第三百二十七章 唯一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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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正宫夫人，出于自己对路蔓蔓的不屑鄙视，为温凉打抱不平几句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心里暗暗地觉得，霍枭可能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温家记仇了。
就连温家，现在的温父温母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她爸，你说……凉凉当初那么怒气冲冲地冲回来，说霍枭算计咱们家。但如果霍枭真做了心虚的事情，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他上门来？会不会是……凉凉听错了？”
自从霍枭开始出席世家举办的酒会之后，温母的心就一天比一天提着。
在她看来，自家既然已经和霍家结为亲家了，温凉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对霍家伸出援手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中途撤销对霍家的帮助，真的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如果霍枭真的有心利用算计温家，那他们还算占理。可现在霍枭却丝毫没有理亏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势，大有把温凉忘之脑后的意思。温母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温父这两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女儿当初从美国回来，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件事情是霍枭理亏在先，他们温家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更何况，说是中途退出，其实温家已经帮了不少忙了。不然霍家根本撑不到霍枭回来的时候。按理来说，大家一报还一报，应该扯平了才对。但霍枭从回国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拜访一下，甚至连把温凉接回霍家的意思都没有，这就很值得思考了。
他再次把温凉叫到自己面前来。
“凉凉，你把你之前在美国遇见霍枭，听见他说那些话的过程再重复一遍。”
温凉抿了抿嘴唇，她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便一边谨慎地回忆，一边把过程又讲了一遍。
温父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之前你哭着回来，我关心则乱，竟没有察觉出来这件事情的不对劲。”
温凉这两天也在不停地思考。霍枭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如果他真的算计温家，总不至于回来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他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算计温家这一场。目的达到了，人自然就冷淡下去了。
但温凉相信，自己就算再自作多情，也不会误会到如此地步。霍枭看自己时的眼神、平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不能作假的。退一万步说，就算霍枭对自己好是为了算计温家，那温家现在不可能还风平浪静。能让霍枭这样的人委屈自己，不把整个温家都握在手里，他实在是太亏了。
温凉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此刻听见父亲说事情有蹊跷，赶紧追问。
“哪里不对劲？”
温父苦笑一声。
“简直是哪里都不对劲啊。”
他伸出手指，一桩一桩地数给女儿听。
“首先，霍枭既然人还清醒着，你去美国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他。他如果有心利用温家，按兵不动才是最应该的。何必带着路蔓蔓跑到离你那么近的茶馆去讨论这些事情。”
“其二，那林堇瑟的出现，也很是可疑。她跟你之间，早没什么友情可言了，看见霍枭和路蔓蔓形容亲密，只怕心里暗自高兴都来不及。完全没必要把消息透露给你。”
提起林堇瑟，温凉也记起之前遇见她时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
她和林堇瑟虽然闹翻了，但是毕竟朝夕相处了好几年。自认对林堇瑟还算了解。
凭林堇瑟的嫉妒心，真想要刺激自己，只怕不会告诉自己是在茶馆里遇见霍枭的。让自己看见霍枭和路蔓蔓同行进入酒店或者进入路蔓蔓别墅的样子，不是更好？
再加上，霍枭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居然会在嘈杂的茶馆里和路蔓蔓说起自己的计划，就更加可疑了。
这就好像……林堇瑟是被人利用来故意引自己去茶馆的。而自己听到的那些话，也是霍枭故意说给自己听似的。
想到这里，温凉一惊。抬头问温父。
“您的意思是，霍枭是有意让我听到那些话的？”
温父点点头。“只怕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霍家明明那么危险了，如果我们停止对霍家的帮助，他就不怕霍家在他赶回来之前就支撑不住了吗？”
温父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确定，但是隐约能猜个大概。”
他顿了顿，看着温凉明亮的，一直注视着自己得眼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按照霍枭的心计，如果那些话本来就是他有意让你听到的，霍家的情况当然尽在掌握。不会脱离他的控制的。”
温凉还是不甚明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要是放在以前，温父这会已经会就此打住，不会继续跟温凉讲下去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恨不得把一切温凉想要的都捧到她手里，一切温凉不想要得，都扔的远远的。以前温凉明确表示过不喜欢管公司，他就听之任之。虽然少不了一些耳濡目染，但是很少很详细地跟温凉解释这些不甚光明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把自己隐约猜到的霍枭的计划，一点一点剖析给温凉听。哪怕，他明知道，女儿恐怕会因此更加伤心。
“你仔细想一想，你听到霍枭的话，回国之后温家停止了对霍家的支援，然后发生了什么？”
温凉沉思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温家停止对霍家的支持后，霍家沦陷得更快了。那段时间，霍家的股份流失了很多。”
“再然后呢？”
“再然后……霍枭就回来了……”
温凉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点，还是有些迷糊。霍氏股份流失，根本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这也在霍枭的计划内？
温父知道，自己的女儿因为不关心公司的事情，缺少一些必备的信息，所以不容易发现其中的玄妙。
他仔细地给温凉解释。
“温家停止对霍家的支持后，各大世家加快了对霍家股份的侵蚀。但是霍氏毕竟声威由在，股价不低，那这世家为了吃下更多的股份，才会愿意动用价值更大的东西去作抵押。”
“他们对霍家的进攻，被温家强行阻拦了一阵，温家一旦撤手，那些世家生怕温家再次阻拦，会更加拼尽全力想要在最短的时间没拿下霍家。”
“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世家更加用尽全力，对霍枭来说不是更加不利吗？”
温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提醒道，“你忘了一件事情。从头到尾，接受世家资产抵押，提供给世家资金的那家公司，根本就是霍枭的手笔。”
温凉身体微微一震，猛地抬起头来。
如果是这样，她大概就能把事情都串起来了。
霍枭的计划中，温家本来就应该中途收手。
温家中途收手，那些之前被温家压住的世家会全力反扑，在这样的心理之下，那这世家为了加快侵蚀霍家的速度，才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最具有价值的资产去抵押。如果是之前，那这世家还存有几分理智，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立身之本，经过这样一拦一放，那仅存的几分理智，恐怕就所剩无几了。
也正因为他们拿出的是最重要的资产，才会轻易被归来的霍枭握住命脉。
换句话说，自己听到那些话，在霍枭的算计之中。
自己以后得反应，温家之后的反应，都在霍枭的算计之中。
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温家的鼎力支持。他需要的，是利用温家给了那些世家足够压力之后，又中途收手，让世家们看见可趁之机，因此昏了头脑！
自己和温家，从一开始，就全部在他的算计之中！
想到这里，温凉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比起霍枭被逼到绝境，想要用温家帮霍家挡一挡灾，延缓一下霍家被攻击的进度，这样细密而周全的谋划，更让人心寒。
因为，这证明，霍枭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谋划，但依然毫不犹豫地把温家纳入了计划中。更有甚者，他很可能在去美国的同时，就已经做好准备要把温家牵扯其中了。
最少最少，在霍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温家头上。
温凉整洁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嘴唇，用痛处压抑住翻涌上来的哽咽。
怎么会呢？为什么会这样？
在霍枭去美国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亲密无比，怎么会突然就变了样？
不期然地，曾经李四和付钧煜说过的话，又重新回响在耳边。
“你以为霍枭娶你是因为喜欢你？不过是冲着温家罢了。”
“霍枭的心有多狠，看他当年是怎么放弃路蔓蔓的就知道了。为了自己的继承权，他能对路蔓蔓的困境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有什么真心可言？”
不、不是这样的。
温凉低下头，牙齿更深地咬住嘴唇。
不是这样的。
如果霍枭真的是那么绝情的人，那为什么路蔓蔓至今还和他关系那么好？至于李四，他早年便离开京城了，人在东北，势力也在东北，他对霍枭做出的评价，怎么做得了准？
明明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以拒绝相信付钧煜和李四曾经说过的话，但是温凉自己知道，心里有一块地方，已经悄悄地被担忧和惊惧攻陷了。
再多的理由，自己再怎么说服自己，都不能够解释，为什么霍枭回到国内已经快半个月了，却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像他并不知道自己也在京城，就在温家一样。
无论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温家，只要霍枭还想要挽回，只要霍枭还心存愧疚，他都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
唯一的解释，只有——温家已经被利用完了，他……不在乎了。
不在乎自己怎么想，不在乎温家怎么想。
除了一些正宫夫人，出于自己对路蔓蔓的不屑鄙视，为温凉打抱不平几句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心里暗暗地觉得，霍枭可能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温家记仇了。
就连温家，现在的温父温母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她爸，你说……凉凉当初那么怒气冲冲地冲回来，说霍枭算计咱们家。但如果霍枭真做了心虚的事情，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他上门来？会不会是……凉凉听错了？”
自从霍枭开始出席世家举办的酒会之后，温母的心就一天比一天提着。
在她看来，自家既然已经和霍家结为亲家了，温凉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对霍家伸出援手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中途撤销对霍家的帮助，真的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如果霍枭真的有心利用算计温家，那他们还算占理。可现在霍枭却丝毫没有理亏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势，大有把温凉忘之脑后的意思。温母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温父这两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女儿当初从美国回来，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件事情是霍枭理亏在先，他们温家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更何况，说是中途退出，其实温家已经帮了不少忙了。不然霍家根本撑不到霍枭回来的时候。按理来说，大家一报还一报，应该扯平了才对。但霍枭从回国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拜访一下，甚至连把温凉接回霍家的意思都没有，这就很值得思考了。
他再次把温凉叫到自己面前来。
“凉凉，你把你之前在美国遇见霍枭，听见他说那些话的过程再重复一遍。”
温凉抿了抿嘴唇，她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便一边谨慎地回忆，一边把过程又讲了一遍。
温父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之前你哭着回来，我关心则乱，竟没有察觉出来这件事情的不对劲。”
温凉这两天也在不停地思考。霍枭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如果他真的算计温家，总不至于回来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他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算计温家这一场。目的达到了，人自然就冷淡下去了。
但温凉相信，自己就算再自作多情，也不会误会到如此地步。霍枭看自己时的眼神、平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不能作假的。退一万步说，就算霍枭对自己好是为了算计温家，那温家现在不可能还风平浪静。能让霍枭这样的人委屈自己，不把整个温家都握在手里，他实在是太亏了。
温凉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此刻听见父亲说事情有蹊跷，赶紧追问。
“哪里不对劲？”
温父苦笑一声。
“简直是哪里都不对劲啊。”
他伸出手指，一桩一桩地数给女儿听。
“首先，霍枭既然人还清醒着，你去美国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他。他如果有心利用温家，按兵不动才是最应该的。何必带着路蔓蔓跑到离你那么近的茶馆去讨论这些事情。”
“其二，那林堇瑟的出现，也很是可疑。她跟你之间，早没什么友情可言了，看见霍枭和路蔓蔓形容亲密，只怕心里暗自高兴都来不及。完全没必要把消息透露给你。”
提起林堇瑟，温凉也记起之前遇见她时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
她和林堇瑟虽然闹翻了，但是毕竟朝夕相处了好几年。自认对林堇瑟还算了解。
凭林堇瑟的嫉妒心，真想要刺激自己，只怕不会告诉自己是在茶馆里遇见霍枭的。让自己看见霍枭和路蔓蔓同行进入酒店或者进入路蔓蔓别墅的样子，不是更好？
再加上，霍枭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居然会在嘈杂的茶馆里和路蔓蔓说起自己的计划，就更加可疑了。
这就好像……林堇瑟是被人利用来故意引自己去茶馆的。而自己听到的那些话，也是霍枭故意说给自己听似的。
想到这里，温凉一惊。抬头问温父。
“您的意思是，霍枭是有意让我听到那些话的？”
温父点点头。“只怕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霍家明明那么危险了，如果我们停止对霍家的帮助，他就不怕霍家在他赶回来之前就支撑不住了吗？”
温父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确定，但是隐约能猜个大概。”
他顿了顿，看着温凉明亮的，一直注视着自己得眼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按照霍枭的心计，如果那些话本来就是他有意让你听到的，霍家的情况当然尽在掌握。不会脱离他的控制的。”
温凉还是不甚明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要是放在以前，温父这会已经会就此打住，不会继续跟温凉讲下去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恨不得把一切温凉想要的都捧到她手里，一切温凉不想要得，都扔的远远的。以前温凉明确表示过不喜欢管公司，他就听之任之。虽然少不了一些耳濡目染，但是很少很详细地跟温凉解释这些不甚光明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把自己隐约猜到的霍枭的计划，一点一点剖析给温凉听。哪怕，他明知道，女儿恐怕会因此更加伤心。
“你仔细想一想，你听到霍枭的话，回国之后温家停止了对霍家的支援，然后发生了什么？”
温凉沉思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温家停止对霍家的支持后，霍家沦陷得更快了。那段时间，霍家的股份流失了很多。”
“再然后呢？”
“再然后……霍枭就回来了……”
温凉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点，还是有些迷糊。霍氏股份流失，根本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这也在霍枭的计划内？
温父知道，自己的女儿因为不关心公司的事情，缺少一些必备的信息，所以不容易发现其中的玄妙。
他仔细地给温凉解释。
“温家停止对霍家的支持后，各大世家加快了对霍家股份的侵蚀。但是霍氏毕竟声威由在，股价不低，那这世家为了吃下更多的股份，才会愿意动用价值更大的东西去作抵押。”
“他们对霍家的进攻，被温家强行阻拦了一阵，温家一旦撤手，那些世家生怕温家再次阻拦，会更加拼尽全力想要在最短的时间没拿下霍家。”
“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世家更加用尽全力，对霍枭来说不是更加不利吗？”
温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提醒道，“你忘了一件事情。从头到尾，接受世家资产抵押，提供给世家资金的那家公司，根本就是霍枭的手笔。”
温凉身体微微一震，猛地抬起头来。
如果是这样，她大概就能把事情都串起来了。
霍枭的计划中，温家本来就应该中途收手。
温家中途收手，那些之前被温家压住的世家会全力反扑，在这样的心理之下，那这世家为了加快侵蚀霍家的速度，才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最具有价值的资产去抵押。如果是之前，那这世家还存有几分理智，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立身之本，经过这样一拦一放，那仅存的几分理智，恐怕就所剩无几了。
也正因为他们拿出的是最重要的资产，才会轻易被归来的霍枭握住命脉。
换句话说，自己听到那些话，在霍枭的算计之中。
自己以后得反应，温家之后的反应，都在霍枭的算计之中。
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温家的鼎力支持。他需要的，是利用温家给了那些世家足够压力之后，又中途收手，让世家们看见可趁之机，因此昏了头脑！
自己和温家，从一开始，就全部在他的算计之中！
想到这里，温凉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比起霍枭被逼到绝境，想要用温家帮霍家挡一挡灾，延缓一下霍家被攻击的进度，这样细密而周全的谋划，更让人心寒。
因为，这证明，霍枭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谋划，但依然毫不犹豫地把温家纳入了计划中。更有甚者，他很可能在去美国的同时，就已经做好准备要把温家牵扯其中了。
最少最少，在霍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温家头上。
温凉整洁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嘴唇，用痛处压抑住翻涌上来的哽咽。
怎么会呢？为什么会这样？
在霍枭去美国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亲密无比，怎么会突然就变了样？
不期然地，曾经李四和付钧煜说过的话，又重新回响在耳边。
“你以为霍枭娶你是因为喜欢你？不过是冲着温家罢了。”
“霍枭的心有多狠，看他当年是怎么放弃路蔓蔓的就知道了。为了自己的继承权，他能对路蔓蔓的困境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有什么真心可言？”
不、不是这样的。
温凉低下头，牙齿更深地咬住嘴唇。
不是这样的。
如果霍枭真的是那么绝情的人，那为什么路蔓蔓至今还和他关系那么好？至于李四，他早年便离开京城了，人在东北，势力也在东北，他对霍枭做出的评价，怎么做得了准？
明明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以拒绝相信付钧煜和李四曾经说过的话，但是温凉自己知道，心里有一块地方，已经悄悄地被担忧和惊惧攻陷了。
再多的理由，自己再怎么说服自己，都不能够解释，为什么霍枭回到国内已经快半个月了，却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像他并不知道自己也在京城，就在温家一样。
无论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温家，只要霍枭还想要挽回，只要霍枭还心存愧疚，他都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
唯一的解释，只有——温家已经被利用完了，他……不在乎了。
不在乎自己怎么想，不在乎温家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