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仙侠师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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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的比试都是众仙云集, 参赛围观者数不尽数，颜今今向来不爱凑这个热闹, 看了绛离一两场比赛，便放心的回流羡山休息。
他的实力比起这些初赛的仙家, 可以说是无需担忧, 颜今今观看的那两场，他都是数招治敌, 毫发无损的晋级。
每日, 她就看着绛离清晨出去，傍晚归来，整齐干净的一身衣裳，到后头开始慢慢破碎染上脏污，脸色好像也渐渐疲惫。
比试已经到了后头, 每一场都凶险万分，虽无性命之忧, 但一不小心便会被重伤。
绛离有次回来，还没站稳就栽在她身上，颜今今抱着他支撑，掌心贴着他后背输入仙力调理，少年趴在她耳边很委屈。
“师父，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不敢看。”颜今今手指插进他发中梳理着, 轻声说。
“怕你受伤, 怕你遇到危险。”
他没有回答, 头搭在她肩膀上, 已经晕过去了。
颜今今后来问了既遥才知道，那天车轮战，他一个人对了十几个，从早上到黄昏，气力耗尽，险险过关。
人们都知道今颜仙尊有个小徒弟，从小就被带到仙界养大，两人深居简出，因此这个徒弟也很神秘，见到的人不多，对于他的实力更加无人知晓。
然而这段时间的比试之后，众人只知道仙君绛离，实力深不可测，从初试走来，无一败绩，仙力剑术都出神入化，堪称今年的一匹黑马。
提起他时，说的最多的不再是今颜仙尊的徒弟，而是仙君绛离。
那个执剑白衣少年的身影，刻在了无数人脑子里。
历经了半个月的比试，最后对决时，只剩下两人。
绛离，和上一届的优胜者，除尧。
他就是那个要求单独开辟一个世界，超出三界管辖的仙君，这几百年来未曾听说过他的消息，归隐在自己开辟的世界里修炼，超脱世俗。
而这次出来，实力却是比起之前更上了一个台阶。
他是绛离这次比试最大的对手。
两人风头最甚，众仙家都不想在比试中遇到他们，避之不及。
果不其然，到最后，剩下的就是二人。
这是最后一场，优胜者只会在他们之间选出，颜今今没有告诉绛离，偷偷地来了。
高台上，两道身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光影快速变化，让人看不清动作，祭出法术时，外头被罩上了一层无形屏障，防止误伤到其他。
隐隐颤抖发出波纹的结界，蕴含着强大的威压，仅仅只是看着，便忍不住心惊肉跳，里头对抗的两人脸色不约而同染上苍白，接着同时退开，出剑。
颜今今强迫自己镇定，一眨不眨看着台上的交手，两人不相上下，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谁占了优势。
这场比试，天帝也在场，他闭关了几百年终于出来，看着底下的两道身影，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显可见，绛离渐渐体力不支，有些不敌除尧，颜今今看着他倔强支撑的身影，暗自心惊。
两人之间胶着，除尧似有些不耐，想速战速决，术法开始愈发的频繁猛烈，绛离四处躲避，像是无力还击，在避开的过程中被击中几次，唇边已经溢出来血迹。
颜今今一颗心提了上来，焦灼不已，恨不得冲上去摁着他的头认输。
两人这数百年来无忧无虑，就算拔得头筹，也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在她看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何必这样拼死拼活的苦苦支撑。
绛离的劣势越发明显，所有人不由替他捏把汗，就在他节节败退，都以为胜负既分之时，除尧一个近身攻击，拉进了两人距离，他手中的术法就要打过去。
只见方才还虚弱无比的绛离，抓住他一个防备的空缺，仿佛祭出了全身法术，不由余力的朝他进攻。
除尧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
绛离站在那里也脸色苍白，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全场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绛离仙君胜了？”
“他真的打败了除尧！”
“刚刚最后一下是怎么回事？”
“以智取胜，绛离仙君一看就是保留着实力，找准机会一击即中。”
高空中，天帝站在那里，既遥离他身后半步，把底下的情况一览眼底，胜负已分。
“我宣布，此次比试，绛离，胜。”
天帝浑厚低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仙界，议论声中止，纷纷变成了道贺，高台上的结界也随之消失，除尧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承让。”不远处，绛离勉强地站直身子，朝他微微弯腰，除尧望着他几秒，脸上突然露出笑意。
“后生可畏啊。”
“多有得罪。”
历来优胜者，都是直接朝天帝提出要求，但谁人不知天帝和绛离之间的过节，此刻，冷静下来，大家都纷纷不做声了，场面显得有几分怪异凝滞。
“绛离，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说来。”天帝浑厚的声音再次传出，正中间，少年挺直了背脊，面目肃然，仰头望着远处高高在上的人，沉声道。
“我想请天帝，允我和师傅成婚。”
轰——
这句话就像是在人群中投入了炸.弹一般，引起滚滚浪潮，听到者无一不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仙界道侣众多，无需请示批准，双方看对眼了便可在一起修炼，但仙界成婚，千百年来屈指可数，上一对，还是八百年前的流芳仙子和只星仙君，他们二人乃是在凡间投了一次胎，归位之后便请示天帝成婚，如今感情十分好，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不是在公然向天帝宣战吗！原本你们二人安安静静低调的在那里就好，天帝即使心痛，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竟然还要求人家让你们成婚。
简直是正面对抗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面可是天帝，一手遮天，可以随时覆灭你的天帝。
一片寂静。
连同着颜今今都呆呆看着他忘了反应。
她从来没想过把两人关系摆到明面上，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害怕再生事端，她以为绛离也和她一样。
时间流动变得缓慢迟钝，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那里的天帝终于开口。
“好。我应允。”
“今日——”
他吐出两个字，字字沉重，刚起了个头，话音便戛然而止。
“到此结束。”
再开口，已经是换了个声调，天帝说完便离去，任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历来有人请求成婚，他都应该是这样说的。
——今日，绛离仙君与今颜仙尊喜结连理，同修共好，于，不日成婚。
应当是开不了口吧，这是太难为他了。
一时间，不忍有，心疼有，暗暗责备绛离有，祝贺喜悦也有。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整个流羡山，满目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古树上挂满红色绸带，凤凰的身上绑着大红丝带，宫殿四周坠着红色丝绸，就连那把秋千，都系上了红色。
颜今今换好嫁衣，头戴凤冠霞帔，既遥送她出嫁，牵着她到绛离的面前。
他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被衬得肤白如雪，眼睛尤为黑，唇色又是嫣红，面容清隽精致，极好看。
比起那日颜今今在凡间看到他被花妖抓去时，穿着新郎服的模样更为俊俏好看。
“好好待她。”既遥像个兄长一样，把她的手交到了绛离掌心，颜今今抬眸，正对上他乌黑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大殿内，被装扮得尤为华丽，仙界来了不少人，月老在正中间给他们主婚，边上站着的都是言笑晏晏。
行礼走完仪式之后，又热闹了一会，到了傍晚，宾客散尽，流羡山恢复了以往的安宁清净。
颜今今一身大红的嫁衣舍不得换下来，坐在门边的秋千上荡着，满目还是喜庆，她踩着地下云，感受到风从两颊刮过，看着百鸟成群闪动着翅膀归巢。
“师父。”绛离从身后拥住了她，挤上来，和她并坐着一架秋千，两人的大红衣裳铺在一起，宽大袖子里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绛离下巴在她额角蹭了蹭。
“师父啊。”
“嗯？”
“从今日起，你要叫我一声相公。”
颜今今被他逗笑了，仰头望着他，展颜。
“那是凡人的称呼。”
“我想听。”绛离垂眸与她对视，轻柔地说，习惯性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眼中流露出的温情缱绻，让人难以拒绝。
颜今今小声地说。
“相公。”
拥着她的人身子仿佛僵了一瞬，紧接着，秋千被高高荡起，轻风袭来，两人红衣飘在空中，她唇边惊呼还未溢出，便被绛离堵住。
美轮美奂的仙境里，穿着嫁衣的两人坐在秋千上，踩着浮云，荡在半空中，四周百鸟环绕，凤凰舞动，他们沉浸亲吻，亲密无间，唇齿相依。
比画还要美上三分。
这个吻，一直到秋千从高处回落，又随着惯性轻轻扬起，晃荡着慢慢归于平静。颜今今依偎在绛离的怀里，和他一同欣赏着夕阳。
“师父，我今日很开心。”
“我也是。”
“你穿着嫁衣极美。”
“比仙界第一的蓬莱仙子还要美吗？”
“师父，你最美。”绛离一脸严肃。
“整个三界都无人能与你媲美。”
颜今今笑了，心满意足，绛离还在一旁无比认真。
“那是旁人未曾见你，如果见到你，根本就不会把蓬莱仙子放在眼里。不过，我也不愿他们见你。”他顿了一下，开口。
“不想有太多人发现你的好。”不然，就会忍不住生出渴望，如同天帝那般，如他这般。
历年的比试都是众仙云集, 参赛围观者数不尽数，颜今今向来不爱凑这个热闹, 看了绛离一两场比赛，便放心的回流羡山休息。
他的实力比起这些初赛的仙家, 可以说是无需担忧, 颜今今观看的那两场，他都是数招治敌, 毫发无损的晋级。
每日, 她就看着绛离清晨出去，傍晚归来，整齐干净的一身衣裳，到后头开始慢慢破碎染上脏污，脸色好像也渐渐疲惫。
比试已经到了后头, 每一场都凶险万分，虽无性命之忧, 但一不小心便会被重伤。
绛离有次回来，还没站稳就栽在她身上，颜今今抱着他支撑，掌心贴着他后背输入仙力调理，少年趴在她耳边很委屈。
“师父，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不敢看。”颜今今手指插进他发中梳理着, 轻声说。
“怕你受伤, 怕你遇到危险。”
他没有回答, 头搭在她肩膀上, 已经晕过去了。
颜今今后来问了既遥才知道，那天车轮战，他一个人对了十几个，从早上到黄昏，气力耗尽，险险过关。
人们都知道今颜仙尊有个小徒弟，从小就被带到仙界养大，两人深居简出，因此这个徒弟也很神秘，见到的人不多，对于他的实力更加无人知晓。
然而这段时间的比试之后，众人只知道仙君绛离，实力深不可测，从初试走来，无一败绩，仙力剑术都出神入化，堪称今年的一匹黑马。
提起他时，说的最多的不再是今颜仙尊的徒弟，而是仙君绛离。
那个执剑白衣少年的身影，刻在了无数人脑子里。
历经了半个月的比试，最后对决时，只剩下两人。
绛离，和上一届的优胜者，除尧。
他就是那个要求单独开辟一个世界，超出三界管辖的仙君，这几百年来未曾听说过他的消息，归隐在自己开辟的世界里修炼，超脱世俗。
而这次出来，实力却是比起之前更上了一个台阶。
他是绛离这次比试最大的对手。
两人风头最甚，众仙家都不想在比试中遇到他们，避之不及。
果不其然，到最后，剩下的就是二人。
这是最后一场，优胜者只会在他们之间选出，颜今今没有告诉绛离，偷偷地来了。
高台上，两道身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光影快速变化，让人看不清动作，祭出法术时，外头被罩上了一层无形屏障，防止误伤到其他。
隐隐颤抖发出波纹的结界，蕴含着强大的威压，仅仅只是看着，便忍不住心惊肉跳，里头对抗的两人脸色不约而同染上苍白，接着同时退开，出剑。
颜今今强迫自己镇定，一眨不眨看着台上的交手，两人不相上下，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谁占了优势。
这场比试，天帝也在场，他闭关了几百年终于出来，看着底下的两道身影，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显可见，绛离渐渐体力不支，有些不敌除尧，颜今今看着他倔强支撑的身影，暗自心惊。
两人之间胶着，除尧似有些不耐，想速战速决，术法开始愈发的频繁猛烈，绛离四处躲避，像是无力还击，在避开的过程中被击中几次，唇边已经溢出来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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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数百年来无忧无虑，就算拔得头筹，也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在她看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何必这样拼死拼活的苦苦支撑。
绛离的劣势越发明显，所有人不由替他捏把汗，就在他节节败退，都以为胜负既分之时，除尧一个近身攻击，拉进了两人距离，他手中的术法就要打过去。
只见方才还虚弱无比的绛离，抓住他一个防备的空缺，仿佛祭出了全身法术，不由余力的朝他进攻。
除尧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
绛离站在那里也脸色苍白，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全场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绛离仙君胜了？”
“他真的打败了除尧！”
“刚刚最后一下是怎么回事？”
“以智取胜，绛离仙君一看就是保留着实力，找准机会一击即中。”
高空中，天帝站在那里，既遥离他身后半步，把底下的情况一览眼底，胜负已分。
“我宣布，此次比试，绛离，胜。”
天帝浑厚低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仙界，议论声中止，纷纷变成了道贺，高台上的结界也随之消失，除尧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承让。”不远处，绛离勉强地站直身子，朝他微微弯腰，除尧望着他几秒，脸上突然露出笑意。
“后生可畏啊。”
“多有得罪。”
历来优胜者，都是直接朝天帝提出要求，但谁人不知天帝和绛离之间的过节，此刻，冷静下来，大家都纷纷不做声了，场面显得有几分怪异凝滞。
“绛离，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说来。”天帝浑厚的声音再次传出，正中间，少年挺直了背脊，面目肃然，仰头望着远处高高在上的人，沉声道。
“我想请天帝，允我和师傅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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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道侣众多，无需请示批准，双方看对眼了便可在一起修炼，但仙界成婚，千百年来屈指可数，上一对，还是八百年前的流芳仙子和只星仙君，他们二人乃是在凡间投了一次胎，归位之后便请示天帝成婚，如今感情十分好，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不是在公然向天帝宣战吗！原本你们二人安安静静低调的在那里就好，天帝即使心痛，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竟然还要求人家让你们成婚。
简直是正面对抗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面可是天帝，一手遮天，可以随时覆灭你的天帝。
一片寂静。
连同着颜今今都呆呆看着他忘了反应。
她从来没想过把两人关系摆到明面上，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害怕再生事端，她以为绛离也和她一样。
时间流动变得缓慢迟钝，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那里的天帝终于开口。
“好。我应允。”
“今日——”
他吐出两个字，字字沉重，刚起了个头，话音便戛然而止。
“到此结束。”
再开口，已经是换了个声调，天帝说完便离去，任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历来有人请求成婚，他都应该是这样说的。
——今日，绛离仙君与今颜仙尊喜结连理，同修共好，于，不日成婚。
应当是开不了口吧，这是太难为他了。
一时间，不忍有，心疼有，暗暗责备绛离有，祝贺喜悦也有。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整个流羡山，满目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古树上挂满红色绸带，凤凰的身上绑着大红丝带，宫殿四周坠着红色丝绸，就连那把秋千，都系上了红色。
颜今今换好嫁衣，头戴凤冠霞帔，既遥送她出嫁，牵着她到绛离的面前。
他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被衬得肤白如雪，眼睛尤为黑，唇色又是嫣红，面容清隽精致，极好看。
比起那日颜今今在凡间看到他被花妖抓去时，穿着新郎服的模样更为俊俏好看。
“好好待她。”既遥像个兄长一样，把她的手交到了绛离掌心，颜今今抬眸，正对上他乌黑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大殿内，被装扮得尤为华丽，仙界来了不少人，月老在正中间给他们主婚，边上站着的都是言笑晏晏。
行礼走完仪式之后，又热闹了一会，到了傍晚，宾客散尽，流羡山恢复了以往的安宁清净。
颜今今一身大红的嫁衣舍不得换下来，坐在门边的秋千上荡着，满目还是喜庆，她踩着地下云，感受到风从两颊刮过，看着百鸟成群闪动着翅膀归巢。
“师父。”绛离从身后拥住了她，挤上来，和她并坐着一架秋千，两人的大红衣裳铺在一起，宽大袖子里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绛离下巴在她额角蹭了蹭。
“师父啊。”
“嗯？”
“从今日起，你要叫我一声相公。”
颜今今被他逗笑了，仰头望着他，展颜。
“那是凡人的称呼。”
“我想听。”绛离垂眸与她对视，轻柔地说，习惯性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眼中流露出的温情缱绻，让人难以拒绝。
颜今今小声地说。
“相公。”
拥着她的人身子仿佛僵了一瞬，紧接着，秋千被高高荡起，轻风袭来，两人红衣飘在空中，她唇边惊呼还未溢出，便被绛离堵住。
美轮美奂的仙境里，穿着嫁衣的两人坐在秋千上，踩着浮云，荡在半空中，四周百鸟环绕，凤凰舞动，他们沉浸亲吻，亲密无间，唇齿相依。
比画还要美上三分。
这个吻，一直到秋千从高处回落，又随着惯性轻轻扬起，晃荡着慢慢归于平静。颜今今依偎在绛离的怀里，和他一同欣赏着夕阳。
“师父，我今日很开心。”
“我也是。”
“你穿着嫁衣极美。”
“比仙界第一的蓬莱仙子还要美吗？”
“师父，你最美。”绛离一脸严肃。
“整个三界都无人能与你媲美。”
颜今今笑了，心满意足，绛离还在一旁无比认真。
“那是旁人未曾见你，如果见到你，根本就不会把蓬莱仙子放在眼里。不过，我也不愿他们见你。”他顿了一下，开口。
“不想有太多人发现你的好。”不然，就会忍不住生出渴望，如同天帝那般，如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