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公主在上:国师,请下轿 > 第165章 倾尽天下,换你一世安好

第165章 倾尽天下,换你一世安好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温庭别缓缓靠向椅背,暗自盘算,如今藏海、空桑、孔雀,皆已归心,天嫁大典上的行动便已成功了一半。

    如今就只剩下朔方了。

    神皇登基,四大王朝,岂可少了朔方皇帝观礼?

    这时,宫人用轮椅推了一个人进来,“尊上,萧皇来了。”

    温庭别笑道:“萧皇,近日身体可好?”

    坐在轮椅上的萧素十分消瘦,衣袖和双腿上干瘪空荡,两眼却鬼魅般的闪着光,“谢尊上,已无大碍。”

    当日,趁着宫中有人奇袭重阳宫之际,温庭别就已经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初阳楼下水牢中的萧素给换走,弄了个四肢血肉被剃得干干净净的死囚顶包,竟然也没有惊动萧怜和胜楚衣。

    温庭别一笑,“那么,三日后大殿之上,有劳了。”

    萧素已全然没有了往昔的张狂,阴沉沉道:“尊上众望所瞩,实至名归,萧素心悦诚服,愿唯尊上马首是瞻!”

    温庭别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一来,终于可以放心了。

    两人又简单寒暄一番,温庭别看着萧素鬼一般的脸,十分嫌弃,随便将人打发了,转身将立在身边的顾敛星揽入怀中,“三日后,就看你的表演了,阿莲!”

    他扯去她的皇袍,两人正要滚在一处,忽然顾敛星惊慌失措地拼命推他,“尊上,有人!”

    温庭别抬头,见不知何时,一个身披黑色大氅,头戴深深兜帽之人,悄然立在他们两个前面不远处。

    温庭别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对顾敛星道:“下去。”

    顾敛星匆忙拖着无比隆重的皇袍逃了。

    “你来干什么?”温庭别有些不悦。

    “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尊上的雅兴啊。”依然是男子声音的湘九龄,她不摘兜帽,躲在阴影之中,“你想要的,八年前海皇就已经全部给了你,如今,你该用什么来酬谢海皇陛下呢?”

    温庭别哼道:“可是八年前,我也替海皇将那人从至尊之位逼迫下去,成了丧家之犬!我们公平交易,两清了!”

    “真的是这样吗?”湘九龄的声音愈发阴沉,“可是他不但没有尽废,反而比从前更加难对付,你说这是谁的错?”

    “海皇陛下妇人之仁,当初若是按我所说,在他往返上邪时于海上截杀,如今哪里来的这么多是非?”

    湘九龄怒喝,“你还敢胡说八道!”她一时情急,就有些露出了女子的强调,立刻又强行收敛了脾气,“海皇如何筹谋,岂是你这种低贱之人能妄加揣测的?陛下要的,是一个废人胜楚衣,而不是死人!”

    温庭别见湘九龄震怒,便有了一些怯意,“那你说,本座该如何?”

    “好好做你的圣朝至尊,旁的闲事,不用多管!”

    “湘大人专程来此,就是为了跟本座说这个?”

    湘九龄转身欲走,“今日前来,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再次辜负海皇陛下的厚望。顺便说一嘴,萧怜来了,你的天嫁大戏,并没那么容易唱下去。”

    温庭别将手负于身后,傲然道:“她终究不过是个小丫头,能耐我何?”

    湘九龄消失在暮色中,声音却依然回荡在云音神宫,“你该想想,她身后站着的是谁。”

    温庭别被湘九龄如此一搅合,刚才的舒坦劲儿全没了,怒喝道:“来人,将天嫁大典的布放图拿来,再调拨三倍的兵力,确保万无一失!”

    当晚,整个神皇殿的兵力便开始调动,彻夜不休。

    湘九龄回了下榻的宫室,因着身体正在发生转发,燥热与灼痛交替来袭,浸在满是冰块的浴池中,强行压制痛苦。

    身旁服侍的小鲛人替她将冰块从头顶淋下,便是一阵激爽贯穿全身。

    “大人,您这样提醒温庭别加强防备,那萧怜动手岂不是更困难?”

    湘九龄合着眼忍受,“就是要她难,越是困难,她就越是会感激我。”

    神皇殿的另一头,宫墙一角的飞檐上,一个人影蹲在上面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雕。

    待到静观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转身如一只夜猫子般,跳下了高高的宫墙。

    可人还没落地,便两眼瞪得滚圆,没跑了。

    下面,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正张开双臂,仰面笑得妖艳,等着接她入怀呢。

    萧怜一头与胜楚衣扎了个满怀,推开就想跑,却被伸手给捞了回来。

    “怜怜还想逃到何年何月?”

    “我不是你的怜怜。”

    “你只不过忆起了前尘旧事,仇恨和恐惧迷了心窍罢了,何时不是我的怜怜了?”

    胜楚衣月光下笑得又温柔又令人眼花缭乱,萧怜看着看着,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你不会把我再关起来?”

    胜楚衣张开双臂,将她放开,“怜怜不是说要做完整的自己,要自己选择何去何从吗?好的,叔叔想通了,以后再也不左右你的想法,也不限制你的自由,随你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想惹多大的祸,就惹多大的祸,可好?”

    萧怜试探的退开一步,他果然没有再抓她的意思,“真的?”

    胜楚衣依然张开双臂,敞开怀抱,“真的!你看,我都不抓你,你现在想走就走,但是若是想回来,这怀抱随时等着你。”

    他话音未落,萧怜掉头兔子一样飞奔而去。

    胜楚衣脚下一动,又强行停了下来。

    果然,萧怜没跑出多远,停了脚步,回头看他,见他依然停在原地,便喊道:“喂!你真的舍得让我逃走?”

    胜楚衣向前走了两步,“舍不得,可是又怕吓到我的心肝宝贝。”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萧怜果然没再逃。

    于是,胜楚衣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缓步走到她身边,牵了手,“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两夫妻,叙叙旧。”

    他不知为何,今晚笑得愈发的妖艳,看得萧怜魂都要没了,就只好跟着他走了。

    城外山郭,一处小屋,隐在竹林深处,甚是安静。

    萧怜仔细看那小屋,怎么也不像个牢笼,便稍微放心,可是还是猜不透胜楚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说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相处一下啊。”胜楚衣进了屋,随手脱去广袖宽袍。

    萧怜向后退了一步,“我不想跟你相处了。”

    她想起自己在星月楼被下了药,浪得没边儿地那一晚,就觉得这脸没地方搁了。

    “怜怜怕什么?又没要怎样。”胜楚衣一面说,一面挽起衣袖。

    “那你干嘛?”

    “我听见有的人肚子饿得咕咕叫!离开叔叔,难道穷得没饭吃?”

    “我……,我没来得及吃。”

    她这一整天都在神皇殿四下转悠,里里外外看了个明白,到现在不要说吃饭,连口水都没喝过,胜楚衣若是不说,她都忘了。

    果然,胜楚衣给她倒了杯水,“先来喝点热水。”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等着萧怜过去。

    萧怜离桌子几步远,分明觉得那就是个引她上钩的陷阱。

    可是胜楚衣就那样含笑等着她,她就觉得若是不去,该是辜负了他一番心意了,谁让她喜欢他,死了活了几个来回,依然喜欢他。

    于是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坐到桌前,端端正正地将那杯子端起来,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小心认真地喝水。

    忽然,胜楚衣两手在桌子上一撑,凑到她面前,两人瞬间离得极尽,四目对视。

    萧怜正想扔了杯子逃走,那拿着杯子的手被胜楚衣抓住,“想吃点什么?”

    “哈?”

    “我问你,问你想吃点什么?”那语气分明是要把她给烹了。

    “啊,随便!”萧怜不知所措。

    “没有随便这道菜!”胜楚衣一字一句。

    “啊,那就看着办。”

    “也没有看着办!”

    “那就……,”萧怜努力回想以前在白莲宫里都曾经吃过哪些难以忘怀的美事,“那就翡翠猪肚瑶柱面。”

    “没有。”

    “樱桃红烧肉。”

    “也没有。”

    “蟹酿橙!”

    “还是没有!”

    “那你有什么吃什么吧?”

    胜楚衣两眼盯着她,几乎是想把她给吃了!“鸡蛋面!吃不吃?”

    “我……,我不爱吃鸡蛋,要不……,只吃面吧……”萧怜越说声音越小。

    “好。”胜楚衣从桌子上收了手,直起身来,望着厨房,“下面,给我的怜怜吃!”

    等他真的进了厨房,开始准备煮面,萧怜就震惊了!

    跟了进去。

    “叔叔啊,你自己煮?”

    胜楚衣咔嚓,将一只鸡蛋捏成两半,“不是我,难道是你?”

    “你居然会下厨?”

    “活得久了,总会遇到没人给做饭的额时候,会做点吃的,有什么奇怪?”

    “哦。”

    萧怜看着他用筷子将那鸡蛋打散,洒向滚开的锅里,那鸡蛋便在水中开出牡丹一样薄薄的花来,“我怎么不知道你经常煮面?竟然这么熟练!”

    “这还用练?看一次就会了。”

    胜楚衣被她捧得,就有些得意,忽然眉头一皱,“糟了,还没有擀面条……”

    萧怜:“……”

    “要不,怜怜,你先喝点鸡蛋汤充饥,我慢慢来?”

    “……”

    这一顿饭,折腾到半夜,才正式端上桌,萧怜饿的趴在桌子上等得快要睡着了,才被钻进鼻子里的香味叫醒。

    “红烧排骨面啊!”

    胜楚衣坐在她对面咧嘴一笑,“知道你爱吃肉,所以还是做了这个。”

    “不是这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吗?”

    “额,刚刚你睡着了,我出去杀了一头小野猪,取了肋排。”

    “哦。”萧怜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头晕,就顾不得那么多,埋头大吃,一面吃一面点头,“真的……嗯,很好吃,下次还做!”

    胜楚衣点点头,有些艰难道:“好……”

    他将手背在身后,对着门口比划了一下。

    隐在门外的弄尘见外卖送到,得了好评,悄然退入了夜色中。

    等到萧怜吃饱了,抹抹嘴,这才想起问他,“你突然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做一碗面给我吃?”

    胜楚衣拿起她的衣角,仔细替她擦擦嘴上的油花,“听说,两夫妻若是生了嫌隙,该互相迁就,比如做一顿对方喜欢吃的东西,哄一哄就好了。”

    萧怜心中一动,“那天我在楼下跟雪姐姐说什么,你都听见了?”

    “听了一知半解,隔壁……太吵。”

    萧怜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叔叔,我不是故意不想听你的话,我真的是怕你再把我关起来。”

    胜楚衣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握在掌心,“我明白,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怨恨未了,所以会失去理智。怜怜,那些人的生死,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但是事情并非你想象那样简单,我怕贸然行动会再害了你,失去你。”

    萧怜反握他的手,两眼冒光一般,“那你帮我啊!他们都害怕你,将你奉若神明!只要你一出面,他们立刻都会跪在你的脚下,重新将你奉为至尊,到时候你替我讨回公道啊!”

    胜楚衣笑意渐浓,“然后呢?你可想过接来下如何?”

    “……”

    “接下来,你是天命神皇的这个事实就会暴露于天下。怜怜,你是想逼迫我亲手将你送上神坛,还是想与我朝夕相对,耳鬓厮磨,白头偕老?”

    胜楚衣紧了紧她的手,“怜怜,你听我说,至尊之位,我从来都不稀罕,东煌的江山,我也弃如敝履。在我的眼里,只有你!若是倾尽天下能换你一世安好,我愿意就在这茅草屋中与你粗茶淡饭、共赴白头!怜怜,我只要你!”

    胜楚衣紧紧地凝视她的眼睛,期盼着她能听懂。

    萧怜皱了皱眉,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展开笑颜道:“叔叔,我明白了。”

    胜楚衣松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把那颗头紧紧按在胸口,“你若是明白这份心意,那便最好。从现在起,你就与我住在这竹林中,等天嫁大典过去后,就送你回朔方。”

    “什么!”

    萧怜猛地将他推开,“你说什么?原来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怜怜!”

    萧怜从凳子几乎是跳了起来,“天嫁大典,我一定要去!温庭别一定要死!所有的圣尊都要死!”

    她撇开胜楚衣,大步向门口走去。

    “劫烬!你给我回来!”身后,胜楚衣几乎是震怒地低吼!折腾了一晚上,原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扯,所有的言语,都是废话!

    萧怜转过头,扁着嘴快要哭了,像个负气的孩子,“你果然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喜欢萧怜!我告诉你!我不是她!我是萧白莲!是那个你从来都没爱过的孩子!”

    她一面说一面向后退,“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不会将她还给你的!既然天嫁大典凶险万分,那我就带着她一起去死!”

    她转身哭着奔入竹海,“胜楚衣!我恨你!我要死给你看!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萧怜死在你面前!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我要让你再尝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

    “劫烬!你跑不出去的!”

    身后,刚刚还满是浓情蜜意的茅草屋,被胜楚衣周身的威压轰然炸开,化作一片废墟。

    萧怜根本不顾身后什么情形,在黑漆漆的竹林中一路飞奔,却始终寻不到出路。

    周遭响起醉龙琴缭绕的声音,不远不近,若有似无,如影随形。

    “劫烬,这竹林被我布了迷阵,你出不去的,不如安静地坐下来,我陪着你,好不好?”胜楚衣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柔,仿佛就在耳畔。

    “你骗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劫烬,你已经回归本源,你就是萧怜,萧怜就是你,我已经没有办法将你重新关进醉龙琴了。你听话,安静下来,等过了天嫁大典,我带你回朔方,棠棠和珩儿还在等着你。”

    “骗子!胜楚衣!你是个骗子!”

    “劫烬,你试着感受一下怜怜的存在,听听她的意愿,你们本就是一个人,何必要同归于尽?”

    “我不听!她心里只有你,你心里只有她!我算是什么!我只是个多余的,被你关在醉龙琴里的一缕亡魂!一只恶灵!”

    胜楚衣不说话了,只是那琴音更加清晰,更加缠绵,仿佛藤蔓萦绕于周身,挥之不去。

    萧怜在漆黑的竹林中飞奔,月光投下的婆娑竹影越来越狰狞。

    “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你们全都想逼我死!你们没有一个人真心爱我!”

    “你丢下我一个人去了东陆,悯生和温庭别,他们各个都惦记着我!我只有十岁!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活该我就要不得好死?”

    萧怜一边哭一边嘶喊,一边飞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可这竹林中因为迷阵的关系,依然幽深昏暗。

    萧怜彻夜狂奔,终于力竭,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便一动不动了。

    良久,胜楚衣才抱着醉龙琴,轻飘飘从竹林上方翩然落下,走到她面前,摇头叹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啊!”

    他放下琴,俯身想要将她抱起。

    忽然,萧怜两眼猛地睁开,周身五色光暴起,将胜楚衣轰然击退数十丈开外,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怜怜!”

    萧怜站起身,全没有半点狂奔整夜,力竭而殆的模样,“琴弦金,觉醒了。叔叔,多谢这一夜所赐!”

    她俯视着他,邪肆狂傲一笑,几分狰狞,几分妖艳,额间白莲神印一抹而过,转身欲飞跃出竹林。

    胜楚衣如一只大鸟般,身影从她头顶掠过,挡住了去路,从背后抽出霜白剑,横在她面前,“劫烬,再说一次,不准走!”

    萧怜昂头,将脖颈抵在剑刃上,“你为我,霜白剑两次出鞘,第一次,因为我死了,第二次,却是要杀我?叔叔,你果然是真的疼爱我啊!”

    她向前半步,“来啊,要么一剑割喉,不要犹豫,要么,就看着我走!”

    胜楚衣转过身来,虽然手中持剑,唇角依然沁着血迹,那眼神却仿佛在恳求她,轻声道:“不要走!”

    萧怜咽喉中便有些哽咽,“你是在求我?木兰芳尊会求人?为了她?”

    她抬手将霜白剑推开,与他擦肩而过,再不回头。

    胜楚衣执剑的手颤抖,无力地戳进泥土之中,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整个人便轰然倒下。

    等他再次醒来时,便只见到弄尘和紫龙守在是身边。

    “他们呢?”

    紫龙冷冰冰道:“霁月和朗清收到主子的召唤,跑了。凤倾城说那是她师父,也闹着要去,海云上说要看热闹,就都跟着去了。”

    弄尘忙怼了怼她,“你少说几句。”

    接着转而对胜楚衣道:“尊上,小阿莲如何会将您会伤得这么重?”

    胜楚衣勉力坐起来,靠在床头,“她神皇天赋全部觉醒了,我,没有设防……”

    弄尘愤愤道:“尊上对她那么宠爱,她竟然下的了手!”

    胜楚衣叹息,“没想到劫烬的戾气已经达到如此地步。阿莲她临死之时,大概是连我一起恨了。”

    紫龙向来话语不多,抱着手臂立在床边,超大的眼睛翻了个白眼,“只怕恨的不是尊上,而是求而不得,所以恨上了另外一个自己。”

    弄尘问道:“尊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明日就是天嫁大典了。”

    “她要杀温庭别,只怕不能全身而退,无论如何,护她周全便是。”他疲累地闭上眼睛,“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我稍事休息。”

    弄尘只好跟紫龙一起离开,出去的时候,哼唧道:“以往尊上受伤,跟小阿莲滚一晚就什么事都没了,现在没了小阿莲,这伤……,哎呀,你掐我干嘛!”

    紫龙狠狠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闭嘴!”

    屋内,胜楚衣与萧怜以乙木生相连的右手微微攥起,“怜怜,你若与我心意相通,便回应于我……”

    此时的萧怜,已经跟在凤子烨身边,以哑仆的身份,进了神皇殿。

    她立在凤子烨下榻的宫室屋脊上,望着白莲宫出神,手掌中淡淡泛起一抹绿色。

    耳畔仿佛有胜楚衣的声音在低语轻唤。

    怜怜……,怜怜……!

    她心头一阵悸动,第一反应便是回应他,可旋即眼神一厉,左手狠狠攥了起来。

    彻底截断了乙木生。

    那一头,胜楚衣眼光一亮,找到了!

    当即起身,对外面道:“弄尘!去神皇殿!”

    然而,到了神皇殿门口,胜楚衣的轿撵被守卫拦在了外面,“抱歉,管你什么朔方的摄政亲王,没有请柬,就算是九幽上神下凡,也不能进神皇殿。”

    这时,琼华圣尊巧得不能再巧地从外面回来,车马与胜楚衣的轿撵差身而过,他掀起马车的窗帘,望了眼轿撵中的身影,对守卫道:“请亲王殿下进去,若是泛天尊问起,就说是本座请来的贵客。”

    说完,又望了胜楚衣一眼。

    坐在黑色轿撵中的人,隔着沉沉黑色纱帐,向他微微点头致意。

    琼华的车马在前面先行进了神皇殿,他坐在车中,暗自松了口气,该回来的,早晚要回来,如今看来,自己这条命,该是保住了。

    等到了琼华尊自己的景萃宫,他下车,立在胜楚衣的轿撵前,“请亲王殿下下轿。”

    口中虽这样说,态度却是极为恭敬。

    胜楚衣由弄尘扶着,从轿撵上下来,与琼华对视一瞬,“有劳。”

    言语虽是客气,却是褒奖之意。

    琼华看到他手中竟然已经重新持了剑,猜想是霜白剑已成,心中一阵凛然,木兰芳尊,终于还是回来了!

    “亲王殿下,如今神皇殿中已经住满了各国贵客,一时之间,也收拾不出像样的宫室给您下榻,不如就暂且委屈一下,在本座的寒舍将就一晚。”

    胜楚衣也不客气,将周遭扫视一圈,“那就打扰琼华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