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巨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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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听说完毕和枪王他们俩之前都是B军区的……这会儿应该是，去见老战友吧？”
顺着沈兰妮手指的方向望去，唐笑笑很出给出了自己的解答。
“嗯，我也听说过。”
曲比阿卓闻言，也连连点头附和不已。
在战狼中队的这些日子，火凤凰们和其他作战小队的人都已经渐渐熟稔。
像板砖、史三八他们几个，都经常被女兵们使唤。
尤其是唐笑笑，本身就是文工团出身。
火凤凰训练期间拉歌的时候，她一亮嗓子，就引得男兵们阵阵喝彩。
她能打听到成才、许三多的一些情况，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儿。
当然了，沈兰妮性子高傲，即使遇到了难题，也不会去向男兵们讨教。
所以她的消息，就不如唐笑笑灵通了。
听了唐笑笑的解释，沈兰妮就有些疑惑。
她歪着脑袋说道：“完毕和枪王之前不是C军区的？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不仅是他们俩，战狼中队里还是几人也是B军区出来的。”
唐笑笑耸了耸肩道，“这些都是咱们旅长一手带出来的好兵，是旅长当初点名要的人。”
听了唐笑笑的这番言语，沈兰妮总算是明悟过来。
是啊，旅长本身就是从B军区被挖过来的，这事儿自己倒是疏忽了。
几个火凤凰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许三多、成才二人和另一个三角眼的少尉已经有说有笑地走到了红方南边战线的边缘。
毫无疑问，三角眼的稍微自然是白铁军咯。
他在演习中虽然早早阵亡了，但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战狼中队的几名干部，对他的评价可是不低。
就连一向对他不大看得上眼的副队长邵兵，都很是勉励了他两句。
这会儿成才、许三多要过去红方见见老战友，白铁军当然要跟着过去。
虽然演习已经结束了，但是红、蓝双方的界限还是区分得很明显的，可以用泾渭分明来形容。
守在红方战线附近的几名士兵看到两名中尉，一名少尉走过来，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为首的一名三期士官是班长，他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咳嗽一声，提醒了自己班组的人员。
自己则是向成才、许三多、白铁军恭敬敬礼。
成才、许三多见状，连忙回了一礼。
士官见三人不像是来和自己搭讪的，就好奇道：“请问你们这是？”
成才笑着表示道：“同志，我们是T师的老兵，一年前才调走的。这不演习结束了嘛，我们就想来和老战友们打个招呼，见了面……”
士官唔了一声，立刻恍然大悟起来。
一般说来，士兵跨军区调动的情况几乎没有。
对于军官来说，虽然也很少见，但还是有概率的。
眼前这三位能够被跨军区调走，肯定是非常优秀的干部。
看到这位士官愣神的样子，白铁军就咧嘴笑了。
“士官同志，我们能过去了吗？”
看到白铁军脸上温和的笑容，士官就连忙闪身让路道：“没问题，三位，不过，我能不能陪着三位一起过去？”
“这个自然，否则我们也找不到路啊！”
白铁军哈哈笑道，“这要是迷了路，那可麻烦了。”
听着这个少尉的调侃，士官就是一愣。
他在部队也待了好些年头了，还没见连长、排长们这么爱开玩笑的。
硬着头皮领着三人往里走了一段路，迎面就看到了一名上尉。
“马营长！”
看到这位上尉，士官连忙站定敬礼。
来人是师直属部队——数字化合成营刚刚升任不久的副营长马小帅。
据说年龄才二十五、六，前途是一片大好。
士官是C团某机步连的，并不是数字化合成营的并。
但是对马副营长的名头，那肯定是有所耳闻的。
看到马副营长，他自然要打招呼。
马小帅本来过来这边是想找该团的副参谋长，了解一点情况的。
此时被士官叫住，不禁停下来脚步。
他刚想开声说话，目光似乎突然被士官身后的三人吸引住了。
看到马副营长愣神的样子，士官还以为出啥事儿了。
“哟，这才多久不见，你小子都副营长了？”
白铁军眯着眼睛看着马小帅，咋咋呼呼地说道，“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把咱们旅长当成人生目标，想对他完成超越吧？”
白铁军一开腔，马小帅的笑容就绷不住了。
“去去去，老白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贫！”
马小帅推搡了白铁军一把，转头看向许三多、成才，“班长、成班长，你们怎么和老白一起来了？”
成才和马小帅不算熟悉，这会儿自然是让许三多唱主角。
对马小帅，许三多自然不会多客套。
他咧嘴笑道：“演习不是结束了吗，我和成才、白铁军就想着来看看你和小宁这些老战友。”
马小帅闻言，就唔了一声道：“这可不巧了，小宁前些日子阑尾炎开刀，正修养呢。这次演习，他没有参加……”
“啊？那他没事儿吧？”许三多满脸关切地问道。
“嗨，阑尾炎能有啥事儿。放心吧，班代。就阿甘那身体，开刀都不用麻醉的！”
白铁军大大咧咧地说道。
听着这位说着类似单口相声的话，旁边的士官就有些挠头。
很显然，眼前这三人都是马副营长的老战友，他杵在这儿就有些不合适了。
马小帅也看得了士官的尴尬，就对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去忙吧。这几个是我的老战友，我来招呼就好。”
士官闻言，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是！”
打发走了士官，马小帅就对三人伸手做了个手势：“班长、老白、成班长，我带你们去营指挥部吧。营长、常副营长、老拓他们都在呢。”
听了这话，成才、许三多都是精神一振。
至于老白，则难得地露出了胆怯的神色。
一边跟着马小帅向前走，他一边发问道：“我说小帅，演习输了，高营长可没发火吧？”
“咱们这会儿过去，可别成了他的出气筒啊！”
听着白铁军自作聪明的话，马小帅就乐了：“怎么会呢？营长是啥样的人，老白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就是对演习结果不甘心，也只会从自身找原因，不会迁怒他人的。”
白铁军闻言，心中的忐忑总算是稍减。
说起来，他和许三多一样，当初都是从孬兵开始的。
而七连长高城，眼睛里想来不揉沙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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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三多不同的是，白铁军在军事训练、技能上实在没什么天分。
要不是后来被苏七月发现了自身的长处，并且恰到好处地让他发挥了出来，白铁军估计早就转业回家了。
至于许三多，他头上的孬兵称号只挂了小半年，就彻底摘了。
更让高城欣慰的是，他还很快蜕变成了兵王。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使得高城对他的感官，明显好过白铁军。
……
T师数字化合成营指挥部内，高城看着不请自来的三个人，表情又是欣喜又有些郁闷。
“营长，我们三个来看看您和战友们。”
成才第一个开声道。
“唔，好啊，好！”
高城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许三多身上。
“连~营长！”
许三多眨巴眨巴眼睛道。
“行了行了~”
看着他这局促不安的样子，高城就有些好笑，“随便你怎么称呼，别纠结了。”
另一边，白铁军正被拓永刚低喝着教训呢。
见高城看过来，拓永刚连忙松开了捶着白铁军后背的手。
“营长！”
看到高城走过来，白铁军连忙挺起胸膛道。
“呦，不错嘛，军校这么快就毕业了？”
看着白铁军肩章上的一杠一星，高城就开声道。
白铁军满脸堆欢道，“是是是，营长好！”
寒暄了几句之后，高城就下“逐客令”道，“小帅，你带他们几个去师侦营那边走一走！那个史连长他们不是都在吗？我这儿看过就完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回头跟史连长说一声，中午我也过去一起会个餐……”
马小帅应了一声，连忙对成才、许三多二人使了个眼色。
至于白铁军，那自然不用马小帅提醒，早偷偷跑出来了。
出了帐篷，许三多就忍不住向马小帅发问道：“怎么回事儿？营长看着好像不太开心？”
听着这位“老班长”懵懂的话语，马小帅就有些无奈。
你们蓝方刚刚把自家红方打得满地找牙，营长能开心地起来吗？
对许三多的后知后觉，成才是早就习惯了。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许三多，低声道：“三呆子，待会儿见了你们史班长，你可别太得意了！”
“史班长现在是一连之长了，要维护他在士兵们眼中的形象，知道吗？”
因为是发小，成才和许三多说话也就有些直白。
听了他的指点，许三多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呃，我知道了。”
成才给许三多提醒的时候，拓永刚正和白铁军聊得不亦乐乎呢。
“白铁皮，听说你小子第三天的时候就阵亡了？怎么，没有我老拓罩着，是不是就不中了？”
听着拓永刚洋洋得意的话语，白铁军就哼哼了一声道：“老拓，你是自我感觉太良好，想多了。”
“我老白走到哪儿，那可都是顶呱呱的人才。”
“知道这次咱们蓝方为什么能赢得这么漂亮吗？一场夜间突袭，直接端了你们红方的老窝……那可都是因为有我的存在！”
“正是我老白英勇掩护，我的战友们才能立下奇功！”
拓永刚、马小帅被白铁军这自吹自擂的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论耍嘴皮子的功夫，还真没人比得上白铁军。
不过，也不是没人能制他。
老班长史今，就是制白铁军最好的人选。
毕竟他当初能在七连待下去，史今为之付出了很多。
直到后来比他更差的许三多来了，老白得到的关怀才少了点。
不管怎么说，白铁军对史班长绝对是最敬重的。
这一点，后来当了他班长的许三多，都是比不上的。
待会儿只要见了史班长，老白立马就得服软。
……
导演部会议室。
在苏七月给大家轮番解答了一些疑惑之后，杜仲平做了最后的总结，
看着下首干部们严肃的面庞，杜总长语重心长地说道：“陆军现代化这件事，我们一直在提，也一直在做。”
“从武器、装备上来说，这些年我们陆军现代化建设的步伐不可谓不快。但是，在武器、装备上了一个台阶之后，我们很多干部的作战思维，却还停留在过去。”
“战争，打到最后还是看的人。如何用好现在的技术，将战争艺术发挥到极致，是我们每一名干部都要思考的问题……”
复盘会议结束之后，各大军区各自集合干部召开自己的总结会，这都是意料中的事儿。
而苏七月，也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杜总长单独留了下来。
散场之后，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只剩下了几个人。
除了杜总长、秦部长之外，就只有何志军还在。
目光在下首三名干部身上转了转，杜仲平就平静地开声了。
“总部作战部你们三位都在，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鉴于这次演习的过程，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杜仲平目光灼灼地看向静止的大屏幕，其中定格的，赫然是战狼中队、狼牙特战旅两个作战中队空降的画面。
“七月，你们红方这次演习方方面面的表现着实不错，很让人满意……但是，你知道我对其中最满意的行动是什么吗？”
不等苏七月回答，杜仲平就径自开声道：“不错，就是‘黑夜行动’这一开始的掩护、空降。”
“如此长距离，规模又如此大的空降渗透，这才我军过去的演习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听着杜总长的点评，秦忠培、何志军都是连连点头。
“就像七月你说的那样，未来的陆军师，对空中打击能力、空中支援能力的要求会更高。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在作战部这边，设立一个专门分管陆军空中协同作战的部门。”
“呃，我听说完毕和枪王他们俩之前都是B军区的……这会儿应该是，去见老战友吧？”
顺着沈兰妮手指的方向望去，唐笑笑很出给出了自己的解答。
“嗯，我也听说过。”
曲比阿卓闻言，也连连点头附和不已。
在战狼中队的这些日子，火凤凰们和其他作战小队的人都已经渐渐熟稔。
像板砖、史三八他们几个，都经常被女兵们使唤。
尤其是唐笑笑，本身就是文工团出身。
火凤凰训练期间拉歌的时候，她一亮嗓子，就引得男兵们阵阵喝彩。
她能打听到成才、许三多的一些情况，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儿。
当然了，沈兰妮性子高傲，即使遇到了难题，也不会去向男兵们讨教。
所以她的消息，就不如唐笑笑灵通了。
听了唐笑笑的解释，沈兰妮就有些疑惑。
她歪着脑袋说道：“完毕和枪王之前不是C军区的？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不仅是他们俩，战狼中队里还是几人也是B军区出来的。”
唐笑笑耸了耸肩道，“这些都是咱们旅长一手带出来的好兵，是旅长当初点名要的人。”
听了唐笑笑的这番言语，沈兰妮总算是明悟过来。
是啊，旅长本身就是从B军区被挖过来的，这事儿自己倒是疏忽了。
几个火凤凰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许三多、成才二人和另一个三角眼的少尉已经有说有笑地走到了红方南边战线的边缘。
毫无疑问，三角眼的稍微自然是白铁军咯。
他在演习中虽然早早阵亡了，但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战狼中队的几名干部，对他的评价可是不低。
就连一向对他不大看得上眼的副队长邵兵，都很是勉励了他两句。
这会儿成才、许三多要过去红方见见老战友，白铁军当然要跟着过去。
虽然演习已经结束了，但是红、蓝双方的界限还是区分得很明显的，可以用泾渭分明来形容。
守在红方战线附近的几名士兵看到两名中尉，一名少尉走过来，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为首的一名三期士官是班长，他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咳嗽一声，提醒了自己班组的人员。
自己则是向成才、许三多、白铁军恭敬敬礼。
成才、许三多见状，连忙回了一礼。
士官见三人不像是来和自己搭讪的，就好奇道：“请问你们这是？”
成才笑着表示道：“同志，我们是T师的老兵，一年前才调走的。这不演习结束了嘛，我们就想来和老战友们打个招呼，见了面……”
士官唔了一声，立刻恍然大悟起来。
一般说来，士兵跨军区调动的情况几乎没有。
对于军官来说，虽然也很少见，但还是有概率的。
眼前这三位能够被跨军区调走，肯定是非常优秀的干部。
看到这位士官愣神的样子，白铁军就咧嘴笑了。
“士官同志，我们能过去了吗？”
看到白铁军脸上温和的笑容，士官就连忙闪身让路道：“没问题，三位，不过，我能不能陪着三位一起过去？”
“这个自然，否则我们也找不到路啊！”
白铁军哈哈笑道，“这要是迷了路，那可麻烦了。”
听着这个少尉的调侃，士官就是一愣。
他在部队也待了好些年头了，还没见连长、排长们这么爱开玩笑的。
硬着头皮领着三人往里走了一段路，迎面就看到了一名上尉。
“马营长！”
看到这位上尉，士官连忙站定敬礼。
来人是师直属部队——数字化合成营刚刚升任不久的副营长马小帅。
据说年龄才二十五、六，前途是一片大好。
士官是C团某机步连的，并不是数字化合成营的并。
但是对马副营长的名头，那肯定是有所耳闻的。
看到马副营长，他自然要打招呼。
马小帅本来过来这边是想找该团的副参谋长，了解一点情况的。
此时被士官叫住，不禁停下来脚步。
他刚想开声说话，目光似乎突然被士官身后的三人吸引住了。
看到马副营长愣神的样子，士官还以为出啥事儿了。
“哟，这才多久不见，你小子都副营长了？”
白铁军眯着眼睛看着马小帅，咋咋呼呼地说道，“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把咱们旅长当成人生目标，想对他完成超越吧？”
白铁军一开腔，马小帅的笑容就绷不住了。
“去去去，老白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贫！”
马小帅推搡了白铁军一把，转头看向许三多、成才，“班长、成班长，你们怎么和老白一起来了？”
成才和马小帅不算熟悉，这会儿自然是让许三多唱主角。
对马小帅，许三多自然不会多客套。
他咧嘴笑道：“演习不是结束了吗，我和成才、白铁军就想着来看看你和小宁这些老战友。”
马小帅闻言，就唔了一声道：“这可不巧了，小宁前些日子阑尾炎开刀，正修养呢。这次演习，他没有参加……”
“啊？那他没事儿吧？”许三多满脸关切地问道。
“嗨，阑尾炎能有啥事儿。放心吧，班代。就阿甘那身体，开刀都不用麻醉的！”
白铁军大大咧咧地说道。
听着这位说着类似单口相声的话，旁边的士官就有些挠头。
很显然，眼前这三人都是马副营长的老战友，他杵在这儿就有些不合适了。
马小帅也看得了士官的尴尬，就对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去忙吧。这几个是我的老战友，我来招呼就好。”
士官闻言，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是！”
打发走了士官，马小帅就对三人伸手做了个手势：“班长、老白、成班长，我带你们去营指挥部吧。营长、常副营长、老拓他们都在呢。”
听了这话，成才、许三多都是精神一振。
至于老白，则难得地露出了胆怯的神色。
一边跟着马小帅向前走，他一边发问道：“我说小帅，演习输了，高营长可没发火吧？”
“咱们这会儿过去，可别成了他的出气筒啊！”
听着白铁军自作聪明的话，马小帅就乐了：“怎么会呢？营长是啥样的人，老白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就是对演习结果不甘心，也只会从自身找原因，不会迁怒他人的。”
白铁军闻言，心中的忐忑总算是稍减。
说起来，他和许三多一样，当初都是从孬兵开始的。
而七连长高城，眼睛里想来不揉沙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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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后来被苏七月发现了自身的长处，并且恰到好处地让他发挥了出来，白铁军估计早就转业回家了。
至于许三多，他头上的孬兵称号只挂了小半年，就彻底摘了。
更让高城欣慰的是，他还很快蜕变成了兵王。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使得高城对他的感官，明显好过白铁军。
……
T师数字化合成营指挥部内，高城看着不请自来的三个人，表情又是欣喜又有些郁闷。
“营长，我们三个来看看您和战友们。”
成才第一个开声道。
“唔，好啊，好！”
高城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许三多身上。
“连~营长！”
许三多眨巴眨巴眼睛道。
“行了行了~”
看着他这局促不安的样子，高城就有些好笑，“随便你怎么称呼，别纠结了。”
另一边，白铁军正被拓永刚低喝着教训呢。
见高城看过来，拓永刚连忙松开了捶着白铁军后背的手。
“营长！”
看到高城走过来，白铁军连忙挺起胸膛道。
“呦，不错嘛，军校这么快就毕业了？”
看着白铁军肩章上的一杠一星，高城就开声道。
白铁军满脸堆欢道，“是是是，营长好！”
寒暄了几句之后，高城就下“逐客令”道，“小帅，你带他们几个去师侦营那边走一走！那个史连长他们不是都在吗？我这儿看过就完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回头跟史连长说一声，中午我也过去一起会个餐……”
马小帅应了一声，连忙对成才、许三多二人使了个眼色。
至于白铁军，那自然不用马小帅提醒，早偷偷跑出来了。
出了帐篷，许三多就忍不住向马小帅发问道：“怎么回事儿？营长看着好像不太开心？”
听着这位“老班长”懵懂的话语，马小帅就有些无奈。
你们蓝方刚刚把自家红方打得满地找牙，营长能开心地起来吗？
对许三多的后知后觉，成才是早就习惯了。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许三多，低声道：“三呆子，待会儿见了你们史班长，你可别太得意了！”
“史班长现在是一连之长了，要维护他在士兵们眼中的形象，知道吗？”
因为是发小，成才和许三多说话也就有些直白。
听了他的指点，许三多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呃，我知道了。”
成才给许三多提醒的时候，拓永刚正和白铁军聊得不亦乐乎呢。
“白铁皮，听说你小子第三天的时候就阵亡了？怎么，没有我老拓罩着，是不是就不中了？”
听着拓永刚洋洋得意的话语，白铁军就哼哼了一声道：“老拓，你是自我感觉太良好，想多了。”
“我老白走到哪儿，那可都是顶呱呱的人才。”
“知道这次咱们蓝方为什么能赢得这么漂亮吗？一场夜间突袭，直接端了你们红方的老窝……那可都是因为有我的存在！”
“正是我老白英勇掩护，我的战友们才能立下奇功！”
拓永刚、马小帅被白铁军这自吹自擂的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论耍嘴皮子的功夫，还真没人比得上白铁军。
不过，也不是没人能制他。
老班长史今，就是制白铁军最好的人选。
毕竟他当初能在七连待下去，史今为之付出了很多。
直到后来比他更差的许三多来了，老白得到的关怀才少了点。
不管怎么说，白铁军对史班长绝对是最敬重的。
这一点，后来当了他班长的许三多，都是比不上的。
待会儿只要见了史班长，老白立马就得服软。
……
导演部会议室。
在苏七月给大家轮番解答了一些疑惑之后，杜仲平做了最后的总结，
看着下首干部们严肃的面庞，杜总长语重心长地说道：“陆军现代化这件事，我们一直在提，也一直在做。”
“从武器、装备上来说，这些年我们陆军现代化建设的步伐不可谓不快。但是，在武器、装备上了一个台阶之后，我们很多干部的作战思维，却还停留在过去。”
“战争，打到最后还是看的人。如何用好现在的技术，将战争艺术发挥到极致，是我们每一名干部都要思考的问题……”
复盘会议结束之后，各大军区各自集合干部召开自己的总结会，这都是意料中的事儿。
而苏七月，也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杜总长单独留了下来。
散场之后，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只剩下了几个人。
除了杜总长、秦部长之外，就只有何志军还在。
目光在下首三名干部身上转了转，杜仲平就平静地开声了。
“总部作战部你们三位都在，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鉴于这次演习的过程，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杜仲平目光灼灼地看向静止的大屏幕，其中定格的，赫然是战狼中队、狼牙特战旅两个作战中队空降的画面。
“七月，你们红方这次演习方方面面的表现着实不错，很让人满意……但是，你知道我对其中最满意的行动是什么吗？”
不等苏七月回答，杜仲平就径自开声道：“不错，就是‘黑夜行动’这一开始的掩护、空降。”
“如此长距离，规模又如此大的空降渗透，这才我军过去的演习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听着杜总长的点评，秦忠培、何志军都是连连点头。
“就像七月你说的那样，未来的陆军师，对空中打击能力、空中支援能力的要求会更高。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在作战部这边，设立一个专门分管陆军空中协同作战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