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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欲速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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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又解开了几块没有开天窗的石头,每一块都有玉料,块头也都不小,至少都是冰种的料子,就没有低于冰种的。

    雷大小姐仔细围着五堆石头转了一圈,稍微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十吨的原石,就算有90%是石皮,玉料只有十分之一,也有四五吨玉料,哪怕都按照冰种的价格计算,200港币一克,这些玉料的至少价值八、九个亿,再有一部分高冰种,甚至再出一些玻璃种,十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都有可能。

    雷大小姐看着眼前这些石头,很是眼馋,但心里烦愁,雷氏现在能调集的流动资金,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亿,看着一仓库好货,干眼馋,吃不下啊。

    雷大小姐冷静下来,终于发现了这批玉石的缺点,缺点就是这批玉料的品质太高了,做成首饰,也都是高档货,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雷大小姐早就看出来这伙人里,李东文才是真正主事的,朱洪江和赵灿光这俩货,就是个打酱油的。

    她直接找上李东文:“李老板,您这批货实在是太好了,量也太多了,我们雷氏吃不下。实不相瞒,这两年港岛刚经历过一场金融危机,各个行业都不景气。尤其是珠宝行业,更是一个吃资金的行业,目前各大银行银根紧缩,大笔的贷款也不容易。港岛的楼市从两万每平尺,最狠跌倒了六千,很多人都跳楼了,现在楼市也才缓慢恢复,到处都缺钱。”

    雷大小姐顿了一顿,继续让李东文认清形势:

    “97刚过,英米等国大量资金撤出港岛,企业和人员也跟着撤走了一大批,现在港岛都还有很多写字楼空置着,我雷氏大厦就空了三分之一还多。现在的港岛,是各行各业到处缺钱,哪家珠宝公司还有大笔资金来收购你的玉料?”

    听雷大小姐这么一番话,李东文的心就凉了半截,合着本大仙辛辛苦苦弄回来的玉料,还不容易卖出去?

    他看了朱洪江和赵灿光一眼,意思是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在忽悠我们?

    朱洪江和赵灿光齐齐点头,表示确认,现在港岛就是这个惨样,什么生意不好做了,要不然孙运圣也不至于在码头附近晃点大陆客了。

    雷大小姐见李东文不做声,就继续忽悠:“李老板,你这批玉料如果集中抛售,短期内一定会造成港岛高端玉料价格直线下滑,你也卖不上好价钱,不如细水长流,慢慢出货。如果你相信我们雷氏珠宝,我们有信心在十年之内,消化掉这批货。”

    李东文心里郁闷,等你十年消化掉,黄花菜都凉了,金珠都碎了,我还要钱有个屁用。就不能有个快速变现的办法吗?

    雷大小姐见李东文眉头紧锁,就又说道:“目前的问题是,你这批玉料都太高档了,现在港岛的高档消费都在萎缩,大陆的高档消费才刚刚兴起,体量也不大。反倒是中低档的珠宝首饰很有市场,消费群体日渐庞大,消费能力稳步形成,如果你能弄一批档次低一点的玉石,反而好销。”

    李东文眼睛一亮,你早说呀,我弄回来几千吨呢,太低档的没有,中档的应该也有不少。我这次特意挑选品相好一点的拿出来,还是我的错了?我这是想着尽快变现出来,还是欲速不达了。

    李东文道:“过几天,还会有一批石头运过来,也许档次会低一些。到时候再请几位过来看看。”这就是要准备送客了。

    雷大小姐实在放不下这批高档玉料,就又建议:“李老板,我们能否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这批高档玉料的合作呢?”

    雷氏大厦的会议室里,泾渭分明地座了两排。

    一排三人,正是李东文、朱洪江和赵灿光,另一排五人,雷大小姐居中,张书海坐在了雷大小姐的左手边,雷二少坐在了张师傅旁边,雷大小姐右手边,是两个女的,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看样子是公司高管。

    会议进行了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什么好章程。

    主要问题是李东文需要大笔现金,而雷氏的资金周转也不顺畅,上一次的缅甸公盘,损失不小,加之经济不景气,雷氏大厦写字间的出租状况也不乐观。

    李东文眼见短期筹集资金的路子断绝,也只能另谋他法。

    但想着大批的玉料堆在手里,就很是不爽,就打起了长期的主意,珠宝生意是一个长线赚钱的生意,更何况自己手里有海量免费的原材料。

    反正自己这几年需要钱的地方很多,长期合作,多少也能补充自己一点资金缺口。

    李东文打破了会场的沉默:“那我们入筹吧。”

    雷大小姐一愣:“入筹,什么意思?”

    李东文也诧异了一下,入筹,在仙界都是很普遍的合作方式,在这里你们不懂?

    李东文解释了一下:“入筹,就是合伙做生意。我们以玉料作为筹码加入,赚钱了按照约定的比例分钱。”

    雷大小姐:“就是入股嘛。这个可以谈谈。”

    其实这种合作才是典型的双赢,雷氏珠宝节省了大量采购玉料的资金,就可以扩大生产和销售了,而且有了稳定的高端原料供货渠道,也不用再去缅甸公盘冒险了,做好了,甚至能在高端市场形成小小的垄断。

    李东文的玉料,也能逐渐变成资金,并且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进项。

    李东文是一个善于举一反三的人,想着供应原材料是一个好路子,就又问:“你们雷氏做珠宝,还需要采购什么原材料?”

    雷大小姐一愣,这是还有别的什么路子?我们需要的原材料多了,难道你都能供应?

    “我们还需要采购很多原材料,比如黄金,白银,铂金,比如钻石,比如珍珠。其实现在的大陆市场,最受欢迎的还是黄金饰品,其次是钻戒,翡翠戒指都是高档货了。翡翠手镯,翡翠项链,翡翠耳环、吊坠等,在大陆市场才刚刚兴起。”

    李东文很想说,你的所有原材料我都包了,但又怕引起雷氏过多的猜疑,就想着这事以后再说吧,他也清楚,自己在刘王关马那里搜刮来的那点黄金白银,怕是不够看,等我弄到了原材料再谈也不迟,李大仙在仙界,也从来不是一个放空炮的人。

    雷大小姐的这一番侃侃而谈,朱洪江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是真有才华呀,什么都懂,还这么有气质。

    他看得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雷大小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地冲他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