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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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号这天下午，李斯和钱斌刚刚从附近的公园回来，顺带着还从外面买了点儿小酥肉回来，而他俩刚刚有说有笑的进了房间，而房门就被常远给推开了。
常远这小子寝室里分来了一个叫做武尚进大专生，这小子据说是在西川本土的一个石油大专念的石油工程，然后被西川油田给招回来了。
虽然不少本科生其实都有点儿嫌弃这些大专生，毕竟虽然都是油田统一招回来的，但是本科的是干部、专科的是工人，虽然现在大家都住在同一栋招待所，但是等到了工作单位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本科生在班站简单实习一段时间，然后就去机关工作去了，以后那就是领导了。
而这些大专生，混好了能在小队当个小队长当当，混不好一辈子都是工人了。
也不知道为啥，这些刚从大学出来的学生，竟然会这么世俗，但是这个常远还不错，倒是没有和一般的本科生一样瞧不起人。
但是和常远住在一起的武尚进，却是一个真的有点儿招人烦的选手。
常远一进屋，就看到俩人坐在桌上吃东西呢，随后一脸的不高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出门的时候叫上我，我在寝室呆的老郁闷了。”
“我俩就是下楼买点儿吃的，来一起吃点儿吧。”李斯笑着解释道。
“那个武尚进又惹你了？”钱斌这时候搭茬道。
“别和我提他！这人就是脑子有病！昨天晚上出去跟别人喝酒去了，然后吐了满身都是，我好心帮他把衣服脱了，然后今天这小子钱包找不到了，非说我拿的，能把我气死了！”常远说这话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后来呢？”李斯饶有兴致的问道。
“后来啥啊，现在还和我没鼻子没脸呢，好像我是小偷一样！还好，过几天就分配了到下面单位了，这要是和他一个寝室呆时间长了，我能抑郁症了。”常远一脸憋屈道。
李斯是发现了，像赵博这种类型的人其实蛮多的。
这种人一方面看起来听大大咧咧的，而且刚认识的时候还有点儿内向，可是处时间长了，这帮人也就能聊到一起去。
这批人往往对于朋友挺在乎的，而且做事儿也算讲究，但是同时，谁要是惹了他们，想要恢复关系也就难了。
“行了啊，就这样吧。我听说那个武尚进也是个狠碴子，别人天天出去吃饭，这小子已经开始看考工程师的教材了，而你一天天没个正型，人家看不上你也是正常。”李斯安慰道。
“他就是个采油工，这辈子都提不了干，他这是脑子进水了。”常远哼了下，一脸的鄙夷道。
像李斯这种大学生过来的干部，上班的那天起就是助理工程师，而三年后就可以靠工程师了，而到时候准备这些考试的东西其实就可以了。
反倒是这个武尚进，虽然也是校招过来的，但他是工人身份，毕业的时候不但和干部搭不上边，至于职称啥的，也只能靠采油工，所以这些书对他来说真的没啥用。
只不过常远这小子说话难听罢了，可实际上他说的还真是那个道理。
“行了，别背后议论人了，我看那个武尚进还行，以后能干点儿啥。”钱斌随即插嘴道。
“钱斌，我这话给你放这儿，他以后要是能做出点儿啥事业来，我常远跟你姓！你也是油田子女，你怎么就脑子不好使呢！这年头你家里要是没有背景，你还连个干部身份都没混到，你想出头？做梦去吧！”常远哼了下，一脸认真道。
常远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李斯的身上，但这话细一想起来却真的有点儿可怕了。
一个一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熬不出头的地方，真的让人窒息啊。
这种感受，李斯以前体会过。因为他从号子里出来，所以从事了好多职业，纵使他很努力、很认真，但是那些老板，却没有一个给他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因为在他们看来，你犯了罪，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去管理别人了。
而李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改变这个现状，但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或者是什么出身，从你出身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大概被选择好了，而等你上了班以后，这种拘束也会越来越强烈。
而像武尚进这种很努力，却因为出身低的人，注定就会是一个悲剧了。
钱斌本来就说不过常远，当然多少也是对他的话比较认同，随即也就老实了。而李斯则是有些心情复杂，所以也就不再搭茬了。
而常远则是一副有点儿得意的姿态，随后笑着说道：“对了，咱们这边来了两个美女，今天我在厂机关门口看到了，而且这俩人估计挺有背景的，她俩下楼的时候，我看到接待咱们的组织部干事给送下来的。”
“你可别说话了，这几天你都说好几次见到美女了，我俩一个都没看到，就知道忽悠我们。”钱斌说道。
“真的，这次肯定是个美女！但是我感觉，这俩人估计落不到下面的采油厂，估计能留在总部了！否则，我肯定追啊。”常远有点儿期待道。
“你这么牛，等晚上没事儿到她们寝室去凑个热闹呗，没准儿人家有人，直接把你也留在总部了。”李斯这时候开起了玩笑道。
这个常远一点儿也不避讳自己的想法，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准备找一个家里有背景的女大学生，宁可吃点儿软饭，也得往上爬一爬。
“你以为我没打听啊！这俩女孩直接住进了第一招待所，和咱们住的地方都不是一个地方，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不过没事儿，明天早上安全培训的时候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整吧。”常远这时候一脸自信道。
常远的五官其实挺丑的，但是凑在一起还挺耐看的，但是你说这小子想借着长相吃软饭，估计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的。
但是大家也就没说那么多伤害对方的话，毕竟过了这个礼拜，以后指不定能不能再见面呢。
“行啊，等你以后当了老总，记得有我们这两个兄弟就行啊！”李斯笑着说道。
“那是必须的啊！咱们哥们谁跟谁啊！对了，晚上有顿饭，你们一定得去啊，今天可有大人物。”常远这时候一脸期待的道。
“我俩不去了，天天听这帮人吹你比，我都烦死了。”钱斌说道。
“我跟你说啊，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他老子是开发处的处长，以后这小子肯定能混出个样来，我跟你说，今晚上去的人不多，咱们好好喝一顿，以后就当给自己留一条门路了，别傻乎乎的把机会错过了。”常远一脸认真道。
李斯本来还想拒绝的，但是一合计晚上反正也没啥事儿，再加上常远也是好心，随即就点头同意了。
而常远在李斯寝室呆了1个多小时，直接带着俩人坐上了出租，来到了约好的饭店。
李斯几个人到底地点的时候，屋里已经能坐了6、7个人了，而这些人李斯大多都见过，都是一批来的大学生，只不过平时李斯不爱和别人打交道，这些人李斯大多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不过常远倒是自来熟，所以没过一阵子，在常远的活络下，大家也就算是熟悉了，而这期间还来了3个女孩，而这三女孩虽然长得算不得好看吧，但是屋里的这些男生，依旧一副狗见了屎的模样，殷勤极了。
常远来得晚，而且今天也不是他请客，所以安排座位的时候，就没和那几个女生混到隔壁，而看到几个女生和另外几个男生有说有笑的时候，常远就有些不高兴的喝着茶水。
而这个时候，正主来了，开发出处长的儿子——邢飞挺着个大肚子就进来了。
邢飞这人算是这批大学生中背景最深的了，而李斯不止一次挺常远说过这人，但李斯这还是*见到本人。
不过让李斯意外的是，这个叫邢飞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公子哥的架势，反倒是挺和气的，而且坐在位置上和大家说话的时候，还挺幽默的，这倒是让李斯多少对他有了点儿好感。
但是和邢飞一起过来的另外一个人，就有点儿招人烦了。
这个招人烦的小子叫白达，身高也就165，长得虽然挺斯文的，但是从头到尾都板着个脸，似乎别人欠他多少钱似的，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有点儿不爱搭理人，说话的时候也拿捏出一股子领导的架势，让李斯多少有点儿膈应。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大学生，跑到董达那儿凑近乎，而董达要是和对方多说两句话，那个敬酒的大学生一准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李斯看到这一幕多少觉得有点儿恶心了。
李斯这时候小声在常远的耳边说道：“你不给那个董达敬酒去？”
“我不去，那小子成能装了！我可没有那么见。”常远这时候一脸不屑道。
“这不是你作风啊，你不是为了前途连倒插门都愿意吗，现在咋觉悟这么高了啊？”李斯开起了玩笑道。
“我在女人面前可以没尊严！但是在男人面前我必须硬起来啊！再说了，这个董达他爸是2厂的副厂长，我估计落不到他爸的手上，用不上。”常远嘿嘿笑道。
常远家里没人，所以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整不好就得被弄回老家5厂去，所以真就没有必要巴结这个董达，当然这也和前几天的饭局上，常远给董达敬酒时，董达没吊他有着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斯的手机响了起来，而他一看竟然是江小波打过来的，而李斯随即就走出了包房接通了电话。
江小波这小子太会办事儿了，李斯找他办了几回事儿，江小波不但从没问过为啥，而且每件事儿都办的恰到好处。
而这一次，当江小波知道李斯要来西川，他竟然直接把工作也跟着调了过来。
虽然江小波这么做，多少有点儿过于巴结李斯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但是李斯还是多少有点儿感动。
毕竟李斯在西川这边没什么朋友，尤其在西川油田这边两眼一抹黑，能有个帮自己办事儿的朋友，确实是一件挺好的事儿。
再加上江小波本来就是正处级，这一次到了西川油田肯定还要往上走一走，所以江小波在这边，李斯以后做些事儿啥的，肯定是方便不少。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江小波特别有分寸，虽然他早就知道李斯过来了，但却一直没有骚扰他，并没有急于和李斯套近乎，单单这一点，就让李斯非常欣赏。
李斯出了房间，随即接通了电话，而随即江小波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李公子，这几天在西川油田呆的适应吗？”
“江哥啊！我这边挺好的，你怎么样啊？听说你工作也调过来了？”李斯笑着说道。
“咱俩前后脚，这几天班子的同事天天找我吃饭，烦死了！我这不是终于抽出点儿时间，合计请你吃一顿，看看你有时间吗？”江小波笑着问道。
“有啊，现在我去找你？”李斯看了看时间，笑着问道。
“行啊，但是咱们就别在油田这边吃了，咱们去市里吧，这边认识的人多啊。”江小波随即说道。
“行啊，那一个小时后我到市里给你打电话。对了，我带几个朋友去行不啊？”李斯这时候又道。
“行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起认识认识吧。”江小波笑着说道。
李斯虽然不知道钱斌要在西川呆多久，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钱斌暂时不想走了，而且这小子虽然嘴上说不惦记田甜了，但是心里估计是忘不掉这茬子了，所以李斯也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江小波介绍给钱斌，就算以后自己不再西川这边了，这小子遇到点儿事儿，也能有个照应。
随后李斯和江小波又说了两句客套话，随即就回到了包房，可他刚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摆了一杯白酒，而且周围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15号这天下午，李斯和钱斌刚刚从附近的公园回来，顺带着还从外面买了点儿小酥肉回来，而他俩刚刚有说有笑的进了房间，而房门就被常远给推开了。
常远这小子寝室里分来了一个叫做武尚进大专生，这小子据说是在西川本土的一个石油大专念的石油工程，然后被西川油田给招回来了。
虽然不少本科生其实都有点儿嫌弃这些大专生，毕竟虽然都是油田统一招回来的，但是本科的是干部、专科的是工人，虽然现在大家都住在同一栋招待所，但是等到了工作单位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本科生在班站简单实习一段时间，然后就去机关工作去了，以后那就是领导了。
而这些大专生，混好了能在小队当个小队长当当，混不好一辈子都是工人了。
也不知道为啥，这些刚从大学出来的学生，竟然会这么世俗，但是这个常远还不错，倒是没有和一般的本科生一样瞧不起人。
但是和常远住在一起的武尚进，却是一个真的有点儿招人烦的选手。
常远一进屋，就看到俩人坐在桌上吃东西呢，随后一脸的不高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出门的时候叫上我，我在寝室呆的老郁闷了。”
“我俩就是下楼买点儿吃的，来一起吃点儿吧。”李斯笑着解释道。
“那个武尚进又惹你了？”钱斌这时候搭茬道。
“别和我提他！这人就是脑子有病！昨天晚上出去跟别人喝酒去了，然后吐了满身都是，我好心帮他把衣服脱了，然后今天这小子钱包找不到了，非说我拿的，能把我气死了！”常远说这话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后来呢？”李斯饶有兴致的问道。
“后来啥啊，现在还和我没鼻子没脸呢，好像我是小偷一样！还好，过几天就分配了到下面单位了，这要是和他一个寝室呆时间长了，我能抑郁症了。”常远一脸憋屈道。
李斯是发现了，像赵博这种类型的人其实蛮多的。
这种人一方面看起来听大大咧咧的，而且刚认识的时候还有点儿内向，可是处时间长了，这帮人也就能聊到一起去。
这批人往往对于朋友挺在乎的，而且做事儿也算讲究，但是同时，谁要是惹了他们，想要恢复关系也就难了。
“行了啊，就这样吧。我听说那个武尚进也是个狠碴子，别人天天出去吃饭，这小子已经开始看考工程师的教材了，而你一天天没个正型，人家看不上你也是正常。”李斯安慰道。
“他就是个采油工，这辈子都提不了干，他这是脑子进水了。”常远哼了下，一脸的鄙夷道。
像李斯这种大学生过来的干部，上班的那天起就是助理工程师，而三年后就可以靠工程师了，而到时候准备这些考试的东西其实就可以了。
反倒是这个武尚进，虽然也是校招过来的，但他是工人身份，毕业的时候不但和干部搭不上边，至于职称啥的，也只能靠采油工，所以这些书对他来说真的没啥用。
只不过常远这小子说话难听罢了，可实际上他说的还真是那个道理。
“行了，别背后议论人了，我看那个武尚进还行，以后能干点儿啥。”钱斌随即插嘴道。
“钱斌，我这话给你放这儿，他以后要是能做出点儿啥事业来，我常远跟你姓！你也是油田子女，你怎么就脑子不好使呢！这年头你家里要是没有背景，你还连个干部身份都没混到，你想出头？做梦去吧！”常远哼了下，一脸认真道。
常远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李斯的身上，但这话细一想起来却真的有点儿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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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李斯以前体会过。因为他从号子里出来，所以从事了好多职业，纵使他很努力、很认真，但是那些老板，却没有一个给他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因为在他们看来，你犯了罪，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去管理别人了。
而李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改变这个现状，但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或者是什么出身，从你出身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大概被选择好了，而等你上了班以后，这种拘束也会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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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斌本来就说不过常远，当然多少也是对他的话比较认同，随即也就老实了。而李斯则是有些心情复杂，所以也就不再搭茬了。
而常远则是一副有点儿得意的姿态，随后笑着说道：“对了，咱们这边来了两个美女，今天我在厂机关门口看到了，而且这俩人估计挺有背景的，她俩下楼的时候，我看到接待咱们的组织部干事给送下来的。”
“你可别说话了，这几天你都说好几次见到美女了，我俩一个都没看到，就知道忽悠我们。”钱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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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常远一点儿也不避讳自己的想法，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准备找一个家里有背景的女大学生，宁可吃点儿软饭，也得往上爬一爬。
“你以为我没打听啊！这俩女孩直接住进了第一招待所，和咱们住的地方都不是一个地方，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不过没事儿，明天早上安全培训的时候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整吧。”常远这时候一脸自信道。
常远的五官其实挺丑的，但是凑在一起还挺耐看的，但是你说这小子想借着长相吃软饭，估计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的。
但是大家也就没说那么多伤害对方的话，毕竟过了这个礼拜，以后指不定能不能再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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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必须的啊！咱们哥们谁跟谁啊！对了，晚上有顿饭，你们一定得去啊，今天可有大人物。”常远这时候一脸期待的道。
“我俩不去了，天天听这帮人吹你比，我都烦死了。”钱斌说道。
“我跟你说啊，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他老子是开发处的处长，以后这小子肯定能混出个样来，我跟你说，今晚上去的人不多，咱们好好喝一顿，以后就当给自己留一条门路了，别傻乎乎的把机会错过了。”常远一脸认真道。
李斯本来还想拒绝的，但是一合计晚上反正也没啥事儿，再加上常远也是好心，随即就点头同意了。
而常远在李斯寝室呆了1个多小时，直接带着俩人坐上了出租，来到了约好的饭店。
李斯几个人到底地点的时候，屋里已经能坐了6、7个人了，而这些人李斯大多都见过，都是一批来的大学生，只不过平时李斯不爱和别人打交道，这些人李斯大多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不过常远倒是自来熟，所以没过一阵子，在常远的活络下，大家也就算是熟悉了，而这期间还来了3个女孩，而这三女孩虽然长得算不得好看吧，但是屋里的这些男生，依旧一副狗见了屎的模样，殷勤极了。
常远来得晚，而且今天也不是他请客，所以安排座位的时候，就没和那几个女生混到隔壁，而看到几个女生和另外几个男生有说有笑的时候，常远就有些不高兴的喝着茶水。
而这个时候，正主来了，开发出处长的儿子——邢飞挺着个大肚子就进来了。
邢飞这人算是这批大学生中背景最深的了，而李斯不止一次挺常远说过这人，但李斯这还是*见到本人。
不过让李斯意外的是，这个叫邢飞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公子哥的架势，反倒是挺和气的，而且坐在位置上和大家说话的时候，还挺幽默的，这倒是让李斯多少对他有了点儿好感。
但是和邢飞一起过来的另外一个人，就有点儿招人烦了。
这个招人烦的小子叫白达，身高也就165，长得虽然挺斯文的，但是从头到尾都板着个脸，似乎别人欠他多少钱似的，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有点儿不爱搭理人，说话的时候也拿捏出一股子领导的架势，让李斯多少有点儿膈应。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大学生，跑到董达那儿凑近乎，而董达要是和对方多说两句话，那个敬酒的大学生一准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李斯看到这一幕多少觉得有点儿恶心了。
李斯这时候小声在常远的耳边说道：“你不给那个董达敬酒去？”
“我不去，那小子成能装了！我可没有那么见。”常远这时候一脸不屑道。
“这不是你作风啊，你不是为了前途连倒插门都愿意吗，现在咋觉悟这么高了啊？”李斯开起了玩笑道。
“我在女人面前可以没尊严！但是在男人面前我必须硬起来啊！再说了，这个董达他爸是2厂的副厂长，我估计落不到他爸的手上，用不上。”常远嘿嘿笑道。
常远家里没人，所以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整不好就得被弄回老家5厂去，所以真就没有必要巴结这个董达，当然这也和前几天的饭局上，常远给董达敬酒时，董达没吊他有着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斯的手机响了起来，而他一看竟然是江小波打过来的，而李斯随即就走出了包房接通了电话。
江小波这小子太会办事儿了，李斯找他办了几回事儿，江小波不但从没问过为啥，而且每件事儿都办的恰到好处。
而这一次，当江小波知道李斯要来西川，他竟然直接把工作也跟着调了过来。
虽然江小波这么做，多少有点儿过于巴结李斯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但是李斯还是多少有点儿感动。
毕竟李斯在西川这边没什么朋友，尤其在西川油田这边两眼一抹黑，能有个帮自己办事儿的朋友，确实是一件挺好的事儿。
再加上江小波本来就是正处级，这一次到了西川油田肯定还要往上走一走，所以江小波在这边，李斯以后做些事儿啥的，肯定是方便不少。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江小波特别有分寸，虽然他早就知道李斯过来了，但却一直没有骚扰他，并没有急于和李斯套近乎，单单这一点，就让李斯非常欣赏。
李斯出了房间，随即接通了电话，而随即江小波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李公子，这几天在西川油田呆的适应吗？”
“江哥啊！我这边挺好的，你怎么样啊？听说你工作也调过来了？”李斯笑着说道。
“咱俩前后脚，这几天班子的同事天天找我吃饭，烦死了！我这不是终于抽出点儿时间，合计请你吃一顿，看看你有时间吗？”江小波笑着问道。
“有啊，现在我去找你？”李斯看了看时间，笑着问道。
“行啊，但是咱们就别在油田这边吃了，咱们去市里吧，这边认识的人多啊。”江小波随即说道。
“行啊，那一个小时后我到市里给你打电话。对了，我带几个朋友去行不啊？”李斯这时候又道。
“行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起认识认识吧。”江小波笑着说道。
李斯虽然不知道钱斌要在西川呆多久，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钱斌暂时不想走了，而且这小子虽然嘴上说不惦记田甜了，但是心里估计是忘不掉这茬子了，所以李斯也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江小波介绍给钱斌，就算以后自己不再西川这边了，这小子遇到点儿事儿，也能有个照应。
随后李斯和江小波又说了两句客套话，随即就回到了包房，可他刚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摆了一杯白酒，而且周围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