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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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个, 说明不是没买够70%就是没清理缓存(>^ω^ 牛屠一激动, 冒了句方言，“大兄弟, 你跟着我干吧！”
郑琛转过来，看着他，“多少钱？”
“一个月五万！”
“日结？”
“提前预支下个月！”
“成！”
这老王就不愉快了，当着他面挖他的人，酸溜溜地说：“琛子你怎么也不问问干啥的。”
牛屠瞪他一眼，“我会害我兄弟吗？！”
郑琛可不跟他废话，直接伸出手, “预支工资。”
对他而言，到他手上的，才是他的。
牛屠噎了一下，立刻对手下打眼色，对方识趣的上前，“先生，账号。”
他哪有什么卡, “我要现金。”
那人看向牛屠, “去取。”
赶紧快步往外走，牛屠靠近郑琛，看了眼, 还差他一个个头, 觉得有点气弱, 又站到他对面。
“你既然收了我这个月的钱, 就得跟着我好好干，不违法不乱纪，干得好还有奖金。”
郑琛点头，抽过老王兜里的烟和打火机，点了根抽起来，好久不抽了，还有些不习惯。
一来就五万一月，还能提前预支，不就是看中他一身蛮力，天上不会掉馅饼，不是什么违法的事，但绝对也不体面。
不过那有什么，真正养个媳妇儿才知道有多缺钱，房东前几天又再催房租了，苗喵还得买新衣服。还有每天的各种吃的，听说高三费脑，他还想给她每天定牛奶，还说要多吃核桃。
下半年上大学，也得要学费啊，两人还得换个地方，四年的话，他还是想住个好点的地方。
这念头转得很快，看向面前的“衣食父母”，难得给了个好脸色，点了支烟给他。
“明天上哪儿报道？”
……
这是周四，明天就要月考，苗喵认认真真坐那儿看书，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在粗声粗气吼走了又一个拦着他表白的高一学妹，段泽心情不佳的走进教室。
这些高一的新生，初生牛犊不怕虎，烦得要死，走到他的座位旁边。
那狒狒正挺着脊背，低声背着单词，段泽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能一动不动坐上好几个小时？
眼珠一转，心情突然好了，慢慢凑近她的耳旁……
咦？鼻子动了动，什么好香。
有些晃神，立刻一掐自己，呸呸呸段泽你干嘛呢？！
回过神来，粗声粗气吼了声：“嘿！”
苗喵果然被吓得一挺，瞪大了眼睛，往后一仰，连人带凳子就要翻过去。
段泽下意识出手，而后……
“啊！卧槽！”
这是段泽吼的，不仅没接住苗喵，反而被压在了地上，那狒狒就隔着椅背，坐在他的身上。
苗喵还有点懵，下面传来爆吼，“你特么倒是起来啊？！重死了！”
赶紧爬起来，四周的同学挤过来，七手八脚的拉他。
一些女生谴责的瞪着苗喵，那数学课代表最先出声，“肥婆，你干嘛呢？！”
苗喵咬着嘴唇，没说话。
“我问你话呢？！”课代表程静得寸进尺，又推了她一下。
苗喵反手，狠狠把她推到了段泽方向。
她往后倒，段泽一闪，人就倒在了地上。
“啊！苗喵！你他妈贱人！”
苗喵骂不出脏话，就睁大眼睛瞪着她，憋红了脸才说出：“关你什么事儿！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程静一哽，见女班长颇有深意的瞪着自己，心口就是一紧。
她平时在女生堆里，都是说不喜欢段泽，不会同班长刘雪抢的……
“我就是看不惯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死肥婆！”爬起来，就要打苗喵。
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那个苗喵，把还没完全爬起来的程静又推倒，坐在她身上，瞪大了眼睛，一股执拗，抿着嘴不说话。
程静如何惨叫，苗喵都抿着嘴不动，她也挣脱不开。
同学们七嘴八舌让她起来，苗喵看向程静，“你不许找事！”
哟，这副自己还有理了的样子。
段泽心里有点痒，全然忘了刚才在地上时如何的咬牙切齿，只勾着嘴角，这小胖妞还挺有意思。
瞪着大眼睛，像是只……小野猫？
可不是小野猫吗？苗喵，喵喵。
那程静一爬起来就哭着往外跑，苗喵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放好凳子，继续认真背单词。
被忽视的段泽也坐了回去，一脸性味，“原来胖也不是没好处嘛！”
“狒狒，你多少斤？”
苗喵瞪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段泽心口一紧。
对方继续背单词了，他看着两人中间的那条缝，莫名觉得极为碍眼。
……
“苗喵！出来！”年级组长在门口喊了声，后面跟着程静，一脸洋洋得意。
苗喵看了眼单词，又记了两个，这才慢吞吞往外走。
年纪组长把她们带到了办公室，对着苗喵就是一句：“高三！应该以学习为重，姑娘家家的，整天在教室打打闹闹，还殴打同学，性质之严厉！”
苗喵微微抬头，“不是，是她先动手……”
那程静哇呜一声就哭了，哭着喊着要叫爸妈。
“都叫，苗喵！你也把你家长叫来！”
苗喵抿着嘴不动。
“你还想不想要读书？！”
听罢，她脚步这才挪了挪，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却没打过的号码。
“喂……老师让请家长……”
顺着汪老师的手指坐在了那个用衣服盖住脸的男孩旁边。
全班所有人都看着她，女生们眼光颇有些不痛快，男生则一脸同情。
只有苗喵一脸懵逼，她带的书不多，因为是走读生，郑琛今天只让她带了一半，说是明天再带另一半，高三能有多少书，不可想象。
汪老师走了，邹老师继续讲课，唯一不同的是，下面多了个眨着大眼睛，严肃正经地看着老师的苗喵。
邹老师那原来无聚焦的眼睛对准了苗喵，一个讲的热情了不少，一个听得十分认真。
倒成了一对一教学。
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过了新鲜期，也接受了她坐那儿，就没人理她了。
……
段泽惺忪着睡眼，把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冬日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
一张“漂亮”的脸露了出来，视线被旁边突然出来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我去！”吓死宝宝了！
“你谁啊？怎么坐这儿？！”语气相当不善。
苗喵不理他。
“喂，跟你说话啦，聋子吗？”
被对方撞了，苗喵这才转了一下头，狠狠的瞪他：“上课不要说话！”
段泽：“……”沃日！
瞪完了同桌，歉意的对老师笑笑，而后背挺得更直了，握着笔，认真听课。
剩下目瞪口呆的段泽，老子就睡了一觉，哪儿来得狒狒？！
终于等到下课，憋屈了一节课的段泽狠狠踢了一下苗喵的座椅……不动如山。
收回发麻的脚，顿时气势弱了一大截。
“谁让你坐这儿了？赶紧滚滚滚！”
正认真写老师布置的题的苗喵终于看向他：“汪老师。”
“什么？”
“汪老师让我坐这儿的。”
段泽气死了，嘴里骂了一声，背着包走了。
苗喵没有任何反应，继续低头做题。
前两排的同学惊恐的回头看她。
22班和别人氛围完全不一样，别人充斥着倒计时氛围的教室，在22班只有闹哄哄的一片。
但这对苗喵没有任何影响，她太珍惜在学校的每一天了，本以为再没有了机会，这每一天对她都像是恩赐。
晚自习结束已经九点半了，苗喵揉了揉眼睛，这课桌并不大，没有同桌，她的身躯才能舒展开。
苗喵想，那个坏脾气的同桌如果不来了就好了。
随着人群走出教学楼，而后向校门口走去，郑琛就站在门口，苗喵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来了？”
“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她微微低头，心想，我很安全。
郑琛领着她回去，这儿离住处挺近的，十分钟就到了楼下，他们就住在三楼。
“你是不是没吃饭？”
苗喵抿了一下嘴，郑琛一笑，“幸好我还给你留了。”
有鱼有骨头，苗喵摸了摸自己满是赘肉的肚子，“晚上……吃这些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你学习累，要吃好一点。”
而后眼神颇有些失望，“你都饿瘦了。”
“……”
最终被郑琛逼得吃了饭，又喝了两碗汤。
“以后别等我了，太晚了。”
“那你以后在学校吃个晚饭，回来这就是夜宵。”
“……”苗喵瘪着嘴，还嫌我不够胖吗？
晚上睡得很舒服，吃得饱饱、暖暖的，在梦里还蹬了两下腿。
……
两人第二天同时出门，苗喵去上晚自习，郑琛则搭车去工地，琢磨着要不要在上班前这半个小时再找点其他营生。
养个半大媳妇儿，总还是想给她最好的。
苗喵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几个人，22班几乎都是踩点，不像楼下尖子班，还得提前15分钟背单词。
几乎上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才陆陆续续进来，她的那个同桌，更是还提着一大包吃的，挂着个耳机进来。
把早饭往桌上一扔，踢了下她的椅子，“狒狒，往边上挪点。”
老子霸占你的地方，就不信赶不走你！
苗喵听话的挪开了一点……带着她的桌子。
段泽：“……”中间那条缝仿佛在嘲笑着他。
段泽坐下，继续吃早饭。
诱人的肉香从隔壁传来，刚刚才吃过早饭的胃，瞬间就空了。
苗喵敏感的发现不对，她以前在汤家的时候，经常吃不上饭，要不就是冷的馒头。
她一般和点水就吃了，也不会饿，最近补得这么好，却总感觉饿。
这是怎么了？
段泽本来吃得没滋没味的，突然听见旁边传来“咕咕”一声。
视线一转，从她的肥嘟嘟的肚子移到了有些发红的脸上，瞬间觉得这家早饭真特么好吃！
“真好吃。”他感叹一句，又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旁边的沸沸咽了咽口水。
“段泽你吃什么啊？”这会儿自习课，老师出去了，前排的那个漂亮姑娘转过来，脸微微红的问他。
段泽一瞪眼，“关你屁事！”
那同学眼眶一红，又转了过去，刚才还香的肉夹馍，瞬间有没味道了。
草！老子刚才在炫耀个屁！
这样一想，越看越不顺眼，往后面垃圾桶一扔，擦擦嘴就趴着睡觉。
苗喵松了口气，努力忽略叫嚣着的胃，小声地背起了单词。
……
除了汪老师的课，22班对于其他课没有一点反应，这汪老师上课，至少所有人都是撑着眼睛盯着黑板。
神游到哪儿了没人知道，但至少是抬着头的，就连苗喵隔壁那个，都是坐了半节课才趴下的。
汪老师发了一张卷子，“明天晚上之前交上来。”
下面一脸苦相，苗喵拿到卷子，就开始低头认真写了起来。
看见这个, 说明不是没买够70%就是没清理缓存(>^ω^ 牛屠一激动, 冒了句方言，“大兄弟, 你跟着我干吧！”
郑琛转过来，看着他，“多少钱？”
“一个月五万！”
“日结？”
“提前预支下个月！”
“成！”
这老王就不愉快了，当着他面挖他的人，酸溜溜地说：“琛子你怎么也不问问干啥的。”
牛屠瞪他一眼，“我会害我兄弟吗？！”
郑琛可不跟他废话，直接伸出手, “预支工资。”
对他而言，到他手上的，才是他的。
牛屠噎了一下，立刻对手下打眼色，对方识趣的上前，“先生，账号。”
他哪有什么卡, “我要现金。”
那人看向牛屠, “去取。”
赶紧快步往外走，牛屠靠近郑琛，看了眼, 还差他一个个头, 觉得有点气弱, 又站到他对面。
“你既然收了我这个月的钱, 就得跟着我好好干，不违法不乱纪，干得好还有奖金。”
郑琛点头，抽过老王兜里的烟和打火机，点了根抽起来，好久不抽了，还有些不习惯。
一来就五万一月，还能提前预支，不就是看中他一身蛮力，天上不会掉馅饼，不是什么违法的事，但绝对也不体面。
不过那有什么，真正养个媳妇儿才知道有多缺钱，房东前几天又再催房租了，苗喵还得买新衣服。还有每天的各种吃的，听说高三费脑，他还想给她每天定牛奶，还说要多吃核桃。
下半年上大学，也得要学费啊，两人还得换个地方，四年的话，他还是想住个好点的地方。
这念头转得很快，看向面前的“衣食父母”，难得给了个好脸色，点了支烟给他。
“明天上哪儿报道？”
……
这是周四，明天就要月考，苗喵认认真真坐那儿看书，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在粗声粗气吼走了又一个拦着他表白的高一学妹，段泽心情不佳的走进教室。
这些高一的新生，初生牛犊不怕虎，烦得要死，走到他的座位旁边。
那狒狒正挺着脊背，低声背着单词，段泽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能一动不动坐上好几个小时？
眼珠一转，心情突然好了，慢慢凑近她的耳旁……
咦？鼻子动了动，什么好香。
有些晃神，立刻一掐自己，呸呸呸段泽你干嘛呢？！
回过神来，粗声粗气吼了声：“嘿！”
苗喵果然被吓得一挺，瞪大了眼睛，往后一仰，连人带凳子就要翻过去。
段泽下意识出手，而后……
“啊！卧槽！”
这是段泽吼的，不仅没接住苗喵，反而被压在了地上，那狒狒就隔着椅背，坐在他的身上。
苗喵还有点懵，下面传来爆吼，“你特么倒是起来啊？！重死了！”
赶紧爬起来，四周的同学挤过来，七手八脚的拉他。
一些女生谴责的瞪着苗喵，那数学课代表最先出声，“肥婆，你干嘛呢？！”
苗喵咬着嘴唇，没说话。
“我问你话呢？！”课代表程静得寸进尺，又推了她一下。
苗喵反手，狠狠把她推到了段泽方向。
她往后倒，段泽一闪，人就倒在了地上。
“啊！苗喵！你他妈贱人！”
苗喵骂不出脏话，就睁大眼睛瞪着她，憋红了脸才说出：“关你什么事儿！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程静一哽，见女班长颇有深意的瞪着自己，心口就是一紧。
她平时在女生堆里，都是说不喜欢段泽，不会同班长刘雪抢的……
“我就是看不惯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死肥婆！”爬起来，就要打苗喵。
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那个苗喵，把还没完全爬起来的程静又推倒，坐在她身上，瞪大了眼睛，一股执拗，抿着嘴不说话。
程静如何惨叫，苗喵都抿着嘴不动，她也挣脱不开。
同学们七嘴八舌让她起来，苗喵看向程静，“你不许找事！”
哟，这副自己还有理了的样子。
段泽心里有点痒，全然忘了刚才在地上时如何的咬牙切齿，只勾着嘴角，这小胖妞还挺有意思。
瞪着大眼睛，像是只……小野猫？
可不是小野猫吗？苗喵，喵喵。
那程静一爬起来就哭着往外跑，苗喵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放好凳子，继续认真背单词。
被忽视的段泽也坐了回去，一脸性味，“原来胖也不是没好处嘛！”
“狒狒，你多少斤？”
苗喵瞪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段泽心口一紧。
对方继续背单词了，他看着两人中间的那条缝，莫名觉得极为碍眼。
……
“苗喵！出来！”年级组长在门口喊了声，后面跟着程静，一脸洋洋得意。
苗喵看了眼单词，又记了两个，这才慢吞吞往外走。
年纪组长把她们带到了办公室，对着苗喵就是一句：“高三！应该以学习为重，姑娘家家的，整天在教室打打闹闹，还殴打同学，性质之严厉！”
苗喵微微抬头，“不是，是她先动手……”
那程静哇呜一声就哭了，哭着喊着要叫爸妈。
“都叫，苗喵！你也把你家长叫来！”
苗喵抿着嘴不动。
“你还想不想要读书？！”
听罢，她脚步这才挪了挪，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却没打过的号码。
“喂……老师让请家长……”
顺着汪老师的手指坐在了那个用衣服盖住脸的男孩旁边。
全班所有人都看着她，女生们眼光颇有些不痛快，男生则一脸同情。
只有苗喵一脸懵逼，她带的书不多，因为是走读生，郑琛今天只让她带了一半，说是明天再带另一半，高三能有多少书，不可想象。
汪老师走了，邹老师继续讲课，唯一不同的是，下面多了个眨着大眼睛，严肃正经地看着老师的苗喵。
邹老师那原来无聚焦的眼睛对准了苗喵，一个讲的热情了不少，一个听得十分认真。
倒成了一对一教学。
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过了新鲜期，也接受了她坐那儿，就没人理她了。
……
段泽惺忪着睡眼，把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冬日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
一张“漂亮”的脸露了出来，视线被旁边突然出来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我去！”吓死宝宝了！
“你谁啊？怎么坐这儿？！”语气相当不善。
苗喵不理他。
“喂，跟你说话啦，聋子吗？”
被对方撞了，苗喵这才转了一下头，狠狠的瞪他：“上课不要说话！”
段泽：“……”沃日！
瞪完了同桌，歉意的对老师笑笑，而后背挺得更直了，握着笔，认真听课。
剩下目瞪口呆的段泽，老子就睡了一觉，哪儿来得狒狒？！
终于等到下课，憋屈了一节课的段泽狠狠踢了一下苗喵的座椅……不动如山。
收回发麻的脚，顿时气势弱了一大截。
“谁让你坐这儿了？赶紧滚滚滚！”
正认真写老师布置的题的苗喵终于看向他：“汪老师。”
“什么？”
“汪老师让我坐这儿的。”
段泽气死了，嘴里骂了一声，背着包走了。
苗喵没有任何反应，继续低头做题。
前两排的同学惊恐的回头看她。
22班和别人氛围完全不一样，别人充斥着倒计时氛围的教室，在22班只有闹哄哄的一片。
但这对苗喵没有任何影响，她太珍惜在学校的每一天了，本以为再没有了机会，这每一天对她都像是恩赐。
晚自习结束已经九点半了，苗喵揉了揉眼睛，这课桌并不大，没有同桌，她的身躯才能舒展开。
苗喵想，那个坏脾气的同桌如果不来了就好了。
随着人群走出教学楼，而后向校门口走去，郑琛就站在门口，苗喵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来了？”
“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她微微低头，心想，我很安全。
郑琛领着她回去，这儿离住处挺近的，十分钟就到了楼下，他们就住在三楼。
“你是不是没吃饭？”
苗喵抿了一下嘴，郑琛一笑，“幸好我还给你留了。”
有鱼有骨头，苗喵摸了摸自己满是赘肉的肚子，“晚上……吃这些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你学习累，要吃好一点。”
而后眼神颇有些失望，“你都饿瘦了。”
“……”
最终被郑琛逼得吃了饭，又喝了两碗汤。
“以后别等我了，太晚了。”
“那你以后在学校吃个晚饭，回来这就是夜宵。”
“……”苗喵瘪着嘴，还嫌我不够胖吗？
晚上睡得很舒服，吃得饱饱、暖暖的，在梦里还蹬了两下腿。
……
两人第二天同时出门，苗喵去上晚自习，郑琛则搭车去工地，琢磨着要不要在上班前这半个小时再找点其他营生。
养个半大媳妇儿，总还是想给她最好的。
苗喵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几个人，22班几乎都是踩点，不像楼下尖子班，还得提前15分钟背单词。
几乎上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才陆陆续续进来，她的那个同桌，更是还提着一大包吃的，挂着个耳机进来。
把早饭往桌上一扔，踢了下她的椅子，“狒狒，往边上挪点。”
老子霸占你的地方，就不信赶不走你！
苗喵听话的挪开了一点……带着她的桌子。
段泽：“……”中间那条缝仿佛在嘲笑着他。
段泽坐下，继续吃早饭。
诱人的肉香从隔壁传来，刚刚才吃过早饭的胃，瞬间就空了。
苗喵敏感的发现不对，她以前在汤家的时候，经常吃不上饭，要不就是冷的馒头。
她一般和点水就吃了，也不会饿，最近补得这么好，却总感觉饿。
这是怎么了？
段泽本来吃得没滋没味的，突然听见旁边传来“咕咕”一声。
视线一转，从她的肥嘟嘟的肚子移到了有些发红的脸上，瞬间觉得这家早饭真特么好吃！
“真好吃。”他感叹一句，又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旁边的沸沸咽了咽口水。
“段泽你吃什么啊？”这会儿自习课，老师出去了，前排的那个漂亮姑娘转过来，脸微微红的问他。
段泽一瞪眼，“关你屁事！”
那同学眼眶一红，又转了过去，刚才还香的肉夹馍，瞬间有没味道了。
草！老子刚才在炫耀个屁！
这样一想，越看越不顺眼，往后面垃圾桶一扔，擦擦嘴就趴着睡觉。
苗喵松了口气，努力忽略叫嚣着的胃，小声地背起了单词。
……
除了汪老师的课，22班对于其他课没有一点反应，这汪老师上课，至少所有人都是撑着眼睛盯着黑板。
神游到哪儿了没人知道，但至少是抬着头的，就连苗喵隔壁那个，都是坐了半节课才趴下的。
汪老师发了一张卷子，“明天晚上之前交上来。”
下面一脸苦相，苗喵拿到卷子，就开始低头认真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