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嫡女掌家 > 第82章 与苏大人比大小

第82章 与苏大人比大小

作者:潇湘非倾城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酉时,夜已黑。

    和往常一样,苏长沐浴过后便从浴房走了出来,转身回到他的睡房,不同的是,今天晚上他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太子瀚。

    他今天穿了一身的黑,一身的黑衣也掩不住他卓乐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即使他嘴角扬起,眉眼带笑,还是给旁人一种压迫感。

    他随性的往苏长离的软榻上一靠,直勾勾的看着进来的苏长离,哼笑,挑着桃花似的双眼。

    不得不承认,苏长离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现一个论美貌让女人都会觉得遥不可及的男人。全京城都不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当然,身为太子瀚的他,才不会把男人的脸蛋看成天下第一。

    他挑着眉睛瞅着苏长离,还不是得不感叹的说:“你真是比女人还好看。”

    “……”苏长离不喜他这话,但没搭理他,只装着没听见。

    女人能有他这结实的身材?权当他嫉妒。

    太子瀚说的是真心话,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情况下,随便怎么穿都好,明明只是穿了件白色的袍子出来,腰带随意的系了一下,略敞开的一些胸膛,还有不扎不束的墨发,怎么瞧,都充满了魔性,明明是个文官,身上竟找不到半点文弱书生的样子来,瞧起来反而比武将还有气势。

    这不是气人吗。

    太子瀚盯了他好一会,好像要把他身上盯个洞出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出其不意的就戳了他的胸膛,没戳得动,苏长离无语的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哪知这人又伸手往他腰带上抓,但这一次他没得手,苏长离避开了。

    “没想到你还兴这口……”苏长离在避开之后语气便淡了下来,又言:“我对男人没兴趣。”

    太子瀚没有丝毫的尴尬,他摊了手:“你想多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身材好不好,下面的鸟有没有我大。”

    无聊。

    他可没兴趣欣赏他的大小:“留着给你太子妃欣赏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留着给你的苏夫人欣赏大小了。”他嘴角挂笑,笑得虽是好看,但还有些贱。

    “……”这黄腔要是开下去,指不定又要说出些什么来着,毕竟一块长大的,谁对谁都有几分的了解。

    苏长离便拢了一下衣裳,私人空间,男人之间开些黄腔,是常有的事。何况他与太子瀚也算是一块长大的,关系上总比旁人亲近些。

    他转身去倒茶,不搭理他的黄腔,问他:“你怎么来了。”

    还在沐浴的时候下面的人便来说太子潮来了,还直接来他睡房等着了。

    就应该把他请到客房去。

    提到这事,太子瀚便有些意兴阑珊了。

    “三爷,笙小姐那边来人了,是一位叫薄叶的丫头,要见您。”外面传来护卫的禀报声。

    “请她到客堂。”

    外面声应,他转身去找衣裳。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你去快去快回。”太子瀚扭身靠他床榻上了,准备继续等他。

    本来,苏长离应该沐浴完睡觉的,现在只能抱着衣裳去次间换。

    “哎?你不至于吧,换个衣裳也要避着我,都是男人,我还不能看你身体了?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连你小时候尿尿的姿势都见过了,你那地方有多大我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瀚盯着他甚是无语的说着,小时候的事情都抖出来了。

    “现在长大了。”他直接跑着衣裳出去了,到次间换。

    他如果真在太子瀚面前换衣裳,他可以相像出当时的画面,他会站在他面前指着他身体的一些部位全部评价一番。

    倒不是怕不如他的大,是怕刺激到他。

    太子瀚不说话了,盯着他出去后关上的檀木门发了会怔。

    现在长大了?他沉思一会,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那个地方现在长大了?还是说他们都长大了?就算他们都长大了,都是男人,也不用刻意避着吧?谁没见过似的。

    在太子瀚一番的胡思乱想中,苏长离已换好了衣裳。

    由于他的父亲曾是太子瀚的太傅,他这个儿子自幼又显出异于常人的天赋,便甚得圣上的喜欢,那时便让他与众皇子一块读过书。

    所以,他与各位皇子之间,可以说是光腚的时候便认识了,才会有太子瀚那句连他下面都见过的话出现。

    ~

    苏长离来到客堂,薄叶已经等着了,见他出来便忙弯腰行礼:“苏大人。”

    “出什么事了。”

    “是笙小姐吩咐奴婢前来拜托苏大人一件事情,府上的周姨娘病了,极重,笙小姐需要一个可靠的大夫,请苏大人帮个忙。”

    “……”原来是周姨娘的事情,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想也是,她那样一个人精,能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事,那也是别人有事。

    “梅风,去把华歌找来。”

    外面的梅风领命,立刻去了。

    梅风、是常跟随他的两护卫,25岁,身躯凛凛。

    片时,有位身材高挑的男人进来,一身蓝袍,年纪三十,气质高雅,自有一股高深的味道。

    “三爷。”华歌行礼。

    华歌是太傅府上的养的门客之一,家中曾三代行医。

    “你跟薄叶走一趟,去国安候府见笙小姐,一切听她的安排。”

    “是。”

    “谢苏大人,奴婢告辞。”

    他们离开,苏长离转身回去,这几日忙于别的事情,便少去了国安候府上,不知道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数。

    回到自己的睡房,太子瀚已坐在了他屋里的桌前,他也便落坐下来,拿了桌上还热着的茶,倒了两杯。

    他自己慢慢喝了几口,就听太子瀚和他说:“最近羡殿下甚是奇怪,有属下和我说了羡殿下的一些事情,我便去瞧了一下,接连数日,发现他多日以来都站在朝中大臣的必经之路上与人说话,就在宫门口,你说他这是要作什么?拉拢人心吗?”

    这事,苏长离自然是早有知道,只是一直还没有说,因为时机不成熟。

    听他提了,他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和他说:“看过一本史册上讲,汉朝刘邦称帝后,立下陪他一起打过江山的,吕皇后的儿子为太子,多年之后,刘邦专宠了一位戚夫人,戚夫人便常在刘邦的耳边哭啼,想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刘邦慢慢也便动了心,几次想要废立太子,吕皇后便联合朝中一些大朝,几次压下此事,不久后来刘邦过逝,才算有惊无险。”

    太子瀚的表情已经沉了下来,这个故事,他在史册上也是有瞧见过的。

    他默了一会,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冷笑了一声,说:“你是说,圣上会废我改立太子吗?”

    苏长离便站了起来,看似随性的坐在了自己靠北一角的软榻上。

    “你觉得羡殿下为人如何。”

    这声音乍听之下好像是随之一问,太子瀚却知道他并非随之一问。

    他想了想,答他:“萧贵妃虽然是受了父皇多年的恩宠,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二皇弟那个人,看起来很随和,不争不抢。”说到这里,他眸色一凉:“关键还是父皇的想法,为了怕外戚干政,他已经亲自为我选立了太子妃,他还怕什么呢?”

    “他自然是不怕的,他只是爱物及物,更喜欢二皇弟罢了。”说到最后,他声音也低了许多,有些冷意。

    苏长离没搭他的话,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他不是个笨的,自然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给我拿些酒来。”他忽然想喝些酒了。

    苏长离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行,我找燕京喝酒去。”太子瀚站起来便走,有几分的赌气。

    身后传来苏长离的声音:“你回去把那本书找出来,再仔细读一读。”

    他没有答话,甩门走了,心情已是极差。

    苏长离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确了,父亲有意废瀚立羡,他自然是懂的。

    正因为懂,心情才会更差。

    他匆匆出了太傅府上,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护卫直接带他回了宫。

    说找燕京喝酒,也不过是他当时的气话,气苏长离竟然不肯陪他喝酒解闷,明知他心情不畅快。

    回到宫里后太子瀚便去了自己的书房,他从众多书藉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本史册。翻到有关汉帝刘邦那一册,便埋头看了许久,看得双眸微微泛了红,之后便整个人朝圈椅上朝后仰去。

    ~

    国安候府。

    常桂是又气又急,恼得不行,和迎来的秦嬷嬷嘀咕了几句,便一起进了内屋。

    周姨娘是真的病了,难受得躺在床上直哼,由于发着高热,也是满脸痛红的。

    上次落水病后,就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没有恢复太好。这次她又冷水洗澡,硬是把自己折腾病了才罢休,想着如果这样可以赢得顾才华的怜惜,她也拼了。

    常桂来到她旁边和她说:“候爷在杜姨娘那儿,现在整个府里的人都被笙小姐控制了,没有奴婢愿意去朝候爷通风报信,请不到候爷。”时到今日,府里的局势常桂是真的看明白了。

    她有些心慌,也有些害怕,请不到候爷,周姨娘的大势难道真的已去?

    周姨娘躺在榻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回她:“今笙这个贱人,我饶不了她,请不到也要请,你就堵在那门口,候爷总归是会出来的……”拼了力气说完这番完,只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难受得快要死掉。

    早知道这么难受,就不用这个法子折腾了,心里暗暗后悔,也无计可施了。

    常桂见她难受,便抿了嘴,不多说什么。

    她悄然退了出去,秦嬷嬷跟着一块出去。

    “柳嬷嬷的人看得紧,根本不让我靠近那院子,即使是候爷出来,我恐怕也是见不到他,即使是我喊破喉咙,候爷恐怕也不会听我一个奴婢的声音,秦嬷嬷,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屋外,常桂和秦嬷嬷嘀咕着,想请她拿个主意出来。

    秦嬷嬷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犯了愁。

    “要不,先给周姨娘弄些姜茶喝喝,我瞧她难受得厉害。”

    秦嬷嬷忙阻止:“别,这病是要留给候爷看的,若真好了,周姨娘这苦也就白吃了,我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见到候爷,让候爷知道周姨娘病得不行了,只有一口气了。”

    两个人在院里嘀咕了一会,想拿出一个可以见到候爷的办法,却是不能。

    整个府里都是今笙的人,还没靠近,便让人给赶回来了。

    “笙小姐。”

    外面传来声音,两人朝外一瞧,竟真是笙小姐带着人来了。

    “笙小姐,您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做什么。”秦嬷嬷心里恼她不行,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对她也不再恭敬,抬步迎了上去。

    今笙扫她一眼,语气却是柔和起来:“秦嬷嬷,我听说周姨娘病了,病得很重,几乎都要惊动父亲了,父亲这段时间劳心劳力的,现在和杜姨娘早已经歇下,哪有时间见她一个犯了罪的姨娘,但我这个人也不是绝情的,既然她病了,这病还是要瞧的,她毕竟是东来和云溪的生母,为我们顾家生了一儿一女,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我已经请了大夫过来给周姨娘看病。”

    哪敢让她给周姨娘看病,没病还给看死了呢,上次周姨娘落水侍候了一回,明明三五天可以好的病,结果小半来月都不好。

    常桂开口:“笙小姐,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您了,周姨娘就是伤了风,应该不要紧的,一会我让大夫抓点药吃吃会好的,您身子尊贵,要是把病气过给您,就不好了,您还是请回吧。”再则,她带来的这个大夫,常桂瞧了一眼,压根是个面生的,平日里府上看病请的根本不是这个大夫好吧!

    “常桂,你这样拦着不让给周姨娘看病,她若真病得不起,你担挡得起吗?让开。”

    今笙话落,常桂便被一旁的薄叶一把推开了,一行人抬步进去,拦都拦不住。

    进了内室,看周姨娘躺在床上哼着,时不时的咳嗽着,很难受的样子,今笙上前一步喊她:“周姨娘,听说您病了,我带了大夫来给您诊断。”

    一听是今笙的声音,周姨娘就有些激动,为什么不是顾才华来了,反而是今笙来了?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给我走。”她有气无力的喊,又是气又是喘的,便又咳了起来。

    今笙不理她,只说:“看来周姨娘果真是病得不轻,都说起胡话来了,华大夫,您请吧。”

    一旁的华歌也就放下自己的带来的药箱,坐下,开始给周姨娘请脉,周姨娘挣扎不过,由着他请了脉。

    他请了一会脉,起了身,对今笙说:“笙小姐,这位姨娘的病已是极重的,不能再拖,已经伤到了肺了,若不及时治疗,轻者可能烧坏脑子,重者恐怕有性命之忧。”

    秦嬷嬷和常桂心里冷哼,吓唬谁呢!不过是个头疼脑烧的罢了,又不是三岁孩子,还烧坏脑子呢。

    今笙客气的说:“要怎么治疗,还劳烦华大夫给开个药方,您这边请。”

    华歌便到了外室,坐了下来,挥笔开了药方说:“一天三次,热服。”

    药方开好,今笙收下,转交给薄叶:“拿去抓药,尽快把药煎好了,给周姨娘服下。”

    薄叶领命而去。

    华歌这时收拾好药箱,起身,准备告辞。

    “笙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便是。”

    “劳烦您了。”今笙随他一块往外走,渐渐出了院宇。

    院里的光线,有些暗,毕竟,夜已深了。

    “笙小姐,那位姨娘的确是已经感染到了肺部,这可能是因为以往就有过一段这类严重的病症,应该是一直没有根除,现在再次发病,表现得极为严重霸道,来势凶猛,若不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会烧坏脑子,重则有生命危险。”

    华歌这段话再次重审,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刚见到笙小姐之时,她语气温柔的和他说:“一会诊断的时候,不论是什么病,都烦请华大夫往严重些的地方说,越重越好。”

    他心里升起一些惊讶,这可是苏大人的未婚妻。

    看来,候门之地,果然无干净的地方。

    他再次重审他的诊断,今笙眸色微闪:“华大夫,我记下了,谢谢您了。”

    她瞧起来客气极了,华歌抱了拳:“您是三爷的未婚妻,都是应该的,告辞。”

    所以,他并不是在为她做事,是在为三爷做事了。

    提到这个人,今笙脸上微微有些辣。

    ~

    上次离开后,他这几天都没到府上来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许,应该是很忙的吧。稍微压下三爷的事情,对袭人说:“去传我的话下去,让常桂和秦嬷嬷好好侍候着周姨娘,不许她们再到处乱跑,她们若是侍候不好周姨娘,再有个什么差池,饶不了她们的狗命。”

    “是。”袭人立刻转身返回,对院里站立的奴婢交待了一声,又朝屋里的秦嬷嬷和常桂喊了一嗓子,把今笙的原话传了下去。

    两人站在门口听得脸色发白,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是连她们的自由也限制了?不许她们外出找候爷了。

    ~

    不久之后,薄叶端了煎好的药送到周姨娘面前去了,袭人陪她一块前来的。

    “秦嬷嬷,药已经照小姐的吩咐煎好了,你侍候周姨娘服下吧。”

    秦嬷嬷接过药,心里虽是恼极,面上还是说了句:“那就谢过笙小姐了。”

    “真明白笙小姐待你们的好就行了。”薄叶丢下话,扭身离去。

    待她离开,一旁的常桂才气得呸了一声,骂:“她好?她能安什么好心?我看这药里指不定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反而令周姨娘越吃越严重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药周姨娘不能喝。”秦嬷嬷一边说罢这话,一边走了出去,把药倒在屋外的花盆里去了。

    常桂气得不行,也急得不行,问她:“现在怎么办?她连我们的自由都限制了,不许我们出去,如何见到候爷?”

    “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偷偷出去找三小姐了,让她进宫一趟,去求求贵妃娘娘。”

    “现在三小姐天天在笙小姐那边,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见她比见候爷更难了。”

    “大晚上的,三小姐总会回去睡觉的。”

    两个人谋划了一会,想一想,办法总会有的。

    次日。

    天微亮,院里的奴婢已开始起床,打扫院子的开始清理院里的树叶,一夜过去,院里各种盛开的梨花桃花总会纷纷飘落得满院都是。

    一夜春风,顾才华也起床洗漱,准备一会出去了,他在内阁虽没什么重要的职务,但还是要做个样子,该去还是要去的。

    杜姨娘在一旁服侍他,看着他吃完早膳。送他走出门口的时候便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和他说:“老爷,您晚上早点回来,妾身等着您。”

    旁的姨娘都称尊他一声候爷,惟有她叫法奇特,一声老爷,亲昵又暧昧。

    她声音甜美,毕竟年纪不大,人也好看,开口说话,对他带着依赖,看似没有丝毫的魅惑,双眸清澈,一脸纯真,可那声音总是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好的。”他答应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吧唧便大胆的略在了他的下巴上,她略有大胆的亲了他一口,之后又像个羞怯的猫儿站在那害羞。

    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本是过了心动的年纪,可还是忍不住心里跳动一下,望她一眼,目光温柔。

    心里莫名有些不舍那温柔乡,但到底是走了。

    约莫辰时的功夫,薄叶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候爷已经走了。”这一走一时半会便不会回来了。

    “云溪小姐也已起了床,奴婢已派人过去催了,让她早点过来,把昨个抄的经文交了。”

    今笙正用着早膳,听她慢慢禀报着。

    “周姨娘那边的药也已经送过去了,但昨个晚上周姨娘便没喝,那秦婆子都给倒在了外面的花盆里了,明明是治病的,她偏不信,她还以为里面放的都是毒药呢。”

    奶娘正陪在一旁,便笑说:“她们害人惯了,便怕被人也害了去。”

    薄叶哼了一声:“可不是吗?给请了大夫诊断了,也开了药方,药也送过去了,她们偏不用,周姨娘便只她一直病着了。”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旁人不用加害于她,她自己便把自己完玩了。

    今笙抿唇,一句出真言:“真的是应该了那种,恶人自有天收。”

    薄叶轻声说:“可不就是嘛,自作孽不可活。”

    “这几天盯严实了,她们不会老实的。”

    薄叶忙说:“小姐,还真让您猜对了,奴婢正要和您说这事,刚送药过去的时候,那秦婆子已经不能活蹦乱跳了,奴婢已经询问过门口的奴婢了,说是昨晚上后半夜里,秦婆子还翻窗户呢,结果翻上窗户后,在跳窗户的时候崴到了脚脖子,疼得直叫唤,现在哪也去不了,正在屋里休息呢。”

    待到薄叶交待完外面的情况,紫衣进来禀报:“小姐,杜姨娘来了。”

    “请她到客堂吧。”今笙答应一声,她也吃好了,洗漱了一下,擦了手,便去了。

    现在杜灵已不是当初见她时的模样,初次见她,还是一身粗布,一身的乡村气息,今日的杜姨娘,已穿上华丽的绸缎,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

    穿上华丽绸缎的杜灵,摇身一变,气质都不同了,举止之间也不失端庄。

    “见过笙小姐,给笙小姐请安。”她弯腰行礼,乍一瞧去,也是知书达理的一个人。

    今笙望她笑笑:“杜姨娘现在是越发的水灵了,看来很得父亲的心了。”

    奴婢上茶,果盘。

    “都是笙小姐和奶娘调教得好。”

    今笙噗的轻笑了,奶娘忙摆手,谦虚:“不敢当,不敢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杜姨娘悟性高。”

    袭人紫衣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们在客气什么。

    那日领杜灵回府上,又遇着了郑姨娘自尽一事,也跟着伤心了一阵子。

    郑姨娘的事过去后,杜灵这事也不能再继续拖着,但又怕她一个姑娘家,没经过男人之事,反而不知道如何讨好顾才华。

    还是奶娘胆大注意多,正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她把身边的丫头都赶走了,留下了今笙和杜灵,朝她们传授了一些男女之道,反正自家小姐日后也是要嫁人服侍男人的,当时便听得两个人面红耳赤。

    后来的几日,奶娘也教了杜灵一些应有的简单礼节,只要不在顾才华面前失了礼,基本上也没啥事,毕竟,她年轻,漂亮,脸蛋好,身材好,这就是底气。

    先抬个姨娘而已,也不需要她有什么高的水准。

    杜灵跟着学过几回,她脑子比较灵活,比较日常是跟着父亲卖豆腐的,见的多也听得多,胆子也大,倒是一下子便讨了顾才华的欢喜了。

    这么一来,周姨娘那边便沉不住气了,便上演起了一出苦肉计。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今笙问她:“听说你还会变戏法?”

    “都是小把戏,哄人玩的,笙小姐要是有兴趣,只要您有空,我便教您玩,我个人觉得,男人见多了矜持的姑娘,偶尔在男人面前大胆一回,放肆一下,没准男人还喜欢得紧呢。”

    只能说她天生就是个胆大的,又或者也是已经历过男人了,说话更是大胆了些。

    奶娘不失时机:“这个好,这个真好,小姐,您可以学一学,更显得您多才多艺,没准苏大人还真喜欢得紧呢。”

    没事提苏大人干啥……

    今笙干笑一声,可还是应了:“你变个戏法给我瞧瞧。”

    杜灵便拿了帕子,故计从施,使大家惊奇。

    说笑之间,奴婢来报,三小姐来了。

    “带进来吧。”今笙应了。

    云溪慢慢走了进来,身边的奴婢手里帮她捧着她昨个抄的佛经。

    “给笙姐姐请安。”云溪行了一礼,眼眸不屑的睨了杜灵。

    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些吗?早晚有一天,有她年老色衰的时候,看父亲能宠她几时。

    “佛经都抄完了吗?”今笙询问。

    “请笙姐姐过目。”她示意一下,身边的奴婢便把两本书递了过去。

    佛经这玩意,前世的时候她可是没少抄,抄多了,写多了,她还真悟出不少东西来。因为太熟悉了,一本经书能抄多少页,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她顺意翻了一眼,便知云溪没有抄完,不过是拿来唬弄她,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她也不气,语气温和的和她说:“云溪妹妹,你可没抄完呀,抄佛经的时候,至少是应该有一颗虔诚之心的,你现在没有抄完,还拿来告诉我抄完了,你这不是在唬弄我,是在唬弄佛主。就因为你昨天抄佛经不认真,唬弄佛主,昨晚周姨娘便生病了,为了周姨娘早日康复,你还是回去好好认真给佛主认个错,继续抄吧,从现在起每日一遍,直到周姨娘康复为止,也算尽了你的孝道了。”

    云溪又气又怒的瞪着她,却多少是有点敢怒不敢言了。

    “哦对了,厨房那边也吩咐下去,周姨娘生病期间云溪妹妹为周姨娘每天在佛主面前祈福,从现在起每日吃斋念佛,直到周姨娘康复为止。”

    云溪气得心里头冒火。

    “云溪妹妹,你继续回去抄佛经吧,抄不完哪里也不要去,免得得罪了佛主,更加重了周姨娘的病情。”

    云溪气得甩手就走。

    心里怒骂:贱人,就是故意折腾她的吧!

    “薄叶,你去让柳嬷嬷派几个奴婢给云溪妹妹,佛经抄不完,周姨娘病情不康复,她哪也不能去,免得得罪了佛主。”

    “是。”薄叶领命去了。

    刚走出屋就听见今笙在里面吩咐这话,云溪直气得一边走一边怒骂:“贱人,她这是想禁足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小姐,您小声点。”冬草轻声和她讲。

    “小声个屁,早晚有她求饶我的一天。”

    她气冲冲往外走,又问:“周姨娘又病了吗?去给我打听打听。”

    “是……”冬草忙应下,扭身准备去周姨娘那边打听一下情况,只不过,人还没过去,便被还没走开的薄叶叫住。

    “冬草,你身为小姐的贴身奴婢,不跟前侍候着,乱跑什么?”

    冬草微惊,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同是奴婢,薄叶就是这么霸气,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冬草怔在那里。

    “笙小姐的话你刚才是没听清楚吗?小姐都要在屋里为周姨娘抄写佛经,你这个贴身奴婢可以乱跑?”

    “……”

    “还不滚回去?再看见你乱跑,就不是这么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冬草微微红了眼,虽是满腔怒火,还是朝她应声:“我知道了薄叶姑娘。”转身,她匆忙跑了回去。

    当把这事禀给云溪知道后,她气得摔了桌上的茶杯,直叫:“贱人,贱人,我恨你,我恨你。”

    现在这个府里,好似已没了她的自由,主子受气,奴婢更没有立足之地,旁人的奴婢都可以打骂她们,秋蝉小声说:“小姐,还是先把佛经抄了吧,等周姨娘康复了,再想办法。”

    自从周姨娘失宠后,她们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

    “我不甘心,现在所有的人都听她的了,都被她给收买了去。”

    “我要去找表哥……”她灵光一现,还有羡殿下这条出路。

    “可是,笙小姐已派了人看着您,您出不去的。”

    云溪醒悟过来,气得咬牙:“也是啊!她不但让人看住我,还用了一个极好的方法,说什么让我给周姨娘抄经念佛,每日还要吃素,她分明就是故意禁足我,想办法羞辱我,在我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她会很有成就感……”

    “说什么周姨娘生病怪我不虔诚,病了就是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是气急,她呼啦一下就推了桌子上的东西,还不解气,上前就去掐打两个奴婢。

    “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帮不上忙,你们看那个贱人身边的奴婢,哪个不比你们机灵,你们没有一个中用的,我要你们干什么……”

    对着两个奴婢一阵打骂,两个也不敢啃声,更不敢躲。

    ------题外话------

    不出意外,下午二点还有一更哈,姑娘们,我又无耻的想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