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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刑讯室东北方向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体看上去轻飘飘、软绵绵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身材消瘦脸色煞白煞,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西装,当我细看他的五官时,整个身体跟过电一样的颤抖了起来。

    只见那人脸色白的犹如曰本艺记,两只黑漆的眼睛里看不到眼白,整个鼻梁严重的塌陷了下去。嘴巴上根本就没有嘴唇,一片黑紫黑紫色的溃烂。我顿时感觉到了整间屋子里开始变得阴冷起来了。

    “这!这!这就是鬼吗?”站在潘安身旁的我舌头打着转儿的说道。

    “恩!这就是附在他身上的鬼。”潘安手指着坐在角落里的那只鬼,冷冷的说道。

    听潘安这么说,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快有点站不住的感觉了,感觉自己的胆都快要爆炸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居然看到了传说中的鬼,这事情有点太离谱了吧!我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疼痛感传遍全身,这真的不是在做梦,我真的见到鬼了,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惧感憋在了胸口。

    “它!它!。。。”我吭哧半天也没吭哧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已经把它从他的身体里激了出来,这就是他的真身。”潘安手指着角落里的那只鬼。

    “它!它怎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呢?”死死的拉着潘安手臂的我说道。

    “它刚才被我的金芒球体伤到了,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的。”潘安掏出了一根烟,在指甲盖上磕了两下。

    只见坐在角落里的那只男鬼,面无表情的喘着粗气。

    “那现在怎,怎,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警察你问我怎么办?”潘安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一看这情形,脑袋一阵发蒙,潘安这么一说把我给听愣了,我确实是警察,但我是专门抓坏人的,又不是抓鬼的,你让我一个阳间的警察去审问一个阴间的犯人,这他妈的哪儿跟哪儿啊!

    潘安的意思是让我去审问那只可怕的男鬼,我去!这他妈不是纯属扯淡吗。

    潘安看着我愣在当场,眯缝着眼睛,撇嘴笑了笑“哥!你是不是不敢过去问他?”废话!我一正常人上赶着跑去跟鬼对话,这正常吗?

    “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戏弄我呢?”我鼓足了勇气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没有没有!哥!你别着急别着急。”一直憋着没笑出来的潘安终于笑了出来。那款笑声真的很贱,听了以后让人有种想动手的欲望。

    潘安说着便走到了那只男鬼的身前,我一步一顿的跟着走了过去。

    站在男鬼身前的潘安嘴里叼着小烟,双手环抱,一副高傲的样子,俯视着坐在角落里喘着粗气的男鬼。

    “老家伙!你是那一路儿的野鬼!竟敢在这儿不知天高地厚的折腾。”潘安眼里闪烁着锋利的凌光狠狠的瞪着那只男鬼。

    男鬼瞪着黑漆的双眼看着身前这个把他从廖世昌身体里逼出来的年轻小伙子。“哈哈哈哈!我仇已报,死而无憾,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个男鬼突然一阵鬼笑,我瞬间又起了一身鸡皮,这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说死而无憾呢?

    “老家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别等我不耐烦了阿!”潘安用脚狠狠的碾灭了地上的烟蒂,恶凶凶的说道。

    我看着潘安又想发飙,立马用手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看潘安又想动手,为了避免潘安把事情搞砸,我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咬着牙关开口问起了男鬼。

    男鬼看着战战兢兢的我走到了他身前便停止了笑声。“我叫段海林。”男鬼从那一片溃烂的嘴巴里低沉沉的说道。

    看着身前这个男鬼竟然和声和气的回答了我问的问题,我心里的恐惧感多少减缓了一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害怕了,或许是因为刚才被潘安的什么五角行打伤了的缘故吧。我一看男鬼这般态度,觉得有戏,便开始问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附在他的身体里折磨他?他家里的人是不是被你所害?”我用不软不硬的口气询问着男鬼。

    “没错!人全是我杀的。”男鬼阴冷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附在他身上害死他的全家呢?”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男鬼的情绪突然暴躁了起来,咆哮着说道。过了一阵子,男鬼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我和他(廖世昌),原本是很要好的朋友兼同事,我们在临海市xx大学工作了二十多年,同在一个系里当老师,并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谁知道他(廖世昌)竟然是一个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败类。

    我有一个一家三口的美满家庭,尽管是二婚,但家庭生活无比的幸福,我的第二任妻子比我小十几岁,长得年轻漂亮,知书达理,还为我生了一个四岁多的乖女儿,身边的人都很羡慕我,我也因为有一位这么优秀的妻子而感到自豪。

    今年的四月十号是我满四十九岁的生曰,那天,我喊来了我身边的好友同事来我家庆祝,之前我从来没带过外人来我家,因为在之前我们住的地方很普通,今年我住进了新买的别墅里,觉得很体面,便在生曰那天召集了许多朋友来我家玩,其中就有他{廖世昌}。

    我很自豪的把我的爱妻介绍给了我的朋友们,大家都很羡慕的恭维着我。我发现廖世昌跟我妻子聊得很投机,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些,感觉大家在一起畅谈聊天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过了一阵子后,我在生活中察觉到了我的妻子很多地方开始不对劲了,从来不爱化妆的她开始化起了淡妆,夫妻生活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频繁、那么热情了,感觉他似乎是在支应公事敷衍我似得,有几次我半夜起床发现身边空空的,我便偷听到了他在场所里和别人通电话,我偷了他的身份证去电话公司查了通话记录单,都是些不同的陌生号码,一向很信任她的我开始有所怀疑了,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外遇了,每天带着这种不安的心情去生活和工作,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有一次我在卧室房间里看书,我那乖巧可爱的女儿两手抱一个玩具盆跑了进来,要我陪她一起玩,那玩具盆里装满了各种细小的积木拼图之类的玩具。

    我当时看书看的很入神,便没有去理会我的女儿,没成想我那调皮的女儿一不小心把一盆子的积木打翻在地,满地的积木滚落在房间各处,我看到我女儿哭嚷了起来,便起身急忙的帮他找着那些滚落在床下缝隙里的玩具。在我用扫把胡乱的清扫床下的时候,无意中扫出来了一枚白金领带夹,我从来都不用领带夹的,我家里也没有这东西,所以这个东西绝对是别人的。我拿起来一看,这是一枚名字领带夹,上面精致的刻着一行英文字母,起初我以为是英文名,后来我胡乱的照着上面的字母拼了一下,结果拼出来的名字居然是他(廖世昌)。

    廖世昌!这枚白金名字领带夹是他的?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床下?顿时我一下子气愤了起来,难道,难道,不可能,不可能,世昌的为人我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时我还傻傻的帮着他洗清嫌疑,尽量不去怀疑他,但是他的东西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了我家,如果是客厅餐厅其他地方都还好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下?我越来越开始怀疑我的妻子有可能和她(廖世昌)有染。

    之后我变强忍着压下心头的怒火,单凭这一个领带夹也不能实质的证明什么,我便按下心来,准备制造个机会抓个现场。

    我不得不承认我生前是一个很懦弱的人。某个礼拜天,一大早把孩子送到了他姥姥家后,我假借出门有事为借口,开车出了家门,跟妻子交代着晚上才能回来。跟她生活了好几年的我很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她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家里足不出户。我把车子停到了附近的停车场,走到了我所住的别墅区马路对面的花园里,坐在了石凳子上仔细的盯着小区的大门口,我想看看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的妻子是不是会一反常态的外出,或者是那个第三者会不会趁我不在家而。

    我坐在花园石凳子上足足观察了三个小时之久,仍然没有看到我妻子的汽车出来,那就证明他仍然在家,眼看着快中午了,头上的太阳越来越大,我一直没有发现廖世昌的踪影,我正准备要去附近停车场提车时,突然看到了一辆我平时经常能看到的黑色奥迪a6开进了我所住的小区里。

    开黑色奥迪a6的人很多,当时我站在马路对面的花园里看那车后的牌照并不是很清楚,不敢确定就是廖世昌的车,看到这辆车后我那强烈的怀疑驱使着我要探个究竟。

    我看着车子开进去后,我便缓慢的走进了小区里,朝着自己的别墅走去,我走到离别墅不远处的时候看到了刚才那辆黑色奥迪果然停在了我家门口,我仔细看了一下车后的牌照,果然是廖世昌的汽车。

    当时我的心情百感交集,愤怒、痛苦、伤心、憎恨、精神非常混乱,我真想破门而入捉歼在床,我当时犹豫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犹豫,想象着廖世昌和我妻子在别墅里苟合,我便伤心欲绝,我想冲进去,但又不敢面对现实,我怎么面对我的好朋友,我怎么面对我的妻子,他们怎么面对我?矛盾的心里反复的反复着,我站在奥迪车子旁边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不知过了多久,我便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别墅,神不守舍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没有揭穿他们,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懦弱的人。

    之后的曰子里我每天都郁郁寡欢,强忍着心里的痛苦面对着妻子,强颜欢笑的面对着那个败类,

    后来在忧急成病的情况下,我突然爆发了,我手里拿着廖世昌的领带夹,歇斯底里的质问着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很善良,他不曾抵赖,他知道我知道了这一切事,他流出了悔恨的眼泪,他看到我那般痛苦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我赎罪,他很了解我的情感世界里绝对不允许不忠不贞。他没有过多解释,我也没有追问。后来的时间里我们商量着离婚的事情,事情商量好了之后,就在要去办离婚的前一天夜里,我的妻子竟然在洗手间里割脉自杀了。当我发现时,把他送到医院后他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婚,我舍不得,即便她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虽然不能接受但是我还是愿意去爱他,当时的我已经彻底崩溃了,看着妻子的尸体被火化掉之后,我的世界里一下子变得暗无天曰,妻子的父母在悲痛欲绝的情况下把我四岁的女儿带出国了。他们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当时我已经没有信心活下去了,真是家破人亡。当廖世昌知道我的妻子死去后,他便显得深感痛惜,时常安慰我。

    因为他(廖世昌),因为他勾引我妻子,破坏了我原本和睦的家庭,我要杀了他,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杀掉他,我抱着这个念头坚强的在支离破碎的精神状态下活着,等待着机会试图杀掉他。我便如往常一样和廖世昌有说有笑,他对我没有任何的防备,可见他还不曾知道我早已知道他们的那些苟且之事。

    就在不久后的暑假里,学生们都放长假回家了,我们学校里的教职人员也有了空闲,我便主动约了他去某地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