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寻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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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赫鲁尼面露惊恐的瞬间，宴会厅里的所有，也全都下意识地转过头，齐刷刷将目光对准了耿江岳。宴会厅内，一时间针落可闻，寂静无声到简直气氛诡异。
本以为把耿江岳分配到中南次大陆联盟的犄角旮旯去实习就能安枕无忧的老赫，打死都想不到耿江岳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情报局的那群傻逼，不是说耿江岳最近一直翘班在家，陪着他媳妇儿混吃等死的吗？而且从海狮城到贝马城，坐飞机都得好几个小时，为什么楞就是没人发现他的行踪？还有，这货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程的？难道是有内鬼？
赫鲁尼既慌张又愤怒，接着忽然想到伊万刚刚莫名其妙给他的秘书打电话，说什么贝马大学集体食物中毒，视线立马转移到满头冷汗、浑身哆嗦的伊万脸上。伊万委员跟赫鲁尼一对眼，当场差点吓跪，正硬着头皮要解释什么，却被耿江岳一只手搭住肩膀。
会场内，只有耿江岳一个人的声音：“大家坐啊，不要客气。”
在场的所有人，各个都是中南次大陆联盟的顶尖人物，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耿江岳，但关于耿江岳的传说，却是基本都听过的。现在看到这么一个东华族少年，加上赫鲁尼的反应，每个人下意识的，就全都猜出了几分大概。看到伊万被耿江岳按下去，各桌大佬们，也都慢慢地观察着赫鲁尼始终紧张的面容，依次挨个坐下。
只有耿江岳，始终笔挺地站着，对着赫鲁尼，面带猫抓老鼠似的微笑。赫鲁尼脸色难看，进退两难地迟疑了足有两分钟，忽然装瞎道：“各位先生女士，容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着话，蹭蹭就往高台下面走去。
刚走到台下，在两名王者级保镖的保护下要出门，耿江岳忽然一个瞬移，冷不丁就挡在了赫鲁尼跟前。两个王者保镖立马动手，一人出腿，一人出拳，拳脚上分别套着护腿和拳套形状的灵能武器，缠着着黑色的电光，灵力冲天，极其霸道地直冲耿江岳的太阳穴和腰眼袭取。
可就在这一刹那，出腿的那位，却突然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猛然按趴在地上，胸口贴地，生生将地面压出一片巨大的裂纹，伴随着胸骨骨裂的声音，吐出一口鲜血。
瞬发的【五行山】压在他的身上，令他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同一瞬间，耿江岳眼神横纹浮现，念动力全力释放。
出拳的那位还没把拳头挥出去，就像被一辆卡车撞到，轰然被弹飞出去十几米，随即重重落下，掉在第三张长桌上，把桌上的盘子、杯子撞得一片狼藉。
最多不到一秒钟，耿江岳电光石火间就搞定了两名人世间的顶尖高手……
然后在全场上下都来不及尖叫的时候，就搭住了赫鲁尼的肩膀，说道：“一起去啊。”
赫鲁尼深吸气看着耿江岳，铁青着脸，点了下头：“嗯……”
耿江岳微微一笑，随手解开了【五行山】的技能。那位被耿江岳的辅助技能打出内伤的王者级高手，很快就被城堡里的医生抬了下去。而掌管三十八亿人性命的老赫，也在满屋人充满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被耿江岳满脸友好地勾搭着，脚步沉稳地走出了门。
宴会大厅的大门，缓缓关上。
大厅里的百来号人静默了许久，才在某一个时间，集体发出了喘气的声音。
伊万手脚冰冷，望向高台上空出来的那个位置。
而坐在高台上的另外两个大佬，则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
眼神中带着几分愕然，几分措手不及，以及……一点点的期待。
赫鲁尼要是被弄死的话……
他们两个岂不就……hiahiahihia……
至于到时候怎么对外公布死因，云九天都能因为工作不力自杀，我们赫鲁尼主席这么爱戴人民的领袖，就不能为中南次大陆联盟感染变异死掉八亿人感到痛心疾首？
心梗、脑梗、肺栓塞什么的诊断结果，分分钟就能抛出来。
毕竟每个医院的医生都是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他们多年来一直接受国家和人民的教育和培养，向来都清楚地知道真相和大局两者之间，到底哪个更加重要。
就算他们自己主动选择不知道，可他们都有自家人和朋友……
高台上的两个人，几乎快要掩藏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连忙又眼神凶狠起来，低着头，瞬间变成一副国难当头，寡人要好好思考的深沉模样。
……
“老赫，你们安排特工监视我，有好长时间了吧？”
“有吗？我回头问问。”
“有的，王神机告诉我的。”
“有没有可能是东华国贼喊捉贼？”
“他跟我说，东华国的监视组已经撤了，因为你们在国内通缉他们，还死了不少人——死的都是你们这边的，你们还私底下抗议了。”
“不可能，我们根本没这么做过。”
“好吧，如果被我发现，小心死全家哦。”
“耿先生，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让你们小心嘛，不要自己犯贱，制造出无法解决的问题。”
赫鲁尼堡很大，耿江岳陪着老赫走了五六分钟，两个人一路瞎聊，半天才找到一个厕所，而且如果不是耿江岳眼尖，赫鲁尼或许能把这段路延长到半个小时以上，从而伪造出一种上流社会人人都喜欢随地大小便，因为不管何时何地都有下人收拾的奢侈氛围。
耿江岳在卫生间门口一把拉住赫鲁尼，转过头来，又连幻术都懒得用，直接对跟在他们身后五六米处的一大群保镖、警卫和特工说道：“在这里等着，你们领导有事情要跟我谈。”
赫鲁尼心里流着泪，暗骂草拟娘的老子才没话要跟你说，但脸上却坚定保持着大国领袖的气度，显得很沉着地对部下们点了下头，道：“听耿先生的。”
警卫、保镖和特工们闻言，这才老老实实站住，任由耿江岳把他们的人生大腿，像拖出门散步却不愿意走路的狗子一样，强行拖进了卫生间内。
走进古堡空旷的卫生间，耿江岳放开赫鲁尼，指了下小便池。赫鲁尼却站着没动，沉着脸，低声问道：“耿先生想见我，直说就好，何必非要搞得这么惊喜？”
耿江岳见这逼这么临危不惧的样子，不禁也被他带得板起脸来，说道：“其实并不是想找你，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阁下，找另外一个人。”
“谁？”
“约翰希伯。”
赫鲁尼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耿江岳道：“关你特么的屌事？你要是不帮，老子现在就让你体验什么叫死全家的快乐，从你开始算，你是快乐一号，你老婆是快乐二号。”
“呵？弄死我全家？”赫鲁尼冷冷一笑，威武不能屈地昂首道，“耿先生，你不要忘了，中南次大陆联盟是海狮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己人何必伤害自己人？这点忙都不帮，我还算什么一国之主？耿先生！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帮给你看！”
说完，满脸气愤地转身就往外走。
耿江岳看着赫鲁尼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叹服道：“这就是顶尖政治家吗？果然和课本里说得不一样，比书上写得为国为民多了！”
如是想着，一步迈出卫生间，就看到赫鲁尼走进了一个红色的通道。
通道瞬间关闭，守在走廊上的几十个警卫、特工和保镖纷纷拿出枪械，对准耿江岳的脑袋，带队的一名少将浑身冷汗，发抖喊道：“不许动！你……你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是傻逼吗？”耿江岳一摊手，反问道，“你们以为老子随便他走来走去，是因为智商不足？我特么早就留后手了，你们以为他能跑到什么逼的地方去？”
走廊上众人闻言，互相之间看了看，不由自主地，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几公里外，贝马城全国联席会议大楼内，赫鲁尼在满屋子值班人员奇怪的目光中撒腿狂奔，一边通知他的秘书，慌张喊道：“你马上跟我老婆说，让她理科带全家去3号避难所，我们在那边碰头！让飞马一号三分钟内就位，我现在就要离开贝马城！”
话音刚落下，腕表里却传出了秘书毫无感情的声音：“主席先生，很抱歉，耿先生让我通知你，你的飞机炸了。”
“嗯？”赫鲁尼微微一怔，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赫鲁尼摔了个狗啃泥，翻过身来，差点当场吓死。
“你不是要帮我忙吗？领导！”耿江岳走到赫鲁尼跟前，蹲下来道，“你这样很辜负海狮城市民对你的信任啊？不是说了要帮忙找人的？你就这么着急要获取不做人的快乐？”
“不是……误会！”赫鲁尼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正色道，“我是要当面去找希伯总理，坐飞机去找，带着我老婆孩子一起去找，以显示我的诚意。”
耿江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如带我一起去？”
赫鲁尼又道：“不过我突然又想起来，这种级别的国事访问，是需要提前约定时间和地点的，这么冒昧过去，实在不合规矩。都怪我想帮助耿先生的心情太迫切，没有考虑妥当。要不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一下，我保证很快就会让你和希伯总理见上一面。”
“然后你再利用这段我见不到他的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可能的，我是一国领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我猜赫鲁尼先生也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为了表示对你的信任，我特么在你身上留了一个空间坐标印记，不管你去到什么地方，都能随时出现在你面前。”
“……”
“一点时间是多少时间？”
“几天吧……”
“很快是多久？”
“几天吧……”
“你给翻译翻译，几天到底是几天？”
“几天就是……我跟他联系好，马上就告诉你！”
“那几天能联系好呢？”
“耿先生，大国之间……”
“快乐一号，你的时间不多了，大国之间如果拖拖拉拉，我不介意中南次大陆联盟今晚换个新的领导。这事儿我前些日子刚做过，民主换届选举，可特么简单了。相信你的同事，应该也会很乐意取代你的位置。至少我们海狮城那边，除了我个人之外，大家真的都对云九天主任的感到由衷的无所谓。不管死了谁，日子都是可以照样过的。”
“今晚！”赫鲁尼快要被逼疯了，站在联席会议大楼的走廊里，高声怒喊起来，“希伯联合国禁止我们从东华国购买解毒剂，自己却从那边进货，再抬高价格卖给我们。这么无耻的行为，我特么早就不想忍了！中南次大陆联盟要强烈谴责他们的强盗行径！我现在就给约翰希伯打电话！中南次大陆联盟的尊严不容践踏！中南次大陆联盟的国民不容欺辱！”
话音落下，大楼里的值班人员们在一阵沉默后，忽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中南次大陆联盟万岁！”
“中南次大陆联盟的尊严不容践踏！”
“主席先生万岁！”
赫鲁尼微笑着，朝着从四周围走过来的人挥手致敬。
耿江岳提醒道：“主席先生，光是谴责，还解决不了问题。类似的争端，必须双方坐下来好好地谈，深入地谈，真挚地谈，才能谈出切实有效的结果，才能解决矛盾。
我建议，最好今天就安排双方最高级别的会谈，时间地点可以由希伯联合国决定，但约翰希伯先生必须出席。如果约翰希伯总理不出席，我们就让原子弹先生出席，中南次大陆联盟的人民不容欺辱，我们连感染变异都不怕，还怕发起世界大战？希伯联合国要是不出面，我们就打他妈的！打到他妈都认不出他！”
赫鲁尼喉结一动，满眼惊恐地看着耿江岳：“你是认真的吗？”
耿江岳道：“我很认真地希望赫鲁尼先生，能把这些话转达给希伯先生，当然，不能提我的名字。能做到吗？”
赫鲁尼浑身发硬：“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我希望明天早上6点之前，就能看到中南次大陆联盟全体国民的决心。赫鲁尼先生，中南次大陆联盟马上就要在世界人民面前站起来了！快乐一点！”
耿江岳拍了拍赫鲁尼的肩膀，然后微笑着，对者一干目瞪口呆的大楼值班人员一点头，便倏然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大楼内的值班人员们面面相觑。
一名机要处办事人员弱弱地走上前，问道：“主席先生……”
赫鲁尼一抬手，咬牙切齿地打住了他的话：“马上联系希伯联合国轮值主席办公室，给他们下通牒，要么马上开启最高级别会谈，要么就别怪我们放开国界线……难民们全都跑过去！中南次大陆联盟，从今天起，再也不会任人宰割！我们是有决心和胆量的！”
就在赫鲁尼面露惊恐的瞬间，宴会厅里的所有，也全都下意识地转过头，齐刷刷将目光对准了耿江岳。宴会厅内，一时间针落可闻，寂静无声到简直气氛诡异。
本以为把耿江岳分配到中南次大陆联盟的犄角旮旯去实习就能安枕无忧的老赫，打死都想不到耿江岳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情报局的那群傻逼，不是说耿江岳最近一直翘班在家，陪着他媳妇儿混吃等死的吗？而且从海狮城到贝马城，坐飞机都得好几个小时，为什么楞就是没人发现他的行踪？还有，这货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程的？难道是有内鬼？
赫鲁尼既慌张又愤怒，接着忽然想到伊万刚刚莫名其妙给他的秘书打电话，说什么贝马大学集体食物中毒，视线立马转移到满头冷汗、浑身哆嗦的伊万脸上。伊万委员跟赫鲁尼一对眼，当场差点吓跪，正硬着头皮要解释什么，却被耿江岳一只手搭住肩膀。
会场内，只有耿江岳一个人的声音：“大家坐啊，不要客气。”
在场的所有人，各个都是中南次大陆联盟的顶尖人物，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耿江岳，但关于耿江岳的传说，却是基本都听过的。现在看到这么一个东华族少年，加上赫鲁尼的反应，每个人下意识的，就全都猜出了几分大概。看到伊万被耿江岳按下去，各桌大佬们，也都慢慢地观察着赫鲁尼始终紧张的面容，依次挨个坐下。
只有耿江岳，始终笔挺地站着，对着赫鲁尼，面带猫抓老鼠似的微笑。赫鲁尼脸色难看，进退两难地迟疑了足有两分钟，忽然装瞎道：“各位先生女士，容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着话，蹭蹭就往高台下面走去。
刚走到台下，在两名王者级保镖的保护下要出门，耿江岳忽然一个瞬移，冷不丁就挡在了赫鲁尼跟前。两个王者保镖立马动手，一人出腿，一人出拳，拳脚上分别套着护腿和拳套形状的灵能武器，缠着着黑色的电光，灵力冲天，极其霸道地直冲耿江岳的太阳穴和腰眼袭取。
可就在这一刹那，出腿的那位，却突然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猛然按趴在地上，胸口贴地，生生将地面压出一片巨大的裂纹，伴随着胸骨骨裂的声音，吐出一口鲜血。
瞬发的【五行山】压在他的身上，令他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同一瞬间，耿江岳眼神横纹浮现，念动力全力释放。
出拳的那位还没把拳头挥出去，就像被一辆卡车撞到，轰然被弹飞出去十几米，随即重重落下，掉在第三张长桌上，把桌上的盘子、杯子撞得一片狼藉。
最多不到一秒钟，耿江岳电光石火间就搞定了两名人世间的顶尖高手……
然后在全场上下都来不及尖叫的时候，就搭住了赫鲁尼的肩膀，说道：“一起去啊。”
赫鲁尼深吸气看着耿江岳，铁青着脸，点了下头：“嗯……”
耿江岳微微一笑，随手解开了【五行山】的技能。那位被耿江岳的辅助技能打出内伤的王者级高手，很快就被城堡里的医生抬了下去。而掌管三十八亿人性命的老赫，也在满屋人充满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被耿江岳满脸友好地勾搭着，脚步沉稳地走出了门。
宴会大厅的大门，缓缓关上。
大厅里的百来号人静默了许久，才在某一个时间，集体发出了喘气的声音。
伊万手脚冰冷，望向高台上空出来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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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鲁尼要是被弄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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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梗、脑梗、肺栓塞什么的诊断结果，分分钟就能抛出来。
毕竟每个医院的医生都是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他们多年来一直接受国家和人民的教育和培养，向来都清楚地知道真相和大局两者之间，到底哪个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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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两个人，几乎快要掩藏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连忙又眼神凶狠起来，低着头，瞬间变成一副国难当头，寡人要好好思考的深沉模样。
……
“老赫，你们安排特工监视我，有好长时间了吧？”
“有吗？我回头问问。”
“有的，王神机告诉我的。”
“有没有可能是东华国贼喊捉贼？”
“他跟我说，东华国的监视组已经撤了，因为你们在国内通缉他们，还死了不少人——死的都是你们这边的，你们还私底下抗议了。”
“不可能，我们根本没这么做过。”
“好吧，如果被我发现，小心死全家哦。”
“耿先生，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让你们小心嘛，不要自己犯贱，制造出无法解决的问题。”
赫鲁尼堡很大，耿江岳陪着老赫走了五六分钟，两个人一路瞎聊，半天才找到一个厕所，而且如果不是耿江岳眼尖，赫鲁尼或许能把这段路延长到半个小时以上，从而伪造出一种上流社会人人都喜欢随地大小便，因为不管何时何地都有下人收拾的奢侈氛围。
耿江岳在卫生间门口一把拉住赫鲁尼，转过头来，又连幻术都懒得用，直接对跟在他们身后五六米处的一大群保镖、警卫和特工说道：“在这里等着，你们领导有事情要跟我谈。”
赫鲁尼心里流着泪，暗骂草拟娘的老子才没话要跟你说，但脸上却坚定保持着大国领袖的气度，显得很沉着地对部下们点了下头，道：“听耿先生的。”
警卫、保镖和特工们闻言，这才老老实实站住，任由耿江岳把他们的人生大腿，像拖出门散步却不愿意走路的狗子一样，强行拖进了卫生间内。
走进古堡空旷的卫生间，耿江岳放开赫鲁尼，指了下小便池。赫鲁尼却站着没动，沉着脸，低声问道：“耿先生想见我，直说就好，何必非要搞得这么惊喜？”
耿江岳见这逼这么临危不惧的样子，不禁也被他带得板起脸来，说道：“其实并不是想找你，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阁下，找另外一个人。”
“谁？”
“约翰希伯。”
赫鲁尼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耿江岳道：“关你特么的屌事？你要是不帮，老子现在就让你体验什么叫死全家的快乐，从你开始算，你是快乐一号，你老婆是快乐二号。”
“呵？弄死我全家？”赫鲁尼冷冷一笑，威武不能屈地昂首道，“耿先生，你不要忘了，中南次大陆联盟是海狮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己人何必伤害自己人？这点忙都不帮，我还算什么一国之主？耿先生！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帮给你看！”
说完，满脸气愤地转身就往外走。
耿江岳看着赫鲁尼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叹服道：“这就是顶尖政治家吗？果然和课本里说得不一样，比书上写得为国为民多了！”
如是想着，一步迈出卫生间，就看到赫鲁尼走进了一个红色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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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傻逼吗？”耿江岳一摊手，反问道，“你们以为老子随便他走来走去，是因为智商不足？我特么早就留后手了，你们以为他能跑到什么逼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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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公里外，贝马城全国联席会议大楼内，赫鲁尼在满屋子值班人员奇怪的目光中撒腿狂奔，一边通知他的秘书，慌张喊道：“你马上跟我老婆说，让她理科带全家去3号避难所，我们在那边碰头！让飞马一号三分钟内就位，我现在就要离开贝马城！”
话音刚落下，腕表里却传出了秘书毫无感情的声音：“主席先生，很抱歉，耿先生让我通知你，你的飞机炸了。”
“嗯？”赫鲁尼微微一怔，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赫鲁尼摔了个狗啃泥，翻过身来，差点当场吓死。
“你不是要帮我忙吗？领导！”耿江岳走到赫鲁尼跟前，蹲下来道，“你这样很辜负海狮城市民对你的信任啊？不是说了要帮忙找人的？你就这么着急要获取不做人的快乐？”
“不是……误会！”赫鲁尼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正色道，“我是要当面去找希伯总理，坐飞机去找，带着我老婆孩子一起去找，以显示我的诚意。”
耿江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如带我一起去？”
赫鲁尼又道：“不过我突然又想起来，这种级别的国事访问，是需要提前约定时间和地点的，这么冒昧过去，实在不合规矩。都怪我想帮助耿先生的心情太迫切，没有考虑妥当。要不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一下，我保证很快就会让你和希伯总理见上一面。”
“然后你再利用这段我见不到他的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可能的，我是一国领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我猜赫鲁尼先生也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为了表示对你的信任，我特么在你身上留了一个空间坐标印记，不管你去到什么地方，都能随时出现在你面前。”
“……”
“一点时间是多少时间？”
“几天吧……”
“很快是多久？”
“几天吧……”
“你给翻译翻译，几天到底是几天？”
“几天就是……我跟他联系好，马上就告诉你！”
“那几天能联系好呢？”
“耿先生，大国之间……”
“快乐一号，你的时间不多了，大国之间如果拖拖拉拉，我不介意中南次大陆联盟今晚换个新的领导。这事儿我前些日子刚做过，民主换届选举，可特么简单了。相信你的同事，应该也会很乐意取代你的位置。至少我们海狮城那边，除了我个人之外，大家真的都对云九天主任的感到由衷的无所谓。不管死了谁，日子都是可以照样过的。”
“今晚！”赫鲁尼快要被逼疯了，站在联席会议大楼的走廊里，高声怒喊起来，“希伯联合国禁止我们从东华国购买解毒剂，自己却从那边进货，再抬高价格卖给我们。这么无耻的行为，我特么早就不想忍了！中南次大陆联盟要强烈谴责他们的强盗行径！我现在就给约翰希伯打电话！中南次大陆联盟的尊严不容践踏！中南次大陆联盟的国民不容欺辱！”
话音落下，大楼里的值班人员们在一阵沉默后，忽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中南次大陆联盟万岁！”
“中南次大陆联盟的尊严不容践踏！”
“主席先生万岁！”
赫鲁尼微笑着，朝着从四周围走过来的人挥手致敬。
耿江岳提醒道：“主席先生，光是谴责，还解决不了问题。类似的争端，必须双方坐下来好好地谈，深入地谈，真挚地谈，才能谈出切实有效的结果，才能解决矛盾。
我建议，最好今天就安排双方最高级别的会谈，时间地点可以由希伯联合国决定，但约翰希伯先生必须出席。如果约翰希伯总理不出席，我们就让原子弹先生出席，中南次大陆联盟的人民不容欺辱，我们连感染变异都不怕，还怕发起世界大战？希伯联合国要是不出面，我们就打他妈的！打到他妈都认不出他！”
赫鲁尼喉结一动，满眼惊恐地看着耿江岳：“你是认真的吗？”
耿江岳道：“我很认真地希望赫鲁尼先生，能把这些话转达给希伯先生，当然，不能提我的名字。能做到吗？”
赫鲁尼浑身发硬：“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我希望明天早上6点之前，就能看到中南次大陆联盟全体国民的决心。赫鲁尼先生，中南次大陆联盟马上就要在世界人民面前站起来了！快乐一点！”
耿江岳拍了拍赫鲁尼的肩膀，然后微笑着，对者一干目瞪口呆的大楼值班人员一点头，便倏然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大楼内的值班人员们面面相觑。
一名机要处办事人员弱弱地走上前，问道：“主席先生……”
赫鲁尼一抬手，咬牙切齿地打住了他的话：“马上联系希伯联合国轮值主席办公室，给他们下通牒，要么马上开启最高级别会谈，要么就别怪我们放开国界线……难民们全都跑过去！中南次大陆联盟，从今天起，再也不会任人宰割！我们是有决心和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