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小花火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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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中旬的周六，梅雨终于在这儿停下了一天。
为了强身健体，上杉櫂总是会拉着花丸花火出门晨跑，绕着周围全是一户建的小巷跑步两圈，才算是完成了每日的首要任务。
“哈~哈~櫂...櫂君......”
前方的上杉櫂回过头，看向树荫下双手撑膝的花丸花火，走过去关切地问道：“跑不动了吗？”
花丸花火气息湍急，视线中的地面摇摇欲坠，但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勉强用细弱的声线回应：
“嗯......”
回答之后不到片刻，便有手来扶住她的肩膀。
上杉櫂见她眼眸略有恍忽，喘气喘得厉害，额头也沁出了汗滴，明白她是真累了。
估计后面那500米都在勉强自己跟上他的脚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喊住他。
“跑不动了就先休息，不能太勉强。”
“好......”
花丸花火倚着他扶住自己的手，到附近公园外的长椅上坐下。
见她这么累，上杉櫂反而觉得违背喊她出来晨跑的初心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帮你买。”
“不、不用...麻烦櫂君......”
“唉，花火你现在长这么好看，怎么就不知道利用一下？”
“......?”
上杉櫂见她没能理解的疑惑样子，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多使唤我一下，像这样可爱的脸蛋换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早就有无数人绕着她转了。”
“是在说花火很可爱吗...？”花丸花火低着精致桃红的小脸，“櫂君...也是一样。”
“我怎么一样？”
“櫂君也很好看。”
“你是天生的。”上杉櫂发现自己只要一夸她，她的脸上就似乎映满了晨曦般的光彩，偶尔泛着春天才有的桃花色，这一点在女孩子的身上会尤其可爱。
“櫂君喜欢就好......”
这个样子......上杉櫂心中莫名想欺负她，想看她在面前又娇又羞的样子。
越看越心仪，怎么能这么可爱。
没忍住，上杉櫂凑近了头，趁机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点了下。
花丸花火愣了小下，扭过头看向他：“櫂君，不是说不能在外面亲嘛......”
“反正没人看见。”
“万一有呢......”
“放心，没有人看，你的样子我还舍不得给别人看。”
“那...花火也只给櫂君看......”
上杉櫂浅浅微笑，“你这话说得还真腻，跟个小孩子似的。”
“那...櫂君会忘了花火吗？”
“就算很多人都忘记你了，我还会记得。”
“真的？”
“真的，你给我带来多少笑容，我都还记得。”
花丸花火在长凳上低着头，清早晨曦穿过通透的嫩叶照在她的发丝上，熠熠跳跃，“櫂君，大家都会忘记许多事情，也会在对一件事物相处过久以后察觉不到感情，我愿意相信櫂君说的话，櫂君会记得花火，会记得她的笑容。”
“放心吧，‘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他被所有人遗忘’，只要我还在，你就永远是最美的那个人。”
“嗯，还是櫂君在身边好......”
“先回家，早上买点吃的就行，今天你不是有工作要去忙？”
花丸花火这次没有答应他，“还是花火做早饭吃吧，不用去便利店买。”
“你不嫌累？”
“不累。”
“你不嫌累，我还嫌你太累，天天忙早餐晚餐，我怕我老婆都没了。”
做饭这种事情，只有真实去做了才会明白做顿好吃的有多繁琐。
弄道菜没个一两小时都不好完事。
之后还要洗盘子洗厨具洗碗。
想想就麻烦。
花丸花火笑起来，“还不是櫂君的妻子呢。”
“不管现在是不是，你没了，我不就没老婆了？”
潜台词就是——不是你当我的妻子，完全不行。
花丸花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相互对视着，互相向对方露出笑容，一起牵着手走在日常的小路上，头顶的晨曦也似乎变暖了几分。
......
回家吃完早餐，上杉櫂负责收拾碗快。
花丸花火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揽责任了，什么事都愿意自己做。
这没什么问题，只是让他心中有点愧疚。
别人女朋友未婚妻都是用来宠的，只有自家花火愿意宠他。
她自己没享什么安逸，全让他偷懒去了。
由于跑了步，花丸花火说必须洗个澡。
女孩子就是这样，时刻都想让自己干干净净。
一靠近浴室附近，气霭都带有澹澹的香味。
得益于此，上杉櫂每天都能闻见她身上的清新花香，他也思考过这香味是什么。
沐浴露？
是有点，但更重要的应该是身上荷尔蒙的气息。
见到能让自己心动的人，她身上的香气首先是心理作用，然后再是生理作用。
靠的近了，花丸花火身上的甜香总是在吸引他，也难怪天天睡在一块儿会那么难受。
要她帮帮忙总是害羞得推推阻阻。
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梳妆出来，时间来到9点半左右。
花丸花火今天穿得比较正式，白色礼裙，挎着湛蓝色的手提包，搭配遮阳用的小草帽。
上杉櫂觉得她的帽子再带上一朵白百合花或者紫阳花，都会异常不错。
是不是该给她买点首饰了？
如果再戴两个亮晶晶的耳饰，那一举一动都彷佛有着灿烂虹色，收人耳目。
所谓的美少女，也不过如此。
更不如说...就在眼前......
“櫂君，今天这个样子...可以吗？”花丸花火询问着他。
上杉櫂摩挲着下巴，来回仔细打量少女好几遍，直直的目光让她有些局促，双手合拢在裙摆上，小声问：
“不好看吗...?”
他看见她像是有点害羞的两只小手，没忍住抓一只起来，俯下头，对着白皙精致的肌肤，嘴唇轻点一下。
“是太美了，我美丽的小姐。”然后他抬起头，面向少女的脸庞微笑说道。
花丸花火也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感觉...櫂君像是在电影里面。”
“王子？可惜我只是个普通人。”
“没关系，花火也不是公主。”花丸花火没有嫌弃他用拇指刮着自己手，反而觉得这样心头暖洋洋的。
上杉櫂握住她有些发凉的软糯小手，心想说公主也不过那样。
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让她只负责貌美如花。
“该出门了，小心迟到。”
“嗯......”
临近十点，两人坐上了出租车。
小花火本来想坐电车。
出租车太过于昂贵，2公里就得1200円左右，换算下来70多RMB。
一顿饭钱了。
上杉櫂是不想去挤电车，再说目前虽没有工作，但他的存款也承受得起。
“欸，你那个画师账号露脸了没有？”
“没有啊。”花丸花火说。
“我怎么看有的评论说，见过你了？”
“櫂君...平时都会看花火账号下面的评论嘛.......”
“这很正常，未婚妻的账号嘛，我也不喜欢看什么新闻，就只能看看大家怎么评价你的插画。还有，每个说你画得不行的家伙，我都点了举报。”
“櫂君...怎么跟小朋友一样......”
“什么小朋友，小孩子的，”上杉櫂敲了下她的脑袋，“这叫关心，我就是见不得那些家伙说你坏话，还说什么‘画得这么好看，坐在电脑后面的一定是个大叔吧！’，我看他们就只是嫉妒。”
“不能打这里。”花丸花火吃痛得捂住脑袋。
“有分寸，打不傻。”上杉櫂笑着说，“傻了也好，我就喜欢看你傻兮兮的笑，又笨又乖。”
“有这样嘛......”
“你不就是迷迷湖湖的傻？”
“才没有......”
乘坐的出租车穿过十字路口，微风掠过打开的车窗，吹拂进来。
上杉櫂：“对了，这次你又要忙多少幅画？不会又没时间陪我了吧？”
“花火是只想画一张的...但对方说想要长期合作...说找不到这样风格的画师了......”
“对方干嘛的啊，还是游戏公司？别又被坑了，要我说，你要是只想画一张，干脆直接拒绝。”
“不、不会，”花丸花火有点脸红，“这次也不是游戏...花火不是说好了要和櫂君一起努力买大房子嘛...所以就想多赚一些钱......”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是栋位于千代田区的写字楼。
上杉櫂跟着花丸花火走，乘坐电梯来到11楼，门一打开，转头便看见了公司的前台。
前台坐着一位女性员工，玻璃墙外挂着‘SG文库’的红色字样。
“文库”二字一出现...他就大概明白花火这是什么工作了
——感情是接的是小说插画师的工作啊。
而这里就是文库网站的公司。
......
前台员工：“您好。”
花丸花火：“您好，我是来找川合编辑的，他说今天有时间。”
前台员工查了下记录，在文档和她的脸上来回确认，然后略有歉意地对她礼貌点头：“花丸女士...是吧？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是位先生，川合编辑说过这件事，请跟我来。”
她站起来，右手摊开向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花丸花火跟着她走了两步，发现上杉櫂没有跟过来，还在敞开的玻璃门外打量这家公司的氛围，于是走回去问：
“櫂君？不过来吗？”
上杉櫂解释道：“你自己的工作，我用什么身份进去？男朋友？那难免会给你添上一个不好的形象，私人和公事要分开。”
花丸花火笑笑说：“櫂君是助手啊，没关系的。”
他这么一听，对啊，助手啊，画师的助手，去听听工作要求总没毛病吧。
遇到什么有问题，还可以把关一下。
以免她单纯到被人哄骗。
上杉櫂也微笑回道：“那好，今天我就是你的助手。”
跟随前台小姐穿过工作区，一路前行，来到一个会议室。
前台小姐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过后，她才推开门。
“川合编辑，花丸女士和她的助手来了。”
“女士？”
里面坐着一位戴方框眼镜的西装男性，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发福，头发些许花白，他看见站在门外的花丸花火有些疑惑。
会议室里还有位年轻男性，二十多岁吧，但不怎么喜欢打理，脸黄扑扑的，头发有点油，身上是标准的浅蓝色格子衫。
他也跟随川合编辑的视线看向门外。
当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儿后，他感觉心都跳得快了点，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看见格子衫，上杉櫂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了，他老爹以前就喜欢穿格子衫。
对程序员来说，这格子衫有那么好吗？
眼下的是位二十多岁的作家，应该不一样？
还是说，格子衫对他们来说只是件很便利的衣服？
不过川合编辑居然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上杉櫂还以为轻小说的编辑，都是二十多三十多的年轻人。
目前在场的几人就他和花火最年轻，一个18岁，一个还未满18岁。
花丸花火向前一步，微微弯腰，向两人礼貌打了个招呼。
“川合编辑。”
“花丸...先生？”川合三郎的眼镜片上反射出写字楼外面天空的颜色，这间会议室十分透亮，采光良好，透过环面窗户能看清楚对面的大楼。
他还在确定花丸花火是不是与他确定谈事宜的人。
“嗯，是的。”花丸花火微笑回应。
“十分抱歉，我还以为您是位先生。”川合三郎起身相迎，礼仪性地握手。
上杉櫂特意关注了一下握手方式，不是平时礼仪上的交叉全握，而是对待女性的礼貌半握。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编辑是个正经人。
“你好，我是花丸小姐的助手，我姓上杉。”
上杉櫂也伸出手，作了个礼节性的问候。
至于为什么说是“花丸先生”，因为花丸花火在推特上的ID就是花丸先生，头像还用的还是他Q版人物的形象。
他一直觉得这ID不符合她的可爱形象，想让她换一个。
但花丸花火说‘这不是给櫂君看的私人账号，是给外面人看的工作账号’，上杉也就没再多说。
也难怪川合编辑会认为“花丸先生”是个男性。
“你好。”
川合三郎向他回应道，然后请两人入座，并介绍了屋内的另外一人，“这位是新元安弘，也是本次我们委托作品的作者。”
新元安弘自从门被打开的时候，其实就是站着的，眼下川合编辑主动介绍了自己，他才好向二人点头：
“花丸先生，上杉先生。”
六月初中旬的周六，梅雨终于在这儿停下了一天。
为了强身健体，上杉櫂总是会拉着花丸花火出门晨跑，绕着周围全是一户建的小巷跑步两圈，才算是完成了每日的首要任务。
“哈~哈~櫂...櫂君......”
前方的上杉櫂回过头，看向树荫下双手撑膝的花丸花火，走过去关切地问道：“跑不动了吗？”
花丸花火气息湍急，视线中的地面摇摇欲坠，但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勉强用细弱的声线回应：
“嗯......”
回答之后不到片刻，便有手来扶住她的肩膀。
上杉櫂见她眼眸略有恍忽，喘气喘得厉害，额头也沁出了汗滴，明白她是真累了。
估计后面那500米都在勉强自己跟上他的脚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喊住他。
“跑不动了就先休息，不能太勉强。”
“好......”
花丸花火倚着他扶住自己的手，到附近公园外的长椅上坐下。
见她这么累，上杉櫂反而觉得违背喊她出来晨跑的初心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帮你买。”
“不、不用...麻烦櫂君......”
“唉，花火你现在长这么好看，怎么就不知道利用一下？”
“......?”
上杉櫂见她没能理解的疑惑样子，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多使唤我一下，像这样可爱的脸蛋换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早就有无数人绕着她转了。”
“是在说花火很可爱吗...？”花丸花火低着精致桃红的小脸，“櫂君...也是一样。”
“我怎么一样？”
“櫂君也很好看。”
“你是天生的。”上杉櫂发现自己只要一夸她，她的脸上就似乎映满了晨曦般的光彩，偶尔泛着春天才有的桃花色，这一点在女孩子的身上会尤其可爱。
“櫂君喜欢就好......”
这个样子......上杉櫂心中莫名想欺负她，想看她在面前又娇又羞的样子。
越看越心仪，怎么能这么可爱。
没忍住，上杉櫂凑近了头，趁机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点了下。
花丸花火愣了小下，扭过头看向他：“櫂君，不是说不能在外面亲嘛......”
“反正没人看见。”
“万一有呢......”
“放心，没有人看，你的样子我还舍不得给别人看。”
“那...花火也只给櫂君看......”
上杉櫂浅浅微笑，“你这话说得还真腻，跟个小孩子似的。”
“那...櫂君会忘了花火吗？”
“就算很多人都忘记你了，我还会记得。”
“真的？”
“真的，你给我带来多少笑容，我都还记得。”
花丸花火在长凳上低着头，清早晨曦穿过通透的嫩叶照在她的发丝上，熠熠跳跃，“櫂君，大家都会忘记许多事情，也会在对一件事物相处过久以后察觉不到感情，我愿意相信櫂君说的话，櫂君会记得花火，会记得她的笑容。”
“放心吧，‘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他被所有人遗忘’，只要我还在，你就永远是最美的那个人。”
“嗯，还是櫂君在身边好......”
“先回家，早上买点吃的就行，今天你不是有工作要去忙？”
花丸花火这次没有答应他，“还是花火做早饭吃吧，不用去便利店买。”
“你不嫌累？”
“不累。”
“你不嫌累，我还嫌你太累，天天忙早餐晚餐，我怕我老婆都没了。”
做饭这种事情，只有真实去做了才会明白做顿好吃的有多繁琐。
弄道菜没个一两小时都不好完事。
之后还要洗盘子洗厨具洗碗。
想想就麻烦。
花丸花火笑起来，“还不是櫂君的妻子呢。”
“不管现在是不是，你没了，我不就没老婆了？”
潜台词就是——不是你当我的妻子，完全不行。
花丸花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相互对视着，互相向对方露出笑容，一起牵着手走在日常的小路上，头顶的晨曦也似乎变暖了几分。
......
回家吃完早餐，上杉櫂负责收拾碗快。
花丸花火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揽责任了，什么事都愿意自己做。
这没什么问题，只是让他心中有点愧疚。
别人女朋友未婚妻都是用来宠的，只有自家花火愿意宠他。
她自己没享什么安逸，全让他偷懒去了。
由于跑了步，花丸花火说必须洗个澡。
女孩子就是这样，时刻都想让自己干干净净。
一靠近浴室附近，气霭都带有澹澹的香味。
得益于此，上杉櫂每天都能闻见她身上的清新花香，他也思考过这香味是什么。
沐浴露？
是有点，但更重要的应该是身上荷尔蒙的气息。
见到能让自己心动的人，她身上的香气首先是心理作用，然后再是生理作用。
靠的近了，花丸花火身上的甜香总是在吸引他，也难怪天天睡在一块儿会那么难受。
要她帮帮忙总是害羞得推推阻阻。
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梳妆出来，时间来到9点半左右。
花丸花火今天穿得比较正式，白色礼裙，挎着湛蓝色的手提包，搭配遮阳用的小草帽。
上杉櫂觉得她的帽子再带上一朵白百合花或者紫阳花，都会异常不错。
是不是该给她买点首饰了？
如果再戴两个亮晶晶的耳饰，那一举一动都彷佛有着灿烂虹色，收人耳目。
所谓的美少女，也不过如此。
更不如说...就在眼前......
“櫂君，今天这个样子...可以吗？”花丸花火询问着他。
上杉櫂摩挲着下巴，来回仔细打量少女好几遍，直直的目光让她有些局促，双手合拢在裙摆上，小声问：
“不好看吗...?”
他看见她像是有点害羞的两只小手，没忍住抓一只起来，俯下头，对着白皙精致的肌肤，嘴唇轻点一下。
“是太美了，我美丽的小姐。”然后他抬起头，面向少女的脸庞微笑说道。
花丸花火也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感觉...櫂君像是在电影里面。”
“王子？可惜我只是个普通人。”
“没关系，花火也不是公主。”花丸花火没有嫌弃他用拇指刮着自己手，反而觉得这样心头暖洋洋的。
上杉櫂握住她有些发凉的软糯小手，心想说公主也不过那样。
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让她只负责貌美如花。
“该出门了，小心迟到。”
“嗯......”
临近十点，两人坐上了出租车。
小花火本来想坐电车。
出租车太过于昂贵，2公里就得1200円左右，换算下来70多RMB。
一顿饭钱了。
上杉櫂是不想去挤电车，再说目前虽没有工作，但他的存款也承受得起。
“欸，你那个画师账号露脸了没有？”
“没有啊。”花丸花火说。
“我怎么看有的评论说，见过你了？”
“櫂君...平时都会看花火账号下面的评论嘛.......”
“这很正常，未婚妻的账号嘛，我也不喜欢看什么新闻，就只能看看大家怎么评价你的插画。还有，每个说你画得不行的家伙，我都点了举报。”
“櫂君...怎么跟小朋友一样......”
“什么小朋友，小孩子的，”上杉櫂敲了下她的脑袋，“这叫关心，我就是见不得那些家伙说你坏话，还说什么‘画得这么好看，坐在电脑后面的一定是个大叔吧！’，我看他们就只是嫉妒。”
“不能打这里。”花丸花火吃痛得捂住脑袋。
“有分寸，打不傻。”上杉櫂笑着说，“傻了也好，我就喜欢看你傻兮兮的笑，又笨又乖。”
“有这样嘛......”
“你不就是迷迷湖湖的傻？”
“才没有......”
乘坐的出租车穿过十字路口，微风掠过打开的车窗，吹拂进来。
上杉櫂：“对了，这次你又要忙多少幅画？不会又没时间陪我了吧？”
“花火是只想画一张的...但对方说想要长期合作...说找不到这样风格的画师了......”
“对方干嘛的啊，还是游戏公司？别又被坑了，要我说，你要是只想画一张，干脆直接拒绝。”
“不、不会，”花丸花火有点脸红，“这次也不是游戏...花火不是说好了要和櫂君一起努力买大房子嘛...所以就想多赚一些钱......”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是栋位于千代田区的写字楼。
上杉櫂跟着花丸花火走，乘坐电梯来到11楼，门一打开，转头便看见了公司的前台。
前台坐着一位女性员工，玻璃墙外挂着‘SG文库’的红色字样。
“文库”二字一出现...他就大概明白花火这是什么工作了
——感情是接的是小说插画师的工作啊。
而这里就是文库网站的公司。
......
前台员工：“您好。”
花丸花火：“您好，我是来找川合编辑的，他说今天有时间。”
前台员工查了下记录，在文档和她的脸上来回确认，然后略有歉意地对她礼貌点头：“花丸女士...是吧？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是位先生，川合编辑说过这件事，请跟我来。”
她站起来，右手摊开向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花丸花火跟着她走了两步，发现上杉櫂没有跟过来，还在敞开的玻璃门外打量这家公司的氛围，于是走回去问：
“櫂君？不过来吗？”
上杉櫂解释道：“你自己的工作，我用什么身份进去？男朋友？那难免会给你添上一个不好的形象，私人和公事要分开。”
花丸花火笑笑说：“櫂君是助手啊，没关系的。”
他这么一听，对啊，助手啊，画师的助手，去听听工作要求总没毛病吧。
遇到什么有问题，还可以把关一下。
以免她单纯到被人哄骗。
上杉櫂也微笑回道：“那好，今天我就是你的助手。”
跟随前台小姐穿过工作区，一路前行，来到一个会议室。
前台小姐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过后，她才推开门。
“川合编辑，花丸女士和她的助手来了。”
“女士？”
里面坐着一位戴方框眼镜的西装男性，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发福，头发些许花白，他看见站在门外的花丸花火有些疑惑。
会议室里还有位年轻男性，二十多岁吧，但不怎么喜欢打理，脸黄扑扑的，头发有点油，身上是标准的浅蓝色格子衫。
他也跟随川合编辑的视线看向门外。
当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儿后，他感觉心都跳得快了点，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看见格子衫，上杉櫂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了，他老爹以前就喜欢穿格子衫。
对程序员来说，这格子衫有那么好吗？
眼下的是位二十多岁的作家，应该不一样？
还是说，格子衫对他们来说只是件很便利的衣服？
不过川合编辑居然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上杉櫂还以为轻小说的编辑，都是二十多三十多的年轻人。
目前在场的几人就他和花火最年轻，一个18岁，一个还未满18岁。
花丸花火向前一步，微微弯腰，向两人礼貌打了个招呼。
“川合编辑。”
“花丸...先生？”川合三郎的眼镜片上反射出写字楼外面天空的颜色，这间会议室十分透亮，采光良好，透过环面窗户能看清楚对面的大楼。
他还在确定花丸花火是不是与他确定谈事宜的人。
“嗯，是的。”花丸花火微笑回应。
“十分抱歉，我还以为您是位先生。”川合三郎起身相迎，礼仪性地握手。
上杉櫂特意关注了一下握手方式，不是平时礼仪上的交叉全握，而是对待女性的礼貌半握。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编辑是个正经人。
“你好，我是花丸小姐的助手，我姓上杉。”
上杉櫂也伸出手，作了个礼节性的问候。
至于为什么说是“花丸先生”，因为花丸花火在推特上的ID就是花丸先生，头像还用的还是他Q版人物的形象。
他一直觉得这ID不符合她的可爱形象，想让她换一个。
但花丸花火说‘这不是给櫂君看的私人账号，是给外面人看的工作账号’，上杉也就没再多说。
也难怪川合编辑会认为“花丸先生”是个男性。
“你好。”
川合三郎向他回应道，然后请两人入座，并介绍了屋内的另外一人，“这位是新元安弘，也是本次我们委托作品的作者。”
新元安弘自从门被打开的时候，其实就是站着的，眼下川合编辑主动介绍了自己，他才好向二人点头：
“花丸先生，上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