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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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你怎么来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王海山回过神来，连忙拱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朝着沈南天打招呼。
轩辕行也朝着沈南天抱拳行礼。
轩辕雪虽不认识沈南天，但见王海山和父亲轩辕行都对眼前中年男子，如此恭敬，立马猜到了其身份。
知道眼前中年男子，就是要来找洪宇麻烦的星域官大人。
小心脏不禁跳得贼快，脸上也浮现出惊慌之色。
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对隐门的事，她也算是了解颇多，知道这位星域官大人，一身修为，惊天地泣鬼神，抬手间，可让大山崩碎，让大海断流，是真正的大修行者。
不敢直视中年男子，她低着头，呼吸都不敢用力。
沈南天背负着双手，打量着王海山和轩辕行，脸色十分不悦。
他是隐门驻扎在银河系的星域官，一身修为达到金丹境巅峰，而且，隐隐有迈步金丹境大圆满的征兆，即便是死去的郑长明，见了他，都要弯腰行礼，卑躬屈膝。
可眼前的王海山和轩辕行，仅仅只是跟他行了一个抱拳礼，看似对他很恭敬，但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两人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因为抱拳礼，一般都是同辈之间打招呼，才使用的礼仪。
但他自认为，以自己的身份，比王海山要高出一个段位。
比轩辕行，更是要高出好几个段位。
轩辕行见了他，就应该直接下跪才对。
当然了，他也不好直接拿身份，去压两人，显得自己格局小不说，还容易得罪了王海山。
王海山背后的师尊，可是隐门光明神殿的七星长老，这让他很是忌惮。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得罪，搞不好，容易引火烧身。
王海山见沈南天一直盯着自己，被盯得浑身发毛，内心也十分的心虚。
毕竟，他放走了洪宇，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王海山，我为什么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一直没说话的沈南天，朝着王海山质问道。
从沈南天的语气中，王海山判断出，沈南天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也是，沈南天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知道瞒不住后，王海山也摊牌道：“看来沈大人，是已经知道了齐渊陨落的消息了？”
沈南天冷声道：“我不仅知道齐渊死了，我还知道他是被洪宇打死的，这么重大的消息，你身为隐门驻扎在地球的第二负责人，为什么不上报？是想故意隐瞒不成？”
王海山装无辜道：“沈大人，你这可冤枉我了，齐渊被洪宇击杀的消息，我知道后，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啊。”
“你什么时候上报了？”
沈南天皱眉道：“为什么，我至今连你的任何消息都没收到？”
王海山说道：“沈大人，我这次出门出得急，身上没带传音符，所以我第一时间派人赶回无名岛，准备把这重大消息，汇报给你的，可谁知，我的人还没赶到无名岛上，沈大人你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赶到这里。”
“沈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的？”王海山问道。
“王海山，你的话有些多了，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你不需要知道，跟你也没关系。”
沈南天板着脸，再次质问道：“我倒想问问你，姓洪的将齐渊击杀的时候，你人在哪？为什么不帮齐渊，一起对付姓洪的？”
王海山知道沈南天在套自己的话。
沈南天既然能这么快得到齐渊身死的消息，肯定在洪家村也安插了密探。
是这个密探，将消息传给沈南天的。
这个密探，有可能是齐渊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的人。
说不定几小时前，洪家村发生的一切，都被这个密探记录了下来。
包括他破开防御大阵，将洪宇放走的事，说不定沈南天也已经知道了。
若是他现在撒谎，正好落入沈南天的口实，搞不好会被沈南天针对，到时候闹大了，闹大了隐门裁决殿上，他理亏，就算是身后有师尊撑腰，也会受到惩罚。
一时间，王海山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回答沈南天的话。
见王海山不说话，沈南天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再次逼问道：“王海山，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心虚，是你和洪宇勾结在一起，害死的齐渊！”
“沈南天，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我虽是你下属，但你也不能污蔑我吧？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若是你有证据，能证明我和洪宇勾结在一起，把齐渊给害死了，你直接处置我就是了，何必废话。”王海山顶撞道。
别人怕沈南天，他王海山可不怕。
给沈南天面子，他称呼一句沈大人，若是不给，直呼姓名又如何？
他今后的成长之路，又不要仰仗沈南天这个星域官，他来的地球，也不过是来执行师尊吩咐的秘密任务。
而且，沈南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奈他何。
只要沈南天敢对他下黑手，他身后的师尊，就能要了沈南天的小命。
见王海山顶撞自己，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沈南天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王海山说的没错，若没有证据能证明王海山触犯了隐门规矩，他还真不敢对王海山如何。
强忍着心中怒气，沈南天说道：“那我刚刚问你，齐渊死的时候，你在哪，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王海山脑子快速运转，开始编造道：“沈大人，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我慢慢跟你细说。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事发前，齐渊来过我这一趟，跟我汇报，派出去监视洪宇身边之人的黑衣卫，全都莫名被杀一事。
当得知这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找凶手的线索。
等待期间，我像往常一样，和轩辕老弟在这院子里下棋。
下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对劲，齐渊居住的小院内传出打斗的动静。
貌似动静还不小。
出于好奇，我赶到了齐渊居住的小院门口，发现整个院子，被布置了隔离大阵。
隔离大阵的屏障，将院子内视线给隔绝了，我也看不清院子里的具体情况，还以为是齐渊被人困在了院子里，有生命危险。
于是，我破开了隔离大阵。
破开大阵之后，我看到了洪宇被齐渊追着打，直到那时，我方才知道，我帮了倒忙。
洪宇这小子也精明，隔离大阵刚一破开，他就当即逃走了、齐渊也第一时间追逐了上去。
我当时以为凭齐渊的修为，灭杀洪宇，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我掉以轻心了，没有第一时间也跟着追上去。
因为当时院子里，还躺着两位咱隐门的超凡护法，我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需不需要救援。
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过了一会才追了出去。
等我找到齐渊和洪宇的时候，齐渊他已经死了。
说起来，这事确实也都怪我，错误低估了洪宇的实力，没有第一时间跟着齐渊，联手对付洪宇，这才让齐渊被洪宇杀害的。”
沈南天听完齐渊的讲述之后，和自己得到的消息，除了一些细节方面，并无太大差别。
一时间，他竟挑不出任何王海山的毛病来。
他当然不乐意至此。
今晚，他匆匆赶来这里，除了要灭杀洪宇之外。
另一个目的，则是要找到王海山勾结外人，暗害同门的证据。
这样的话，他针对王海山，甚至是教训王海山，也是师出有名。
就算是王海山背后的靠山知晓，也不能奈何自己。
“王海山，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说你追出去后，看到了洪宇把齐渊杀害，那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洪宇，给郑长明和齐渊报仇？”
沈南天冷声说道：“你贵为隐门派往地球的第二负责人，有责任和义务，帮同门报仇。”
王海山说道：“谁说我没有给齐渊报仇了？”
“王海山，你还想要狡辩不成？”
沈南天像是抓到了王海山说话的漏洞，激动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你离开洪家村之后不久，又带着洪宇回到了村子里，而且，就回到了这个院子里，你们之间谈笑风生，相处的可是很愉快啊，最后，你更是把洪宇给放走了，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和洪宇串通好的，我甚至有理由怀疑，齐渊是被你和洪宇联手杀害的，不然，洪宇连金丹修为都没有，凭什么能击杀齐渊？”
王海山没想到，沈南天了解到的消息，这么详细，看来这个密探，从始至终，一直就隐藏在洪家村，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
不过，沈南天没有直接对他动手，从侧面也反应出一个问题。
那就是，沈南天了解到的消息，也仅仅只是一个大概，具体细节，并不知道。
想必是这个密探，害怕被他发现，只是远远观察着，并未靠近，所以没有拍下确凿的证据。
想到这，王海山开始狡辩道：
“沈大人，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的确是把洪宇带回来了，但我是劝降他的，他束手就擒后，被我带回到这里，我原本想把他押送到无名岛，给你亲自处置，但谁知，姓洪的相当狡猾，趁我不注意，直接逃跑了。”
“至于姓洪的，为何能凭借假丹境界，击杀齐渊，你下次找到洪宇之后，亲自问他便是，别动不动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我说了，怀疑人是要有证据的，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不然，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沈大人和洪宇联手，将齐渊给击杀的？”
”王海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南天内心震怒，没想到王海山居然倒打一耙，真是可恶。
“沈大人，我没什么意思啊，你可以怀疑我，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王海山耸肩说道。
沈南天气得咬牙，“我怀疑你，自然有怀疑你的理由，你先前不止一次，袒护过洪宇，甚至还阻止齐渊用洪宇的家人，逼洪宇现身，足以说明，你对洪宇是有私心的。至于我，我和洪宇素不相识，我凭什么帮他对付齐渊？杀了齐渊，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海山说道：“沈大人，你看你，又冤枉了我不是，我身为隐门驻扎在地球上的第二负责人，有理由维护隐门的规则。
隐门规则中，明确指示过，像我们这种隐门中人，不得干扰当地普通民众的生活，更不得仗着自身修为强大，就随意欺压当地的修行者。
凡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亦或是违反隐门规矩，和隐门对着干的修行者，我们隐门中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对其出手。
因此，我阻拦齐渊对洪宇身边之人动手，不是在帮洪宇，而是在维持隐门规则，是在保护齐渊和他手下的人，难道沈大人，想纵容他们违反隐门规则不成？”
“哼，我当然不会纵容。”沈南天说道。
王海山接着说道：“沈大人，你刚才说，你联合洪宇杀了齐渊，对你没好处，难不成我联手洪宇杀了齐渊，对我有好处？
你是星域官，齐渊是你的手下，他死了，你要担责。
同理，我是驻扎在地球上的第二负责人，齐渊死了，凶手还从我手中逃脱了，我一样有责任。”
“我想，我也没理由帮洪宇吧？”王海山最后反问道。
沈南天气得脸都黑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这质问王海山，足以让王海山乱了阵脚，把和洪宇勾结的事，给逼问出来。
但谁知，王海山这么能狡辩。
一切都解释得天衣无缝。
“就算你说的话是真的，但刚刚，我进院子时候，听到你说，姓洪的虽不是我对手，但躲起来的本事还是有的，我想找到他，没那么容易，这话你又作何解释？”沈南天质问道。
王海山表情依旧很淡定，“我不用解释，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姓洪的逃走了，忙忙人海中，沈大人你想找到他，确实是不容易，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说，沈大人觉得我不应该这么说，就应该吹捧沈大人，说沈大人神通广大，找到姓洪的，只是分分钟的事？”
“好，很好，王海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狡辩的能力这么强，你别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不能奈何你，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洪宇的，到时候，我会让洪宇亲自指控你和他勾结的行为，一旦证据确凿，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会代替隐门裁决殿，亲自处罚你，勾结外人，暗害同门，当诛！”
丢下这句话，沈南天也没继续留在院子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大人，你怎么来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王海山回过神来，连忙拱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朝着沈南天打招呼。
轩辕行也朝着沈南天抱拳行礼。
轩辕雪虽不认识沈南天，但见王海山和父亲轩辕行都对眼前中年男子，如此恭敬，立马猜到了其身份。
知道眼前中年男子，就是要来找洪宇麻烦的星域官大人。
小心脏不禁跳得贼快，脸上也浮现出惊慌之色。
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对隐门的事，她也算是了解颇多，知道这位星域官大人，一身修为，惊天地泣鬼神，抬手间，可让大山崩碎，让大海断流，是真正的大修行者。
不敢直视中年男子，她低着头，呼吸都不敢用力。
沈南天背负着双手，打量着王海山和轩辕行，脸色十分不悦。
他是隐门驻扎在银河系的星域官，一身修为达到金丹境巅峰，而且，隐隐有迈步金丹境大圆满的征兆，即便是死去的郑长明，见了他，都要弯腰行礼，卑躬屈膝。
可眼前的王海山和轩辕行，仅仅只是跟他行了一个抱拳礼，看似对他很恭敬，但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两人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因为抱拳礼，一般都是同辈之间打招呼，才使用的礼仪。
但他自认为，以自己的身份，比王海山要高出一个段位。
比轩辕行，更是要高出好几个段位。
轩辕行见了他，就应该直接下跪才对。
当然了，他也不好直接拿身份，去压两人，显得自己格局小不说，还容易得罪了王海山。
王海山背后的师尊，可是隐门光明神殿的七星长老，这让他很是忌惮。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得罪，搞不好，容易引火烧身。
王海山见沈南天一直盯着自己，被盯得浑身发毛，内心也十分的心虚。
毕竟，他放走了洪宇，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王海山，我为什么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一直没说话的沈南天，朝着王海山质问道。
从沈南天的语气中，王海山判断出，沈南天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也是，沈南天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知道瞒不住后，王海山也摊牌道：“看来沈大人，是已经知道了齐渊陨落的消息了？”
沈南天冷声道：“我不仅知道齐渊死了，我还知道他是被洪宇打死的，这么重大的消息，你身为隐门驻扎在地球的第二负责人，为什么不上报？是想故意隐瞒不成？”
王海山装无辜道：“沈大人，你这可冤枉我了，齐渊被洪宇击杀的消息，我知道后，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啊。”
“你什么时候上报了？”
沈南天皱眉道：“为什么，我至今连你的任何消息都没收到？”
王海山说道：“沈大人，我这次出门出得急，身上没带传音符，所以我第一时间派人赶回无名岛，准备把这重大消息，汇报给你的，可谁知，我的人还没赶到无名岛上，沈大人你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赶到这里。”
“沈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的？”王海山问道。
“王海山，你的话有些多了，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你不需要知道，跟你也没关系。”
沈南天板着脸，再次质问道：“我倒想问问你，姓洪的将齐渊击杀的时候，你人在哪？为什么不帮齐渊，一起对付姓洪的？”
王海山知道沈南天在套自己的话。
沈南天既然能这么快得到齐渊身死的消息，肯定在洪家村也安插了密探。
是这个密探，将消息传给沈南天的。
这个密探，有可能是齐渊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的人。
说不定几小时前，洪家村发生的一切，都被这个密探记录了下来。
包括他破开防御大阵，将洪宇放走的事，说不定沈南天也已经知道了。
若是他现在撒谎，正好落入沈南天的口实，搞不好会被沈南天针对，到时候闹大了，闹大了隐门裁决殿上，他理亏，就算是身后有师尊撑腰，也会受到惩罚。
一时间，王海山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回答沈南天的话。
见王海山不说话，沈南天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再次逼问道：“王海山，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心虚，是你和洪宇勾结在一起，害死的齐渊！”
“沈南天，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我虽是你下属，但你也不能污蔑我吧？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若是你有证据，能证明我和洪宇勾结在一起，把齐渊给害死了，你直接处置我就是了，何必废话。”王海山顶撞道。
别人怕沈南天，他王海山可不怕。
给沈南天面子，他称呼一句沈大人，若是不给，直呼姓名又如何？
他今后的成长之路，又不要仰仗沈南天这个星域官，他来的地球，也不过是来执行师尊吩咐的秘密任务。
而且，沈南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奈他何。
只要沈南天敢对他下黑手，他身后的师尊，就能要了沈南天的小命。
见王海山顶撞自己，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沈南天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王海山说的没错，若没有证据能证明王海山触犯了隐门规矩，他还真不敢对王海山如何。
强忍着心中怒气，沈南天说道：“那我刚刚问你，齐渊死的时候，你在哪，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王海山脑子快速运转，开始编造道：“沈大人，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我慢慢跟你细说。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事发前，齐渊来过我这一趟，跟我汇报，派出去监视洪宇身边之人的黑衣卫，全都莫名被杀一事。
当得知这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找凶手的线索。
等待期间，我像往常一样，和轩辕老弟在这院子里下棋。
下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对劲，齐渊居住的小院内传出打斗的动静。
貌似动静还不小。
出于好奇，我赶到了齐渊居住的小院门口，发现整个院子，被布置了隔离大阵。
隔离大阵的屏障，将院子内视线给隔绝了，我也看不清院子里的具体情况，还以为是齐渊被人困在了院子里，有生命危险。
于是，我破开了隔离大阵。
破开大阵之后，我看到了洪宇被齐渊追着打，直到那时，我方才知道，我帮了倒忙。
洪宇这小子也精明，隔离大阵刚一破开，他就当即逃走了、齐渊也第一时间追逐了上去。
我当时以为凭齐渊的修为，灭杀洪宇，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我掉以轻心了，没有第一时间也跟着追上去。
因为当时院子里，还躺着两位咱隐门的超凡护法，我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需不需要救援。
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过了一会才追了出去。
等我找到齐渊和洪宇的时候，齐渊他已经死了。
说起来，这事确实也都怪我，错误低估了洪宇的实力，没有第一时间跟着齐渊，联手对付洪宇，这才让齐渊被洪宇杀害的。”
沈南天听完齐渊的讲述之后，和自己得到的消息，除了一些细节方面，并无太大差别。
一时间，他竟挑不出任何王海山的毛病来。
他当然不乐意至此。
今晚，他匆匆赶来这里，除了要灭杀洪宇之外。
另一个目的，则是要找到王海山勾结外人，暗害同门的证据。
这样的话，他针对王海山，甚至是教训王海山，也是师出有名。
就算是王海山背后的靠山知晓，也不能奈何自己。
“王海山，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说你追出去后，看到了洪宇把齐渊杀害，那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洪宇，给郑长明和齐渊报仇？”
沈南天冷声说道：“你贵为隐门派往地球的第二负责人，有责任和义务，帮同门报仇。”
王海山说道：“谁说我没有给齐渊报仇了？”
“王海山，你还想要狡辩不成？”
沈南天像是抓到了王海山说话的漏洞，激动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你离开洪家村之后不久，又带着洪宇回到了村子里，而且，就回到了这个院子里，你们之间谈笑风生，相处的可是很愉快啊，最后，你更是把洪宇给放走了，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和洪宇串通好的，我甚至有理由怀疑，齐渊是被你和洪宇联手杀害的，不然，洪宇连金丹修为都没有，凭什么能击杀齐渊？”
王海山没想到，沈南天了解到的消息，这么详细，看来这个密探，从始至终，一直就隐藏在洪家村，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
不过，沈南天没有直接对他动手，从侧面也反应出一个问题。
那就是，沈南天了解到的消息，也仅仅只是一个大概，具体细节，并不知道。
想必是这个密探，害怕被他发现，只是远远观察着，并未靠近，所以没有拍下确凿的证据。
想到这，王海山开始狡辩道：
“沈大人，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的确是把洪宇带回来了，但我是劝降他的，他束手就擒后，被我带回到这里，我原本想把他押送到无名岛，给你亲自处置，但谁知，姓洪的相当狡猾，趁我不注意，直接逃跑了。”
“至于姓洪的，为何能凭借假丹境界，击杀齐渊，你下次找到洪宇之后，亲自问他便是，别动不动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我说了，怀疑人是要有证据的，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不然，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沈大人和洪宇联手，将齐渊给击杀的？”
”王海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南天内心震怒，没想到王海山居然倒打一耙，真是可恶。
“沈大人，我没什么意思啊，你可以怀疑我，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王海山耸肩说道。
沈南天气得咬牙，“我怀疑你，自然有怀疑你的理由，你先前不止一次，袒护过洪宇，甚至还阻止齐渊用洪宇的家人，逼洪宇现身，足以说明，你对洪宇是有私心的。至于我，我和洪宇素不相识，我凭什么帮他对付齐渊？杀了齐渊，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海山说道：“沈大人，你看你，又冤枉了我不是，我身为隐门驻扎在地球上的第二负责人，有理由维护隐门的规则。
隐门规则中，明确指示过，像我们这种隐门中人，不得干扰当地普通民众的生活，更不得仗着自身修为强大，就随意欺压当地的修行者。
凡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亦或是违反隐门规矩，和隐门对着干的修行者，我们隐门中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对其出手。
因此，我阻拦齐渊对洪宇身边之人动手，不是在帮洪宇，而是在维持隐门规则，是在保护齐渊和他手下的人，难道沈大人，想纵容他们违反隐门规则不成？”
“哼，我当然不会纵容。”沈南天说道。
王海山接着说道：“沈大人，你刚才说，你联合洪宇杀了齐渊，对你没好处，难不成我联手洪宇杀了齐渊，对我有好处？
你是星域官，齐渊是你的手下，他死了，你要担责。
同理，我是驻扎在地球上的第二负责人，齐渊死了，凶手还从我手中逃脱了，我一样有责任。”
“我想，我也没理由帮洪宇吧？”王海山最后反问道。
沈南天气得脸都黑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这质问王海山，足以让王海山乱了阵脚，把和洪宇勾结的事，给逼问出来。
但谁知，王海山这么能狡辩。
一切都解释得天衣无缝。
“就算你说的话是真的，但刚刚，我进院子时候，听到你说，姓洪的虽不是我对手，但躲起来的本事还是有的，我想找到他，没那么容易，这话你又作何解释？”沈南天质问道。
王海山表情依旧很淡定，“我不用解释，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姓洪的逃走了，忙忙人海中，沈大人你想找到他，确实是不容易，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说，沈大人觉得我不应该这么说，就应该吹捧沈大人，说沈大人神通广大，找到姓洪的，只是分分钟的事？”
“好，很好，王海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狡辩的能力这么强，你别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不能奈何你，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洪宇的，到时候，我会让洪宇亲自指控你和他勾结的行为，一旦证据确凿，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会代替隐门裁决殿，亲自处罚你，勾结外人，暗害同门，当诛！”
丢下这句话，沈南天也没继续留在院子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