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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水淹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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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事,伊梵和舒雅相商在人间成亲,自此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可在他们相约成亲的那天,却放生了意外,舒雅苦等了伊梵一整天也没有等到他的出现,相反的,她的心中充斥了强烈的不安;

    那一日天地间浑然色变,舒雅凭着本能的意识回到了魔界,入眼间一片战火后的狼藉,到处都是魔族逝后幻化出的灵体,期间还夹杂着神族的……

    回到魔宫的路上都是魔族的灵体,甚至他们连幼年的孩子都不放过……

    舒雅心神惧颤的疯驶回魔宫,那时候魔宫已经失陷,她从秘密通道回到了宫内,就连魔宫中也难找一个活口,甚至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都被杀害了;

    魔尊,还没有找到魔尊的……

    进入魔界后魔族就有灵体间的感应,她自此知道魔尊他还活着;凭着意识,她一路向魔宫大殿中跑去,然而刚到殿门外她看到了一幕,却让她真正陷入了疯狂;

    她所爱的人,一身金色的铠甲刺痛了她的眼,他手中的黄金宝剑,笔直的刺入了魔尊的心脏,“不……”

    一声嘶喊颤动了天地,她的一身血红嫁衣在瞬间四分五裂……

    她,魔族最后的余孽,在和神族血战数个昼夜之后,她终是气竭力尽;那时的她随身所带的只余下璃箫,心中充斥着昏天灭地的恨意,生命最后,她以魔灵遽灭的代价赋予璃箫毁世的力量,三界将因为璃箫的出世而生灵涂炭,她诅咒他生生世世,受尽劫难不得善终……

    伊梵赶来之际只能眼看她在魔火中幻灭,而她的诅咒是以魔灵遽灭,永世不得超生作为代价的;心痛之余他殉她而去,同样下了咒术,将他的灵魄和她缠缚在一起,助她得以重生,即使他们生世生死不能相容……

    篱落慢慢睁开了眼,眸中毫无情绪的看着手中的璃箫;

    魔女的灵魄被送到异世之后,那个诅咒却没有因此而消逝,伊梵的转世仍然生生受尽苦难,世世历尽艰辛;

    把玩着手中璃箫,篱落回想着雪熙然说过的话,他说无崖子曾经为他卜过卦,说他此生会凉薄一声,但是却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了?

    他们此生会纠缠不清,可是无崖子有说是为什么纠缠嘛?为什么他不告诉熙然琉笛璃箫的事?

    看着眼前的箫,篱落面上慢慢扬起诡笑,冷嗤一声,她讥讽的自语道,“上古情缘?魔女的转世?魔咒?他会因为你而死嘛?”

    想到雪熙然胸前的伤口,她又突兀的打了个冷颤,他会死吗?会嘛?

    “怎么?你怀疑嘛?”

    “什么人?”,篱落一惊戒备的看向四周;

    “呵呵,我就在你手中啊,主人;”

    篱落手中一抖,突然意识到她听到的声音在她脑海,“璃箫?”

    “是我,主人;不要怀疑魔咒的存在哦,它是真的存在;”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篱落微微一怔,如果不是看到的那些幻象,她就不是怀疑了,而是坚决不相信那玩意的存在;

    “主人,魔咒是魔咒,我是我,它只是依附在我身上而不是我,而我不会骗你;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心智正在被魔咒吞噬;”

    篱落瞬间坐起了身,看着手中璃箫她怀疑的眯了眯眼,“我?被魔咒吞噬?”

    “主人,我只是提醒你;魔咒会利用你心中恨意操纵你的心神,至于要不要成魔,随便你自己啦;”

    篱落眉眼抽搐了一下,瞪着它问道,“那你跑出来做什么?”,这东西,还真是个妖精;

    “啊哈;”,哈欠的声音,“主人,神魔时代已经过去了,而我一直在沉睡;是您的回归后唤醒了我,本来我不应该出来的,可是你对魔咒不了解,我出来帮你解释一下;你要是没什么疑问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啊哈……”

    “等等!”,篱落连忙叫住它,想了想问道,“这魔咒真的存在?熙然真的会因为我而不得善终?”

    “啊哈,是这样的;主人,上一次他就差点因为你死掉,不过好像还命不该绝……”

    篱落微微一愣,“上一次因为我?什么意思?”

    “你真笨,就是他的伤是因为你才挨的;”

    篱落沉默了,他的伤因为她?是轩辕祈因为她才要杀熙然嘛?!

    “啊哈,不行了,主人我得回去了,一万年过去了,我的灵力都快没了……”

    篱落连忙摇晃着手中璃箫,“喂,死妖精回来,那琉笛……也和你一样有……意识嘛?”

    “嗯?”,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还带着浅浅回音,“有是有吧,不过和他主人一样,闷葫芦,没见它出来过……”

    “嘎哈?喂?走啦?”,篱落哭笑不得的看着晃了晃手中的璃箫,她真是越来越玄幻了,闷葫芦?呵?可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等等……

    啐,她才不要和这死妖精一样;

    揉了揉眉心,篱落晃了晃头,看向木讷的坐在她脚边的涟漪,“涟漪,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一定是她神经错乱了,居然会和一只箫说话;只是她的问题,没有得到涟漪的响应;

    突然篱落耳朵动了动,内力的缘故她的五觉都很灵敏,一阵细微的破空声传来,她扫眼看向树下等着那些人过来;

    不多时的功夫,两名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影卫便出现在她所在的树下,二人齐齐单膝跪地拱手道,“郡主,皇上有请;”

    篱落靠回树干上冷眼扫向树下,“何事?”

    其中一人拱手回道,“回郡主,皇上说他带来了两个人,您或许会想见他们;”

    篱落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刚想拒绝时她忽然一愣,两个人?“他在哪?”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亮;

    茂城最大的府院内,一处院子中还亮着灯火,两名暗卫带着篱落来到这院中屋外,“郡主,请;”

    篱落将涟漪留在院中,径自走了进去;

    进到屋中就看到坐在桌前的轩辕祈,他似乎早察觉了她的到来,正看着迎面走进门来的她;

    “他们在哪?”,篱落进门后单刀直入的问道;

    轩辕祈看了他一眼,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安公公;

    “是”,安公公应了一声,既而越过篱落向屋外走去;

    屋中的两人再没有半句言语,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静等安公公回来;

    不多时的功夫安公公便又回来了,同时他也带来了两个人;

    看到他身后的人时,篱落便轻松了口气,“茹媚,煜影;”,幸好他们还活着;

    “落儿,真的是你;”,茹媚循声看去先是一愣,喜唤道;方才那公公说是她,她还有些怀疑,前日的事她都听说了,怎么也不敢想象是篱落做的;

    “落姐;”,茹媚身边是一身劲装的煜影,打从他醒后就只听母亲念叨却也没见过篱落,听到他姐姐唤她,想来是没错了;

    篱落轻轻颔首,上下打量着两人,见他们安然无恙也算是放心了;再转头看向轩辕祈时,她缓了缓脸上神色,“多谢皇上搭救了他们;”

    不用说,这两人能出现在这里,定是他救来的;

    轩辕祈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一瞬不瞬,听到她的话,他拂袖起身看向她们说道,“这么久不见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这里就留给你们叙旧吧;”

    说着,他便起身向外走去,安公公又跟在他身后离开;

    轩辕祈路过篱落身体时停了停,然篱落并没有留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视线停留在她脸上,当看到她颈侧的可疑痕迹时,轩辕祈额眸中一暗继续抬步向外走去;

    茹媚同样看着轩辕祈离去,直到他走出屋子,煜影关上了房门,她才看向篱落急问道,“落儿,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还有昨天的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嘛?!”

    她单枪匹马闯入流丘军阵,还掳了施文成回来?!更是将他剖膛挖心……

    虽然她也恨不得将施文成千刀万剐,可是她实在不敢想像这事是篱落做的;

    篱落脸上扯出笑意,拉着她到桌边坐下,“不要说我了,你们呢?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你们消息,你和煜影又怎么会在这里?”

    茹媚回头看了一眼煜影,想到那夜的事眸中又止不住盈出泪水,“那夜……”

    那天晚上本来是陈伯和他们姐弟一起离去的,可是陈伯怕他拖累了他们,骗的他们入了密道后就将密道口盖住了;

    无奈之下,她便带着煜影从密道逃生,那时煜影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行动也很是不便,没过多久他们又被黑衣人追上,好在人数不多,她险险应付后就带着煜影逃到了城外的村庄;

    他们隐匿在那里修养了几日,等到茹媚再回城去寻篱落时,那时篱落却已经逃出了郡主府启程去流丘了;

    再后来,他们被轩辕祈的人带走,见到他时,听他说施文成也逃到流丘投奔了凤鸣瀚,报仇心切,茹媚就带着煜影也跟来了;

    听她讲述完一切篱落点了点头,想到惨死的云娘她眸中一热,看向那姐弟两人抿唇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云娘……”

    如果不是施文成要报丧子之仇,如果不是因为她,凤鸣瀚也不会盯上云娘,也就不会害云娘惨死……

    “落儿,别这么说,人各有命;”,茹媚打断她的话,盈着泪水的眸中看向篱落时充满了歉意,“现在大仇得报,我娘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你也别再想那么多了;”

    是因为他们家的事才让篱落变成这样,如果娘她在的话,想必也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篱落;

    又是一番问询后,篱落和茹媚姐弟出了房门,此时天色以亮院中是零星几个打扫的家仆;

    见到篱落几人出来,一个丫鬟连忙迎了上来,“郡主,您有什么吩咐嘛?”

    篱落回看向丫鬟时面上表情已经敛去,“皇上现下在哪?”

    丫鬟行礼回道,“回郡主,皇上在书房,奴婢带您过去;”

    篱落点了点头便跟着小侍女向书房走去;

    她去到书房时,自有人事先通知过轩辕祈了;

    书房内,轩辕祈端着茶盅浅放在唇边看着进来的她,比了比桌边的位置示意她坐;

    篱落依言坐下,回看着他一如既往般运筹帷幄的模样,突兀的心中闪过厌恶,微敛的眼帘挡去了眸底的情绪;

    她皱了皱眉,璃箫幻象中的景象就如打了磨砂的镜面,其实里面人的容貌她看的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