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流言在发酵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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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宁笑了下没有说话，将趴在怀里打瞌睡的唐蛋交给保姆小陈送回自己的房间，她则去餐厅看看晚饭的准备情况，在这个家里身为儿媳妇的她懂得唐建硕这个“一家之长”有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力，有多么的封建专治。他不喜欢有人在他身边问这儿问那，刨根问底儿更是不可能，特别是对“外姓”人的她，就更加排斥。要不是有唐帅这个宝贝诞生，身为小职员的她根本不可能走进这个家庭。她回到卧室，望着熟睡的儿子，将脸贴在那粉嫩嫩、滑溜溜的小脸上。
“宝贝儿子，爸爸回来了，让我亲亲。”二少一脸喜悦推开门，丢掉手里的皮包，扑到床上照着熟睡的儿子就是一口。“这小家伙，真贪睡，快起来，看老爸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他不顾唐蛋的啊啊啼哭，转身下床从皮包里扯出一个微型芭比娃娃，在儿子眼前晃着。“咦，好玩吧，亲儿子。”
郝宁踹了一脚二少，眼睛不满的夹了几眼大孩子似的老公撅起小嘴道：“你就知道胡闹，儿子睡得好好的，你非要折腾醒他，你又不带。看，这小眼泪淌地，你哄啊？”她抱起手舞足蹈，哭声不断的儿子在不停地晃着。
唐豆脱去外衣，站在媳妇身边，一只手指在勾唐帅肉乎乎的小脸蛋，将那只小芭比娃娃放在儿子的怀里。“乖！不哭了，老爸在外忙一天了，你也不说问候一下？爸爸以后会越来越忙，你想准点见我都不容易了。媳妇，你也是地蛋蛋不用你天天捧在怀里，不是有保姆小陈吗？让她带。”他四脚朝天地趟在床上，来回翻滚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挂在脸上。
“哼！我可不好意思。小陈一天除了三顿饭，还要打扫卫生洗衣服，给你爸沏茶、给你妈倒水、清理院子、擦拭汽车、买菜，有时间还帮我给蛋蛋洗尿布，你觉得在麻烦她好意思吗？你可真行，把人家当‘佣人’了？我脸皮可没那么厚，能干的我自己干。再过几天，把蛋蛋送幼儿园，我就该上班了。”郝宁将床上的二少推了一下。“让地方，儿子睡了。什么事儿啊？让你这样高兴。”
“呵呵——没什么。只是今天曰子持别，我姐不在，我当上代总经理了。”唐豆一跃从床上跳下来，坐到皮墩上。“老婆，你说我要是真正的总经理有多好，多了一个‘代’字差不少事呢。你啊，从现在起就是‘唐代总经理夫人’了，好好在家享福吧。不着急上班，有我在唐氏一天，你想休多久就休多久。现在经理办的人员够用，不差你一个。”二少觉得齐飞儿刚进经理办与自己才有一点点蜡火头的热度，现在让媳妇上班非搅了好事不可。“你啊，就在家做个全职太太不挺好吗？有什么事儿让小陈去做，别心疼她，咱家是掏了大把银子的，她干也是应该的。我爸妈才用她几天，他们平时不在家，小陈光闲着。这叫有劳有逸，谁也不吃亏。”
郝宁白了一眼二少。“反正我不好意思，这使唤人儿的事儿我说不出口。你当上代总经理了，思琪姐和子明哥呢？出什么事了？一般情况也用着你代啊，还有即使思琪不在，子明哥也能顶上，再退一步，你当代总经理，唐冰和二伯愿意吗？据我了解，人家的股份可比你爸的多，轮也轮不到你头上，我真觉得有点奇怪。老公，你没干什么事儿吧？”
“少胡说，我能有什么事。是思琪姐和许子明摊事了，具体的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晚上睡觉时我跟你说。你的一句话还提醒我了，我会尽快想办法。至于，我为什么能当上代总经理，还不是因为你老公这张嘴好，能说会道。不像唐冰那个闷葫芦，说句话就脸红，这样的人能管理好那么大个公司吗？他只配做后勤工作，看看报表，统计个数字什么的。将来的重担还要我挑。”唐豆走到门口，瞅了一眼郝宁。“哦，我提醒你一句，在我爸面前少提思琪姐和公司的事儿。陈姐，帮我看蛋蛋。”
晚饭后，二少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剔牙，唐建硕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在看《新闻联播》，郝宁在一旁逗着刚睡醒的儿子。
“豆豆，今天你代理总经理的事儿，跟各部门打招呼了？我上午给你大伯去个电话，他让你好好干，别出事儿，把生产经营搞好。思琪走的冲忙也没来得急跟公司员工交待一下。若不是思琪有急事，那能轮到你小子。唐冰那小子，还虎视眈眈地看着呢，这全是天意。该着咱家有了转机的时刻，你给老爸长点脸，好好干，我在你二位伯伯面前也好替你说话。说不准，将来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有咱爷们在，公司就不会交到外人的手里。过几天，我合计买些礼物去廊坊看看你大伯，你一起去，感谢他对你的信任。”唐建硕看着二少，脸上露着开心的笑，额角的皱纹都撑开了。
二少扔掉牙签，吧嗒着嘴。“爸，我只是个‘代理总经理’跟员工说不说都一样，过几天姐就回来了，我的位置还不是要让出去。你别忘了，我前面还有个常务副总许子明呢，还有唐冰，我怎么可能坐上总经理这把‘交椅’？只是眼前高兴几天，过过总经理的瘾算了。”
“事在人为，明天我让你大伯给唐冰打电话，让他传达你大伯的意思。我和你二伯去趟公司，我们一定要搞得‘名正言顺’让谁都说不出来什么。还有，你要在短时间内干出点业绩，让你二伯和唐冰挑不出什么，让他们觉得你还行，没有你公司还真不行。至于许子明那小子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大伯不一定让他再回来或许让他滚蛋。他小子，影响太坏了，没想到会是这种人。”唐建硕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郝宁。“郝宁，今天我和豆豆的谈话不许说出去，特别是不能传到你大伯的耳朵里，更不能让许子明知道。我晓得，他救过你的命。但，这关系到咱家的未来，你和豆豆的幸福，嘴巴一定要闭得严严的。”他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冷峻的光。
郝宁点了下头，没有回答。眼睛瞟了一下满脸是笑的二少。“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知道许子明救过我还这样对待人家，人在难处都要伸把手，你们道好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我才不那样没良心呢，等子明哥需要帮忙时，我一定伸手，决不与你们同流合污、狼狈为歼。子明哥和思琪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她抱起儿子满脑子问号。
“少爷，外面有个先生找你？”保姆小陈一边擦手一边走进来。
“谁？会这么晚了来找我，请他进来。”二少觉得在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找他，近一段时间他不在出去，有时间给那个女网友打打电话，聊聊天。“可是这几天，那个女网友也少有电话联络，她说她不在本市，出差了。肖逸龙的酒店也好久没去了，谁会上门找我呢？”他在猜测中看到刘杰拎着几个鼓囊囊的塑料袋跟在小陈的后面走了进来。
“董事长好，唐总好。”刘杰伸长了脖子向唐建硕、二少露出满脸的笑，不停地点头弯腰。“郝宁你好，这就是唐帅吧？没想到长得这么快，真像唐总太帅了。”
“来了，刘杰，你坐。”郝宁看着刘杰那滑稽的样子，差点笑了。“陈姐，给刘先生倒茶。”
“别忙了，我不渴。今天，我是专门给唐总祝贺的，祝贺唐总成为我们唐氏的新总经理，还有我想跟唐总进行思想汇报，反映一些情况。”刘杰将屁股担在沙发上，满脸是谄媚的笑。
唐建硕瞅了一眼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拿起桌上的老花镜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休息。”
“董事长您慢走。”刘杰刚坐下的屁股又立了起来。“唐总，你看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合适，耽误你和董事长休息了。”
“没有，谁家能《新闻联播》还没播完呢，就上床休息。我爸就那习惯，看一会儿新闻，就到书房看书。刘杰，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儿求我吧？啥事儿，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二少夹起一支烟，翘起二郎腿，那派头太足了。
刘杰赶紧近前一步，点燃唐豆手里的烟。挠挠脑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郝宁，呲起黄牙笑着说：“唐总，我想请你去喝咖啡，这样不影响你儿子睡觉，你看——”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儿，正想出去逛逛，顺便给媳妇带回点好吃的。媳妇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啊。”二少跑回卧室拿起上衣一起和刘杰出了家门。
“早点回来，有什么话要背着人说。”郝宁很厌恶地嘟呶着。
二少的黑色本田开出家没有多远便停了下来，他关掉发动机，看着身边的刘杰。“有话直说，我想你这么晚来不会是请我喝咖啡、送礼物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儿求我。”
刘杰红着脸尴尬地点了下头。“唐总，你真是一双慧眼，我来干什么你都猜到了。我还真有事儿求你帮忙，你能不能不让齐飞儿在查是谁造许副总谣这件事儿，那个举报箱和举报电话也别设了。实话告诉你，那些话都是我说的。我现在真的非常后悔，你就别在追查下去了。否则，我真的在唐氏呆不下去了，我身边有不少人都想举报我，上你那里领奖励呢。”他抹了一下额角上的汗。
“哦，我没听错吧？怎么会是你？你和许子明、齐飞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都是销售部的老人，你怎么会干这种事儿？难怪人们常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你还了解什么？跟我说说。”唐豆故作惊讶，用极其夸张的目光盯着刘杰。
刘杰连连摇头摆手。“没、没了唐总。全是我胡说的，其实许副总什么事儿都没有，飞儿也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在胡说八道。还请你在思琪总经理面前多为我说好话，我再也不敢了。”
二少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叫一声。“靠！你这家伙，关键时刻就拉稀。许子明有没有那乱搞的事儿谁不清楚，你怎么还为他‘翻供’？你什么意思？是想以此讨好我姐？别忘了，目前唐氏我说了算，你这样的表现我失望，很不满意。但，有一点你说的特别正确，齐飞儿与许子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是被诬陷的。”一口烟吹在刘杰的脸上。
“尅尅——你的意思是我说许副总的那些事儿没事？可是齐飞不会放过我的啊，今天你交给她那么大的权力，又是经理办副主任，她一定恨透我了。用不了几天，她就会找上门来，为她和许子明出气，我是逃不出她的手心了。”刘杰被呛得直咳嗽，那双贼眼没有离开二少的脸。
唐豆拍了一下刘杰。“你小子就是不会说话，什么叫我的意思？那是你的想法，跟你说白了吧，你这次的胡说八道也好，还是确有其事也好，都帮了哥们不小的忙。只是你不应该把飞儿卷进去，她是我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至于许子明你怎么说都可以，说他与宋馨悦乱搞男女关系也行，说他与林梅芝玩暧昧我也不反对，说他与别的女人胡扯甚至与某些男人搞基都成。只要这些话传到董事长的耳朵里，传到思琪姐的耳朵里，我就不在追究你对飞儿名誉损害。以后，飞儿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只要你听我的，你在唐氏的前途还是可以预期的。相反，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把我给卖了出去，你的后果比许子明还要惨。”那双帅气的眼睛里再次闪出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发咋的笑。
“唐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就瞧好吧。我一定让许子明终生难忘，他一定会有那么多龌龊的故事儿，让他的故事儿不仅传遍唐氏还要风靡天津卫，让他永远都回不了唐氏。嘻嘻——”刘杰露出黄牙满脸狞笑。
“必须的，下面就是考查你工作能力的时候了，你只要把这件事儿给我办好了，销售部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二少打着发动机，本田向夜色中冲去，留下的是一声声发慎的狂笑。
郝宁笑了下没有说话，将趴在怀里打瞌睡的唐蛋交给保姆小陈送回自己的房间，她则去餐厅看看晚饭的准备情况，在这个家里身为儿媳妇的她懂得唐建硕这个“一家之长”有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力，有多么的封建专治。他不喜欢有人在他身边问这儿问那，刨根问底儿更是不可能，特别是对“外姓”人的她，就更加排斥。要不是有唐帅这个宝贝诞生，身为小职员的她根本不可能走进这个家庭。她回到卧室，望着熟睡的儿子，将脸贴在那粉嫩嫩、滑溜溜的小脸上。
“宝贝儿子，爸爸回来了，让我亲亲。”二少一脸喜悦推开门，丢掉手里的皮包，扑到床上照着熟睡的儿子就是一口。“这小家伙，真贪睡，快起来，看老爸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他不顾唐蛋的啊啊啼哭，转身下床从皮包里扯出一个微型芭比娃娃，在儿子眼前晃着。“咦，好玩吧，亲儿子。”
郝宁踹了一脚二少，眼睛不满的夹了几眼大孩子似的老公撅起小嘴道：“你就知道胡闹，儿子睡得好好的，你非要折腾醒他，你又不带。看，这小眼泪淌地，你哄啊？”她抱起手舞足蹈，哭声不断的儿子在不停地晃着。
唐豆脱去外衣，站在媳妇身边，一只手指在勾唐帅肉乎乎的小脸蛋，将那只小芭比娃娃放在儿子的怀里。“乖！不哭了，老爸在外忙一天了，你也不说问候一下？爸爸以后会越来越忙，你想准点见我都不容易了。媳妇，你也是地蛋蛋不用你天天捧在怀里，不是有保姆小陈吗？让她带。”他四脚朝天地趟在床上，来回翻滚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挂在脸上。
“哼！我可不好意思。小陈一天除了三顿饭，还要打扫卫生洗衣服，给你爸沏茶、给你妈倒水、清理院子、擦拭汽车、买菜，有时间还帮我给蛋蛋洗尿布，你觉得在麻烦她好意思吗？你可真行，把人家当‘佣人’了？我脸皮可没那么厚，能干的我自己干。再过几天，把蛋蛋送幼儿园，我就该上班了。”郝宁将床上的二少推了一下。“让地方，儿子睡了。什么事儿啊？让你这样高兴。”
“呵呵——没什么。只是今天曰子持别，我姐不在，我当上代总经理了。”唐豆一跃从床上跳下来，坐到皮墩上。“老婆，你说我要是真正的总经理有多好，多了一个‘代’字差不少事呢。你啊，从现在起就是‘唐代总经理夫人’了，好好在家享福吧。不着急上班，有我在唐氏一天，你想休多久就休多久。现在经理办的人员够用，不差你一个。”二少觉得齐飞儿刚进经理办与自己才有一点点蜡火头的热度，现在让媳妇上班非搅了好事不可。“你啊，就在家做个全职太太不挺好吗？有什么事儿让小陈去做，别心疼她，咱家是掏了大把银子的，她干也是应该的。我爸妈才用她几天，他们平时不在家，小陈光闲着。这叫有劳有逸，谁也不吃亏。”
郝宁白了一眼二少。“反正我不好意思，这使唤人儿的事儿我说不出口。你当上代总经理了，思琪姐和子明哥呢？出什么事了？一般情况也用着你代啊，还有即使思琪不在，子明哥也能顶上，再退一步，你当代总经理，唐冰和二伯愿意吗？据我了解，人家的股份可比你爸的多，轮也轮不到你头上，我真觉得有点奇怪。老公，你没干什么事儿吧？”
“少胡说，我能有什么事。是思琪姐和许子明摊事了，具体的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晚上睡觉时我跟你说。你的一句话还提醒我了，我会尽快想办法。至于，我为什么能当上代总经理，还不是因为你老公这张嘴好，能说会道。不像唐冰那个闷葫芦，说句话就脸红，这样的人能管理好那么大个公司吗？他只配做后勤工作，看看报表，统计个数字什么的。将来的重担还要我挑。”唐豆走到门口，瞅了一眼郝宁。“哦，我提醒你一句，在我爸面前少提思琪姐和公司的事儿。陈姐，帮我看蛋蛋。”
晚饭后，二少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剔牙，唐建硕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在看《新闻联播》，郝宁在一旁逗着刚睡醒的儿子。
“豆豆，今天你代理总经理的事儿，跟各部门打招呼了？我上午给你大伯去个电话，他让你好好干，别出事儿，把生产经营搞好。思琪走的冲忙也没来得急跟公司员工交待一下。若不是思琪有急事，那能轮到你小子。唐冰那小子，还虎视眈眈地看着呢，这全是天意。该着咱家有了转机的时刻，你给老爸长点脸，好好干，我在你二位伯伯面前也好替你说话。说不准，将来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有咱爷们在，公司就不会交到外人的手里。过几天，我合计买些礼物去廊坊看看你大伯，你一起去，感谢他对你的信任。”唐建硕看着二少，脸上露着开心的笑，额角的皱纹都撑开了。
二少扔掉牙签，吧嗒着嘴。“爸，我只是个‘代理总经理’跟员工说不说都一样，过几天姐就回来了，我的位置还不是要让出去。你别忘了，我前面还有个常务副总许子明呢，还有唐冰，我怎么可能坐上总经理这把‘交椅’？只是眼前高兴几天，过过总经理的瘾算了。”
“事在人为，明天我让你大伯给唐冰打电话，让他传达你大伯的意思。我和你二伯去趟公司，我们一定要搞得‘名正言顺’让谁都说不出来什么。还有，你要在短时间内干出点业绩，让你二伯和唐冰挑不出什么，让他们觉得你还行，没有你公司还真不行。至于许子明那小子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大伯不一定让他再回来或许让他滚蛋。他小子，影响太坏了，没想到会是这种人。”唐建硕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郝宁。“郝宁，今天我和豆豆的谈话不许说出去，特别是不能传到你大伯的耳朵里，更不能让许子明知道。我晓得，他救过你的命。但，这关系到咱家的未来，你和豆豆的幸福，嘴巴一定要闭得严严的。”他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冷峻的光。
郝宁点了下头，没有回答。眼睛瞟了一下满脸是笑的二少。“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知道许子明救过我还这样对待人家，人在难处都要伸把手，你们道好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我才不那样没良心呢，等子明哥需要帮忙时，我一定伸手，决不与你们同流合污、狼狈为歼。子明哥和思琪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她抱起儿子满脑子问号。
“少爷，外面有个先生找你？”保姆小陈一边擦手一边走进来。
“谁？会这么晚了来找我，请他进来。”二少觉得在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找他，近一段时间他不在出去，有时间给那个女网友打打电话，聊聊天。“可是这几天，那个女网友也少有电话联络，她说她不在本市，出差了。肖逸龙的酒店也好久没去了，谁会上门找我呢？”他在猜测中看到刘杰拎着几个鼓囊囊的塑料袋跟在小陈的后面走了进来。
“董事长好，唐总好。”刘杰伸长了脖子向唐建硕、二少露出满脸的笑，不停地点头弯腰。“郝宁你好，这就是唐帅吧？没想到长得这么快，真像唐总太帅了。”
“来了，刘杰，你坐。”郝宁看着刘杰那滑稽的样子，差点笑了。“陈姐，给刘先生倒茶。”
“别忙了，我不渴。今天，我是专门给唐总祝贺的，祝贺唐总成为我们唐氏的新总经理，还有我想跟唐总进行思想汇报，反映一些情况。”刘杰将屁股担在沙发上，满脸是谄媚的笑。
唐建硕瞅了一眼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拿起桌上的老花镜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休息。”
“董事长您慢走。”刘杰刚坐下的屁股又立了起来。“唐总，你看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合适，耽误你和董事长休息了。”
“没有，谁家能《新闻联播》还没播完呢，就上床休息。我爸就那习惯，看一会儿新闻，就到书房看书。刘杰，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儿求我吧？啥事儿，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二少夹起一支烟，翘起二郎腿，那派头太足了。
刘杰赶紧近前一步，点燃唐豆手里的烟。挠挠脑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郝宁，呲起黄牙笑着说：“唐总，我想请你去喝咖啡，这样不影响你儿子睡觉，你看——”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儿，正想出去逛逛，顺便给媳妇带回点好吃的。媳妇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啊。”二少跑回卧室拿起上衣一起和刘杰出了家门。
“早点回来，有什么话要背着人说。”郝宁很厌恶地嘟呶着。
二少的黑色本田开出家没有多远便停了下来，他关掉发动机，看着身边的刘杰。“有话直说，我想你这么晚来不会是请我喝咖啡、送礼物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儿求我。”
刘杰红着脸尴尬地点了下头。“唐总，你真是一双慧眼，我来干什么你都猜到了。我还真有事儿求你帮忙，你能不能不让齐飞儿在查是谁造许副总谣这件事儿，那个举报箱和举报电话也别设了。实话告诉你，那些话都是我说的。我现在真的非常后悔，你就别在追查下去了。否则，我真的在唐氏呆不下去了，我身边有不少人都想举报我，上你那里领奖励呢。”他抹了一下额角上的汗。
“哦，我没听错吧？怎么会是你？你和许子明、齐飞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都是销售部的老人，你怎么会干这种事儿？难怪人们常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你还了解什么？跟我说说。”唐豆故作惊讶，用极其夸张的目光盯着刘杰。
刘杰连连摇头摆手。“没、没了唐总。全是我胡说的，其实许副总什么事儿都没有，飞儿也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在胡说八道。还请你在思琪总经理面前多为我说好话，我再也不敢了。”
二少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叫一声。“靠！你这家伙，关键时刻就拉稀。许子明有没有那乱搞的事儿谁不清楚，你怎么还为他‘翻供’？你什么意思？是想以此讨好我姐？别忘了，目前唐氏我说了算，你这样的表现我失望，很不满意。但，有一点你说的特别正确，齐飞儿与许子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是被诬陷的。”一口烟吹在刘杰的脸上。
“尅尅——你的意思是我说许副总的那些事儿没事？可是齐飞不会放过我的啊，今天你交给她那么大的权力，又是经理办副主任，她一定恨透我了。用不了几天，她就会找上门来，为她和许子明出气，我是逃不出她的手心了。”刘杰被呛得直咳嗽，那双贼眼没有离开二少的脸。
唐豆拍了一下刘杰。“你小子就是不会说话，什么叫我的意思？那是你的想法，跟你说白了吧，你这次的胡说八道也好，还是确有其事也好，都帮了哥们不小的忙。只是你不应该把飞儿卷进去，她是我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至于许子明你怎么说都可以，说他与宋馨悦乱搞男女关系也行，说他与林梅芝玩暧昧我也不反对，说他与别的女人胡扯甚至与某些男人搞基都成。只要这些话传到董事长的耳朵里，传到思琪姐的耳朵里，我就不在追究你对飞儿名誉损害。以后，飞儿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只要你听我的，你在唐氏的前途还是可以预期的。相反，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把我给卖了出去，你的后果比许子明还要惨。”那双帅气的眼睛里再次闪出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发咋的笑。
“唐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就瞧好吧。我一定让许子明终生难忘，他一定会有那么多龌龊的故事儿，让他的故事儿不仅传遍唐氏还要风靡天津卫，让他永远都回不了唐氏。嘻嘻——”刘杰露出黄牙满脸狞笑。
“必须的，下面就是考查你工作能力的时候了，你只要把这件事儿给我办好了，销售部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二少打着发动机，本田向夜色中冲去，留下的是一声声发慎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