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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9章 被堵在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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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9章被堵在车里面

    “战车让我开的,怎么了。”陆景宵见她满脸怒容,连忙熄火下车。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车。”陆漫漫抚额,长长吸气。混混们的日子过得真好,就这样,就能开上这么好的车了。努力拼搏的人,还在给别人当司机呢。

    “这样啊……那你还给他吧。”陆景宵拔出钥匙,递给她。

    “你回去怎么交待啊?”陆漫漫摇头。

    “我就说输掉了。”陆景宵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把钥匙拍到她的掌心添。

    “算了,他抵债就抵债了。也就是……普通朋友。”陆漫漫把钥匙还给他,小声说:“哥,真的,别做这一行了。我给你介绍工作好不好?”

    陆景宵退了两步,靠在车上,久久地凝视着她屋。

    “这一行有什么好……算了,是我多管闲事。”陆漫漫拧眉,转身就走。

    “漫漫,我这些年除了打架收保护费,不会干别的啊。”陆景宵突然大声说道。

    陆漫漫转过头,小声说:“但是欺负人真是好事吗?那些茶点摊上的人,看到你们就讨厌啊。”

    陆景宵的脸色一变,立刻问道:“你也讨厌我吗?”

    “你是我哥,我希望你走正道。”陆漫漫转过身,严肃地说道。

    陆景宵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笑了笑,朝她挥手,“回去吧,阔太太。”

    陆漫漫拧拧眉,快步上了车。

    身后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陆漫漫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陆景宵的生日啊!

    “哥,生日快乐。”她转过头,大声说了一句。

    陆景宵的神情有些发怔,过了好半天,才闷闷地一挥手,转开了脸。

    陆漫漫没久留,上车走了。

    陆景宵用力吸了口烟,两颊深陷进去,再重重吐出来。烟在他眼前散开,白白的,轻轻的,像梦一样。

    “唷,还眼睛都红了,瞧你这点出息,”鹰哥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双手放在裤兜里,晃到了他面前,脑袋凑到他面前去看,大声嘲讽道:“我说,陆景宵,你还真对自己妹妹动心了?你这个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看你就要管不住你这根大老弟了,怎么着,想上她了?”

    他一面说,一面笑,满脸的银荡。

    “老鹰,你再胡说一句试试,你信不信我把你塞进车轮里去。”陆景宵一把抓住了鹰哥的衣领,往车头前用力一摁,碰得鹰哥的脑袋砰地一响。

    “你放手,臭小子,你敢对我动手。”鹰哥气急败坏地大吼。

    几名小弟拔出家伙就围向了陆景宵。

    陆景宵手腕一挥,手指间多了把小刀,直接比到了鹰哥的脖子上,冷笑道:“怎么着,想在脖子上多条红纹身?我不介意帮你这个忙。我们这种渣子,就算死在街上,警察都懒得费力气过问。”

    鹰哥的呼吸发紧,连忙摇头,“你别乱来,有话好说。”

    “离漫漫远一点,若再被我发现你靠近她,我弄死你。”陆景宵松开了他,轻蔑地说道。

    鹰哥揉了揉脖子,指了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陆景宵,以为战哥罩着你,你就敢对我不敬?我告诉你,这里不是白山,是黎水!看看你那乡巴佬的模样,穿上西装你也是条土狗。我警告你,你再敢在我面前这样,我让你死……”

    “那就不如你先死。”陆景宵手一挥,小刀从他指间飞出去,贴着鹰哥的头皮飞过去,带着一缕他的头发,深深地扎进了树干里。

    “你……”鹰哥吓得脸色一白,连退数步,指了指他,钻上车就走。

    陆景宵拔出了小刀,在手里抛了抛,折叠起来。因为穿西装的原因,这刀不太好放,就挂在皮带上,他练了好一会儿,才顺手。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拿了根烟出来,点着了,靠在车门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发怔。

    黎水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一栋栋高楼,就像冷着脸的美人脸,一身光亮,却一点温度也没有。这里什么都不好,什么都冷情,什么都陌生……但这里有陆漫漫,一抹微笑,压倒人间一切。

    陆漫漫的车退回了他的车前,她走下来,看着陆景宵。她车开走一段距离,看到了鹰哥,很不放心,所以又倒了回来。亲眼见到他耍刀子,这让她更不放心了。刀尖舔血,不是好生活。

    “给你的战哥打电话,不要做了。你可以去我公司工作,不会的,我教你。你应该有好的工作,好的人生。”她小声说道。

    “呵,我挺好的嘛。”陆景宵用脚尖碾碎了烟头,嘟囔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去看不起别人。哥哥,你得走正道。”陆漫漫拧眉,小声说道。

    “这路不是很正吗?行了,别说这些了。”陆景宵勉强笑笑,指着前面说:“快回去吧,别操心我的事了。以后我不会

    找你了,你是纪家的阔太太,我只是小混混……”

    “我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陆漫漫懊恼的声音被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是湛昱梵打过来的!

    “漫漫,你的案子很麻烦呢,上面批示必须马上着重解决。”

    “怎么解决啊?”陆漫漫转过身,走到一边,小声问道。

    湛昱梵急促地说道:“你有个老乡叫刘健雄,他手里有不少证据,证明就是白鸽的药物实验出了问题。所以现在不管是不是陷害,白鸽必须要负责任。当时白盒承诺给这些家属的赔偿金,据说全部都没到位,还派黑|社会去恐吓过家属。上面的人非常震怒,要一查到底。现在这些家属要价非常高,一共三十五家人,死亡二十一,重度瘫痪十人,还有四人失明,行为不能自理。现在死亡的每家要价八百七十万,失明和瘫痪的要价一千二百万。”

    “多少钱?”陆漫漫楞住了,这样算下来,这赔偿金会有几亿多啊!

    “这些钱肯定是要赔的,就是数字问题。还有,大批媒体今晚就会跟进了,我建议你现在离开黎水。”湛昱梵焦急地说道。

    陆漫漫看着两面过来的车,还有前面的红灯和长长的车流,小声说:“离不开了,记者来了。”

    “你在哪里?”湛昱梵大声问道。

    “中|正街。”陆漫漫飞快地钻上车,让司机把门窗关紧,缩到了椅子后面,大声说道:“哥哥上车。”

    陆景宵连忙也钻了上来。

    “怎么回事?”他月兑下西装,挡住了窗子,大声问道。

    “是那些家属啊,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漫漫拧眉,看向窗外。

    闪光灯跑到了前面,对着车子里面不停地闪,她赶紧用包挡着脸,不让强光刺到眼睛,不让他们拍到自己的脸。

    两个保镖刚下车,就被记者和家属们给围住了,根本没有办法过来给她解围。

    拍打门的声音,还有记者大声的问话声,家属的哭声,让陆漫漫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像湛昱梵说的,赔钱,她愿意赔。但是她哪有钱赔呢?这样一来,SSL可以关门了。

    对了……还有在瑞士的那笔钱,看来只能用那笔钱了吧?反正那笔钱不属于她,赔就赔了吧。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纪深爵打过来的。

    “让你不要出来,怎么会跑出来?”纪深爵压着怒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我见了一下哥哥,没想到被记者盯住了行踪。”她沮丧地说道。

    “说过不要出来。”

    “我又不是罪犯,怎么就不能出门了?我难道是在坐牢吗?”陆漫漫懊丧地反问。

    “你现在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纪深爵恼火地说道。

    “那是我现在想成这样子?谁想做赵家的孙女?”陆漫漫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摁断了通话。

    这时手机嘀嘀地响了,罗笑发来的消息。

    信息时代,网络传播太快了,陆漫漫和陆景宵说话的一幕已经传上了网,标题是:SSL继承人秘会黑帮首领。

    陆漫漫苦笑不得。

    “胡说八道。”陆景宵气得脸发青。

    “不管了。”陆漫漫深吸一口气,摊上事了,她躲不开,那就面对吧。

    “几个亿啊,怎么赔啊?”司机扭过头问她。

    陆漫漫嘴角轻颤,哈,怎么赔?她也想知道,世上还有没有第二个继承人,半个月之内先得到一间公司,然后马上就败光。

    交通被堵上了,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不一会儿,警车过来了,分开了人群,引着他们的车驶离人群。但是那些人并没有放弃,而是在一定的距离后跟着他们的车。

    “不能把他们引到山庄去,那会永无宁日了。”陆漫漫懊恼地说道添。

    “我来甩月兑他们。”司机看了看后视镜,低声说道。

    “你甩不掉他们,那两个摩托车的骑手非常厉害。”陆景宵一直扭头看着后面的车窗,沉着脸色说道。

    “能有多厉害,两个轮子还能跑得过我四个轮子?”司机不屑一顾地瞟他一眼,脚底油门一踩,往前飞驰。但他很快就沉不住气了,那两名骑手简直像牛皮糖,根本甩不掉。反而招惹得警车一路狂啸猛追。

    “别钻了,明天我们又要上头|条,说我们街头狂|飙……”陆漫漫摁着快绞断的胃,连连拍打司机的肩膀,没拍完,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陆景宵正用双臂护着她,脏东西全吐到了他的身上,车上一股异味儿直飘。

    司机连忙把车靠边,抓了盒纸巾递向后面。

    他们又被困在路中间了,这回警察也不高兴了,在路上狂飙,拿他们当死人吗?

    陆漫漫吐了好一会儿,车里的味道难闻极了,但是打开车窗,那些记者和闪光灯又能闪瞎他们的眼,戳聋他们的耳朵屋。

    又撑了二十多钟,陆漫漫简直要窒息了,人群再度被分开。

    “是湛昱梵。”司机往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看着湛昱梵带着他的律师团队,劝走了家属,支走了记7;150838099433546者。陆漫漫心酸极了,纪深爵呢?需要他的时候,为什么总不在?名媛舞会而已,不能赶回来吗?赵婧妃是不是又头痛脑热去了?

    “快走吧。”湛昱梵在外面敲窗户,示意他们的车开走。

    司机赶紧起步,抓紧离开这里。车窗放下来,陆漫漫终于能呼吸了。她坐了会儿,心里突然灵光一闪……

    为什么赵婧妃要放弃继承权?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今天会出现的场面?明明SSL赵老爷子留给她了,她这么大度,总要有原因!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她和谁联手的?

    她越想越气愤,这么一颗毒瘤放在身边,纪妈妈和纪深爵却当宝一样。

    一定要揭穿她!

    到了山庄外不远处,纪深爵的车也如利箭一般从远处疾驰过来了,马达声隔得老远都听得到。

    到了大门边,车猛刹住,纪深爵从车里跳下来,猛地推开车门,走向了他们的车。

    “他自己开车?他不是瞎的吗?”陆景宵一怔,大声问道。

    看到陆景宵在车上,纪深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保密。”陆漫漫向陆景宵摆了摆手,推开了车门,看到纪深爵,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委屈地问道:“纪深爵,你刚刚干吗去了,为什么不早来?舞会那么好玩吗?”

    看着陆漫漫狼狈的样子,纪深爵唇角紧抿,把她抱起来,大步往山庄里走。

    “陆漫漫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纪妈妈从别墅大门跑出来,大声责备道:“怎么一点都不听招呼。”

    陆漫漫胃里正难受,一点都不想理会她,无力地摇摇头,头搭拉着,由着纪深爵把她抱上了楼梯。

    进了卧室,纪深爵把她放到沙发上,大步进了浴室替她放水。

    陆漫漫手软脚软地坐了几分钟,起身往门外走,陆景宵被他弄得一身狼狈,也没有开车过来,如果纪妈妈不让他进来,他得步行回去!

    “我下去一趟,哥哥还在楼下,让人带他去洗洗……”

    她才走到楼梯处,纪深爵出来了,一声低斥,“能不能听劝?我的话,真的这么不管用?”

    “漫漫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听话,非要一家人跟着你担心。”纪妈妈蹭蹭地一溜快步上来了,不满地看着陆漫漫。

    陆漫漫站在他们母子中间,孤立无援。她不懂,什么时候她连自由见人的权利也没有了,她也不懂,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对她语气好一点?没有人想发生这些事,她最不想!

    “我哥在下面吗?”她忍着难受劲儿,小声问道。

    “在下面……都说了不要出去,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纪妈妈拧眉,看着她一身狼藉,小声说:“要是孩子出事怎么办?”

    陆漫漫悲从中来,现在关系心的是孩子出不出事?她难道不是人吗?活生生站在这里,怎么听不到一句关心的话?

    “快进去洗干净吧,深爵也累了一天了,我来帮你。”纪妈妈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往卧室里走。

    陆漫漫一下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麝香的味道!

    “妈妈用的什么香水啊?”她红着眼睛看纪妈妈。

    “这时候管我的香水干什么呀?快去洗干净,熏到我的孙子喽。”纪妈妈扶着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卧室走。

    “但是

    你的香水里有麝香啊,这么浓的味道您闻不出吗?”陆漫漫忍着愤怒问道。

    “很多香水里都有这个基调啦,你是后宫电视剧看多了,别信那些。我也就刚刚好玩喷了一点点。”纪妈妈抬起手闻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天晚上的熏香也是这味道,纪深爵……赵婧妃为什么不要继承人的位置?她明明是早就知道了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妈妈拿来的熏香,还有香水,都是她故意的……”

    “什么香水呀?”赵婧妃的声音从楼梯下面传来了,她快步上来,大声问道:“漫漫,听说你被记者给堵住了,没事吧?”

    “行了,都下去。”纪深爵打断纪妈妈的话,推开卧室门,让陆漫漫进去。

    “深爵,要说明白啊。漫漫这脾气得改,这么多年没有母亲在身边,我把她当女儿才教她。”纪妈妈拦住二人,继续说道:“熏香是小茗拿来的,香水是公司员工送我的礼物……都和婧妃没关系啊。漫漫,为什么度量不能放大一点。她占用你的身份,那也不是她的错呀。你看,她什么都不要,全部还给你了。你不也是占用了她的爸爸妈妈这么多年吗?”

    “什么?”陆漫漫快气晕过去了,怎么成了她占用赵婧妃的爸爸妈妈?

    纪妈妈抚额,连连摇头,“漫漫,你是个好姑娘,人老实,勤奋,就是脾气太差了点。心月匈要放宽,好吗?婧妃不会在这里长住,结了婚就离开了,不要为她的事总是反复说个不停。”

    “妈,算了,漫漫怀孕了,情绪肯定不稳定。”赵婧妃扶住纪妈妈,小声说道。

    “赵婧妃……”陆漫漫深深吸气,把话吞了回去。她性子急,又被赵婧妃带进去了……冷静点……

    “你们在干什么?”陆景宵从楼下跑上来了,他果然没去清洗,衬衣也脏了,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他手臂上的青色纹身。

    纪妈妈看了一眼,眼里马上就有了防备之色。她带着小时候的纪深爵讨生活的时候,没少受纹着这种纹身的混混的欺凌,至今心有余悸。

    “带陆先生去清洗一下,让司机送陆先生回去。”她转开头,语气有些冷漠排斥。

    “这就是赵婧妃,你的堂妹。”陆漫漫看了一眼赵婧妃,挥了挥手,“行了,我也知道了。你们纪家赵家想怎么样,随便你们。我累了,哥,你叫人来接你吧。纪家赵家的车,不要坐,坐不起。”

    “漫漫怎么说话的?我和深爵到底怎么对你不好了?”纪妈妈愕然看着她,眼里悄然爬起了怒气。

    “妈,不要说了。”纪深爵黑着脸,把陆漫漫拉进了房间。

    “你不说,出了事自己管。”纪妈妈也火了,转身就走。

    陆漫漫不出声。

    她对几家恩怨一无所知。不像赵婧妃,从头到尾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每一步棋都算得精准。更重要的是她性子耿直,也哄不到婆婆。到了现在,谁占上风,谁占下风,一看即知。

    新婚的夫妻难免有各种不适应,陆漫漫尤其感受深刻。原本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她很想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奈何,她每次都做得不好。

    有时候婚姻不是输给爱情,而是输给环境,输给自己,输给各自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陆漫漫看着纪深爵,一个字也不想再多说。她想不通,为什么纪深爵所有的事都不愿意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