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３８章 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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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室，薛文凯快步走到朱立诚面前，恭敬的说：
“**，您找我？”
朱立诚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抬眼看向薛文凯，沉声说：
“省电视台有个**会客厅栏目，不知道吗？”
“知道，**！”
薛文凯满脸堆笑，出声道：
“**，我知道这事，他们的记者之前和我联系过，本想请吕厅接受采访，但后来出了假疫苗的事情，便耽搁下来了。”
这事没必要藏着掖着，薛文凯直言不讳。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沉声说：
“负责这事的黄主任来找过我了，周五，我过去参加节目。”
“**，这是好事。”
薛文凯出声说，“您初来乍到，借此机会露个脸。”
朱立诚抬眼狠瞪过去，并未出声。
薛文凯自知说错话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你将近期局里重点工作列一个提纲，越详细约好，明天傍晚下班前给我！”
朱立诚沉声说。
“没问题，**。”
薛文凯满脸堆笑道，“您给个大概范围，我好有针对性的准备。”
“没有范围，任何工作都可以！”
朱立诚沉声说。
薛文凯微微一愣，试探着问：
“**，据我所知，**会客厅的问题都是有针对性的，黄主任没和您说？”
薛文凯一直在卫生厅任职，当然知道省电视台新闻部副主任黄靓是副**黄玥的表妹。
黄玥是朱立诚的人，按说黄靓不可能坑他。
“这是我的要求，和黄主任无关。”
朱立诚一脸笃定的说。
薛文凯听到这话，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了，但随即便被其掩饰住了。
“好的，**。”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我这就去准备，明天下班前一定给您！”
朱立诚并未出声，只是轻点一下头。
薛文凯见朱**没有其他交代，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薛文凯一脸坏笑的表情，朱立诚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薛的，你尽管折腾，千万别让我失望。”
朱立诚之所以做此安排，为的就是将安皖卫生系统的问题全都暴露出来，为下面的工作做好准备。
这话在面对黄玥时，朱立诚都没说，更别说薛文凯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薛文凯装模作样的在办公室转悠了一圈，悄悄走进了常务副**何启亮的办公室。
薛文凯觉得这是个可乘之机，必须及时向何**汇报。
何启亮见薛文凯像做贼似的溜进来，不由得蹙起眉头，出声道：
“文凯，你搞什么，怎么像小偷似的？”
“**，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
薛文凯满脸堆笑道。
见薛文凯笑的如此开心，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出声问：
“什么事？”
薛文凯探过头来，低声说：
“**，刚才姓朱的将我叫过去，说他要去上省台的**会客厅，让我将厅里的大小事务，整理一份提纲给他，以便他接听热线时用。”
“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启亮不以为然的说。
“**，您别急着下结论，先听我说完。”
薛文凯故弄玄虚道。
“行，你说！”
何启亮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薛文凯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将朱立诚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何启亮听后，眼前一亮，急声问的：
“你是说，姓朱的和**会客厅节目组打过招呼，对老百姓的来电不进行筛选，问什么事都行。”
“他是这么说，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薛文凯压低声音道。
“他没必要在这事上说谎，看来我们可以从中做点文章。”
何启亮一脸阴沉道。
薛文凯得知这一消息，立即过来告诉何启亮，就是觉得这当中有运作的空间。
何启亮将他说破，薛文凯自是求之不得。
“**，您想怎么做？”
薛文凯满脸堆笑的问。
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冷声道：
“姓朱的不是想出风头吗，那我们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没问题，**！”
薛文凯满脸堆笑道，“您作指示，我来办！”
何启亮轻点一下头，出声说：
“你去安排人去找两、三个能说会道的，到时候打电话进去，如此这般的说！”
薛文凯听完何启亮的计划后，伸出大拇哥，赞道：
“**，你这计划真高，佩服！”
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沉声道：
“姓朱的想要出风头，我只是顺手帮他一把而已，呵呵！”
“**，您真是太牛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薛文凯跃跃欲试道。
何启亮轻摆一下手，出声道：
“不急，周五还早，等到周四再去办，免得走漏消息，多生事端。”
“也对，我太心急了！”
薛文凯沉声道，“我现在看见姓朱的就生气，巴不得看到他出丑呢！”
何启亮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说：
“文凯，你这想法可不对，人家毕竟是一厅之长，你怎么能指望他出丑呢？呵呵！”
薛文凯听到这话，一脸正色道：
“**，在我心里他屁都不是，放眼卫生厅，您才是龙头老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何启亮听到这话，很受用，嘴角露出开心的笑意，但却一脸装逼道：
“文凯，不管怎么说，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得罪姓朱的，对吧？”
“**，我听您的！”
薛文凯一脸巴结道。
何启亮若是看见薛文凯在朱立诚面前一脸巴结的表情，准得气疯掉。
“对了，文凯，这事你千万不能露面，就让胡刚去办吧！”
何启亮沉声说，“你别看这小子戴副眼镜，唯唯诺诺的，嘴还是挺严实的。”
胡刚是办公室的小科员，去年刚结婚。
为了抱主任薛文凯的大腿，胡刚可谓无不用其极。
通过薛文凯，胡刚没少在何启亮身前露脸，后者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行，我知道了。”
薛文凯信誓旦旦道，“**，这事您尽管放心，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何启亮轻点一下头，出声道：
“明天晚上，你叫上他们几个一起聚一聚。”
“你把胡刚也叫上，到时候，吃完饭以后，你和他说这事，让他周四去办。”
“行，我知道了！”
薛文凯爽快的答应下来。
朱立诚有意借助**会客厅栏目搞出点动静来，事先必须做足准备。
就在他埋头查阅资料时，秘书贺勇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板，您猜的一点没错。”
贺勇压低声音道，“薛主任去办公室转悠一圈后，便去了何**那。”
“行，我知道了！”
朱立诚沉声说，“不出意外，这两天他们还会有动作，你多留点心。”
“好的，我知道了！”
贺勇应声答道。
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不要声张，及时向我汇报。
“是，老板！”
贺勇干净利落的说。
朱立诚轻挥两下手，示意秘书先出去。
贺勇见状，快步出门而去。
朱立诚见秘书出门后，伸手扶住椅把手，将后背缓缓倚靠在椅子上。
通过数日研究，朱立诚愈发认定假疫苗事件没那么简单，这当中极有可能有卫生厅的人参与其中，否则，这些疫苗不可能如此顺当的流通。
至于这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的，现在还不好说。
朱立诚想有意将水搅浑，逼的对方露出马脚，他便可以浑水摸鱼了。
**会客厅是个不错的契机，朱立诚想要借此机会，好好做一番文章。
次日下午，薛文凯将准备好的材料送到**公室。
朱立诚随意翻看了两下，就将他打发走人了。
出门后，薛文凯的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朱的，这份材料屁用也没用，你慢慢去研究吧！”
朱立诚是**，他交代的事不能不办。
薛文凯提前完成任务，并将相关材料亲自送过来。
这些材料薛文凯并未亲自去弄，而是让胡刚一手办的。
胡刚送过来后，薛文凯连看都没看，直接拿过来给朱立诚了。
交不交是态度问题，材料行不行是水平问题，两者之间有本质区别。
朱立诚随意翻看了一下材料，就将其扔在一边了。
**会客厅如此重要的事，他当然不可能交给薛文凯去办。
昨天，朱立诚将他叫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帮着传递消息而已。
至于他送过来的材料，朱立诚则连看都懒得看，就扔在了一边。
当天晚上，何启亮做东，宴请副**吕仲秋、刘良奎，人事处长蔡昌旭，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佘健和财务处长黎家晖等手下人吃饭。
副**刘良奎起先答应过来的，但临近傍晚时，突然给何启亮打电话，说闺女生病了，他得带她去医院，不过来了。
何启亮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便多说，只得答应下来。
以往，这样的局几乎每周都会安排一次，自从朱立诚到任后，这还是第一次。
薛文凯作为办公室主任，以往这局都是由他负责组织的。
今天，胡刚帮着张罗，他就乐得省心了。
为了席间的活跃气氛，薛文凯请示何启亮后，将美女科员陶美娜也带了过来。
陶美娜被安排坐在何**身边，帮着端茶斟酒，温柔至极。
何启亮很享受，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酒桌上的氛围很好，众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
“**，听说那位周五要去省台上**会客厅？”
财务处长黎家晖出声问。
在这个小圈子里，众人习惯性称呼何启亮为**，至于朱立诚则以“那位”代之。
“这事我再清楚不过了。”
薛文凯出声道，“昨天他特意将我找过去，不但专门说了这事，还让我帮着准备材料。”
“哦，看来薛主任深得那位的信任呀！”
人事处长蔡昌旭一脸嘲笑道，“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提携兄弟们！”
这虽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薛文凯还是往何启亮那偷瞄了一眼。
“蔡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薛文凯煞有介事道，“放眼省城所有***办局，办公室主任当成我这样的，只怕是绝无仅有。”
看着薛文凯一脸装逼的表情，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薛主任，听说，他让栏目组不再选择，任何电话都可接进直播间？”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佘健好奇的问。
薛文凯一脸肯定的说：
“没错，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佘健出声道，“万一要是出点意外，到时候，可没法收场呀！”
“小佘，在其位，谋其政！”
副**吕仲秋老气横秋的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少打听！”
“吕厅批评的是，我敬您一杯！”
佘健端起酒杯，满脸堆笑道。
在场众人虽都看不惯吕仲秋自以为是的做派，但他是老资格副**，谁也不敢与之叫板，只能听之任之。
吕仲秋抬眼看向佘健，嘴角露出几分开心的笑意，伸手端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低头浅酌一口。
佘健面露无奈之色，但还是一扬脖子将杯中酒喝尽了。
胡刚连忙帮佘健斟满酒，伸手端起酒杯，满脸堆笑道：
“吕**，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胡刚只是个小人物，今天第一次参加这场子，心中很有几分打鼓。
在这之前，他就想敬吕仲秋酒，但又怕对方不给面子，借助佘健敬酒的机会，顺势而为。
吕仲秋扫了胡刚一眼，轻蔑的说：
“你喝，我心领了！”
胡刚听到这话，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心中郁闷至极。
吕仲秋是高高在上的副**，他只是个小小副科级，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与之叫板。
“谢谢吕厅，我干了！”
胡刚说完，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吕仲秋脸上的不屑之意更甚了，连看都懒得看对方。
薛文凯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几分不开之色。
胡刚是他带过来的，吕仲秋如此不给胡刚面子，打的可是他薛某人的脸。
“吕厅，我敬你！”
薛文凯站起身，伸手端起酒杯，缓缓伸过去。
吕仲秋可以不搭理胡刚，但薛文凯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不但是办公室主任，还是常务副**何启亮的红人。
“薛主任，客气了！”
吕仲秋端起酒杯，与之轻碰一下。
薛文凯探头看向吕仲秋的杯子，沉声道：
“吕厅，你杯中还剩半杯酒，再留着可就没意思了。”
“我干了，你看着办！”
走进**办公室，薛文凯快步走到朱立诚面前，恭敬的说：
“**，您找我？”
朱立诚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抬眼看向薛文凯，沉声说：
“省电视台有个**会客厅栏目，不知道吗？”
“知道，**！”
薛文凯满脸堆笑，出声道：
“**，我知道这事，他们的记者之前和我联系过，本想请吕厅接受采访，但后来出了假疫苗的事情，便耽搁下来了。”
这事没必要藏着掖着，薛文凯直言不讳。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沉声说：
“负责这事的黄主任来找过我了，周五，我过去参加节目。”
“**，这是好事。”
薛文凯出声说，“您初来乍到，借此机会露个脸。”
朱立诚抬眼狠瞪过去，并未出声。
薛文凯自知说错话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你将近期局里重点工作列一个提纲，越详细约好，明天傍晚下班前给我！”
朱立诚沉声说。
“没问题，**。”
薛文凯满脸堆笑道，“您给个大概范围，我好有针对性的准备。”
“没有范围，任何工作都可以！”
朱立诚沉声说。
薛文凯微微一愣，试探着问：
“**，据我所知，**会客厅的问题都是有针对性的，黄主任没和您说？”
薛文凯一直在卫生厅任职，当然知道省电视台新闻部副主任黄靓是副**黄玥的表妹。
黄玥是朱立诚的人，按说黄靓不可能坑他。
“这是我的要求，和黄主任无关。”
朱立诚一脸笃定的说。
薛文凯听到这话，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了，但随即便被其掩饰住了。
“好的，**。”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我这就去准备，明天下班前一定给您！”
朱立诚并未出声，只是轻点一下头。
薛文凯见朱**没有其他交代，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薛文凯一脸坏笑的表情，朱立诚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薛的，你尽管折腾，千万别让我失望。”
朱立诚之所以做此安排，为的就是将安皖卫生系统的问题全都暴露出来，为下面的工作做好准备。
这话在面对黄玥时，朱立诚都没说，更别说薛文凯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薛文凯装模作样的在办公室转悠了一圈，悄悄走进了常务副**何启亮的办公室。
薛文凯觉得这是个可乘之机，必须及时向何**汇报。
何启亮见薛文凯像做贼似的溜进来，不由得蹙起眉头，出声道：
“文凯，你搞什么，怎么像小偷似的？”
“**，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
薛文凯满脸堆笑道。
见薛文凯笑的如此开心，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出声问：
“什么事？”
薛文凯探过头来，低声说：
“**，刚才姓朱的将我叫过去，说他要去上省台的**会客厅，让我将厅里的大小事务，整理一份提纲给他，以便他接听热线时用。”
“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启亮不以为然的说。
“**，您别急着下结论，先听我说完。”
薛文凯故弄玄虚道。
“行，你说！”
何启亮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薛文凯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将朱立诚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何启亮听后，眼前一亮，急声问的：
“你是说，姓朱的和**会客厅节目组打过招呼，对老百姓的来电不进行筛选，问什么事都行。”
“他是这么说，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薛文凯压低声音道。
“他没必要在这事上说谎，看来我们可以从中做点文章。”
何启亮一脸阴沉道。
薛文凯得知这一消息，立即过来告诉何启亮，就是觉得这当中有运作的空间。
何启亮将他说破，薛文凯自是求之不得。
“**，您想怎么做？”
薛文凯满脸堆笑的问。
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冷声道：
“姓朱的不是想出风头吗，那我们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没问题，**！”
薛文凯满脸堆笑道，“您作指示，我来办！”
何启亮轻点一下头，出声说：
“你去安排人去找两、三个能说会道的，到时候打电话进去，如此这般的说！”
薛文凯听完何启亮的计划后，伸出大拇哥，赞道：
“**，你这计划真高，佩服！”
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沉声道：
“姓朱的想要出风头，我只是顺手帮他一把而已，呵呵！”
“**，您真是太牛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薛文凯跃跃欲试道。
何启亮轻摆一下手，出声道：
“不急，周五还早，等到周四再去办，免得走漏消息，多生事端。”
“也对，我太心急了！”
薛文凯沉声道，“我现在看见姓朱的就生气，巴不得看到他出丑呢！”
何启亮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说：
“文凯，你这想法可不对，人家毕竟是一厅之长，你怎么能指望他出丑呢？呵呵！”
薛文凯听到这话，一脸正色道：
“**，在我心里他屁都不是，放眼卫生厅，您才是龙头老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何启亮听到这话，很受用，嘴角露出开心的笑意，但却一脸装逼道：
“文凯，不管怎么说，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得罪姓朱的，对吧？”
“**，我听您的！”
薛文凯一脸巴结道。
何启亮若是看见薛文凯在朱立诚面前一脸巴结的表情，准得气疯掉。
“对了，文凯，这事你千万不能露面，就让胡刚去办吧！”
何启亮沉声说，“你别看这小子戴副眼镜，唯唯诺诺的，嘴还是挺严实的。”
胡刚是办公室的小科员，去年刚结婚。
为了抱主任薛文凯的大腿，胡刚可谓无不用其极。
通过薛文凯，胡刚没少在何启亮身前露脸，后者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行，我知道了。”
薛文凯信誓旦旦道，“**，这事您尽管放心，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何启亮轻点一下头，出声道：
“明天晚上，你叫上他们几个一起聚一聚。”
“你把胡刚也叫上，到时候，吃完饭以后，你和他说这事，让他周四去办。”
“行，我知道了！”
薛文凯爽快的答应下来。
朱立诚有意借助**会客厅栏目搞出点动静来，事先必须做足准备。
就在他埋头查阅资料时，秘书贺勇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板，您猜的一点没错。”
贺勇压低声音道，“薛主任去办公室转悠一圈后，便去了何**那。”
“行，我知道了！”
朱立诚沉声说，“不出意外，这两天他们还会有动作，你多留点心。”
“好的，我知道了！”
贺勇应声答道。
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不要声张，及时向我汇报。
“是，老板！”
贺勇干净利落的说。
朱立诚轻挥两下手，示意秘书先出去。
贺勇见状，快步出门而去。
朱立诚见秘书出门后，伸手扶住椅把手，将后背缓缓倚靠在椅子上。
通过数日研究，朱立诚愈发认定假疫苗事件没那么简单，这当中极有可能有卫生厅的人参与其中，否则，这些疫苗不可能如此顺当的流通。
至于这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的，现在还不好说。
朱立诚想有意将水搅浑，逼的对方露出马脚，他便可以浑水摸鱼了。
**会客厅是个不错的契机，朱立诚想要借此机会，好好做一番文章。
次日下午，薛文凯将准备好的材料送到**公室。
朱立诚随意翻看了两下，就将他打发走人了。
出门后，薛文凯的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朱的，这份材料屁用也没用，你慢慢去研究吧！”
朱立诚是**，他交代的事不能不办。
薛文凯提前完成任务，并将相关材料亲自送过来。
这些材料薛文凯并未亲自去弄，而是让胡刚一手办的。
胡刚送过来后，薛文凯连看都没看，直接拿过来给朱立诚了。
交不交是态度问题，材料行不行是水平问题，两者之间有本质区别。
朱立诚随意翻看了一下材料，就将其扔在一边了。
**会客厅如此重要的事，他当然不可能交给薛文凯去办。
昨天，朱立诚将他叫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帮着传递消息而已。
至于他送过来的材料，朱立诚则连看都懒得看，就扔在了一边。
当天晚上，何启亮做东，宴请副**吕仲秋、刘良奎，人事处长蔡昌旭，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佘健和财务处长黎家晖等手下人吃饭。
副**刘良奎起先答应过来的，但临近傍晚时，突然给何启亮打电话，说闺女生病了，他得带她去医院，不过来了。
何启亮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便多说，只得答应下来。
以往，这样的局几乎每周都会安排一次，自从朱立诚到任后，这还是第一次。
薛文凯作为办公室主任，以往这局都是由他负责组织的。
今天，胡刚帮着张罗，他就乐得省心了。
为了席间的活跃气氛，薛文凯请示何启亮后，将美女科员陶美娜也带了过来。
陶美娜被安排坐在何**身边，帮着端茶斟酒，温柔至极。
何启亮很享受，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酒桌上的氛围很好，众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
“**，听说那位周五要去省台上**会客厅？”
财务处长黎家晖出声问。
在这个小圈子里，众人习惯性称呼何启亮为**，至于朱立诚则以“那位”代之。
“这事我再清楚不过了。”
薛文凯出声道，“昨天他特意将我找过去，不但专门说了这事，还让我帮着准备材料。”
“哦，看来薛主任深得那位的信任呀！”
人事处长蔡昌旭一脸嘲笑道，“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提携兄弟们！”
这虽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薛文凯还是往何启亮那偷瞄了一眼。
“蔡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薛文凯煞有介事道，“放眼省城所有***办局，办公室主任当成我这样的，只怕是绝无仅有。”
看着薛文凯一脸装逼的表情，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薛主任，听说，他让栏目组不再选择，任何电话都可接进直播间？”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佘健好奇的问。
薛文凯一脸肯定的说：
“没错，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佘健出声道，“万一要是出点意外，到时候，可没法收场呀！”
“小佘，在其位，谋其政！”
副**吕仲秋老气横秋的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少打听！”
“吕厅批评的是，我敬您一杯！”
佘健端起酒杯，满脸堆笑道。
在场众人虽都看不惯吕仲秋自以为是的做派，但他是老资格副**，谁也不敢与之叫板，只能听之任之。
吕仲秋抬眼看向佘健，嘴角露出几分开心的笑意，伸手端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低头浅酌一口。
佘健面露无奈之色，但还是一扬脖子将杯中酒喝尽了。
胡刚连忙帮佘健斟满酒，伸手端起酒杯，满脸堆笑道：
“吕**，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胡刚只是个小人物，今天第一次参加这场子，心中很有几分打鼓。
在这之前，他就想敬吕仲秋酒，但又怕对方不给面子，借助佘健敬酒的机会，顺势而为。
吕仲秋扫了胡刚一眼，轻蔑的说：
“你喝，我心领了！”
胡刚听到这话，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心中郁闷至极。
吕仲秋是高高在上的副**，他只是个小小副科级，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与之叫板。
“谢谢吕厅，我干了！”
胡刚说完，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吕仲秋脸上的不屑之意更甚了，连看都懒得看对方。
薛文凯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几分不开之色。
胡刚是他带过来的，吕仲秋如此不给胡刚面子，打的可是他薛某人的脸。
“吕厅，我敬你！”
薛文凯站起身，伸手端起酒杯，缓缓伸过去。
吕仲秋可以不搭理胡刚，但薛文凯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不但是办公室主任，还是常务副**何启亮的红人。
“薛主任，客气了！”
吕仲秋端起酒杯，与之轻碰一下。
薛文凯探头看向吕仲秋的杯子，沉声道：
“吕厅，你杯中还剩半杯酒，再留着可就没意思了。”
“我干了，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