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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花牌(为金雪月舵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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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建远和姚墨远两人开始了双人翻花绳,一人以手指将绳圈编成一种花样,另一人用手指接过来,翻成不同的花样,相互交替,直到一方不能再翻下去为止。

    翻花绳在我国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称法,如线翻花、翻花鼓、挑绷绷、解股等等。这是一种利用绳子玩的玩意,只需灵巧的手指,就可翻转出许多的花样。

    这个游戏最大的乐趣在于翻出新花样,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个游戏有巧手、健脑、启智的作用;有助于提高孩子们的合作意识和合作能力。

    乡下孩子可没有那么多说头,娱乐匮乏的年代,能这么取材简单的玩儿,已经是乐不思蜀了。

    21世纪孩子不屑一顾的破绳子,但在这个时代,以至于往后的二十来年,翻花绳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

    如果女孩子能够找到一根好绳足可以拿来炫耀半天,天天揣在裤兜里,上课、下课、放学路上,全天候、即时性地娱乐一番。

    在世界上大多数部落或种族的人中,线绳翻花都是非常普遍的玩意。已经发现了几千种翻法,其中有些还非常复杂。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们很难理解,那些用线绳翻出的造型对于古早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其实那些造型曾经和宗教、神话甚至魔术、占卜联系在一起。

    *

    早在三天前,姚家一家人就合锅了一起吃饭。

    姚建远领着几个小不点儿玩儿翻花绳,姚爷爷看着孩子们灵巧的小手翻来翻去,象美丽的蝴蝶上下飞舞。原来,“心灵手巧”这个词不仅仅属于大人。

    小孩子安静了下来,姚爷爷和姚长山还有女婿田胜利,三个人在炕上玩儿花牌。

    “大哥,爹,我可是听牌了,你们要小心了。”田胜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嘿嘿……该我抓牌。”

    “喔……哈哈……自摸。”田胜利高兴地不知所措,身子向后仰。

    姚爷爷一把抓住他,“俺说你小心点儿……”

    “谢谢,爹!”田胜利扶着炕沿坐好了,这脸上依然乐呵呵地道,丝毫不在意刚才差点儿从炕上栽倒地上。

    农村的土炕可比一般的床高多了。

    “我说田姑爷,你怎么又多抓牌啊!”姚长山斜睨着他道。

    “哎哟!哎哟!看见我赢啦,就说我耍赖皮呀!大哥,咱可不带这样的啊!”田胜利把自己手中的纸牌光明磊落的摊开,“谁说,我多抓牌了,你们看看。”

    “孔乙己、化三千、十七土、八九子、可知礼、上大人、乙二三……七个句子,瞧瞧,多标准啊!”田胜利得瑟道,“记分,大哥快点儿记分。”

    田胜利见姚长山不行动,不由分说的在自己的名字下记上一分。

    “再来,再来。”田胜利洗牌后码放好纸牌,三人又开始了。

    “哎哟!爹,你快点儿吗?”田胜利催促道。

    “慌什么?”姚爷爷把牌拿的远一些,稳稳地仔细看着。

    “大哥,快出,快出。”田胜利又嚷嚷道。

    “催什么?”姚长山笑道,他犹犹豫豫地扔出一张牌。

    这下终于轮到田胜利了,他摸了一张牌,“哈哈……听牌。”

    田胜利刮了刮下巴,紧要关头可不能出错,抬眼道,“大哥,你出这张牌,那么这张牌应该不要了吧!”

    “啪……”田胜利非常有力地甩出这张牌。

    “哈哈……上当了,上当了。”姚长山手舞足蹈地说道,“我赢啦!我赢啦。”

    姚爷爷他们三人玩儿的花牌,乃华夏文化之精髓,位居所有棋牌游戏灵活度之首。

    这花牌与麻将一样,是传统文化的产物,源远流长。只不过花牌更带有寓教于乐,启蒙性质,更富有地方的特色。

    不过这花牌,不像麻将被称为国粹,世界人民都知道。

    花牌集启智、娱乐为一体,熔书法、绘画、识字于一炉,一百一十张纸牌虽小,但张张蕴藏玄机:古朴苍劲的书法令人赏心悦目,精美绝伦的绘画使人叹为观止,一笔一画都体现出传统文化的博大与精深。在花牌简洁的字句里,向人们传输了“孔乙己、化三千”的儒家文化内涵精髓,继而将古人的教育观念溶在花牌中,寓教于乐。

    字型古拙、怪异是花牌的另一特色。这种看起来似隶非隶、似篆非篆的文字,介于行书与草书之间。毛笔书写,结构严谨,轻重缓急,挥之有度。

    说来也巧,这种看起来很难读懂的字却很容易普及,即使目不识丁的普通劳动者,在很短的时间内也会很快掌握应用。奇的是在一叠牌中,只要冒出一点字头,就能准确地辨出是张什么牌,实乃拙中见巧,巧中露灵犀。

    只不过姚家人打花牌不带彩的,和村子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是打玩牌,称“学习110号文件”。一般玩法是,以100个为一局。一局结束,对个子最少者,有不同的惩罚措施。如戴草帽、贴纸条、钻桌子、钻梯子、画乌龟、喝冷水、跩板凳。

    吃完午饭,寒冷的冬日里,男人们在炕头悠哉悠哉的玩儿花牌。一年四季也就这时候有空闲的时间。

    而大娘领着孩子们的三大娘还有姑姑姚长青,女儿夏穗和秋粟在堂屋里有说有笑包饺子。

    “小姑子,你和田姑爷回来过三十,没问题,他大哥能同意。”大娘包好一个饺子放在高粱杆手编的锅盖上。

    这种锅盖,放饺子不沾,取材方便,只是费些手工,不过对于心灵手巧的农家女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手工,所以家家户户都用。

    姚长青等了等,只有夏穗一个人擀饺子皮,供不上她们三个大人包。

    “大嫂、三嫂,你们也知道,我公公婆婆早早的去了。胜利他大哥、大嫂是市棉纺厂的工人,单位分的房子小的很,孩子又多,三十上午上完坟,就各回各家了,没人管我们了。这年三十自然是想在哪儿过,就在哪儿过了。”姚长青拿着新擀出来的饺子皮,开始包饺子。“放心,过年期间我们会去看大哥大嫂的,毕竟长兄如父嘛!”

    “还是咱家小姑子最自由啊!上下都没拖累。”三大娘无心地笑着说道。

    大娘捣捣她的胳膊,撇撇嘴,“说什么呢!”

    说者无意,这听者有心,明知道小姑子的痛脚,还踩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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