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杀人其实很简单，披着幼崽皮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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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山看到桃花安然无恙松了好大一口气，再看到桃花手上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白守业跟他反应差不多，心想太公的操心真是多余，就桃花这样的，杀他比杀一只鸡还简单，村里谁出意外都可能，就桃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嗯，大伯，这鸡可是小黑自己抓的哟，晚上咱炖鸡吃。”
桃花说完又随意编了个理由来解释小黑的异样，嗯，吃太饱了犯困这理由就很充分。
“这真是，真是没法说了，小黑还真能自个找吃的！”白大山虽然听两个闺女说了小黑进林子的事，也知道小黑爱吃鸡腿，可他还没当回事，以为是桃花他们小孩间互相吹牛，没想到，这么快就啪啪打脸！
白大山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小黑打猎的本领比他强！
“守业叔也来了？今晚一块吃鸡啊。”
“呵呵，是太公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你别看这野鸡堆头大，其实没多少肉全是毛，你们一人分不了两块，晚上我拿点干蘑来，炖进去可香了，也够吃。”
白守业不知太公为何这么关心新入族的小侄女，但桃花自己本事大，他这个做叔叔的由衷佩服，自然也想跟她搞好关系。
白守业的提议简直说到了桃花心坎里，传说中的小鸡炖蘑菇啊。
鸡是新鲜的野鸡，蘑菇是天然的野菇。
不敢想象这锅汤得有多鲜！
桃花想想都要流口水，“成，那晚上守业叔也来喝碗鸡汤。”
白守业笑着应了，看到桃花咽口水的动作，他才感觉这才是小姑娘正常的样子，先前杀人如麻那一幕被他自动屏蔽了，这辈子都不要想起的好。
到底情况紧急，三人即便是闲聊脚下也走的飞快，很快便赶上大部队，白守业匆忙去前头回话，桃花则被亲人围在中间享受爱的检查。
为了转移白老太和娘亲的亲情攻势，桃花祭出手上的法宝，不出所料，小黑果然成了新的焦点，好在它昏睡的正是时候，要不非被热情的白家人撸秃噜皮！
最夸张的要属白大河，他对小黑表现出极大热情，要不是毅儿拼死护着，小东西差点就被他抢了去。
还是白老太看不下去，一个眼神指示，李氏便利索的用帕子塞住自家男人的嘴，世界瞬间安静。
毅儿得意的冲白大山“略略略”，嘲笑二伯不害臊，众人也跟着偷乐，逃命的紧张气氛也被冲散不少。
桃花一时间分不清他们这是在逃难还是在郊游，“咦，阿奶，阿娘，咱们这是要下山走大路？”
队伍的最前头都快到山脚了，桃花才发现这个问题。
“没错，村长临时决定的，打战的事既然过了明路，咱也用不着藏着掖着，走大路才跑的快。只不过这条路不经过咱们县，是往祝县方向的。”
说的也是，得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才能抓紧跑在前头。
很快，一队壮观的逃难队伍出现在官道上，零星有几个逃难的看到他们无不主动避让，这就是人多的好处。
看着那几个惊慌失措的逃难者，桃花这才有了紧张感，他们当中有一对母子竟是从淇县逃出来的。
从那对母子口中大家这才得知，淇县早在两天前就被鞑子攻下，县令和一众官员英勇就义，尸体被鞑子挂在城门口，城中男性也几乎被屠尽，只剩手无寸铁的妇孺，任人宰割。
这对母子费尽力气九死一生才从淇县逃出，可全家也只剩他们二人。
那妇人惊魂未定，见白家村队伍壮大，找她打探消息的人态度也和善，便想加入进来。
白村长问了他们母子一些问题，提到镇北军，这妇人怨气冲天！
“好叫村长知晓，鞑子在淇县烧杀抢掠整整两日，尸体堆积如山堪比十八层地狱！
多少人哭着喊着求镇北军救命，到死都没盼来一个兵！
我家，我家十几口人都没了，都没了！只剩咱们孤儿寡母了呀！
呜呜呜呜！”
那妇人红着眼嘶吼怒气直冲天灵盖，接着又捂脸嚎啕痛哭！
她边上的男娃约莫十来岁，此刻也激动的捏着拳头，表情却很木然，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衣襟不停滑落，这孩子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这般倔强的摸样更让人心疼，白老太，柳氏等人早已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桃花也忍不住看了这孩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差点流入嘴里的毅儿，感叹都是男娃，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白村长此刻表情凝重，他也想不通镇北将军明明手握十万大军，这种时候为何按兵不动？
要是他能联系到军中的族人就好了，不过这想法只在白村长脑中一闪而过，为了族人的安全，他们向来都是被动接受消息，从不敢主动联系。
“赵娘子，依你之见，鞑子可会继续南下？”白村长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眼下看来鞑子似乎以淇县为据点颇有按兵不动的意思，并不符合他们抢了就跑的一贯风格，这就让人费解。
赵娘子擦了一把泪，不太确定的开口，“这种事我一个妇人怎好胡说，不过，咱们逃跑的时候偷听几个鞑子兵谈话，好似他们上头的意见并不统一，正僵持着。”
桃花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立即反问对方道，“莫非鞑子说的是汉话？”
“那倒不是，他们说的是鞑子话，我也听不懂。”赵娘子语气如常，众人却听得眉头紧皱，好在对方接下来的话及时为大家解了惑，“是我家，我家荀儿听到的，他会鞑子话。”
桃花惊讶的看向一旁魂不守舍的男娃，对方机械的转过头，停顿了好一会才木然道：“略学过一些。”
白村长见状，又多问了那孩子几句，对方明显惊吓过度，虽还能靠着本能回答问题，但每次都会思量许久。
白村长叹了一口气，不忍再刺激这孩子，转而同赵娘子道了一声，“赵家娘子，节哀顺变。”此刻时机不对，他也没多少安慰人的心思，说完匆匆交代了白老太一句，让这母子两跟在队伍最后头，紧挨着桃花他们一家随行。
其余那些零散的逃难人员见状，也有样学样，不声不响跟在白家村队伍后头，好在他们有自知之明亦或是是警惕性高，并没跟太近。
对此白家村并不反对，只悄悄提高警惕，尤其是队伍末尾的桃花一家。
白村长回到队伍前头，一面让村里有名的“飞毛腿”不时跑去高地观察，一面令众人加快赶路速度。有些腿短的小跑都跟不上，比如毅儿，桃花便让他上骡车，这小子非要拉上刚认识的赵荀，桃花只好依了他。
赵娘子见状对桃花一家感激不尽，冲着白老太和柳氏就要磕头，柳氏心善，连忙拦住她，说着安慰人的话，脚下步伐却丝毫不慢。
骡车上，毅儿不停想找话题跟赵荀聊天，可对方哪有心情，态度不免有些冷淡。
毅儿委屈的看向姐姐，桃花自然向着自家弟弟，可那叫赵荀的小子也着实可怜，脚指头还渗着血呢，桃花想了想从骡车找出一物递给弟弟，“毅儿，赵小哥是受伤了，不是故意不理你，你把这伤药给他吧。”
毅儿顺着姐姐的视线也看到小哥哥受伤的脚趾，赶紧接过伤药不好意思道：“赵哥哥，原来你受伤了，是毅儿不好，你都流血了毅儿还缠着你说话，毅儿帮你上药吧？”
沉浸在自个思绪里的赵荀这才回神，先是看了一眼跟他说话的小不点，又看了一眼桃花，眼神依旧麻木，但还是礼貌的说了句，“多谢，不麻烦了，我没觉着痛。”
“你不痛不说明你没事，你这是刀伤，不处理可是要出人命的。”
穿越女都知道，在古代，破伤风，发炎，发热等这些小病，那叫一个分分钟要人命。
桃花干脆也爬上骡车，拿过伤药直接倒在小孩脚上，没好气道，“自个用布条系好！”
赵荀木然去撕身上的烂布条，动作机械，只是本能在按照指示行动。
桃花皱眉，要是用这沾满鲜血的烂布条包扎，岂不浪费她的伤药？
“姐，用这个，我这个好。”毅儿不知从哪扯出一块干净布条。
桃花接过扔给赵荀，这孩子俯身机械的包扎伤口。
桃花见不得对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翻着白眼道，“看你也不是一般人，读过书吧？”
这两母子穿着破烂甚至看不出颜色，甚至于行李都没多少，但那衣裳料子桃花虽分辨不出却肯定不是粗布，再加上他俩的谈吐，不难猜出先前至少是小富之家。
“嗯，上过几年家学。”赵荀头也不抬的回答，心里却不由想起往日跟族兄读书的画面，心口不由一阵刺痛。
赵家学堂共十二位学子，除了他，都没了！
还有三位族姐...
赵荀不敢再想，他怕自己会疯！
“还是个大家子弟，那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只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鞑子既杀了你全家，你杀回去就是了...”
桃花说到这才想起来对方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小幼崽，不像她，是个披着幼崽皮囊的老妖怪。
“咳咳，等你长大了再杀回去也不迟！”
“杀回去？”赵荀终于主动抬头看向桃花，眼里也仿佛有了生气，“我？我行吗？”
从小到大他就只会读书，杀鸡都不会，还能杀鞑子？
“当然，我说你行你就行！”桃花悄悄凑到赵荀耳边，小声道：“我跟你说，杀人其实很简单的，讲究一个快狠准！动手的时候千万别话多！”
杀人嘛，姐有的是经验，桃花暗暗得意。
“你，你杀过人？”
白大山看到桃花安然无恙松了好大一口气，再看到桃花手上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白守业跟他反应差不多，心想太公的操心真是多余，就桃花这样的，杀他比杀一只鸡还简单，村里谁出意外都可能，就桃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嗯，大伯，这鸡可是小黑自己抓的哟，晚上咱炖鸡吃。”
桃花说完又随意编了个理由来解释小黑的异样，嗯，吃太饱了犯困这理由就很充分。
“这真是，真是没法说了，小黑还真能自个找吃的！”白大山虽然听两个闺女说了小黑进林子的事，也知道小黑爱吃鸡腿，可他还没当回事，以为是桃花他们小孩间互相吹牛，没想到，这么快就啪啪打脸！
白大山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小黑打猎的本领比他强！
“守业叔也来了？今晚一块吃鸡啊。”
“呵呵，是太公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你别看这野鸡堆头大，其实没多少肉全是毛，你们一人分不了两块，晚上我拿点干蘑来，炖进去可香了，也够吃。”
白守业不知太公为何这么关心新入族的小侄女，但桃花自己本事大，他这个做叔叔的由衷佩服，自然也想跟她搞好关系。
白守业的提议简直说到了桃花心坎里，传说中的小鸡炖蘑菇啊。
鸡是新鲜的野鸡，蘑菇是天然的野菇。
不敢想象这锅汤得有多鲜！
桃花想想都要流口水，“成，那晚上守业叔也来喝碗鸡汤。”
白守业笑着应了，看到桃花咽口水的动作，他才感觉这才是小姑娘正常的样子，先前杀人如麻那一幕被他自动屏蔽了，这辈子都不要想起的好。
到底情况紧急，三人即便是闲聊脚下也走的飞快，很快便赶上大部队，白守业匆忙去前头回话，桃花则被亲人围在中间享受爱的检查。
为了转移白老太和娘亲的亲情攻势，桃花祭出手上的法宝，不出所料，小黑果然成了新的焦点，好在它昏睡的正是时候，要不非被热情的白家人撸秃噜皮！
最夸张的要属白大河，他对小黑表现出极大热情，要不是毅儿拼死护着，小东西差点就被他抢了去。
还是白老太看不下去，一个眼神指示，李氏便利索的用帕子塞住自家男人的嘴，世界瞬间安静。
毅儿得意的冲白大山“略略略”，嘲笑二伯不害臊，众人也跟着偷乐，逃命的紧张气氛也被冲散不少。
桃花一时间分不清他们这是在逃难还是在郊游，“咦，阿奶，阿娘，咱们这是要下山走大路？”
队伍的最前头都快到山脚了，桃花才发现这个问题。
“没错，村长临时决定的，打战的事既然过了明路，咱也用不着藏着掖着，走大路才跑的快。只不过这条路不经过咱们县，是往祝县方向的。”
说的也是，得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才能抓紧跑在前头。
很快，一队壮观的逃难队伍出现在官道上，零星有几个逃难的看到他们无不主动避让，这就是人多的好处。
看着那几个惊慌失措的逃难者，桃花这才有了紧张感，他们当中有一对母子竟是从淇县逃出来的。
从那对母子口中大家这才得知，淇县早在两天前就被鞑子攻下，县令和一众官员英勇就义，尸体被鞑子挂在城门口，城中男性也几乎被屠尽，只剩手无寸铁的妇孺，任人宰割。
这对母子费尽力气九死一生才从淇县逃出，可全家也只剩他们二人。
那妇人惊魂未定，见白家村队伍壮大，找她打探消息的人态度也和善，便想加入进来。
白村长问了他们母子一些问题，提到镇北军，这妇人怨气冲天！
“好叫村长知晓，鞑子在淇县烧杀抢掠整整两日，尸体堆积如山堪比十八层地狱！
多少人哭着喊着求镇北军救命，到死都没盼来一个兵！
我家，我家十几口人都没了，都没了！只剩咱们孤儿寡母了呀！
呜呜呜呜！”
那妇人红着眼嘶吼怒气直冲天灵盖，接着又捂脸嚎啕痛哭！
她边上的男娃约莫十来岁，此刻也激动的捏着拳头，表情却很木然，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衣襟不停滑落，这孩子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这般倔强的摸样更让人心疼，白老太，柳氏等人早已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桃花也忍不住看了这孩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差点流入嘴里的毅儿，感叹都是男娃，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白村长此刻表情凝重，他也想不通镇北将军明明手握十万大军，这种时候为何按兵不动？
要是他能联系到军中的族人就好了，不过这想法只在白村长脑中一闪而过，为了族人的安全，他们向来都是被动接受消息，从不敢主动联系。
“赵娘子，依你之见，鞑子可会继续南下？”白村长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眼下看来鞑子似乎以淇县为据点颇有按兵不动的意思，并不符合他们抢了就跑的一贯风格，这就让人费解。
赵娘子擦了一把泪，不太确定的开口，“这种事我一个妇人怎好胡说，不过，咱们逃跑的时候偷听几个鞑子兵谈话，好似他们上头的意见并不统一，正僵持着。”
桃花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立即反问对方道，“莫非鞑子说的是汉话？”
“那倒不是，他们说的是鞑子话，我也听不懂。”赵娘子语气如常，众人却听得眉头紧皱，好在对方接下来的话及时为大家解了惑，“是我家，我家荀儿听到的，他会鞑子话。”
桃花惊讶的看向一旁魂不守舍的男娃，对方机械的转过头，停顿了好一会才木然道：“略学过一些。”
白村长见状，又多问了那孩子几句，对方明显惊吓过度，虽还能靠着本能回答问题，但每次都会思量许久。
白村长叹了一口气，不忍再刺激这孩子，转而同赵娘子道了一声，“赵家娘子，节哀顺变。”此刻时机不对，他也没多少安慰人的心思，说完匆匆交代了白老太一句，让这母子两跟在队伍最后头，紧挨着桃花他们一家随行。
其余那些零散的逃难人员见状，也有样学样，不声不响跟在白家村队伍后头，好在他们有自知之明亦或是是警惕性高，并没跟太近。
对此白家村并不反对，只悄悄提高警惕，尤其是队伍末尾的桃花一家。
白村长回到队伍前头，一面让村里有名的“飞毛腿”不时跑去高地观察，一面令众人加快赶路速度。有些腿短的小跑都跟不上，比如毅儿，桃花便让他上骡车，这小子非要拉上刚认识的赵荀，桃花只好依了他。
赵娘子见状对桃花一家感激不尽，冲着白老太和柳氏就要磕头，柳氏心善，连忙拦住她，说着安慰人的话，脚下步伐却丝毫不慢。
骡车上，毅儿不停想找话题跟赵荀聊天，可对方哪有心情，态度不免有些冷淡。
毅儿委屈的看向姐姐，桃花自然向着自家弟弟，可那叫赵荀的小子也着实可怜，脚指头还渗着血呢，桃花想了想从骡车找出一物递给弟弟，“毅儿，赵小哥是受伤了，不是故意不理你，你把这伤药给他吧。”
毅儿顺着姐姐的视线也看到小哥哥受伤的脚趾，赶紧接过伤药不好意思道：“赵哥哥，原来你受伤了，是毅儿不好，你都流血了毅儿还缠着你说话，毅儿帮你上药吧？”
沉浸在自个思绪里的赵荀这才回神，先是看了一眼跟他说话的小不点，又看了一眼桃花，眼神依旧麻木，但还是礼貌的说了句，“多谢，不麻烦了，我没觉着痛。”
“你不痛不说明你没事，你这是刀伤，不处理可是要出人命的。”
穿越女都知道，在古代，破伤风，发炎，发热等这些小病，那叫一个分分钟要人命。
桃花干脆也爬上骡车，拿过伤药直接倒在小孩脚上，没好气道，“自个用布条系好！”
赵荀木然去撕身上的烂布条，动作机械，只是本能在按照指示行动。
桃花皱眉，要是用这沾满鲜血的烂布条包扎，岂不浪费她的伤药？
“姐，用这个，我这个好。”毅儿不知从哪扯出一块干净布条。
桃花接过扔给赵荀，这孩子俯身机械的包扎伤口。
桃花见不得对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翻着白眼道，“看你也不是一般人，读过书吧？”
这两母子穿着破烂甚至看不出颜色，甚至于行李都没多少，但那衣裳料子桃花虽分辨不出却肯定不是粗布，再加上他俩的谈吐，不难猜出先前至少是小富之家。
“嗯，上过几年家学。”赵荀头也不抬的回答，心里却不由想起往日跟族兄读书的画面，心口不由一阵刺痛。
赵家学堂共十二位学子，除了他，都没了！
还有三位族姐...
赵荀不敢再想，他怕自己会疯！
“还是个大家子弟，那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只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鞑子既杀了你全家，你杀回去就是了...”
桃花说到这才想起来对方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小幼崽，不像她，是个披着幼崽皮囊的老妖怪。
“咳咳，等你长大了再杀回去也不迟！”
“杀回去？”赵荀终于主动抬头看向桃花，眼里也仿佛有了生气，“我？我行吗？”
从小到大他就只会读书，杀鸡都不会，还能杀鞑子？
“当然，我说你行你就行！”桃花悄悄凑到赵荀耳边，小声道：“我跟你说，杀人其实很简单的，讲究一个快狠准！动手的时候千万别话多！”
杀人嘛，姐有的是经验，桃花暗暗得意。
“你，你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