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必和必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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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俄罗斯那边的消息，叶利钦想要让切尔诺梅尔金重新上位，已经被俄罗斯国家杜马驳回两次，现在两方处在非常危险的僵持状态，叶利钦威胁解散议会，俄罗斯议会也扬言要弹劾叶利钦，西蒙，你觉得这次哪一方会妥协？”
上西区的雷布尔德家公寓。
晚餐时间。
开口的是菲利普·雷布尔德带回家的女友，名叫诺拉·瑞吉斯特，华盛顿政治世家出身，因此话题难免扯向政治。
不过，这个问题却有些不合时宜。
随着前段时间维斯特洛体系在关键时刻的插手，很多人都知道西蒙在俄罗斯肯定有所布局，而且，既然出手，维斯特洛体系在俄罗斯的潜在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这种情况下，西蒙是有能力影响俄罗斯政局的。
因此，哪怕是看似没有外人的家宴，对于这种问题，西蒙也不便表态，毕竟万一传出去，很多人必然多想，甚至可能被当成是西蒙在向某一方施压。
不好表态，倒也没有假装听不到，西蒙只是笑笑：“我也说不准，不过很快就有结果了。”
餐厅内。
西蒙如此反应，又注意到詹姆斯·雷布尔德微微皱眉，到底刚刚走出校门一年的诺拉·瑞吉斯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问题的不合时宜，跟着笑了笑，还忍不住瞄了眼身边男友。
菲利普显然挺喜欢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女友，主动接过话茬：“我觉得这次叶利钦应该会退让，因为根据俄罗斯宪法，一旦议会发起弹劾，总统也就失去解散议会的权力，直到弹劾案完结。不过，这也是最极端的做法，因为一旦发起弹劾，双方就彻底失去转圜余地，要么总统下台，要么议会解散。”
西蒙依旧微笑附和：“看来应该是这样。”
这显然是菲利普和自己女友私下里的看法，为了化解刚刚的尴尬当众说了一遍。
判断也没错。
曾经的历史上，确实是叶利钦做出了妥协，放弃老搭档切尔诺梅尔金，选择了克宫和杜马都能接受的前外交部长普里马科夫。
只是结果不太好。
普里马科夫上台，稳住俄罗斯国内经济形势之后，立刻将矛头指向叶利钦家族，还公开表态将竞逐2000年的总统大选。
然后再次被叶利钦撤下。
其实之前叶利钦拿下搭档多年的切尔诺梅尔金，也是对方露出对总统位置太多觊觎的缘故，还不是2000年的大选，而是提前就开始蚕食本属于叶利钦的权力。
总归还是为了克宫的那个位置。
察觉到自己踩了个小雷其实也很聪明的诺拉·瑞吉斯特见男友替自己化解了刚刚的小尴尬，虽说很想再与餐桌对面的西蒙·维斯特洛搭几句话，随后还是理智地选择闭嘴。
话题于是转向娱乐。
这个保险。
气氛很快重新活跃起来。
结束晚餐，女人们在这边逗孩子聊家常，雷布尔德父子和西蒙转去楼上书房，谈起一些正事。
主要是最近的华盛顿局势。
距离中期选举只剩两个月，共和党借助拉链门丑闻向克林顿发起了更加强势的攻击，为此还投入了数千万美元撒广告，只为打击克林顿背后民主党的公众形象。
很多人看来，民主党也确实岌岌可危。
不过，掌握了更多舆论和民调数据的维斯特洛体系却不这么认为。
公众是有逆反性的。
而这次，共和党实在做的有些过头，无视克林顿上台到现在的一系列政绩，只揪着一些在民众看来其实并不算不可饶恕的小节死咬不放，简直都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毕竟总统先生只是睡了个实习生而已啊。
怎么了？
当年肯尼迪玩得更嗨，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梦露，诸多情人里同样不乏白宫实习生，结果还不是依旧广受民众爱戴？
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行。
现实是不考虑太长远的话，上台将近六年时间，克林顿做的确实很好。已经开始造势的近30年来第一次财政年度盈余，足以证明这一点。
再说即将到来的中期选举，维斯特洛体系的运作关键也是基于此。
趁势帮助民主党打一次漂亮的反击。
至少，当年底结果出炉，维斯特洛体系会通过一些非公开的舆论运作，向该知道的人灌输这一观点，维斯特洛体系出手在极其不利的条件下帮助民主党在两院选举中打了一个翻身仗。
不过也只是夺回部分席位。
大局上，共和党主导两院的多数格局不会改变，这样可以避免共和党的反弹。
最终结果是进一步加强维斯特洛体系在美国政界的影响力。
除了国内事务，话题也不可避免转向俄罗斯。
詹姆斯基本赞成西蒙‘养匪自重’的策略，不过却有一点疑惑：“西蒙，我最近有了解过很多关于俄罗斯的资料，还亲自飞去了一趟莫斯科，坦白说，即使我们想要扶植俄罗斯，让其继续牵制欧洲，乃至联邦本身，问题在于，按照目前的发展态势，除了崩溃，我实在看不出这个国家的出路在哪里？”
西蒙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说道：“很简单啊，吉姆，想想这个世纪上半页，当问题积累到无法处理，结果是什么？”
西蒙这么说，旁边沙发上父子俩都反应过来，几乎异口同声：“战争？！”
“没错，战争，”西蒙道：“不过我们可不用担心，俄罗斯不是当年积累了足够实力之后突然挑起二战的德国，因此它只能发起一场局部战争，用以凝聚国内的人心，转移矛盾。”
菲利普道：“西蒙，是车臣吗？”
“是的，”西蒙赞赏地看了眼自家小舅子，说道：“为了确保俄罗斯能够打赢，我们接下来也需要在华盛顿进行一些运作，撤出联邦在车臣的布置，减少俄罗斯攻占车臣的阻力。”
“其实我觉得……”菲利普稍稍迟疑，还是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应该帮助俄罗斯。或者，万一有一天，它过于强大，怎么办？”
西蒙见詹姆斯也露出几分认同表情，笑着摇头道：“不可能，1991年之后，俄罗斯再次崛起的机会就已经非常渺茫。”
“为什么？”
“因为我们成功把前苏联拖入了我们自己的游戏规则，而在这个规则体系内，30岁的成年人对阵3岁的小孩子，小孩子注定是输的。”
菲利普追问：“万一这个小孩子长到18岁呢？”
“如果你是那个30岁的成年人，会放任一个3岁孩子成功追上自己并威胁到你的地位吗？”
“当然不会，”菲利普道：“我会尽力打压他的成长，而不是帮助。”
“我们并没有真心实意地去帮助俄罗斯，我们只是希望避免他太早死去，影响我们的布局，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菲利，你要知道，我说的是维斯特洛体系的利益，而不是联邦的利益，我们需要明确自己的立场。”
菲利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点头。
随后又转向其他话题。
三人从书房出来，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
女人们也在同一层的起居室里聊天。
三人进门时，恰好听到珍妮弗正在讲述自己宝贝女儿的趣事：“我觉得，西尔现在越来越神奇了，简直真的就像一个拥有魔法能力的小仙女，上个月，西尔突然对我说，她下巴上会长出一个小疙瘩，我检查过，什么都没有，然后第二天，西尔的下巴上果然出现了一个红疙瘩。”
另外两个女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蜷在自己母亲怀里已经睡熟的小姑娘，卡罗尔倒是没忽略问题关键，先是问道：“为什么会起疙瘩？”
“只是普通的小炎症，医生检查过说不用治疗，改善一下饮食就能好，”珍妮弗解释一句，又朝进门的三人点头示意，继续道：“总之，我当时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了。”
三个男人在起居室沙发上坐下，不只是第一次听到的詹姆斯父子俩，哪怕已经知晓这件事的西蒙，再听珍妮弗说起，也觉得神奇。
最初的时候，当自家宝贝女儿很早就表现出特异之处，西蒙甚至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不过，现在，西蒙觉得吧，宝贝女儿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
要到11月才五岁的小家伙，竟然能够察觉并预测自己身体的某些细微变化，这简直已经是真正的小仙女。
反正，早前一家人还惊叹于小妮子直接爆表到测不出具体的高智商。现在的问题是，内视己身，按照西蒙前世记忆中的说法，这已经是修真范畴了呀。
当然了，小妮子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御剑飞行的潜质，隔空取物这种修仙入门技能也没有任何迹象，但，还不到五岁的小家伙，这种对自己身体的感知程度，实在也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普通人如果拥有这种感知身体细微变化的能力，西蒙觉得吧，人类平均寿命直接提升到100岁都轻而易举。
说起来，如果事情传出去，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儿，西蒙·维斯特洛所达成的一切，大概也会越发理所当然。
又聊了一些关于西雅图的趣事，时间太晚，大家便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是9月15日。
周二。
早餐之后，留下两个孩子让特意推掉工作的卡罗尔照顾，西蒙和珍妮弗赶去中央公园另一边的维斯特洛大厦。
封顶将近两年时间，大厦整体的装潢已经基本完成。
两人从地下四层的金库走起，从下到上，花了一上午时间将大厦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还在顶层豪宅吃了顿午餐。
如在云端。
哪怕习惯了当下家庭主妇的状态而心思很淡的女助理都开始期待搬入维斯特洛大厦的生活。
当然不可能长期住在这边。
不过，一年能在这边住两三个月，肯定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经历。
除了大厦本身，另外一件事也已经敲定。
关于大厦临近顶端的直升机停机坪的事情，经过与纽约市政府和附近业主的反复磋商，最终获得许可，维斯特洛家族的直升机可以按照一条最安全的固定航线，大致是从伊斯特河畔沿59街上空的直线，飞抵维斯特洛大厦。
这算真正的特权。
因为按照规定，直升机可以升空，但非特殊情况，并不能进入曼哈顿市区，只能在两侧河道上空飞行。
为此维斯特洛家族每年还要缴纳一笔100万美元的费用，名义上是用于对略过59街上空的维家直升机进行安全检查，实际上，安检这种事，维斯特洛家族根本不需要也不允许外人插手，自家就会做到极致。
因此基本就是买路钱。
上午一起看过维斯特洛大厦，女助理根据自己的偏好也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下午则是二人世界，悄悄一起逛街。
之所以说悄悄的，主要是外人基本看不到。
街上看不到，想要去一些商店，都是提前招呼清场。
如此到了傍晚时分，和女助理告辞，继续转场去艾琳·兰黛那边。
虽然不紧张但也满满当当的日程让西蒙无暇他顾，直到周四早上，离开了兰黛家，才被通知一个重磅消息。
澳洲那边。
持续推动了几个月的约翰斯顿控股旗下必拓公司对另外一家澳洲矿业巨头必和的收购，正式达成协议，交易价格为275亿澳元，而交易总规模则接近600亿澳元，折合约430亿美元。
随着双方达成协议，接下来就是审核问题。
这一次比较麻烦。
因为并购规模很大，除了澳洲政府，这笔交易还必须通过其他WTO成员国的批准。
好在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因为当下钢铁产业正处在又一个因为去年亚洲金融风暴导致的低迷周期内，约翰斯顿控股通过并购抵御市场风险加强资源整合的理由很充分，再加上还有维斯特洛体系协助运作，首先，五眼联盟就不构成障碍，通过了五眼联盟，其他的，哪怕是与维斯特洛体系一直不怎么对付的法国，也没理由刻意阻止这起收购。
总之，当协议达成，全球矿业的又一次大格局调整，基本尘埃落定。
“根据俄罗斯那边的消息，叶利钦想要让切尔诺梅尔金重新上位，已经被俄罗斯国家杜马驳回两次，现在两方处在非常危险的僵持状态，叶利钦威胁解散议会，俄罗斯议会也扬言要弹劾叶利钦，西蒙，你觉得这次哪一方会妥协？”
上西区的雷布尔德家公寓。
晚餐时间。
开口的是菲利普·雷布尔德带回家的女友，名叫诺拉·瑞吉斯特，华盛顿政治世家出身，因此话题难免扯向政治。
不过，这个问题却有些不合时宜。
随着前段时间维斯特洛体系在关键时刻的插手，很多人都知道西蒙在俄罗斯肯定有所布局，而且，既然出手，维斯特洛体系在俄罗斯的潜在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这种情况下，西蒙是有能力影响俄罗斯政局的。
因此，哪怕是看似没有外人的家宴，对于这种问题，西蒙也不便表态，毕竟万一传出去，很多人必然多想，甚至可能被当成是西蒙在向某一方施压。
不好表态，倒也没有假装听不到，西蒙只是笑笑：“我也说不准，不过很快就有结果了。”
餐厅内。
西蒙如此反应，又注意到詹姆斯·雷布尔德微微皱眉，到底刚刚走出校门一年的诺拉·瑞吉斯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问题的不合时宜，跟着笑了笑，还忍不住瞄了眼身边男友。
菲利普显然挺喜欢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女友，主动接过话茬：“我觉得这次叶利钦应该会退让，因为根据俄罗斯宪法，一旦议会发起弹劾，总统也就失去解散议会的权力，直到弹劾案完结。不过，这也是最极端的做法，因为一旦发起弹劾，双方就彻底失去转圜余地，要么总统下台，要么议会解散。”
西蒙依旧微笑附和：“看来应该是这样。”
这显然是菲利普和自己女友私下里的看法，为了化解刚刚的尴尬当众说了一遍。
判断也没错。
曾经的历史上，确实是叶利钦做出了妥协，放弃老搭档切尔诺梅尔金，选择了克宫和杜马都能接受的前外交部长普里马科夫。
只是结果不太好。
普里马科夫上台，稳住俄罗斯国内经济形势之后，立刻将矛头指向叶利钦家族，还公开表态将竞逐2000年的总统大选。
然后再次被叶利钦撤下。
其实之前叶利钦拿下搭档多年的切尔诺梅尔金，也是对方露出对总统位置太多觊觎的缘故，还不是2000年的大选，而是提前就开始蚕食本属于叶利钦的权力。
总归还是为了克宫的那个位置。
察觉到自己踩了个小雷其实也很聪明的诺拉·瑞吉斯特见男友替自己化解了刚刚的小尴尬，虽说很想再与餐桌对面的西蒙·维斯特洛搭几句话，随后还是理智地选择闭嘴。
话题于是转向娱乐。
这个保险。
气氛很快重新活跃起来。
结束晚餐，女人们在这边逗孩子聊家常，雷布尔德父子和西蒙转去楼上书房，谈起一些正事。
主要是最近的华盛顿局势。
距离中期选举只剩两个月，共和党借助拉链门丑闻向克林顿发起了更加强势的攻击，为此还投入了数千万美元撒广告，只为打击克林顿背后民主党的公众形象。
很多人看来，民主党也确实岌岌可危。
不过，掌握了更多舆论和民调数据的维斯特洛体系却不这么认为。
公众是有逆反性的。
而这次，共和党实在做的有些过头，无视克林顿上台到现在的一系列政绩，只揪着一些在民众看来其实并不算不可饶恕的小节死咬不放，简直都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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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当年肯尼迪玩得更嗨，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梦露，诸多情人里同样不乏白宫实习生，结果还不是依旧广受民众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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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不考虑太长远的话，上台将近六年时间，克林顿做的确实很好。已经开始造势的近30年来第一次财政年度盈余，足以证明这一点。
再说即将到来的中期选举，维斯特洛体系的运作关键也是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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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年底结果出炉，维斯特洛体系会通过一些非公开的舆论运作，向该知道的人灌输这一观点，维斯特洛体系出手在极其不利的条件下帮助民主党在两院选举中打了一个翻身仗。
不过也只是夺回部分席位。
大局上，共和党主导两院的多数格局不会改变，这样可以避免共和党的反弹。
最终结果是进一步加强维斯特洛体系在美国政界的影响力。
除了国内事务，话题也不可避免转向俄罗斯。
詹姆斯基本赞成西蒙‘养匪自重’的策略，不过却有一点疑惑：“西蒙，我最近有了解过很多关于俄罗斯的资料，还亲自飞去了一趟莫斯科，坦白说，即使我们想要扶植俄罗斯，让其继续牵制欧洲，乃至联邦本身，问题在于，按照目前的发展态势，除了崩溃，我实在看不出这个国家的出路在哪里？”
西蒙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说道：“很简单啊，吉姆，想想这个世纪上半页，当问题积累到无法处理，结果是什么？”
西蒙这么说，旁边沙发上父子俩都反应过来，几乎异口同声：“战争？！”
“没错，战争，”西蒙道：“不过我们可不用担心，俄罗斯不是当年积累了足够实力之后突然挑起二战的德国，因此它只能发起一场局部战争，用以凝聚国内的人心，转移矛盾。”
菲利普道：“西蒙，是车臣吗？”
“是的，”西蒙赞赏地看了眼自家小舅子，说道：“为了确保俄罗斯能够打赢，我们接下来也需要在华盛顿进行一些运作，撤出联邦在车臣的布置，减少俄罗斯攻占车臣的阻力。”
“其实我觉得……”菲利普稍稍迟疑，还是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应该帮助俄罗斯。或者，万一有一天，它过于强大，怎么办？”
西蒙见詹姆斯也露出几分认同表情，笑着摇头道：“不可能，1991年之后，俄罗斯再次崛起的机会就已经非常渺茫。”
“为什么？”
“因为我们成功把前苏联拖入了我们自己的游戏规则，而在这个规则体系内，30岁的成年人对阵3岁的小孩子，小孩子注定是输的。”
菲利普追问：“万一这个小孩子长到18岁呢？”
“如果你是那个30岁的成年人，会放任一个3岁孩子成功追上自己并威胁到你的地位吗？”
“当然不会，”菲利普道：“我会尽力打压他的成长，而不是帮助。”
“我们并没有真心实意地去帮助俄罗斯，我们只是希望避免他太早死去，影响我们的布局，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菲利，你要知道，我说的是维斯特洛体系的利益，而不是联邦的利益，我们需要明确自己的立场。”
菲利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点头。
随后又转向其他话题。
三人从书房出来，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
女人们也在同一层的起居室里聊天。
三人进门时，恰好听到珍妮弗正在讲述自己宝贝女儿的趣事：“我觉得，西尔现在越来越神奇了，简直真的就像一个拥有魔法能力的小仙女，上个月，西尔突然对我说，她下巴上会长出一个小疙瘩，我检查过，什么都没有，然后第二天，西尔的下巴上果然出现了一个红疙瘩。”
另外两个女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蜷在自己母亲怀里已经睡熟的小姑娘，卡罗尔倒是没忽略问题关键，先是问道：“为什么会起疙瘩？”
“只是普通的小炎症，医生检查过说不用治疗，改善一下饮食就能好，”珍妮弗解释一句，又朝进门的三人点头示意，继续道：“总之，我当时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了。”
三个男人在起居室沙发上坐下，不只是第一次听到的詹姆斯父子俩，哪怕已经知晓这件事的西蒙，再听珍妮弗说起，也觉得神奇。
最初的时候，当自家宝贝女儿很早就表现出特异之处，西蒙甚至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不过，现在，西蒙觉得吧，宝贝女儿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
要到11月才五岁的小家伙，竟然能够察觉并预测自己身体的某些细微变化，这简直已经是真正的小仙女。
反正，早前一家人还惊叹于小妮子直接爆表到测不出具体的高智商。现在的问题是，内视己身，按照西蒙前世记忆中的说法，这已经是修真范畴了呀。
当然了，小妮子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御剑飞行的潜质，隔空取物这种修仙入门技能也没有任何迹象，但，还不到五岁的小家伙，这种对自己身体的感知程度，实在也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普通人如果拥有这种感知身体细微变化的能力，西蒙觉得吧，人类平均寿命直接提升到100岁都轻而易举。
说起来，如果事情传出去，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儿，西蒙·维斯特洛所达成的一切，大概也会越发理所当然。
又聊了一些关于西雅图的趣事，时间太晚，大家便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是9月15日。
周二。
早餐之后，留下两个孩子让特意推掉工作的卡罗尔照顾，西蒙和珍妮弗赶去中央公园另一边的维斯特洛大厦。
封顶将近两年时间，大厦整体的装潢已经基本完成。
两人从地下四层的金库走起，从下到上，花了一上午时间将大厦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还在顶层豪宅吃了顿午餐。
如在云端。
哪怕习惯了当下家庭主妇的状态而心思很淡的女助理都开始期待搬入维斯特洛大厦的生活。
当然不可能长期住在这边。
不过，一年能在这边住两三个月，肯定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经历。
除了大厦本身，另外一件事也已经敲定。
关于大厦临近顶端的直升机停机坪的事情，经过与纽约市政府和附近业主的反复磋商，最终获得许可，维斯特洛家族的直升机可以按照一条最安全的固定航线，大致是从伊斯特河畔沿59街上空的直线，飞抵维斯特洛大厦。
这算真正的特权。
因为按照规定，直升机可以升空，但非特殊情况，并不能进入曼哈顿市区，只能在两侧河道上空飞行。
为此维斯特洛家族每年还要缴纳一笔100万美元的费用，名义上是用于对略过59街上空的维家直升机进行安全检查，实际上，安检这种事，维斯特洛家族根本不需要也不允许外人插手，自家就会做到极致。
因此基本就是买路钱。
上午一起看过维斯特洛大厦，女助理根据自己的偏好也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下午则是二人世界，悄悄一起逛街。
之所以说悄悄的，主要是外人基本看不到。
街上看不到，想要去一些商店，都是提前招呼清场。
如此到了傍晚时分，和女助理告辞，继续转场去艾琳·兰黛那边。
虽然不紧张但也满满当当的日程让西蒙无暇他顾，直到周四早上，离开了兰黛家，才被通知一个重磅消息。
澳洲那边。
持续推动了几个月的约翰斯顿控股旗下必拓公司对另外一家澳洲矿业巨头必和的收购，正式达成协议，交易价格为275亿澳元，而交易总规模则接近600亿澳元，折合约430亿美元。
随着双方达成协议，接下来就是审核问题。
这一次比较麻烦。
因为并购规模很大，除了澳洲政府，这笔交易还必须通过其他WTO成员国的批准。
好在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因为当下钢铁产业正处在又一个因为去年亚洲金融风暴导致的低迷周期内，约翰斯顿控股通过并购抵御市场风险加强资源整合的理由很充分，再加上还有维斯特洛体系协助运作，首先，五眼联盟就不构成障碍，通过了五眼联盟，其他的，哪怕是与维斯特洛体系一直不怎么对付的法国，也没理由刻意阻止这起收购。
总之，当协议达成，全球矿业的又一次大格局调整，基本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