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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矛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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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风身子一闪,躲开了砸来的碗,瞟一眼十八,冲宫凌睿咧嘴一笑,跑了。

    “混蛋!”宫凌睿低咒一声,余光去看十八,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坐着。

    他也想知道,十八在听到那句“小王妃”时,会是何反应,但是如今看她这般,他心中拿不准,这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这样想着,他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解释道“那个,方才追风所言~”,话未说完,十八突然抬眸看着他。

    宫凌睿心底一虚,闭口不言,四目相对,只安静地看着对方。

    良久,十八开口问“你日日如此,意欲何为?”

    宫凌睿刚要开口,又听得她道“如今我伤势已好,你不必日日守在这里!”

    “你去吧!”十八又道。

    宫凌睿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这一切都只是一出戏,你需记着!”十八又道。

    宫凌睿眸子一缩,拥着她的手臂一紧。

    他抬手,双手握住她的肩,强行将她转向自己,微眯着眸子道“你看着我!”,声音有些冷沉。

    十八垂眸。

    “我让你看着我!”声音又厉了几分,他卡在她肩部的手收了几分力道。

    十八蹙眉,抬眸,眼神冷然地看着他道“做什么?”

    宫凌睿面色微愠地看着她,竟不知如何开口,要如何开口?

    二人便这般对视着,良久,他软了声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十八不语。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宫凌睿又道,“那日你跟着尚文离开,我一时气愤,便让她从西苑搬了出来,来了这里!”

    “所谓外界传言我与她同床共枕,同塌而眠,都是虚假之象!”

    “我与她,什么也没有!”

    说完,他垂眸看着十八,“所以,你不必在意!”

    十八一笑“我为何要在意?”

    宫凌睿一怔,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十八哂笑,“她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小王妃,入住玉兰院,与你同塌而眠,难道有问题?”

    “我为何要在意?我有何权利在意?”

    宫凌睿彻底怒了,眸中的柔情碎裂成片,怒喝一声“滚!”,顺手推了十八一把。

    十八本来被他抱在怀中,面朝墙内,如今被他突然一推,他盛怒之下,用力不小,十八又猝不及防,仰面被他推落了床。

    他一惊,想要伸手去捞,手指却只够到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将斗篷扯在了手中。

    十八笑容有些惨淡地看着他,“咚”一声,重重坠地。

    他手僵在了半空,脑中突然闪现出她在香环山后山掉落的场景,心口一阵闷痛,赶忙跳下了床,将十八从地上扶起,满面愧色地看着她,眉头紧蹙着,半晌,才开口道“你又何必要激怒我!”

    十八面色有些苍白,不说话,轻轻闭眼,抿唇似在忍受什么。

    “有没有摔伤?我~”他紧张地打量她身上。

    “无事!”十八轻声道,一开口,声音却有些颤抖。

    宫凌睿听出异样,衣裳桃花眼盯着她,眼神复杂。

    外面传来轻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宫凌睿扭头看去,便见上文踏步而来。

    上文本低头思忖着什么,感觉到宫凌睿的目光,他也抬眸看来,瞬间变了脸色,脚步匆匆地走过来,蹲在了他们身边,看看十八,再看看宫凌睿,蹙眉问道“怎么回事?”,说着,去探十八的脉。

    宫凌睿本来不是很担心,毕竟,已经修养了大半月,每日都是好药将养着,一日三餐也从来都荤素搭配,而她近日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尚文如今这般紧张,却着实让他有些心虚。

    “怎么弄得?”尚文蹙眉,声音急切中带着些许责备,“小王爷不是以审问为由,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吗,为何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他道。

    宫凌睿不说话,知道能让尚文失态,情况或许比他想的眼中。

    他尚未开口,十八却开口一笑,道“无事,不过是我没坐好,与他说着话,往后一挪,便掉了下来!”

    “这床这么低,无碍的!”说着,便要起身,只是眉头一蹙,面色又一拧,跌坐了回去,宫凌睿赶紧将人扶住。

    “如何没事!”尚文这次寸步不让,沉着脸道“你让我瞒着他,你伤及心脉,也便罢了,我帮你隐瞒,如今,你是命也不想要了?”

    闻言,宫凌睿错愕,看向十八,再看向尚文,问道“怎么回事?”

    尚文冷笑“怎么回事?若非~”

    “尚文!”十八声音有些恼意,第一次开口,这样唤了他的名字。

    尚文不语,看了她一眼,再看宫凌睿,开口道“今日就算你与我绝交,我也要说!”

    “小王爷可知,她当初为了拔除你体内余毒,治好你的隐疾,用心血养那玉珏,差些死了?”

    宫凌睿眸子一暗,紧蹙眉头看着十八,他想到了,要将一块玉珏嵌入体内,还得运功使心头血浸入,如何会简单了去,又如何会轻松了去,他看着尚文。

    “她之前两次取血救你,便已伤身,之后用心头血奉养玉珏,便彻底伤了心脉!”尚文道。

    宫凌睿看十八,难怪太医为她诊脉,都连连摇头,说亏损太过,药翁也说气血损耗太过,时间太久,已成顽疾,补救不了。

    原来都是为他,他方才还那样对她,他懊恼。

    “小王爷如何能看着好好的人从床上掉下来,这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尚未痊愈,这一摔,内里又裂开了,你说,可能好受!”尚文怒斥,说着,一把推开宫凌睿,弯身将人抱起,轻放到床上。

    宫凌睿有些懵,任尚文将自己推得向后踉跄两步。

    半晌,他开口道“不是她掉下来的,是我推她!”

    尚文一顿,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良久,他开口道“小王爷该去兵部尚书府接人了,如今这般情形,小王爷日夜与一个‘杀人凶手’共处一室,有人该着急了!”

    “再者,计划不变,马上要收网了,望小王爷以大局为重!”

    宫凌睿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只是尴尬,是以,并不反驳尚文,颔首,对十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

    不知如何再说与她听,他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