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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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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四章:可乘之机

    “将军倒是与旁人女子不同!”伯言勾唇浅笑,“能识得姑娘,倒也是叫在下三生有幸了!”

    倘若二人站在了同一阵线,想来定然成为无论性别的知己。

    她性子犹如男子一般爽快,心思却比一般男子更要深沉得许多。

    听得伯言此话,好月似笑非笑,“我就不信先生未曾调查过我得身份!”

    这话拿来在明面上说的如此直白,当真是让伯言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随即,又听得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相比起我来,我倒更是好奇先生的身份,虽为夏将军的幕僚,可身份却查不着半点痕迹,唔……这倒颇为神秘!”

    “在下不过一届常人,有何神秘之说?”伯言亦是随着笑出声来,“倒是在在下眼中,将军更是神秘才是!”

    好月又是一笑,她同伯言这是得有多无聊,这才玩儿起了文字来。

    同打太极一般,谁都得不出什么结论。

    听着好月不接话了,伯言倒也并非是个喜闹腾之人,可偏生就想同她说话。

    他对她太不够了解了,而从对话中却往往可摸透一个人的性子。

    是以,他又接着问道,“将军打算如何在五日之内拿下运州?”

    好月不答反问,“倘若先生是我,又当如何做呢?”

    “可惜在下并非将军!”伯言道,“运州乃为水城,比起这易守难攻的安城而言,更是要难攻个几分,在下倒是好奇,将军既是已捉拿了文轩,为何不拿文轩来威胁夏国国君呢?

    文轩在大夏为将十载有余,乃是大夏皇帝最不可割舍的人,倘若带上他来威胁大夏皇帝,岂不是更有胜算些?”

    “可这能做什么?”好月回道,“想必先生比我更是了解那大夏皇帝罢,且莫说是大夏皇帝,便算是大周与大南皇帝,又有哪个会受威胁?

    作为一国之君,手下人才济济,如何会为了一个将军而受到威胁呢?再且说,功高震主!夏军为将十载有余,从未打过一场败仗,可不知这其中可会让多少人红了眼!

    大夏皇帝,又如何会因他而受到威胁?我又如何会做这不明智之举?”

    话已说至此,莫说是伯言这等聪慧之人,只怕旁人也会知晓了她的用意。

    “将军这是要,挑拨二人之间的干系了?”

    “可以这么说罢!”如今伯言已成了大南的降军,再加之那些个话并未有何不能说的,好月便也当是漫漫长夜甚是无聊,同他讲了自己用意。

    “毫无避讳的说,我欣赏夏将军的才能,欣赏他操练出来的兵士,我大南皇帝对于人才向来便是求才若渴,而我若能同时得了先生与夏将军,想来我大南天子定是十分喜悦!

    旁的不说,仅说上回一战,倘若不是夏将军处于愤怒之中,这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我还倒是真不知晓要何时才能夺回安城了!”

    说起这安城一战,伯言也甚是叹息。

    倘若他早日知晓大南的主帅已换成了这个小姑娘,只怕他早会有所准备,不至于让夏威后来所带领的五万士兵全军覆没了。

    说起此事,他作为军师,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对于好月那一句,‘不知晓要何时才能夺回’安城的话,伯言却是不信的。

    倘若真是如此,她怎的在今日,又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要在五日之内破了运州呢?

    他并不知晓自己若是防备了,会在几日之内才能让好月破了安城,更不知晓,到底是她破了安城,还是惨败逃回了丰州。

    可惜,这些假设他再也无从知晓了。

    而至此时,他心中已入明镜一般,知晓好月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的离城了。

    这场瘟疫便算是他都能看得出来,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将大夏内部瓦解。

    起先要让民众传染,而后传染至军营,士兵,让大南没了进攻的精力。

    大夏不过短短几日之内便损失了约莫八万大军,这对于人数较少得小国而言,八万大军已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倘若大南趁势追击,只怕大夏的损失更要惨重不少。

    大夏如今需要好生的整顿。

    如此,他们便得先让大南先陷入自顾不暇的状态当中……这场瘟疫,恰是时候。

    也恰好是因好月考虑至了这一层,干脆想着将计就计。

    安城之内人人数众多,这其中定然不缺乏大夏的探子,想来安城瘟疫传出,好月亦被瘟疫感染的不能离房的消息一传至大夏,定会叫大夏松上一口气。

    而好月的将计就计,一边装病告诉众人,一边又同元统等人商讨如何进攻。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将十万大军分为三队人马,在悄无声息之下偷偷潜入运州边境。

    好月这是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呀!

    伯言从来不小瞧任何一人,却实在未曾料到好月会有如此谨慎的心思。

    二人聊过这一番话之后,也大致是明白了她的心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车当中一度陷入了安静。

    六月十一,傍晚的五彩霞云在空中升起一道尤为漂亮的景致,而在这山清水秀的运州城边,一条大河隔开了运州的城楼。

    这河宽约莫十来丈,在城门口有一道收起的大桥。

    想要过河,必然得将桥板从对面放下,否则便会困于对岸,无法过河。

    一行四人站在河岸,阁岸瞧着对面的运州。

    大夏边疆极少受到骚扰,正是因有这道河的缘故。

    十来丈的宽度并不算太宽,但这大河深不见底,河水踹急,若不是水性极好之人,连这河都过不得。

    这道河成了一道阻碍。

    伯言面色风轻云淡,“这道桥倘若没有命令,便不会放下绳索来,将军可是想好如何过河了?”

    “过河之事还不简单?”好月笑道,“有志者事竟成,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倘若这么一道小小的河便将我难住了,如何敢放下那些话来要拿下运州呢!”

    “此处河道常有士兵巡视,倘若将军用了船只,势必会惊动夏军!”伯言若有所思,“将军,又如何过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