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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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团长这番话已经把于主任刚建立起来的威严形象彻底粉碎，此时的于主任满头大汗，脸色灰败，嘴唇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已经慌了神。他可没想到这件事的责任最后会落在学校头上，如果真是校保卫处办事不力，那他这分管校保卫工作的教务主任，恐怕……于主任不敢往下想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同样愕然的韩坚娘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这泼妇说要搞搞这小子，我哪会陷入这步田地！浑然忘了家里那喝了半瓶的由“这泼妇”送来的五粮液。
李团长的话则让萧浪等人喜出望外，老吕这时也缓过了神来，几人向李团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李团长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啊哼，那个。”这于主任显然又想出了新的幺蛾子，原来是刚才瞪韩坚娘那一眼瞥见了一个人——校保卫处副处长，“艾处长，你们负责协助保管训练枪械，你看，这个你解释一下吧？”
这回自己人总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于主任想。
“好的，主任。”那艾处长答道。
咦？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萧浪仔细一看，原来这艾处长就是那个老校警艾志方！想不到他还是副处长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时只听艾志方说：“于主任，其实……其实校保卫处对子弹的那次检查只是抽查，几万发子弹，我们人手又不足，实在是没办法一一检查。”说到这，艾志方看了萧浪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续道：“至于仓库的钥匙，一直是由我保管。”
于主任听到“抽查”二字时脸已经奔着紫色去了，毕竟刚刚自己还自信满满地说检查过子弹绝无问题，哪知校保卫处这群混蛋偷工减料，听到钥匙，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问：“那，钥匙是不是还在你手里？”
“是的。”艾志方掏出一把钥匙，“就是这把。”
于主任这下终于“龙颜大悦”，心想你不仁我不义，刚要说校保卫处一直严加保管，把这个球给李团长踢回去，谁知此时艾志方补了一句：“这把钥匙……前两天曾经丢了半天，后来又找到了。”
“我艹！”大悲到大喜再到大悲这种过山车一般的刺激感终于把青天大老爷，高级知识分子于主任逼得小声爆了句粗。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团长跟我较劲，连自己手下这死儿子的副处长也拆我台。
“你们干山么吃的？这么重要的钥匙怎么说丢就丢了？仓库里放的可是抢啊！要不是你们，我儿子，我儿子……”韩坚娘这次反应奇快，似乎憋了半天屎的人终于蹲到了便池上，一股脑全喷了出来。
于主任赶忙瞪眼制止了韩坚娘撒泼，心想这臭娘们真不识时务，这不是把我往火坑上推么？既然她也不管不顾想毁我前途，那就别怪我把你从“泼妇”进一步降格为“臭娘们”了。
事已至此，于主任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问艾志方道：“那钥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下，可能对找出真相有帮助。”他口风渐松，不再一口咬定全是吕斌的责任，说完偷偷瞄了李团长一眼，果然见李团长紧皱的眉头略微放松了些，于主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艾志方舔了舔嘴唇，理了理思路，“这把钥匙我一直挂在腰间的钥匙串上，就算是睡觉也放在枕头底下，但那天中午休息我在桌上趴了一会，醒来就发现钥匙少了一把，找了半天没找到，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钥匙又回来了，一把不少。”
“这就完了？”于主任有些惊讶。
“完了，就这些。”艾志方答。
于主任显然略有失望，这算是什么啊？莫名其妙丢了莫名其妙又回来了？见鬼了？
“你确定钥匙丢过？”于主任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确定，这串钥匙我在腰间挂了十几年，不用数光是感受重量我都能发现少了一把。”艾志方昂头回到，似乎对于主任对他的怀疑有些许不满。
见艾志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于主任也不好再紧逼，只得把头转向了李团长：“李团长，这……这件事看来没那么简单，看来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他求助似的问。
李团长沉吟片刻，开口道：“好，看来此事确实需要进一步调查，这样吧，下一步工作由我们来牵头，如果需要我们会联系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希望消防继续积极配合。”
这下还真出乎于主任意料，本来李团长的“反水”让他感觉十分愤怒，认为这是部队方面想推卸责任，但想不到事情到了最后李团长竟主动把这烫手的山芋接了过去，这正是求之不得，这种事脱了手也省了心，就算是校方有责任，追责也追不到自己头上，这不还有校保卫处顶着呢么？想到这里，久违的笑意又回到了于主任脸上，至于当时满口答应韩坚娘严惩吕斌等“小杂种”的事，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胸脯大没脑子，就知道瞎胡闹，两瓶破酒差点毁了我前途。
于主任脑子转得飞快，以上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打定主意后立马“端正”了态度。只见他义正言辞地对李团长说：“好，这件事我们就听部队的安排，一定全力配合查明真相，还韩坚同学一个公道，也决不让无辜的人被冤枉！”
听到这句话，虽然不齿于于主任的为人，萧浪他们还是松了口气，总算暂时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了，从“罪犯”到“嫌疑人”再到“无辜的人”，这也算是法制的进步吧？“疑罪从无”喊了这么多年总算见点眉目了！
李团长听了于主任的话点了点头，扭头对萧浪等人说：“你们暂时没事了，回去吧，如果有需要再找你们。”
尽管于主任脸上有些挂不住，韩坚娘恨得咬牙切齿，但萧浪三人依然在错综复杂、各有涵义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临时“法庭”。
本来那韩坚娘和教务处主任勾结，事情会非常棘手，可没想到遇到了李团长和艾志方这种“贵人”，事情竟然就这么轻松解决了，这令早已习惯了“点子背”的萧浪着实有些惊讶，甚至有些难以接受，感觉简直就像常年便秘加肛裂的人忽然有一天上完大号回头一看便池里没有血一样，是那种带着惊喜的疑惑。
走出行政楼大门的瞬间，萧浪脑海中忽然闪过《逆转裁判》里大胡子审判长说出“无罪”的镜头，而大胡子的脸，似乎越瞅越像李团长……
李团长这番话已经把于主任刚建立起来的威严形象彻底粉碎，此时的于主任满头大汗，脸色灰败，嘴唇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已经慌了神。他可没想到这件事的责任最后会落在学校头上，如果真是校保卫处办事不力，那他这分管校保卫工作的教务主任，恐怕……于主任不敢往下想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同样愕然的韩坚娘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这泼妇说要搞搞这小子，我哪会陷入这步田地！浑然忘了家里那喝了半瓶的由“这泼妇”送来的五粮液。
李团长的话则让萧浪等人喜出望外，老吕这时也缓过了神来，几人向李团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李团长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啊哼，那个。”这于主任显然又想出了新的幺蛾子，原来是刚才瞪韩坚娘那一眼瞥见了一个人——校保卫处副处长，“艾处长，你们负责协助保管训练枪械，你看，这个你解释一下吧？”
这回自己人总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于主任想。
“好的，主任。”那艾处长答道。
咦？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萧浪仔细一看，原来这艾处长就是那个老校警艾志方！想不到他还是副处长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时只听艾志方说：“于主任，其实……其实校保卫处对子弹的那次检查只是抽查，几万发子弹，我们人手又不足，实在是没办法一一检查。”说到这，艾志方看了萧浪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续道：“至于仓库的钥匙，一直是由我保管。”
于主任听到“抽查”二字时脸已经奔着紫色去了，毕竟刚刚自己还自信满满地说检查过子弹绝无问题，哪知校保卫处这群混蛋偷工减料，听到钥匙，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问：“那，钥匙是不是还在你手里？”
“是的。”艾志方掏出一把钥匙，“就是这把。”
于主任这下终于“龙颜大悦”，心想你不仁我不义，刚要说校保卫处一直严加保管，把这个球给李团长踢回去，谁知此时艾志方补了一句：“这把钥匙……前两天曾经丢了半天，后来又找到了。”
“我艹！”大悲到大喜再到大悲这种过山车一般的刺激感终于把青天大老爷，高级知识分子于主任逼得小声爆了句粗。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团长跟我较劲，连自己手下这死儿子的副处长也拆我台。
“你们干山么吃的？这么重要的钥匙怎么说丢就丢了？仓库里放的可是抢啊！要不是你们，我儿子，我儿子……”韩坚娘这次反应奇快，似乎憋了半天屎的人终于蹲到了便池上，一股脑全喷了出来。
于主任赶忙瞪眼制止了韩坚娘撒泼，心想这臭娘们真不识时务，这不是把我往火坑上推么？既然她也不管不顾想毁我前途，那就别怪我把你从“泼妇”进一步降格为“臭娘们”了。
事已至此，于主任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问艾志方道：“那钥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下，可能对找出真相有帮助。”他口风渐松，不再一口咬定全是吕斌的责任，说完偷偷瞄了李团长一眼，果然见李团长紧皱的眉头略微放松了些，于主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艾志方舔了舔嘴唇，理了理思路，“这把钥匙我一直挂在腰间的钥匙串上，就算是睡觉也放在枕头底下，但那天中午休息我在桌上趴了一会，醒来就发现钥匙少了一把，找了半天没找到，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钥匙又回来了，一把不少。”
“这就完了？”于主任有些惊讶。
“完了，就这些。”艾志方答。
于主任显然略有失望，这算是什么啊？莫名其妙丢了莫名其妙又回来了？见鬼了？
“你确定钥匙丢过？”于主任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确定，这串钥匙我在腰间挂了十几年，不用数光是感受重量我都能发现少了一把。”艾志方昂头回到，似乎对于主任对他的怀疑有些许不满。
见艾志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于主任也不好再紧逼，只得把头转向了李团长：“李团长，这……这件事看来没那么简单，看来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他求助似的问。
李团长沉吟片刻，开口道：“好，看来此事确实需要进一步调查，这样吧，下一步工作由我们来牵头，如果需要我们会联系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希望消防继续积极配合。”
这下还真出乎于主任意料，本来李团长的“反水”让他感觉十分愤怒，认为这是部队方面想推卸责任，但想不到事情到了最后李团长竟主动把这烫手的山芋接了过去，这正是求之不得，这种事脱了手也省了心，就算是校方有责任，追责也追不到自己头上，这不还有校保卫处顶着呢么？想到这里，久违的笑意又回到了于主任脸上，至于当时满口答应韩坚娘严惩吕斌等“小杂种”的事，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胸脯大没脑子，就知道瞎胡闹，两瓶破酒差点毁了我前途。
于主任脑子转得飞快，以上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打定主意后立马“端正”了态度。只见他义正言辞地对李团长说：“好，这件事我们就听部队的安排，一定全力配合查明真相，还韩坚同学一个公道，也决不让无辜的人被冤枉！”
听到这句话，虽然不齿于于主任的为人，萧浪他们还是松了口气，总算暂时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了，从“罪犯”到“嫌疑人”再到“无辜的人”，这也算是法制的进步吧？“疑罪从无”喊了这么多年总算见点眉目了！
李团长听了于主任的话点了点头，扭头对萧浪等人说：“你们暂时没事了，回去吧，如果有需要再找你们。”
尽管于主任脸上有些挂不住，韩坚娘恨得咬牙切齿，但萧浪三人依然在错综复杂、各有涵义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临时“法庭”。
本来那韩坚娘和教务处主任勾结，事情会非常棘手，可没想到遇到了李团长和艾志方这种“贵人”，事情竟然就这么轻松解决了，这令早已习惯了“点子背”的萧浪着实有些惊讶，甚至有些难以接受，感觉简直就像常年便秘加肛裂的人忽然有一天上完大号回头一看便池里没有血一样，是那种带着惊喜的疑惑。
走出行政楼大门的瞬间，萧浪脑海中忽然闪过《逆转裁判》里大胡子审判长说出“无罪”的镜头，而大胡子的脸，似乎越瞅越像李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