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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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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霆时看向大哥,眨着一双懵懂流光的眼睛,充满了小小的惊恐,什么时候的事?!影不影响他继承家业?!会不会有人跟他抢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且……什么是好像?

    徐霆晨无奈默默的收回目光,拿起手帕帮他擦擦嘴上的奶渍,果然二弟、三弟都想继承家业,这个认识并不让他高兴,就像他手里有一个不能共享的好东西,两个人都想握在手里。

    他记得当初十二哥也是想要那个位置的,为此不惜闹到母后面前,母后当时……是支撑十二哥夺权的吧……

    现在霆时还小,还认识不到他能得到什么,如果认识到了呢,毕竟那个位置比皇位还要吸引人。

    试问到了那一天,他能像母后一样做的好吗?

    站在母后的立场想想,母后不是不在乎兄弟萧蔷的吧,都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舍得去一个,可她依旧没有用当时的处境阻止十二哥。

    只要十二哥想要,她便支持十二哥想为止拼尽所有,哪怕最后玉石俱焚,哪怕她最后一个亲子没有,只要十二哥觉得值得,母后都支持。

    他呢,支持二弟和三弟相争?

    哎,二弟还真不够看的,被三弟吊打了心灵得多受伤。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霆晨声音温和:“就是好像,大夫说还没有上脉,不好判定。”

    “哦,那我得多努努力,多赚点银子,要不然多养一个人很辛苦的,娘也是,生这么多,我养的过来吗。”

    您担心的真多,徐霆晨看着天真可爱的儿子,不禁想,他们长大了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呢!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平分的。

    “哥,你说我邀请名伶助兴怎么样?”徐霆时眼睛冒着光,捧着核桃奶露,认真的问着大哥:“我听很多人出门宴客都请她们助兴的。”粉嫩的小脸犹如一幅画,为自己如此‘成熟’的提议开心不已。

    “好啊。”徐霆晨声音淡淡。

    徐霆时哈哈一笑你:“就请各大院的头牌!”有钱。

    “你房里的大丫鬟今年有二十五了吧。”徐霆晨突然开口。

    “对啊。”核桃奶露真好喝。

    “该嫁人了。”

    “她说要永远伺候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徐霆晨嘴角带笑:“我这里有一个会斗虎的小姑娘,你不是一直想参与野林虎斗吗,正好给你添过去。”

    “真的!大哥对我真好,大哥我真的最最爱你了。”比爱爹多好多呢!

    “嗯,所以以后我当家。”

    诶!?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既然不能分,他就拿着吧!

    ……

    荀府门前的两棵柳去春被放出的天灯烧了一半,今春又抽出了新纸,细细的垂着。

    荀府单薄的书房内,荀故风一袭常服,身量俊美,目光冷肃,常年不苟言笑的他,已经很少有展颜的时候,这些年他一直恪尽职守,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对女色上,他并不上心,或者说,有些人他想多了也没用。

    自从知道养女有些心思后,他便很少回府,只是徐霆晨的事,他觉得错过了实在可惜。

    “徐家长子并不是傻,相反,他行事稳重,做事条理,与其父反而有几分相像,是不可多得的人家。”荀故风耐心的开口。

    顾桑蓉垂着头,露出一截好看的颈项,声音细弱蚊蝇:“女儿还不想嫁……”

    荀故风闻言脸色冷下来,他难道还能害她吗!

    但还是耐下了性子,他不想她错过这个好姻缘,更不想耽误她的好年岁。

    他与她生母无缘如今跟她更不会有,他养育他们长大也不过是念在当初两家长辈的情分上:“你要知道,我府上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你住着。”

    顾桑蓉闻言一惊,瞬间抬头,眼睛顿时通红。

    荀故风神色不变,反而更冷!她已经不小了,万不可执迷不悟!:“徐霆晨是睿王和阁老一同抚养长大,其——”

    “我不嫁!我就不嫁!”顾桑蓉不等养父再说什么,哭着跑了出去!

    荀故风紧紧皱眉,看来这个家是时候该有女人了。

    顾桑蓉跑走后便后悔了,她怎么能如此失礼,荀大人养大她们已经仁至义尽,她还想一直赖在这里威胁他,让他娶了自己吗!

    可是她真不想嫁,她不想,只要想到见不到他,不能再看到他,呼吸都会变的难受,她只是想距离他近一点,只想多陪陪他,她……

    ……

    端木徳淑雪白的脚丫放在徐知乎的腿上,呵呵的笑。

    戏珠小心翼翼的为娘娘将脸上的粉末混着蜂蜜蛋清涂平,这是老爷从宫里得来的配方,夫人用着非常合心意,这些年也便使着。

    戏珠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位品易公公可比很多大夫厉害多了,调制出的熏香和香膏都很得夫人喜欢。

    “你别挠我,痒痒,呵呵,荀尚书终于肯妥协了?”端木徳淑粉面桃腮,半躺在贵妃椅上,任戏珠小心涂抹。

    徐知乎握着她的脚,帮她按着:“嗯。”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他不早放话,早一年我就将妹妹嫁给他了。”

    “两人相差太多。”

    “多怎么了,人好啊,我看荀尚书不错,我爹也说他性子好,虽然对女子可能差了点,但人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也不是会对发妻不敬的人,哎,可惜啊,这不是让我抱憾终身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妹妹吃亏就是我吃亏。”

    徐知乎说不过她的谬论。

    端木徳淑好奇:“他怎么会突然放出风声纳妾了,以前不是提都不准提的。”

    徐知乎看她一眼。

    端木徳淑用脚踢踢她:“说话啊。”

    “说了别不高兴?”

    “你先说。”

    “我也是才知道,毕竟母亲看中了他家的养女,我便找人看了看,他家……养女可能对她有点不一样的心思。”

    端木徳淑闻言惊讶的睁大眼睛,但又随即恢复正常,荀大人这个人不错,养女带回来时也已经八九岁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会发生这种事也不奇怪:“荀大人这是不同意?”

    徐知乎看着她:“不担心对方万念俱灰后答应给元宵做妾?”

    “娘会同意吗!娘要给元宵选一心一心对她孙子!之对她孙子好的!这话如果被娘知道,别说通房!洗脚都不行!”她现在好奇的事别的:“荀大人就不同意还是放不下面子。”问完又自己否认:“他不是放不下面子的人,可能就是不喜欢……”

    徐知乎默认。

    端木徳淑叹口气“荀大人要求很高啊,我记得她养女性子很好的,朝夕相处几年都没有感情的?”

    徐知乎瞪她一眼,养女就是养女,能有什么心思。

    “迂腐!”

    “这跟迂腐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操守。”

    “这是荀大人不喜欢对方后的美好用词,万一两人日久生情了,还要尊呼礼教吗!不是受罪吗!”

    “以荀大人的人品就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好吧,你跟荀故风过去吧。”

    “……”

    端木徳淑笑着看着不说话的徐子智:“我就说吗,也是有可能日久生情的。”

    不想理她的谬论。

    ……

    陆家深宅中,陆玉裳踉踉跄跄的被下人推进柴房,哐当一声关上大门。

    门外小姑娘尖锐的声音传来:“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能攀上睿王,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丑人多作怪!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还连累了丁家颠沛流离,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你是不是!”

    陆玉裳狼狈的缩卷在角落里不说话,更不敢回嘴,她当初是有私心,可也不过是想寻求一丝保护,谁能想到他……

    “哭!哭什么哭!跟你娘那个贱人一样!给我把她脸划烂!我看她以后怎么仗着一张脸好高骛远!”

    “大小姐宫里这次选秀,老夫人定了让她替您的名额了。”

    “本小姐稀罕她替!万一她以后受宠了——我们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皇上已经多年不临幸后宫了!但这些话不用当着小姐的面说,免得污了小姐的耳朵:“小姐,这些都是小事,您别动了气才是真,何须让这么个东西扰了小姐的兴致。

    何况再受宠又怎样,还不是要依靠娘家,娘家若是帮不上忙,她也就什么都不是,您看皇后娘娘,不也是被压在玄贵妃之下……”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两人说了什么,陆玉裳已经听不清了,她止觉的自己好冷,好冷,她一直恪守本分,唯一做过出格的事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想不到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眼泪顺着眼眶流下,那个人最终没有想过为她遮风挡雨吗……

    ……

    春风细雨,和风暖柳。

    雨丝落在屋檐上,田野里,细蒙蒙的一片,分外多情。

    三公主跪在地上恳请皇后娘娘救救自己母妃。

    宋相绮神色淡淡:“不是母后不帮你,这些药材没有在我手里,你还是去找贵妃娘娘吧。”

    三公主从地上起来,不顾被雨淋湿的衣衫,急忙向贵妃所的寝宫跑去。

    钱姑姑见状,急忙恭敬的告退跟上:“三公主,三公主,您的伞。”

    “贵妃娘娘求求你了,看在我身位皇嗣的颜面啥还高呢,求贵妃娘娘救救我母妃吧。”

    玄大娘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上涂着还没有晾干的彩绘,懒洋洋的看眼跪着的三公主:“哦,你倒是先帝的女儿还是皇上的女儿谁说的清楚,我怎么就能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三公主心中咯噔一下,依旧卑谦的跪着:“请娘娘看在多年相处的情分上——”

    “我可没有跟那种人相处过,三公主可不要乱说。”

    “那,皇上看在皇上——”

    “皇上一世英名就毁在她身上,你母妃如今这样,也算报应,说起来先帝去时,她可是该陪葬的,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上天恩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娘娘,算我向娘娘借三味药材,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

    “尚雅啊,我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见你落得今日的地步我也不忍心,可你要知道,她是你的拖累,更是我们全后宫的拖累,有她在一天我和你都抬不起头来,你这傻孩子怎么就不明——”

    宗尚雅瞬间起身,既然贵妃娘娘不会答应,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不禁向前殿冲去,她要去求父皇,她——

    “拦住她!”当初那个贱人踩着她受宠的名声往上爬,竟然还封了妃,简直老天无眼,活该她有今天的报应:“你这孩子!怎就这么不懂事,你父亲多少年没有看过你母妃了,各种意思你不明白?快,别闹了,回去好好伺候你母妃,也算了她最后的意愿。”

    宗尚雅看着高高在上的贵妃,粘湿的头发贴在她额上,丝毫不损她的容貌,她坚定的看着贵妃:“回娘娘,我懂,您先让人放开我。”

    玄贵妃盈盈一笑:“这不就是好孩子吗。”

    宗尚雅再被人放开的一刻,快速向外冲去!

    “放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

    徐家府邸内,昨天的雨早已经停了,树上的叶子犹如崭新的一般。

    晚间,端木徳淑挽着徐知乎的手臂,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走在去主院的小路上:“皇上怎么会突然提到三公主,可别欺负人家没有人撑腰啊,这可是做通房不是做正妻,三公主怎么可能同意,皇上为了塞女儿过来也是没准了,别到了咱府上,回头吊了绳子。”

    “皇上说是三公主愿意的,没有逼迫。”

    “他的话能信。”

    “不完全不能信,水妃前段时间病了,三公主求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就跟她提了这件事,三公主亲自答应了的。”

    “这——这也能行——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三公主的。”

    “也不是一无是处。”

    ……

    饭后,李岁烛冷笑的端着手里的茶,声音更冷:“三公主?!就是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庶女!”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安静的垂下头看自己的鞋尖。

    “哼,他皇家有脸送来,我还没脸收呢!什么东西你也敢我提!在你眼里元宵就只配这种不三不四的出身的姑娘,就是通房,也轮不到这些人家给我凑数!”

    徐知乎面色微沉:“母亲,莫言人出身高低。”

    “我就说了什么了!我就是看不上出身不好的嫁给我孙子,我不能说吗!要纳你自己纳,想委屈了我元宵不行!”

    端木徳淑瞥徐知乎一眼,纳吗?

    徐知乎哪里会接她这个:“母亲,您看中的那两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您,对方身份高贵,任您挑选多年,最后给人家个通房的位置,母亲,不是孩儿要说,而是,您不决定您要求不合理吗?”

    “我要求不合理怎了!她们不同意我还看不上她们了呢!”

    “论身份,三公主给元宵做通房可以了。”

    李岁烛冷哼一声:“给我洗脚我也不要。”

    一直不开口的徐千洌开口道:“行了,越说越不像话,怎么也是位公主,什么给你洗脚不洗脚的,不同意就不同意,婉拒了皇上就是。”

    “是。”

    ……

    李岁烛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二公主和荀家的养女竟然看不上她的孙子。

    徐千洌叹口气:“睡吧,已经很晚了。”

    ……

    端木徳淑趴在子智哥哥身上,疲倦的昏昏欲睡:“按母亲的标准……霆晨就别想娶……”

    “哎,三公主出身是乱了些。”

    “是啊,就咱家霆晨好,你们慢慢珍惜着。”说着从相公的胸口滑到臂膀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

    徐知乎不想为长子的事再操心,上衙前绕去了别庄一趟,场面光怪陆离、袒胸露背、群魔乱舞,险些没有把他气的当场抽死徐霆时!

    才多大就敢爬女子身上胡闹!带这么多人回来,脱的——

    徐知乎若不是年轻时见识的多,若不是跟自己父亲一样死板,徐霆时现在就是一摊碎肉!“给我打!打到他长记性为止!”

    ……

    端木徳淑、徐霆晨、徐老夫人得到小时候,快速向温暖别庄而去。

    一路上徐老夫人心肝都在颤:“不就是玩的高兴了些,怎么就打孩子了!他小的时候谁动过他一根指头!这是要气死我啊!在我元宵地方对他弟弟动手,我元宵怎么受的了!”

    端木徳淑心中焦急,但也不是很担心,在老大那里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无非是没有去国子监,也值得下那么重的手!可别伤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