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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他在我心里不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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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渔终究没见王爷。

    这才是天涯咫尺,不相逢。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爱你,而是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我是你曾爱过的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见?

    这一年,西凌全国大灾泛滥,几乎到了九月才微微缓过来。

    朝廷一面要大力救灾,另一面要支持前线,虽说举国上下官民一条心,但也熬不住这漫长的时间。

    国打空了,兵打疲了。西凌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恢复生产。

    尽管西凌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每打一场胜仗,都会让人沸腾一阵。

    但以邓清源为首的主战派此时提出了相反的言论,认为西凌需要和谈。

    此言一出,本该一片哗然。

    可意外的是,朝上竟无人反对。

    年轻的皇帝坐在那滚烫的龙椅上,只觉得如坐针毡。他能怎么办?九皇叔出兵征战,拼的是鲜血和性命。

    而他和这班臣子们在相对安逸的京都,说停战就停战。万一九皇叔生气了,把整个西凌直接甩手扔给他,他拿着这千疮百孔的西凌要怎么办?

    如果这时候他把西凌送给四皇叔临渊王,人家转头就会把他杀了吧?

    连恩齐好心酸,觉得千古皇帝没有一个比他更苦。最苦的是,那个曾经救他命的九皇婶,现在也不能陪他聊天了。

    唉,摔一跤就摔疯了……西凌有毒啊。连恩齐泪奔,边写信边唉声叹气。

    王爷收到皇帝的亲笔信,信中言辞恳切,说就算只剩最后一锭银子,只剩最后一粒粮,也要支持九皇叔打到盟国的皇宫去。

    皇帝还是年轻啊,不知道这仗打得有多艰难。

    如今漠国从盟军中退出,去应付岩国了。而梧国自打上一场莫名丢了靖城和光城,便颓着,既不撤,也不出击,以防守为主。

    另几国一方面保护好本国皇帝的同时,还调兵在边防线上压境,就怕西凌军哪天打过去;另一方面却极力怂恿梧国带领大家全面出战。

    西凌和盟国打了几场硬仗,小胜,却损失惨重。

    再加上从各地发生的灾情看,西凌简直水深火热。

    在这样的情形下,王爷攻下风城后,决定再深入虎穴,拿下坤城进行停战和谈。

    拿下坤城的意义在哪?可扼断东西南北通往梧国盛京的水上及陆上交通运输,以此来逼迫梧国坐下和谈。

    只要盟国的主导国梧国心生退意,其余国家未必有胆量真跟西凌军对上。

    梧国需要时间重新确立新主,而西凌如果再打下去,耗个三五八年,就算大将军连城再骁勇善战,也无兵可打。

    连城想要停战,想要速战速决夺取和谈筹码。

    所以必须拿下坤城!只有拿下坤城,才有和谈资本。

    可要拿下坤城,谈何容易?

    在夺取风城战役中,魏佐和江潮平等人所带的新兵营立下汗马功劳,两人均得到提拔。

    五百人为一营,十至二十个营为一将。

    大将军下令,将部分新旧兵整合编制到一起,成为第七将。近万兵马,以金林为七将主将,魏佐与江潮平一起升为七将副将。

    同时不得不提军中的两位著名医官,一位是四品女医官车珍珠,隶属于朝廷太医院;另一位则是军中五品女医官朱渔。

    两人在风城一役中,精诚合作,用一种叫抗生素的东西挽救了众多士兵的性命。

    风城。

    朱渔累了一整天,刚坐下,便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魏佐。

    他黑了,壮了,脸上还有一道未愈的疤痕。那是打风城时留下的纪念,一柄长刀砍下,他身体躲开了,脸却被刀划了条很深的口子。

    幸得朱渔缝合伤口拿手,否则这脸就毁了。

    朱渔看着那道疤痕,轻笑道,“副将大人,不要紧张啊,等这仗打完,你那疤也就消了。”

    魏佐挑了挑眉头,眼睛灼烈,“你很在意?”朱渔本来和他对视着,陡然发现那目光是多么火热。那种火热,她很熟悉,赶紧移开视线,硬着头皮道,“呵呵,我在不在意有什么要紧,只要以后的魏家嫂子不在意就行

    啦。”

    魏佐年轻的脸上掠过一抹失落,眸色黯淡了些。

    他喜欢她,表现得很明显。

    而她虽然没直说,但拒绝得也很明显。

    每当他鼓起勇气想要跟她说,等不再打仗了,等回到荆北,他就找媒人上她家提亲去。

    可她不等他出口就岔开话题,问东问西,扯到了别处。

    他觉得她心里藏着一个人,藏得很深很深。因为那个人占了位置,所以她的心再也装不下别的。

    这个发现令他非常失落。

    今天魏佐喝了点酒,醉意朦胧,看天上的月亮都透着迷茫的清辉。

    他其实酒量很好,脑子仍旧清醒,沉声问,“是谁?”

    朱渔被问蒙了,“啊?”“我问,是谁?”魏佐黑灼的眼睛逼视着,“等仗打完,你就要嫁给他了是吗?做什么的?文官?武官?还是江湖中人?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个只会扛锄头种地的农夫!是谁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朱渔被逼迫得有些反感,扬声道,“你喝醉了!”她想要掠过他身边出去,却被拦住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就想知道,他是谁!多大,能给你一个怎样的家!”

    “神经病!”朱渔挥手打开他的手,“让开!么么!么么!”

    么么竟然没有回应。

    “别喊了,我把么么拴在了马厩里。”他还是有些醉了,呼着带有酒味的热气。

    “你疯了!么么相信你,才会跟你走!你把它拴进马厩里?你敢把我的么么拴进马厩里!谁给你的权利!让开!再不让开我动手了!”

    话音刚落,她一记侧踢向他而去。

    可今时已不同往日,她倾尽全力将所知所学全部画在纸上,无私地教士兵如何近身搏斗,也教会了眼前这位长官。

    魏佐伸手便握住她的脚裸……像一只铁钳夹住了她,令她无法动弹。

    朱渔又气又急,“放开!魏佐!你疯了!”

    “我没疯!我就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一个人……”“是!我心里有一个人!他绝世无双!他独一无二!他在我心里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