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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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种种出现在脑海中，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薛雪看着眼前的模具，笑容中就有了点意味不明。
薛楠和老爷子真的很像，就连对这块地的规划都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很可惜，一切都实现不了了，不过那里在几年后会被作为金矿，被国家收购，薛家也因此得了一大笔的补助，超出原本购买的十倍价格，但那时候的爷爷已经逝去了，薛家也因为之前的一番折腾，失去了原本的威信。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大伯，这次王家也会参与投标吗？”
薛楠一愣，虽然被薛雪打断了构想，但他却并不生气，因为这个侄女突然发问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是，王家业准备竞争这块地，我最近几天一直在猜测对方能出的价格。”
“这次王家投标的负责人是谁？”
薛楠思索片刻，答道：“王家地产方面应该是王元启在负责。”
“很好。”薛雪点了点头，面上浮现淡淡的神秘笑容，薛楠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薛雪笑而不答，又问薛楠，“如果我让你现在放弃这块地，大伯，你能愿意吗？”
薛楠皱了皱眉，不太明白薛雪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块地他已经看了很久，放弃两个字根本是不可能的存在，“小雪，这是一笔不可能赔的买卖。”
“如果发生地震了呢？”女孩眨了眨眼，认认真真地看着薛楠，伸手猛地推倒桌上的模具，“轰的一声，地震了，到时候这块地已经是我们薛家的，我们不但要为它负责，可能还需要出一笔钱安抚周围失去财产的人。”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倒下，砸在资料上发出脆响，薛渠眉头紧皱，“如果地震……薛家的确要赔不少钱，甚至有可能伤了元气，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S市百年以来都没有地震，根本就不是地震带。”
是啊，怎么可能地震，当时谁都是这样想，就算用三倍的价格投标，看起来也还是有赚头，尤其在S市周围，资金链回笼应该也是很快，但偏偏就有了地震。
薛雪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薛楠太聪明了，现在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些疑惑，如果再说下去，说不定会暴露什么，重生这件事是自己的最大的秘密，无论是谁，薛雪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
“好吧，当我没说。”薛雪笑了笑，“下午跟您一起去，我就当长见识好了。”
薛楠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脑袋，“你吓死大伯了，还以为怎么了呢，放心吧，以后你要是想投资什么和大伯说一声就行，长见识不急在这一时，你看你投资的星际未来公司，不就是个例子吗？”
薛雪点了点头，模样乖巧地坐了回去，脑海中却始终在思索，究竟怎么样才能让薛楠放弃这个念头。
不，或许不应该从大伯这里入手，上一世王家对这块地原本也势在必得，但后来却因为想要狠狠坑薛家一把，故意联合薛家当时掌管公司的股东抬高价格，让薛家被迫入手了这块地。
现在想想，当时两边应该有什么协议，比如等薛家拿到这块地以后，股东再用低价卖给王家，只是还没等后一个计划实施，地震就发生了。
对，应当是这样，薛雪的眸光越发明亮，这一世王家定然也会在里面动手脚，但这次的掌权人是薛楠，薛楠向来身体健康，凡事亲力亲为，他们钻不到孔子，定然会从投标的价格上动手脚。
如果自己是王家，会怎么做，薛雪思索着，最简单方便的做法，是和公司中的内鬼联合，提前知道薛家投标的价格，王家就可以用稍微比薛家高一点的价格，最优惠地拿下这块地。
想到这里，薛雪笑容明媚地问道，“大伯，这次和你一起出席招标会的人有哪些？”
薛楠立刻答道：“周素和乔杉。”
“周素、乔杉……”薛雪回忆着这两个名字，“周素，是那个周股东的侄子？”
“你认识？”薛楠有点意外，“不错，你上次告诉我周亮心怀不轨以后，我就盯上了他，但他在股东里面还算有点威望，我先忍耐着不去动他，等以后有机会了一起收拾。但周素在公司中向来表现不错，虽然是周亮的侄子，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太亲近，应该不是一丘之貉。”
薛楠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太自信，他的疑心并不重，何况周亮从来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但现在想想，这样重要的会议，真的应该带周亮去吗？
“我把何秘书叫进来，问问周素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薛楠当机立断，却被薛雪阻止，“大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果当面问了，说出去的名声也不好听，不如我去旁敲侧击？”
薛楠知道这个侄女向来有办法，点了点头，“好，你去问问看。”最近他是真的分身乏术。
何珊珊正在忙碌，看着薛雪从薛楠办公室走出，她急忙上前问询，“薛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通知我就好。”
薛雪微笑着看向对方，何秘书声线圆润面色清秀，加上工作能力也不错，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和薛楠这种工作狂在一起。
何珊珊浑然不知薛雪的想法，只是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掌在脸上摸了摸，想看看是不是脸颊上有什么东西。
“是这样，大伯告诉我，这次同样去参加会议的似乎还有两位经理？”
“是的。”何珊珊点了点头，“周经理和乔经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恰好在这个时候，乔杉和周素竟然刚好从电梯走去，看样子应该是准备给薛楠汇报成果，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薛雪，猛地站住，就只听到女孩声音温和地询问。
“他们问你要了报表吗？”
周素心中一惊，担心薛楠发现了什么，所以特意让薛雪前来试探，还不等何珊珊回答，他立刻笑着走上来问候。
“这位就是薛小姐吧。”
恰好打断了秘书准备回答的话语，薛雪回头，看到周素和乔杉两个人，微微点头。
乔杉在看到薛雪正面的瞬间猛地愣住，在他的想象中薛雪应当是一个无理取闹，从小到大被宠坏了的女孩，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女孩温柔可人，一双眼睛仿若泉水般澄净，目光并不灼热却很温暖，当被她的目光扫过后，恐怕无论是谁都会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吧。
几乎就在一瞬间，原本乔杉心中对于薛雪的厌恶全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羞愧，只觉得之前那样恶意揣度一个女孩，实在是有失风度，但另一方面乔杉又是一个比较自负的人，还是准备再好好观察薛雪一番，再决定应该会什么态度。
周素却和乔杉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为何，被薛雪这样纯净的目光看着，他的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心虚，强笑道：“第一次见到薛小姐，果然是名门闺秀，气质出众。”
“谢谢，您过奖了。”薛雪洞察的目光看向二人，“这位是周经理，这位是乔经理吧。”
“是，我们准备找薛董汇报工作。”周素很快回答，不让薛雪再有和秘书搭话的机会，“听说今天薛小姐也要一起去吗？”
“是的。”薛雪点了点头，“我想去学习学习。”
乔杉心直口快，听到薛雪的回答后忍不住盯着女孩，“以后薛小姐也会进入公司吗？”
周素看了眼乔杉，心中流转过一抹冷笑，幸亏有乔杉这样的愣头青在前面冲锋陷阵，恐怕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语都会生气，这几乎是在问薛雪有没有和薛楠争权夺利的心思。
但薛雪却没有半分恼怒，上一世薛家面临绝境，不少有能耐的人都另寻高枝，乔杉却始终留在公司，并且帮助薛家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光，所以薛雪和眼前这个人称得上是老熟人，自然不会生气。
“恐怕不会，大伯已经将公司管理的很好了。”
薛雪相当于告诉所有人，她并没有和薛楠相争的意思，但乔杉眼中依旧满是怀疑，从原本名正言顺的薛家继承人，到现在放弃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无论是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语。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周素在旁边打圆场，“好了，薛小姐和我们一起进去吧，刚好也听一听这些事。”
薛雪点了点头，跟在周素和乔杉身后重新进入公司。
何珊珊看着三个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周素似是刻意不想让自己告诉薛雪，他已经拿走了报表，但这样的怀疑并没有根据，纯粹是因为直觉。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呢，何珊珊摇了摇头，刚准备继续忙碌，却又看到薛雪从里面走出。
“薛小姐？”她讶异，薛雪则是微微笑着，悄然说了几句话。
“等下午招标会开始前……”薛雪的声音渐渐变低，到了最后就连何珊珊也几乎要听不见，她的表情越发讶异。
“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如试一试，不是吗？”薛雪眼看何秘书还在疑惑，又加了句，“这是大伯的安排。”
看着对面女孩柔和的眼眸，何珊珊很快答应，“好的！”
薛雪的目光这样真诚，恐怕无论是谁也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凡尘种种出现在脑海中，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薛雪看着眼前的模具，笑容中就有了点意味不明。
薛楠和老爷子真的很像，就连对这块地的规划都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很可惜，一切都实现不了了，不过那里在几年后会被作为金矿，被国家收购，薛家也因此得了一大笔的补助，超出原本购买的十倍价格，但那时候的爷爷已经逝去了，薛家也因为之前的一番折腾，失去了原本的威信。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大伯，这次王家也会参与投标吗？”
薛楠一愣，虽然被薛雪打断了构想，但他却并不生气，因为这个侄女突然发问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是，王家业准备竞争这块地，我最近几天一直在猜测对方能出的价格。”
“这次王家投标的负责人是谁？”
薛楠思索片刻，答道：“王家地产方面应该是王元启在负责。”
“很好。”薛雪点了点头，面上浮现淡淡的神秘笑容，薛楠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薛雪笑而不答，又问薛楠，“如果我让你现在放弃这块地，大伯，你能愿意吗？”
薛楠皱了皱眉，不太明白薛雪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块地他已经看了很久，放弃两个字根本是不可能的存在，“小雪，这是一笔不可能赔的买卖。”
“如果发生地震了呢？”女孩眨了眨眼，认认真真地看着薛楠，伸手猛地推倒桌上的模具，“轰的一声，地震了，到时候这块地已经是我们薛家的，我们不但要为它负责，可能还需要出一笔钱安抚周围失去财产的人。”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倒下，砸在资料上发出脆响，薛渠眉头紧皱，“如果地震……薛家的确要赔不少钱，甚至有可能伤了元气，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S市百年以来都没有地震，根本就不是地震带。”
是啊，怎么可能地震，当时谁都是这样想，就算用三倍的价格投标，看起来也还是有赚头，尤其在S市周围，资金链回笼应该也是很快，但偏偏就有了地震。
薛雪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薛楠太聪明了，现在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些疑惑，如果再说下去，说不定会暴露什么，重生这件事是自己的最大的秘密，无论是谁，薛雪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
“好吧，当我没说。”薛雪笑了笑，“下午跟您一起去，我就当长见识好了。”
薛楠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脑袋，“你吓死大伯了，还以为怎么了呢，放心吧，以后你要是想投资什么和大伯说一声就行，长见识不急在这一时，你看你投资的星际未来公司，不就是个例子吗？”
薛雪点了点头，模样乖巧地坐了回去，脑海中却始终在思索，究竟怎么样才能让薛楠放弃这个念头。
不，或许不应该从大伯这里入手，上一世王家对这块地原本也势在必得，但后来却因为想要狠狠坑薛家一把，故意联合薛家当时掌管公司的股东抬高价格，让薛家被迫入手了这块地。
现在想想，当时两边应该有什么协议，比如等薛家拿到这块地以后，股东再用低价卖给王家，只是还没等后一个计划实施，地震就发生了。
对，应当是这样，薛雪的眸光越发明亮，这一世王家定然也会在里面动手脚，但这次的掌权人是薛楠，薛楠向来身体健康，凡事亲力亲为，他们钻不到孔子，定然会从投标的价格上动手脚。
如果自己是王家，会怎么做，薛雪思索着，最简单方便的做法，是和公司中的内鬼联合，提前知道薛家投标的价格，王家就可以用稍微比薛家高一点的价格，最优惠地拿下这块地。
想到这里，薛雪笑容明媚地问道，“大伯，这次和你一起出席招标会的人有哪些？”
薛楠立刻答道：“周素和乔杉。”
“周素、乔杉……”薛雪回忆着这两个名字，“周素，是那个周股东的侄子？”
“你认识？”薛楠有点意外，“不错，你上次告诉我周亮心怀不轨以后，我就盯上了他，但他在股东里面还算有点威望，我先忍耐着不去动他，等以后有机会了一起收拾。但周素在公司中向来表现不错，虽然是周亮的侄子，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太亲近，应该不是一丘之貉。”
薛楠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太自信，他的疑心并不重，何况周亮从来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但现在想想，这样重要的会议，真的应该带周亮去吗？
“我把何秘书叫进来，问问周素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薛楠当机立断，却被薛雪阻止，“大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果当面问了，说出去的名声也不好听，不如我去旁敲侧击？”
薛楠知道这个侄女向来有办法，点了点头，“好，你去问问看。”最近他是真的分身乏术。
何珊珊正在忙碌，看着薛雪从薛楠办公室走出，她急忙上前问询，“薛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通知我就好。”
薛雪微笑着看向对方，何秘书声线圆润面色清秀，加上工作能力也不错，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和薛楠这种工作狂在一起。
何珊珊浑然不知薛雪的想法，只是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掌在脸上摸了摸，想看看是不是脸颊上有什么东西。
“是这样，大伯告诉我，这次同样去参加会议的似乎还有两位经理？”
“是的。”何珊珊点了点头，“周经理和乔经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恰好在这个时候，乔杉和周素竟然刚好从电梯走去，看样子应该是准备给薛楠汇报成果，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薛雪，猛地站住，就只听到女孩声音温和地询问。
“他们问你要了报表吗？”
周素心中一惊，担心薛楠发现了什么，所以特意让薛雪前来试探，还不等何珊珊回答，他立刻笑着走上来问候。
“这位就是薛小姐吧。”
恰好打断了秘书准备回答的话语，薛雪回头，看到周素和乔杉两个人，微微点头。
乔杉在看到薛雪正面的瞬间猛地愣住，在他的想象中薛雪应当是一个无理取闹，从小到大被宠坏了的女孩，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女孩温柔可人，一双眼睛仿若泉水般澄净，目光并不灼热却很温暖，当被她的目光扫过后，恐怕无论是谁都会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吧。
几乎就在一瞬间，原本乔杉心中对于薛雪的厌恶全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羞愧，只觉得之前那样恶意揣度一个女孩，实在是有失风度，但另一方面乔杉又是一个比较自负的人，还是准备再好好观察薛雪一番，再决定应该会什么态度。
周素却和乔杉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为何，被薛雪这样纯净的目光看着，他的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心虚，强笑道：“第一次见到薛小姐，果然是名门闺秀，气质出众。”
“谢谢，您过奖了。”薛雪洞察的目光看向二人，“这位是周经理，这位是乔经理吧。”
“是，我们准备找薛董汇报工作。”周素很快回答，不让薛雪再有和秘书搭话的机会，“听说今天薛小姐也要一起去吗？”
“是的。”薛雪点了点头，“我想去学习学习。”
乔杉心直口快，听到薛雪的回答后忍不住盯着女孩，“以后薛小姐也会进入公司吗？”
周素看了眼乔杉，心中流转过一抹冷笑，幸亏有乔杉这样的愣头青在前面冲锋陷阵，恐怕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语都会生气，这几乎是在问薛雪有没有和薛楠争权夺利的心思。
但薛雪却没有半分恼怒，上一世薛家面临绝境，不少有能耐的人都另寻高枝，乔杉却始终留在公司，并且帮助薛家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光，所以薛雪和眼前这个人称得上是老熟人，自然不会生气。
“恐怕不会，大伯已经将公司管理的很好了。”
薛雪相当于告诉所有人，她并没有和薛楠相争的意思，但乔杉眼中依旧满是怀疑，从原本名正言顺的薛家继承人，到现在放弃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无论是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语。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周素在旁边打圆场，“好了，薛小姐和我们一起进去吧，刚好也听一听这些事。”
薛雪点了点头，跟在周素和乔杉身后重新进入公司。
何珊珊看着三个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周素似是刻意不想让自己告诉薛雪，他已经拿走了报表，但这样的怀疑并没有根据，纯粹是因为直觉。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呢，何珊珊摇了摇头，刚准备继续忙碌，却又看到薛雪从里面走出。
“薛小姐？”她讶异，薛雪则是微微笑着，悄然说了几句话。
“等下午招标会开始前……”薛雪的声音渐渐变低，到了最后就连何珊珊也几乎要听不见，她的表情越发讶异。
“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如试一试，不是吗？”薛雪眼看何秘书还在疑惑，又加了句，“这是大伯的安排。”
看着对面女孩柔和的眼眸，何珊珊很快答应，“好的！”
薛雪的目光这样真诚，恐怕无论是谁也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