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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不期而遇的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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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劳山脉地处北纬十六度到十二度之间,论气候条件当属热带雨林气候,闷热而潮湿。安那是本地人,对这们的天气当然没什么反应。但从北方来的涵星就另当别论了。在第四天的时候就感觉到明显地恶心,伴随着干呕。身上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细细地红斑点,痒得难受。想要跟安娜说一声,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咬咬牙就硬撑过去了。

    中午时下起了蒙蒙细雨,两人马上找了一棵粗壮的香须树,涵星用刀把树下的一片蕨植物砍掉,再选了四棵比较直的碗口粗的小树支起一个临时的帐篷,再站在大象背上把顶部给用较大的树叶铺平,放上小树枝把树叶压好,一个避雨的好场所就完成了。

    这时他全身的衣服也湿透了。

    其实在这之前也就湿透了,不过是汗水,而现在再次被雨水浸透。

    涵星把两头大象拉进来放在两人中间,再在中间放些放了一大堆的树叶、竹枝之类的。人困象也累,大家趁这机会先歇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赶路。

    两人分在大象两侧,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拧干,再搭在临时的衣架上晾着。

    安娜偷偷地蹲在地上,从大象的肚子底下瞄了瞄,看看涵星有没有那个偷窥自己,却发现涵星背对着自己的方向,背部红红的一片、一片的,而他把手伸到后面正在不停地挠着。

    这家伙的手臂挺长的,居然能够得着自己的后背。

    “红斑毒!”安娜刚要喊出来,提醒涵星不要去挠,以避免更快地感染,却一下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话看怎么说出口?说出来不就是告诉他自己曾偷偷地看他了吗?

    但要是不说对他又不好。

    她正在想办法,眼光扫过自己搭在衣架上的衣服。

    算了,一会儿雨停了,衣服干了,穿上干净的衣服就好了,然后下一站到村里找个医生看一吧。

    她从包里拿出面包,对着象那边的涵星喊:“老公,饿不饿,给你面包,接着!”问与不问的结果的一样,都两点了还没吃午餐,肯定是前心贴后背了。

    顺手把面包朝涵星的位置扔了过去。

    “接着!”她扔过之后就低下来看着涵星,只见涵星马上扭头、伸臂,把面包接在手中,身子都不转一下。

    “身手不错!”她暗暗地赞了一把。

    “以后还是别这样叫了吧!我非常地不习惯。”涵星确实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每次听到的时候眼前马上浮现金郁馨的音容笑貌,也勾起他对家人深深地思念。

    “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以前我们一直这样叫得啊。总不叫`喂`吧?况且不这样叫的话老太太会听出出来的。别看她年纪大了看不见,听力却好的出奇。”

    “那行,我们在家的时候还是那样叫,其它的时候……要不就随正德叫`乐哥`吧,这个听起来挺亲切的。”涵星想了一下,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叫你`乐哥`?你可要清楚我比你大一岁耶!不过这样也好,确实挺亲切的。你们不是盛行什么`先叫姐、后叫妹,最后抱着老婆睡嘛!我们直接省去了第一步。哈哈哈……”她笑得挺开朗的。

    涵星想起上大学时的流行语:“先叫姐、后叫妹,最后抱着老婆睡”来。大至描述了当时男女生谈恋爱的三过程。与女生交往的先期都是以叫“姐”开始的,然后两人接触地开始频繁起来,随着交往的深入,两人关系越来越密切。这时两人亮了生辰日期,发现男生确实比女生大一点,于是改口称“妹”。这时女生将非常乐意地接受,毕竟自己小一点。如果这时女生大一点也没关系,女生谁愿意作大龄“剩女”?所以这时她们会马上作小鸟依人状拉着男生的胳膊,把头轻轻地枕在男生的肩膀上。那么最后一句不用说也都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这安娜好像对中国的文化也是挺熟悉的。

    “乐哥,说说你的故事呗!”安娜马上就进入了“情妹妹”的角色。

    涵星一愣,“我有什么故事?”

    “就说说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和正德交往上的吧?”安娜想了想,启发涵星道。

    涵星想起了伤心事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在国内犯了点事儿,所以就一直不断地换地方,最后在滇南市遇到了正德,然后就跟他一块儿来了这里。”涵星也不愿意多谈,把自己过往的岁月几句话作了总结。

    “哈哈哈……让你记流水帐呢?这么简单?你看这天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说不得今天还得在这里过夜呢,咱就当找个乐子吧。你先说,一会儿我也说。你说咱两个都作夫妻了,我对你一点儿不了解,还算一个合格的妻子吗?”人的猎奇心理是很严重的,话到这里如果不谈点实际的内容看来她是不会满足的。

    涵星想想,这安娜做人还算是实在,估计将来也不会出卖自己吧?于是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把自己与熊家人的恩怨情仇说了说。

    安娜就在那边静静地听着,偶尔轻轻地叹一口气。

    “这人生总会有太多的不如意。过去的就过去吧,乐哥。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现在。现在你的身份也变了,你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身份回到你的家乡去,然后再`嫁`给你那个老婆,再名正言顺地见你父母,这样不就圆满了吗?”与其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此时此刻来了一个投石问路。

    涵星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乐哥对不起啊,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儿。其实你可以什么也不说的。”一阵风吹来,凉凉地掠过她如雪的肌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

    涵星摇了摇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一直以来我都要尽力地把这件事儿忘掉,但不曾想越想忘掉就越想起,把我心里堵得满满的,让我每天都受够了折磨。没想到今天给你说了之后,现在倒是感觉无比的轻松,仿佛那事儿一下子全都处理了一样。”

    “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后再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儿就跟我唠唠,说不定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呢。以后,我就是你的烦恼垃圾桶,闷了烦了,就冲我来,保你满意。”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涵星惊奇地问。

    “是啊,郑澳乐的事儿,以后就是你的事儿。你的前世今生总得有个初步的了解吧!”安娜提议道。

    涵星看看逐渐变黑的天,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好像她就在面前一样。

    其实这会儿她还真地从大象肚下的缝隙里看着他。

    “郑澳乐和那正德其实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轻轻地说道。但尽管声音轻,对于涵星,还是来了个重磅炸弹。涵星一惊,马上转身向这边看过来,她在她早有准备,已以转了过来。

    “正德比郑澳乐小三岁。郑澳乐文静,那正德天生就不是什么安静的主儿,天天在外面乱鼓捣。恰好爹死得早,妈又是个小心眼儿,为他的事儿没少生气,最终把眼给哭瞎了。为这事儿郑澳乐跟正德两人大打出手,两兄弟不欢而散。好在这时候那正德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不是那么好,于是洗手革面再不做那些不正当的生意,这才搞起了大米。前几年还可以,但随着网络和各国政府的宏观调控的加强,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听说最近几年行情不是特别的好,辛辛苦苦地也没挣什么钱。”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味什么似的。“自从他们两个打了那一架之后,正德为了不让老太太担心,就搬出去另过。基本上就是很少回来看老太太。即使回来了,还是让郑澳乐把老太太从屋里拉出来,他远远地跪在那里偷偷地哭。”

    “外人看起来他们兄弟好像非常地不和睦,其实他们兄弟的感情还是挺好的。我想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害怕正德过去的那些仇家寻仇寻到老太太的身上吧。前两个月正德去滇南开拓业务,没想到误入他以前做军火生意时仇家的圈套,他拼死才冲出来,后来失血过多倒在路边,正好遇到了你,以后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涵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不过那次他吃了大亏,死了两个兄弟,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回头拉了一帮兄弟要去报仇。他每次做大事儿之前都会来看看老太太。他哥看他眼色不对,再三寻问才知道这回事儿,他就跟弟弟一起出发了。那是在清迈北部的清道市发生的血战,很残酷的。最后还是把他的仇家给连连根拔起。然而他郑澳乐却在那次争斗中替正德挡了子弹,最后死在那里。”说道这里,她的眼眶里滴下了两行清泪。

    清道在泰国的最北边,离北面的缅甸也就一百多公里。而这里却是泰国的最南端,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正德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他哥给弄回来,并保存了一个多月,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两兄弟的感情确实是挺深的。

    可现在正德要自己整成郑澳乐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延续他哥的生命吗?还是要自己替他哥尽孝?还是……

    别管怎么说,现在自己确实是可以见得光了。

    “我跟郑澳乐是从小到大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叫“青梅竹马”。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他把我娶到家。”她接着说。

    “你们有没有……小孩?”涵星接着问。

    长时间的没有人答话。

    “我没有生育能力。”她终于说了一句话,同时伴着一阵轻声地啜泣。

    这一残酷的现实把涵星给吓了一大跳,他静静地在地上坐着,也不知用什么样语言来安慰她。

    “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而且发誓一生一世只娶我一个。你说我是不是很幸福?”眼泪再次洒落下来。

    涵星没有答话,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

    不能生孩子就够不幸了,如今唯一的爱她人也走了……而现在自己却每天端着她最爱的那个人的脸,她却不能……

    唉,可怜的女人啊!

    天很快地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然而雨不仅没有停,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涵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晾得衣服,还是湿湿的。虽然两人都备了换用的衣物,却也是湿的。此刻吹过一阵几来,他紧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打着寒颤。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又打了一套拳,才感觉身体微微有些发热,慢慢地坐在自己用椰子叶铺的简易“床”上。

    一声声地轻声的脚步声传来,涵星转过身,抬起头,却什么也看不清。那身影小心地身向涵星的“床”摸索着走过来,近了,更近了。涵星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他的身边过来,轻轻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涵星感觉到她冰凉的肌肤上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就像砂轮一们摩擦着他坚实的左臂。

    “我冷!”她轻声地说。

    涵星不知道说什么?此时此刻如果能生一堆火就好了,但这事儿涵星试了不止一次,都没有成功,这周围的木材都是湿的,根本引不起火。

    她用好冰冷的双臂轻轻地攀住他的脖子,全身向他的身体靠了过来,凉凉的,就像一条性感的大莽蛇。慢慢地贴在他的身上,越来越紧,越来越充分。

    涵星感受着她的无助,想自己挺无能的,连一个同行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也许抱团取暖是现在唯一的出路吧。

    这样想着,慢慢地伸手来拥抱她,刚接触她的肌肤,就像中电一样马上弹了出去。她的前胸传过来的阵阵凉意让他再次咬了咬牙,无认何时,生命是最重要的,尊重生命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品质,最少,你应该担负起照顾这个能主动跟自己一块出来受罪的女人的责任吧。

    终于他再次伸出自己有力的双臂,揽住她性感而冰凉的细腰,仰面向“床”上倒去,她也跟着他的身躯向前倒去,身下的树叶传来几声连续的“飒飒”声,就回归安静了。

    一阵向吹来,涵星感觉自己的双臂凉飕飕的,而身上的安娜更是浑身打颤着起了一层疙瘩。

    毫无疑问,这时躺在下面肯定是要温暖的多,涵星这样想着,因为刚才刮风的时候身体并不冷。

    涵星轻轻地转了一下身,把安娜从上面转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的抖动着,同时好像也感觉到来自她身体的温度。

    “我喜欢这种感觉!乐哥!”她轻声地在他的耳边喃呢着,那股湿湿地、暖暖地气息划过他的脸,也滑过他内心的最生一层堤坝。

    他低头,轻轻地用自己的双唇印在她薄薄的桃花唇上,她浑身一震,轻轻地张开樱桃小口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