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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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止在睡觉之前，已经想好了该怎样接近皇甫问天，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调查了。或许只是因为纸上谈兵，顾行止总感觉自己很快就要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说到底，也只是纸上谈兵容易而已，其他的事情，顾行止都只是粗略的考虑到了，还不知道真正的调查起来，会遇到什么样子的情况呢。
顾行止考虑了一下大概的情况之后，就没有在多想什么了，就翻身睡过去了。
“爸爸，你怎么还不起床呢？爸爸。”杜菲菲起了个大早，跑到顾行止的房间，看着顾行止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就爬到床上，使劲的摇顾行止。
“菲菲，你不要吵爸爸啦。你让爸爸多睡一下觉好不好呢？”杜思忆在一旁，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爸爸，你怎么还不起来呢？”杜菲菲不理会杜思忆的话，继续在床上使劲的摇顾行止。
“妹妹，你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呢？你怎么了，那天你不是跟我说好的吗？要好好的听哥哥的话。”杜思忆看着杜菲菲不理会自己，有点委屈的说。
“哥哥，爸爸应该起床了，我们都已经醒了，爸爸怎么可以还在继续睡觉呢？”杜菲菲看着杜思忆，一本正经的说。
“爸爸一天工作很忙的，你怎么不懂事。我们每天都睡的很早，所以早点起床是应该的，爸爸每天都很晚才下班回家，你这样子吵爸爸，他会没有睡好的。”杜思忆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无比真挚的说。
“那我想爸爸了不可以吗？哥哥你怎么这样子，你凶我，哇哇哇…”杜菲菲看着杜思忆一脸认真的样子，张着嘴巴开始哇哇大哭。
“我没有，我没有凶你，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哥哥错了好不好。”杜思忆看着杜菲菲张着嘴巴开始哭，就急急忙忙的安慰她。
杜思忆最怕杜菲菲哭了，她一哭，杜思忆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看着杜菲菲越哭越凶，杜思忆就越着急。他很怕等一下把顾行止吵醒了，顾行止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如果不能够好好的睡个觉，他的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了的。杜思忆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生怕顾行止被吵醒了。可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你越怕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顾行止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耳边充斥着杜菲菲的哭喊声，自己杜思忆急急忙忙的哄声。可是杜菲菲怎么说年纪也还这么小，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在凶她，什么是在好好的和他说话，就是感觉你说话的语气比较凶，就是在责怪她。
“嗯？怎么了呢？怎么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哭呢？”顾行止眼神朦胧的看着杜思忆和杜菲菲。
顾思忆看着顾行止被吵醒了，害怕顾行止没有睡好觉，也跟着急急忙忙的哭起来了。顾行止瞬间清醒了，怎么回事，突然两个人都哭了可还行啊，自己就问了一句怎么了，怎么还两个人都哭了起来呢？
顾行止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张大嘴巴，哇哇大哭的娃，瞬间感觉自己的头好大。昨天考虑皇甫问天的事情，都还没有这么头发的感觉，怎么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头，简直有两个的。
顾行止坐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张大嘴巴，一个喊声比一个高的，此起彼伏的哭，顾行止很少有时间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一般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孩子都很少有情况会这样子哇哇大哭，一般都是自己哄几句就好了。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顾行止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们两个人，所以一时间，房间里面的情况就是，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看着一个一脸懵逼的父亲。外人看来可能有点不太理解，他们三个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搞笑就对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停下来，告诉爸爸，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行止皱了皱眉头说。
看样子自己在不开口，这两个人是越哭越凶了。一个声音比一个洪亮，这一刻，顾行止突然有点同情刘嫂，这两个孩子虽然很听话，但是闹腾起来也是不得了，也不知道刘嫂平时看着他们两个闹腾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简直想把他们两个人的嘴巴唔上，可是没办法，自己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呢？
杜思忆听到顾行止说话，立马就不哭了，抽抽涕涕的看着顾行止。杜菲菲还是仿佛没有听到顾行止说话一样，咧着嘴发生的哭。顾行止看着杜菲菲哭的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就忍不住想要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伤心的事情，要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杜菲菲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才会哭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头疼的一个小家伙。
“菲菲，你怎么不听话？爸爸叫你不要哭了哦。”顾行止看着杜菲菲，假装生气的说。
顾行止本来以为自己假装生气的样子，能够吓到杜菲菲，让她停止哭泣。可是那一些都是他以为的，杜菲菲不到没有被吓到，反而哭的越来越凶了。这么小的孩子，总是会误会别人的意思，用哭泣来解决她的委屈。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爸爸不生气不生气。”顾行止看着杜菲菲越哭越凶，急急忙忙把杜菲菲抱到怀里面哄着。
顾行止温柔的拍着杜菲菲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杜菲菲在顾行止的安抚下，哭声渐渐小了，到后来只剩下抽泣的声音了。
杜菲菲停止哭泣的那一瞬间，顾行止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了。看了看杜思忆脸上挂满泪水，看了看趴在自己怀里面抽抽涕涕的杜菲菲，瞬间感觉到身为父亲的责任。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两个人为什么哭了吧。”顾行止看着两个人都不哭了，就开始询问原因。
“哥哥他凶我，说我吵爸爸睡觉，然后就很凶很凶的吼我。”杜菲菲嘟着嘴巴，十分委屈的说。
杜思忆看着杜菲菲跟着顾行止说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感觉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又急红了眼眶。杜思忆还小，面对委屈，还不知道怎样去诉说，就站在那里，眼睛蓄满泪水看着顾行止。
顾行止听了杜菲菲的话，抬头看了看杜思忆。看到杜思忆一脸委屈的样子，感觉好笑。可能是杜思忆怕被自己骂，整个人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看着自己。但是顾行止看着杜思忆的时候，杜思忆的眼神闪躲，并不敢直视顾行止。生怕和顾行止直视了之后，就会被顾行止骂一顿或者打一顿一样。
顾行止也不说话，就这样子看着杜思忆。杜思忆看着顾行止看着自己不说话，就更着急了。因为杜思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在杜思忆的观念里面，他并没有错，他只是在让杜菲菲不要吵顾行止睡觉而已。
“爸爸，哥哥凶我了，好凶好凶的。”杜菲菲看着顾行止没有什么反应，以为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就在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我才没有。”杜思忆突然间大吼，哭着吼出来。
顾行止听到杜思忆的吼声，都忍不住想要去抱抱杜思忆。那种吼声，就感觉是自己收到了什么委屈一样，所有的委屈，都办法在那一声吼声里面。
“哥哥怎么凶你？还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哥哥才这个样子凶你呢？”顾行止回过头来，看着杜菲菲，一脸认真的说。
杜菲菲看着顾行止这个样子，忍不住闭嘴，没有在说话了，心虚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杜菲菲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将错误怪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就宁愿这样睁眼说瞎话的责怪杜思忆。
杜菲菲以为顾行止会偏袒自己，没想到会回过头来询问自己，杜思忆到底是怎样凶自己的。这让杜菲菲完全感到吃惊。
其实也就是小孩子的小把戏而已，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顾行止也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只是在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个人都这个样子伤心的哭泣。只是自己没有料到的局面，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两个哭的如此伤心，自己当然忍不住好奇啦。
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顾行止和杜若玖一直都是这种观念，不会因为什么传统封建的约束，从而约束了孩子们的天性。所以在他们家里面，他们一直都是一种平等的姿态在相处，就不会有谁比较突出，谁比较厉害这种现象。
“你告诉爸爸，哥哥怎么凶你了？”顾行止又开口问。
其实顾行止看着杜菲菲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杜菲菲的错。说不定人家杜思忆根本就没有凶她。是杜菲菲自己误会了人家杜思忆而已，现在这般哭哭闹闹，也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委屈一点而已。
孩子的想法真的简单的，以为自己哭了，就已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杜菲菲哭了，杜思忆会很着急。就像是我们小时候，跟朋友打闹，突然把朋友弄哭了，就以为朋友会告诉家长，自己就要被揍的那种情绪一摸一样。小时候，真的以为只要哭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一样，没有办法挽回。
其实现在长大了，才明白，哭闹不过是一种宣泄的情绪而已，与我们真正快乐与否没有任何关系的。
“爸爸，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子哭闹的。”杜菲菲见自己躲不过了，就直截了当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女孩子总是以为苦恼是最好的武器，自己只要是一哭，大家都会让这自己，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都会得到。其实等你长大以后你才发现，除了父母，好像没有多少人会过于的在乎你是不是哭了。也只有父母，知道你的委屈，读懂你的幸苦。
“为什么错了呢？你都还没有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哭，哥哥怎么凶你，你怎么就错了呢？”顾行止被杜菲菲突如其来的坦白，有一些吓住了，他有点控制不住这场面了。
如果被外人知道，顾行止一个当过首长的人，会因为小孩子，而无法掌控着局面的发展，也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呢。这一点，还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呢，毕竟顾行止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慌了脚步的人。
“是我怪哥哥了，是我没有理解哥哥的意思。哥哥跟我解释了，我也不听，就使劲哭。”杜菲菲一边用手擦着自己流出来的眼泪，一边委屈的说。
“爸爸，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让妹妹叫你的，我还说妹妹了。”杜思忆看着杜菲菲坦白，自己也坦白了。
顾行止听到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感觉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其实自己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没有听出来，他们两人这种状况的前因后果。只是感觉这两个人还挺好玩的，刚刚哭的一个比一个大声，现在一个比一个检讨的深刻。
“思忆，去帮爸爸把桌子上的纸拿过来好不好？”顾行止对着杜思忆温柔的说。
杜思忆点了点头就跑过去把放在桌子上的纸拿了过来，放在床上。顾行止抽了一张纸出来，把杜菲菲一脸的鼻涕和眼泪都擦干净了，有抽了一张纸，帮杜思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才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
“以后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能总是感觉哥哥凶你了，知不知道？”顾行止看着杜菲菲的眼睛，认真的说。
杜菲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能杜菲菲还没有办法理解，没有办法理解顾行止说一句话的意思，但是她看到顾行止无比认真的眼睛，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反正就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是你的哥哥，你做错了，他凶你是应该的。作为妹妹，你要听哥哥的话，不能哥哥说你一两句，你就开始哭知不知道，哥哥也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子的。你看看，你哥哥什么时候去说过其他人的妹妹呢？就是因为你是她的妹妹，说一你的哥哥才会管你，对你凶。”顾行止看着杜菲菲似懂非懂的样子，再一次强调着说。
“我知道了，爸爸。”杜菲菲用力的点了点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顾行止这个样子，有点被吓到了。
“还有你，以后你和妹妹说话，讲道理的时候，要注意方式知不知道。语气态度都要想好了，在说。”顾行止又回头看着杜思忆说。
杜思忆被突然回头的顾行止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顾行止只是教育教育杜菲菲，自己没有什么问题的。结果没有想到顾行止突然就回过头来说自己。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行止。
“下一次妹妹哪里做错了，你要跟妹妹讲道理，知不知道，不能张口闭口就凶妹妹。在外面妹妹被欺负了，作为哥哥，你要帮妹妹，那种时候，你就不能一味的责怪妹妹是对还是错，听到没有？”顾行止又重复了一次，十分认真的看着杜思忆。
杜思忆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把顾行止的话听了进去。其实不用顾行止说，杜思忆在外面都是很保护杜菲菲的。别人简直都没有机会欺负杜菲菲，只要杜菲菲不去欺负人家，就已经很好了。
杜菲菲就是有点太受宠了，在外面就有点无法无天了。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杜菲菲讨人喜爱呢，自然偏袒她的人也就多了。受到的欺负自然而然也就少了很多了。
“好了，等我穿好衣服，我们就下去吃饭吧。”顾行止看着他们两个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
这两个小孩子，一大早就来给自己这么一闹，看样子今天一天还真是闹腾的一天吧。两个孩子也是，吵闹的快，和好的也快。现在两个人已经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他们都等着顾行止洗漱好了以后，就一起下去吃东西。
“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吧。”顾行止洗漱完毕了，出来拉着两人的手，就打算下去吃早餐。
两人跟着顾行止一起下楼去吃早餐去了，本来闹哄哄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那一场闹剧，并没有发生过。
“老白，你来了。”顾行止拉着两个小孩子的手，下楼来。看到坐在沙发好的老白，点了点头说。
“老板，早上好。”老白看着顾行止从楼上走下来，站起身来问好。
顾行止点了点头，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走到餐桌前，准备吃早餐了。刘嫂早就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放在桌子上，他们下来了就只管吃就好了。
杜思忆和杜菲菲来到他们专属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乖乖的开始吃早饭了。他们两个孩子吃饭一直都让人特别的放心，从来都不会因为他们吃饭，而感觉到头大。一般到了时间，叫他们来吃饭了，他们就乖乖的坐下来吃饭，也不会吵着闹着要看电视，也不会叽叽喳喳的说话，反正就是很认真的吃着自己的饭。
吃完饭两人也不要谁照顾，就自己乖乖的把碗放到洗碗池里面，就自己去玩自己的了。所以杜菲菲和杜思忆两个小孩子比其他的小孩子好带太多，刘嫂一个人也就可以搞定两人的一切。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菲菲好想她的，妈妈怎么也不跟我们打电话呢？”杜菲菲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碗里面把头抬起来，圆鼓鼓的眼睛看着顾行止。
顾行止听到杜菲菲这样子一问，本来还在喝牛奶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杜菲菲会这样子突然问杜若玖的情况。更何况这两个孩子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自己杜若玖的情况了。
现在杜若玖是回来了，只不过现在的杜若玖并不记得他们两个，但是孩子记得杜若玖啊。如果他们见面了，这种情况还怎么控制局面呢？或许自己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跟这两个孩子说一下，他们妈妈的事情了。
“你们妈妈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给我们打电话。你看爸爸都这么忙，一天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们，更不要说你们的妈妈了，他比爸爸还要忙一点。所以就更没有时间和你们两个人联系啦。更何况，你们两个人没有手机，不方便联系嘛。顾行止犹豫的说。
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这两个孩子，他们的妈妈不记得他们了，也不知道怎么样让他们去理解这一件事情。他们这个年纪可能还不能够理解他们大人世界里面的一些事情，而且顾行止也觉得没有必要让他们过完的接触这一些事情。毕竟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善良。
“那怎么会这么忙呢？以前妈妈在忙都会回来看我们，和我们玩耍的，这一次好久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们了哦。家也没有看妈妈回来。”杜思忆想了想，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妈妈了，托着头，一脸认真的说。
“你们妈妈是真的很忙啦，没有什么时间回来看你们而已。”顾行止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点了点头说。
“爸爸，你是不是和妈妈吵架了？然后你把妈妈惹生气了，妈妈就不理我们了，是不是？”杜思忆突然想到幼儿园老师跟他们说的，父母有时候会吵架，就问顾行止。
“哈哈，谁告诉你的？你这个小孩子都在想什么？”顾行止突然哈哈大笑。
顾行止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的嘴巴里面听到，自己和别人吵架，还让别人不理孩子的。
“我们幼儿园老师跟我们说的，说我们有时候爸爸妈妈会吵架，就会有矛盾，让我们做孩子的，要乖乖听话，不能总是惹你们生气。”杜思忆想了想说。
也确实，幼儿园的老师也确实是这样子跟它们说过的。只不过可能意思是理解错了，那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有或多或少的危机意识，谁知道杜思忆突然反过来回问顾行止，问他是不是和杜若玖吵架了。
“怎么会呢？你以前有没有看到过爸爸妈妈吵架呢？”顾行止决定好好的跟他们两个人说一说这件事情。
或许也是个时候好好的开个头了，也许到时候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呢。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糊弄一下好了，反正这个年纪的孩子，懂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所以顾行止也不认为这是一个大麻烦。反正后面让杜若玖恢复记忆，说不定还需要这两个人的帮助呢。
“那倒没有，可是爸爸，你会不会和妈妈躲在房间里面吵架，不让我和妹妹两个人听见呢？”杜思忆想着各种可能，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吵架的可能比较大。
顾行止简直不要觉得太搞笑，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一本正经的问自己是不是躲在房间里面吵架，那种认真劲，你不能去敷衍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认真的去回答。顾行止可是忍了好久好久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坐在一旁等着顾行止吃完早饭，好送顾行止去公司的老白，听到杜思忆的话，都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出来。这小孩子还真是鬼马精灵的，什么问题都敢问啊。这种事情一个几岁的孩子都能够懂，也算是挺厉害的了。
果然，父母不简单，他们的孩子都不简单了。看着顾行止和这两个孩子的对话，老白都在一旁像一个观众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三人的交流。
“可是如果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吵架的话，你和妹妹的房间就在我们不远处啊，你们应该可以听到声音的呀，你们有没有听到呢？”顾行止反问杜思忆。
杜思忆托着头思考了一会，好像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听到他们两口子有什么争吵，就没有说话了，托着头闷闷不乐。
杜菲菲看着哥哥不说话了，也跟着乖乖的坐着，没有开口说话了。杜菲菲这个人，从你的人，看着她哥哥都没有说话了，也知道自己更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索性跟着不说话了。
“你们说，你们这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事情呢？”顾行止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
别看两个人年纪轻轻的，脑子里面想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看这个样子，要不了多久好就会不好糊弄了，以前小时候多好啊，你说什么就信什么，感觉你说的什么话，都是最好的，也不会骗他们，那种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感觉，顾行止现在想起来，感觉是非常的不错。
只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不可避免的长大了，自己也一天一天的老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成长的速度赶不赶得急自己老去的速度呢？
可能顾行止现在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但是经过了杜若玖的事情之后，顾行止现在思考的东西都是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只纠结那一些出现的问题了。
“怎么不说话了呢？有什么问题就直截了当的问爸爸啊，我帮你们解答解答。”顾行止还想听一听，能够从这里两个小家伙的嘴巴里面，听到什么事情。
“没有了。我们只是想妈妈了。”杜菲菲看着顾行止笑了，就放大胆子说。
“妈妈很久没回来，你们想妈妈了对吗？”顾行止目光温柔的问着他们。
杜菲菲和杜思忆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他们是真的想杜若玖了，已经半年没有看到杜若玖了。孩子都会想妈妈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更何况是两个小孩子呢，怎么会不想呢。我们长大了之后，离开家里面，出去工作，长时间看不到父母，都会想他们，所谓的血浓于水，不是开玩笑的。
“你们说，如果你们的妈妈，不记得你们了，你们会怎么办呢？”顾行止犹豫了一下开口问。
顾行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一脸忐忑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对着这两个天真的孩子，说出这么残酷的事情。可是又感觉如果再不说的话，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在像这样子好好的和他们说了。
“不会的，我的妈呢不会把我忘记的，她肯定会好好的记住我的。”杜菲菲自信满满地说。
这个年纪孩子，都很相信自己父母对自己的爱。更何况以前杜若玖用了很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们成长。因为杜若玖不愿意错过他们成长的过程，所以就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
杜思忆和杜菲菲一直都很爱和杜若玖在一起，也很听话。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就会感觉自己的妈妈对自己特别重要。所以顾行止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杜菲菲显然是非常的激动的。
“我是说如果了嘛，有不是说一定，你不要这么激动哈。”顾行止看着杜菲菲激动的样子，连忙开口说。
杜思忆从顾行止问出了那个问题以后，就没有开口说话了，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顾行止想要轻生的时候，杜思忆突然说出了那一句话，直到现在，顾行止都还思考不清楚，为什么几岁的杜思忆，会说出那一句话。
那句话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足够震撼了。对于说出这句话的五六岁的孩子来说，也不知道，这句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反正感觉就好像是经过仔细思考的吧。
但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思考出这一句话的呢？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好了，快点吃吧，爸爸还要去上班呢。”顾行止感觉自己不能再跟他们继续这个话题了，就急急忙忙的打住。
“爸爸，你今天晚上要回来吗？”杜菲菲看着顾行止站起身打算走了，就急急忙忙的问。
“要回来啊，爸爸现在不是每天都回家来了呢？只是你们睡觉睡的太早了，爸爸就没有打扰你们睡觉呢。”顾行止笑眯眯的说。
顾行止真的特别喜欢杜菲菲软软弱弱的问自己要不要回家，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呢。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顾行止看着杜思忆一脸沉思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一些好奇，这个孩子一天到底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是太过于懂事了，已经猜透了呢？也不应该吧，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说的如此隐晦了，都说了如果，而且之前也没有透露出什么风声，所以应该不可能。
顾行止并不打算继续纠结下去，更何况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呢。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会去疯人院找到江柔，问问她到底认不认识皇甫问天。不然单方面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去下手可能没有办法，很好的掌握什么有利的消息。
“杜思忆，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跟爸爸说再见呢？今天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呢？”顾行止看着杜思忆还没有抬起头来，就开口对着杜思忆说。
“爸爸再见，你今天说的话，我也有听进去。你放心，我会做好哥哥的事情，照顾好我的妹妹的。”杜思忆听到顾行止在和自己说话，抬起头来对着顾行止说。
“好的，听到了就好，那爸爸去上班了哦。”顾行止笑着点了点头，就和老白一起出门去了。
“老白，你有没有感觉，杜思忆好像知道什么了一样。”顾行止听到老白把门关上了，就对着老白说。
“什么？老板你指的是什么？”老白一脸懵逼，他并不知道顾行止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白可没有感觉杜思忆领会到了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感觉这个孩子很聪敏。什么事都懂，可能没有像顾行止那样子想的很深入。这也可能是一个父亲的直觉，总感觉自己的孩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不感觉杜思忆有的时候，问的一些问题，已经超出他年龄层次了吗？”顾行止一脸好奇的看着老白。
顾行止在心中简直无力吐槽老白了，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呢？还是说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种感觉，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杜思忆的父亲，父子同心，自己才能够读懂杜思忆的内心台词。
“我没有懂老板你说意思是什么，怎么杜思忆的思想层次吗？还是说因为他们老师跟他说的父母会吵架？”老白相似的刚刚他们讨论的事情。
“不是，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的事情，反正就是怎么说呢，哎呦，我说不上来，哎呦，不管了不管了。”顾行止抓着头发，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
顾行止总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搞不懂很多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了代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缺少交流。看这个样子以后顾行止可要多和杜思忆好好的交流一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走吧，我们去一趟疯人院。”顾行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上车对着老白说。
“疯人院？怎么会突然去疯人院？还是说江柔出什么事情了？”老白听到顾行止说要去疯人院，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半年来，顾行止一般很少去疯人院，都是叫自己去，有什么情况，在跟他汇报。怎么今天突然说要去疯人院了呢？是因为想去看看江柔，这种可能是完全不存在的。老白知道，顾行止对江柔简直恨之入骨了，不可能存在什么怜悯之心的。
顾行止这段时间，也一直对江柔不闻不问，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吩咐老白去做的，可以说是见都不想见江柔了。今天突然说要去疯人院，确确实实把老白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事情，只是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她。或许我最近内心办法得到的答案，她江柔或许知道也说不定呢。”顾行止勾了勾嘴角说。
“需要和院长联系一下吗？”老白发动车子，开口问。
“不用了，直接过去好了。顺便让我看看，她在哪里过的事什么日子。”顾行止眼神闪过一丝丝恨意。
虽然说现在杜若玖已经回来了，但是顾行止还是没有办法原谅江柔。顾行止只要一想到，是因为江柔的原因，杜若玖才会忘记自己，还有总是胸口痛的毛病和脑子里面的血块。这每一件事情，都让顾行止没有办法轻易的原谅江柔。多的只有自己对江柔的恨意，以及更想让她痛苦的决心。
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顾行止的心也不是一般的毒。主要是江柔动谁不好，偏偏碰顾行止的心上人，你说，这不是自己找事做吗？
“还有，皇甫问天你可以联系一下了，我要好好的和他讨论一下，我们两个公司合作的事情了。”顾行止突然想到和皇甫问天的事情，开**代老白。
“怎么突然决定合作了呢？”老白有点不理解，本来还以为不会这么快就同意了和皇甫问天的合作。
“我已经可以确定了，玖儿就是杜若玖。百分百肯定。”顾行止坚定的说。
“确定了吗？你告诉玖儿她的真实身份了没有？”老白听到顾行止这么一说，也挺激动的。
“暂时还没有，他现在不记得我们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顾行止一脸失落的说。
“她的脑子里面存在血块，那天我带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亲口说的。现在还不知道她脑子里面的血块是怎么来的。”顾行止继续说。
老白听着顾行止的话，也知道这件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或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很多很多。
顾行止在睡觉之前，已经想好了该怎样接近皇甫问天，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调查了。或许只是因为纸上谈兵，顾行止总感觉自己很快就要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说到底，也只是纸上谈兵容易而已，其他的事情，顾行止都只是粗略的考虑到了，还不知道真正的调查起来，会遇到什么样子的情况呢。
顾行止考虑了一下大概的情况之后，就没有在多想什么了，就翻身睡过去了。
“爸爸，你怎么还不起床呢？爸爸。”杜菲菲起了个大早，跑到顾行止的房间，看着顾行止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就爬到床上，使劲的摇顾行止。
“菲菲，你不要吵爸爸啦。你让爸爸多睡一下觉好不好呢？”杜思忆在一旁，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爸爸，你怎么还不起来呢？”杜菲菲不理会杜思忆的话，继续在床上使劲的摇顾行止。
“妹妹，你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呢？你怎么了，那天你不是跟我说好的吗？要好好的听哥哥的话。”杜思忆看着杜菲菲不理会自己，有点委屈的说。
“哥哥，爸爸应该起床了，我们都已经醒了，爸爸怎么可以还在继续睡觉呢？”杜菲菲看着杜思忆，一本正经的说。
“爸爸一天工作很忙的，你怎么不懂事。我们每天都睡的很早，所以早点起床是应该的，爸爸每天都很晚才下班回家，你这样子吵爸爸，他会没有睡好的。”杜思忆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无比真挚的说。
“那我想爸爸了不可以吗？哥哥你怎么这样子，你凶我，哇哇哇…”杜菲菲看着杜思忆一脸认真的样子，张着嘴巴开始哇哇大哭。
“我没有，我没有凶你，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哥哥错了好不好。”杜思忆看着杜菲菲张着嘴巴开始哭，就急急忙忙的安慰她。
杜思忆最怕杜菲菲哭了，她一哭，杜思忆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看着杜菲菲越哭越凶，杜思忆就越着急。他很怕等一下把顾行止吵醒了，顾行止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如果不能够好好的睡个觉，他的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了的。杜思忆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生怕顾行止被吵醒了。可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你越怕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顾行止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耳边充斥着杜菲菲的哭喊声，自己杜思忆急急忙忙的哄声。可是杜菲菲怎么说年纪也还这么小，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在凶她，什么是在好好的和他说话，就是感觉你说话的语气比较凶，就是在责怪她。
“嗯？怎么了呢？怎么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哭呢？”顾行止眼神朦胧的看着杜思忆和杜菲菲。
顾思忆看着顾行止被吵醒了，害怕顾行止没有睡好觉，也跟着急急忙忙的哭起来了。顾行止瞬间清醒了，怎么回事，突然两个人都哭了可还行啊，自己就问了一句怎么了，怎么还两个人都哭了起来呢？
顾行止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张大嘴巴，哇哇大哭的娃，瞬间感觉自己的头好大。昨天考虑皇甫问天的事情，都还没有这么头发的感觉，怎么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头，简直有两个的。
顾行止坐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张大嘴巴，一个喊声比一个高的，此起彼伏的哭，顾行止很少有时间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一般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孩子都很少有情况会这样子哇哇大哭，一般都是自己哄几句就好了。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顾行止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们两个人，所以一时间，房间里面的情况就是，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看着一个一脸懵逼的父亲。外人看来可能有点不太理解，他们三个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搞笑就对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停下来，告诉爸爸，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行止皱了皱眉头说。
看样子自己在不开口，这两个人是越哭越凶了。一个声音比一个洪亮，这一刻，顾行止突然有点同情刘嫂，这两个孩子虽然很听话，但是闹腾起来也是不得了，也不知道刘嫂平时看着他们两个闹腾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简直想把他们两个人的嘴巴唔上，可是没办法，自己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呢？
杜思忆听到顾行止说话，立马就不哭了，抽抽涕涕的看着顾行止。杜菲菲还是仿佛没有听到顾行止说话一样，咧着嘴发生的哭。顾行止看着杜菲菲哭的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就忍不住想要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伤心的事情，要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杜菲菲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才会哭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头疼的一个小家伙。
“菲菲，你怎么不听话？爸爸叫你不要哭了哦。”顾行止看着杜菲菲，假装生气的说。
顾行止本来以为自己假装生气的样子，能够吓到杜菲菲，让她停止哭泣。可是那一些都是他以为的，杜菲菲不到没有被吓到，反而哭的越来越凶了。这么小的孩子，总是会误会别人的意思，用哭泣来解决她的委屈。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爸爸不生气不生气。”顾行止看着杜菲菲越哭越凶，急急忙忙把杜菲菲抱到怀里面哄着。
顾行止温柔的拍着杜菲菲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杜菲菲在顾行止的安抚下，哭声渐渐小了，到后来只剩下抽泣的声音了。
杜菲菲停止哭泣的那一瞬间，顾行止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了。看了看杜思忆脸上挂满泪水，看了看趴在自己怀里面抽抽涕涕的杜菲菲，瞬间感觉到身为父亲的责任。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两个人为什么哭了吧。”顾行止看着两个人都不哭了，就开始询问原因。
“哥哥他凶我，说我吵爸爸睡觉，然后就很凶很凶的吼我。”杜菲菲嘟着嘴巴，十分委屈的说。
杜思忆看着杜菲菲跟着顾行止说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感觉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又急红了眼眶。杜思忆还小，面对委屈，还不知道怎样去诉说，就站在那里，眼睛蓄满泪水看着顾行止。
顾行止听了杜菲菲的话，抬头看了看杜思忆。看到杜思忆一脸委屈的样子，感觉好笑。可能是杜思忆怕被自己骂，整个人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看着自己。但是顾行止看着杜思忆的时候，杜思忆的眼神闪躲，并不敢直视顾行止。生怕和顾行止直视了之后，就会被顾行止骂一顿或者打一顿一样。
顾行止也不说话，就这样子看着杜思忆。杜思忆看着顾行止看着自己不说话，就更着急了。因为杜思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在杜思忆的观念里面，他并没有错，他只是在让杜菲菲不要吵顾行止睡觉而已。
“爸爸，哥哥凶我了，好凶好凶的。”杜菲菲看着顾行止没有什么反应，以为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就在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我才没有。”杜思忆突然间大吼，哭着吼出来。
顾行止听到杜思忆的吼声，都忍不住想要去抱抱杜思忆。那种吼声，就感觉是自己收到了什么委屈一样，所有的委屈，都办法在那一声吼声里面。
“哥哥怎么凶你？还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哥哥才这个样子凶你呢？”顾行止回过头来，看着杜菲菲，一脸认真的说。
杜菲菲看着顾行止这个样子，忍不住闭嘴，没有在说话了，心虚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杜菲菲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将错误怪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就宁愿这样睁眼说瞎话的责怪杜思忆。
杜菲菲以为顾行止会偏袒自己，没想到会回过头来询问自己，杜思忆到底是怎样凶自己的。这让杜菲菲完全感到吃惊。
其实也就是小孩子的小把戏而已，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顾行止也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只是在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个人都这个样子伤心的哭泣。只是自己没有料到的局面，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两个哭的如此伤心，自己当然忍不住好奇啦。
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顾行止和杜若玖一直都是这种观念，不会因为什么传统封建的约束，从而约束了孩子们的天性。所以在他们家里面，他们一直都是一种平等的姿态在相处，就不会有谁比较突出，谁比较厉害这种现象。
“你告诉爸爸，哥哥怎么凶你了？”顾行止又开口问。
其实顾行止看着杜菲菲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杜菲菲的错。说不定人家杜思忆根本就没有凶她。是杜菲菲自己误会了人家杜思忆而已，现在这般哭哭闹闹，也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委屈一点而已。
孩子的想法真的简单的，以为自己哭了，就已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杜菲菲哭了，杜思忆会很着急。就像是我们小时候，跟朋友打闹，突然把朋友弄哭了，就以为朋友会告诉家长，自己就要被揍的那种情绪一摸一样。小时候，真的以为只要哭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一样，没有办法挽回。
其实现在长大了，才明白，哭闹不过是一种宣泄的情绪而已，与我们真正快乐与否没有任何关系的。
“爸爸，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子哭闹的。”杜菲菲见自己躲不过了，就直截了当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女孩子总是以为苦恼是最好的武器，自己只要是一哭，大家都会让这自己，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都会得到。其实等你长大以后你才发现，除了父母，好像没有多少人会过于的在乎你是不是哭了。也只有父母，知道你的委屈，读懂你的幸苦。
“为什么错了呢？你都还没有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哭，哥哥怎么凶你，你怎么就错了呢？”顾行止被杜菲菲突如其来的坦白，有一些吓住了，他有点控制不住这场面了。
如果被外人知道，顾行止一个当过首长的人，会因为小孩子，而无法掌控着局面的发展，也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呢。这一点，还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呢，毕竟顾行止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慌了脚步的人。
“是我怪哥哥了，是我没有理解哥哥的意思。哥哥跟我解释了，我也不听，就使劲哭。”杜菲菲一边用手擦着自己流出来的眼泪，一边委屈的说。
“爸爸，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让妹妹叫你的，我还说妹妹了。”杜思忆看着杜菲菲坦白，自己也坦白了。
顾行止听到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感觉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其实自己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没有听出来，他们两人这种状况的前因后果。只是感觉这两个人还挺好玩的，刚刚哭的一个比一个大声，现在一个比一个检讨的深刻。
“思忆，去帮爸爸把桌子上的纸拿过来好不好？”顾行止对着杜思忆温柔的说。
杜思忆点了点头就跑过去把放在桌子上的纸拿了过来，放在床上。顾行止抽了一张纸出来，把杜菲菲一脸的鼻涕和眼泪都擦干净了，有抽了一张纸，帮杜思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才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
“以后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能总是感觉哥哥凶你了，知不知道？”顾行止看着杜菲菲的眼睛，认真的说。
杜菲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能杜菲菲还没有办法理解，没有办法理解顾行止说一句话的意思，但是她看到顾行止无比认真的眼睛，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反正就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是你的哥哥，你做错了，他凶你是应该的。作为妹妹，你要听哥哥的话，不能哥哥说你一两句，你就开始哭知不知道，哥哥也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子的。你看看，你哥哥什么时候去说过其他人的妹妹呢？就是因为你是她的妹妹，说一你的哥哥才会管你，对你凶。”顾行止看着杜菲菲似懂非懂的样子，再一次强调着说。
“我知道了，爸爸。”杜菲菲用力的点了点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顾行止这个样子，有点被吓到了。
“还有你，以后你和妹妹说话，讲道理的时候，要注意方式知不知道。语气态度都要想好了，在说。”顾行止又回头看着杜思忆说。
杜思忆被突然回头的顾行止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顾行止只是教育教育杜菲菲，自己没有什么问题的。结果没有想到顾行止突然就回过头来说自己。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行止。
“下一次妹妹哪里做错了，你要跟妹妹讲道理，知不知道，不能张口闭口就凶妹妹。在外面妹妹被欺负了，作为哥哥，你要帮妹妹，那种时候，你就不能一味的责怪妹妹是对还是错，听到没有？”顾行止又重复了一次，十分认真的看着杜思忆。
杜思忆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把顾行止的话听了进去。其实不用顾行止说，杜思忆在外面都是很保护杜菲菲的。别人简直都没有机会欺负杜菲菲，只要杜菲菲不去欺负人家，就已经很好了。
杜菲菲就是有点太受宠了，在外面就有点无法无天了。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杜菲菲讨人喜爱呢，自然偏袒她的人也就多了。受到的欺负自然而然也就少了很多了。
“好了，等我穿好衣服，我们就下去吃饭吧。”顾行止看着他们两个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
这两个小孩子，一大早就来给自己这么一闹，看样子今天一天还真是闹腾的一天吧。两个孩子也是，吵闹的快，和好的也快。现在两个人已经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他们都等着顾行止洗漱好了以后，就一起下去吃东西。
“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吧。”顾行止洗漱完毕了，出来拉着两人的手，就打算下去吃早餐。
两人跟着顾行止一起下楼去吃早餐去了，本来闹哄哄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那一场闹剧，并没有发生过。
“老白，你来了。”顾行止拉着两个小孩子的手，下楼来。看到坐在沙发好的老白，点了点头说。
“老板，早上好。”老白看着顾行止从楼上走下来，站起身来问好。
顾行止点了点头，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走到餐桌前，准备吃早餐了。刘嫂早就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放在桌子上，他们下来了就只管吃就好了。
杜思忆和杜菲菲来到他们专属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乖乖的开始吃早饭了。他们两个孩子吃饭一直都让人特别的放心，从来都不会因为他们吃饭，而感觉到头大。一般到了时间，叫他们来吃饭了，他们就乖乖的坐下来吃饭，也不会吵着闹着要看电视，也不会叽叽喳喳的说话，反正就是很认真的吃着自己的饭。
吃完饭两人也不要谁照顾，就自己乖乖的把碗放到洗碗池里面，就自己去玩自己的了。所以杜菲菲和杜思忆两个小孩子比其他的小孩子好带太多，刘嫂一个人也就可以搞定两人的一切。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菲菲好想她的，妈妈怎么也不跟我们打电话呢？”杜菲菲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碗里面把头抬起来，圆鼓鼓的眼睛看着顾行止。
顾行止听到杜菲菲这样子一问，本来还在喝牛奶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杜菲菲会这样子突然问杜若玖的情况。更何况这两个孩子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自己杜若玖的情况了。
现在杜若玖是回来了，只不过现在的杜若玖并不记得他们两个，但是孩子记得杜若玖啊。如果他们见面了，这种情况还怎么控制局面呢？或许自己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跟这两个孩子说一下，他们妈妈的事情了。
“你们妈妈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给我们打电话。你看爸爸都这么忙，一天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们，更不要说你们的妈妈了，他比爸爸还要忙一点。所以就更没有时间和你们两个人联系啦。更何况，你们两个人没有手机，不方便联系嘛。顾行止犹豫的说。
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这两个孩子，他们的妈妈不记得他们了，也不知道怎么样让他们去理解这一件事情。他们这个年纪可能还不能够理解他们大人世界里面的一些事情，而且顾行止也觉得没有必要让他们过完的接触这一些事情。毕竟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善良。
“那怎么会这么忙呢？以前妈妈在忙都会回来看我们，和我们玩耍的，这一次好久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们了哦。家也没有看妈妈回来。”杜思忆想了想，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妈妈了，托着头，一脸认真的说。
“你们妈妈是真的很忙啦，没有什么时间回来看你们而已。”顾行止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点了点头说。
“爸爸，你是不是和妈妈吵架了？然后你把妈妈惹生气了，妈妈就不理我们了，是不是？”杜思忆突然想到幼儿园老师跟他们说的，父母有时候会吵架，就问顾行止。
“哈哈，谁告诉你的？你这个小孩子都在想什么？”顾行止突然哈哈大笑。
顾行止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的嘴巴里面听到，自己和别人吵架，还让别人不理孩子的。
“我们幼儿园老师跟我们说的，说我们有时候爸爸妈妈会吵架，就会有矛盾，让我们做孩子的，要乖乖听话，不能总是惹你们生气。”杜思忆想了想说。
也确实，幼儿园的老师也确实是这样子跟它们说过的。只不过可能意思是理解错了，那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有或多或少的危机意识，谁知道杜思忆突然反过来回问顾行止，问他是不是和杜若玖吵架了。
“怎么会呢？你以前有没有看到过爸爸妈妈吵架呢？”顾行止决定好好的跟他们两个人说一说这件事情。
或许也是个时候好好的开个头了，也许到时候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呢。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糊弄一下好了，反正这个年纪的孩子，懂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所以顾行止也不认为这是一个大麻烦。反正后面让杜若玖恢复记忆，说不定还需要这两个人的帮助呢。
“那倒没有，可是爸爸，你会不会和妈妈躲在房间里面吵架，不让我和妹妹两个人听见呢？”杜思忆想着各种可能，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吵架的可能比较大。
顾行止简直不要觉得太搞笑，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一本正经的问自己是不是躲在房间里面吵架，那种认真劲，你不能去敷衍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认真的去回答。顾行止可是忍了好久好久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坐在一旁等着顾行止吃完早饭，好送顾行止去公司的老白，听到杜思忆的话，都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出来。这小孩子还真是鬼马精灵的，什么问题都敢问啊。这种事情一个几岁的孩子都能够懂，也算是挺厉害的了。
果然，父母不简单，他们的孩子都不简单了。看着顾行止和这两个孩子的对话，老白都在一旁像一个观众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三人的交流。
“可是如果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吵架的话，你和妹妹的房间就在我们不远处啊，你们应该可以听到声音的呀，你们有没有听到呢？”顾行止反问杜思忆。
杜思忆托着头思考了一会，好像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听到他们两口子有什么争吵，就没有说话了，托着头闷闷不乐。
杜菲菲看着哥哥不说话了，也跟着乖乖的坐着，没有开口说话了。杜菲菲这个人，从你的人，看着她哥哥都没有说话了，也知道自己更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索性跟着不说话了。
“你们说，你们这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事情呢？”顾行止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
别看两个人年纪轻轻的，脑子里面想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看这个样子，要不了多久好就会不好糊弄了，以前小时候多好啊，你说什么就信什么，感觉你说的什么话，都是最好的，也不会骗他们，那种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感觉，顾行止现在想起来，感觉是非常的不错。
只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不可避免的长大了，自己也一天一天的老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成长的速度赶不赶得急自己老去的速度呢？
可能顾行止现在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但是经过了杜若玖的事情之后，顾行止现在思考的东西都是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只纠结那一些出现的问题了。
“怎么不说话了呢？有什么问题就直截了当的问爸爸啊，我帮你们解答解答。”顾行止还想听一听，能够从这里两个小家伙的嘴巴里面，听到什么事情。
“没有了。我们只是想妈妈了。”杜菲菲看着顾行止笑了，就放大胆子说。
“妈妈很久没回来，你们想妈妈了对吗？”顾行止目光温柔的问着他们。
杜菲菲和杜思忆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他们是真的想杜若玖了，已经半年没有看到杜若玖了。孩子都会想妈妈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更何况是两个小孩子呢，怎么会不想呢。我们长大了之后，离开家里面，出去工作，长时间看不到父母，都会想他们，所谓的血浓于水，不是开玩笑的。
“你们说，如果你们的妈妈，不记得你们了，你们会怎么办呢？”顾行止犹豫了一下开口问。
顾行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一脸忐忑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对着这两个天真的孩子，说出这么残酷的事情。可是又感觉如果再不说的话，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在像这样子好好的和他们说了。
“不会的，我的妈呢不会把我忘记的，她肯定会好好的记住我的。”杜菲菲自信满满地说。
这个年纪孩子，都很相信自己父母对自己的爱。更何况以前杜若玖用了很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们成长。因为杜若玖不愿意错过他们成长的过程，所以就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
杜思忆和杜菲菲一直都很爱和杜若玖在一起，也很听话。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就会感觉自己的妈妈对自己特别重要。所以顾行止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杜菲菲显然是非常的激动的。
“我是说如果了嘛，有不是说一定，你不要这么激动哈。”顾行止看着杜菲菲激动的样子，连忙开口说。
杜思忆从顾行止问出了那个问题以后，就没有开口说话了，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顾行止想要轻生的时候，杜思忆突然说出了那一句话，直到现在，顾行止都还思考不清楚，为什么几岁的杜思忆，会说出那一句话。
那句话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足够震撼了。对于说出这句话的五六岁的孩子来说，也不知道，这句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反正感觉就好像是经过仔细思考的吧。
但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思考出这一句话的呢？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好了，快点吃吧，爸爸还要去上班呢。”顾行止感觉自己不能再跟他们继续这个话题了，就急急忙忙的打住。
“爸爸，你今天晚上要回来吗？”杜菲菲看着顾行止站起身打算走了，就急急忙忙的问。
“要回来啊，爸爸现在不是每天都回家来了呢？只是你们睡觉睡的太早了，爸爸就没有打扰你们睡觉呢。”顾行止笑眯眯的说。
顾行止真的特别喜欢杜菲菲软软弱弱的问自己要不要回家，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呢。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顾行止看着杜思忆一脸沉思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一些好奇，这个孩子一天到底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是太过于懂事了，已经猜透了呢？也不应该吧，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说的如此隐晦了，都说了如果，而且之前也没有透露出什么风声，所以应该不可能。
顾行止并不打算继续纠结下去，更何况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呢。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会去疯人院找到江柔，问问她到底认不认识皇甫问天。不然单方面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去下手可能没有办法，很好的掌握什么有利的消息。
“杜思忆，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跟爸爸说再见呢？今天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呢？”顾行止看着杜思忆还没有抬起头来，就开口对着杜思忆说。
“爸爸再见，你今天说的话，我也有听进去。你放心，我会做好哥哥的事情，照顾好我的妹妹的。”杜思忆听到顾行止在和自己说话，抬起头来对着顾行止说。
“好的，听到了就好，那爸爸去上班了哦。”顾行止笑着点了点头，就和老白一起出门去了。
“老白，你有没有感觉，杜思忆好像知道什么了一样。”顾行止听到老白把门关上了，就对着老白说。
“什么？老板你指的是什么？”老白一脸懵逼，他并不知道顾行止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白可没有感觉杜思忆领会到了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感觉这个孩子很聪敏。什么事都懂，可能没有像顾行止那样子想的很深入。这也可能是一个父亲的直觉，总感觉自己的孩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不感觉杜思忆有的时候，问的一些问题，已经超出他年龄层次了吗？”顾行止一脸好奇的看着老白。
顾行止在心中简直无力吐槽老白了，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呢？还是说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种感觉，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杜思忆的父亲，父子同心，自己才能够读懂杜思忆的内心台词。
“我没有懂老板你说意思是什么，怎么杜思忆的思想层次吗？还是说因为他们老师跟他说的父母会吵架？”老白相似的刚刚他们讨论的事情。
“不是，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的事情，反正就是怎么说呢，哎呦，我说不上来，哎呦，不管了不管了。”顾行止抓着头发，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
顾行止总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搞不懂很多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了代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缺少交流。看这个样子以后顾行止可要多和杜思忆好好的交流一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走吧，我们去一趟疯人院。”顾行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上车对着老白说。
“疯人院？怎么会突然去疯人院？还是说江柔出什么事情了？”老白听到顾行止说要去疯人院，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半年来，顾行止一般很少去疯人院，都是叫自己去，有什么情况，在跟他汇报。怎么今天突然说要去疯人院了呢？是因为想去看看江柔，这种可能是完全不存在的。老白知道，顾行止对江柔简直恨之入骨了，不可能存在什么怜悯之心的。
顾行止这段时间，也一直对江柔不闻不问，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吩咐老白去做的，可以说是见都不想见江柔了。今天突然说要去疯人院，确确实实把老白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事情，只是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她。或许我最近内心办法得到的答案，她江柔或许知道也说不定呢。”顾行止勾了勾嘴角说。
“需要和院长联系一下吗？”老白发动车子，开口问。
“不用了，直接过去好了。顺便让我看看，她在哪里过的事什么日子。”顾行止眼神闪过一丝丝恨意。
虽然说现在杜若玖已经回来了，但是顾行止还是没有办法原谅江柔。顾行止只要一想到，是因为江柔的原因，杜若玖才会忘记自己，还有总是胸口痛的毛病和脑子里面的血块。这每一件事情，都让顾行止没有办法轻易的原谅江柔。多的只有自己对江柔的恨意，以及更想让她痛苦的决心。
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顾行止的心也不是一般的毒。主要是江柔动谁不好，偏偏碰顾行止的心上人，你说，这不是自己找事做吗？
“还有，皇甫问天你可以联系一下了，我要好好的和他讨论一下，我们两个公司合作的事情了。”顾行止突然想到和皇甫问天的事情，开**代老白。
“怎么突然决定合作了呢？”老白有点不理解，本来还以为不会这么快就同意了和皇甫问天的合作。
“我已经可以确定了，玖儿就是杜若玖。百分百肯定。”顾行止坚定的说。
“确定了吗？你告诉玖儿她的真实身份了没有？”老白听到顾行止这么一说，也挺激动的。
“暂时还没有，他现在不记得我们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顾行止一脸失落的说。
“她的脑子里面存在血块，那天我带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亲口说的。现在还不知道她脑子里面的血块是怎么来的。”顾行止继续说。
老白听着顾行止的话，也知道这件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或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