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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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如柏此时对潘浩来说，宛如一个称职的捧哏，正一唱一和配合他将整个故事徐徐展开。
很快，潘浩便一五一十的道出了程璐瑶的不幸遭遇，摇头叹道：“如果不是亲耳所闻，我是真不敢相信在现代社会，居然还会发生这种龌龊事！”
不过这个故事却没有打动程安吉。他和吴刚交换了个眼色，冷冷点评道：“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潘浩的违纪问题，你扯这些干什么？”
吴刚也点头应道：“代振龙如果涉嫌违法犯罪，那自然有警方来处置他，可你潘浩呢，不也是违反纪律之后才打探到这些隐情的吗？哪来的底气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
显然，此时的程安吉和吴刚二人，也已经结成了攻守同盟。
不过他俩的发言还是让潘浩找到了漏洞。笑道：“吴主任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代振龙涉嫌犯罪，那与之同谋的钱主任，是不是也难辞其咎呢？身为国家媒体从业者，见到这种事不主动曝光就算了，居然还任由其发展恶化，这说得过去吗？”
一番犀利反驳后，他更是抛出了这样的观点：“这种既没有职业道德，又没有社会正义感的人，从他口中说出的证词，就那么值得各位领导信任吗？呵呵，可别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听到这里，蒋如柏自然是眼前一亮：好小子啊！就这样一口咬住钱波不放，只要能将姓钱的形象摧毁，这家伙所有的证词就都没公信力了！
显然，这对蒋如柏自身来说也是个洗白的良机，于是他很快帮腔道：“我看钱主任也没否认，看来这件事他是真的知情喽？”
钱波当然想矢口否认，不过事实摆在那里，他慌乱之下极难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再加上潘浩牢牢把握着发言权，也令他根本插不上嘴。
“对了！”潘浩话锋一转，“吴主任刚刚还说，我是违反纪律之后才打探到这些隐情；钱主任也提到说，我跟程小姐一同进了酒店房间，晚上更是把她带回了家，这些天更是和她住在一起……
“在这件事上嘛，钱主任说得勉强是事实，不过吴主任却误会大了！”他一脸唏嘘的摇了摇头，“可能在吴主任的眼中，孤男寡女只要待在一起，就必然会发生点那方面的事儿吧？”
这句话显然是在讽刺吴刚“思想龌龊”，顿时激得他面红耳赤，哼道：“潘浩，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允许你们说我行为不端，就不许我说点实话了？”潘浩毫不客气的反诘一句，进而解释道，“我和程小姐进酒店房间，那是演戏获取代振龙和钱波信任，目的还是想要套取蒋总的黑料。不过在房间里，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哦，对了，也发生了一些事——程小姐在房间里，一开始确实是想和我做点什么的，就是吴主任期盼的那种事，呵呵，不过我看出了她的异样，就向她询问了一番，这才问出了刚才我提到的那件事！”
潘浩侃侃而谈：“一听说有这种事，我当然是震惊无比，当时就决定进行干预。于是我假装将程小姐带离酒店，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免受代振龙的骚扰；这两天，程小姐也确实住在我家里，我如此安排，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潘浩却并没有赢得对手的信任。
程安吉皱眉道：“潘浩，你的故事虽然把自己摘得一清二楚，不过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你没有对这位程小姐行不轨之事！难道不是吗？”
钱波眼见有领导撑腰，此时也连忙表现道：“代总今早刚和我通过电话，说潘浩专程致电告诉他，说是要他忍痛割爱，放程小姐和他潘浩一起过日子！各位领导你们听听，这俩人都到这地步了，能是清白的吗？”
吴刚随即点头道：“不管这件事背后的成因有多复杂，现在的结果是，潘浩为了帮代振龙的儿子过招聘关，接受了对方提供的美色贿赂！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是严重违纪了！”
潘浩哈哈大笑：“吴主任，不要急于下结论嘛！”又对钱波道：“钱主任说代总给你打电话啦？那他有没有说，我在电话里还明确告诉他，只要他答应不追究程小姐家里的赔款，我宁愿放弃他许诺的那个商铺啊？”
钱波当然是被代振龙如实告知了这一内情，此时也没法否认。不过他却知道一味认同潘浩有违领导们的期盼，便咬牙道：“你看！你终于承认商铺的事了！你自己选择要美人不要钱财，这是你自己的事，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啧啧，你可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简直是胡搅蛮缠！”潘浩没好气的苦笑一声，“我把话说到这份上，难道你们想不明白，我这是在糊弄代振龙、帮助程小姐解决麻烦吗？
“钱波我问你，你说我不是清白的——那个商铺我接受了吗？你也默认了我没有，对不对？那你们的焦点就集中在程小姐身上了，对吧？”
钱波一脸疑惑的看了程安吉一眼，显然是在征询领导的指点。不过程安吉等人此时和他一样，都不明白为何潘浩会将如此明摆着的事实又重复一遍。
眼见钱波不吭声，潘浩续道：“这位程小姐啊，巧了，在被代振龙逼迫出来充当‘美人计’工具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一点，我想钱主任应该也知道吧？”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钱波一怔，随即矢口否认。
潘浩呵呵一笑：“你不知道就有鬼了！瞧瞧你那心虚的样子！”
钱波被逼问得满脸通红，心里逐渐泛起不祥的预感。
“好吧，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说出来，大家也就都清楚了！”潘浩续道，“既然程小姐是黄花闺女，那我有没有违反纪律，想要查证就不难了吧？”
“这……”面对潘浩突然抛出的证词，程安吉显然有点猝不及防，沉吟片刻后才摇头道，“这也只是一面之词，我们还能怎么查证？难道逼着人家姑娘去医院检查吗？”
潘浩一拍大腿：“哎！程总今天可算说对了一回！”一句暗讽后，他正色道：“程小姐感念我帮她家里排忧解难，专门向我承诺过，如果我因为帮她陷入麻烦，她甘愿配合接受所有的调查！也就是说，即便是到医院查验，也是没有问题的。”
话说到这份上，程安吉和吴刚也只有相视一望，心里不禁都泛起一阵绝望。
怎么这样呢？明明是精心谋划的一盘大棋，怎么千算万算，就在这一点上全面崩盘了呢？潘浩这小子如此有底气，多半说的就是真话——那小姑娘就是完璧之身，而且还禁得起医院检查，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可这样一来，这次没法将他扳倒拿下，今后可就再难有机会了！
即便心里如此盘算，程安吉依旧没法即刻想出破解之道。
潘浩行事确实太谨慎了，明明已经一只脚踩进了陷阱，可人家却时时做着防备，最终还给自己留了如此宽广的一条后路，反过来还把暗中想害他的人给耍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程安吉也只能是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一切真如潘浩同志所言，看来我和吴主任是误会你了！我们要主动自我批评，向你道一声抱歉啊！”
堂堂集团总经理，一见风向不对，立马能屈能伸的示弱致歉，这个程安吉也真够有魄力的！
这句话一出，钱波立马感到大事不妙：两位领导可以一句道歉了事儿，我呢？他们为了平息潘浩的怒气，可不就得拿我开刀吗？
心头一凛，他立马附和道：“二位领导！我……我虽然在检举潘浩这件事上判断失误，不过对蒋……蒋如柏的举报，我可是一点不含糊啊！”
他认定了想要戴罪立功，只要能帮程安吉成功扳倒蒋如柏，自己也不至于被抛弃牺牲。
看了一眼潘浩，他更是强调道：“对了，我把那些证据也给了潘总一份，他刚刚不也说了么，他就是想套取蒋如柏的黑料证据嘛！潘总，您看了那些材料对不对，都没问题吧？”
此时此刻，全场最紧张的人当然非蒋如柏莫属。
眼见曾经的铁杆心腹为了自保，居然像疯狗一样的反咬自己，眼见程安吉和吴刚磨刀霍霍，随时都可能向他发难，可他眼下最能指望的帮手，居然是曾经最大的对头潘浩！
想到这里，蒋如柏不禁面露苦笑，心里唯有一个念头：潘浩啊潘浩，我刚才可是多少帮了你一把，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以此同时，潘浩的内心活动也很简单：呵呵，你老蒋刚刚帮我打配合，我确实要感谢你，不过今天决定帮你一把，倒不是这个原因！
打定了主意，他开始回答钱波的问题：“那些材料？呵呵，钱主任说的是那些房产证和交易手续的复印件吗？我本来是挺当回事的，不过现在考虑到你的人品存疑，我也不敢贸然相信喽！毕竟，这些手续文书要想造假实在太容易，更何况还是复印件呢？”
蒋如柏此时对潘浩来说，宛如一个称职的捧哏，正一唱一和配合他将整个故事徐徐展开。
很快，潘浩便一五一十的道出了程璐瑶的不幸遭遇，摇头叹道：“如果不是亲耳所闻，我是真不敢相信在现代社会，居然还会发生这种龌龊事！”
不过这个故事却没有打动程安吉。他和吴刚交换了个眼色，冷冷点评道：“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潘浩的违纪问题，你扯这些干什么？”
吴刚也点头应道：“代振龙如果涉嫌违法犯罪，那自然有警方来处置他，可你潘浩呢，不也是违反纪律之后才打探到这些隐情的吗？哪来的底气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
显然，此时的程安吉和吴刚二人，也已经结成了攻守同盟。
不过他俩的发言还是让潘浩找到了漏洞。笑道：“吴主任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代振龙涉嫌犯罪，那与之同谋的钱主任，是不是也难辞其咎呢？身为国家媒体从业者，见到这种事不主动曝光就算了，居然还任由其发展恶化，这说得过去吗？”
一番犀利反驳后，他更是抛出了这样的观点：“这种既没有职业道德，又没有社会正义感的人，从他口中说出的证词，就那么值得各位领导信任吗？呵呵，可别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听到这里，蒋如柏自然是眼前一亮：好小子啊！就这样一口咬住钱波不放，只要能将姓钱的形象摧毁，这家伙所有的证词就都没公信力了！
显然，这对蒋如柏自身来说也是个洗白的良机，于是他很快帮腔道：“我看钱主任也没否认，看来这件事他是真的知情喽？”
钱波当然想矢口否认，不过事实摆在那里，他慌乱之下极难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再加上潘浩牢牢把握着发言权，也令他根本插不上嘴。
“对了！”潘浩话锋一转，“吴主任刚刚还说，我是违反纪律之后才打探到这些隐情；钱主任也提到说，我跟程小姐一同进了酒店房间，晚上更是把她带回了家，这些天更是和她住在一起……
“在这件事上嘛，钱主任说得勉强是事实，不过吴主任却误会大了！”他一脸唏嘘的摇了摇头，“可能在吴主任的眼中，孤男寡女只要待在一起，就必然会发生点那方面的事儿吧？”
这句话显然是在讽刺吴刚“思想龌龊”，顿时激得他面红耳赤，哼道：“潘浩，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允许你们说我行为不端，就不许我说点实话了？”潘浩毫不客气的反诘一句，进而解释道，“我和程小姐进酒店房间，那是演戏获取代振龙和钱波信任，目的还是想要套取蒋总的黑料。不过在房间里，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哦，对了，也发生了一些事——程小姐在房间里，一开始确实是想和我做点什么的，就是吴主任期盼的那种事，呵呵，不过我看出了她的异样，就向她询问了一番，这才问出了刚才我提到的那件事！”
潘浩侃侃而谈：“一听说有这种事，我当然是震惊无比，当时就决定进行干预。于是我假装将程小姐带离酒店，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免受代振龙的骚扰；这两天，程小姐也确实住在我家里，我如此安排，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潘浩却并没有赢得对手的信任。
程安吉皱眉道：“潘浩，你的故事虽然把自己摘得一清二楚，不过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你没有对这位程小姐行不轨之事！难道不是吗？”
钱波眼见有领导撑腰，此时也连忙表现道：“代总今早刚和我通过电话，说潘浩专程致电告诉他，说是要他忍痛割爱，放程小姐和他潘浩一起过日子！各位领导你们听听，这俩人都到这地步了，能是清白的吗？”
吴刚随即点头道：“不管这件事背后的成因有多复杂，现在的结果是，潘浩为了帮代振龙的儿子过招聘关，接受了对方提供的美色贿赂！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是严重违纪了！”
潘浩哈哈大笑：“吴主任，不要急于下结论嘛！”又对钱波道：“钱主任说代总给你打电话啦？那他有没有说，我在电话里还明确告诉他，只要他答应不追究程小姐家里的赔款，我宁愿放弃他许诺的那个商铺啊？”
钱波当然是被代振龙如实告知了这一内情，此时也没法否认。不过他却知道一味认同潘浩有违领导们的期盼，便咬牙道：“你看！你终于承认商铺的事了！你自己选择要美人不要钱财，这是你自己的事，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啧啧，你可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简直是胡搅蛮缠！”潘浩没好气的苦笑一声，“我把话说到这份上，难道你们想不明白，我这是在糊弄代振龙、帮助程小姐解决麻烦吗？
“钱波我问你，你说我不是清白的——那个商铺我接受了吗？你也默认了我没有，对不对？那你们的焦点就集中在程小姐身上了，对吧？”
钱波一脸疑惑的看了程安吉一眼，显然是在征询领导的指点。不过程安吉等人此时和他一样，都不明白为何潘浩会将如此明摆着的事实又重复一遍。
眼见钱波不吭声，潘浩续道：“这位程小姐啊，巧了，在被代振龙逼迫出来充当‘美人计’工具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一点，我想钱主任应该也知道吧？”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钱波一怔，随即矢口否认。
潘浩呵呵一笑：“你不知道就有鬼了！瞧瞧你那心虚的样子！”
钱波被逼问得满脸通红，心里逐渐泛起不祥的预感。
“好吧，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说出来，大家也就都清楚了！”潘浩续道，“既然程小姐是黄花闺女，那我有没有违反纪律，想要查证就不难了吧？”
“这……”面对潘浩突然抛出的证词，程安吉显然有点猝不及防，沉吟片刻后才摇头道，“这也只是一面之词，我们还能怎么查证？难道逼着人家姑娘去医院检查吗？”
潘浩一拍大腿：“哎！程总今天可算说对了一回！”一句暗讽后，他正色道：“程小姐感念我帮她家里排忧解难，专门向我承诺过，如果我因为帮她陷入麻烦，她甘愿配合接受所有的调查！也就是说，即便是到医院查验，也是没有问题的。”
话说到这份上，程安吉和吴刚也只有相视一望，心里不禁都泛起一阵绝望。
怎么这样呢？明明是精心谋划的一盘大棋，怎么千算万算，就在这一点上全面崩盘了呢？潘浩这小子如此有底气，多半说的就是真话——那小姑娘就是完璧之身，而且还禁得起医院检查，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可这样一来，这次没法将他扳倒拿下，今后可就再难有机会了！
即便心里如此盘算，程安吉依旧没法即刻想出破解之道。
潘浩行事确实太谨慎了，明明已经一只脚踩进了陷阱，可人家却时时做着防备，最终还给自己留了如此宽广的一条后路，反过来还把暗中想害他的人给耍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程安吉也只能是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一切真如潘浩同志所言，看来我和吴主任是误会你了！我们要主动自我批评，向你道一声抱歉啊！”
堂堂集团总经理，一见风向不对，立马能屈能伸的示弱致歉，这个程安吉也真够有魄力的！
这句话一出，钱波立马感到大事不妙：两位领导可以一句道歉了事儿，我呢？他们为了平息潘浩的怒气，可不就得拿我开刀吗？
心头一凛，他立马附和道：“二位领导！我……我虽然在检举潘浩这件事上判断失误，不过对蒋……蒋如柏的举报，我可是一点不含糊啊！”
他认定了想要戴罪立功，只要能帮程安吉成功扳倒蒋如柏，自己也不至于被抛弃牺牲。
看了一眼潘浩，他更是强调道：“对了，我把那些证据也给了潘总一份，他刚刚不也说了么，他就是想套取蒋如柏的黑料证据嘛！潘总，您看了那些材料对不对，都没问题吧？”
此时此刻，全场最紧张的人当然非蒋如柏莫属。
眼见曾经的铁杆心腹为了自保，居然像疯狗一样的反咬自己，眼见程安吉和吴刚磨刀霍霍，随时都可能向他发难，可他眼下最能指望的帮手，居然是曾经最大的对头潘浩！
想到这里，蒋如柏不禁面露苦笑，心里唯有一个念头：潘浩啊潘浩，我刚才可是多少帮了你一把，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以此同时，潘浩的内心活动也很简单：呵呵，你老蒋刚刚帮我打配合，我确实要感谢你，不过今天决定帮你一把，倒不是这个原因！
打定了主意，他开始回答钱波的问题：“那些材料？呵呵，钱主任说的是那些房产证和交易手续的复印件吗？我本来是挺当回事的，不过现在考虑到你的人品存疑，我也不敢贸然相信喽！毕竟，这些手续文书要想造假实在太容易，更何况还是复印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