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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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一个人,究竟该是什么样子?

    我曾经问过自己,那时候年少,便觉得爱该是轰轰烈烈,爱该是得到和索取。

    到了这个年纪,经历了风风雨雨,我还有爱的能力,也还有被爱的资本,这是最幸运的事情。

    对于赫亦铭,我想要成全他,也完善自己。

    我去找了齐学东,在他的咖啡馆里。

    装修一新的咖啡馆,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张海还是在前台帮忙,见到我出现,笑得满脸都是灿烂。

    “恋恋姐,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咖啡馆开业都快一个月了。不过齐先生能够回来,我们特别的开心。”

    张海早已经从之前的隐瞒中走了出来,齐学东上次离开的时候,带着张海出国走了一遭,这会儿他兴致特别的好,开始给我讲述在国外农场的那段生活。

    “恋恋姐,你是不知道,齐先生的那个农场可大了,一望无际,随处都能够见到奶牛啊,松鼠啊,猎狗啊……”

    他兴致勃勃的时候,齐学东从里间出来,见到我在咖啡馆,脸上便有了笑意。我迎上去,看着他,他比之前要黑了一点,想必出国那段时光,他辛苦许多。

    “来,恋恋,你尝尝我从国外引进的新咖啡。”

    他的话音刚落下,张海立刻就应了声,“恋恋姐,我去给你磨,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这个咖啡,之前我在齐先生那里喝过一次,味道真是棒极了。”

    张海说着,齐学东也笑了。

    我在窗口的位置坐下来,上午咖啡馆里人不多,倒是显得特别的清净,齐学东在我的对面坐下来,不一会儿张海的咖啡也端了上来,我抿了一口,告诉齐学东那个咖啡特别的好喝。

    齐学东的眼睛,仿佛是能够窥探人的心事一般,“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的眼圈都是黑的?”他这么问的时候,我没有隐瞒。

    我看向他,将赫亦铭的事情告诉了齐学东,他的眉头始终都蹙成了一团,“看来曲秋平这次是来狠的了。”

    我还告诉齐学东,之前曲秋平曾经叫板过赫柄晟,齐学东靠在椅背上,一直思考着这段时间。

    他开口问了我一句,“这么说来,赫柄晟是知道曲秋平的意图的,可是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纵容?”

    我想起我一直都没有告诉齐学东赫亦铭母亲的事情,我又把赫亦铭母亲车祸的事情跟齐学东说了说,都是陈年往事了,本来不值得一提。

    齐学东却因为这段往事,追问了不少问题,“这么可能这么巧合?”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其实我第一次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能。

    但是世间就有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转化为了可能,何况,这是赫亦铭心底最痛的往事,我总不能在伤口上撒盐。

    “当年的事情,没有目击证人吗?”齐学东再次问了一句,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只是听赫亦铭讲述过,并没有求证过。何况在曲秋平的口中,这个故事又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所以,当年的事情,或许只有沉睡在地下的当事人才清楚了。我和齐学东都沉默了许久,后来他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

    “我想去见见这个赫柄晟,私底下单独见一面。”他跟我说道,我其实有点惊讶,虽然说之前赫柄晟对齐学东存有好感,可是想要单独见赫柄晟,现在好像并不容易的。

    “白芮……”我只是说出了这两个字眼,虽然齐学东从未直面承认他和白芮之间认识,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没有多说,如果白芮知道齐学东想要见赫柄晟,我猜想她一定会阻拦的。所以,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齐学东确实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帮忙接洽一下。想办法引开白芮。”齐学东不想跟白芮见面,个中缘由,我不能多说什么。我点点头就答应了。

    跟齐学东告别之后,我就去了医院,知道赫柄晟还在医院里,我便离开了。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堵住了白芮。

    她见到我有些意外,“恋恋,你怎么在这里?”白芮看向我,很是诧异的问道。随即,她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

    “赫太太,我不是来找赫总的,我是想要跟您聊一聊。您现在方便吗?我们到楼下喝一杯咖啡。”

    我找了个借口,白芮看了看腕上的时间,“柄晟要吃饭了,我这会儿没空。”白芮竟然拒绝了我。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找她肯定是有事,但是我没有说明来意,她便不应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我冲她说道,“您一定很关心历城的这个项目,您觉得曲秋平就一定能赢吗?有些事情,我想曲总并没有告诉你。”

    我说完,白芮扭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诧异,“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她云淡风轻的那张脸下,我看不出波澜,但是我也学会了平静。“赫太太,我会在楼下咖啡馆里等您,您忙完了再来不迟。”

    我这一次没有给白芮任何拒绝的机会,我掉头就走,在楼下咖啡馆要了一个位置,从那里刚好能够看到医院的正门口。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白芮从医院里出来,我给齐学东打了电话,他一直在医院外等候着,现在白芮出来了,齐学东便走了进去。

    白芮走进咖啡馆,见我坐在那里,她的面色沉凝,“什么事?非要到这里才说?”她有些诧异,但终究心底是好奇的。

    我微微的一笑,“很久没有跟赫太太喝过咖啡了,请您喝一杯咖啡而已。非得有事儿才行吗?何况,现在事儿已经够多了。”

    我话里的意思,猜想白芮是懂的。

    她没有作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到底是便宜的东西,味道就是难喝。”她没有说别的,却嚷着咖啡味道不好。

    我也没有做声,即便是不好喝的咖啡,有时候不是也要将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