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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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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事发当天晚上的菜单?确定没有错?”

    李轩在厨房管事处反复得到了确认之后,这才神思不属的拿着一张菜单走出来。

    “这份菜单有什么不对吗?”跟随在侧的罗烟,一手将李轩手中的单据抢了过来。

    当她扫了一眼之后,就眉梢微扬:“还真有问题!这应该是一个突破吧?可都尉大人你这副表情,怎么就跟丢了钱似的?”

    李轩苦笑了笑,没有答话,他又脚步匆匆的来到楼梯前,直往那关押红鳞蛇妖所在的三十七层攀登。

    当来到蛇妖所在的牢房,里面的蛇妖当即盘卷起了躯体,吐着蛇信,冲着他发出了凄厉的蛇嘶。

    李轩全不理会,直接捞起了牢里面的黄色粉尘嗅了嗅,随后就皱起了眉头。

    按照乐芊芊给他汇总的信息,这个月被六道司捕拿的蛇妖一共有四头。李轩没有遗漏,他一一去看过之后,才离开了这个专用于关押蛇虫之属的楼层。

    罗烟心里万分好奇,她现在可以十成十的确定,李轩已经锁定了真凶。

    可哪怕这次李轩破案的过程,她都全程跟随。哪怕李轩掌握的线索,她也同样知悉,却仍不知这人到底是谁——

    再接下来,她就望见李轩站在第一层的大堂,皱眉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良久。

    而就在罗烟越来越难抑好奇心的时候,她就听见大门外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泰山,你进去之后,把你的告身符牌丢给我。”

    说话的是彭富来,应该是陪同张泰山疗伤完毕后一起返回的。

    外面果然又响起了张泰山的声音:“把符牌丢给你?老彭你想要干吗?”

    他的语中,略含疑惑。

    “我看看用你的符牌能不能进去——”

    “哈?那你自己的告身符牌呢?干嘛用我的?”

    “当然是丢了!”彭富来的声音很纠结,也有无奈:“被李轩那个不当人子的混蛋拿去刮了那种东西,那还能要?内务楼说可以给我补办,可最少得等三五天。”

    “可这也没用吧?”此时张岳已经走入了大门,他嘴里说着没用,可还是将自己手中的告身符牌,丢给了门外的彭富来。

    “即便你能瞒过塔里的‘真武封魔阵’,你当边上站着的这两头狮子是蠢的?”

    “试一试嘛,又无所谓。实在没办法,就只能你去找谦之,或者罗游徼下来接我,他应该也有权限——”

    当二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罗烟就望见李轩眼里的精芒,越来越盛。

    “说吧,这人到底是谁?”罗烟感觉有一只猫爪,正在挠动着自己的心。

    “已经有了推断,可证据还不够充分。”

    李轩眼神复杂,若有所思的说着:“我只能说,我们之前的方向果然是错的。”

    他不想说出那人的名字,只因李轩对自己的推断无法置信,他宁愿自己是错的。

    ※※※※

    两日后的清晨,当彭富来捧着一叠公文来到明幽都大院内的时候,心情就有些复杂。

    此时的李轩正在伏案工作,处理着明幽都积累的各种文书。

    旁边坐着的却是薛云柔,她正笑盈盈的用手支着下巴,柔情满眸的看着李轩,还时不时的从旁边的水果盘里面拿出葡萄,荔枝等等,用她那葱嫩的手指剥开来喂给李轩。

    彭富来一边艳羡的心想李轩这厮好福气,一边小声问旁边的罗烟:“她不是在秦淮河坐镇吗?怎么会有闲心在这里?”

    这几天他虽然都呆在朱雀堂,就连外面租的小院都没回去,却知这几天朱雀堂的形势很不好,那些逃入城中的妖魔,到现在都只抓到三十几头。

    神慧与血无涯,还有那两位被救出镇妖塔的第四门强者,也依然在逃。还有许多弥勒教徒在往金陵附近汇聚,此时金陵城内还好,可在郊外,这些邪修魔孽,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薛云柔作为明幽都目前的镇海神针,这个时候本该在秦淮河镇压邪祟,而不是回朱雀堂陪她的心上人。

    罗烟也扫了薛云柔一眼,然后百无聊赖的答着:“她今天是请了天师府一位师兄代她镇守,据说还是一位接近第四门的大高手,秦淮河那边自然再不用她操心。”

    彭富来的唇角一抽,心想原来还有这一招?薛云柔的这位师兄,对薛仙子可真疼爱。

    李轩也终于发现彭富来的身影,还有这家伙手里抱着的东西,他顿时脸色一黑:“怎么又有这么多?”

    这个时候,他额外的怀念起被看押起来的江含韵,也怀念还呆在朱雀楼的乐芊芊。

    有前者在,这些公文中的一大半轮不到他;有人形百度这个助手,那么有事就可以让秘书干。

    “你说呢?我们明幽都现在的辖区可是大了一倍。”

    彭富来幸灾乐祸的说着:“马成功与司都尉都不在,当然只能找你。这些公文其它的也就罢了,有两份批捕的公文却必须尽快处理。事涉勋贵,下面的人没法做主,很紧急的。”

    其实他也很头疼,乐芊芊不在,这助手的工作,就只能他彭富来干了。

    薛云柔看着李轩那略略凹陷的眼窝,却是心疼的不行:“轩郎,要不还是把这些公文放一放,我们去玄武湖稍微放松一下?”

    她其实在想最好是这个伏魔都尉都别做了,又累又危险。

    远处的罗烟却一点都不同情:“你既然嫌累,把江校尉放出来不就得了?明明都知道凶手是谁了,干吗还拖着?”

    “李轩他已锁定凶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彭富来还是首次得闻,他先是惊喜,然后也很不解:“对啊,干吗还拖着?李轩你又不是没看到,这几天内堂的人有多嚣张!我昨夜就听人说他们已经快查到水落石出了,也基本锁定了真凶。你既然知道,没必要眼睁睁的将总管定下的赏格拱手让人吧?这可是足足三十个大功,比之前的比翼魔还多。”

    “天真!不是罪证确凿,石心哪有那么容易放人?”

    李轩一声嗤笑,然后叹着气,将彭富来放在他面前的那两份文档也拿了过来:“再等一等吧,证据我虽已搜集的差不多了,可还有缺陷,不过芊芊那边应该快了。实在不行,今天中午我们就去朱雀楼。”

    其实查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再寻更多证据了。在这个时代,可不讲究什么无罪推定。

    只以他手中掌握的这些信息,就足以给那人定罪。

    可李轩心里,却还是存着万一之念,万一自己的推断是错的呢?

    自己虽然已锁定了真凶,可他直至此刻,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这两天与其说是在找寻进一步的证据,倒不如说是为证明自己的推断有误。

    不过李轩才说到这里,外面就忽然传来了一阵钟响。

    那是传自于朱雀楼的警钟,于此同时,伏魔总管的声音,也响彻了整个朱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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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刻时间内,堂内所有都尉以上,以及镇妖塔爆炸案一应相关人等,都速往镇妖塔的一层大殿集合,不得延滞!”

    当这语声落下,屋内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彭富来发出了一声惊咦:“石监察使?去镇妖塔做什么吗?该不会是他们已经侦破了?”

    李轩蹙了蹙眉,随后就将身前的所有公文都丢到了一旁:“我们去看看!”

    而就在几人都匆忙起身的时候,乐芊芊也抱着一叠卷宗,神色匆匆的跑了回来。

    李轩见状不禁心神一凛:“怎么样了芊芊?有结果了没有?”

    “你让我查的两件事,所有结果都在这里。”乐芊芊吐了一口浊气,将她手里的卷宗,都塞入到了李轩的手中。

    她同时眼神惊疑的看着李轩:“会是这位吗?可怎么会?”

    李轩没有答话,他接过了那些文档,仔细的翻看着,眼中渐渐的现出了一抹凝重与伤感:“虽然不知道缘由,可应该是这位没错了。”

    现在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不用再给江含韵免费打工了,有了乐芊芊的这份卷宗,如今连最后一个疑点也被抹除。

    而坏消息,也同样来自于乐芊芊带来的这份卷宗。

    旁边的彭富来看着,却是一头雾水,他想这个内鬼,到底是谁?

    ※※※※

    一刻时间之后,李轩带着众人来到镇妖塔前方。只见这里已经围满了人。朱雀堂内几乎所有人,都齐聚在这里,往大门内的那间宽阔大殿窥望。

    当他们挤开人群,进入到大门,只见此间已有众多的伏魔都尉与校尉齐聚于此。江含韵这些被看押的校尉都尉,也位列其中。

    可能是被关在镇妖塔内的几天过于无聊,江含韵的气色不太好。

    不过在望见李轩等人到来之后,江含韵的眼神一亮:“李轩你到我这边来!”

    李轩依言走了过去,然后就听江含韵语含不耐的问道:“你这几天,到底有在查案没有?别真给石心那厮抢了先!我听说你这两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院子里处置公文,都分不清楚轻重吗?”

    “案件我已破了,可如果真被那位石监察使抢先一步,那我也没办法。”

    李轩心想要不是那些公文已经积累到影响明幽都上下正常运转的地步,他才懒得去管。躺在薛云柔的怀里吃葡萄,难道不香吗?

    “不过我可以担保,今天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可以离开这座镇妖塔。”

    他这句话,也引来了周围几位校尉的注目,就连仇千秋也侧头看了一眼。

    李轩发现雷云的眼睛已变成了熊猫眼,脸颊也肿起了老高,像是在嘴里面塞了两个包子,又好似一头被大黄蜂钉肿脸的土狗。

    他一瞬间就明白王中郎将已经找过这家伙了,然后就朝着雷云一抱拳,表示佩服。

    王中郎将真是大度,居然没把这家伙弄死——他会遵守承诺的,改天请雷云喝酒。

    雷云则是勉力把眼一瞪,那意思就是给爷滚!

    “嘁!他还能关我们多久?内堂固然权柄极大,可南京城的安危还要不要了?六道司在南直隶的脸面,也总得维护吧?他一直关着我们,上面就没有说法?”

    江含韵神色不屑,依旧板着俏脸:“还有你这话,怎么这么没出息?这案子要是给他们先破了,那不等于他又在我们脸上扇一巴掌?”

    “我也不想,可我难道还能拦着他们破案?”李轩说到这里,忽然皱了皱眉:“甄校尉人呢?”

    他没在人群当中,看到甄神炼的身影。

    江含韵闻言也柳眉微蹙:“下来的时候就一直没见到他,该不会?”

    而就在他们说话之际,目盲老者与石心都已现身于这座大殿的中央。前者神色冷肃的扫了在场诸人一眼,目光也是冷冽不含情绪。这位的目光,在李轩身上特意多留了一阵儿,这才转望他处。

    石心则依旧穿着那身全黑色的六道伏魔甲,脸上似笑非笑。

    等到所有人都齐聚在此,石心就背负着手道:“这次请总管大人召集你等前来,是因这桩内鬼案已经侦破。”

    就在众人的哗然声中,一个穿着单衣,白发苍苍,浑身血淋淋的身影,被几人用锁链拖拽着进入正殿。

    “甄校尉?”

    “鬼宿都指挥使甄神炼?”

    “怎么可能会是他?”

    “万万不可能,甄校尉可是我们六道司的老人了,担任校尉一职已经九年。”

    “看这模样,应该是被用过重刑——过份了!”

    石心没理会众人的议论,他直接侧目看向甄神炼:“甄校尉,还不肯认罪吗?”

    “石监察使你要我认什么罪?”甄神炼面容惨淡,半闭着眼道:“如果是为镇妖塔的爆破案,甄某已经说了,绝非是甄某所为。”

    “真是顽固不化,贼心不死!”

    石心摇了摇头:“如今人证物证都已确凿,你即便强顶着不肯认罪,又于事何补?”

    目盲老者则是痛心的上下看了甄神炼一眼,然后看着石心:“石监察使,请问甄校尉的罪证何在?”

    石心对伏魔总管那含着质问的语气毫不在意:“其一,九月十六日在镇妖塔顶层坐镇,恰与林嫂往五十六层送餐之时同日;其二,镇妖塔案发之时,甄神炼也在镇妖塔顶层值班,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趁雷云擅离职守,离开法坛之际,前往底层埋设炸药。当时四名校尉当中,甄神炼有犯案可能,这点诸位应当没有疑问吧?”

    “要说犯案可能,我们夫妇与雷校尉也有可能。”

    这是黑蛇都指挥使沈知谋,他青沉着脸:“说来我夫妇的嫌疑,还在甄老哥之上。”

    石心斜睨了他一眼,就一声冷笑:“其三,甄神炼与林嫂关系甚深,已经不止一人向我举证,甄校尉与林嫂有过来往。二人不但过从甚密,且对此女多有照拂。甚至当年林嫂之所以能入镇妖塔担任白役,也是你甄校尉亲自关说。”

    “荒唐!”甄神炼的面色发白:“我与这林嫂确有过一些来往接触,但只是怜她身世,认为其情可悯。未能洞察林嫂的叵测之意,这确是甄某的过错。可当年此女的身世来历还算清白,我也只是打算让她入朱雀堂做些浣衣浆洗的活计。她如何进的镇妖塔,我却不知。”

    “巧舌如簧!”石心摇了摇头,又将一份文档丢在甄神炼的面前:“其四,两个半月前,你在镇江老家买下的一百五十顷田,又该怎么解释?镇江地近南京,寸土寸金,而你甄神炼买下的,还是最上等的水田。我倒是不怀疑你有这样的财力,可据我所知,这一百五十顷田,是由林紫阳亲自出面给你做的中人,为此甚至将一户镇江的富贵人家逼走。”

    甄神炼牙关紧咬,他脸上甚至已没了一点血色:“这是我甄神炼御家不严,内子被人诱骗,私自所为。甄某得知之后,即时将田地退还,还亲自上门赔礼道歉,那时林紫阳的反迹也还未显露。”

    “也就只差些天而已,焉知不是你察觉不妙,故作姿态?”

    石心目光凝冷:“其五,昨日本人亲自率队去你家中搜查,在你甄某人的密室当中,发现一份镇妖塔的结构图纸,弥勒佛像一尊,以及《弥勒上生经》、《弥勒下生经》、《弥勒菩萨般涅盘经》、《弥勒菩萨所问本愿经》这四部经问,其上还有你甄某人的字迹。甄神炼,你还有何话可说?”

    甄神炼神色一愣,眼望着石心,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人群当中的议论,也渐渐开始了变化。

    “这个内鬼,不会真是甄校尉吧?”

    “这的确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居然真是他!可恶——”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目盲老者微蹙着眉头,眼神似有些不能置信;仇千秋则眼现惊疑之意,以审视的目光看着甄神炼。

    “不会吧,真的是甄校尉?”江含韵也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李轩:“你不是说已经破案了吗?这个内鬼,真的是甄校尉?”

    “风马牛不相及。”李轩摇着头,看向了人群当中的某位:“我不知石心说的弥勒佛教与佛经是真是假,可真凶另有其人。”

    “诸位!”

    此时石心,又冷笑着扫望向众人:“据石某所知,自本监察使率众入驻朱雀堂以来,你们朱雀堂上下人等,对本使多有非议,说本人滥用职权者有之,说本人打击报复者有之,也有人说我石某人存心寻隙,要兴派系斗争。然而事实证明,我石某一应举措,都是公事公办——”

    “石监察使!”

    这个时候,堂下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石心的言语。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发现那赫然正是李轩:“石监察使您一应举措,都在六道司规矩之内,可当日制造这爆破案的,确实另有其人,绝非是甄校尉。”

    石心闻言微愣,看向了李轩,他的眸光,也渐渐凝冷:“你莫非是想要为他脱罪?”

    “非是要为他脱罪,而是事实如此,监察使你的论断,有着根本性的破绽。”

    李轩摇着头:“说实话,下官也曾经怀疑过甄校尉,却始终绕不开一件事。众所周知,宣纸与血液的灵性,无法保存三天以上。所以任是何等样的符箓大家,也没可能以这两种材料,制作出时效三天以上的符箓。

    可甄校尉第一次在顶层坐镇的时间是九月十六日的凌晨到辰时,而案犯之刻,是九月十九日的亥时四刻,相隔近四天。且在事发之夜,林嫂的餐车可没有进入过顶层。”

    石心不由面色微青:“焉知不是在十九日夹带?几张神火符,可比那些火药方便得多——”

    他才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妥。

    镇妖塔的两次爆炸,除了用于引火的神火符之外,还有用于遮盖火药气味,蒙蔽众多校尉灵识感知的幻符。

    神火符可以在当天夹带,幻符却必须预先埋设,以宣纸与人血制成的幻符,能够持续三天?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看过现场,那幻符之所以能瞒过众人,能够持久维持效力,是借助埋设地点浓郁的坤元地气。

    “除此之外,还有将我们的雷校尉与公孙都尉约出来的两张信笺。”

    李轩继续说着:“不知石监察使有无注意那是松文墨?镇妖塔常用的是更便宜的石田墨,直到事发之前三天,因新进的一批石田墨质量不佳,总库临时退货,转而将库存的松文墨投入镇妖塔第九层急用。问题这三天内,鬼宿都都没有人犯关押于第九层,自然也没法使用那里的墨砚。

    理论来说,甄校尉他在镇妖塔内,是接触不到松文墨的。自然,你也可以说是他的同党所为,可问题是,这三天中在九层审讯室内讯问过案犯的,仅仅只有九人,都有据可查。石监察使你在给甄校尉定罪之前,是否得先问过他们再说?”

    石心再次色变,李轩之前将雷云与公孙雪两人的信笺上交给了物证房,可他确实是没注意到这一节。

    “我就知道!这群内堂的人,他们会办案?”

    江含韵眼神大亮,神色兴奋:“李轩,你说你已破案了的,快说,那个内鬼究竟是谁?”

    她这一句,令目盲老者精神微振,而此时整个大殿内,亦落针可闻。

    此时李轩,则眼神复杂的看向了人群中,一位面色冷肃的身影。

    “这桩爆炸案,的确已水落石出。在解说因由之前,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事发之夜,林嫂根本就没有进入过镇妖塔!”

    当他这句道出,四面八方都一阵嗡鸣,被李轩注目的那人,则是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