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２６章 别想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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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皖省的假疫苗事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吕仲秋本就不愿掺和，但经不住何启亮做工作，只得答应牵头负责此事。
现在，朱立诚有意将这一工作交给黄玥负责，吕仲秋求之不得。
朱立诚将何启亮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暗道：
“这不是什么好事，老吕理睬你才怪呢！”
在这之前，朱立诚并未事先和吕仲秋打招呼，而是直接在会上宣布。
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吕仲秋巴不得借机脱身呢！
朱立诚轻咳一声，见大家的目光投射过来，出声道：
“假疫苗工作必须彻查清楚，给全省老百姓一个明确的交代。”
“请纪检、综合监督处、卫生应急办和基层卫生处的负责同志，这段时间多吃点辛苦，配合**部门尽快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方宏德、章跃和刘夏杰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称是。
办公室主任薛文凯彻底懵逼了，**并未提及办公室，那让他来开会的用意何在呢？
若是其他场合，薛文凯便要出声发问了，但这是开会，他可不敢造次。
何启亮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却无可奈何。
“关于假疫苗的工作，各位还有什么可说的？”
朱立诚抬眼看向众人，出声问。
见大家都没什么说的，朱立诚沉声道：
“何**，你呢？”
何启亮本不想说，但朱立诚既然点名了，只得云遮雾罩的说两句，无非强调假疫苗工作的重要性，提醒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将这项工作做好。
众人见何启亮说完后，下意识以为会议要结束了，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谁知朱立诚却沉声道：
“大家稍安勿躁，还有件小事。”
众人听到这话，虽不明就里，但纷纷重新坐直身体。
薛文凯隐约看见宋青云的目光向他投射而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坐直身体。
吕仲秋坐在朱立诚的左侧，见他抬眼扫向薛文凯，心中暗道：
“什么情况，难道**要收拾薛文凯？”
在场众人，除薛文凯以外，都或多或少和假疫苗事件有关联，唯独他与之没有半点联系。
在此前提下，宋青云还让薛文凯过来开会，十有七八和他所说的一点小事有关。
吕仲秋是老江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越是说的轻描淡写，越是容易出现暴风骤雨。
何启亮心中也有几分疑惑，不知朱立诚说的小事指什么，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朱立诚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绝不敢搞出什么动静来。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朱立诚抬眼直视薛文凯，冷声道：
“薛主任，昨天你在办公室里说什么了？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薛文凯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几分慌乱的神色。
他做梦也想不到，朱立诚不但在这时候冲他发飙，而且火力十足。
众人见此状况，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纷纷抬眼看向薛文凯。
薛文凯见众人目光投射过来，更加慌乱，急声道：
“厅……**，我没……没说什么！”
薛文凯不是傻子，事情要这地步，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朱立诚想要收拾他呢？
作为卫生厅办公室主任，本就是为一把手服务的。
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挨**收拾，以后薛文凯在厅里将很难再抬起头来。
何启亮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暗道：
“姓朱的，你想借收拾文凯来打我的脸，可没这么容易。”
“**，薛主任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以至于拿到**办公会上来说！”
何启亮冷声道。
**办公会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场合，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确实不该在这说。
薛文凯知道何启亮在帮他说话，但听到这话后，脸上却露出郁闷至极的神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薛文凯说过什么，没惹比他更清楚了。
朱立诚以为何启亮知道怎么回事，但却仍帮薛文凯说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他说过什么，让他自己说！”
朱立诚冷声喝道。
薛文凯面露慌乱之色，抬眼看向何启亮，向其求援。
昨天，在何家吃晚饭钱，薛文凯曾说，他和张玉娜在工作中产生一点分歧。
副**黄玥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批评一顿，还让其向张玉娜道歉。
薛文凯拒绝后，今日朱立诚竟将这事拿到办公会上来说，这让何启亮很有几分恼火。
何启亮满脸阴沉，怒声道：
“文凯，你昨天说了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我倒要看看，够不够得上杀头？”
何启亮说这话时，满脸愤怒，颇有几分帮薛文凯找回场子之意。
朱立诚看到这一幕，突然回过神来了。
何启亮压根不知昨天薛文凯在办公室里，当着张玉娜和王娟的面说了什么，否则，他绝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
薛文凯心中叫苦不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立诚双目圆睁，怒声道：
“怎么，你没听见何**的话？”
“昨天，你在办公室当着张主任和王娟的面说的什么，现在再重复一遍。”
为防止薛文凯不认账，朱立诚先将他的退路堵死。
薛文凯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了，手足无措、局促不安。
何启亮迟迟听不见薛文凯出声，觉得脸上无光，心中很是恼火。
“你哑巴了，快点说！”
何启亮抬眼狠瞪，怒声喝道。
朱立诚丝毫不急，淡定的看向薛文凯，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薛文凯意识到今天如果不将这事说清楚，别说朱立诚饶不了他，就连何启亮也不会善罢甘休。
“昨天下午，将近三点，我都没在办公室里看见张主任，于是便问她去哪儿了。”
薛文凯硬着头皮道，“她说向领导汇报工作，我误以为她说谎，于是便说，不知她干什么去了。”
何启亮嘴角露出一丝冷声，沉声道：
“**，这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在这场合拿出来说事吧？”
何启亮直接冲朱立诚开炮，火力还非常猛。
其他人见状，纷纷低下头来，谁不愿做出头椽子，免得挨收拾。
朱立诚并不为所动，抬眼扫向薛文凯，冷声道：
“你确定是这么说的？”
薛文凯心慌意乱至极，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干燥的嘴唇，出声道：
“我大……大概确……确定吧！”
薛文凯的话音刚落，副**黄玥就怒声道：
“薛主任，你还真有魄力，竟敢当着我的面撒谎！”
不等薛文凯出声，黄玥冲着众人道：
“各位，昨天，我经过办公室时，听到里面哭声，于是便推门走了进去。”
众人听到黄玥的开场白后，觉得很是好奇，纷纷抬眼看过去。
黄玥略作停顿，继续说道：
“我走进去后，张主任正趴在桌上哭，王娟正在劝她，薛主任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薛主任，我没说错吧？”
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轻点一下头。
“张主任的哭声不少，为了不影响工作，我就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黄玥沉声道，“根据王娟所言，昨天下午，**要假疫苗的材料，张主任帮着查找。薛主任不明就里，见到张主任后，便以迟到为由，厉声批评。”
“怎么样，薛主任，我说的没错吧？”
为避免薛文凯狡辩，黄玥一点余地也不给她留。
薛文凯无奈，只得再次点头。
黄玥见状，继续说道：
“面对薛主任的批评，张主任解释说，她在**办公室帮着查找资料的。”
“谁知薛主任听后，却说，我哪知道你们孤男寡女干什么勾当！”
说到后半句时，黄玥特意将语速放慢，几乎一字一句说出来了。
啪——
朱立诚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怒声喝问：
“薛文凯，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这一声喝问太过突然，心慌意乱的薛文凯被震慑住了，脱口而出道：
“是……是的！”
何启亮做梦也想不到薛文凯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在这之前，薛文凯并未想何启亮说明实情，导致他做出错误判断，当众向朱立诚叫板，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一直以来，朱立诚都从不主动惹事，但有人不开眼招惹了他，他也绝不会客气。
朱立诚原本今天只想收拾薛文凯，谁知何启亮竟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既然如此，他便连姓何的一起收拾。
“何**，这话虽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但却对我和张主任的名誉造成了损害，没错吧？”
朱立诚冷声问道。
何启亮心中郁闷不已，他要知道薛文凯说的是这话，绝不会帮着他出头。
“是，**。”
何启亮直言不讳的说，“这话说的确实欠妥，理应批评！”
“既然如此，何**，你说该怎么办？”
朱立诚冷声问。
薛文凯是何启亮的人，他既然想要出头，朱立诚索性将皮球直接踢到他脚下去。
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心中暗骂道：
“薛文凯，你这蠢猪，竟和老子打埋伏，这下连我都被你坑了。”
“何主任，你整天口无遮拦，还不快点向**道歉！”
何启亮怒声喝道。
有黄玥和王娟两名证人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无从抵赖。
何启亮对此心知肚明，直接喝令薛文凯向朱立诚道歉。
这话虽然不妥，但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大不了也就道个歉而已，不会有太大影响。
薛文凯听到何启亮的话，不敢怠慢，急声道：
“**，我一时情急之下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郑重向您道歉，对不起！”
为表示诚意，薛文凯特意低头弯腰，话语也非常恳切。
何启亮对于薛文凯的这一表现还是挺满意的，抬眼看向朱立诚，心中暗道：
“姓朱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薛文凯郑重其事的道歉，你还能怎么着？”
朱立诚抬眼看向薛文凯，冷声道：
“薛主任，这事只向我道歉，可不够！”
朱立诚话里的意思非常明确，薛文凯得罪的是张玉娜，只向他道歉可解决不了问题。
薛文凯不是傻子，当即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昨天，黄玥让薛文凯向张玉娜道歉，他果断拒绝，半点面子也没给。
今天，如果答应向张玉娜道歉，他的脸面可没地方放。
朱立诚作为一厅之长，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薛文凯如果不答应向张玉娜道歉，只怕很难过关。
何启亮知道薛文凯在犹豫什么，心中暗道：
“你这二货，先答应下来，再采用拖字诀，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薛主任，这事确实是你的错。”
何启亮沉声道，“你不但向**道歉，还得向张主任道歉。”
说到这，他悄悄冲薛文凯使了个眼色。
薛文凯一直唯何启亮马首是瞻，两人之间很有默契。
看见何**的眼色，他当即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何**说的对，这事完全是我的错，我确实应该向张主任道歉！”
薛文凯一脸诚恳的说。
“**，只是一句无心之语而已，薛主任答应向张主任道歉了，你看是不是到此为止？”
何启亮抬眼看向朱立诚，沉声问。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事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薛文凯既然答应向张玉娜道歉了，朱立诚确实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
“没问题，我在这等着，薛主任，你可以去向张主任道歉了！”
朱立诚针锋相对道。
何启亮向薛文凯使眼色，朱立诚早就看在眼里了。
何、薛两人想什么花招，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如此一来，他又怎会让他们得逞呢？
“**，我既答应向张主任道歉了，就一定会去，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吧！”
薛文凯沉声说，“你这么做，分明是信不过我！”
“没错，我确实信不过你！”
朱立诚冷声道，“一个当面诽谤领导和下属的人，有什么信任度可言？”
薛文凯做梦也想不到，朱立诚竟会当面说信不过他，这让他很是尴尬。
何启亮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沉声道：
“**，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
“哦，哪儿过分？请何**指教！”
朱立诚一脸淡定的说，“薛主任既然答应向张主任道歉，我让他现在就去，有什么问题？”
不等何启亮回答，朱立诚出声道：
“对了，我这么做可能有点对不住在座诸位，不知大家是否有意见？”
众人听到问话，连连摆手，表示没有。
安皖省的假疫苗事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吕仲秋本就不愿掺和，但经不住何启亮做工作，只得答应牵头负责此事。
现在，朱立诚有意将这一工作交给黄玥负责，吕仲秋求之不得。
朱立诚将何启亮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暗道：
“这不是什么好事，老吕理睬你才怪呢！”
在这之前，朱立诚并未事先和吕仲秋打招呼，而是直接在会上宣布。
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吕仲秋巴不得借机脱身呢！
朱立诚轻咳一声，见大家的目光投射过来，出声道：
“假疫苗工作必须彻查清楚，给全省老百姓一个明确的交代。”
“请纪检、综合监督处、卫生应急办和基层卫生处的负责同志，这段时间多吃点辛苦，配合**部门尽快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方宏德、章跃和刘夏杰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称是。
办公室主任薛文凯彻底懵逼了，**并未提及办公室，那让他来开会的用意何在呢？
若是其他场合，薛文凯便要出声发问了，但这是开会，他可不敢造次。
何启亮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却无可奈何。
“关于假疫苗的工作，各位还有什么可说的？”
朱立诚抬眼看向众人，出声问。
见大家都没什么说的，朱立诚沉声道：
“何**，你呢？”
何启亮本不想说，但朱立诚既然点名了，只得云遮雾罩的说两句，无非强调假疫苗工作的重要性，提醒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将这项工作做好。
众人见何启亮说完后，下意识以为会议要结束了，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谁知朱立诚却沉声道：
“大家稍安勿躁，还有件小事。”
众人听到这话，虽不明就里，但纷纷重新坐直身体。
薛文凯隐约看见宋青云的目光向他投射而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坐直身体。
吕仲秋坐在朱立诚的左侧，见他抬眼扫向薛文凯，心中暗道：
“什么情况，难道**要收拾薛文凯？”
在场众人，除薛文凯以外，都或多或少和假疫苗事件有关联，唯独他与之没有半点联系。
在此前提下，宋青云还让薛文凯过来开会，十有七八和他所说的一点小事有关。
吕仲秋是老江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越是说的轻描淡写，越是容易出现暴风骤雨。
何启亮心中也有几分疑惑，不知朱立诚说的小事指什么，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朱立诚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绝不敢搞出什么动静来。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朱立诚抬眼直视薛文凯，冷声道：
“薛主任，昨天你在办公室里说什么了？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薛文凯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几分慌乱的神色。
他做梦也想不到，朱立诚不但在这时候冲他发飙，而且火力十足。
众人见此状况，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纷纷抬眼看向薛文凯。
薛文凯见众人目光投射过来，更加慌乱，急声道：
“厅……**，我没……没说什么！”
薛文凯不是傻子，事情要这地步，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朱立诚想要收拾他呢？
作为卫生厅办公室主任，本就是为一把手服务的。
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挨**收拾，以后薛文凯在厅里将很难再抬起头来。
何启亮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暗道：
“姓朱的，你想借收拾文凯来打我的脸，可没这么容易。”
“**，薛主任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以至于拿到**办公会上来说！”
何启亮冷声道。
**办公会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场合，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确实不该在这说。
薛文凯知道何启亮在帮他说话，但听到这话后，脸上却露出郁闷至极的神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薛文凯说过什么，没惹比他更清楚了。
朱立诚以为何启亮知道怎么回事，但却仍帮薛文凯说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他说过什么，让他自己说！”
朱立诚冷声喝道。
薛文凯面露慌乱之色，抬眼看向何启亮，向其求援。
昨天，在何家吃晚饭钱，薛文凯曾说，他和张玉娜在工作中产生一点分歧。
副**黄玥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批评一顿，还让其向张玉娜道歉。
薛文凯拒绝后，今日朱立诚竟将这事拿到办公会上来说，这让何启亮很有几分恼火。
何启亮满脸阴沉，怒声道：
“文凯，你昨天说了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我倒要看看，够不够得上杀头？”
何启亮说这话时，满脸愤怒，颇有几分帮薛文凯找回场子之意。
朱立诚看到这一幕，突然回过神来了。
何启亮压根不知昨天薛文凯在办公室里，当着张玉娜和王娟的面说了什么，否则，他绝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
薛文凯心中叫苦不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立诚双目圆睁，怒声道：
“怎么，你没听见何**的话？”
“昨天，你在办公室当着张主任和王娟的面说的什么，现在再重复一遍。”
为防止薛文凯不认账，朱立诚先将他的退路堵死。
薛文凯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了，手足无措、局促不安。
何启亮迟迟听不见薛文凯出声，觉得脸上无光，心中很是恼火。
“你哑巴了，快点说！”
何启亮抬眼狠瞪，怒声喝道。
朱立诚丝毫不急，淡定的看向薛文凯，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薛文凯意识到今天如果不将这事说清楚，别说朱立诚饶不了他，就连何启亮也不会善罢甘休。
“昨天下午，将近三点，我都没在办公室里看见张主任，于是便问她去哪儿了。”
薛文凯硬着头皮道，“她说向领导汇报工作，我误以为她说谎，于是便说，不知她干什么去了。”
何启亮嘴角露出一丝冷声，沉声道：
“**，这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在这场合拿出来说事吧？”
何启亮直接冲朱立诚开炮，火力还非常猛。
其他人见状，纷纷低下头来，谁不愿做出头椽子，免得挨收拾。
朱立诚并不为所动，抬眼扫向薛文凯，冷声道：
“你确定是这么说的？”
薛文凯心慌意乱至极，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干燥的嘴唇，出声道：
“我大……大概确……确定吧！”
薛文凯的话音刚落，副**黄玥就怒声道：
“薛主任，你还真有魄力，竟敢当着我的面撒谎！”
不等薛文凯出声，黄玥冲着众人道：
“各位，昨天，我经过办公室时，听到里面哭声，于是便推门走了进去。”
众人听到黄玥的开场白后，觉得很是好奇，纷纷抬眼看过去。
黄玥略作停顿，继续说道：
“我走进去后，张主任正趴在桌上哭，王娟正在劝她，薛主任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薛主任，我没说错吧？”
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轻点一下头。
“张主任的哭声不少，为了不影响工作，我就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黄玥沉声道，“根据王娟所言，昨天下午，**要假疫苗的材料，张主任帮着查找。薛主任不明就里，见到张主任后，便以迟到为由，厉声批评。”
“怎么样，薛主任，我说的没错吧？”
为避免薛文凯狡辩，黄玥一点余地也不给她留。
薛文凯无奈，只得再次点头。
黄玥见状，继续说道：
“面对薛主任的批评，张主任解释说，她在**办公室帮着查找资料的。”
“谁知薛主任听后，却说，我哪知道你们孤男寡女干什么勾当！”
说到后半句时，黄玥特意将语速放慢，几乎一字一句说出来了。
啪——
朱立诚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怒声喝问：
“薛文凯，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这一声喝问太过突然，心慌意乱的薛文凯被震慑住了，脱口而出道：
“是……是的！”
何启亮做梦也想不到薛文凯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在这之前，薛文凯并未想何启亮说明实情，导致他做出错误判断，当众向朱立诚叫板，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一直以来，朱立诚都从不主动惹事，但有人不开眼招惹了他，他也绝不会客气。
朱立诚原本今天只想收拾薛文凯，谁知何启亮竟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既然如此，他便连姓何的一起收拾。
“何**，这话虽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但却对我和张主任的名誉造成了损害，没错吧？”
朱立诚冷声问道。
何启亮心中郁闷不已，他要知道薛文凯说的是这话，绝不会帮着他出头。
“是，**。”
何启亮直言不讳的说，“这话说的确实欠妥，理应批评！”
“既然如此，何**，你说该怎么办？”
朱立诚冷声问。
薛文凯是何启亮的人，他既然想要出头，朱立诚索性将皮球直接踢到他脚下去。
何启亮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心中暗骂道：
“薛文凯，你这蠢猪，竟和老子打埋伏，这下连我都被你坑了。”
“何主任，你整天口无遮拦，还不快点向**道歉！”
何启亮怒声喝道。
有黄玥和王娟两名证人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无从抵赖。
何启亮对此心知肚明，直接喝令薛文凯向朱立诚道歉。
这话虽然不妥，但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大不了也就道个歉而已，不会有太大影响。
薛文凯听到何启亮的话，不敢怠慢，急声道：
“**，我一时情急之下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郑重向您道歉，对不起！”
为表示诚意，薛文凯特意低头弯腰，话语也非常恳切。
何启亮对于薛文凯的这一表现还是挺满意的，抬眼看向朱立诚，心中暗道：
“姓朱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薛文凯郑重其事的道歉，你还能怎么着？”
朱立诚抬眼看向薛文凯，冷声道：
“薛主任，这事只向我道歉，可不够！”
朱立诚话里的意思非常明确，薛文凯得罪的是张玉娜，只向他道歉可解决不了问题。
薛文凯不是傻子，当即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昨天，黄玥让薛文凯向张玉娜道歉，他果断拒绝，半点面子也没给。
今天，如果答应向张玉娜道歉，他的脸面可没地方放。
朱立诚作为一厅之长，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薛文凯如果不答应向张玉娜道歉，只怕很难过关。
何启亮知道薛文凯在犹豫什么，心中暗道：
“你这二货，先答应下来，再采用拖字诀，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薛主任，这事确实是你的错。”
何启亮沉声道，“你不但向**道歉，还得向张主任道歉。”
说到这，他悄悄冲薛文凯使了个眼色。
薛文凯一直唯何启亮马首是瞻，两人之间很有默契。
看见何**的眼色，他当即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何**说的对，这事完全是我的错，我确实应该向张主任道歉！”
薛文凯一脸诚恳的说。
“**，只是一句无心之语而已，薛主任答应向张主任道歉了，你看是不是到此为止？”
何启亮抬眼看向朱立诚，沉声问。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事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薛文凯既然答应向张玉娜道歉了，朱立诚确实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
“没问题，我在这等着，薛主任，你可以去向张主任道歉了！”
朱立诚针锋相对道。
何启亮向薛文凯使眼色，朱立诚早就看在眼里了。
何、薛两人想什么花招，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如此一来，他又怎会让他们得逞呢？
“**，我既答应向张主任道歉了，就一定会去，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吧！”
薛文凯沉声说，“你这么做，分明是信不过我！”
“没错，我确实信不过你！”
朱立诚冷声道，“一个当面诽谤领导和下属的人，有什么信任度可言？”
薛文凯做梦也想不到，朱立诚竟会当面说信不过他，这让他很是尴尬。
何启亮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沉声道：
“**，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
“哦，哪儿过分？请何**指教！”
朱立诚一脸淡定的说，“薛主任既然答应向张主任道歉，我让他现在就去，有什么问题？”
不等何启亮回答，朱立诚出声道：
“对了，我这么做可能有点对不住在座诸位，不知大家是否有意见？”
众人听到问话，连连摆手，表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