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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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军区。
偌大的会议室内，正在进行授衔仪式。
第一排的主席台正中，端坐的自然是军区田副司令。
田副司令的身边，分别坐着副参谋长向强军、后勤部长、装备部长等领导。
二级部的主官里，杜敏生是唯一一个台上就坐的。
苏七月坐在主席台最边缘的位置，面容沉静。
看着这位年轻的苏旅长竟然和军区领导们并排而坐，台下与会的军官、士兵们心中都是震撼无比。
W旅苏旅长很厉害，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
这位自从跨军区转来的那一刻起，就被整个C军区寄予了厚望。
而他的表现，也没有让大家失望。
W旅在他调教之下，实力突飞猛进。
就在前不久，这支军区直属部队还战胜了号称全军区常规部队“噩梦”的狼牙特战旅。
甚至在这场演习之中，苏旅长都没有亲自指挥。
W旅能有这样的发挥，无疑很能说明问题。
而且这位苏旅长如今也已经挂上了两杠四星的军衔，正式跻身部队中级干部的顶峰。
他的能力和个人魅力，那自然是没得说。
可是今天这个授衔仪式是什么级别？
主持仪式的是副大军区级的田副司令。
主席台上就坐的，也都是副军级以上的领导。
苏旅长虽然已经是大校了，可职务毕竟还只是旅长。
让他坐上主席台，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有着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与会的W旅的官兵们，却只有一个感觉——振奋。
是的，这次授衔仪式中，W旅就有七人晋升军衔。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肯定是副参谋长龙小云晋升上校。
能够目睹自家旅长亲自给旅里的干部授予新军衔，这无疑是W旅官兵们的骄傲。
下方第一排，乔松林和狼牙特战旅的范天雷、尹爱勇比邻而坐。
目光落在主席台最边缘的苏七月身上，他不禁感慨万千。
回想两年之前，这个年轻的副旅长刚刚来到旅里的时候，自己还曾经对他有过一些疑惑。
疑惑他这么年轻，到底能不能胜任旅里繁杂的工作。
两年之后的今天，当初的疑惑早就烟消云散。
这个年轻的搭档，用自己的能力和领兵方式，彻底征服了自己。
想到W旅最近几次演习中的连战连捷，乔松林心中默念道：老石啊老石，咱们W旅如今已经越来越接近是你想要的模样了。未来，在七月同志的率领之下，它一定能更好。
相比乔松林的喟叹，一旁的范天雷倒是冷静得多。
因为同属总部作战部的特战系统之中，苏七月的新职务，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无论是作战部特战基地主任，还是他即将上任的“特种作战学院”院长，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副军级职务。
也即是说，苏七月虽然在C军区这边的职务只是副师级的旅长。
可按照他的最高职务来说，已经不在杜敏生部长之下了。
比副部长雷克明，还要略高一筹。
毕竟，军区作战部本身只是个正师级的岗位。
杜敏生的副军级是高配，雷克明的正师级同样是高配。
从这一点来说，苏七月坐到主席台上，并无任何不妥。
只是，自己以后再称呼他七月老弟，似乎就不大合适了。
想到这里，范天雷忍不住抓了抓头皮，状似苦恼。
随着田副司令大声宣读完任命状，授衔仪式正式开始。
在几名少校、中校之后，最后上台接受任命状的，自然是几名上校。
五名被授予上校军衔的干部中，龙小云走在最边上。
待她走到苏七月面前的时候，队列正好站定。
目视着前面的苏七月，龙小云军姿笔挺地向他敬了个礼。
当苏七月亲自将任命状交到龙小云手中，并和她亲切握手的时候，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就连主席台上的田松仁副司令，都不禁轻轻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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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旅旅部。
台阶上，苏七月、乔松林、赵海等旅领导，正和龙小云一一道别。
“小云啊，去了N军区，可别忘了老部队，得时不时回来看看！”
乔松林笑呵呵地说道。
龙小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旁边的赵海可能不想送别的气氛太沉重了，就插科打诨道：“小云同志，我就不送你了。这以后是对手了，我得试着先让自己狠起心来！”
听着赵副旅长的调侃，向来不苟言笑的龙小云也不禁嘴角上扬。
轮到李瑞峰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祝愿龙小云在N军区工作顺利。
终于站到了苏七月的面前，龙小云的嘴角就下意识地动了动。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苏七月就莞尔道：“放心吧，小云同志，我说的话一向算数。”
“你去了那边，只管安心工作就好。”
之前苏七月在私下里曾经点过龙小云，暗示她未来还有机会回到自己的麾下任职。
对这位老领导的话，龙小云一向是信任无比。
此时听他再次提及，龙小云就更加笃定了。
见气氛融洽，副政委蔡国华就忍不住笑道：“小云同志，你待会儿就要去赶飞机，还有什么为了的心愿吗？有的话，说出来大家想法设法都要帮你完成。”
蔡国华说完之后，赵海、李瑞峰二人都唔了一声，连连附和。
乔松林也满眼宽慰地表示道：“是啊，小云同志。战狼中队这两年能迅速融入W旅，你这个中队长真是功不可没。”
“有什么未尽的事宜，说出来我们一定办！”
龙小云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政委发了话之后，她倒是有些触动了。
目光看向苏七月，她露齿一笑道，“我就一个愿望，希望以后不要在演习战场上碰到旅长您。”
心情不错的龙小云，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
听了她这玩笑话，苏七月也被逗得露出了笑容。
“哈哈~小云你这个愿望可是不容易实现。”
乔松林乐呵呵地笑道，“咱们W旅和DA师，那都是总部作战部挂了号的试验部队。总部要搞跨军区演习的话，数来数去也就我们几支队伍。所以呀，演习场上咱们肯定避免不了碰面。”
龙小云对这一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她嘴角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
道别之后，就该上车了。
转头看向邵兵和殷浩泽，苏七月叮嘱了几句，目送着龙小云上了车。
作为战狼中队的老队长，龙小云对这支部队的影响十分深远。
考虑到这一点，苏七月今天特地叫上了邵兵给她这位老领导送行。
至于殷浩泽，那更是龙小云的老搭档。
有这两位一起相送，想来龙小云应该能释然许多。
上车前一刻，龙小云庄重地给旅领导们敬了一礼。
自苏七月、乔松林起，大家也都立定了身子，给她回了礼。
汽车轰隆隆地发动，随后离去。
等小车消失在警戒区域外，乔松林这才扭头看向了苏七月。
“旅长，小云同志这一走，咱们旅里真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啊！”
苏七月微微一哂，点头道：“没办法，为了大局着想，总要有牺牲的。”
“说的是！”
乔松林深深看了苏七月一眼，“旅长你的眼光和大局观，真是比我这个政委高不少啊！”
苏七月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当然明白乔松林这话的意思。
对方这是想问自己，除了龙小云调任DA师之外，W旅这边到底有没有下文了？
这要是上面领导紧着自家W旅薅羊毛，一直往其他部队输送干部的话，那乔松林这个政委可不好干了。
或许在这位乔政委心中，觉得旅里战力太过突出，也不见得是啥好事儿。
对于这个问题，苏七月倒是不会想太多。
部队需要新鲜血液，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干部的调动不用怕，只要能尽快找到接替人选就行。
具体到龙小云的话，她之前的工作不是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接替得了的。
所以苏七月准备安排两个人，分别接过她的部分工作。
目前战狼特战中队那边的事情，邵兵已经基本上对接完毕了。
他本身就是战狼的副中队长，接过这部分工作可以说是无缝对接。
但是信息作战指挥，以及信息技术指导这一块，暂时还真没人能顶上去。
本来谢颖是最佳人选。
但一来她刚刚调任狼牙特战旅那边，担任信息中队副中队长还没多久。
再一个，她在级别上也是不太够。
毕竟，她升副营级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点。
思忖至此，苏七月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注意到旅长这副表情，赵海、李瑞峰等人就知道旅长肯定是遇到难题了。
能够让旅长难住的，那肯定不是小事儿。
为了不打扰苏七月，当下赵海和李瑞峰对视一眼，就开声道：“旅长，政委，R集团军A师那边的周副参谋长昨天和我联系了一下，想让我们指导一下新组建的防化连工作。”
“旅部这边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过去了？”
听得R集团军这四个字，苏七月的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自家W旅和狼牙特战旅那边找不到人代替龙小云，但是其他部队未必没有啊。
比如说R集团军的数字化合成旅，不就有一个合适人选吗？
想到这里，苏七月之前的些许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看到旅长突然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赵海、李瑞峰就是一愕。
注意到二人的诧异眼神，苏七月就是一哂。
他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表示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想去R集团军那边走一遭。”
“旅长也和我们一起去？”
赵海摸了摸后脑勺，不解地问道。
苏七月一挥手道：“不是，我是去数字化合成旅拜访一下范旅长。老赵、老李你们忙你们的。”
赵海傻傻地点了点头，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心中有了决断，苏七月也顾不得和旅里的同僚们客气。
他和乔松林打了声招呼，匆匆上楼回了办公室。
刚刚落座，苏七月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的两声过后，电话很快被接通。
“我是范英明！”
电话那端，范英明浑厚的声音很快传来。
“范旅长，打扰了，我是苏七月。”
苏七月自报家门道。
“唔，苏旅长，你好你好！”
听说是苏七月，范英明应和的时候，表情很是有些意外。
苏七月对此也不觉奇怪，毕竟自己平日里甚少和这位范旅长联系。
一番寒暄之后，苏七月就笑着说道：“范旅长，明人不说暗话，我想问你要个人。”
范英明显然没料到苏七月这么痛快，当时就有些懵圈。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勉强笑道，“苏旅长，你想要什么人？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苏七月没有丝毫犹豫，一五一十地给出了解释。
“……情况就是这样了，范旅长。”
苏七月喟叹着说道，“小云同志的跨军区调动，范旅长相比也知道了。她走了之后，我们W旅这边信息指挥这一块，缺一个压的住茬的人物！一时冒昧，只能请范兄帮这个忙了。”
听了这话，范英明就好奇道，“苏旅长说的这个情况，我确实有所耳闻。只是，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你老弟啊！”
“帮得上的，帮得上的……”
苏七月开声道，“你们数字化合成旅的邱洁茹同志，我一直很欣赏。她是科班出身，对信息技术这一块十分精通。再加上级别也刚刚好，所以我厚着脸皮，向范兄你求这个人才啊！”
听到邱洁茹这个名字，范英明顿时露出了释然的神色：原来这位苏旅长的索求是邱中队长。
邱洁茹两年前，已经升任了数字化合成旅信息中队的中队长。
在信息技术这一块，她还是很有本事的。
但是老实说，她的作战思路和理念，和自己有很大的分歧。
加上家庭背景的缘故，范英明对邱洁茹，一向没有太多的好感。
要不是自己最信赖、最看重的唐龙这层关系，可能范英明早就忍受不了邱洁茹了。
今天这位苏旅长突然提出要人，对自己来说倒真是个送走邱洁茹的机会。
于是范英明沉默了片刻，就开声道：“苏老弟，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不过，我们旅正营级以上干部的调动权在集团军那边，所以~”
不等他说完，苏七月就抢着表示道，“这个不是问题，流程肯定会走的。”
“主要还是看邱洁茹同志本人的意愿……范兄你看能不能让我和她先谈一谈，了解一下她的想法？”
C军区。
偌大的会议室内，正在进行授衔仪式。
第一排的主席台正中，端坐的自然是军区田副司令。
田副司令的身边，分别坐着副参谋长向强军、后勤部长、装备部长等领导。
二级部的主官里，杜敏生是唯一一个台上就坐的。
苏七月坐在主席台最边缘的位置，面容沉静。
看着这位年轻的苏旅长竟然和军区领导们并排而坐，台下与会的军官、士兵们心中都是震撼无比。
W旅苏旅长很厉害，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
这位自从跨军区转来的那一刻起，就被整个C军区寄予了厚望。
而他的表现，也没有让大家失望。
W旅在他调教之下，实力突飞猛进。
就在前不久，这支军区直属部队还战胜了号称全军区常规部队“噩梦”的狼牙特战旅。
甚至在这场演习之中，苏旅长都没有亲自指挥。
W旅能有这样的发挥，无疑很能说明问题。
而且这位苏旅长如今也已经挂上了两杠四星的军衔，正式跻身部队中级干部的顶峰。
他的能力和个人魅力，那自然是没得说。
可是今天这个授衔仪式是什么级别？
主持仪式的是副大军区级的田副司令。
主席台上就坐的，也都是副军级以上的领导。
苏旅长虽然已经是大校了，可职务毕竟还只是旅长。
让他坐上主席台，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有着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与会的W旅的官兵们，却只有一个感觉——振奋。
是的，这次授衔仪式中，W旅就有七人晋升军衔。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肯定是副参谋长龙小云晋升上校。
能够目睹自家旅长亲自给旅里的干部授予新军衔，这无疑是W旅官兵们的骄傲。
下方第一排，乔松林和狼牙特战旅的范天雷、尹爱勇比邻而坐。
目光落在主席台最边缘的苏七月身上，他不禁感慨万千。
回想两年之前，这个年轻的副旅长刚刚来到旅里的时候，自己还曾经对他有过一些疑惑。
疑惑他这么年轻，到底能不能胜任旅里繁杂的工作。
两年之后的今天，当初的疑惑早就烟消云散。
这个年轻的搭档，用自己的能力和领兵方式，彻底征服了自己。
想到W旅最近几次演习中的连战连捷，乔松林心中默念道：老石啊老石，咱们W旅如今已经越来越接近是你想要的模样了。未来，在七月同志的率领之下，它一定能更好。
相比乔松林的喟叹，一旁的范天雷倒是冷静得多。
因为同属总部作战部的特战系统之中，苏七月的新职务，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无论是作战部特战基地主任，还是他即将上任的“特种作战学院”院长，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副军级职务。
也即是说，苏七月虽然在C军区这边的职务只是副师级的旅长。
可按照他的最高职务来说，已经不在杜敏生部长之下了。
比副部长雷克明，还要略高一筹。
毕竟，军区作战部本身只是个正师级的岗位。
杜敏生的副军级是高配，雷克明的正师级同样是高配。
从这一点来说，苏七月坐到主席台上，并无任何不妥。
只是，自己以后再称呼他七月老弟，似乎就不大合适了。
想到这里，范天雷忍不住抓了抓头皮，状似苦恼。
随着田副司令大声宣读完任命状，授衔仪式正式开始。
在几名少校、中校之后，最后上台接受任命状的，自然是几名上校。
五名被授予上校军衔的干部中，龙小云走在最边上。
待她走到苏七月面前的时候，队列正好站定。
目视着前面的苏七月，龙小云军姿笔挺地向他敬了个礼。
当苏七月亲自将任命状交到龙小云手中，并和她亲切握手的时候，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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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旅旅部。
台阶上，苏七月、乔松林、赵海等旅领导，正和龙小云一一道别。
“小云啊，去了N军区，可别忘了老部队，得时不时回来看看！”
乔松林笑呵呵地说道。
龙小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旁边的赵海可能不想送别的气氛太沉重了，就插科打诨道：“小云同志，我就不送你了。这以后是对手了，我得试着先让自己狠起心来！”
听着赵副旅长的调侃，向来不苟言笑的龙小云也不禁嘴角上扬。
轮到李瑞峰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祝愿龙小云在N军区工作顺利。
终于站到了苏七月的面前，龙小云的嘴角就下意识地动了动。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苏七月就莞尔道：“放心吧，小云同志，我说的话一向算数。”
“你去了那边，只管安心工作就好。”
之前苏七月在私下里曾经点过龙小云，暗示她未来还有机会回到自己的麾下任职。
对这位老领导的话，龙小云一向是信任无比。
此时听他再次提及，龙小云就更加笃定了。
见气氛融洽，副政委蔡国华就忍不住笑道：“小云同志，你待会儿就要去赶飞机，还有什么为了的心愿吗？有的话，说出来大家想法设法都要帮你完成。”
蔡国华说完之后，赵海、李瑞峰二人都唔了一声，连连附和。
乔松林也满眼宽慰地表示道：“是啊，小云同志。战狼中队这两年能迅速融入W旅，你这个中队长真是功不可没。”
“有什么未尽的事宜，说出来我们一定办！”
龙小云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政委发了话之后，她倒是有些触动了。
目光看向苏七月，她露齿一笑道，“我就一个愿望，希望以后不要在演习战场上碰到旅长您。”
心情不错的龙小云，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
听了她这玩笑话，苏七月也被逗得露出了笑容。
“哈哈~小云你这个愿望可是不容易实现。”
乔松林乐呵呵地笑道，“咱们W旅和DA师，那都是总部作战部挂了号的试验部队。总部要搞跨军区演习的话，数来数去也就我们几支队伍。所以呀，演习场上咱们肯定避免不了碰面。”
龙小云对这一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她嘴角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
道别之后，就该上车了。
转头看向邵兵和殷浩泽，苏七月叮嘱了几句，目送着龙小云上了车。
作为战狼中队的老队长，龙小云对这支部队的影响十分深远。
考虑到这一点，苏七月今天特地叫上了邵兵给她这位老领导送行。
至于殷浩泽，那更是龙小云的老搭档。
有这两位一起相送，想来龙小云应该能释然许多。
上车前一刻，龙小云庄重地给旅领导们敬了一礼。
自苏七月、乔松林起，大家也都立定了身子，给她回了礼。
汽车轰隆隆地发动，随后离去。
等小车消失在警戒区域外，乔松林这才扭头看向了苏七月。
“旅长，小云同志这一走，咱们旅里真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啊！”
苏七月微微一哂，点头道：“没办法，为了大局着想，总要有牺牲的。”
“说的是！”
乔松林深深看了苏七月一眼，“旅长你的眼光和大局观，真是比我这个政委高不少啊！”
苏七月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当然明白乔松林这话的意思。
对方这是想问自己，除了龙小云调任DA师之外，W旅这边到底有没有下文了？
这要是上面领导紧着自家W旅薅羊毛，一直往其他部队输送干部的话，那乔松林这个政委可不好干了。
或许在这位乔政委心中，觉得旅里战力太过突出，也不见得是啥好事儿。
对于这个问题，苏七月倒是不会想太多。
部队需要新鲜血液，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干部的调动不用怕，只要能尽快找到接替人选就行。
具体到龙小云的话，她之前的工作不是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接替得了的。
所以苏七月准备安排两个人，分别接过她的部分工作。
目前战狼特战中队那边的事情，邵兵已经基本上对接完毕了。
他本身就是战狼的副中队长，接过这部分工作可以说是无缝对接。
但是信息作战指挥，以及信息技术指导这一块，暂时还真没人能顶上去。
本来谢颖是最佳人选。
但一来她刚刚调任狼牙特战旅那边，担任信息中队副中队长还没多久。
再一个，她在级别上也是不太够。
毕竟，她升副营级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点。
思忖至此，苏七月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注意到旅长这副表情，赵海、李瑞峰等人就知道旅长肯定是遇到难题了。
能够让旅长难住的，那肯定不是小事儿。
为了不打扰苏七月，当下赵海和李瑞峰对视一眼，就开声道：“旅长，政委，R集团军A师那边的周副参谋长昨天和我联系了一下，想让我们指导一下新组建的防化连工作。”
“旅部这边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过去了？”
听得R集团军这四个字，苏七月的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自家W旅和狼牙特战旅那边找不到人代替龙小云，但是其他部队未必没有啊。
比如说R集团军的数字化合成旅，不就有一个合适人选吗？
想到这里，苏七月之前的些许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看到旅长突然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赵海、李瑞峰就是一愕。
注意到二人的诧异眼神，苏七月就是一哂。
他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表示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想去R集团军那边走一遭。”
“旅长也和我们一起去？”
赵海摸了摸后脑勺，不解地问道。
苏七月一挥手道：“不是，我是去数字化合成旅拜访一下范旅长。老赵、老李你们忙你们的。”
赵海傻傻地点了点头，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心中有了决断，苏七月也顾不得和旅里的同僚们客气。
他和乔松林打了声招呼，匆匆上楼回了办公室。
刚刚落座，苏七月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的两声过后，电话很快被接通。
“我是范英明！”
电话那端，范英明浑厚的声音很快传来。
“范旅长，打扰了，我是苏七月。”
苏七月自报家门道。
“唔，苏旅长，你好你好！”
听说是苏七月，范英明应和的时候，表情很是有些意外。
苏七月对此也不觉奇怪，毕竟自己平日里甚少和这位范旅长联系。
一番寒暄之后，苏七月就笑着说道：“范旅长，明人不说暗话，我想问你要个人。”
范英明显然没料到苏七月这么痛快，当时就有些懵圈。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勉强笑道，“苏旅长，你想要什么人？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苏七月没有丝毫犹豫，一五一十地给出了解释。
“……情况就是这样了，范旅长。”
苏七月喟叹着说道，“小云同志的跨军区调动，范旅长相比也知道了。她走了之后，我们W旅这边信息指挥这一块，缺一个压的住茬的人物！一时冒昧，只能请范兄帮这个忙了。”
听了这话，范英明就好奇道，“苏旅长说的这个情况，我确实有所耳闻。只是，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你老弟啊！”
“帮得上的，帮得上的……”
苏七月开声道，“你们数字化合成旅的邱洁茹同志，我一直很欣赏。她是科班出身，对信息技术这一块十分精通。再加上级别也刚刚好，所以我厚着脸皮，向范兄你求这个人才啊！”
听到邱洁茹这个名字，范英明顿时露出了释然的神色：原来这位苏旅长的索求是邱中队长。
邱洁茹两年前，已经升任了数字化合成旅信息中队的中队长。
在信息技术这一块，她还是很有本事的。
但是老实说，她的作战思路和理念，和自己有很大的分歧。
加上家庭背景的缘故，范英明对邱洁茹，一向没有太多的好感。
要不是自己最信赖、最看重的唐龙这层关系，可能范英明早就忍受不了邱洁茹了。
今天这位苏旅长突然提出要人，对自己来说倒真是个送走邱洁茹的机会。
于是范英明沉默了片刻，就开声道：“苏老弟，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不过，我们旅正营级以上干部的调动权在集团军那边，所以~”
不等他说完，苏七月就抢着表示道，“这个不是问题，流程肯定会走的。”
“主要还是看邱洁茹同志本人的意愿……范兄你看能不能让我和她先谈一谈，了解一下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