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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城会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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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我要去工地,很鬼祟的去看我的大哥。

    他是泥工,就是给水泥配料,砌砖,抹灰的,因为是一只胳膊,他干的有些吃力,可我敢保证,他是干的最认真的那个!

    我偷看了几天,每次都不敢离的太近,总是想冲上去,却又停止转身,怕他发现我,很矛盾。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还找保卫处的人弄了身迷彩服,人家一听我是什么助理特别客气,也全权配合,一直还以为我是在那晃荡建工的。

    安全帽对我来说有些大,不过也正好可以遮脸了,我在工人中穿行,绕着大哥的路线不远不近的打量,偶尔有人会对我心生疑惑,但没人上来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或在脚手架上作业,或开着工程车来回运送,除了工作间歇的短暂休息,每个人都很忙,很枯燥的做着周而复始的活记。

    我喜欢在他们休息的间歇蹲到不远处的一角,看着我哥抽烟,他也会跟旁边的工友开玩笑,看他笑我就跟着傻笑。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养了一只流浪狗,黑色的小土狗,休息时那狗会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在他的腿边磨蹭,大哥喜欢,可是那个像是工头的男人不乐意,一见到狗就一脚踹出

    去粗着嗓子骂,“滚!老往这里跑什么!”

    狗被踹的直哼哼的跑走他又看向我大哥,“家树,跟你说多少遍了,工地不让养狗!要养的话弄保卫处去,拴门口,在这瞎跑什么!”

    跟大哥一个比较好的叫老三的就在旁边应声,“头,那狗不是家树养的,是自己跟他的,不赖他!”工头抽着烟啐了口唾沫,“你不给它吃的它能跟?扯鸡毛淡的,自己都要吃不上了还管畜生!家树,我这是为了你好,要是出事儿了咋整,狗命是小,可闹出别的你就麻烦

    了你!”

    大哥好脾气的坐在那里连连点头,“我知道,就是它老乱跑,下回我拴住它。”

    ‘汪汪~汪汪~!’。

    那狗跑了一圈居然跑到我身前来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拉低自己的安全帽小声的呵斥着它,“走啊,别在我这叫,走啊~”

    汪汪~!汪汪汪!

    它不但不走,反而叫的更欢了,尾巴拼命的朝我摇晃着,我小心翼翼的朝着大哥的方向打量,果然发现他注意到我了,慌张的起身,脚步凌乱的就朝着工地反方向走。

    汪汪~汪汪汪!

    小黑狗还在无比欢腾的跟着我,我咬牙切齿,“别叫了,再叫我就给你放血辟邪……”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喂!你书包了落下了!”

    我脚步不敢停,仍旧走的飞快,直到后面的人拉住我的胳膊,“你书包……”

    低着头,我控制着情绪接过书包,“谢谢,谢谢……”

    他手上没松,声音透着疑惑,“是不是认识。”

    我低着头在那摇晃,“不认识,不认识。”

    “四宝……是四宝吗……”

    嘴当即就瘪了下去,我还是不敢抬头,扣着大半个安全帽站在那里,身上微微的颤动,“不是我……”

    大哥慌了,一把摘下我的安全帽,黑黝黝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四宝,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哭着抬眼看向他,“我想你了,可我不敢喊你……”

    大哥的眼睛也红了,“你,你……”

    我说不出话,伸出胳膊抱住他,“家里人都很想你啊,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啊。”

    工人很好奇的看向这边,有人开始发开腔,“家树!你认识啊,那人谁啊,在这晃荡好几天了都!”大哥也不说话,单只胳膊搂紧我,嘴里发出隐忍的哭声,“四宝,哥没脸回去看你们啊,哥混的不好,哥不想给家里添麻烦……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奶奶呢,奶奶

    她们好吗。”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姥姥,我姥姥走了,姥姥两年前就走了……”

    “什么!”

    大哥哥惊了,单手把住我的肩膀看我,“奶奶走了?”

    我泪眼模糊的点头,“姥爷跟姥姥一起走的,他们俩的丧事都是一起办的,姥姥说,她知道她走前儿看不到你了,她让我跟你说,她永远记得你的好,你是她的好孙子……”

    “奶奶……”

    大哥神情恍惚的脚下后退两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抱头大哭,“我不孝啊,您老走的最后一程我没去送送啊,爷爷奶奶!我不孝啊!”

    “家树,这是咋的了?!”大哥的激动让现场一片混乱,好几个跟大哥相熟的工友上前搀扶询问,可大哥就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哭我也哭,感觉我们俩就像是被残忍自然灾害夺去家园的孩

    子,那种悲怆无力的心情只有我们两个能懂。没办法,工地还要正常作业,保安处怕闹得大了惊动领导就把我和大哥暂时安置到了他们的一见休息室平静情绪,我知道,这是沾了杨助理的光才能被特殊照顾,不,换

    句话说,是沾了陆沛的光。两个小时后,我絮絮的把姥姥的病从头到尾如何发展都说了一遍,好些年的事儿,可三言两语就完事儿了,无非就一个重点,手术后癌细胞扩散了,姥姥看开了,很平静

    的就走了。

    我没说姥爷吃药,就说姥爷是放不下姥姥,跟着一起去了,还学了一遍姥爷的遗嘱,我最敬仰的那句,死亦同穴。

    大哥张着嘴大口的喘气,声音还满是遗留的哭腔,“我爸妈没帮着张罗爷爷奶奶的后事吗。”

    “帮了。”

    我如实复述,“可大舅妈后来要占房子,我劈了一镰刀出去。”看着大哥有些惊诧的眼,我语速仍旧平静,“没真劈她,只是她闹得太欢了,正好我二舅遇到点麻烦,她就要闹,我受不了了,大哥,你别怪我,我没办法,我只是想吓唬

    吓唬她。”还是那句话,大舅家的人,我只在乎大哥,剩下大舅我都懒得看,我从不觉得我那镰刀劈错了,恶人自需恶人磨,后来的每一次大舅妈看见我不是大老远就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