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快穿之逍遥道 > 第六百三十五章 魍魉幻梦

第六百三十五章 魍魉幻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啊,总是让人这般的不省心。”

    这熟悉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坐在床上的枯槁女人瞪大了眼睛,她眼里流出一丝不容错识的恐惧,手指微微的弯曲了一会儿,好像在抽搐。

    这句话连同之前娇柔女子温温软软的话,都是她曾经对她说过的。可事实上,当年她喂这个被鬼魅上了身的女儿的药都是极苦极寒的伤身之药,而她多操心的事,是怎样将这个便宜女儿的用度缩减到最小,她嫁进王家,王家这诺大的家产就全部都是她的,她一个铜板都不愿意浪费在这小丫头身上。

    所以在她那端庄大方的笑容之下,藏着的往往都是阴狠刻薄的算计。

    而她那好夫君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或者说,察觉到了也不在意,反正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不值钱。

    女人神情狰狞的看着面前这张如花笑容,王佳柔,怎么会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恐怖……

    王佳柔轻轻的笑了,那娇柔的笑容,就好像三月的柳絮,轻柔,却又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她收回了为她的好后母整理发丝的手,然后故作委屈的说道:“母亲为何要这般看着我?难道是女儿又做了什么错事。千般万般都是女儿的错,还请母亲不要阻挠,等母亲病好了,就可以好好的教训女儿了,还请母亲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气坏了身子。”

    这些话,却不是以往王夫人对王佳柔说的,而是王员外教训王佳柔时说的。

    每当王佳柔被王夫人挑出了毛病,还不等王佳柔辩解,王夫人就会装作一副为你好你却不领情的模样,无奈的看着王员外,然后王员外便会狠狠的收拾王佳柔一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王佳柔在王家才会过得这般凄惨。

    这时,就听见王佳柔语气又温柔了三分的说道:“母亲,你放心,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今后也会这么对你,不如此做,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你且放心好了。”

    说罢,她又端起放置在一旁,已经凉了的药碗,舀起一勺药,缓缓的往前送。勺子刻在药碗上,发出叮咚一声,听着倒有几分悦耳,王佳柔又笑吟吟的补了一句:“母亲,喝药吧。”

    可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仿佛道流星一般,跨过重重的夜色,向着这个房间冲来,一种极阳极正的道蕴散发出来,让房中的王佳柔不快的皱起了眉头:“哪来的小苍蝇,竟敢阻止我侍奉母亲!”

    而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一个男子的声音也恍若霹雳一般响起:“大胆妖孽,居然敢残害无辜。”

    那射进来的金光迅速的化为原形,变作一把小剑,向着王佳柔射去,剑上蕴含的破邪之意,让王佳柔脸色又青了半分,她轻轻的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知死活。”

    她青葱般的手指迅速的抬起,修剪得宜的指甲也如同僵尸一般,迅速的边长,那尖锐的,阴狠的,带着一丝晦气的指甲高高的抬起,然后恰到好处的挡在了金色小剑的面前,让金色小剑瞬间停滞在半空中。

    下一刻,她的指甲收紧,金色小剑上弥漫的金光就如溅入了石子的荷塘一般,迅速破碎。

    王佳柔的手指甲还要再收紧,可这金色小剑也显然不是凡物,非但没有就此回去,反而让剑身上的铭文更为的璀璨,那诛灭一切妖邪的剑意,让王佳柔指甲都被灼烧的稍稍的弯曲。

    而就这么三息的时间,金色小剑的主人就已经飞身前来,这处鬼魅之气最为凝重的院落,他一眼就看到了色如春花,颜如美玉的王佳柔,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一张极美极柔的皮肉上,而在王佳柔皮相之下掩藏着深深的戾气。

    他抬手召回了金色小剑,然后大喝一声:“妖孽,休得猖狂。”

    与此同时,王府的下人都已经被惊醒,他们纷纷赶来这一处原本便最是热闹的院落,将夜路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成云游历到这一个小镇,本是打算休息两天就离开,没想到镇上的客栈都已经满员,连向寻常百姓家投宿没了位置,他不由起了好奇之心,然后三两下便得知了事情的因由,一听之下便觉得格外的不对劲,便前来城东探寻,这一探寻之下,就发现了王府的不对劲之处。

    偌大的府邸,已经被层层的鬼气所笼罩,院落中溢满了阴气与污秽之气,所过之处没有半丝的生气,反而弥漫着不祥的死气,这哪里是活人居住的院落,分明是一座鬼屋,而鬼屋中的人,又岂能被凡尘俗世的人认可?

    而他之前听镇上百姓所言,就能猜到,这王家的人之前大概还都是活人,可在之后,却无端端的招惹鬼魅,以至于一家子都变成了活死人。

    而那鬼魅是谁,最可疑的自然是性情突然大变的王小姐。

    他便一路寻主院,果然看见了王小姐在用污秽之物害人,那哪里是什么精心熬制的良药,分明是阴气湿气凝结起来的鬼川之水!

    若是活人,将这碗所谓的‘药’喝了下去,只怕身体再健壮的人都要大病三月,而王夫人已经被残害得这般凄惨,这碗药灌下去,非得让她变成也活死人不可,所以他便迅速的出手阻拦。

    这一拦,果然就让那所谓的王小姐现出了原形。

    身穿一身普通衣袍的成云非但不像个道士,反而像一个大家公子哥,剑眉星目,俊朗非凡。

    他也不多说废话,驭使着那一炳金色小剑,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向着王佳柔攻去。

    王佳柔脸色变得铁青一片,她眉峰微微的向外舒展,晕散的眉峰人上了一片猩红的颜色,让她看上去更为的妖媚,也更为的动人心魄。

    她语气依然是温温柔柔的,就仿佛是在和心仪之人互诉衷肠:“真是多管闲事。”

    可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却还是无端端的带上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在听到的那一瞬便恨不得夺路而逃。

    这时,一道道僵硬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声音出现在这院落:“小姐,出了什么事吗?可需要我等的帮忙?”

    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响起,如同复读机一般,可音色却不尽相同,就连说话的快慢都参差不齐,就好似上百只鹦鹉在学舌一般,一道道询问的声音叠加起来,这道声音刚刚消失,另一道的声音就出现了,让人只觉浑身发凉。

    成云稍稍的抽出了一些心神,去查探周围的变化,就看到了一张张苍白僵硬如死尸的脸,他心中本就高涨的怒火,瞬间又提高了一截。

    “呔!”他大声喝了一声,声音如同春雷初响,炸的四周都凝滞了一瞬,然后金色小剑就险之又险的划过了王佳柔的脸颊,在王佳柔那一张娇柔又美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划痕。

    丝丝血液从那划痕中溢出,非但没有丝毫的血腥味,带着一种让人魂魄都仿佛轻飘飘的奇异馨香,而随着香味的飘散,为在这个院落外的王家下人们顿时更为躁动的,他们的声音也更为的频繁:“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你应一声,我们进来帮你。”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渴望。

    这时,就看见王佳柔再一次避开金色小剑的攻击,往旁边一让,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缓缓地从她的口中吐出:“我遇到了歹人,你们快进来帮我。”

    随着声音的落下,那群一直围在院落旁边的,人便迅速的冲了进来,他们动作僵硬神情诡异,齐刷刷的看着王佳柔,就仿佛僵尸在拜月。

    王佳柔纤手微微的一指,这一群活死人便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成云的身上,让成云心中一阵恶寒。这时,就听见王佳柔温软的说道:“杀了他。”这群活死人便通通扑了上去。

    面对着这么多不惧疼痛的活死人,成云一颗心直往下沉,看向王佳柔的目光也越发的凌厉,这么多的活死人,他们之前分明是活蹦乱跳的活人。

    他心中对王佳柔的厌恶之意也更深,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疏漏,那把金色小剑就仿佛游龙一般,在他身边盘旋,将他护持的滴水不漏,处在包围圈中的他甚至还有余力去防备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王佳柔。

    王佳柔看着这么多人也奈何不了成云,似乎有些苦恼,她放下捂着受伤的那张脸的手,宛若白玉的手上沾上了一些血渍,细细看去,就能发现,那血渍似乎是黑色的。

    似乎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神情微有些感慨:“真听话啊。”

    果然还是将他们变作活死人好,之前的这群人,她说什么都不听,她要他们快些来,结果他们慢吞吞的,她要他们不要打开门,结果他们将那一扇破旧的门重重地打开,一丝阳光从门口照了进来,照到了她凌乱的衣服身上,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堪。

    从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信这群下人了,也在也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受到温暖。

    在她父亲嫌恶却又毫不留情的耳光下,在她后母看似痛惜实则暗藏痛快的眼神下,在四周下人指点点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之下,她笑了。

    她弯下腰,盈盈一握的腰身微微的弯折,就好似不堪春风的杨柳一般,带着数不尽的风流意态,可她脸上的表情确实一点都不含蓄的。

    真痛快啊,真痛快啊!她早该如此做了!

    放肆的笑无声的出现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如同这群下人一般,狰狞而扭曲。

    成云看到这一幕,气的肝都疼了:“朗朗青天,一届小妖,居然敢残害如此多条无辜之人的性命,你就不太上天降下一道雷将你劈死!”

    王佳柔直起身子,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敛回去,又加上了一些惊讶:“无辜之人,你居然当他们是无辜之人,好笑,真当是好笑。”

    虽然口中说着好笑,可王佳柔脸上的笑意却慢慢的收敛了起来,她依旧温温软软的站在原地,可那笑容完全没有发自内心。

    成云不会被这样一句话动摇,他叱骂道:“不敢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害了这么多条性命,还将他们变为活死人。”

    王佳柔是王家小姐,这群下人再怎么得罪她也得罪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她还将他们转化为了活死人。

    活死人,灵魂被困于肉身,不得转世,一日一日被戾气晦气消磨,到最后甚至消磨,彻底的投不了胎。

    “不应该?”斥责的话语到了她的嘴边,轻轻的绕了一个圈,就变得温柔了许多:“你以为你是谁,配来管我应不应该!”

    从小到大,她那后母对她百般磋磨,这群人就是最佳的帮凶。

    她忍饥挨饿的时候,没有人来对他们说不该;她被罚跪在院门前,跪的头晕眼花,只差将两条腿跪废的时候,没有人为她说一句不应该;她身着单衣,瑟瑟发抖的躺在床上,病的要死的时候,没有人替她说一句不应该;她做针线活,做的快要将眼睛熬瞎的时候,没人会说一句不应该。

    她马上就要逃出生天,却在临门一脚被拦住的时候,没有人为她说一句不应该。

    她好恨啊……为什么,她生来就要经受这样的苦楚,明明出生也非她所愿,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受这么多的磋磨?!

    她都快要嫁出去了,马上就不会碍那个女人的眼,可她为什么要让一个马夫破了她的身子,还叫来了那么多的人,观看她那不堪的模样。

    在受辱时,她百般的呼救,却无人应答,在受辱后,她蜷缩着躲藏,却被那女人在所有人面前揭破,让她的事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评判。

    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又作过什么孽……

    她忍啊忍,忍来了一场凌迟般的凌辱,她等啊等,等来了一场刀山火海一般的逃离,她望啊望,望来了一场梦魇一般的解脱。

    她要疯了,她也真的疯了。

    那个马夫被她一刀一刀的削成了骨头架子,被削下来的肉她亲手剁碎,喂尽了这群关照了她十几年的人的嘴里。

    她没有碰,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