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否证回文数猜想，你管这叫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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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材料院的会议室。
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看着大屏幕播放的讲座报告，底下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认真，有些人还仔细的做记录进行分析。
大部分人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弄懂所有内容的。
曲式刚也是一样。
当碰到有难点的地方时，视频播放就会被暂停，然后一群人一起进行分析讨论。
有的人是能弄懂的，有的人则是不懂。
这时候，就会有懂的人站起来讲解，很多人的不懂，还是因为内容牵扯到高深的离散数学和函数论，有人做出相关的讲解以后，其他人也就明白过来了。
这样一点点的推进，慢慢仔细的做分析，就能让大部分人都明白过来。
当更多人明白过来以后，都不由得赞叹王浩的分析计算方法真的是非常的精妙，都让他们感觉是大开了眼界。
材料院的几个数据挖掘专家，带着感慨有些后悔错过了现场报告。
现在看视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其他人的理解也只是个人理解，也许就有错误、偏差的地方，肯定比不上创造方法的王浩本人。
这样的研究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进行到王浩讲解熔炼温度的计算应用。
他们理解了熔炼温度的计算应用方式以后，就迫切想知道其他工序的应用方法。
然后，没有了。
“这就没了，怎么会没了呢？”
“怎么只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呢？看王浩教授讲的情况，每一个工序都很容易分析出来吧？”
“怎么不讲了啊！”
会议室的人都感觉郁闷到想吐血，他们努力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正到了最关键的‘应用’阶段，只起了个开头就没有了？
他们之所以感到非常郁闷，也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王浩所说的分析方法有多么的重要。
如果钛合金制造过程中的每一个工序，都能够有标准的高效率数据分析方法，他们的工作将会变得更加简单，而且更加高效，甚至可以引导促进整个项目进行，而不是总是充当一个‘辅助参考’的角色。
这种内容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曲式刚也是材料计算方向出身，他自然明白王浩讲的内容有多么重要。
当再次体验了一把‘到高-潮就卡主’的感受，他心里窝着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火气并不是针对王浩，而是针对航空材料院里，那些没有来听报告的所谓材料计算专家、数据挖掘专家们。
曲式刚当即站起来，用力敲着胸口位置，怒骂道，“还说为什么没有了？你们不知道吗？”
“为什么王浩教授讲了一半就不讲了，想一想。”
“这种事情还用说吗？肯定人家根本不愿意讲，为什么？是我们招待不周，是我们不重视啊！”
“想想吧！”
“人家王浩教授，从西海飞了几千公里到了首都，特别来材料院做材料研究报告，给钱了吗？没有吧？还是人家有义务？结果呢？”
“结果就只有十几个人来听。当时我坐着都感觉尴尬啊，我现在想想，人家能耐心的讲这么多，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曹东明都说了好几次，让你们去听报告，让你们去听报告，然后呢？都借口工作不去，你们的工作是有多忙啊，我看有个人……冯永旺！”
曲式刚指着一个地中海秃头，“你是不是在办公室里喝着茶，还一边看着电影？你真是大忙人啊！”
冯永旺立刻低下了头。
曲式刚再看向其他人，眼神扫过的每一个没来听报告的人，都马上低下了头，他们可不想直接被点名批评。
“现在好了，人家讲一半走了！”
“我们在这里研究啊，研究有什么用呢？你们谁能研究出接下来该怎么应用，谁有这个本事？”
曲式刚连续吼了一大通，随后说道，“这次，每个人都要反省一下，认真的反省！”
他说完走出了会议室。
实际上，曲式刚吼出了很大声，自己心里也在反思，他能理解其他人没来的原因，最开始就连他也觉得，曹东明找王浩来做报告，就是找外行人来给内行人讲东西。
现在该怪谁呢？
材料院的其他人能理解，他更不可能去怪自己。
曲式刚又想到了那则东港大学的公告，顿时感到非常的气愤，“都怪东港大学！”
“说什么王浩不懂材料研究，故意误导人啊！”
曲式刚仔细想想，就应该怪东港大学。
王浩做报告的过程中用的例子都是钛合金制造，显然他是真正参与过钛合金制造的项目。
在东港大学的时候，王浩参与的就是超抗压合金材料项目，说白了就是β型钛合金增加强度的研究，别的材料研究不敢说，但钛合金的研究，王浩肯定是水平很高的。
结果呢？
东港大学的调查报告中竟然说王浩不懂材料研究。
这就是泼脏水啊！
污蔑啊！
曲式刚暗怪着东港大学，他感觉心里的火气，就是发泄不出去，第二天的时候，再想这件事还是很难受。
第二天有记者来航空材料院采访，主要针对的就是曲式刚的项目，他率领团队完成的复合材料项目，制造出的玻璃纤维加层结构，可以替代大飞机的雷达罩，帮助国产大飞机又一项材料实现国产化。
曲式刚介绍采访的时候，认真的谈起了复合材料的航空前景，并认为未来的航空发展，会应用更多的复合材料。
之后记者让他说说研发过程中经历的难点。
曲式刚又想起了王浩的报告，顿时忍不住道，“我们做材料研发从来就不怕难，再难，只要我们一心努力奋斗，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掉。”
“怕什么？怕的就是内部出现问题，有人往前使劲，有人往后使劲。咱们国家也是一样啊！”
记者听的有些迷茫，琢磨着是材料院内部出现了问题？
这时候，就听曲式刚继续道，“前一段时间的新闻，我就看的很生气。”
“我在这里就不点名了。就是在东港市区的某个所谓国内名校，材料研发有什么水平就不说了，但是，他们却非常善于往科研人员上泼脏水。”
“泼脏水就泼脏水吧，但是他们泼的都不要-脸了啊！”
“为了维护自己学校的声誉，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一个顶级的合金专家不懂材料研究？”
“你说说，这种事过分不过分？”
“额~~”
记者愣了一下，仔细琢磨了一下，心里不由得腹议着，“东港市区的某个顶级名校？这叫不点名？”
……
王浩并不知道材料院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报告，所说的应用方面的内容，就只是临时举个例子说明而已。
他还没有完成研究。
这其实还是要怪航空材料院，因为已经有了足够的基础，‘β钛合金数据分析的通用方法’研究，难度就只有B级而已。
B级难度的研究，还拥有足够的基础，讲解的是直接关联的内容，再加上听讲的都是行业专家，如此多的有利条件下，正常来说，讲上两个小时，就可以获得足够的灵感值了。
很可惜，在场听讲的只有十几个人。
这个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报告，还是没有获得足够多的灵感值，若是能够完成研究，他也不在乎把其他内容也讲解出来。
这种研究对航空材料院非常有用，而对他自己没有任何的价值。
王浩就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
反正就只是一个B级的研究，什么时候积攒够了灵感值，抽个时间就把内容记录下来，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做报告也不迟。
在回到了西海大学以后，王浩就不想什么合金研究的问题了，他一心扑在了S级难度的数学研究上。
因为已经积攒了超过九十点灵感值，他对于新的数学方法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甚至脑子里都出现了一些小的应用方法。
只不过新的数学方法整体上还是有些模湖的，他知道该怎么去研究，但还是有一些问题没想通，就干脆先扑在了一些新想法的应用上。
他开始认真投入研究中。
……
新学期已经到来。
学生们在正式上课前一天开始了例行的选课，好多学生都关心王浩的课程，他们打开后台就注意到王浩的新课程--《初等数论》。
这个明显专属于数学系的课程，让一些学生失去了兴趣，但还是有不少学生打算选一下看看。
“哪怕只是和王浩教授混个脸熟也值得了。”
“你们大概不知道王浩教授最优秀的领域就是数论，而且我听导师说他一直在研究数论。”
“这门课程肯定很有意思。虽然我肯定不会去研究数论，但我还是想了解一下内容。”
“……”
学生宿舍17号楼，三层。
丁志强的宿舍，几个人也都讨论着王浩的课程。
上个学期只有丁志强选到了《数据挖掘导论》，其他几个人都深深记在了心里，他们手脚并用的把丁志强教训了一顿，还不解气的让丁志强连续跑了好几次腿，用了好几天时间才选择原谅了他。
现在也是丁志强在给其他人说着规则，“我仔细研究了，王老师这个课程，优先对数学专业开放，最开始是不能选的。我特别问了一下，好像说明天才能选。”
“哦。”
其他几人了解了规则也不着急了。
终于选课开始了。
他们都赶紧选上自己看好的课程。
丁志强对着电脑捣鼓了好半天，不由皱起了眉头，“奇怪了，我有个课怎么选不上？”
其他人顿时看了过去，还有人走过去帮着看看。
在返回了课表页面以后，就发现丁志强的课表上，周三晚上出现了一门叫《初等数论》的课程。
课程教师，王浩。
“——？”
那位同学顿时看向丁志强，重新点进选课的页面，发现《初等数论》已经选满了，他顿时想到了什么童孔勐的放大，一把抓住丁志强的衣领，满是气愤的喊道，“快来看啊，丁志强这家伙又骗人！”
“他选上了王老师的《初等数论》！”
“而且你们看啊，《初等数论》的课已经选满了！”
其他几个人连忙过来，确定丁志强选上了初等数论以后，顿时恶狠狠的把他围住了。
丁志强满眼无辜的缩在椅子上，就像是即将被欺负的娇弱女子，他连忙用力的摆手道，“各位大哥，各位哥……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我根本没选啊！”
“真没有~~”
……
综合楼办公室。
张志强也专注着选课问题，他开了一门选修课叫《数据库程序设计》，就注意了下后台的选课人数，边说着，“我也开了门课，混点教学时长，也赚点课程费。”
“你们报了吗？”
罗大勇默默摇头
朱萍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别问我，别打扰我，我要学习……”她正在为考博做最后的准备。
颜静则是蹙眉道，“实验室的工作太多了，我根本没时间再开课了。”
张志强最后看向了王浩。
王浩道，“我开了一门《初等数论》的课，教务处那边建议优先让数学系的学生选。”
“选满了吗？”张志强好奇的问道。
“满了。”
王浩点头说着，还操作着后台，把两个学生名字添加进去，其中一个就是丁志强。
虽然课程是针对数学系开设的，但是老师有权利添加其他专业的学生。
王浩对丁志强的印象很深刻，上课积极努力，学习很认真，而且也很聪明，还非常支持自己的课程，只可惜是物理系的学生。
“这个小胖子报不上自己的课，应该会很失望吧？”王浩把丁志强的名字添加了进去，觉得不应该让好学生失望。
即便是物理系的学生，也应该学好数学啊。
物理、数学不分家！
王浩研究了一下选课的问题以后，就打开了博客的页面，把写好的小研究论文，贴在了个人博客文章中，再仔细看一遍，就准备发表出去。
张志强正走过来看到王浩的操作，好奇的问道，“你写的什么？好像是数学论文吧？发表在博客上？”
王浩道，“我看很多人都会把一些证明、一些小的研究贴在博客上，陶哲轩也喜欢这么干，我刚看了他发表有关角谷猜想的小内容。”
“我也想试一下，这种牵扯版权吗？”
他主要还想顺带研究一下，贴在博客上的论文算不算论文？
《教学的馈赠》升级要求是需要发表四十篇论文，若是贴在网上发表也能算论文，有些很小的研究就不用特别去投稿了。
“版权应该是不牵扯吧？但可能会影响投稿。”
张志强不在意的说了句，随后问道，“是什么小研究？”
“和回文数猜想有关。”
“具体呢？”
王浩道，“证明196这个数字，无论经过多少次变换，都不可能是回文数。”
张志强的动作僵住了，彷佛时间在他身上，突然变得不起作用，他半张着嘴愣了好半天，确定式的问道，“也就是说，你用196的反例，否证了回文数猜想，对吧？”
“你管这叫……小研究？”
航空材料院的会议室。
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看着大屏幕播放的讲座报告，底下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认真，有些人还仔细的做记录进行分析。
大部分人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弄懂所有内容的。
曲式刚也是一样。
当碰到有难点的地方时，视频播放就会被暂停，然后一群人一起进行分析讨论。
有的人是能弄懂的，有的人则是不懂。
这时候，就会有懂的人站起来讲解，很多人的不懂，还是因为内容牵扯到高深的离散数学和函数论，有人做出相关的讲解以后，其他人也就明白过来了。
这样一点点的推进，慢慢仔细的做分析，就能让大部分人都明白过来。
当更多人明白过来以后，都不由得赞叹王浩的分析计算方法真的是非常的精妙，都让他们感觉是大开了眼界。
材料院的几个数据挖掘专家，带着感慨有些后悔错过了现场报告。
现在看视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其他人的理解也只是个人理解，也许就有错误、偏差的地方，肯定比不上创造方法的王浩本人。
这样的研究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进行到王浩讲解熔炼温度的计算应用。
他们理解了熔炼温度的计算应用方式以后，就迫切想知道其他工序的应用方法。
然后，没有了。
“这就没了，怎么会没了呢？”
“怎么只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呢？看王浩教授讲的情况，每一个工序都很容易分析出来吧？”
“怎么不讲了啊！”
会议室的人都感觉郁闷到想吐血，他们努力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正到了最关键的‘应用’阶段，只起了个开头就没有了？
他们之所以感到非常郁闷，也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王浩所说的分析方法有多么的重要。
如果钛合金制造过程中的每一个工序，都能够有标准的高效率数据分析方法，他们的工作将会变得更加简单，而且更加高效，甚至可以引导促进整个项目进行，而不是总是充当一个‘辅助参考’的角色。
这种内容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曲式刚也是材料计算方向出身，他自然明白王浩讲的内容有多么重要。
当再次体验了一把‘到高-潮就卡主’的感受，他心里窝着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火气并不是针对王浩，而是针对航空材料院里，那些没有来听报告的所谓材料计算专家、数据挖掘专家们。
曲式刚当即站起来，用力敲着胸口位置，怒骂道，“还说为什么没有了？你们不知道吗？”
“为什么王浩教授讲了一半就不讲了，想一想。”
“这种事情还用说吗？肯定人家根本不愿意讲，为什么？是我们招待不周，是我们不重视啊！”
“想想吧！”
“人家王浩教授，从西海飞了几千公里到了首都，特别来材料院做材料研究报告，给钱了吗？没有吧？还是人家有义务？结果呢？”
“结果就只有十几个人来听。当时我坐着都感觉尴尬啊，我现在想想，人家能耐心的讲这么多，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曹东明都说了好几次，让你们去听报告，让你们去听报告，然后呢？都借口工作不去，你们的工作是有多忙啊，我看有个人……冯永旺！”
曲式刚指着一个地中海秃头，“你是不是在办公室里喝着茶，还一边看着电影？你真是大忙人啊！”
冯永旺立刻低下了头。
曲式刚再看向其他人，眼神扫过的每一个没来听报告的人，都马上低下了头，他们可不想直接被点名批评。
“现在好了，人家讲一半走了！”
“我们在这里研究啊，研究有什么用呢？你们谁能研究出接下来该怎么应用，谁有这个本事？”
曲式刚连续吼了一大通，随后说道，“这次，每个人都要反省一下，认真的反省！”
他说完走出了会议室。
实际上，曲式刚吼出了很大声，自己心里也在反思，他能理解其他人没来的原因，最开始就连他也觉得，曹东明找王浩来做报告，就是找外行人来给内行人讲东西。
现在该怪谁呢？
材料院的其他人能理解，他更不可能去怪自己。
曲式刚又想到了那则东港大学的公告，顿时感到非常的气愤，“都怪东港大学！”
“说什么王浩不懂材料研究，故意误导人啊！”
曲式刚仔细想想，就应该怪东港大学。
王浩做报告的过程中用的例子都是钛合金制造，显然他是真正参与过钛合金制造的项目。
在东港大学的时候，王浩参与的就是超抗压合金材料项目，说白了就是β型钛合金增加强度的研究，别的材料研究不敢说，但钛合金的研究，王浩肯定是水平很高的。
结果呢？
东港大学的调查报告中竟然说王浩不懂材料研究。
这就是泼脏水啊！
污蔑啊！
曲式刚暗怪着东港大学，他感觉心里的火气，就是发泄不出去，第二天的时候，再想这件事还是很难受。
第二天有记者来航空材料院采访，主要针对的就是曲式刚的项目，他率领团队完成的复合材料项目，制造出的玻璃纤维加层结构，可以替代大飞机的雷达罩，帮助国产大飞机又一项材料实现国产化。
曲式刚介绍采访的时候，认真的谈起了复合材料的航空前景，并认为未来的航空发展，会应用更多的复合材料。
之后记者让他说说研发过程中经历的难点。
曲式刚又想起了王浩的报告，顿时忍不住道，“我们做材料研发从来就不怕难，再难，只要我们一心努力奋斗，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掉。”
“怕什么？怕的就是内部出现问题，有人往前使劲，有人往后使劲。咱们国家也是一样啊！”
记者听的有些迷茫，琢磨着是材料院内部出现了问题？
这时候，就听曲式刚继续道，“前一段时间的新闻，我就看的很生气。”
“我在这里就不点名了。就是在东港市区的某个所谓国内名校，材料研发有什么水平就不说了，但是，他们却非常善于往科研人员上泼脏水。”
“泼脏水就泼脏水吧，但是他们泼的都不要-脸了啊！”
“为了维护自己学校的声誉，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一个顶级的合金专家不懂材料研究？”
“你说说，这种事过分不过分？”
“额~~”
记者愣了一下，仔细琢磨了一下，心里不由得腹议着，“东港市区的某个顶级名校？这叫不点名？”
……
王浩并不知道材料院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报告，所说的应用方面的内容，就只是临时举个例子说明而已。
他还没有完成研究。
这其实还是要怪航空材料院，因为已经有了足够的基础，‘β钛合金数据分析的通用方法’研究，难度就只有B级而已。
B级难度的研究，还拥有足够的基础，讲解的是直接关联的内容，再加上听讲的都是行业专家，如此多的有利条件下，正常来说，讲上两个小时，就可以获得足够的灵感值了。
很可惜，在场听讲的只有十几个人。
这个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报告，还是没有获得足够多的灵感值，若是能够完成研究，他也不在乎把其他内容也讲解出来。
这种研究对航空材料院非常有用，而对他自己没有任何的价值。
王浩就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
反正就只是一个B级的研究，什么时候积攒够了灵感值，抽个时间就把内容记录下来，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做报告也不迟。
在回到了西海大学以后，王浩就不想什么合金研究的问题了，他一心扑在了S级难度的数学研究上。
因为已经积攒了超过九十点灵感值，他对于新的数学方法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甚至脑子里都出现了一些小的应用方法。
只不过新的数学方法整体上还是有些模湖的，他知道该怎么去研究，但还是有一些问题没想通，就干脆先扑在了一些新想法的应用上。
他开始认真投入研究中。
……
新学期已经到来。
学生们在正式上课前一天开始了例行的选课，好多学生都关心王浩的课程，他们打开后台就注意到王浩的新课程--《初等数论》。
这个明显专属于数学系的课程，让一些学生失去了兴趣，但还是有不少学生打算选一下看看。
“哪怕只是和王浩教授混个脸熟也值得了。”
“你们大概不知道王浩教授最优秀的领域就是数论，而且我听导师说他一直在研究数论。”
“这门课程肯定很有意思。虽然我肯定不会去研究数论，但我还是想了解一下内容。”
“……”
学生宿舍17号楼，三层。
丁志强的宿舍，几个人也都讨论着王浩的课程。
上个学期只有丁志强选到了《数据挖掘导论》，其他几个人都深深记在了心里，他们手脚并用的把丁志强教训了一顿，还不解气的让丁志强连续跑了好几次腿，用了好几天时间才选择原谅了他。
现在也是丁志强在给其他人说着规则，“我仔细研究了，王老师这个课程，优先对数学专业开放，最开始是不能选的。我特别问了一下，好像说明天才能选。”
“哦。”
其他几人了解了规则也不着急了。
终于选课开始了。
他们都赶紧选上自己看好的课程。
丁志强对着电脑捣鼓了好半天，不由皱起了眉头，“奇怪了，我有个课怎么选不上？”
其他人顿时看了过去，还有人走过去帮着看看。
在返回了课表页面以后，就发现丁志强的课表上，周三晚上出现了一门叫《初等数论》的课程。
课程教师，王浩。
“——？”
那位同学顿时看向丁志强，重新点进选课的页面，发现《初等数论》已经选满了，他顿时想到了什么童孔勐的放大，一把抓住丁志强的衣领，满是气愤的喊道，“快来看啊，丁志强这家伙又骗人！”
“他选上了王老师的《初等数论》！”
“而且你们看啊，《初等数论》的课已经选满了！”
其他几个人连忙过来，确定丁志强选上了初等数论以后，顿时恶狠狠的把他围住了。
丁志强满眼无辜的缩在椅子上，就像是即将被欺负的娇弱女子，他连忙用力的摆手道，“各位大哥，各位哥……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我根本没选啊！”
“真没有~~”
……
综合楼办公室。
张志强也专注着选课问题，他开了一门选修课叫《数据库程序设计》，就注意了下后台的选课人数，边说着，“我也开了门课，混点教学时长，也赚点课程费。”
“你们报了吗？”
罗大勇默默摇头
朱萍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别问我，别打扰我，我要学习……”她正在为考博做最后的准备。
颜静则是蹙眉道，“实验室的工作太多了，我根本没时间再开课了。”
张志强最后看向了王浩。
王浩道，“我开了一门《初等数论》的课，教务处那边建议优先让数学系的学生选。”
“选满了吗？”张志强好奇的问道。
“满了。”
王浩点头说着，还操作着后台，把两个学生名字添加进去，其中一个就是丁志强。
虽然课程是针对数学系开设的，但是老师有权利添加其他专业的学生。
王浩对丁志强的印象很深刻，上课积极努力，学习很认真，而且也很聪明，还非常支持自己的课程，只可惜是物理系的学生。
“这个小胖子报不上自己的课，应该会很失望吧？”王浩把丁志强的名字添加了进去，觉得不应该让好学生失望。
即便是物理系的学生，也应该学好数学啊。
物理、数学不分家！
王浩研究了一下选课的问题以后，就打开了博客的页面，把写好的小研究论文，贴在了个人博客文章中，再仔细看一遍，就准备发表出去。
张志强正走过来看到王浩的操作，好奇的问道，“你写的什么？好像是数学论文吧？发表在博客上？”
王浩道，“我看很多人都会把一些证明、一些小的研究贴在博客上，陶哲轩也喜欢这么干，我刚看了他发表有关角谷猜想的小内容。”
“我也想试一下，这种牵扯版权吗？”
他主要还想顺带研究一下，贴在博客上的论文算不算论文？
《教学的馈赠》升级要求是需要发表四十篇论文，若是贴在网上发表也能算论文，有些很小的研究就不用特别去投稿了。
“版权应该是不牵扯吧？但可能会影响投稿。”
张志强不在意的说了句，随后问道，“是什么小研究？”
“和回文数猜想有关。”
“具体呢？”
王浩道，“证明196这个数字，无论经过多少次变换，都不可能是回文数。”
张志强的动作僵住了，彷佛时间在他身上，突然变得不起作用，他半张着嘴愣了好半天，确定式的问道，“也就是说，你用196的反例，否证了回文数猜想，对吧？”
“你管这叫……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