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王十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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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王十蛋王八蛋】
众人一看，彭连卿出现了，知道再想出现刚才的局面是不可能了，可是这几位之间的仇恨算是彻底结下来了。田庶恒就算再如何傲气，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跟这两位翻脸的，该忍的他肯定还得忍，否则他也不可能说以三十来岁就在体制内几乎要拿到正厅的位置了。
果然，在看到彭连卿大大咧咧带着些微不屑的神情走进来之后，田庶恒的脸色接连变了两下，随即平稳了下来，又恢复到被艾一戈激怒前的状态，稍稍有些阴森。不过要是一点儿都不表露出来，那么这个人的城府就深得让人觉得可怕了，事实上，如果他的城府真有深成那样，刚才也不会被艾一戈那句骂语激怒了。
但是这时候也不可能指望田庶恒能说什么软下来的话，根本就丢不起那个人，唯今他的境地很尴尬，针锋相对的话，一定是当场翻脸，可是不吱声？那却又显得弱了他田家的名头。
众人都在等着田庶恒做出回应呢，这些人多半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的，都是权贵之后，彭连卿和田庶恒在这里的出现次数都很多，不过彭连卿的人缘就不晓得要比田庶恒好到哪儿去了，从来都没什么架子，不像田庶恒，出现的时候，就总像是人家比他矮一截似的，虽然表现的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却总是会让人心理不舒坦。
而且，这帮人也都突然间想了起来，彭家和艾家一直都是同进同退的，这里头还包括一个赵家，那就更不用说了，三家现在都是巨头，可是谁要以为他们仅仅是三个人在战斗，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三股力量的背后，隐隐约约就是一个派系，虽然在我国的机制下不可能有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的意思，但是内里的同盟却是三家一体的，这三个人的背后，又站着多少错综复杂的势力？得罪了一个，就是得罪了三个。
“咦，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个平和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终于让厅里紧张的气氛略显缓和，大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门外一个白衣公子挂着迷人的微笑走了进来。
“徐兄！”田庶恒倒是反倒服气的多，虽然也未必有多尊重，两人之间也出现过争斗，但是像是艾一戈这么不顾规矩的人，本身就少之又少，而一贯在人前显得谦谦有礼的徐雨辰，在现在这个时刻，自然要比艾一戈不晓得顺眼了多少。
艾一戈自然也看到了徐雨辰，他倒是没想到，徐雨辰居然会冲他微微一笑，还主动走了过来，先跟他打招呼：“艾少，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看上去，就好像艾一戈跟他之间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一般。
面对这种笑眯眯的徐雨辰，艾一戈自然也不可能怒目以视，也只能笑了笑，伸出手，跟他握握：“呵呵，还行。徐公子也还不错？”
“没你老兄逍遥啊！呵呵。彭少，田主任，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儿气不顺么！我带来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一会儿大家同乐，同乐！”
这么一个圆场打下来，瞎子都知道徐雨辰早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了，只不过就是特意来打圆场的。没热闹可看了，其他人又跟这几位公子爷搭不上话，就算要搭话，显然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这会儿凑上去不是找抽么？于是一个个转身搂着自己的小妞儿该干嘛干嘛去了。
艾一戈也觉得奇怪，徐雨辰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跑出来替自己打圆场，而且看看这家伙，也奇怪，上次艾一戈明明是赏了他一巴掌的，难道他真的不记恨？
不过既然有人打圆场，田庶恒是巴不得下台的，自然就跟徐雨辰“亲热”的说着话，而艾一戈当然也不会蓄意去闹事，拉着彭连卿到一边喝酒去了。一场危机被消于无形。
“徐雨辰有病啊？怎么突然想起来帮着解围了？我记得他跟田庶恒之间也有过矛盾啊，不过不像你丫的，妈的发个火都能发的那么明显。你呀，太操蛋了！”彭连卿跟艾一戈一人干了一杯威士忌之后，笑呵呵的打岔。
艾一戈翻了个白眼：“滚蛋！老子火还没消呢，你别自找不痛快啊！”
彭连卿哈哈大笑：“哈哈哈，得得，你强，我认怂还不行么？不过说实在的，这破事儿还真是巧的不行了，哪就那么事儿赶事儿呢？你说你从来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应酬的，今儿第一次来了，好家伙，就撞上你们家俩女人……”
话没说完，两个女人可是在一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一起瞪了过来，异口同声的说：“老彭我撕了你的嘴，胡说八道的！”
彭连卿一缩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妈的，说话都说的那么统一，老艾你调教的真好！”
两条玉腿伸了过来，一左一右的踢在彭连卿的小腿上，疼得彭连卿双脚离地跳了起来，却又不敢叫出声，很是狼狈。
“喂，两位姑奶奶，这是公众场合，你们给我点儿面子行不行？”彭连卿皱着脸摸着小腿，龇牙咧嘴却还得压着声音跟两个女人说。
两个女人再一次奇怪的统一，一起昂着头看都不看他，丢下一句：“哼！你活该！”
艾一戈也被彭连卿这个活宝给逗笑了，不禁摇了摇头：“你们俩还呆在这儿干嘛？还在等胡小帅那个二百五给你们介绍达官显贵么？”口气里虽然全是埋怨，但是两个女人听了心里也是一暖，毕竟这是艾一戈的关心，两人互瞧了一眼，一起转身蹬蹬蹬蹬的往门口走去。
“前因是怎么回事？”彭连卿好事的凑上来问，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来的时候刚好撞见王胖子他们被运出去的镜头，就随口问了问，知道是艾一戈的事儿就急急忙忙冲上来了，正好撞见田庶恒最尴尬的时刻。至于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龌龊，他是不得而知的。
艾一戈叹口气，解释了一遍，看着彭连卿，心里也隐隐觉得自己今晚的火气好像是大了点儿，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胡小帅那个白痴发的，结果正好迁怒到倒霉的王胖子和田庶恒身上了。
哪曾想彭连卿听完，直接说了一句：“妈的，王胖子在哪个医院？狗日的东西，老子现在就过去把丫中间那条腿也打断！反了他了！有俩糟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东西了！王十蛋！”
艾一戈一愣，王十蛋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十蛋？”
彭连卿又笑了起来：“圈子里都这么叫他，王八蛋加二的意思！”
这么一说，艾一戈不禁也笑了起来，王十蛋，呵呵，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又喝了几杯酒，徐雨辰倒是真的过来邀请艾一戈一起坐坐了，不过艾一戈显然没什么心情了，于是最后是彭连卿跟着去鬼混了，而艾一戈则拎着一直在一旁簌簌发抖的胡小帅下了楼。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有点儿忘乎所以了？”这会儿艾一戈的语气已经很平静了，可是胡小帅却知道，艾一戈的火气大了去了。
胡小帅很是害怕的看着艾一戈，哆哆嗦嗦的说：“我原以为他们知道这是您的人，不敢乱动心思的。这里头有不少人都是咱们这次的赞助单位，出钱出力的，我想着让孟小姐和吴姐来认识一下，没想到……”
艾一戈伸出手在他脑门上就是一个凿栗：“没想到，没想到！今晚要不是我刚巧在场，看你怎么收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二百五？这帮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还用我说？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还偏偏自以为只要他们看上的女人都该乖乖的贴过来，就这样你还敢带着小蝶和曼殊来？我看你真是安逸的太久了，美国那边你也别回去了，先留在南京扫厕所吧！”
胡小帅差点儿没哭出来，一个美国分部的老总，现在直接被降为洗厕所的，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艾一戈气头上的话，但是也着实让他心里头咚咚直跳。
“艾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不到他们这么……唉……我以为那些模特就足够应付他们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些模特就不是人？就该这么被你拿出来当妓女用？”艾一戈似乎显得火气更大，声音也大了一些，说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枉过正，那些女孩子也就是自己愿意，否则胡小帅还不至于逼她们什么，她们也不过就是在拿自己去交换一些有可能得到的利益而已。她们都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又怎么能怪胡小帅。
看着可怜巴巴几乎要哭出来的胡小帅，艾一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明儿就给我回去扫厕所，要是让我发现地上有一根头发，你就给我滚蛋！”说完，他再也懒得跟胡小帅这个二百五多说什么了，甩了甩手，径直往孟小蝶和吴曼殊坐着的车上走去。
看到艾一戈上了车，孟小蝶和吴曼殊也是面面相觑，颇有点儿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也不太敢吭声。不得不说，艾一戈发起火来，她们还是很有点儿害怕的，认识艾一戈这么久，也从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上次艾一戈暴打王超的时候，吴曼殊也没看到艾一戈气成这样。当然，吴曼殊不会知道，那是另一个艾一戈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个女人，艾一戈的火气不由得全部都泄了，化作一缕柔情，叹口气说：“你们俩啊，还真是不了解国内的情况，特别是你，吴曼殊。小蝶十来岁就离开了中国，而且从没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也就算了。你呢？也没少跟这帮人接触吧？你倒好，居然也傻乎乎的听任胡小帅那个二百五的忽悠，跑到这里来。不知道到这儿来的女人都是干什么的么？”
两个女人还是不敢开口，眼神里露出怯意和抱歉，看着艾一戈，特别是吴曼殊，更是有些愧疚，害得艾一戈晚上大发雷霆，平白为了她们俩树立了那么大的一个敌人。
过了会儿，艾一戈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摇摇头道：“算了，跟你俩我也着不起那个急！小蝶你以后少跟我玩这种意外惊喜，糊里糊涂的，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
孟小蝶看到艾一戈已经平静的多了，这才怯生生的开了口：“对不起啦，老艾，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那个胖子那么恶心么！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求你了啦！”
她这么一撒娇，艾一戈算是彻底没脾气了，叹口气，摆摆手，孟小蝶乖巧的发动了车子，三人慢慢的离开了江心洲。
到了二人下榻的酒店，艾一戈发现她们俩居然住在同一间房间里，不由得奇怪的问到：“你们俩干嘛要住在一间房里？”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分别扑哧一笑，却又都没有回答，只是往各自的床上一坐，一言不发的看着艾一戈。
艾一戈摸了摸脑袋，不明白这俩女人的企图，但是总觉得她们的笑容里好像隐藏着点儿什么。
“我去洗澡了，刚才打了那胖子一巴掌，手上到现在还有油呢！真恶心！”孟小蝶站了起来，很夸张的扬扬手掌，做了个想吐的姿态。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却又有点儿不放心似的回头说了一句：“我洗澡很快的啊！”然后飞快的转身，红着脸就跑进了洗手间，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艾一戈颇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心说孟小蝶这是搞什么名堂？不过看着扑哧直笑的吴曼殊，他就知道这肯定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花样，不由得假装不高兴的样子问到：“你们俩搞什么鬼？你在南京不是有房么？干嘛要跟小蝶一起住在酒店里？而且还同一间房！你俩啥时候好成这样了？”
吴曼殊笑得更厉害了，一把拉过艾一戈，主动的拥抱了上去，然后在艾一戈的怀里又笑了半天，才忍住说道：“还不是人家怕你偷吃？”说罢还很顽皮的冲艾一戈眨了眨眼睛。
艾一戈猛然醒悟，这俩丫头，还真是……
无语了！
肯定是孟小蝶，是她一定要瞒着艾一戈的，而吴曼殊回来了她就很不放心，担心吴曼殊提前跟艾一戈见面，然后俩人可以偷嘴，自己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假装不知道。所以才强烈要求吴曼殊跟她住在一起，而且还住在同一间房里。
“我是那样的人么？”艾一戈摸了摸鼻子问到。
吴曼殊使劲儿点头：“嗯嗯，就是！”
第八十四章【王十蛋王八蛋】
众人一看，彭连卿出现了，知道再想出现刚才的局面是不可能了，可是这几位之间的仇恨算是彻底结下来了。田庶恒就算再如何傲气，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跟这两位翻脸的，该忍的他肯定还得忍，否则他也不可能说以三十来岁就在体制内几乎要拿到正厅的位置了。
果然，在看到彭连卿大大咧咧带着些微不屑的神情走进来之后，田庶恒的脸色接连变了两下，随即平稳了下来，又恢复到被艾一戈激怒前的状态，稍稍有些阴森。不过要是一点儿都不表露出来，那么这个人的城府就深得让人觉得可怕了，事实上，如果他的城府真有深成那样，刚才也不会被艾一戈那句骂语激怒了。
但是这时候也不可能指望田庶恒能说什么软下来的话，根本就丢不起那个人，唯今他的境地很尴尬，针锋相对的话，一定是当场翻脸，可是不吱声？那却又显得弱了他田家的名头。
众人都在等着田庶恒做出回应呢，这些人多半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的，都是权贵之后，彭连卿和田庶恒在这里的出现次数都很多，不过彭连卿的人缘就不晓得要比田庶恒好到哪儿去了，从来都没什么架子，不像田庶恒，出现的时候，就总像是人家比他矮一截似的，虽然表现的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却总是会让人心理不舒坦。
而且，这帮人也都突然间想了起来，彭家和艾家一直都是同进同退的，这里头还包括一个赵家，那就更不用说了，三家现在都是巨头，可是谁要以为他们仅仅是三个人在战斗，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三股力量的背后，隐隐约约就是一个派系，虽然在我国的机制下不可能有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的意思，但是内里的同盟却是三家一体的，这三个人的背后，又站着多少错综复杂的势力？得罪了一个，就是得罪了三个。
“咦，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个平和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终于让厅里紧张的气氛略显缓和，大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门外一个白衣公子挂着迷人的微笑走了进来。
“徐兄！”田庶恒倒是反倒服气的多，虽然也未必有多尊重，两人之间也出现过争斗，但是像是艾一戈这么不顾规矩的人，本身就少之又少，而一贯在人前显得谦谦有礼的徐雨辰，在现在这个时刻，自然要比艾一戈不晓得顺眼了多少。
艾一戈自然也看到了徐雨辰，他倒是没想到，徐雨辰居然会冲他微微一笑，还主动走了过来，先跟他打招呼：“艾少，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看上去，就好像艾一戈跟他之间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一般。
面对这种笑眯眯的徐雨辰，艾一戈自然也不可能怒目以视，也只能笑了笑，伸出手，跟他握握：“呵呵，还行。徐公子也还不错？”
“没你老兄逍遥啊！呵呵。彭少，田主任，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儿气不顺么！我带来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一会儿大家同乐，同乐！”
这么一个圆场打下来，瞎子都知道徐雨辰早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了，只不过就是特意来打圆场的。没热闹可看了，其他人又跟这几位公子爷搭不上话，就算要搭话，显然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这会儿凑上去不是找抽么？于是一个个转身搂着自己的小妞儿该干嘛干嘛去了。
艾一戈也觉得奇怪，徐雨辰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跑出来替自己打圆场，而且看看这家伙，也奇怪，上次艾一戈明明是赏了他一巴掌的，难道他真的不记恨？
不过既然有人打圆场，田庶恒是巴不得下台的，自然就跟徐雨辰“亲热”的说着话，而艾一戈当然也不会蓄意去闹事，拉着彭连卿到一边喝酒去了。一场危机被消于无形。
“徐雨辰有病啊？怎么突然想起来帮着解围了？我记得他跟田庶恒之间也有过矛盾啊，不过不像你丫的，妈的发个火都能发的那么明显。你呀，太操蛋了！”彭连卿跟艾一戈一人干了一杯威士忌之后，笑呵呵的打岔。
艾一戈翻了个白眼：“滚蛋！老子火还没消呢，你别自找不痛快啊！”
彭连卿哈哈大笑：“哈哈哈，得得，你强，我认怂还不行么？不过说实在的，这破事儿还真是巧的不行了，哪就那么事儿赶事儿呢？你说你从来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应酬的，今儿第一次来了，好家伙，就撞上你们家俩女人……”
话没说完，两个女人可是在一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一起瞪了过来，异口同声的说：“老彭我撕了你的嘴，胡说八道的！”
彭连卿一缩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妈的，说话都说的那么统一，老艾你调教的真好！”
两条玉腿伸了过来，一左一右的踢在彭连卿的小腿上，疼得彭连卿双脚离地跳了起来，却又不敢叫出声，很是狼狈。
“喂，两位姑奶奶，这是公众场合，你们给我点儿面子行不行？”彭连卿皱着脸摸着小腿，龇牙咧嘴却还得压着声音跟两个女人说。
两个女人再一次奇怪的统一，一起昂着头看都不看他，丢下一句：“哼！你活该！”
艾一戈也被彭连卿这个活宝给逗笑了，不禁摇了摇头：“你们俩还呆在这儿干嘛？还在等胡小帅那个二百五给你们介绍达官显贵么？”口气里虽然全是埋怨，但是两个女人听了心里也是一暖，毕竟这是艾一戈的关心，两人互瞧了一眼，一起转身蹬蹬蹬蹬的往门口走去。
“前因是怎么回事？”彭连卿好事的凑上来问，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来的时候刚好撞见王胖子他们被运出去的镜头，就随口问了问，知道是艾一戈的事儿就急急忙忙冲上来了，正好撞见田庶恒最尴尬的时刻。至于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龌龊，他是不得而知的。
艾一戈叹口气，解释了一遍，看着彭连卿，心里也隐隐觉得自己今晚的火气好像是大了点儿，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胡小帅那个白痴发的，结果正好迁怒到倒霉的王胖子和田庶恒身上了。
哪曾想彭连卿听完，直接说了一句：“妈的，王胖子在哪个医院？狗日的东西，老子现在就过去把丫中间那条腿也打断！反了他了！有俩糟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东西了！王十蛋！”
艾一戈一愣，王十蛋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十蛋？”
彭连卿又笑了起来：“圈子里都这么叫他，王八蛋加二的意思！”
这么一说，艾一戈不禁也笑了起来，王十蛋，呵呵，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又喝了几杯酒，徐雨辰倒是真的过来邀请艾一戈一起坐坐了，不过艾一戈显然没什么心情了，于是最后是彭连卿跟着去鬼混了，而艾一戈则拎着一直在一旁簌簌发抖的胡小帅下了楼。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有点儿忘乎所以了？”这会儿艾一戈的语气已经很平静了，可是胡小帅却知道，艾一戈的火气大了去了。
胡小帅很是害怕的看着艾一戈，哆哆嗦嗦的说：“我原以为他们知道这是您的人，不敢乱动心思的。这里头有不少人都是咱们这次的赞助单位，出钱出力的，我想着让孟小姐和吴姐来认识一下，没想到……”
艾一戈伸出手在他脑门上就是一个凿栗：“没想到，没想到！今晚要不是我刚巧在场，看你怎么收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二百五？这帮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还用我说？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还偏偏自以为只要他们看上的女人都该乖乖的贴过来，就这样你还敢带着小蝶和曼殊来？我看你真是安逸的太久了，美国那边你也别回去了，先留在南京扫厕所吧！”
胡小帅差点儿没哭出来，一个美国分部的老总，现在直接被降为洗厕所的，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艾一戈气头上的话，但是也着实让他心里头咚咚直跳。
“艾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不到他们这么……唉……我以为那些模特就足够应付他们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些模特就不是人？就该这么被你拿出来当妓女用？”艾一戈似乎显得火气更大，声音也大了一些，说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枉过正，那些女孩子也就是自己愿意，否则胡小帅还不至于逼她们什么，她们也不过就是在拿自己去交换一些有可能得到的利益而已。她们都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又怎么能怪胡小帅。
看着可怜巴巴几乎要哭出来的胡小帅，艾一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明儿就给我回去扫厕所，要是让我发现地上有一根头发，你就给我滚蛋！”说完，他再也懒得跟胡小帅这个二百五多说什么了，甩了甩手，径直往孟小蝶和吴曼殊坐着的车上走去。
看到艾一戈上了车，孟小蝶和吴曼殊也是面面相觑，颇有点儿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也不太敢吭声。不得不说，艾一戈发起火来，她们还是很有点儿害怕的，认识艾一戈这么久，也从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上次艾一戈暴打王超的时候，吴曼殊也没看到艾一戈气成这样。当然，吴曼殊不会知道，那是另一个艾一戈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个女人，艾一戈的火气不由得全部都泄了，化作一缕柔情，叹口气说：“你们俩啊，还真是不了解国内的情况，特别是你，吴曼殊。小蝶十来岁就离开了中国，而且从没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也就算了。你呢？也没少跟这帮人接触吧？你倒好，居然也傻乎乎的听任胡小帅那个二百五的忽悠，跑到这里来。不知道到这儿来的女人都是干什么的么？”
两个女人还是不敢开口，眼神里露出怯意和抱歉，看着艾一戈，特别是吴曼殊，更是有些愧疚，害得艾一戈晚上大发雷霆，平白为了她们俩树立了那么大的一个敌人。
过了会儿，艾一戈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摇摇头道：“算了，跟你俩我也着不起那个急！小蝶你以后少跟我玩这种意外惊喜，糊里糊涂的，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
孟小蝶看到艾一戈已经平静的多了，这才怯生生的开了口：“对不起啦，老艾，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那个胖子那么恶心么！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求你了啦！”
她这么一撒娇，艾一戈算是彻底没脾气了，叹口气，摆摆手，孟小蝶乖巧的发动了车子，三人慢慢的离开了江心洲。
到了二人下榻的酒店，艾一戈发现她们俩居然住在同一间房间里，不由得奇怪的问到：“你们俩干嘛要住在一间房里？”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分别扑哧一笑，却又都没有回答，只是往各自的床上一坐，一言不发的看着艾一戈。
艾一戈摸了摸脑袋，不明白这俩女人的企图，但是总觉得她们的笑容里好像隐藏着点儿什么。
“我去洗澡了，刚才打了那胖子一巴掌，手上到现在还有油呢！真恶心！”孟小蝶站了起来，很夸张的扬扬手掌，做了个想吐的姿态。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却又有点儿不放心似的回头说了一句：“我洗澡很快的啊！”然后飞快的转身，红着脸就跑进了洗手间，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艾一戈颇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心说孟小蝶这是搞什么名堂？不过看着扑哧直笑的吴曼殊，他就知道这肯定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花样，不由得假装不高兴的样子问到：“你们俩搞什么鬼？你在南京不是有房么？干嘛要跟小蝶一起住在酒店里？而且还同一间房！你俩啥时候好成这样了？”
吴曼殊笑得更厉害了，一把拉过艾一戈，主动的拥抱了上去，然后在艾一戈的怀里又笑了半天，才忍住说道：“还不是人家怕你偷吃？”说罢还很顽皮的冲艾一戈眨了眨眼睛。
艾一戈猛然醒悟，这俩丫头，还真是……
无语了！
肯定是孟小蝶，是她一定要瞒着艾一戈的，而吴曼殊回来了她就很不放心，担心吴曼殊提前跟艾一戈见面，然后俩人可以偷嘴，自己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假装不知道。所以才强烈要求吴曼殊跟她住在一起，而且还住在同一间房里。
“我是那样的人么？”艾一戈摸了摸鼻子问到。
吴曼殊使劲儿点头：“嗯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