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披荆斩棘的姐姐（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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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晓卉度过了痛苦无比的半个月。
刚一恢复自由，她就开始找起了儿子。
孩子完全没有音信，她就找到了梁成。
渣男似笑非笑：“原本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他姓的是梁。”
“你知道你爸妈在哪儿是不是？”
“我当然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她。“但我爸妈终于为我做了一件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了！”
这些女人，联起手来弄他。现在看着背叛自己的女人这么痛苦，他一下觉得气顺了。近日牢狱日子难熬，全靠这么点开心事撑着。
“人渣！”
苗晓卉四处寻找，在查到梁成老家地址后，她和她哥找了过去。
思来想去，那俩老家伙肯定是回了老家。
儿子还真就被她找到了。
可她没想到，多个多月没见的儿子哪还有一点之前英俊骄傲的小王子样。苗晓卉差点不敢认，那个灰头土脸，穿着棉袄正被一群大孩子欺负的孩子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苗晓卉喊了儿子名，儿子回头的瞬间哇哇大哭，一声“妈妈”叫得歇斯底里，让苗晓卉痛心不已。
而下一秒，周围顿时出现了不少人，而梁宇也被众人拉去了一边。
苗晓卉和苗哥冲上去，却直接被人掀倒在地。
“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
“你谁啊你！这孩子姓的是梁，已经入了我们梁家族谱了！”
“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我报警了！”
“你报呗！谁拦着你了！这孩子是我们梁家人。他爸妈都不是东西，我们带着他，爷爷奶奶照顾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报警也没人管，清官都不管这家务事！要是不满意，只管打官司去！”
一群人直接转头就走。
苗晓卉去追，梁爸却出现了。
“谈谈吧！”他露了个不怀好意的笑。
苗晓卉立刻意识到，这老两口之所以轻易被她找到，恐怕是压根就没想跑。或者说，他们一直就在等着她上门。
老头直接坐了下来。
“知道你们母子情深，不想要分离，也不是没办法。”老头咧嘴。“这样，给三百万，儿子你就可以带走。”
苗晓卉目瞪口呆。这是人说的话？这算不算是卖孙子？
“我总算是知道梁成的不要脸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遗传！”
“别说得那么难听。体谅体谅吧。这不是小成还欠了不少钱吗？咱们总得先想办法帮着小成把难关渡过去吧？你吸了我儿子这么多年的血，也该吐点出来了。我要不用这样的办法，你能把钱拿出来？”
“我的房子车子已经卖了！我值钱的东西也全被你儿子卖了。我还要带着儿子活下去，给你三百万，我还怎么……”
“别废话！你就说给不给吧。”
“混蛋！”
“说我卖孙子，你呢？为了钱，连给儿子花点钱都不肯，你比我好在了哪儿？”老头嗤笑一声。“那这样，要么给三百万，一口价了断，要么，你在我这里尽孝，等孩子他爸回来后，你们就赶紧结婚！”
苗晓卉被这家人的无耻惊到了。
说白了，这两条都是在利用孩子要她的钱！和梁成结婚？想得美！那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点钱又回梁成手上了？
苗晓卉两条都没法答应。
于是，她把梁家人全都给告了。
然而，梁家人无赖得很。他们已经没了名声，早就不在意他人看法，在调解的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表示要是带走孩子，他们回去就喝农药……
劝拖之间，时间一点点过去……
而此时的陶然，已经正式接了新戏。
即那部大投资的女二号。
凭她试镜时的不俗表现，她轻而易举就让导演制片都点了头。
姜岚当年能迅速完成三级跳，从龙套做到主演，本身是有天赋的。她缺的，就是机会和经验。所以陶然不管戏上戏下，都在用自己的经验带动姜岚的身体，将许多自己多年摸索下来的表演手法和技巧留给了姜岚……
凭着出色的发挥，陶然帮着姜岚成功转了型，如此将来的姜岚将有更多的表演选择。但她又没帮着姜岚定下表演风格，她觉得，这得让姜岚以后自己决定。
导演和编剧都很喜欢她的戏，帮她加了不少戏份。陶然演得也很开心。她越发不甘心就这么退圈。等她身体好了，怎么也得重新杀回圈中。
几个月过去，陶然的这部戏杀青，紧随着，她又官宣了一部剧的女主角，是个年轻导演的作品，剧本很扎实，陶然很喜欢，所以降了一半片酬来接了这戏。对此，光芒二话没说，全力支持……
梁成出狱了。
但他的噩梦还没结束。
他得还钱。
苗晓卉那套房子到手的一百八十万，加上他变卖了之前别墅里拿出来的那点东西，勉强把嘉喜的钱给还掉了。
可他再拿不出其他钱了。
他还欠着好几笔的违约金。
被告，被查，被执行……
他最终上了法院的黑名单。
他当然是想东山再起，他去别的找经纪公司，全都遭拒。
哪怕他把价钱放得很低，也没人愿意用他。
他成了劣迹艺人，遭到了行业抵制。
他联系了人，想要安排走穴。
可他的第一次演出，海报刚贴出来，就遭了举报。
这是个十八线小城市啊！
谁特么这么闲，还这么狠，直接就举报了当地的文化部门？
演出被暂停，他一分钱没拿到。
梁成还想找朋友，可没人搭理他。他想找人帮他联系下那些富婆，可那些人最怕麻烦，为了吃口肉弄一身去不掉的骚，不值当。
他还好几次走在街上被人认出，随后一群三姑六婆都来指着他骂，好像被出轨的是她们一样激动。
他也算是发现了。
只要姜岚越红，他就没法被人遗忘。只要姜岚一有新动向，他便会再次被人拉出来遛一场。
梁成每天都在躲债，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他走到哪儿，没几天都会被发现？
他一度怀疑有人天天跟着他。
由于还不出钱，他还挨了好几次的揍。
他不想再过这种东躲XZ的日子了。
他想要找姜岚。可又不敢。
毕竟现在的姜岚，人前人后都被人簇拥着，他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他偶尔也会想念可可。
现在的可可，已经上了京城最好的国际学校。他曾想着去学校找孩子，可他早已被姜岚那个毒妇申请了禁止接近。他一出现，就被保安带走了……
于是，他和他爸妈一样，想到了苗晓卉。
而此时的苗晓卉虽然赢了官司，争到了儿子的抚养权，可梁爸粱妈并没执行法庭的判决，他们再次带走了孩子。
苗晓卉充分尝到了报应。
曾经的她有多喜欢那些梁家人，希望和他们永远在一起，现在就有多痛苦，有多想摆脱他们！
那天，她好不容易再次联系上梁爸，想要和他再谈谈，可前来赴约的，却是梁成。
“晓卉，好久不见。”
梁成笑里淬毒：“你不是说，爱我入骨？会永远爱我，永远追随我？你说话不算数啊？”
苗晓卉冷笑：“你还说你从不骗我，你说话算数了？渣男！”
梁成笑：“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他伸手就抢过苗晓卉的包翻了起来。
苗晓卉去夺，梁成则把食指放到了嘴前：“嘘，儿子还在我爸妈那儿呢！爸妈帮你养儿子，你总得给点生活费不是？”
梁成找到了几千块，全都塞进了自己口袋，他又找到一张银行卡：“密码多少！”
苗晓卉摇头。
梁成：“不说，儿子就要吃苦头了！”
“你敢！你信不信我报警！”
“报呗。你看看是报警快，还是儿子吃苦头早！”梁成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要是报警，我就让你永远看不见儿子！”
就这样，梁成一口气要到了十万块。
苗晓卉始终没能见到儿子。而梁成尝到甜头，开始三天两头讹起了苗晓卉……他表示，想要见儿子，就和他结婚，那才是一家子的团圆……
那天，苗晓卉找到了陶然。
陶然忙着给姜岚挣事业，最近就没时间去处理渣男，所以，她倒是很干脆就见了苗晓卉。
“直话直说吧。为什么找我。”
“我实在找不到人商量了。我该怎么办？你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能体谅孩子不在身边的痛，最能理解梁家人的毒。你能摆脱他们，你也教教我吧。和上次那样。”
苗晓卉讲了她的惨况，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那些，陶然都知道。
陶然虽没空收拾梁成，却一直找人在暗中盯着他。否则，他怎会走哪儿都被债主找到，怎会什么演出都做不了，怎会在人群里都被人认出？
“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谁说的！”
“？”
“办法，有啊！”
“教教我。”
“如果是我，怎么也得先把孩子找回来。不能委屈了孩子。”
苗晓卉连连点头。
“之后么，狂躁症。”陶然笑：“上次在法庭上，我就指证过，他有狂躁症。愤怒，疯癫，打砸，骂人打人，这可不就是狂躁？这样的人，应该去治疗的不是？”
“我……”
“你上次被家暴，就是个证明。当然，你现在需要个契机。”
“契机……”
陶然将身子略微探前了几公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从我身上学到东西？”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显，否则她就是教唆了。所以陶然一直在暗示。
这还听不懂？
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上啊！
没有证据，就制造出证据啊！
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表率了，苗晓卉只要随便捡起一个来效仿下，就成了。
“如果你真能证明他狂躁，到时候我愿意帮你佐证。”
“嗯。”苗晓卉的眼神亮了亮，她连点头。“我好像知道怎么做了！”她起身，深一鞠躬。“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道歉。我……等我找到孩子，我也会做公益的。我向你学习。”
苗晓卉快速离开了。
一周后，陶然收到消息，苗晓卉和梁成领证了。
三天后，苗晓卉在京郊租了个小居室。
当晚，梁爸粱妈带着孩子去见了她。
一个月后，老两口在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后回了老家。
又是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苗晓卉报警。
警察赶到时，整个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一脸是血的苗晓卉在家泣不成声。她举报，梁成打了她。
而警方找到梁成时，他正在一个夜店里，神志不清。
据苗晓卉的供述，梁成一直有狂躁症，情绪波动特别大，常常上一秒在哈哈大笑，下一秒就开始打人。对此，她苦不堪言。
陶然本以为苗晓卉会直接告梁成，却没想到，她在警局就要求对梁成进行精神鉴定。陶然更没想到，精神鉴定出来后，还真就判定梁成有精神疾病了。
原来，是对梁成已经恨之入骨的苗晓卉，再次下了狠手。她忍辱负重，再次和渣男在一起。儿子回来后，她就开始给梁成暗暗下药了。
那些药，是她黄牛圈的朋友给她从外国弄来的。全都治疗精神疾病的。
梁成吃了快两个月，没病也吃出了病，精神状态恍惚，还常能看见些幻像。而他因为天天酗酒，所以并未察觉。
那天梁成出去喝酒，苗晓卉在把儿子送走后就动了手，把家里弄成了暴力摧残后的狼藉样，并做了不小程度的自残后报了警。
加上陶然夸张的证明和曾经梁成多次施暴的录像，梁成，真被送去精神治疗了。
等梁爸粱妈赶来时，梁成已经进了精神病院。
这一次，老两口手上已经没了孙子那个王牌，没钱没儿没念想，已是崩溃边缘。去精神病院看儿子，两人却对上了儿子迷茫溃散的眼，老两口终于绷不住，前后脚病倒了……
苗晓卉倒没急着离婚，她作为配偶，更可以确保多关梁成几年。她常去看梁成，还常常把姜岚越发成功的事业，把粱妈梁爸的消息带给他。
他倒从不让人失望，每回都会发上一场疯。
老头中风了，京城开销大，只能送回老家治疗。心情郁结，病上加病，没多久老头就离世了，老太婆的老年痴呆也越来越重，每天不是喊儿就是喊孙……
而梁成大概是因为吃多了药又反反复复被刺激的缘故，眼神越发浑浊了。
陶然去看他的时候，他用好久才认出姜岚，随后又是大疯一场，说她是魔鬼，最终又挨了一针……
陶然知道，有苗晓卉和姜岚双保险在，她们为了孩子，恐怕梁成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活受罪，死不了，对他才是真折磨。
……
苗晓卉度过了痛苦无比的半个月。
刚一恢复自由，她就开始找起了儿子。
孩子完全没有音信，她就找到了梁成。
渣男似笑非笑：“原本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他姓的是梁。”
“你知道你爸妈在哪儿是不是？”
“我当然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她。“但我爸妈终于为我做了一件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了！”
这些女人，联起手来弄他。现在看着背叛自己的女人这么痛苦，他一下觉得气顺了。近日牢狱日子难熬，全靠这么点开心事撑着。
“人渣！”
苗晓卉四处寻找，在查到梁成老家地址后，她和她哥找了过去。
思来想去，那俩老家伙肯定是回了老家。
儿子还真就被她找到了。
可她没想到，多个多月没见的儿子哪还有一点之前英俊骄傲的小王子样。苗晓卉差点不敢认，那个灰头土脸，穿着棉袄正被一群大孩子欺负的孩子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苗晓卉喊了儿子名，儿子回头的瞬间哇哇大哭，一声“妈妈”叫得歇斯底里，让苗晓卉痛心不已。
而下一秒，周围顿时出现了不少人，而梁宇也被众人拉去了一边。
苗晓卉和苗哥冲上去，却直接被人掀倒在地。
“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
“你谁啊你！这孩子姓的是梁，已经入了我们梁家族谱了！”
“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我报警了！”
“你报呗！谁拦着你了！这孩子是我们梁家人。他爸妈都不是东西，我们带着他，爷爷奶奶照顾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报警也没人管，清官都不管这家务事！要是不满意，只管打官司去！”
一群人直接转头就走。
苗晓卉去追，梁爸却出现了。
“谈谈吧！”他露了个不怀好意的笑。
苗晓卉立刻意识到，这老两口之所以轻易被她找到，恐怕是压根就没想跑。或者说，他们一直就在等着她上门。
老头直接坐了下来。
“知道你们母子情深，不想要分离，也不是没办法。”老头咧嘴。“这样，给三百万，儿子你就可以带走。”
苗晓卉目瞪口呆。这是人说的话？这算不算是卖孙子？
“我总算是知道梁成的不要脸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遗传！”
“别说得那么难听。体谅体谅吧。这不是小成还欠了不少钱吗？咱们总得先想办法帮着小成把难关渡过去吧？你吸了我儿子这么多年的血，也该吐点出来了。我要不用这样的办法，你能把钱拿出来？”
“我的房子车子已经卖了！我值钱的东西也全被你儿子卖了。我还要带着儿子活下去，给你三百万，我还怎么……”
“别废话！你就说给不给吧。”
“混蛋！”
“说我卖孙子，你呢？为了钱，连给儿子花点钱都不肯，你比我好在了哪儿？”老头嗤笑一声。“那这样，要么给三百万，一口价了断，要么，你在我这里尽孝，等孩子他爸回来后，你们就赶紧结婚！”
苗晓卉被这家人的无耻惊到了。
说白了，这两条都是在利用孩子要她的钱！和梁成结婚？想得美！那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点钱又回梁成手上了？
苗晓卉两条都没法答应。
于是，她把梁家人全都给告了。
然而，梁家人无赖得很。他们已经没了名声，早就不在意他人看法，在调解的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表示要是带走孩子，他们回去就喝农药……
劝拖之间，时间一点点过去……
而此时的陶然，已经正式接了新戏。
即那部大投资的女二号。
凭她试镜时的不俗表现，她轻而易举就让导演制片都点了头。
姜岚当年能迅速完成三级跳，从龙套做到主演，本身是有天赋的。她缺的，就是机会和经验。所以陶然不管戏上戏下，都在用自己的经验带动姜岚的身体，将许多自己多年摸索下来的表演手法和技巧留给了姜岚……
凭着出色的发挥，陶然帮着姜岚成功转了型，如此将来的姜岚将有更多的表演选择。但她又没帮着姜岚定下表演风格，她觉得，这得让姜岚以后自己决定。
导演和编剧都很喜欢她的戏，帮她加了不少戏份。陶然演得也很开心。她越发不甘心就这么退圈。等她身体好了，怎么也得重新杀回圈中。
几个月过去，陶然的这部戏杀青，紧随着，她又官宣了一部剧的女主角，是个年轻导演的作品，剧本很扎实，陶然很喜欢，所以降了一半片酬来接了这戏。对此，光芒二话没说，全力支持……
梁成出狱了。
但他的噩梦还没结束。
他得还钱。
苗晓卉那套房子到手的一百八十万，加上他变卖了之前别墅里拿出来的那点东西，勉强把嘉喜的钱给还掉了。
可他再拿不出其他钱了。
他还欠着好几笔的违约金。
被告，被查，被执行……
他最终上了法院的黑名单。
他当然是想东山再起，他去别的找经纪公司，全都遭拒。
哪怕他把价钱放得很低，也没人愿意用他。
他成了劣迹艺人，遭到了行业抵制。
他联系了人，想要安排走穴。
可他的第一次演出，海报刚贴出来，就遭了举报。
这是个十八线小城市啊！
谁特么这么闲，还这么狠，直接就举报了当地的文化部门？
演出被暂停，他一分钱没拿到。
梁成还想找朋友，可没人搭理他。他想找人帮他联系下那些富婆，可那些人最怕麻烦，为了吃口肉弄一身去不掉的骚，不值当。
他还好几次走在街上被人认出，随后一群三姑六婆都来指着他骂，好像被出轨的是她们一样激动。
他也算是发现了。
只要姜岚越红，他就没法被人遗忘。只要姜岚一有新动向，他便会再次被人拉出来遛一场。
梁成每天都在躲债，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他走到哪儿，没几天都会被发现？
他一度怀疑有人天天跟着他。
由于还不出钱，他还挨了好几次的揍。
他不想再过这种东躲XZ的日子了。
他想要找姜岚。可又不敢。
毕竟现在的姜岚，人前人后都被人簇拥着，他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他偶尔也会想念可可。
现在的可可，已经上了京城最好的国际学校。他曾想着去学校找孩子，可他早已被姜岚那个毒妇申请了禁止接近。他一出现，就被保安带走了……
于是，他和他爸妈一样，想到了苗晓卉。
而此时的苗晓卉虽然赢了官司，争到了儿子的抚养权，可梁爸粱妈并没执行法庭的判决，他们再次带走了孩子。
苗晓卉充分尝到了报应。
曾经的她有多喜欢那些梁家人，希望和他们永远在一起，现在就有多痛苦，有多想摆脱他们！
那天，她好不容易再次联系上梁爸，想要和他再谈谈，可前来赴约的，却是梁成。
“晓卉，好久不见。”
梁成笑里淬毒：“你不是说，爱我入骨？会永远爱我，永远追随我？你说话不算数啊？”
苗晓卉冷笑：“你还说你从不骗我，你说话算数了？渣男！”
梁成笑：“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他伸手就抢过苗晓卉的包翻了起来。
苗晓卉去夺，梁成则把食指放到了嘴前：“嘘，儿子还在我爸妈那儿呢！爸妈帮你养儿子，你总得给点生活费不是？”
梁成找到了几千块，全都塞进了自己口袋，他又找到一张银行卡：“密码多少！”
苗晓卉摇头。
梁成：“不说，儿子就要吃苦头了！”
“你敢！你信不信我报警！”
“报呗。你看看是报警快，还是儿子吃苦头早！”梁成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要是报警，我就让你永远看不见儿子！”
就这样，梁成一口气要到了十万块。
苗晓卉始终没能见到儿子。而梁成尝到甜头，开始三天两头讹起了苗晓卉……他表示，想要见儿子，就和他结婚，那才是一家子的团圆……
那天，苗晓卉找到了陶然。
陶然忙着给姜岚挣事业，最近就没时间去处理渣男，所以，她倒是很干脆就见了苗晓卉。
“直话直说吧。为什么找我。”
“我实在找不到人商量了。我该怎么办？你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能体谅孩子不在身边的痛，最能理解梁家人的毒。你能摆脱他们，你也教教我吧。和上次那样。”
苗晓卉讲了她的惨况，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那些，陶然都知道。
陶然虽没空收拾梁成，却一直找人在暗中盯着他。否则，他怎会走哪儿都被债主找到，怎会什么演出都做不了，怎会在人群里都被人认出？
“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谁说的！”
“？”
“办法，有啊！”
“教教我。”
“如果是我，怎么也得先把孩子找回来。不能委屈了孩子。”
苗晓卉连连点头。
“之后么，狂躁症。”陶然笑：“上次在法庭上，我就指证过，他有狂躁症。愤怒，疯癫，打砸，骂人打人，这可不就是狂躁？这样的人，应该去治疗的不是？”
“我……”
“你上次被家暴，就是个证明。当然，你现在需要个契机。”
“契机……”
陶然将身子略微探前了几公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从我身上学到东西？”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显，否则她就是教唆了。所以陶然一直在暗示。
这还听不懂？
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上啊！
没有证据，就制造出证据啊！
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表率了，苗晓卉只要随便捡起一个来效仿下，就成了。
“如果你真能证明他狂躁，到时候我愿意帮你佐证。”
“嗯。”苗晓卉的眼神亮了亮，她连点头。“我好像知道怎么做了！”她起身，深一鞠躬。“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道歉。我……等我找到孩子，我也会做公益的。我向你学习。”
苗晓卉快速离开了。
一周后，陶然收到消息，苗晓卉和梁成领证了。
三天后，苗晓卉在京郊租了个小居室。
当晚，梁爸粱妈带着孩子去见了她。
一个月后，老两口在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后回了老家。
又是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苗晓卉报警。
警察赶到时，整个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一脸是血的苗晓卉在家泣不成声。她举报，梁成打了她。
而警方找到梁成时，他正在一个夜店里，神志不清。
据苗晓卉的供述，梁成一直有狂躁症，情绪波动特别大，常常上一秒在哈哈大笑，下一秒就开始打人。对此，她苦不堪言。
陶然本以为苗晓卉会直接告梁成，却没想到，她在警局就要求对梁成进行精神鉴定。陶然更没想到，精神鉴定出来后，还真就判定梁成有精神疾病了。
原来，是对梁成已经恨之入骨的苗晓卉，再次下了狠手。她忍辱负重，再次和渣男在一起。儿子回来后，她就开始给梁成暗暗下药了。
那些药，是她黄牛圈的朋友给她从外国弄来的。全都治疗精神疾病的。
梁成吃了快两个月，没病也吃出了病，精神状态恍惚，还常能看见些幻像。而他因为天天酗酒，所以并未察觉。
那天梁成出去喝酒，苗晓卉在把儿子送走后就动了手，把家里弄成了暴力摧残后的狼藉样，并做了不小程度的自残后报了警。
加上陶然夸张的证明和曾经梁成多次施暴的录像，梁成，真被送去精神治疗了。
等梁爸粱妈赶来时，梁成已经进了精神病院。
这一次，老两口手上已经没了孙子那个王牌，没钱没儿没念想，已是崩溃边缘。去精神病院看儿子，两人却对上了儿子迷茫溃散的眼，老两口终于绷不住，前后脚病倒了……
苗晓卉倒没急着离婚，她作为配偶，更可以确保多关梁成几年。她常去看梁成，还常常把姜岚越发成功的事业，把粱妈梁爸的消息带给他。
他倒从不让人失望，每回都会发上一场疯。
老头中风了，京城开销大，只能送回老家治疗。心情郁结，病上加病，没多久老头就离世了，老太婆的老年痴呆也越来越重，每天不是喊儿就是喊孙……
而梁成大概是因为吃多了药又反反复复被刺激的缘故，眼神越发浑浊了。
陶然去看他的时候，他用好久才认出姜岚，随后又是大疯一场，说她是魔鬼，最终又挨了一针……
陶然知道，有苗晓卉和姜岚双保险在，她们为了孩子，恐怕梁成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活受罪，死不了，对他才是真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