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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青龙白虎米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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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设定60%以下48小时后可见  但对于英德的女孩子来说, 她们脑子里还有个类似于“阶级”的意识,对于比自己强的人会下意识退让。

    在英德, 西门总二郎是金字塔尖上的王子, 她们也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一再努力之下, 不止完全不“娇蛮”, 有时甚至温柔体贴到了贤惠的程度。

    但对铃木家的女儿,这些明显就不适用了。

    铃木家迷一样的接地气,面对上流社会的各种潜规则时自成结界, 搁他们家人眼里, 只有人情关系和利益往来, 哪有什么“阶级”?

    何况现在是他上门应聘,连主动权都送给人家了……

    想到这里, 西门总二郎发现这个任务居然还很有些难度,毕竟他将要接触的, 可能是个人生每一秒钟都在强人所难无理取闹, 但永远也发现不了自己正在强人所难且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但愿她长得还算可爱,这样自己的耐心可以维持的久一点。

    等走进了院落的回廊,西门一边计算着茶室内的水马上就要烧开了, 一边不紧不慢的向铃木小姐说明:“来了这里, 要先换个衣服?”

    铃木园子一扫他身上那件墨蓝色的和服, 心说敢情这是现换的?

    转念一想她又十分惊喜:啊, 原来可以换衣服唉!

    于是在西门看来, 铃木家的小姐先是不动如山的跟他走了一路,突然又跟死灰复燃了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接着就恍然大悟般欣慰了起来。

    话说……这是什么特别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下一秒,铃木家的大小姐就突然完全不理他了,兴高采烈的转头就去问工作人员:“在哪换衣服啊?”

    引路的工作人员十分专业的向左侧回廊抬了抬手,于是铃木园子小姐又对着空荡的走廊一转身,再次摆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以超乎西门总二郎认识的矫健身手唰一下翻过栏杆,横穿庭院之后跳上了台阶,瞬间就跑没影了。

    怎么突然好气啊。

    莫名其妙被扔在原地的西门笑眯眯的拂了拂袖子:可惜还要保持微笑。

    他在“原地等待”和“先去别馆”之间犹豫了三秒钟不到,淡定的决定先回去。

    在对方迟到的情况下还出门接人已经够谦让了,他所作所为的诚意对两家都有的交待,虽说他是来应聘的,也不至于一点气都不能生。

    说起来,他坐在桌前不咸不淡的开始思索用什么茶叶:那位小姐似乎还不知道约在哪栋别馆,等她再次回到中庭时,周围大概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吧?

    也好。

    现年十五岁的西门家二子吹了吹面前的装饰一般的灯火,联姻入赘其实是个互相拉扯的过程,铃木家想找合法劳工,但西门家让他入赘,肯定也不是让他全心全意给铃木家奉献余生去的。

    碰到那位铃木史郎会长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先不说,最起码在大事决断上,他得率先掌握这位小姐的主动权。

    要快点无可救药的爱上我才好啊,铃木小姐。

    想到这里,他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等过上个二十分钟,就去中庭去把找不到路的“上司”领回来吧。

    他安心了没几秒钟,电话响了。

    花泽类的声音仿佛是没有睡醒,但迷茫之下,还微妙的潜藏着一些对于看热闹的期待。

    他说:“虽然现在才通知你有点迟,但阿司他们貌似去给你找麻烦了。”

    西门总二郎抬手就把电话摔了。

    姓道明寺的要找姓铃木的麻烦,这里面牵扯一些个错综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

    在现今社会,一个集团的外在形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人的面貌,具体到铃木和道明寺,就是铃木史郎和道明寺枫之间的区别。

    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子,怎么看都比咄咄逼人的女强人看起来好接触啊!

    凡事都需要同行衬托,这么一对比,仿佛在道明寺枫的带领下道明寺家,只剩一帮为富不仁的无耻混蛋,而铃木家,就莫名有了种与人为善和气生财的温吞感。

    这就如同柯南片场的有钱人团体,莫名其妙的拉踩了花样男子片场的有钱人团体,本质不和谐。

    西门总二郎改姓铃木,这在以道明寺家为主体的利益集团里来看是好事:毕竟两家没有深仇大恨,莫名其妙对上了也划不来,结个婚缓和关系,多好!

    但在距离成年还有两年开外的下一代青少年们看来:西门总二郎这和背叛革命有什么区别?

    不,道明寺司也不是傻子,他在愤愤不平了整整五分钟后,准确的找到了罪魁祸首——应该是对他们家老太婆来说,总二郎和商店街的货物有什么差别?

    说卖就这么卖了吗?

    还卖给你都那么讨厌的铃木家!

    于是他决定拉西门出火坑。

    目前构想中的具体操作方式,包括:去相亲现场掀桌子,套铃木家那个女人麻袋,把脑子进了水的西门一拳头打清醒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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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总二郎从主控室拿到确切地址的时候,铃木园子正在私人浴室外面脱衣服。

    如心怀鬼胎的未婚夫先生所料,铃木小姐确实找不到路。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出了更衣室找不到约定别馆的问题,铃木园子一不小心奔太快,连更衣室都还没找着呢。

    但她能找到摄像头。

    这种私人会所因为隐私问题,肯定不会在室内动手脚,但因为来来往往都是些需要注意安保的人,所以公共区域的监控体系十分之完善。

    园子一通乱走走迷路了,直接从拐角的花盆里挖出了摄像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了【迷路】两个字,对着镜头稳稳的举了半分钟左右。

    果然没过一会儿,接到中控室通知的服务人员出现在她面前,并在她说出“更衣室”这个词之后,迅速回头带路。

    园子人模狗样的走进室内,回头就把带路的打发走了,眼见四下无人,松了口气,唰的脱掉了外衣。

    果然,柜子里放着准备给客人的和服。

    园子心说先洗个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让一会儿来善后的人直接扔了算了。

    翻一翻手边的包,早先脱下来的毛衣还在,她扣了扣干住的血痂,觉得简直要长在衣服上面了,想想这毛衣还是小兰给她织的,扔了她好舍不得的。

    既然这样……

    她从边上勾了个木盆出来:先泡一会儿吧,其他的都扔了,等洗完澡,这件单独吩咐他们去洗。

    因为监控只拍走廊的缘故,西门总二郎根据路线找准确地点时,很是花费了一点时间,等他面色严峻的推开拐角的木门,正看到道明寺气势汹汹的站在走廊尽头,对着漆画上的金箔抬脚准备踹门。

    “阿司!”

    咣当——

    两道声响交相辉映,西门总二郎脑内只剩一片混乱。

    他一边震惊于他发小居然真的干得出这么蛮的事,一边在诡异的平静心态下自我安慰:按照道明寺的小学生逻辑,就算他踹了女性更衣室外间的门,本意应该也只是想找铃木小姐打一架而已!

    脚下穿了双五厘米朝上的木屐,西门总二郎心急之下还跑不快,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一连绊了自己三次。

    所幸道明寺司明显被门内的画面震慑住了,一时半会儿的,居然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举动。

    西门强忍着脚腕的钝痛,终于赶到了门边,气都没喘匀呢,先是一脚磕在道明寺的膝弯上。

    等把站在门口碍事的傻大个挪开,接着他调整了个约么算得上满怀歉意的表情——这里更衣是里外间,虽然很大可能上不会看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都是私人区域,先给女孩子把门拉上啊!

    这么一抬手一眨眼的时间,他眼角不可避免的扫到了狭窄的室内,图像信息传入大脑,瞬间带起了一闪而过的庆幸。

    太好了,铃木小姐还没有开始更衣,依旧好好的穿着衣服!

    等等。

    有那么一瞬间,西门总二郎强烈怀疑自己是被熊孩子吓到血压失衡,所以出现了幻觉。

    于是原地闭上眼睛啧了一声,睁眼再看。

    浴室在里间,所以更衣的地方不大,因位置偏内,只在墙壁极高的地方开了个小小的天窗,这宅子建的早,木料都是实打实的,那股暗沉的木色带着古旧的香气。

    喑哑的光线之下,他未来的“上司”正一脸懵逼的站在大门对面。

    轻薄的衬衣浸满了血色,棕红的痕迹从她左臂一路扩散到胸前,热气蒸腾下,泛出了股异样刺人的铁锈腥气。

    铃木小姐本人在一连串【暴露了】【我还是放弃挣扎把】【妈呀这人愣住了还是这么帅】的剧烈冲击之下,已经丧失了应对能力,眼睛里反而充斥着谜一样诡异的丧气。

    因为花了足够多的精力和金钱,铃木小姐的头发质感极好,此时此刻被吝啬的日光照到些许,反而顺滑的有些诡异,突兀的像是女偶娃娃用塑料接驳的长发。

    西门心头一跳,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接着就发现她脚边还放了个挺大的水盆。

    那是公馆提供给客人足浴时用的,此时此刻,浅色的盆子里漾这一波清淡的血水,一件污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毛衣正半死不活的搭在盆边,而顺着上面已经淤散开的血迹一路看到袖口,铃木园子正揪着半截毛线拧水。

    流了一地板,滴滴答答全是浅红色。

    四目相对之下,满身血迹的铃木小姐慢半拍的松开了手,死不瞑目的毛衣带着满满的积水砸进木盆,吧唧声一响后,无端衬托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寂静。

    那件长而精致的风衣被随意扔在一边,此时看来,倒像是是鬼话里女鬼遮掩自身的画皮了。

    “啊……”

    这声叹息绵长而渗人,西门总二郎听到悠悠的女声惋惜说:“我就害怕一不小心会吓到你……”

    话音还没落,银质的长柄叉子带起一道风声,恶狠狠的插|在了他面前的盘子里。

    裹了冰淇淋的香草蛋糕叽的一声碎成了坨坨。

    铃木园子放下叉子舒了口气,语重心长警告他:“我都说了这次情况不一样,有什么好笑的?话说工藤新一先生,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去报个班,好学学在别人坠入爱河的时候,该如何保持安静呢?”

    “在围观你坠入爱河差不多一百次之后,”工藤新一冷笑着端起了咖啡杯:“我倒是挺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为了不孤独终老,你该去找个教练好好学习下‘游泳’了呢?”

    等等,这是讽刺吧?

    园子面色严峻的皱眉:“……我刚才是不是被你人身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