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命硬还是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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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睡的迷迷糊糊的孟长欣在听到苏米雪的呓语时就已经醒了过来，见陆爵云笨拙倒水的样子呢，心中觉得好玩，所以一直在装睡。
结果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她窃笑着拿出手机，偷偷录下这一幕。
陆爵云和苏米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孟长欣就知道，他们之间会有故事。
有故事的男女对视的眼神，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哪怕他们嘴里嫌弃着彼此，可眼神骗不了人。
作为电灯泡，孟长欣暗中叹息，那个和自己一眼万年的人啊，怎么还不出现。
*
陆氏集团。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陆氏的股票再次跌倒谷底，股东们彻底坐不住了。
无论是陆爵风的计谋也好，还是陆氏气数已尽也好，现在不退股，那么就真的亏的血本无归了。
“还有两天。”陆爵风坐在董事长位置上，“诸位最好考虑清楚，后面再想退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股东们面面相觑，心中的小九九飞快的转着。
陆爵风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陆爵风，如今的他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之前是龙九延，现在是顾夏沐联盟，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来。
而且他和自己妹妹*这件事，到底是个定时炸弹，家族企业最重视的就是名声，闹出这种丑闻，只怕陆氏集团大势已去。
与其跟着等死，不如现在撤股，还能东山再起。
部分股东思量再三，选择了退股，还有三分之二的股东则表示与陆氏共进退。
让马东毫不意外的是，退股的大部分股东，居然都是陆家和徐家的一些远方亲戚，靠着裙带关系在陆氏刚起步时入股，把子女都塞进来混吃等死，除了当蛀虫，几乎帮不上陆氏集团任何忙。
换做以前，陆氏养着这帮人，也没什么，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们自己滚蛋了也好。
陆家。
陆老爷子得知陆爵风让股东们退股的事情，气的手直抖：“他这是要毁了陆氏集团！”
“爸，你不能让爵风这样胡闹。”徐婉宁听说自己娘家人撤离了大半，心中也开始慌乱。
娘家人撤离，也就说明，她在陆氏集团的眼线被撤离，以后在陆家的权利也被削减。
陆政临看了眼又急又怒的徐婉宁，没有说话。
陆老爷子到是不在乎撤股的是哪些人，只是现在让人撤股，无异于自掘坟墓，陆老爷子甚至怀疑，一向睿智冷静的孙子是不是真的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这不像是他的处事风格。
“肯定是白芷那个小贱蹄子唆使的，爵风再糊涂，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爸，这件事你不能不管。”徐婉宁想到那群撤股的娘家人，心中恨他们眼界浅薄的同时，也恨上了她心中的害人精白芷。
这个白芷，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没什么好事。
陆老爷子没有理会徐婉宁，他独自走出陆宅，吩咐管家送自己去陆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内，陆爵风正在处理文件，门突然被推开，陆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爵风，你究竟要做什么？”陆老爷子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马东见状，默默的退了出去。
“让公司起死回生。”陆爵风抬眸，静静的看着发怒的陆老爷子，“爷爷难道认为，现在撤股的那群人，能帮陆氏脱离危机？”
“无论那群人是什么人，现在撤股，等于就昭告天下，陆氏快不行了。”陆老爷子看到陆爵风眼中的笃定，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墙倒众人推，一旦让人觉得陆氏大势已去，所有人都会踩上一脚，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陆氏是否大势已去，我说了算。”陆爵风的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浑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陆老爷久经商场，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哪怕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气势上也从未输过，可此时面对自己的孙子，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或许自己是老了，陆老爷子低头看着龙头拐杖，岁月流逝的无力感让他胸中憋闷无比。
没有人能与岁月抗衡，他也不例外。
看着气定神闲的陆爵风，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陆老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老了，可陆家的子孙成长了，陆氏集团，绝对不会就这样倒下。
“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置死地而后生。”陆老爷子虽然语气强硬，但是脸色缓和不少，“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陆爵风回答，拄着拐杖沉步离去。
*
陆宅。
徐婉宁听说白芷出了车祸，只觉得大快人心。
“我就说了她是个丧门星，沾惹上她准没好事，听说这次受伤的是她身边的助理，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害人精，怎么就杀不死毒不死撞不死，倒霉的全是她身边的人。”徐婉宁气不打一处来，“再这么下去，爵风肯定也会被她……”
话说了一半，徐婉宁赶紧收住嘴，轻轻拍着自己的脸说道：“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害人精要死也是自己死，绝对祸害不到我儿子。”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陆政临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徐婉宁：“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
“我懒得跟你说。”徐婉宁不满的看了眼大事不问小事不闻的丈夫，拎起包换了鞋独自出门。
她要去会会那个害人精。
徐婉宁来到碧水清苑时，白芷正和何子晴给苏子萱和苏子茉换衣服，准备带她们去医院看苏米雪。
“心白阿姨，我妈咪真的没事吗？”苏子萱再三追问道。
“放心。”白芷拍了拍苏子萱的小脑袋，“不会有事的，孟奶奶刚才发短信来说，她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太累，暂时睡着了。”
苏子萱点了点头，任由白芷和何子晴往她身上套衣服。
而一旁的苏子茉则自己穿好了衣服在旁边耐心的等着。
“白芷小姐，陆……”佣人站在门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徐婉宁，顿了顿，继续说道，“陆总的母亲来了，在客厅等您。”
第891章母老虎秒变树懒
“知道了。你先泡壶茶招待着，我马上来。”白芷嘱咐完佣人，继续不紧不慢的帮苏子萱穿衣服。
“是那个很凶的奶奶吗？”苏子萱好奇的问道。
“是。”白芷笑道，“你们先跟子晴阿姨去小爱的房间找小爱玩会儿，等那个很凶的奶奶走了，我就带你们去医院。”
“心白阿姨，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苏子萱环住白芷的脖子，“要不要我帮忙。”
“谢谢子萱，阿姨应付得过来。”白芷忍住笑，将苏子萱和苏子茉交到何子晴的手里，这才下楼朝客厅走去。
客厅的沙发上，徐婉宁看着眼前的茶杯，控制住想要拿起来砸地上的冲动。
白芷居然敢跟她拿乔，让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
换做顾菲儿和夏云笙，哪敢让她等一分半秒？
“陆伯母，您怎么来了？”就在徐婉宁的怒火到达顶点时，白芷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听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徐婉宁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故作优雅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我看你好的很。”
“就算是为了您，我也不敢有事。”白芷笑盈盈的坐到徐婉宁的对面。
“哦？”徐婉宁气的忍不住笑出来，为了她？小贱人可真会说笑。
“可不是。”白芷拿过茶杯，给自己倒满一杯茶，对徐婉宁说道，“我要是有事，爵风肯定会担心，而爵风不开心，陆伯母您也不会快乐，因此，无论如何，为了陆伯母您，我都照顾好我自己。”
“你还轮不到我担心。”徐婉宁眼里闪过恶毒的笑意，“我担心的是你身边的人，谁让你是个害人精，谁碰谁倒霉呢，从宋家到陆家，如今就连你身边的小助理，都因为你住院了，你说，你这是命硬呢，还是命贱？”
徐婉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芷，她就不信，这个女人在听到这些话后，还能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继续在她面前装。
让徐婉宁意外的是，白芷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些话而变脸，相反，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作为长辈，您这样说小辈，难道不是自降身份？”
“你！”徐婉宁气急，一时竟接不上话。
“陆伯母，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又何尝不是厌恶您呢？”白芷喝了口茶，无视了徐婉宁气的铁青的脸，继续保持着笑容，“可是有什么办法，您再不喜欢我，我也是小可小爱的母亲，我再厌恶您，您也是爵风的母亲。既然我们婆媳之间情浅缘深，那么彼此之间也就不要强求，更不要互相为难，否则，受伤的只有夹在中间的爵风和小可小爱，不是吗？”
徐婉宁瞪大眼睛看着白芷，什么叫厚颜无耻，她算是见识到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跟她自称婆媳了。
就算她为陆家生了两个孩子又怎么样？没有她徐婉宁点头，她白芷就休想进陆家的门。
“白小姐想多了，没有我点头，你进不了陆家的门。”徐婉宁轻蔑的笑道。
“进不进陆家的门嘛，我并不在意。”白芷语气淡淡的，“不过爵风娶不娶我，您说了不算。”
徐婉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一直都知道白芷嘴皮子利索，只是半年不交手，她的嘴上功夫和脸皮都增进不少。
叫她怎么喜欢的起来，无论是顾菲儿还是夏云笙，都比她强上千倍万倍，至少有一点，顾菲儿和夏云笙在她徐婉宁面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低眉顺眼。
而白芷，简直目无尊长。
“奶奶！”就在徐婉宁在心里组织语言想要一句话钉死白芷时，小爱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她蹬蹬蹬跑到徐婉宁面前，“奶奶，你怎么来了，是想小爱了吗？”
“哎哟，我的小爱宝贝。”看见小爱，徐婉宁掩藏起脸色恶毒的表情，伸出手想要去抱小爱，“来给奶奶抱抱。”
小爱对白芷使了眼神，一头扎入徐婉宁的怀抱：“你是来看我和妈咪的吗？”
白芷抬头，看到楼梯转角处，闪过苏子萱的身影。
“对。”为了博取怀中人儿的欢心，徐婉宁咽下恶气，对小爱说道，“我来看看你，和你妈咪。”
“妈咪她没事，谢谢奶奶关心。”小爱在徐婉宁的怀中撒娇道，“不过，苏阿姨受了点小伤，妈咪正准备带我们去医院看她呢，奶奶，等我回头，去陆宅看你和爷爷还有太爷爷，好不好？”
“好好好。”听说小爱要去陆宅看他们，徐婉宁为了不毁了自己在小爱心中的慈祥奶奶形象，连忙应着，“那你们先去看那位受伤的苏阿姨，回头再来陆宅，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谢谢奶奶。”小爱吧唧一口，在徐婉宁脸颊上亲了一口。
徐婉宁心中更加高兴，也懒得和白芷计较，和小爱说了几句话，踩着高跟鞋噔噔离去。
“妈咪，你没事吧？”见徐婉宁离开，小爱凑到白芷身边，软软的小脸蛋蹭着白芷的手臂，“刚才子萱跟我说，家里来了个很凶的奶奶，我就猜到是奶奶来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妈咪没事。”白芷揉了揉小爱毛茸茸的小脑袋，“喊子萱子茉下来，我们准备出发了。”
*
医院。
苏米雪醒来时，看到陆爵云坐在床边。
“唔，发生什么事了？”她艰难的坐起身，稍稍一动，就发现后脑勺疼的厉害。
“你醒了？”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陆爵云听到苏米雪的声音，忙睁开眼，见她自己坐了起来，心中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不然子萱子茉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受伤了？”苏米雪有点蒙，环顾了下四周，确定自己在医院后，她愣了好半晌，这才想起昨天她们似乎出了车祸。
车祸，那心白、子晴和欣姐岂不是也……
“你……失忆了？”陆爵云不确定的看着迷迷糊糊的苏米雪，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出车祸的事情，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会不记得他了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一旁睡的迷迷糊糊的孟长欣在听到苏米雪的呓语时就已经醒了过来，见陆爵云笨拙倒水的样子呢，心中觉得好玩，所以一直在装睡。
结果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她窃笑着拿出手机，偷偷录下这一幕。
陆爵云和苏米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孟长欣就知道，他们之间会有故事。
有故事的男女对视的眼神，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哪怕他们嘴里嫌弃着彼此，可眼神骗不了人。
作为电灯泡，孟长欣暗中叹息，那个和自己一眼万年的人啊，怎么还不出现。
*
陆氏集团。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陆氏的股票再次跌倒谷底，股东们彻底坐不住了。
无论是陆爵风的计谋也好，还是陆氏气数已尽也好，现在不退股，那么就真的亏的血本无归了。
“还有两天。”陆爵风坐在董事长位置上，“诸位最好考虑清楚，后面再想退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股东们面面相觑，心中的小九九飞快的转着。
陆爵风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陆爵风，如今的他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之前是龙九延，现在是顾夏沐联盟，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来。
而且他和自己妹妹*这件事，到底是个定时炸弹，家族企业最重视的就是名声，闹出这种丑闻，只怕陆氏集团大势已去。
与其跟着等死，不如现在撤股，还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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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马东毫不意外的是，退股的大部分股东，居然都是陆家和徐家的一些远方亲戚，靠着裙带关系在陆氏刚起步时入股，把子女都塞进来混吃等死，除了当蛀虫，几乎帮不上陆氏集团任何忙。
换做以前，陆氏养着这帮人，也没什么，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们自己滚蛋了也好。
陆家。
陆老爷子得知陆爵风让股东们退股的事情，气的手直抖：“他这是要毁了陆氏集团！”
“爸，你不能让爵风这样胡闹。”徐婉宁听说自己娘家人撤离了大半，心中也开始慌乱。
娘家人撤离，也就说明，她在陆氏集团的眼线被撤离，以后在陆家的权利也被削减。
陆政临看了眼又急又怒的徐婉宁，没有说话。
陆老爷子到是不在乎撤股的是哪些人，只是现在让人撤股，无异于自掘坟墓，陆老爷子甚至怀疑，一向睿智冷静的孙子是不是真的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这不像是他的处事风格。
“肯定是白芷那个小贱蹄子唆使的，爵风再糊涂，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爸，这件事你不能不管。”徐婉宁想到那群撤股的娘家人，心中恨他们眼界浅薄的同时，也恨上了她心中的害人精白芷。
这个白芷，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没什么好事。
陆老爷子没有理会徐婉宁，他独自走出陆宅，吩咐管家送自己去陆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内，陆爵风正在处理文件，门突然被推开，陆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爵风，你究竟要做什么？”陆老爷子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马东见状，默默的退了出去。
“让公司起死回生。”陆爵风抬眸，静静的看着发怒的陆老爷子，“爷爷难道认为，现在撤股的那群人，能帮陆氏脱离危机？”
“无论那群人是什么人，现在撤股，等于就昭告天下，陆氏快不行了。”陆老爷子看到陆爵风眼中的笃定，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墙倒众人推，一旦让人觉得陆氏大势已去，所有人都会踩上一脚，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陆氏是否大势已去，我说了算。”陆爵风的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浑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陆老爷久经商场，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哪怕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气势上也从未输过，可此时面对自己的孙子，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或许自己是老了，陆老爷子低头看着龙头拐杖，岁月流逝的无力感让他胸中憋闷无比。
没有人能与岁月抗衡，他也不例外。
看着气定神闲的陆爵风，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陆老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老了，可陆家的子孙成长了，陆氏集团，绝对不会就这样倒下。
“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置死地而后生。”陆老爷子虽然语气强硬，但是脸色缓和不少，“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陆爵风回答，拄着拐杖沉步离去。
*
陆宅。
徐婉宁听说白芷出了车祸，只觉得大快人心。
“我就说了她是个丧门星，沾惹上她准没好事，听说这次受伤的是她身边的助理，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害人精，怎么就杀不死毒不死撞不死，倒霉的全是她身边的人。”徐婉宁气不打一处来，“再这么下去，爵风肯定也会被她……”
话说了一半，徐婉宁赶紧收住嘴，轻轻拍着自己的脸说道：“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害人精要死也是自己死，绝对祸害不到我儿子。”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陆政临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徐婉宁：“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
“我懒得跟你说。”徐婉宁不满的看了眼大事不问小事不闻的丈夫，拎起包换了鞋独自出门。
她要去会会那个害人精。
徐婉宁来到碧水清苑时，白芷正和何子晴给苏子萱和苏子茉换衣服，准备带她们去医院看苏米雪。
“心白阿姨，我妈咪真的没事吗？”苏子萱再三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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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萱点了点头，任由白芷和何子晴往她身上套衣服。
而一旁的苏子茉则自己穿好了衣服在旁边耐心的等着。
“白芷小姐，陆……”佣人站在门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徐婉宁，顿了顿，继续说道，“陆总的母亲来了，在客厅等您。”
第891章母老虎秒变树懒
“知道了。你先泡壶茶招待着，我马上来。”白芷嘱咐完佣人，继续不紧不慢的帮苏子萱穿衣服。
“是那个很凶的奶奶吗？”苏子萱好奇的问道。
“是。”白芷笑道，“你们先跟子晴阿姨去小爱的房间找小爱玩会儿，等那个很凶的奶奶走了，我就带你们去医院。”
“心白阿姨，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苏子萱环住白芷的脖子，“要不要我帮忙。”
“谢谢子萱，阿姨应付得过来。”白芷忍住笑，将苏子萱和苏子茉交到何子晴的手里，这才下楼朝客厅走去。
客厅的沙发上，徐婉宁看着眼前的茶杯，控制住想要拿起来砸地上的冲动。
白芷居然敢跟她拿乔，让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
换做顾菲儿和夏云笙，哪敢让她等一分半秒？
“陆伯母，您怎么来了？”就在徐婉宁的怒火到达顶点时，白芷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听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徐婉宁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故作优雅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我看你好的很。”
“就算是为了您，我也不敢有事。”白芷笑盈盈的坐到徐婉宁的对面。
“哦？”徐婉宁气的忍不住笑出来，为了她？小贱人可真会说笑。
“可不是。”白芷拿过茶杯，给自己倒满一杯茶，对徐婉宁说道，“我要是有事，爵风肯定会担心，而爵风不开心，陆伯母您也不会快乐，因此，无论如何，为了陆伯母您，我都照顾好我自己。”
“你还轮不到我担心。”徐婉宁眼里闪过恶毒的笑意，“我担心的是你身边的人，谁让你是个害人精，谁碰谁倒霉呢，从宋家到陆家，如今就连你身边的小助理，都因为你住院了，你说，你这是命硬呢，还是命贱？”
徐婉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芷，她就不信，这个女人在听到这些话后，还能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继续在她面前装。
让徐婉宁意外的是，白芷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些话而变脸，相反，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作为长辈，您这样说小辈，难道不是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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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母，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又何尝不是厌恶您呢？”白芷喝了口茶，无视了徐婉宁气的铁青的脸，继续保持着笑容，“可是有什么办法，您再不喜欢我，我也是小可小爱的母亲，我再厌恶您，您也是爵风的母亲。既然我们婆媳之间情浅缘深，那么彼此之间也就不要强求，更不要互相为难，否则，受伤的只有夹在中间的爵风和小可小爱，不是吗？”
徐婉宁瞪大眼睛看着白芷，什么叫厚颜无耻，她算是见识到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跟她自称婆媳了。
就算她为陆家生了两个孩子又怎么样？没有她徐婉宁点头，她白芷就休想进陆家的门。
“白小姐想多了，没有我点头，你进不了陆家的门。”徐婉宁轻蔑的笑道。
“进不进陆家的门嘛，我并不在意。”白芷语气淡淡的，“不过爵风娶不娶我，您说了不算。”
徐婉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一直都知道白芷嘴皮子利索，只是半年不交手，她的嘴上功夫和脸皮都增进不少。
叫她怎么喜欢的起来，无论是顾菲儿还是夏云笙，都比她强上千倍万倍，至少有一点，顾菲儿和夏云笙在她徐婉宁面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低眉顺眼。
而白芷，简直目无尊长。
“奶奶！”就在徐婉宁在心里组织语言想要一句话钉死白芷时，小爱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她蹬蹬蹬跑到徐婉宁面前，“奶奶，你怎么来了，是想小爱了吗？”
“哎哟，我的小爱宝贝。”看见小爱，徐婉宁掩藏起脸色恶毒的表情，伸出手想要去抱小爱，“来给奶奶抱抱。”
小爱对白芷使了眼神，一头扎入徐婉宁的怀抱：“你是来看我和妈咪的吗？”
白芷抬头，看到楼梯转角处，闪过苏子萱的身影。
“对。”为了博取怀中人儿的欢心，徐婉宁咽下恶气，对小爱说道，“我来看看你，和你妈咪。”
“妈咪她没事，谢谢奶奶关心。”小爱在徐婉宁的怀中撒娇道，“不过，苏阿姨受了点小伤，妈咪正准备带我们去医院看她呢，奶奶，等我回头，去陆宅看你和爷爷还有太爷爷，好不好？”
“好好好。”听说小爱要去陆宅看他们，徐婉宁为了不毁了自己在小爱心中的慈祥奶奶形象，连忙应着，“那你们先去看那位受伤的苏阿姨，回头再来陆宅，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谢谢奶奶。”小爱吧唧一口，在徐婉宁脸颊上亲了一口。
徐婉宁心中更加高兴，也懒得和白芷计较，和小爱说了几句话，踩着高跟鞋噔噔离去。
“妈咪，你没事吧？”见徐婉宁离开，小爱凑到白芷身边，软软的小脸蛋蹭着白芷的手臂，“刚才子萱跟我说，家里来了个很凶的奶奶，我就猜到是奶奶来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妈咪没事。”白芷揉了揉小爱毛茸茸的小脑袋，“喊子萱子茉下来，我们准备出发了。”
*
医院。
苏米雪醒来时，看到陆爵云坐在床边。
“唔，发生什么事了？”她艰难的坐起身，稍稍一动，就发现后脑勺疼的厉害。
“你醒了？”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陆爵云听到苏米雪的声音，忙睁开眼，见她自己坐了起来，心中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不然子萱子茉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受伤了？”苏米雪有点蒙，环顾了下四周，确定自己在医院后，她愣了好半晌，这才想起昨天她们似乎出了车祸。
车祸，那心白、子晴和欣姐岂不是也……
“你……失忆了？”陆爵云不确定的看着迷迷糊糊的苏米雪，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出车祸的事情，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会不记得他了吧，“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