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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夜游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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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落阁,简洁宽敞的庭园内,十来个女仆正在忙活着,这些女仆并非仆役,而是受雇于桂宫,被分配在各个庭园,做些细活。前晋的宫女,经过挑选,部份雇佣为女仆;附近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也有愿意来的,需要审查和考核,工酬优厚。女仆不会限制嫁人,但一般来说,宫女很少会嫁人,除非亲人在长安城。百姓家的女儿,在桂宫做细活的,在外面都很抢手,一般的官吏和富裕之家,都愿意迎娶。

    挑选剩下的前晋宫女,会从事粗使活计,有专门的俑作坊,在桂宫广场北面;也会从外面雇佣一些,身强力壮的妇人。一墙之隔,是长安城西北角,女仆们和俑作坊做粗活的亲属,基本住在那一带,附近还有长安西市。

    北门处还有废弃的长信宫,靠近西市,原来是太后居住的地方,统统都让贾绪处理掉。北宫和长信宫之间,是一大片街道和民房,桂宫和未央宫的禁军家眷,大部份住在那里,主要是价格适中,生活方便。富裕的禁军,会通过贾子笛,到长乐宫买宅院,占地都不会太大。禁军和女仆有婚配的,吩咐贾子笛送一份贺礼,女仆如若怀孕产子,一次性给予一年工酬,产子结束后愿意回来,可以继续聘用。

    小伊和薇,每次都从西北角,悄悄溜出去逛大街。原先冷清的西北角,逐渐热闹了起来,仙师君王再节约,宫内的采买量也算大宗。文武百官的午膳,值守禁军的伙食,桂宫每日的消耗,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闲话少说,两女的灵气消耗一空,许久没有双修,今天继续当工具人。三个时辰后,小伊软躺在床上,心满意足,消耗的灵气又回到丹田。

    “塔塔丽,驭空飞行,慎用!”

    小伊媚眼如丝。

    “伊人,要不我们继续?”

    “问问你薇妹妹,看她愿意不?”

    外间听到动静的薇,走了进来。

    “伊人,都快睡着了,总算轮到我了。”

    五个多月时间,修为长进,三个时辰内,传导进入丹田内的灵气增加了。天色早已黑下来,付出需要回报,轮到本王逞威风的时候。

    修炼的日子很有规律,白天修炼,陪家人晚膳聊天,走和谐之路。偶尔贾绪等人拜访,晚上的时间抽出来,听他们讲述朝堂形势,各州的情况,半夜继续修炼。

    “仙师,这是今年各地农作物和登记户籍的情况。”

    贾绪抱着一本册子,人很精神,皮肤白了一些;没有东奔西走,日子过得舒坦。

    首先是益州。

    上一季秋种的新稻平均产量800斤,益州各地共种植了五万亩新稻;汉中传来的消息,春耕种植的新稻,亩产比上一季高一成,按800斤算,差不多40万石。益州执行的税收政策,农户保底200斤,超过部份,农户两成,税八成,有点狠。反馈回来的信息,农户们并无不满,丁亩税改成摊丁入亩,农户每亩收320斤,比往年收入翻倍都不止。官府每亩收480斤,接近一个成年男子的丁亩税;益州一年两季,秋耕后,关键看推广种植的亩数。

    去年的秋种小麦,锦城和南郑两地,加起来只有八十余亩,亩产比张掖郡略高,收获的小麦种子,春耕时全部种植下去,差不多三千多亩。汉中的消息,春种和秋种的亩产量,并无明显差异,也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只能感叹兄弟的强大,随便拿出来的小麦种子,竟然不择季节,今年秋季又可以新增十余万亩小麦地。

    益州严禁用良田种植玉米和土豆,使用坡地或者荒地的种植农户,规模达到二十亩以上,每户的丁亩税减半;当然摊丁入亩的农户,不存在丁亩税的问题。

    益州登记户籍数,四十五万余户,人口约为两百八十万人,这是渝州划分出去的结果。

    “贾绪,益州的世家豪绅,现在是什么情况?”

    “仙师,益州的具体情形尚不清楚,不过汉中、魏兴、略阳三郡,世家豪绅愿意接受摊丁入亩。”

    “略阳只能种植小麦吧?”

    “回仙师,小麦、玉米、土豆都有种植,小麦的税收,和水稻一样,保底200斤,超出部份二八收税。玉米、土豆同样对种植规模有要求,但是要求降低,达到十亩以上,丁亩税减半。”

    “略阳郡劳力不够?”

    “是的,略阳郡经历战乱,损失虽不如凉州其它郡,人口也是锐减。”

    其次是渝州,渝州没有寄予太高的期望,要发力,也是明后年的事情。

    渝州登记户籍数,十八万余户,人口九十余万人。数据是满意的,益州和渝州,新登记户籍数,增加了近二十万人。

    凉州,创立隋国的地方。

    加上酒泉郡,凉州春耕种植小麦9000亩,还留了一半的小麦种子准备秋种。现在估计李昊重有些后悔,春耕时为何不全部种植下去?不过我认为稳重是好事情,春种和秋种的小麦种子是不同的,我都不知道兄弟给的种子如此神奇。凉州底子薄,人口少,万一失败,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好在凉州种植了10余万亩玉米地,收获的结果令人满意,今年不会缺粮食。

    凉州登记户籍数十四万余户,人口六十余万。户均人口四点几,数字有点低,没有具体的人口年龄构成,无法判断青壮的人口数。

    并州和司州,没有最新的数据,估计最快要到年底,才能得到大致的数字。

    雍州种植了大量的土豆和玉米,小麦品种虽然不是高产作物,但是从楚地采买了粮食,生存不是问题。

    雍州登记户籍数二十六万余户,人口接近一百一十万。户均人口刚过四,主要是奴籍恢复为良籍的结果,增加的户数,很多只有两三个人,甚至独自一人登记户籍的也不少。

    四州的情况,总体向好,接近五百五十万人口,益州只需要种植三百万亩新水稻,就能养活四州人口。

    “贾绪,明年的粮食产量,很可能有一个大幅增长。增长是好事,但是增长过快,粮食价格大跌,好事会变成坏事。”

    “在张掖时,仙师就讲过这个问题,贾绪最近也在思考,应该如何办?”

    “想到办法了吗?”

    “有一些想法,但是还不完善。”

    “说来听听。”

    “第一,大量铸造铜钱,朝廷适时采买粮食,防止粮价下跌过多。第二,仙师说过,玉米可用来养殖家畜,可发展养殖业,改变百姓饮食习惯,增加肉食供应。”

    “还有吗?”

    “第三,鼓励酿酒。贾绪目前只想到这么多。”

    “已经很不错了,朝中大臣可内部商议此事,多拿些预备的法子出来,未雨绸缪,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贾绪明白。”

    贾绪告辞离去。

    暂时理不出头绪,事情也没有那么急迫,以三维蓝星的见识,防患于未然而已。

    “子笛,陪本王出去走走!”

    “回仙师君王,出宫门吗?”

    “长安城有什么好去处?”

    “长乐宫北面,有一条大街,晚上很热闹。”

    “走吧,在外面称呼本王公子。”

    到长安城这么久,还没有看到长安城长什么样。

    未央宫旁的驰道,虽然有禁军值守,对于出入北宫的人,完全开放,骑马或者坐马车,皆可以通行。贾子笛骑着马带路,贾绪的侄子,众禁卫自然认识,相熟的人还打起了招呼。

    “贾总管,今晚回来吗?”

    “回来。”

    贾子笛笑呵呵回应,没有往日在南郑时的紧张。马车在未央宫和长乐宫交界处,左转进入另一条驰道,没多久见到一朱红大门,同样有禁卫值守。驰道西边隔墙就是北宫,这条驰道一般人不允许使用,前面设了卡。走出朱红大门,右手边是一条河渠,附近算是安静,前面河岸边,沿街一溜的房屋,高的有三层,大多是两层,几乎没有平层房屋。

    上一次坐马车,还是由西域跋涉至张掖郡,这次的马车,宽敞舒适,富丽堂皇的多。下了马车,终于踏上长安的街道,想想自己在锦城,数次前往,都没能好好逛上一次,无趣之极。摇摇手中的折扇,身边三人,上次的施祥和也在,都是服用过果实之人。

    “子笛带路,找个好玩的地方。”

    选择交给贾子笛,看看他能将我带到何处。

    街道很宽,大约有三十米,走不到百步,渐渐热闹起来。两边阁楼,悬挂着各色灯笼,里面传来丝竹声、喝彩声、女子唱曲的声音。

    “子笛,长安城没有宵禁?”

    “公子,世家豪绅老实后,宵禁就取消了,如今仙师君王坐镇长安,谁敢不开眼闹事?”

    自己足不出户,威名还是有的。

    “公子,这家的曲不错!”

    羡仙楼,有趣!

    “好,进去看看。”

    有小厮牵走马匹,赶车的孟飞拒绝,拉着马车走入院子,表示要守着马车。一个曲线玲珑的中年女子,扭着腰肢迎了上来,看了一眼贾子笛,对着我说道:

    “红娘子恭迎公子,可愿移步楼上听曲?”

    点了点头,中年女子衣衫红色底子,配以素色饰物,娇而不艳。

    三楼临河雅间,悄悄吩咐贾子笛和施祥和,尽管坐下,不用拘束,否则一人独坐,未免显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