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能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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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父女俩租的房子在东交民巷的教育局小区。房子是李慧娴帮忙找的，虽然有些老旧，但住户基本都是教育系统退下来的老人，所以环境很好。
张洁和刘宇在小区门口恰巧遇到了刚从医院回来的夏招顺。夏招顺是去医院道歉的，可挨了一顿臭骂不说连手机也在推搡中摔坏了。
张洁：“难怪给您打电话总是打不通呢，对了杨晓芸家长怎么说？”
“能怎么说，赔钱呗。”夏招顺叹了口气，对方要求的赔偿金对他现在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对方威胁要走法律程序，这也是夏招顺无法接受的。毕竟一旦走司法程序，夏雪的行为就会记录在案，对于夏雪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夏招顺无法预知。
“这钱不能给，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呢。”刘宇一旁说。
夏招顺愣了下，不太明白张洁口中的“没查清楚”是什么意思。
刘宇也没解释，“夏雪在家吗？有些情况我们想问问她。”
夏雪穿着睡衣躺在卧室床上，没有洗漱，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到张洁和刘宇进来，夏雪背过身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你们出去聊吧，我和夏雪说说话。”张洁把刘宇和夏招顺支出卧室。
夏雪的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简易的衣柜。墙是新粉刷的，淡淡的粉红很温馨。墙上挂着一把吉他，有些旧，弦也断了两根。张洁伸手拨弄了一下，吉他发出‘嗡嗡’有些刺耳的声音。
“别碰它！”夏雪猛然转过头，不客气的对张洁吼着。
张洁收回手，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学生了，你们还来干吗？”
“谁说你不是我的学生？我可没接到什么通知之类的。再说，就算你真的退学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啊。”
夏雪不屑的哼了声，“高攀不起，我也不需要朋友。”
“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包括这次杨晓芸的事。可你没觉得你的生活正在向好的方面转变吗？”
张洁坐到夏雪床边，认真的看着她：“首先你爸爸回来了，也许你还恨他过去犯下的过错，但我相信你能感受到他是真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还有李老师，刘老师，赵老师，王媛媛包括我都在真正心疼你，关心你，我相信我们对你的付出你也同样能感受的到。所以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孤立无援，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是你可以去依靠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不照样被劝退？不照样没希望？”
“谁说没希望？杨晓芸的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张洁捋了捋夏雪散乱的头发，“莫晓菲已经都告诉我们了，你是为了阻止杨晓芸欺负她，才和杨晓芸打起来的。”
“我才没想帮她，她那么怂，被打死活该！”
夏雪的话侧面证明了莫晓菲遭受校园暴力的事实，张洁稍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都帮了她，如果不是你，她不知道还要被杨晓芸几个人欺负到什么时候，也许一辈子都毁了。”
“可彭辉他们不还是想把我赶走？我知道我是个问题生，烂泥扶不上墙！说的话也根本没人信。”
“我相信你！”张洁认真的说，“我不否认有些老师对你有偏见，但更多的老师还是关心你的。
你是我们的学生，我们也都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将来。况且你最近的改变老师们也都看在眼里。”
夏雪咬了咬嘴唇，没吱声。
“你知道吗？赵老师对说你的乐感很好，又有一定的基础，所以她希望你能学音乐，将来可以考音乐学院。”
“音乐学院？”夏雪自嘲似的哼了声，“我，凭什么？”
“凭你妈妈遗传给你的音乐细胞，凭我们都愿意用心的帮你，更凭你自己的信念。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只要你愿意希望就一直都在。”张洁顿了顿，“所以现在不是你放弃你的时候，反而是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夏雪没说话，梦想每个人都有，她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一直以来梦想离她都太过遥远，甚至目不可及。
“艺术生对文化课的要求没那么高，专业课方面赵老师也愿意免费辅导你，再加上时间充裕，所以大学的校门离你不遥远！也许将来你会和赵晗一样当一名音乐老师，也许会成为一名音乐家或者歌手。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说不定还能当演员当明星呢！”
张洁给夏雪画了一张大饼，勾勒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夏雪沉默了半晌，突然抬头，“你们为什么这么帮我？”
“因为我们是你的老师，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助你。”张洁伸手摸了摸夏雪的脸颊，“而且我们也是朋友，我想看着你走进大学的校门，更希望你将来有一个美好幸福的生活。”
夏雪低着头，有些黯然，“可是，可是我还能回学校吗？”
“当然！不过你要把昨天在厕所里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到你。”
“你和夏雪说了什么？”刘宇问张洁。
从夏雪家出来的时候，夏雪冲刘宇说了声‘老师再见’，虽然语气有些敷衍，但也足以让刘宇受宠若惊了。
“没什么，只是帮她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顺便帮她树立了一个小目标。”张洁很开心的笑着，“其实夏雪不是那种不识好歹没心没肺的女孩，我们为她付出的每一点一滴她都感受的到。”
刘宇撇了撇嘴，“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夏雪的性格偏冷，不善于表达自己。其实你想过没有，如果夏雪真的对将来不抱希望的话就凭我们怎么可能把她留在学校里？”
刘宇琢磨了下，点了点头。就像张洁说的，如果夏雪真的不想读书，对将来不抱希望，那无论是夏招顺还是他们都不可能把夏雪按在三中，所以夏雪愿意留下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对未来的希望。
“你还记得童欣给我们解读的那副画吗？”
“那张少女与老树？”
“嗯。尽管这对父女之间问题重重，但无论如何夏招顺的出现都给了夏雪改变生活的希望。夏雪毕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对于未来也会有各种各样美好的想象，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去实现它。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她找到方向，并鼓励和陪伴她走下去。”
“现在能不能走下去还是个问题”刘宇叹了口气，“彭校下午也和那两个高三女生谈过话了，不过她们都否认打过莫晓菲，还说莫晓菲和夏雪是一伙的，故意诬陷她们。她们班主任也在医院问过杨晓芸，杨晓芸也是这个说法。”
“看来是提前串了供”对于这个结果张洁并不意外，“那彭校准备怎么办，报警吗？”
刘宇摇头，“杨晓芸家长说不怕报警，但是报警肯定会给孩子带来心理阴影，要是影响高考学校要负全责。”
“神经病！”
“现在彭校头疼的还是没证据，也没人作证。如果最后拿不出证据来不但夏雪回不了学校，就连莫晓菲都只能转学。”
“转学？凭什么打人的没事，被打的却要转学？”
刘宇有些无奈，“没证据最多只能定性成肢体冲突，连校园暴力都算不上。杨晓芸她们还会堂而皇之地的坐在三中的教室里，莫晓菲只能天天看着她们大摇大摆的从眼前经过，她会是什么感受？”
张洁有些烦躁，事情还是纠结在证据上，如果没证据一切都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三中不大，也肯定有人看到过莫晓菲被欺负，可问题是谁会愿意站出来？
回到住处，刘宇满脑子都是莫晓菲的官司，心烦意乱。偏偏王严舒还没回来，想找个倾诉的人的没有。
到了晚上十点王严舒才晃晃悠悠的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刘宇气又不打一处来，自己这边焦头烂额，他王参谋还有心情喝大酒！
“瞧你那小心眼样！”王严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我喝酒还不是为了帮你办事？”
王严舒说他下午去了莫晓菲录音里说的那个小公园，本来是想查看公园的监控视频，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可却被公园管理处的大叔拒之门外。他没办法只好喊来了自己的警察同学许光，再由许光出面这才看到了监控视频。
“人家下了班家都没回就跑来帮忙，我能不请人家吃顿饭，喝点小酒？”王严舒哼了声，从兜里拿出一张餐厅结账小票扔给刘宇，“一百二十八，回头给我报了。”
“报，这得报，哪能让你掏钱啊，等下个月发工资就给报”刘宇嘿嘿笑着说：“看你这得意样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刘宇太了解王严舒了，这么趾高气昂，大模大样的，八成是在公园有所收获。
“那是”王严舒扬了扬手机，“看看？”
刘宇搓了搓手，“看看！”
王严舒手机里的是公园的监控视频，按王严舒的说法公园的监控保存两周就会自动覆盖，而莫晓菲上次在公园被杨晓芸几人殴打恰巧就在两周前。
刘宇皱了皱眉眉头，“两周前，那不就是期中考试的前一天？难怪莫晓菲期中考试的成绩会那么糟糕。”
“可不是。还好是今天去找视频，要是明天就什么都没有了”王严舒有些庆幸的说。
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是公园西门，时间是下午五点半，杨晓芸几人和莫晓菲一起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整个过程杨晓芸对莫晓菲有一些推搡动作，但很快就离开了摄像头监控的范围。
“这有什么用？”刘宇有些失望，一起出现在公园，一些简单的推搡，似乎证明不了什么。
“接着往下看”王严舒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刘宇的目光又回到了手机上。就在杨晓芸和莫晓菲几人离开监控范围不久，一个让刘宇感觉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画面里。
“看出是谁了吗？”王严舒得意的看了刘宇一眼。
刘宇皱了皱眉，虽然画面里看不到那人的正脸，但那个身影他确实感觉很熟悉。半晌，刘宇猛的一拍大腿，“龚小平！”
王严舒点了点头。龚小平是九班的物理课代表，经常到办公室给老陈送作业，而王严舒的办公桌恰好就在老陈的对面，所以对龚小平的身影格外熟悉。
“你看他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有点怪异，鬼鬼祟祟的？而且你注意看他走的方向。”王严舒指着画面里的龚小平说。
“你是说他在跟踪莫晓菲她们？”
王严舒点了点头：“许光是学刑侦的，他判断龚小平是在跟踪莫晓菲。如果他真是在跟踪，那就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许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目击证人！”
“太好了，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刘宇有些兴奋，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龚小平的出现让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我明天就找他问问。”
说着刘宇又给张洁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的新发现。
夏雪父女俩租的房子在东交民巷的教育局小区。房子是李慧娴帮忙找的，虽然有些老旧，但住户基本都是教育系统退下来的老人，所以环境很好。
张洁和刘宇在小区门口恰巧遇到了刚从医院回来的夏招顺。夏招顺是去医院道歉的，可挨了一顿臭骂不说连手机也在推搡中摔坏了。
张洁：“难怪给您打电话总是打不通呢，对了杨晓芸家长怎么说？”
“能怎么说，赔钱呗。”夏招顺叹了口气，对方要求的赔偿金对他现在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对方威胁要走法律程序，这也是夏招顺无法接受的。毕竟一旦走司法程序，夏雪的行为就会记录在案，对于夏雪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夏招顺无法预知。
“这钱不能给，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呢。”刘宇一旁说。
夏招顺愣了下，不太明白张洁口中的“没查清楚”是什么意思。
刘宇也没解释，“夏雪在家吗？有些情况我们想问问她。”
夏雪穿着睡衣躺在卧室床上，没有洗漱，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到张洁和刘宇进来，夏雪背过身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你们出去聊吧，我和夏雪说说话。”张洁把刘宇和夏招顺支出卧室。
夏雪的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简易的衣柜。墙是新粉刷的，淡淡的粉红很温馨。墙上挂着一把吉他，有些旧，弦也断了两根。张洁伸手拨弄了一下，吉他发出‘嗡嗡’有些刺耳的声音。
“别碰它！”夏雪猛然转过头，不客气的对张洁吼着。
张洁收回手，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学生了，你们还来干吗？”
“谁说你不是我的学生？我可没接到什么通知之类的。再说，就算你真的退学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啊。”
夏雪不屑的哼了声，“高攀不起，我也不需要朋友。”
“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包括这次杨晓芸的事。可你没觉得你的生活正在向好的方面转变吗？”
张洁坐到夏雪床边，认真的看着她：“首先你爸爸回来了，也许你还恨他过去犯下的过错，但我相信你能感受到他是真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还有李老师，刘老师，赵老师，王媛媛包括我都在真正心疼你，关心你，我相信我们对你的付出你也同样能感受的到。所以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孤立无援，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是你可以去依靠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不照样被劝退？不照样没希望？”
“谁说没希望？杨晓芸的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张洁捋了捋夏雪散乱的头发，“莫晓菲已经都告诉我们了，你是为了阻止杨晓芸欺负她，才和杨晓芸打起来的。”
“我才没想帮她，她那么怂，被打死活该！”
夏雪的话侧面证明了莫晓菲遭受校园暴力的事实，张洁稍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都帮了她，如果不是你，她不知道还要被杨晓芸几个人欺负到什么时候，也许一辈子都毁了。”
“可彭辉他们不还是想把我赶走？我知道我是个问题生，烂泥扶不上墙！说的话也根本没人信。”
“我相信你！”张洁认真的说，“我不否认有些老师对你有偏见，但更多的老师还是关心你的。
你是我们的学生，我们也都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将来。况且你最近的改变老师们也都看在眼里。”
夏雪咬了咬嘴唇，没吱声。
“你知道吗？赵老师对说你的乐感很好，又有一定的基础，所以她希望你能学音乐，将来可以考音乐学院。”
“音乐学院？”夏雪自嘲似的哼了声，“我，凭什么？”
“凭你妈妈遗传给你的音乐细胞，凭我们都愿意用心的帮你，更凭你自己的信念。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只要你愿意希望就一直都在。”张洁顿了顿，“所以现在不是你放弃你的时候，反而是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夏雪没说话，梦想每个人都有，她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一直以来梦想离她都太过遥远，甚至目不可及。
“艺术生对文化课的要求没那么高，专业课方面赵老师也愿意免费辅导你，再加上时间充裕，所以大学的校门离你不遥远！也许将来你会和赵晗一样当一名音乐老师，也许会成为一名音乐家或者歌手。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说不定还能当演员当明星呢！”
张洁给夏雪画了一张大饼，勾勒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夏雪沉默了半晌，突然抬头，“你们为什么这么帮我？”
“因为我们是你的老师，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助你。”张洁伸手摸了摸夏雪的脸颊，“而且我们也是朋友，我想看着你走进大学的校门，更希望你将来有一个美好幸福的生活。”
夏雪低着头，有些黯然，“可是，可是我还能回学校吗？”
“当然！不过你要把昨天在厕所里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到你。”
“你和夏雪说了什么？”刘宇问张洁。
从夏雪家出来的时候，夏雪冲刘宇说了声‘老师再见’，虽然语气有些敷衍，但也足以让刘宇受宠若惊了。
“没什么，只是帮她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顺便帮她树立了一个小目标。”张洁很开心的笑着，“其实夏雪不是那种不识好歹没心没肺的女孩，我们为她付出的每一点一滴她都感受的到。”
刘宇撇了撇嘴，“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夏雪的性格偏冷，不善于表达自己。其实你想过没有，如果夏雪真的对将来不抱希望的话就凭我们怎么可能把她留在学校里？”
刘宇琢磨了下，点了点头。就像张洁说的，如果夏雪真的不想读书，对将来不抱希望，那无论是夏招顺还是他们都不可能把夏雪按在三中，所以夏雪愿意留下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对未来的希望。
“你还记得童欣给我们解读的那副画吗？”
“那张少女与老树？”
“嗯。尽管这对父女之间问题重重，但无论如何夏招顺的出现都给了夏雪改变生活的希望。夏雪毕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对于未来也会有各种各样美好的想象，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去实现它。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她找到方向，并鼓励和陪伴她走下去。”
“现在能不能走下去还是个问题”刘宇叹了口气，“彭校下午也和那两个高三女生谈过话了，不过她们都否认打过莫晓菲，还说莫晓菲和夏雪是一伙的，故意诬陷她们。她们班主任也在医院问过杨晓芸，杨晓芸也是这个说法。”
“看来是提前串了供”对于这个结果张洁并不意外，“那彭校准备怎么办，报警吗？”
刘宇摇头，“杨晓芸家长说不怕报警，但是报警肯定会给孩子带来心理阴影，要是影响高考学校要负全责。”
“神经病！”
“现在彭校头疼的还是没证据，也没人作证。如果最后拿不出证据来不但夏雪回不了学校，就连莫晓菲都只能转学。”
“转学？凭什么打人的没事，被打的却要转学？”
刘宇有些无奈，“没证据最多只能定性成肢体冲突，连校园暴力都算不上。杨晓芸她们还会堂而皇之地的坐在三中的教室里，莫晓菲只能天天看着她们大摇大摆的从眼前经过，她会是什么感受？”
张洁有些烦躁，事情还是纠结在证据上，如果没证据一切都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三中不大，也肯定有人看到过莫晓菲被欺负，可问题是谁会愿意站出来？
回到住处，刘宇满脑子都是莫晓菲的官司，心烦意乱。偏偏王严舒还没回来，想找个倾诉的人的没有。
到了晚上十点王严舒才晃晃悠悠的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刘宇气又不打一处来，自己这边焦头烂额，他王参谋还有心情喝大酒！
“瞧你那小心眼样！”王严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我喝酒还不是为了帮你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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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下了班家都没回就跑来帮忙，我能不请人家吃顿饭，喝点小酒？”王严舒哼了声，从兜里拿出一张餐厅结账小票扔给刘宇，“一百二十八，回头给我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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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太了解王严舒了，这么趾高气昂，大模大样的，八成是在公园有所收获。
“那是”王严舒扬了扬手机，“看看？”
刘宇搓了搓手，“看看！”
王严舒手机里的是公园的监控视频，按王严舒的说法公园的监控保存两周就会自动覆盖，而莫晓菲上次在公园被杨晓芸几人殴打恰巧就在两周前。
刘宇皱了皱眉眉头，“两周前，那不就是期中考试的前一天？难怪莫晓菲期中考试的成绩会那么糟糕。”
“可不是。还好是今天去找视频，要是明天就什么都没有了”王严舒有些庆幸的说。
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是公园西门，时间是下午五点半，杨晓芸几人和莫晓菲一起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整个过程杨晓芸对莫晓菲有一些推搡动作，但很快就离开了摄像头监控的范围。
“这有什么用？”刘宇有些失望，一起出现在公园，一些简单的推搡，似乎证明不了什么。
“接着往下看”王严舒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刘宇的目光又回到了手机上。就在杨晓芸和莫晓菲几人离开监控范围不久，一个让刘宇感觉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画面里。
“看出是谁了吗？”王严舒得意的看了刘宇一眼。
刘宇皱了皱眉，虽然画面里看不到那人的正脸，但那个身影他确实感觉很熟悉。半晌，刘宇猛的一拍大腿，“龚小平！”
王严舒点了点头。龚小平是九班的物理课代表，经常到办公室给老陈送作业，而王严舒的办公桌恰好就在老陈的对面，所以对龚小平的身影格外熟悉。
“你看他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有点怪异，鬼鬼祟祟的？而且你注意看他走的方向。”王严舒指着画面里的龚小平说。
“你是说他在跟踪莫晓菲她们？”
王严舒点了点头：“许光是学刑侦的，他判断龚小平是在跟踪莫晓菲。如果他真是在跟踪，那就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许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目击证人！”
“太好了，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刘宇有些兴奋，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龚小平的出现让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我明天就找他问问。”
说着刘宇又给张洁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的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