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再小的魔法也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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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小魔法？你，不，您在逗我？”高欢看着杜茗笙一脸认真而又严肃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来回应才最为合适。
杜茗笙咳了两声，指了指大屏幕道：“按照我的公式来操作的话，即便你还没有完成内核固化，但是只要体内有魔力在流动，就一定可以成功释放出魔法。”
“以丁家昌那个老泼皮的‘天星陨’为例，只要你全力以赴完成咒文咏唱，大概可以召唤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魔法之星。”
杜茗笙言语间似乎对自己的研究成功很是自豪，高欢也不由得认真思考了起来。
面对杀手来袭时，他趁着对方迟疑走神的瞬间念出咒文，然后手指朝对方那么一指，一簇小火苗就摇摇晃晃地朝着对手扑了过去。
再不然，随手就扔对方一脸的冰渣子，或者召唤一颗乒乓球砸到对方脸上……成功把还在迟疑的对手完全激怒。
高欢扶额，将桌上记录着公式的笔记本拿起来又看了一遍，道：“这种极小魔法如果要应用于实战，那么意义在哪儿？”
杜茗笙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招可不是给你用来对付高级别的对手的。如果硬要说实战的话，使用这招极小魔法，至少在高中阶段，你可以在同级别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此话怎讲？”高欢将笔记本放下，疑问道。
杜茗笙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猥琐，道：“想想，打斗的过程中突然往对手的衣领里丢一颗烟头会是什么效果呢？”
“必然效果惊人。”高欢微笑道。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在短时间内，我没有办法做到自由地操纵元素，也就意味着我根本没有办法舍弃咏唱进行施法。所以，你觉得当我开始咏唱时，我的对手会毫无防备？”
杜茗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又是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道：“这个问题，为师早就已经想好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丝绒小盒子，轻轻推到了高欢面前，然后打开。
盒子里是一枚看起来有些土气的金色戒指，戒指内侧用极细的线条描绘出了魔法的矩阵。
而在戒指的外侧，还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应该是准备要镶嵌什么宝石的，此刻却完全没有镶嵌任何东西。
“我说，杜老师，你这样动不动就给自己的未成年徒弟送戒指真的没有问题吗？”高欢神情复杂地看着这枚戒指说道。
杜茗笙无奈摊手，道：“本来还可以做成手环的样式，不过手环需要消耗的材料至少得提升五倍，为师的工资可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一笔开销。”
高欢满是好奇地将这枚戒指拿在手上，观察了起来。
与杜茗笙先前送给他的那枚充满科技感的戒指不同，这枚戒指无论是制作工艺还是阵法图案的勾画都毫无科技感可言，明显是一件魔法造物。
“这个有什么用？”高欢疑问道。
杜茗笙微笑答道，似乎对自己的造物极为满意，回答道：“这是一个魔法储存装置。”
“你可以提前把咒文咏唱完整的魔法储存进去，然后在需要使用的时候直接释放出来。经过我细致的计算，目前的储存上限应该是五次极小魔法，或者一次单数式魔法。”
话说完，杜茗笙不无遗憾地继续说道：“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其中只能储存你自己咏唱的魔法，否则的话，至少也是一件史诗级魔具。”
高欢闻言，轻轻将这枚金色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发现稍微大了一点，于是皱眉，转而戴上了无名指。
按照杜茗笙所言，这枚戒指之中如果可以储存五次极小魔法的话，哪怕是五枚实心的乒乓球砸对方的脸上，也绝对可以造成不小的杀伤。
“这个凹槽？嗯，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上面缺少了什么重要的零件，需要我自己想办法获得吧？”高欢看着戒指上那枚细小的凹槽，疑问道。
杜茗笙点头，坦然无比地说道：“不愧是我聪明的徒弟，一下子就猜到了！”
“这个上面还缺少一枚凶兽的能量晶核，如果有晶核的嵌入的话，这枚戒指的魔法储存量就可以提高一倍。”
所谓的晶核，就是凶兽大脑中的能量结晶，是制作高级魔具和科技武器的重要材料之一。
根据凶兽等级的不同，晶核的质量和数量也会有明显的差异。
比如狼级凶兽只有极小的概率才会在体内生成少量晶核，虎级凶兽却有着较高的概率会产生晶核。
而更高级的鬼级凶兽，则是必然会在体内生成晶核。
越是高级的晶核，越是稀有，价值也越高。
“在下个月的奖金发下来之前，我是暂时没有钱来给你购置晶核了，你就先将就着用吧。”杜茗笙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
高欢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了片刻，问道：“凶兽晶核的话，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到？”
杜茗笙稍稍回忆了一下，道：“这个得根据晶核本身的质量来看，如果是狼级凶兽的话，差不多在五十万左右，虎级凶兽的晶核平均则维持在八十万左右。”
高欢想起了高老爷给自己的那张黑金卡，额度是一百万，如果用来购买晶核的话，应该就是足够的。
“大概需要什么样的晶核，我去想想办法。”高欢沉声说道。
“哦？”杜茗笙诡异一笑。
他知道高欢有些事情在瞒着他，所以并不奇怪高欢作为一个孤儿是能想什么办法弄来晶核。
“如此也好，省下为师一笔钱，回头可以多做点其他的东西。”
杜茗笙说到这里，语调忽然一转，银沙化作教鞭敲在桌上。
他对着高欢朗声说道：“利用魔具什么的，虽然偶有奇效，但终究是外道。你可不许沉溺其中，而荒废了本身的学业！”
高欢也知杜茗笙这番教训是为了自己好，点头称是，道：“师父说的话，徒儿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杜茗笙点头，教鞭指向桌上那个红色的笔记本，道：“既然不敢违背的话，来，先把这些全部背下来。”
……
杜茗笙很早以前就和高欢说过，世间万物的本质其实都是元素。所以，不管是魔力还是科技力量，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本同源的东西才对。
高欢此刻进入冥想，不消片刻就再度将自己的意识站立于浩瀚无垠的那一片宇宙之中。
无论是那团存在已久的水色星云，还是刚刚才凝聚成形的魔力之核都静静悬浮在这片宇宙的各一边，彼此之间秋毫无犯，相安无事。
这一次高欢没有尝试去接触任何一方，而是原地盘膝坐下。
他回想了一遍刚刚背下的公式，虽然这些公式极端生涩难懂又拗口，但他还是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将其完全背诵了下来。
按照杜茗笙和他所说的，高欢轻轻向着半透明状的魔力之核招了下手，随即便有细如发丝般的一缕魔力缓缓漂了过来，
这一缕魔力，便是高欢的魔力之核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大输出了。
高欢将这一缕魔力紧紧握于手中，意念转动之下，这魔力被他和面般地轻轻揉成一枚比玻璃珠还要稍小一点弹丸之物。
魔力凝结，是释放出完整魔法的第一步。
高欢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位闪烁不定的弹丸，这点魔力的量就连最简单的小火球术都难以释放出来，更枉论是其他的高级魔法了。
稍稍犹豫了片刻，按照杜茗笙给他的方程式中所运算出的轨迹，高欢再次向位于宇宙另一端的那片水色星云伸出了手。
水色的星云中有滔天的巨浪翻滚，庞大的能量浪潮宛如是狂喜一般地就要呼啸而来。
“太多了！”高欢沉声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定，那片水色的星云仿佛是感应到了高欢的意志，翻滚的浪潮随即安静了下来。
一丝清亮如水的能量从星云所化的汪洋之中流淌而至，如同一道清浅的溪流，于盘膝而坐的高欢面前经行而过。
高欢深吸了一口气，指腹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那道溪流上掠过，沾染了一丝属于那片水色星云的纯净能量。
“这么多，应该够了。”高欢喃喃自语道。
静静流淌在高欢面前的细小溪流随即无声消散，如同不曾出现过一般。
指间的一点水色星云能量，以及握在掌中的那一枚半透明状的魔力弹丸，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而现在，高欢需要尝试着将这两样东西融和到一起，使他调动的魔力足以达到可以使用“极小魔法”的下限。
……
杜茗笙不过是下楼收了个快递。
就在他微笑着和那位熟悉的快递员寒暄，准备在物流单上签名的时候，忽然看见那位快递员面带疑惑地看向了自己头顶的上方。
“我说，杜老师，那个在冒青烟的屋子，好像是你家吧？”快递员问道。
快递员只是个普通人，在他看来，这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师和机械师就算是家里发生了火灾，也不过就是挥挥手就能灭火。
因此他说话时依然面带着微笑，还稍稍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嗯？”杜茗笙回过头，抬头看着从自家窗口飘出的滚滚浓烟，眉头一皱，狂骨化为双翼，竟连自己刚刚签收的快递也顾不得拿，就直扑那扇敞开的窗户而去。
“极小魔法？你，不，您在逗我？”高欢看着杜茗笙一脸认真而又严肃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来回应才最为合适。
杜茗笙咳了两声，指了指大屏幕道：“按照我的公式来操作的话，即便你还没有完成内核固化，但是只要体内有魔力在流动，就一定可以成功释放出魔法。”
“以丁家昌那个老泼皮的‘天星陨’为例，只要你全力以赴完成咒文咏唱，大概可以召唤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魔法之星。”
杜茗笙言语间似乎对自己的研究成功很是自豪，高欢也不由得认真思考了起来。
面对杀手来袭时，他趁着对方迟疑走神的瞬间念出咒文，然后手指朝对方那么一指，一簇小火苗就摇摇晃晃地朝着对手扑了过去。
再不然，随手就扔对方一脸的冰渣子，或者召唤一颗乒乓球砸到对方脸上……成功把还在迟疑的对手完全激怒。
高欢扶额，将桌上记录着公式的笔记本拿起来又看了一遍，道：“这种极小魔法如果要应用于实战，那么意义在哪儿？”
杜茗笙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招可不是给你用来对付高级别的对手的。如果硬要说实战的话，使用这招极小魔法，至少在高中阶段，你可以在同级别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此话怎讲？”高欢将笔记本放下，疑问道。
杜茗笙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猥琐，道：“想想，打斗的过程中突然往对手的衣领里丢一颗烟头会是什么效果呢？”
“必然效果惊人。”高欢微笑道。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在短时间内，我没有办法做到自由地操纵元素，也就意味着我根本没有办法舍弃咏唱进行施法。所以，你觉得当我开始咏唱时，我的对手会毫无防备？”
杜茗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又是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道：“这个问题，为师早就已经想好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丝绒小盒子，轻轻推到了高欢面前，然后打开。
盒子里是一枚看起来有些土气的金色戒指，戒指内侧用极细的线条描绘出了魔法的矩阵。
而在戒指的外侧，还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应该是准备要镶嵌什么宝石的，此刻却完全没有镶嵌任何东西。
“我说，杜老师，你这样动不动就给自己的未成年徒弟送戒指真的没有问题吗？”高欢神情复杂地看着这枚戒指说道。
杜茗笙无奈摊手，道：“本来还可以做成手环的样式，不过手环需要消耗的材料至少得提升五倍，为师的工资可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一笔开销。”
高欢满是好奇地将这枚戒指拿在手上，观察了起来。
与杜茗笙先前送给他的那枚充满科技感的戒指不同，这枚戒指无论是制作工艺还是阵法图案的勾画都毫无科技感可言，明显是一件魔法造物。
“这个有什么用？”高欢疑问道。
杜茗笙微笑答道，似乎对自己的造物极为满意，回答道：“这是一个魔法储存装置。”
“你可以提前把咒文咏唱完整的魔法储存进去，然后在需要使用的时候直接释放出来。经过我细致的计算，目前的储存上限应该是五次极小魔法，或者一次单数式魔法。”
话说完，杜茗笙不无遗憾地继续说道：“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其中只能储存你自己咏唱的魔法，否则的话，至少也是一件史诗级魔具。”
高欢闻言，轻轻将这枚金色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发现稍微大了一点，于是皱眉，转而戴上了无名指。
按照杜茗笙所言，这枚戒指之中如果可以储存五次极小魔法的话，哪怕是五枚实心的乒乓球砸对方的脸上，也绝对可以造成不小的杀伤。
“这个凹槽？嗯，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上面缺少了什么重要的零件，需要我自己想办法获得吧？”高欢看着戒指上那枚细小的凹槽，疑问道。
杜茗笙点头，坦然无比地说道：“不愧是我聪明的徒弟，一下子就猜到了！”
“这个上面还缺少一枚凶兽的能量晶核，如果有晶核的嵌入的话，这枚戒指的魔法储存量就可以提高一倍。”
所谓的晶核，就是凶兽大脑中的能量结晶，是制作高级魔具和科技武器的重要材料之一。
根据凶兽等级的不同，晶核的质量和数量也会有明显的差异。
比如狼级凶兽只有极小的概率才会在体内生成少量晶核，虎级凶兽却有着较高的概率会产生晶核。
而更高级的鬼级凶兽，则是必然会在体内生成晶核。
越是高级的晶核，越是稀有，价值也越高。
“在下个月的奖金发下来之前，我是暂时没有钱来给你购置晶核了，你就先将就着用吧。”杜茗笙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
高欢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了片刻，问道：“凶兽晶核的话，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到？”
杜茗笙稍稍回忆了一下，道：“这个得根据晶核本身的质量来看，如果是狼级凶兽的话，差不多在五十万左右，虎级凶兽的晶核平均则维持在八十万左右。”
高欢想起了高老爷给自己的那张黑金卡，额度是一百万，如果用来购买晶核的话，应该就是足够的。
“大概需要什么样的晶核，我去想想办法。”高欢沉声说道。
“哦？”杜茗笙诡异一笑。
他知道高欢有些事情在瞒着他，所以并不奇怪高欢作为一个孤儿是能想什么办法弄来晶核。
“如此也好，省下为师一笔钱，回头可以多做点其他的东西。”
杜茗笙说到这里，语调忽然一转，银沙化作教鞭敲在桌上。
他对着高欢朗声说道：“利用魔具什么的，虽然偶有奇效，但终究是外道。你可不许沉溺其中，而荒废了本身的学业！”
高欢也知杜茗笙这番教训是为了自己好，点头称是，道：“师父说的话，徒儿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杜茗笙点头，教鞭指向桌上那个红色的笔记本，道：“既然不敢违背的话，来，先把这些全部背下来。”
……
杜茗笙很早以前就和高欢说过，世间万物的本质其实都是元素。所以，不管是魔力还是科技力量，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本同源的东西才对。
高欢此刻进入冥想，不消片刻就再度将自己的意识站立于浩瀚无垠的那一片宇宙之中。
无论是那团存在已久的水色星云，还是刚刚才凝聚成形的魔力之核都静静悬浮在这片宇宙的各一边，彼此之间秋毫无犯，相安无事。
这一次高欢没有尝试去接触任何一方，而是原地盘膝坐下。
他回想了一遍刚刚背下的公式，虽然这些公式极端生涩难懂又拗口，但他还是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将其完全背诵了下来。
按照杜茗笙和他所说的，高欢轻轻向着半透明状的魔力之核招了下手，随即便有细如发丝般的一缕魔力缓缓漂了过来，
这一缕魔力，便是高欢的魔力之核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大输出了。
高欢将这一缕魔力紧紧握于手中，意念转动之下，这魔力被他和面般地轻轻揉成一枚比玻璃珠还要稍小一点弹丸之物。
魔力凝结，是释放出完整魔法的第一步。
高欢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位闪烁不定的弹丸，这点魔力的量就连最简单的小火球术都难以释放出来，更枉论是其他的高级魔法了。
稍稍犹豫了片刻，按照杜茗笙给他的方程式中所运算出的轨迹，高欢再次向位于宇宙另一端的那片水色星云伸出了手。
水色的星云中有滔天的巨浪翻滚，庞大的能量浪潮宛如是狂喜一般地就要呼啸而来。
“太多了！”高欢沉声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定，那片水色的星云仿佛是感应到了高欢的意志，翻滚的浪潮随即安静了下来。
一丝清亮如水的能量从星云所化的汪洋之中流淌而至，如同一道清浅的溪流，于盘膝而坐的高欢面前经行而过。
高欢深吸了一口气，指腹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那道溪流上掠过，沾染了一丝属于那片水色星云的纯净能量。
“这么多，应该够了。”高欢喃喃自语道。
静静流淌在高欢面前的细小溪流随即无声消散，如同不曾出现过一般。
指间的一点水色星云能量，以及握在掌中的那一枚半透明状的魔力弹丸，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而现在，高欢需要尝试着将这两样东西融和到一起，使他调动的魔力足以达到可以使用“极小魔法”的下限。
……
杜茗笙不过是下楼收了个快递。
就在他微笑着和那位熟悉的快递员寒暄，准备在物流单上签名的时候，忽然看见那位快递员面带疑惑地看向了自己头顶的上方。
“我说，杜老师，那个在冒青烟的屋子，好像是你家吧？”快递员问道。
快递员只是个普通人，在他看来，这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师和机械师就算是家里发生了火灾，也不过就是挥挥手就能灭火。
因此他说话时依然面带着微笑，还稍稍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嗯？”杜茗笙回过头，抬头看着从自家窗口飘出的滚滚浓烟，眉头一皱，狂骨化为双翼，竟连自己刚刚签收的快递也顾不得拿，就直扑那扇敞开的窗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