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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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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上)

    柯歆怡这个说话,过程有瑕疵,但目的达到了,柳小陌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却是在死死的盯着耿秋菊!

    叛徒、内奸,所有的女队员都是不能忍的,她们的危害比狂人还要大!

    “是,他不是女人,是我说错了。”柯歆怡死死的盯着耿秋菊,质问道:“他是你的男人吧?耿秋菊我也不妨告诉你,他不止有你一个女人,他在外面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女人。”

    这时候的柯歆怡表现咄咄逼人,她就这么一直紧紧的盯着耿秋菊的脸,“你被他骗了!你知道吗?像他那种男人是不可能真的喜欢你的!我再说一次!他不可能喜欢你!你不要做梦了!”

    “他不是!他……”

    耿秋菊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四周围的空气像是要凝结了一般,大家都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一会儿看看柯歆怡,一会儿又去耿秋菊……

    就这么气氛凝结了几十秒……有些突兀的,耿秋菊忽然惨然的一笑,“他不是的……呵呵呵……你什么都知道了吗?呵呵呵呵……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她忽然趴在桌子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竟然是真的!

    吴楠和几个平时要好的女队员,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时,她们都感觉到这个秋菊……好陌生啊。

    和自己朝夕相处、一起吃住的……竟然是个奸细。

    “不!你不会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耿秋菊激动的双手猛的一拍桌子,发了疯似的站起来,指着柯歆怡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你不知道我是有多么喜欢这个末日!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呵呵……你又怎么会知道的……骗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大骗子……”

    她又哭又笑、约么有几十秒钟,小院子里没人打断她,大家都在看着……

    渐渐的……耿秋菊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平复下来,她又看向柳小陌,“我……团长我……我、我是要死了么?”

    没点头、也没摇头……柳小陌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时的柳小陌也发觉有些不对,这和未来抓到她那时的反应不一样,那个时候,记得她只是不停的在求饶,甚至还搬出自己的妈妈。

    为什么两次、同样是抓到她,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相径庭。

    “我要死了,我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惨然的笑着,“我……呵呵……我是一个很不要脸的女人……呵呵呵呵……”

    ……

    那还是上个世纪末的事,刚刚改革开放不久,国企改革、企业重组,原本看似的“铁饭碗”碎了,引发了大规模的下岗潮。

    那时人们的思想还没有完全的转变过来,在那个时候,90%以上的人,拿着几十块钱的工资,却是看不起卖烧鸡、一个月可以赚两三千块的小贩。

    我穷我光荣!这句话就是那个时候、社会氛围的真实写照。

    那个时候找老婆、丈母娘看的可不是有车有房,而是家庭成分,三代贫农、衣服上有个补丁,这种走到哪儿都是腰杆笔直,谁都得夸咱一个好。

    说民智未开、或许偏颇,且说是“还未来得及转变”吧。

    当然,未来某一天,或许未来的人看到咱们现在的这段历史,比如老丈母娘会要求市中心一套百平米的房,以及不能低于30万的车等等……

    未来的人也会觉得现在的人“民智未开”、或者是“老丈母娘智未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82123厂下岗潮,大批的下岗职工围住了厂房大门,厂房里面,厂长拍着胸脯说,“这帮子人要是回来,你们就给老子一个个的滚蛋!”

    利益冲突,演变械斗,厂里面的人朝着外面扔煤块,外面的人群情激奋,冲破了大门……

    那时的耿秋菊刚出生、还未满2个月,母亲便在那场抗议中被煤块砸伤了脑袋,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救治,便被骚乱的人群活生生的踩死,父亲亦是受伤昏迷、在医院住了1个月。

    后来这件事省里来人介入,不了了之,但那时的耿秋菊才是个3个月大的婴儿,母亲死了,父亲下岗也买不起奶粉,孩子饿的整夜的哭、哭的旁人都觉得瘆得慌!

    那时住的还是82123厂的职工宿舍,筒子楼,每家都是30多平米、隔音不好,孩子连夜的哭,隔壁邻居睡不好,听着也是揪心。

    没多久,楼下的张婶便上来找耿父合计,劝他把耿秋菊给自己带,“你个大男人有巴子力气,出去找个、哪怕是抗煤气罐的活计,赚到了你就给我仨瓜俩枣的,赚不到就当是自己认了个干女儿。”

    一句话帮了大忙。

    耿父在城里没有亲人,自然感动,并且当时的张婶也是刚生完孩子两个来月,也还没断奶。

    就这样,耿秋菊被寄养在张婶家,耿父在物资公司找到了个卸货的工作,每个月拿出一半儿的工资给张婶。

    后来,耿秋菊5岁,张婶的丈夫开长途货车出了事故,病危、在异地医院抢救了1个月也撒手人寰。

    张婶的天塌了,家里没了主心骨,耿父便帮着张罗丧事,一来二去,一年后,两个人便顺理成章的过到了一起。

    这本无可厚非,两家子苦命的人,都是丧偶,也不会有人戳脊梁骨,但错就错在两个孩子同龄,慢慢的大了,又在一个屋子里住,两个孩子便都有了懵懂的男女心思。

    异父异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即便是民政局也喊不出个“不”字儿,但毕竟又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老楼也没有动迁,四周围的都是老邻居,看着两个孩子长大,都知道两个孩子喝的是一个娘的奶,这就难免家长里短了。

    张婶只是愁的哭,耿父性子执拗,一天晚上喝了酒,把两个孩子叫到一起,让两个孩子一齐跪下,耿秋菊被扇了几个耳光,比她小一个月的弟弟,被父亲拿着皮带抽的满身伤。

    就这样好了两年,耿秋菊和弟弟都念完了初中,一齐落榜,耿秋菊在一家小饭店做服务员,弟弟在工地找了个师傅学瓦匠手艺。

    一次,弟弟带着师傅来耿秋菊的小饭店吃饭,瓦匠师傅是个老光棍,喝了点儿猫尿、见徒弟的姐姐水灵,便借着酒胆,伸手去摸耿秋菊的大腿,耿秋菊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弟弟怒火中烧,也是借着酒劲儿,一啤酒瓶子给师傅脑袋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