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９７章 令人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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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福平两人想要走时，李海潮一脸急色的看着刘夏杰，希望他让两名便衣警察出手，将这他们留下。
刘夏杰却如同没事人一般，没有丝毫表示。
王福平透露的消息，非同小可，他绝不会让警察在这时候出手拿人。
至于李海潮，他一心想快点了结这事，以便从中脱身。
两人的目的不一样，处事的手段，采用的方法，当然也不尽相同。
就在王福平站起身来走人之时，刘夏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看似随意的问：
“王经理，我还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呢？”
王福平没想到刘夏杰会这么问，微微一任神，一时并未作答。
“王福军！”
那男人嗡声道。
刘夏杰轻道一声幸会之后，冲两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福平扫了刘夏杰一眼，脸上露出几分狐疑的神色，抬脚向门外走去。
李海潮见两人走后，抬眼看向刘夏杰急声问：
“刘处长，为什么不将这两人拿下？让他们跑了，以后再想抓，可就难了。”
刘夏杰并未搭理他，脸上露出几分阴沉的神色，出声道：
“你出去查看一下他们的动静，我打个电话！”
这是关系重大，据王福平所言，极有可能和卫生厅的副厅级领导有关，刘夏杰必须慎重对待。
李海潮并非体制内的人，而且口风不紧，刘夏杰必须防患于未然。
听到这话，李海潮脸上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一脸悻悻的点上一支烟，走出门去。
刘夏杰顾不上李海潮心里的想法，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卫生厅.长朱立诚的电话。
朱立诚正在办公室，焦急的等着刘夏杰的消息。
听到电话铃响后，见是刘夏杰的号码，立即伸手拿起话筒，急声问：
“喂，夏杰，情况怎么样？”
假疫苗事件不但在安皖省内造成造成很大风波，在全国范围内，也有不小影响。
朱立诚作为一厅之长，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
将这事交给刘夏杰去办，充分说明对他的信任。
“厅.长，出了点状况！”
刘夏杰压低声音说。
“哦，什么状况？你说！”
朱立诚急声道。
刘夏杰不敢怠慢，将王福平所言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朱立诚听到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
“李海潮在你身边吗？”
这消息太过劲爆，若是传出去，将极为不利。
为防患于未然，朱立诚对于这事非常**。
“不在，我将他打发走了！”
刘夏杰沉声道。
“你一定要封住李海潮的嘴，让他不得将这消息说出去。”
朱立诚沉声说，“我一会和吕茂山联系，让他管束好小舅子。”
刘夏杰听到这话，压低声音道：
“厅.长，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觉得，茂山厅.长会不会牵扯其中。”
假疫苗事件爆发时，吕茂山是一厅之长，并不能排除可能。
朱立诚略作思索，沉声道：
“李海潮知道了，这事不可能瞒住他，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了！”
“好的，厅.长！”
刘夏杰应声答道。
作为下属，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点到即止！
“下面该怎么做？厅.长！”
刘夏杰沉声道，“王福平等着我给回复呢！”
朱立诚略作思索，出声道：
“别着急，这事关系重大，我得找相关领导汇报一下。”
“晚上之前，给你消息！”
“行，厅.长，那我们先找家宾馆住下来？”
刘夏杰出声问。
朱立诚轻嗯一声，表示同意。
挂断电话，朱立诚点上一支烟，陷入沉思。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王福贵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原来他的用意既然在于此处。
如此一来，这事就说得通了。
根据王福平所说，这事极有可能牵连到卫生厅多位正处，甚至副厅级干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朱立诚虽是卫生厅.长，但却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一番思索后，朱立诚拨通了省委副书记卢魁的电话，说有重要工作向他汇报。
朱立诚是卢魁的嫡系，有事随时可以汇报。
“我半小时后有个会，你立即过来！”
卢魁在电话那头沉声说。
朱立诚挂断电话后，拿起手包，直奔省委而去。
十分钟后，朱立诚走进常委办公楼。
“朱厅.长，您好！”
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伸过手来，“我是卢书记的秘书——王庆华，请多关照！”
王庆华兼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深受卢魁信任。
朱立诚之前和他通过两次电话，但并未见过真人。
“王主任客气了！”
朱立诚加大力道和他握了握手。
王庆华知道朱立诚不但是卢魁从淮江带过来的，而且还有姻亲关系，对他非常重视。
“老板正在等您，请随我来！”
王庆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声“老板”暗示他和卢魁走的很近，给朱立诚一个明确信号。
朱立诚心知肚明，连声说麻烦。
走到副书记办公室门前，王庆华抬手轻敲两下门，然后走进去。
朱立诚紧随其后。
卢魁正坐在沙发上等朱立诚过来，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沙发，道：
“立诚来了，坐！”
“我刚给你泡的茶，尝尝味道怎么样？”
朱立诚连声道谢，在沙发上坐下后。
王庆华看到这一幕，满脸艳羡。
近些天，到陆书记这汇报工作的厅级干部多了，没有任何人享受如此待遇。
王庆华不敢怠慢，转身离去，将门给紧闭上。
“什么事？这么急！”
卢魁一脸好奇的看向朱立诚。
一直以来，卢魁对朱立诚都非常看中，将他当成卢家未来的**人来培养。
正因为此，他对于朱立诚的发展，才格外**。
由于担心马启山出手对付朱立诚，特意将其有淮江带到了安皖。
朱立诚的工作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没有突发的重大事件，他绝不会迫不及待的过来汇报工作的。
“卢叔，假疫苗事件有了进展，极可能牵连到卫生厅里一批人。”
朱立诚直言不讳的说，“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想听听您的意见！”
卢魁听完朱立诚的话后，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如果只牵扯到卫生厅个别人，没什么问题，牵扯到一批人，那就难办了。
“最高到什么级别？”
卢魁沉声问，“正处？副厅？”
朱立诚同样一脸阴沉，出声道：
“现在还不清楚，可能都有涉及。”
“我们找到了一个与之密切相关的人员，这是他传递过来的信息。”
“至于是真是假，现在还不好说。”
卢魁听后，抬眼看向朱立诚，出声道：
“立诚，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是一件麻烦事，搞不好可能会带来很大影响！”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必须拿出严谨认真的态度来对待。”
朱立诚听后，郑重其事的点头道：
“卢叔，我一定慎重对待，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你的决心、态度，我都不怀疑。”
卢魁倚靠在沙发上，出声道，“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对你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了。”
说到这，卢魁略作停顿，继续道：
“年轻人有冲劲，这是好的，不过一定要注意把握分寸！”
“泰方的事就是个例子，我们在干好工作的同时，尽量少树敌，这对你大有益处！”
朱立诚在泰方时，由于和曲向强针尖对麦芒，将他搞的太狠，导致马启山不待见他。
若非卢魁从中斡旋，他可能已折戟沉沙了。
“谢谢卢叔的提点，我记住了！”
朱立诚心悦诚服的说。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他确实有点拿不定主意，才想听听卢魁的意见。
“行，你放心大胆的去干！”
卢魁沉声道，“只要是对广大老百姓有益的事，我都全力支持你！”
“好的，谢谢卢叔！”
朱立诚一脸感激的说。
卢魁轻点一下头，低声道：
“你先去运作，等到需要纪委出手时，你给我打电话了，我来和陆书记说！”
卢魁对朱立诚的支持力度非常大，由此可见一斑。
“行，卢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朱立诚出声道，“您忙，不打扰了！”
卢魁轻点一下头，笑着说：
“等忙完这段，去家里坐坐，你婶可没少念叨你！”
“好的，卢叔，改天，我一定过去！”
朱立诚出声道。
卢魁亲自站起身来，将朱立诚送到办公室门外，才与之握手道别。
以朱立诚和卢魁之间的关系，他本不必要这么做。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卢魁此举是做给某些人看，为了表示对他的充分支持。
“朱厅.长，请！”
王庆华迎上来，冲朱立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卢魁见状，笑着说：
“庆华，立诚是自己人，你们俩以后有机会多亲近！”
“好的，老板！”
王庆华面带微笑道，“朱厅.长，以后请多关照！”
朱立诚听后，笑着说：
“王主任，您这话不对，若说关照，该您关照我才对！”
卢魁见状，笑着道：
“你们俩互相关照！”
朱立诚和王庆华相视一笑，并排向着楼梯口走去。
回到卫生厅后，朱立诚心里有了底，当即将副厅.长黄玥请过来。
黄玥见到朱立诚后，连忙出声打招呼。
“厅.长，有事？”
黄玥坐定后，直言不讳的问。
“刘处长那边有消息过来了。”
朱立诚低声道。
“哦，什么消息？”
黄玥急声问。
朱立诚就将刘夏杰说的情况，言简意赅的复述了一遍。
黄玥听后，沉着脸，急声说：
“厅.长，我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以向你保证！”
在朱立诚到任之前，黄玥一直饱受排挤。
她虽是副厅.长，但手中并无实权，连一些实权处长都不如。
朱立诚听后，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黄厅，我若不相信你，怎么会将这事告诉你呢？”
黄玥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低声说：
“厅.长，您相信归相信，我该表的态还是要表的！”
黄玥自然知道朱立诚对她的信任，但他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朱立诚听后，轻点一下头，对此表示认同。
“黄厅，根据你的观察，厅里谁与这事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
朱立诚压低声音问。
这事关系重大，而且非常敏感。
朱立诚虽是一厅之长，但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黄玥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出声道：
“厅.长，这不是小事，我毫无准备，一下子说不出所以然来。”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黄厅，这样吧，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事，将与疫苗接种相关的人员报给我！”
无利不起早！
王福贵不是傻子，与疫苗毫无关系的人员，他绝不会给他们好处。
“行，厅.长，我回去以后，好好思考一下。”
黄玥出声应道。
“疾控中心是谁分管的？”
朱立诚压低声音问。
作为一厅之长，朱立诚知道疾控中心谁分管，这么问是为了表明他的态度。
“刘厅分管的！”
黄玥应声答道，“何厅原先分管的，去年才划给刘厅的。”
朱立诚知道疾控中心归副厅.长刘良奎分管，但并不知道之前是由何启亮分管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黄玥轻点一下头，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这事关系重大，王福平是王福贵的代言人，他绝不会胡言乱语。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他们之所以想要和他谈，便是想以此为底牌，逼他放他们一马。
不出意外，他们的话中有几分夸大其辞的成分，但这事牵扯到卫生厅的人绝非一、两个。
一番思索后，朱立诚拿起电话分别打给前任厅.长吕茂山和现任副厅.长刘良奎。
朱立诚约吕茂山晚上小酌两杯，顺便聊点事。
吕茂山听后，不敢怠慢，连声答应下来。
朱立诚打给刘良奎的电话非常简单，只有一句话，刘厅，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说。
刘良奎接到电话后，并未立即过来，而是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厅.长这时候让我过去，不会出什事了吧？”
刘良奎心里很有几分没底，暗想道。
一番思索后，刘良奎并没想出所以然来，他决定先去黄玥那探一下口风。
黄玥回到办公室后，也有点愣神。
刘夏杰反馈过来的信息太震撼了，她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假疫苗事件竟和厅里的领导干部有关，这是她事先从未想过的事。
厅.长既然将她叫过去郑重其事的谈这事，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黄玥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
当王福平两人想要走时，李海潮一脸急色的看着刘夏杰，希望他让两名便衣警察出手，将这他们留下。
刘夏杰却如同没事人一般，没有丝毫表示。
王福平透露的消息，非同小可，他绝不会让警察在这时候出手拿人。
至于李海潮，他一心想快点了结这事，以便从中脱身。
两人的目的不一样，处事的手段，采用的方法，当然也不尽相同。
就在王福平站起身来走人之时，刘夏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看似随意的问：
“王经理，我还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呢？”
王福平没想到刘夏杰会这么问，微微一任神，一时并未作答。
“王福军！”
那男人嗡声道。
刘夏杰轻道一声幸会之后，冲两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福平扫了刘夏杰一眼，脸上露出几分狐疑的神色，抬脚向门外走去。
李海潮见两人走后，抬眼看向刘夏杰急声问：
“刘处长，为什么不将这两人拿下？让他们跑了，以后再想抓，可就难了。”
刘夏杰并未搭理他，脸上露出几分阴沉的神色，出声道：
“你出去查看一下他们的动静，我打个电话！”
这是关系重大，据王福平所言，极有可能和卫生厅的副厅级领导有关，刘夏杰必须慎重对待。
李海潮并非体制内的人，而且口风不紧，刘夏杰必须防患于未然。
听到这话，李海潮脸上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一脸悻悻的点上一支烟，走出门去。
刘夏杰顾不上李海潮心里的想法，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卫生厅.长朱立诚的电话。
朱立诚正在办公室，焦急的等着刘夏杰的消息。
听到电话铃响后，见是刘夏杰的号码，立即伸手拿起话筒，急声问：
“喂，夏杰，情况怎么样？”
假疫苗事件不但在安皖省内造成造成很大风波，在全国范围内，也有不小影响。
朱立诚作为一厅之长，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
将这事交给刘夏杰去办，充分说明对他的信任。
“厅.长，出了点状况！”
刘夏杰压低声音说。
“哦，什么状况？你说！”
朱立诚急声道。
刘夏杰不敢怠慢，将王福平所言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朱立诚听到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
“李海潮在你身边吗？”
这消息太过劲爆，若是传出去，将极为不利。
为防患于未然，朱立诚对于这事非常**。
“不在，我将他打发走了！”
刘夏杰沉声道。
“你一定要封住李海潮的嘴，让他不得将这消息说出去。”
朱立诚沉声说，“我一会和吕茂山联系，让他管束好小舅子。”
刘夏杰听到这话，压低声音道：
“厅.长，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觉得，茂山厅.长会不会牵扯其中。”
假疫苗事件爆发时，吕茂山是一厅之长，并不能排除可能。
朱立诚略作思索，沉声道：
“李海潮知道了，这事不可能瞒住他，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了！”
“好的，厅.长！”
刘夏杰应声答道。
作为下属，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点到即止！
“下面该怎么做？厅.长！”
刘夏杰沉声道，“王福平等着我给回复呢！”
朱立诚略作思索，出声道：
“别着急，这事关系重大，我得找相关领导汇报一下。”
“晚上之前，给你消息！”
“行，厅.长，那我们先找家宾馆住下来？”
刘夏杰出声问。
朱立诚轻嗯一声，表示同意。
挂断电话，朱立诚点上一支烟，陷入沉思。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王福贵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原来他的用意既然在于此处。
如此一来，这事就说得通了。
根据王福平所说，这事极有可能牵连到卫生厅多位正处，甚至副厅级干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朱立诚虽是卫生厅.长，但却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一番思索后，朱立诚拨通了省委副书记卢魁的电话，说有重要工作向他汇报。
朱立诚是卢魁的嫡系，有事随时可以汇报。
“我半小时后有个会，你立即过来！”
卢魁在电话那头沉声说。
朱立诚挂断电话后，拿起手包，直奔省委而去。
十分钟后，朱立诚走进常委办公楼。
“朱厅.长，您好！”
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伸过手来，“我是卢书记的秘书——王庆华，请多关照！”
王庆华兼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深受卢魁信任。
朱立诚之前和他通过两次电话，但并未见过真人。
“王主任客气了！”
朱立诚加大力道和他握了握手。
王庆华知道朱立诚不但是卢魁从淮江带过来的，而且还有姻亲关系，对他非常重视。
“老板正在等您，请随我来！”
王庆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声“老板”暗示他和卢魁走的很近，给朱立诚一个明确信号。
朱立诚心知肚明，连声说麻烦。
走到副书记办公室门前，王庆华抬手轻敲两下门，然后走进去。
朱立诚紧随其后。
卢魁正坐在沙发上等朱立诚过来，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沙发，道：
“立诚来了，坐！”
“我刚给你泡的茶，尝尝味道怎么样？”
朱立诚连声道谢，在沙发上坐下后。
王庆华看到这一幕，满脸艳羡。
近些天，到陆书记这汇报工作的厅级干部多了，没有任何人享受如此待遇。
王庆华不敢怠慢，转身离去，将门给紧闭上。
“什么事？这么急！”
卢魁一脸好奇的看向朱立诚。
一直以来，卢魁对朱立诚都非常看中，将他当成卢家未来的**人来培养。
正因为此，他对于朱立诚的发展，才格外**。
由于担心马启山出手对付朱立诚，特意将其有淮江带到了安皖。
朱立诚的工作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没有突发的重大事件，他绝不会迫不及待的过来汇报工作的。
“卢叔，假疫苗事件有了进展，极可能牵连到卫生厅里一批人。”
朱立诚直言不讳的说，“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想听听您的意见！”
卢魁听完朱立诚的话后，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如果只牵扯到卫生厅个别人，没什么问题，牵扯到一批人，那就难办了。
“最高到什么级别？”
卢魁沉声问，“正处？副厅？”
朱立诚同样一脸阴沉，出声道：
“现在还不清楚，可能都有涉及。”
“我们找到了一个与之密切相关的人员，这是他传递过来的信息。”
“至于是真是假，现在还不好说。”
卢魁听后，抬眼看向朱立诚，出声道：
“立诚，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是一件麻烦事，搞不好可能会带来很大影响！”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必须拿出严谨认真的态度来对待。”
朱立诚听后，郑重其事的点头道：
“卢叔，我一定慎重对待，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你的决心、态度，我都不怀疑。”
卢魁倚靠在沙发上，出声道，“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对你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了。”
说到这，卢魁略作停顿，继续道：
“年轻人有冲劲，这是好的，不过一定要注意把握分寸！”
“泰方的事就是个例子，我们在干好工作的同时，尽量少树敌，这对你大有益处！”
朱立诚在泰方时，由于和曲向强针尖对麦芒，将他搞的太狠，导致马启山不待见他。
若非卢魁从中斡旋，他可能已折戟沉沙了。
“谢谢卢叔的提点，我记住了！”
朱立诚心悦诚服的说。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他确实有点拿不定主意，才想听听卢魁的意见。
“行，你放心大胆的去干！”
卢魁沉声道，“只要是对广大老百姓有益的事，我都全力支持你！”
“好的，谢谢卢叔！”
朱立诚一脸感激的说。
卢魁轻点一下头，低声道：
“你先去运作，等到需要纪委出手时，你给我打电话了，我来和陆书记说！”
卢魁对朱立诚的支持力度非常大，由此可见一斑。
“行，卢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朱立诚出声道，“您忙，不打扰了！”
卢魁轻点一下头，笑着说：
“等忙完这段，去家里坐坐，你婶可没少念叨你！”
“好的，卢叔，改天，我一定过去！”
朱立诚出声道。
卢魁亲自站起身来，将朱立诚送到办公室门外，才与之握手道别。
以朱立诚和卢魁之间的关系，他本不必要这么做。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卢魁此举是做给某些人看，为了表示对他的充分支持。
“朱厅.长，请！”
王庆华迎上来，冲朱立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卢魁见状，笑着说：
“庆华，立诚是自己人，你们俩以后有机会多亲近！”
“好的，老板！”
王庆华面带微笑道，“朱厅.长，以后请多关照！”
朱立诚听后，笑着说：
“王主任，您这话不对，若说关照，该您关照我才对！”
卢魁见状，笑着道：
“你们俩互相关照！”
朱立诚和王庆华相视一笑，并排向着楼梯口走去。
回到卫生厅后，朱立诚心里有了底，当即将副厅.长黄玥请过来。
黄玥见到朱立诚后，连忙出声打招呼。
“厅.长，有事？”
黄玥坐定后，直言不讳的问。
“刘处长那边有消息过来了。”
朱立诚低声道。
“哦，什么消息？”
黄玥急声问。
朱立诚就将刘夏杰说的情况，言简意赅的复述了一遍。
黄玥听后，沉着脸，急声说：
“厅.长，我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以向你保证！”
在朱立诚到任之前，黄玥一直饱受排挤。
她虽是副厅.长，但手中并无实权，连一些实权处长都不如。
朱立诚听后，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黄厅，我若不相信你，怎么会将这事告诉你呢？”
黄玥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低声说：
“厅.长，您相信归相信，我该表的态还是要表的！”
黄玥自然知道朱立诚对她的信任，但他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朱立诚听后，轻点一下头，对此表示认同。
“黄厅，根据你的观察，厅里谁与这事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
朱立诚压低声音问。
这事关系重大，而且非常敏感。
朱立诚虽是一厅之长，但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黄玥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出声道：
“厅.长，这不是小事，我毫无准备，一下子说不出所以然来。”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黄厅，这样吧，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事，将与疫苗接种相关的人员报给我！”
无利不起早！
王福贵不是傻子，与疫苗毫无关系的人员，他绝不会给他们好处。
“行，厅.长，我回去以后，好好思考一下。”
黄玥出声应道。
“疾控中心是谁分管的？”
朱立诚压低声音问。
作为一厅之长，朱立诚知道疾控中心谁分管，这么问是为了表明他的态度。
“刘厅分管的！”
黄玥应声答道，“何厅原先分管的，去年才划给刘厅的。”
朱立诚知道疾控中心归副厅.长刘良奎分管，但并不知道之前是由何启亮分管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黄玥轻点一下头，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这事关系重大，王福平是王福贵的代言人，他绝不会胡言乱语。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他们之所以想要和他谈，便是想以此为底牌，逼他放他们一马。
不出意外，他们的话中有几分夸大其辞的成分，但这事牵扯到卫生厅的人绝非一、两个。
一番思索后，朱立诚拿起电话分别打给前任厅.长吕茂山和现任副厅.长刘良奎。
朱立诚约吕茂山晚上小酌两杯，顺便聊点事。
吕茂山听后，不敢怠慢，连声答应下来。
朱立诚打给刘良奎的电话非常简单，只有一句话，刘厅，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说。
刘良奎接到电话后，并未立即过来，而是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厅.长这时候让我过去，不会出什事了吧？”
刘良奎心里很有几分没底，暗想道。
一番思索后，刘良奎并没想出所以然来，他决定先去黄玥那探一下口风。
黄玥回到办公室后，也有点愣神。
刘夏杰反馈过来的信息太震撼了，她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假疫苗事件竟和厅里的领导干部有关，这是她事先从未想过的事。
厅.长既然将她叫过去郑重其事的谈这事，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黄玥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