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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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易学佳和周礼诺惊讶而又不算太惊讶地发现，柯鸩飞已经搬到了她们这一层楼的房里，和何子萱的那一户门对门，他说是为了能经常见着周礼诺，可以洗礼心灵，但易学佳和周礼诺都默认他是为了何子萱。
为了给易学佳和周礼诺接风，柯鸩飞订了一间包厢吃火锅，不过付钱的是他哥哥柯英雄，随着易学佳的回京，柯英雄自然也回来了，众人在包间里聊得火热，相互交换着信息，毕竟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情。
“这第一杯，庆祝我老哥终于抱得老易归！”柯鸩飞站起来，高高举起手中的一杯豆奶，因为在座的人都反对喝酒，所以他只得点了一桌豆奶和橙汁还有酸梅汤。
易学佳听了，立即瞟了柯英雄一眼，与此同时，周礼诺嘴角浮现冷笑，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只有何子萱无所谓地举起了手中的橙汁，敷衍地“耶！”了一声。
“干吗？”柯英雄无辜地回望易学佳，“你一点头，我就告诉他了，这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儿，我得赶紧昭告天下啊。”
柯鸩飞喝下半杯豆奶，对易学佳摇头晃脑地说：“老易，我哥呢，虽然不是好人，但他能挣钱啊，你当这个柯家少奶奶不会吃亏的，以后的日子啊，比这边这个人妻不知道要好多少呢。”说话间，他指着何子萱摇了摇食指。
何子萱一巴掌拍下他的手，翻个白眼后，故意很做作地环顾四周，大声问：“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少了一个人？”
“梁枫的工作没搞完吧？”柯鸩飞看向易学佳问，“人家现在已经是演电视剧的大明星了。”
何子萱的脚尖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你不看微博的吗？出那么大的事情不知道？”说罢，她八卦地趴在桌面上，期待地望着易学佳问，“哎，该不会是‘进去’了吧？要赎人吗？”
“想什么呢，不至于，对方连律师函都没发。”易学佳回答，“给了这么多的热度，楚亿泉一时半会都‘凉’不了了，感恩还来不及，梁枫才是‘凉’了，搞这么一出，被圈内联合‘雪藏’，本来拍《放肆爱》的过程中，已经收到很多邀请，现在全没了。”说罢，她补充，“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也不想混这行了。”
“那他现在干嘛呢？”何子萱追问。
易学佳顿了顿，最后说：“不知道……”
于是何子萱转脸看向周礼诺，奇怪地问：“你也不知道？”——言下之意是：你可是他女朋友——
“我们分手了。”周礼诺轻描淡写地回答。
此话一出，何子萱瞪大了双眼却又禁不住发出一声兴奋的“啊？！”，一副想听细节的激动样子，而柯英雄则发出一声“哈！”的轻笑，眼珠子一转留在周礼诺脸上，眼神里写着：我就知道。
反应最大的是柯鸩飞，他整个人弹起来，绕着包间蹦了一圈，亢奋地骂了一串脏话后，仰天长啸：“那我不是有机会了？”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何子萱立即垮下脸来，轻蔑地看着他说：“你想得美，你又不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
“去，边去。”柯鸩飞嫌弃地冲她挥挥手，慷慨激昂地说，“那我单身，诺诺也单身，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阻止我追她——”说完，他试探而讨好地看向周礼诺问，“是吧？”
众人原本等着看笑话，哪想到周礼诺却淡淡地点了点头，还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这反应叫柯鸩飞始料未及，他也是和过去一样等着她的冷漠回应，哪想到她的态度这回却是敞开的，像是漆黑房间里漏进来一束光，钻进他心里点燃了早已化成灰的希望，嬉皮笑脸的他突然脸上表情和浑身肌肉都僵住了，一时间只有“呃……”的声音从他半张着的嘴里毫无意义地轻轻吐出来。
何子萱急了，她看不下去柯鸩飞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只要周礼诺一个眼神一个字眼儿，他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神魂颠倒，跟闻到肉香的野狗一般没有尊严，她冲着周礼诺脱口而出：“你别玩他！”
周礼诺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无所谓地说：“他追他的。”
“听见吗？”何子萱又立即转头对柯鸩飞道，“她的意思是，你跟哈巴狗一样追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可不会搭理你！”
柯鸩飞却好像听不见一般，缓缓落座之后，像个小姑娘般扭捏作态，羞答答地偷看周礼诺，很显然已经深陷梦中，对外界置若罔闻了。
“那裕琛呢？”易学佳把话题从这张餐桌上的人引开，“你们见到他了，他一切都好吗？”
何子萱于是用手肘撞一撞还在做梦的柯鸩飞，叫醒他道：“嘿！嘿！问你话呢！”
“啊？哦！”柯鸩飞抓抓头发，边回忆边说，“挺好的，他的事情在网上不是都被扒遍了吗？描述得八六不离十，炒面生意特好，忙不过来，自己还有间铺子卖杂货，生活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怪辛苦的。”
“他不开心。”何子萱斩钉截铁地说。
周礼诺的眉头抬起来，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他有梦想，并不想做一辈子生意，只是比较难实现。”何子萱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什么梦想？”易学佳接话道，“我们人多力量大，一起帮他！”
周礼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奇怪，一向对一切人事物表现出事不关己态度的她竟然会流露出几分关心？何子萱密切地关注着周礼诺脸上的表情，想从细微的变化里猜出她对裕琛有几分心意。
柯鸩飞冲何子萱说：“怎么帮？众筹吗？人家要两百万！”
“要钱干什么？”易学佳反问。
“有钱干什么都可以。”周礼诺温柔地看一眼易学佳，笑着说。
易学佳为她突然的怜爱之情琢磨了一会儿，撇着嘴说：“你的眼神……像在慈爱地看一个智障。”
“他好像是想去法国参加一个什么艺术展。”柯鸩飞夹一筷子火锅里的雪花牛肉片，边吃边说，“他还在玩雕塑，而且玩得可厉害了，弄出九个女的，代表九个行星，好看得吓人。”
“哦？”周礼诺好奇地一挑眉，但脸上却没有太大动静，似乎默认裕琛搞艺术只是业余“玩票”的性质。
何子萱不悦了，她可不想裕琛被看轻，便匆匆掏出手机来，“我拍了，我给你们看。”
易学佳接过来一看，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久久凝视着屏幕，半晌才回过神来，递给身边的周礼诺看。
周礼诺看了，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睛里却被点亮了一般闪烁着晶莹的碎光。
她们的反应叫何子萱颇为得意又自豪，像是一个骄傲的老母亲般挺起了胸膛。
“我们去找他吧！”易学佳突发奇想地说，“既然现在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啊？我不去！我刚从那边回来。”柯鸩飞求饶道，“真的腻了，再看见那个广场，我怕是要吐出来。”说完，他看一眼何子萱。
“嗯……我也不去了。”何子萱有些为难地说。
见她也这么说，柯鸩飞才终于松一口气。
他们说话间，柯英雄一直在涮肉并夹给易学佳，所以她碟子里的肉片已经堆成了小山，他对她说：“吃啊，光顾着说话，菜都冷了。”
“那我们去吗？”易学佳问周礼诺，语气很不确定她是否愿意。
哪想到周礼诺却毫不迟疑地点头说，“行。”
“啊？那我也去。”柯鸩飞扔下筷子。
“不成，我也得去。”柯英雄见到易学佳疑惑地看向自己，他不满地说，“我女朋友飞去另一个城市找个男的，我能不看着？”
“那一起去。”易学佳皱眉，继而一拍手掌，搂着周礼诺对他说，“正好你买我们的机票。”
柯英雄眯起眼睛，“你……果然是为了我的钱。”
“你们都去啊？”何子萱无措了，纠结地看向柯鸩飞。
他清楚她想单方面与裕琛做个了断，为了不再动摇内心，不想再见到他了，于是他垮下肩膀说，“算了，我不去了。”
何子萱看明白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闹得柯鸩飞脸上一热，转过头去。
易学佳于是擅自对柯英雄宣布道：“那你别去了，就我和诺诺去，你又不认识裕琛，很尴尬的。”
隔天，易学佳就拉着周礼诺按照柯鸩飞标注的地址去了裕琛的店铺，发现里面正在装修，问了一下装修工人，说这家店的主人是个阿姨，好像是卖卤味的；然后易学佳和周礼诺又不辞辛苦地去找柯鸩飞说的那个由废弃工厂改装的雕塑工作室，大门没有挂锁，是敞开的，两个女生走进去，只看见一片空空荡荡。
本来易学佳是想给裕琛一个惊喜的，既然找不着人，只好拨打他的电话了，却被提示“用户已关机”，周礼诺终于不耐烦想连夜回到北京去继续工作算了，易学佳央求她留到夜里，至少去看一眼把裕琛捧成网红的那个面摊。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易学佳跟着人群一起涌到那个知名夜市，却也随着人群一起失望，他没有来，那片原本属于裕琛的小面积，在周边摊位的衬托之下，格外的冷清。
回到北京，易学佳和周礼诺惊讶而又不算太惊讶地发现，柯鸩飞已经搬到了她们这一层楼的房里，和何子萱的那一户门对门，他说是为了能经常见着周礼诺，可以洗礼心灵，但易学佳和周礼诺都默认他是为了何子萱。
为了给易学佳和周礼诺接风，柯鸩飞订了一间包厢吃火锅，不过付钱的是他哥哥柯英雄，随着易学佳的回京，柯英雄自然也回来了，众人在包间里聊得火热，相互交换着信息，毕竟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情。
“这第一杯，庆祝我老哥终于抱得老易归！”柯鸩飞站起来，高高举起手中的一杯豆奶，因为在座的人都反对喝酒，所以他只得点了一桌豆奶和橙汁还有酸梅汤。
易学佳听了，立即瞟了柯英雄一眼，与此同时，周礼诺嘴角浮现冷笑，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只有何子萱无所谓地举起了手中的橙汁，敷衍地“耶！”了一声。
“干吗？”柯英雄无辜地回望易学佳，“你一点头，我就告诉他了，这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儿，我得赶紧昭告天下啊。”
柯鸩飞喝下半杯豆奶，对易学佳摇头晃脑地说：“老易，我哥呢，虽然不是好人，但他能挣钱啊，你当这个柯家少奶奶不会吃亏的，以后的日子啊，比这边这个人妻不知道要好多少呢。”说话间，他指着何子萱摇了摇食指。
何子萱一巴掌拍下他的手，翻个白眼后，故意很做作地环顾四周，大声问：“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少了一个人？”
“梁枫的工作没搞完吧？”柯鸩飞看向易学佳问，“人家现在已经是演电视剧的大明星了。”
何子萱的脚尖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你不看微博的吗？出那么大的事情不知道？”说罢，她八卦地趴在桌面上，期待地望着易学佳问，“哎，该不会是‘进去’了吧？要赎人吗？”
“想什么呢，不至于，对方连律师函都没发。”易学佳回答，“给了这么多的热度，楚亿泉一时半会都‘凉’不了了，感恩还来不及，梁枫才是‘凉’了，搞这么一出，被圈内联合‘雪藏’，本来拍《放肆爱》的过程中，已经收到很多邀请，现在全没了。”说罢，她补充，“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也不想混这行了。”
“那他现在干嘛呢？”何子萱追问。
易学佳顿了顿，最后说：“不知道……”
于是何子萱转脸看向周礼诺，奇怪地问：“你也不知道？”——言下之意是：你可是他女朋友——
“我们分手了。”周礼诺轻描淡写地回答。
此话一出，何子萱瞪大了双眼却又禁不住发出一声兴奋的“啊？！”，一副想听细节的激动样子，而柯英雄则发出一声“哈！”的轻笑，眼珠子一转留在周礼诺脸上，眼神里写着：我就知道。
反应最大的是柯鸩飞，他整个人弹起来，绕着包间蹦了一圈，亢奋地骂了一串脏话后，仰天长啸：“那我不是有机会了？”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何子萱立即垮下脸来，轻蔑地看着他说：“你想得美，你又不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
“去，边去。”柯鸩飞嫌弃地冲她挥挥手，慷慨激昂地说，“那我单身，诺诺也单身，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阻止我追她——”说完，他试探而讨好地看向周礼诺问，“是吧？”
众人原本等着看笑话，哪想到周礼诺却淡淡地点了点头，还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这反应叫柯鸩飞始料未及，他也是和过去一样等着她的冷漠回应，哪想到她的态度这回却是敞开的，像是漆黑房间里漏进来一束光，钻进他心里点燃了早已化成灰的希望，嬉皮笑脸的他突然脸上表情和浑身肌肉都僵住了，一时间只有“呃……”的声音从他半张着的嘴里毫无意义地轻轻吐出来。
何子萱急了，她看不下去柯鸩飞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只要周礼诺一个眼神一个字眼儿，他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神魂颠倒，跟闻到肉香的野狗一般没有尊严，她冲着周礼诺脱口而出：“你别玩他！”
周礼诺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无所谓地说：“他追他的。”
“听见吗？”何子萱又立即转头对柯鸩飞道，“她的意思是，你跟哈巴狗一样追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可不会搭理你！”
柯鸩飞却好像听不见一般，缓缓落座之后，像个小姑娘般扭捏作态，羞答答地偷看周礼诺，很显然已经深陷梦中，对外界置若罔闻了。
“那裕琛呢？”易学佳把话题从这张餐桌上的人引开，“你们见到他了，他一切都好吗？”
何子萱于是用手肘撞一撞还在做梦的柯鸩飞，叫醒他道：“嘿！嘿！问你话呢！”
“啊？哦！”柯鸩飞抓抓头发，边回忆边说，“挺好的，他的事情在网上不是都被扒遍了吗？描述得八六不离十，炒面生意特好，忙不过来，自己还有间铺子卖杂货，生活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怪辛苦的。”
“他不开心。”何子萱斩钉截铁地说。
周礼诺的眉头抬起来，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他有梦想，并不想做一辈子生意，只是比较难实现。”何子萱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什么梦想？”易学佳接话道，“我们人多力量大，一起帮他！”
周礼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奇怪，一向对一切人事物表现出事不关己态度的她竟然会流露出几分关心？何子萱密切地关注着周礼诺脸上的表情，想从细微的变化里猜出她对裕琛有几分心意。
柯鸩飞冲何子萱说：“怎么帮？众筹吗？人家要两百万！”
“要钱干什么？”易学佳反问。
“有钱干什么都可以。”周礼诺温柔地看一眼易学佳，笑着说。
易学佳为她突然的怜爱之情琢磨了一会儿，撇着嘴说：“你的眼神……像在慈爱地看一个智障。”
“他好像是想去法国参加一个什么艺术展。”柯鸩飞夹一筷子火锅里的雪花牛肉片，边吃边说，“他还在玩雕塑，而且玩得可厉害了，弄出九个女的，代表九个行星，好看得吓人。”
“哦？”周礼诺好奇地一挑眉，但脸上却没有太大动静，似乎默认裕琛搞艺术只是业余“玩票”的性质。
何子萱不悦了，她可不想裕琛被看轻，便匆匆掏出手机来，“我拍了，我给你们看。”
易学佳接过来一看，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久久凝视着屏幕，半晌才回过神来，递给身边的周礼诺看。
周礼诺看了，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睛里却被点亮了一般闪烁着晶莹的碎光。
她们的反应叫何子萱颇为得意又自豪，像是一个骄傲的老母亲般挺起了胸膛。
“我们去找他吧！”易学佳突发奇想地说，“既然现在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啊？我不去！我刚从那边回来。”柯鸩飞求饶道，“真的腻了，再看见那个广场，我怕是要吐出来。”说完，他看一眼何子萱。
“嗯……我也不去了。”何子萱有些为难地说。
见她也这么说，柯鸩飞才终于松一口气。
他们说话间，柯英雄一直在涮肉并夹给易学佳，所以她碟子里的肉片已经堆成了小山，他对她说：“吃啊，光顾着说话，菜都冷了。”
“那我们去吗？”易学佳问周礼诺，语气很不确定她是否愿意。
哪想到周礼诺却毫不迟疑地点头说，“行。”
“啊？那我也去。”柯鸩飞扔下筷子。
“不成，我也得去。”柯英雄见到易学佳疑惑地看向自己，他不满地说，“我女朋友飞去另一个城市找个男的，我能不看着？”
“那一起去。”易学佳皱眉，继而一拍手掌，搂着周礼诺对他说，“正好你买我们的机票。”
柯英雄眯起眼睛，“你……果然是为了我的钱。”
“你们都去啊？”何子萱无措了，纠结地看向柯鸩飞。
他清楚她想单方面与裕琛做个了断，为了不再动摇内心，不想再见到他了，于是他垮下肩膀说，“算了，我不去了。”
何子萱看明白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闹得柯鸩飞脸上一热，转过头去。
易学佳于是擅自对柯英雄宣布道：“那你别去了，就我和诺诺去，你又不认识裕琛，很尴尬的。”
隔天，易学佳就拉着周礼诺按照柯鸩飞标注的地址去了裕琛的店铺，发现里面正在装修，问了一下装修工人，说这家店的主人是个阿姨，好像是卖卤味的；然后易学佳和周礼诺又不辞辛苦地去找柯鸩飞说的那个由废弃工厂改装的雕塑工作室，大门没有挂锁，是敞开的，两个女生走进去，只看见一片空空荡荡。
本来易学佳是想给裕琛一个惊喜的，既然找不着人，只好拨打他的电话了，却被提示“用户已关机”，周礼诺终于不耐烦想连夜回到北京去继续工作算了，易学佳央求她留到夜里，至少去看一眼把裕琛捧成网红的那个面摊。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易学佳跟着人群一起涌到那个知名夜市，却也随着人群一起失望，他没有来，那片原本属于裕琛的小面积，在周边摊位的衬托之下，格外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