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集 人在江湖（四十七）小县之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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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招商办主任的妻子，是位很普通的农村女人，两人结婚很早，过早的家庭繁重生活，使她要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这一次她也是头一次出门，坐得还是她平时不敢想象的吉普车，别提多高兴了。
“我说死鬼，你领我去省城，县里领导知不知道啊？”
“知道不知道能有啥用，要不是我提议再找‘吉鸿公司’，这帮球都不敢提，连书记都没有办法的事，这回只要我干成了，我想我还能在退休之前提一格，进到班子里去，”招商办主任信心满满，这个农村小队长出身的庄稼汉，真的不是很容易，才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的，他还准备再发一次光，走得更远一些。
为了让妻子知道，他对a城还是熟悉的，招商办主任没有另找住址，往得还是上次的那家旅社，负责登记的服务员，一见招商办主任又回来了，也就很热情的打了招呼起来。
“主任，怎么着，又来省城办事啊？”
一见有人和自已打招呼，招商办主任更美了，他冲着妻子笑了笑，之后扭头转向服务员，“这是介绍信，还是老样子，开一个双人房间，你不要误会呀，这位可是我的老伴，我们可是生了娃子的哦。”
“哦，原来是主任夫人啊，失敬，失敬，您还住原来的那间房间好吗，你们走后一直空着呢，那屋的光线好。”
“好，就那间，不过你得给我多添一个暖壶，一壶水不够用，”晚上做夫妻夜事，自然要事先清洁一下了，看来招商办主任看得还算是长远。
驾轻就熟，当夫妻两人走进房间时，床上的铺盖早就换成新的了。招商办主任拉着妻子走到窗户跟前，“今天咱们好好玩玩，明天再去找吉鸿公司那边的人。”
“我在这里哪都找不到，我全听你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特有的温柔，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幸福的一刻很快也就来临了。
老付回到a城时，带了好些子‘本地玉’的原石，由于仓库借给了公司的合作伙伴存放电器，这些原石也就码在了‘吉鸿公司’的停车场上，好在这些东西经过了千百年来的物质形成，放也放不坏，就算是刮风下雨。都无法改变它本来的模样，公司的员工们，只要一有空闲，都会来到停车场观看这些稀奇的物件，还不停地品头论足一番。
小慕先生通过刘升的运作。得到了公司合作伙伴的两成股份，自然要来公司谢谢刘升一番了，刚巧老付把玉石运到了公司，他也想看一看，这要命的物件，凭什么数月之间价格变化的这么快，两次非得老付亲自出马才行。
“我说老付啊。你这玩意不说降价了嘛，你都给我拉回来不占地方啊，趁现在有人要，早点转手得了，你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是不是公司了呀。”对于小慕先生来说，他的来钱道是相当之多，看样子，他是看不上这些‘本地玉’了。
“领导，我听说前阵子开会时。你还提建议让我们重回小县搞这玉的生意呢，咋没过几天，变化这么快啊，”老付知道，董事们之中，小慕先生是最不好胡弄的一个，他要抓住他的口误不放，让他以后少插手公司里的运作。
‘是，我以前是说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嘛，那阵子不是没有什么好的项目嘛，现在不同了，各地都在搞煤矿的开发，我听升子说，公司以后的重点，也要着眼于此了，这才是大生意嘛，我说这位老同志，你不要总拿别人的半句话说事嘛，难道你平时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嘛，你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嘛，没走过的路，我们要走，走过的路嘛，只要有利可图，还可以再走一回嘛，’小慕先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一连几句话，都不用回家取去，很快就把老付的质问给化解了，看着小慕先生‘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样子”，老付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只好继续陪着小慕先生观赏这些‘本地玉’了。
招商办主任的实在之处在于，他就算把老婆领到省城来了，可花的还是自已的钱，多日以来，女会计陪招商办主任他们游玩的景点，这位主任，又基本上陪了他老婆也走了一趟，只是不同的是，他们原来是买票进入园区游玩的，可这回只是开到地方后，离着老远大致一看也就算了，因为他心里知道，只要一花钱，他老婆就会心口疼，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他们家就一直没有富裕过，就算是他当了这个县里所谓的‘肥缺’，可也只是在吃喝上占点优势，本来来小县投资的人就很少，大多都是小门小户的企业，谁还会主动找这个招商办主任拉关系，送小钱呢。
女会计自从小县的客人走后，又重新回到了她平时的工作岗位上，依旧是个普普通通的财务人员，但她坚信，只要公司还有在小县投资的想法，她就能有出头之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人支撑一大家子的生活，让她过早的体验到了生活上的艰辛，总之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不放弃任何的一次机会，最近几天，她每次上下班之前，都会来旅社打听小县来人的情况，还给登记人员留了她的单位电话，她的工作算是全都做到位了。
开了一天的车子，又开着车子逛了逛省城的名胜古迹，到了傍晚，招商办主任才带着妻子赶回旅社，停好了车子后，两人有说有笑地要进门时，突然间看到了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的女会计，女会计见他们都回来了，也就站了起来，打着招呼。
“主任，您可回来了，又来省城，也不给我事先打个电话，太不够意思了，”本来等得满脸焦急的女会计，当她一见到招商办主任时。小脸立刻又变得红润了许多，在门口大灯的照射下，笑容格外的灿烂。
“你怎么来了，难道我来这里。还得向你汇报不成，”招商办主任本来对女会计是很有好感的，但是今天这场面，妻子在场，他不敢过于亲密的和一位比他年轻的女同志进行对话。
“她是谁呀？你以前怎么没有说过呀？”眼见着比自已年轻漂亮十倍的女人，站在自已面前，和老公亲热的对话，哪个女人此时都会成为醋坛子的。
“这位是嫂子吧，我是吉鸿公司的会计，咱们都是小县的人。咱们都是老乡，”女会计也猜想到了招商办主任夫人的身份，她把身子全部转向了这个比她胖上0.5倍的中年女人这边了。
“哦，是吉鸿的呀，我们上午刚到。我老头领我出去转了转，咋的，有事啊？”
“嫂子，是这码事，上回主任和书记来省城没和我们公司谈好，我们领导都批评我了，所以我一听到你们来了。就马上来这向你们报到了~~~。”
“你先等等，你又不是县里的工作人员，找我们报哪门子到啊，”女人对女人的防范之心，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
‘是这样的，我来就是想问问。主任这回来省城，是不是想接着谈和我们公司合作的事啊？’
“是有这么点意思，我准备明天上午，去公司再一次拜访刘总，对了。付总上班了嘛，我想见见他，”招商办主任此行的最终目的还是把‘吉鸿公司’引到小县里去，这女会计就是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付总回来了，刘总嘛，我这两天上班都没有看着他。”
‘付总在就行，我知道，有些事情他能作主。’
“那好吧，咱们明天公司里见吧，”女会计说完骑着自行车走了，她走的方向不是自家的方向，而是吉鸿公司。
老付的兢兢业业是有目共睹的，平时他都要工作到深夜，如今老伴没了，他更不想这么早的回家，现在他在饿补有关采矿业的书籍，这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来说，从头学起，简直就是个“噩梦”，不过老付认为这很简单，他现在活着，就是为刘升而活的，只有在‘吉鸿公司’里废寝忘食的工作，他才会忘记死去的老伴，才有营生可做。
“当当当。”
“进来。”
从老付的办公室进来，女会计看到老付的办公桌上，全是一摞一摞子的书籍，还有好些子图纸，她走到近来，轻声地说道，“小县的招商办主任又来了，这一回他只带了他的媳妇过来。”
老付没有抬头，依旧看着他的那本厚书，‘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他们原来住的旅社里留了电话，今天早上他们刚到，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你做得很好，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出去吧。”
从老付的办公室里出来，女会计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一进得家门，就冲着母亲大叫道，“家里还有菜没有了？”
母亲见女儿这么晚回来，以为是饿了，“都给你留着呢，你去哪了呀，咋回来的这么晚呢。”
女会计掀开了大锅的锅盖，只见得一碗很少的炖菜在里面，“就这点啊？”
“这点咋不够吃咋的，你还想要多少啊，你儿子平时老能吃了，不知道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去给我包点饺子去，我一会带走，”女会计把吃食从大锅里取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家里只有一把韭菜了，包韭菜鸡蛋的中不？”
“行，快点啊。”
拿着母亲包好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女会计又飞快地把自行车骑到了“吉鸿公司”里，当她把用毛巾包着的饭盒，摆在老付的办公桌上时，老付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老伴过世以后，老付一直没有笑过，原来很爱和女同事开玩笑的他，好象老去了许多，脸上的老年斑也都出来了。
“你包这玩意干啥，我不饿，”看着眼前的饺子，老付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
“我知道你不饿，我就是拿过来让你尝尝，你不还没忙完呢嘛，正好趁热吃，吃两个不多，吃一个不少，你看着办吧，”女会计拿过了一本老付桌上的书，坐到沙发那边看了起来，她还时不时地通过书的夹缝看老付这边。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那盒饺子老付都没有动，就当女会计想站起来时，老付用手拿了一个放在了嘴里，他咀嚼的声音很小，小得让人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女会计也露出了笑容，但是她没有再站起来，依旧装模作样的看着她看不懂的那本书。
小县招商办主任的妻子，是位很普通的农村女人，两人结婚很早，过早的家庭繁重生活，使她要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这一次她也是头一次出门，坐得还是她平时不敢想象的吉普车，别提多高兴了。
“我说死鬼，你领我去省城，县里领导知不知道啊？”
“知道不知道能有啥用，要不是我提议再找‘吉鸿公司’，这帮球都不敢提，连书记都没有办法的事，这回只要我干成了，我想我还能在退休之前提一格，进到班子里去，”招商办主任信心满满，这个农村小队长出身的庄稼汉，真的不是很容易，才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的，他还准备再发一次光，走得更远一些。
为了让妻子知道，他对a城还是熟悉的，招商办主任没有另找住址，往得还是上次的那家旅社，负责登记的服务员，一见招商办主任又回来了，也就很热情的打了招呼起来。
“主任，怎么着，又来省城办事啊？”
一见有人和自已打招呼，招商办主任更美了，他冲着妻子笑了笑，之后扭头转向服务员，“这是介绍信，还是老样子，开一个双人房间，你不要误会呀，这位可是我的老伴，我们可是生了娃子的哦。”
“哦，原来是主任夫人啊，失敬，失敬，您还住原来的那间房间好吗，你们走后一直空着呢，那屋的光线好。”
“好，就那间，不过你得给我多添一个暖壶，一壶水不够用，”晚上做夫妻夜事，自然要事先清洁一下了，看来招商办主任看得还算是长远。
驾轻就熟，当夫妻两人走进房间时，床上的铺盖早就换成新的了。招商办主任拉着妻子走到窗户跟前，“今天咱们好好玩玩，明天再去找吉鸿公司那边的人。”
“我在这里哪都找不到，我全听你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特有的温柔，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幸福的一刻很快也就来临了。
老付回到a城时，带了好些子‘本地玉’的原石，由于仓库借给了公司的合作伙伴存放电器，这些原石也就码在了‘吉鸿公司’的停车场上，好在这些东西经过了千百年来的物质形成，放也放不坏，就算是刮风下雨。都无法改变它本来的模样，公司的员工们，只要一有空闲，都会来到停车场观看这些稀奇的物件，还不停地品头论足一番。
小慕先生通过刘升的运作。得到了公司合作伙伴的两成股份，自然要来公司谢谢刘升一番了，刚巧老付把玉石运到了公司，他也想看一看，这要命的物件，凭什么数月之间价格变化的这么快，两次非得老付亲自出马才行。
“我说老付啊。你这玩意不说降价了嘛，你都给我拉回来不占地方啊，趁现在有人要，早点转手得了，你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是不是公司了呀。”对于小慕先生来说，他的来钱道是相当之多，看样子，他是看不上这些‘本地玉’了。
“领导，我听说前阵子开会时。你还提建议让我们重回小县搞这玉的生意呢，咋没过几天，变化这么快啊，”老付知道，董事们之中，小慕先生是最不好胡弄的一个，他要抓住他的口误不放，让他以后少插手公司里的运作。
‘是，我以前是说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嘛，那阵子不是没有什么好的项目嘛，现在不同了，各地都在搞煤矿的开发，我听升子说，公司以后的重点，也要着眼于此了，这才是大生意嘛，我说这位老同志，你不要总拿别人的半句话说事嘛，难道你平时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嘛，你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嘛，没走过的路，我们要走，走过的路嘛，只要有利可图，还可以再走一回嘛，’小慕先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一连几句话，都不用回家取去，很快就把老付的质问给化解了，看着小慕先生‘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样子”，老付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只好继续陪着小慕先生观赏这些‘本地玉’了。
招商办主任的实在之处在于，他就算把老婆领到省城来了，可花的还是自已的钱，多日以来，女会计陪招商办主任他们游玩的景点，这位主任，又基本上陪了他老婆也走了一趟，只是不同的是，他们原来是买票进入园区游玩的，可这回只是开到地方后，离着老远大致一看也就算了，因为他心里知道，只要一花钱，他老婆就会心口疼，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他们家就一直没有富裕过，就算是他当了这个县里所谓的‘肥缺’，可也只是在吃喝上占点优势，本来来小县投资的人就很少，大多都是小门小户的企业，谁还会主动找这个招商办主任拉关系，送小钱呢。
女会计自从小县的客人走后，又重新回到了她平时的工作岗位上，依旧是个普普通通的财务人员，但她坚信，只要公司还有在小县投资的想法，她就能有出头之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人支撑一大家子的生活，让她过早的体验到了生活上的艰辛，总之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不放弃任何的一次机会，最近几天，她每次上下班之前，都会来旅社打听小县来人的情况，还给登记人员留了她的单位电话，她的工作算是全都做到位了。
开了一天的车子，又开着车子逛了逛省城的名胜古迹，到了傍晚，招商办主任才带着妻子赶回旅社，停好了车子后，两人有说有笑地要进门时，突然间看到了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的女会计，女会计见他们都回来了，也就站了起来，打着招呼。
“主任，您可回来了，又来省城，也不给我事先打个电话，太不够意思了，”本来等得满脸焦急的女会计，当她一见到招商办主任时。小脸立刻又变得红润了许多，在门口大灯的照射下，笑容格外的灿烂。
“你怎么来了，难道我来这里。还得向你汇报不成，”招商办主任本来对女会计是很有好感的，但是今天这场面，妻子在场，他不敢过于亲密的和一位比他年轻的女同志进行对话。
“她是谁呀？你以前怎么没有说过呀？”眼见着比自已年轻漂亮十倍的女人，站在自已面前，和老公亲热的对话，哪个女人此时都会成为醋坛子的。
“这位是嫂子吧，我是吉鸿公司的会计，咱们都是小县的人。咱们都是老乡，”女会计也猜想到了招商办主任夫人的身份，她把身子全部转向了这个比她胖上0.5倍的中年女人这边了。
“哦，是吉鸿的呀，我们上午刚到。我老头领我出去转了转，咋的，有事啊？”
“嫂子，是这码事，上回主任和书记来省城没和我们公司谈好，我们领导都批评我了，所以我一听到你们来了。就马上来这向你们报到了~~~。”
“你先等等，你又不是县里的工作人员，找我们报哪门子到啊，”女人对女人的防范之心，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
‘是这样的，我来就是想问问。主任这回来省城，是不是想接着谈和我们公司合作的事啊？’
“是有这么点意思，我准备明天上午，去公司再一次拜访刘总，对了。付总上班了嘛，我想见见他，”招商办主任此行的最终目的还是把‘吉鸿公司’引到小县里去，这女会计就是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付总回来了，刘总嘛，我这两天上班都没有看着他。”
‘付总在就行，我知道，有些事情他能作主。’
“那好吧，咱们明天公司里见吧，”女会计说完骑着自行车走了，她走的方向不是自家的方向，而是吉鸿公司。
老付的兢兢业业是有目共睹的，平时他都要工作到深夜，如今老伴没了，他更不想这么早的回家，现在他在饿补有关采矿业的书籍，这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来说，从头学起，简直就是个“噩梦”，不过老付认为这很简单，他现在活着，就是为刘升而活的，只有在‘吉鸿公司’里废寝忘食的工作，他才会忘记死去的老伴，才有营生可做。
“当当当。”
“进来。”
从老付的办公室进来，女会计看到老付的办公桌上，全是一摞一摞子的书籍，还有好些子图纸，她走到近来，轻声地说道，“小县的招商办主任又来了，这一回他只带了他的媳妇过来。”
老付没有抬头，依旧看着他的那本厚书，‘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他们原来住的旅社里留了电话，今天早上他们刚到，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你做得很好，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出去吧。”
从老付的办公室里出来，女会计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一进得家门，就冲着母亲大叫道，“家里还有菜没有了？”
母亲见女儿这么晚回来，以为是饿了，“都给你留着呢，你去哪了呀，咋回来的这么晚呢。”
女会计掀开了大锅的锅盖，只见得一碗很少的炖菜在里面，“就这点啊？”
“这点咋不够吃咋的，你还想要多少啊，你儿子平时老能吃了，不知道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去给我包点饺子去，我一会带走，”女会计把吃食从大锅里取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家里只有一把韭菜了，包韭菜鸡蛋的中不？”
“行，快点啊。”
拿着母亲包好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女会计又飞快地把自行车骑到了“吉鸿公司”里，当她把用毛巾包着的饭盒，摆在老付的办公桌上时，老付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老伴过世以后，老付一直没有笑过，原来很爱和女同事开玩笑的他，好象老去了许多，脸上的老年斑也都出来了。
“你包这玩意干啥，我不饿，”看着眼前的饺子，老付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
“我知道你不饿，我就是拿过来让你尝尝，你不还没忙完呢嘛，正好趁热吃，吃两个不多，吃一个不少，你看着办吧，”女会计拿过了一本老付桌上的书，坐到沙发那边看了起来，她还时不时地通过书的夹缝看老付这边。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那盒饺子老付都没有动，就当女会计想站起来时，老付用手拿了一个放在了嘴里，他咀嚼的声音很小，小得让人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女会计也露出了笑容，但是她没有再站起来，依旧装模作样的看着她看不懂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