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能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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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刘宇就把龚小平喊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可是出乎刘宇的意料，龚小平对公园里发生的事矢口否认。
“我只是路过那里，什么都不知道。”龚小平低着头说。
刘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事情的严重性，迫切性说了一遍又一遍，可龚小平除了一开始否认了一句之后就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
“这孩子怎么这样？”回到办公室刘宇气呼呼的冲王严舒抱怨着说：“光成绩好又用吗？一点起码的当担都没有！”
“也许这孩子真的只是路过呢。”张洁一旁小声的说。
王严舒冷笑着，“你要是看过监控画面就知道了，他那种行为痕迹太明显了，如果不是跟踪莫晓菲那就是他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那又是为什么呢？”张洁有些不解。要是龚小平真的不关心莫晓菲那他又何必鬼鬼祟祟的跟踪人家，可要是真的关心莫晓菲为什么又不肯出来作证呢？
“不知道”刘宇叹了口气，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想不到是这种结果。龚小平不肯开口，他总不能强行逼供吧。
“刘老师不好了，班里打起来了”
刘宇正唉声叹气的时候，薛丽突然闯进办公室，嘴里喊着。
刘宇吓了一跳，忙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陈彦宇和龚小平！”
等刘宇赶到教室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陈彦宇被侯兵一只手按在座位上，不过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而龚小平却不知去向。
“龚小平呢？”刘宇急着问。
“那个。。。。。他鼻子出血了，我让张晓磊带他去了医务室。”侯兵一旁说。
“又见血了？”刘宇感觉有些发蒙，一个班里三天两头的见血，他这个班主任真是没法干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的？”
侯兵几人都没说话，反是不约而同的看向艾佳。艾佳忙低下头，有些心虚。
昨天晚上刘宇给张洁打电话的时候艾佳恰好就坐在张洁身边，所有的事听得一清二楚。今天一早，艾佳又把这个新消息‘分享’给了薛丽。薛丽忍不住又告诉了刘景，刘景觉得陈彦宇和莫晓菲关系一直挺好，又偷偷的告诉了陈彦宇。陈彦宇性子急，立马就找龚小平，拉着他去给莫晓菲作证。龚小平当然不肯，结果陈彦宇火气上来就给了龚小平一拳。
“我打他是他活该，见到自己的同学被欺负都不敢站出来，就是一怂货！”
“你给我闭嘴！”
刘宇狠狠瞪了陈彦宇一眼。彭辉要求他控制影响，结果这一架打的，怕是尽人皆知了。
校医务室，龚小平仰面靠在椅子上，医务室的姜医生正帮他止血。
童欣若无其事的走进来，看了一眼龚小平，皱了皱眉，“姜老师，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能怎么回事，打架呗”姜医生摇着头说：“你说说现在的这些孩子，一个个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天天惹是生非的。”
“可不是。”
童欣拎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瞥了一眼龚小平，故意抬高了声音，“高一九班的那个莫晓菲你知道吧，身上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真是可怜！”
听到莫晓菲三个字，正躺在椅子上的龚小平身子猛的一颤。姜医生误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忙说：“忍着点别动，一会就好。”
这细微的一幕被童欣看到眼里，她继续说：“其实身体上的伤害还是轻的，主要是心理伤害，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从前三十直接下滑到三百开外，再这样下去，人就真毁了。”
“这么严重啊？”姜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惊讶问，“莫晓菲是不是那个个子高高的，特漂亮的女孩儿？”
“对啊，人长得漂亮，多才多艺，而且成绩还好，可现在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病猫似的，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心理障碍不是小事，很可能会伴随她一辈子。”
童欣故意叹了口气，眼睛偷偷瞄向龚小平。龚小平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原本张开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姜医生一旁说：“你不就是心理医生吗，给她看看，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毁了多可惜啊。”
“我也想啊，可是那根刺不拔出来，只能是事倍功半。”
“就真的没人愿意站出来给那孩子作证吗？我就不相信，被人欺负了这么久就没一个人看见？”姜医生哼了声：“说到底还是胆小怕事，自私自利。”
“其实那些不敢站出来的人也挺可怜的，他们丢掉了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两个品质，正义和勇气。”童欣再次抬高了声音，“这些东西一旦丢下了就可能再也捡不起来，一个没有了正义和勇气的人也注定会是生活的失败者。”
姜医生也一旁附和着：“是啊，有些事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不知道等那些人长大之后，再见到莫晓菲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懦弱和无能。”
“老师，我要去上课了。”
两人正一唱一和，龚小平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医务室。
“你觉得他会站出来吗？”看着龚小平离开，姜医生转头问童欣。刚才说话的时候，她一直近距离的关查着龚小平。脉搏，心跳，还有细微的面部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童欣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孩子是有正义感的，也真的关心莫晓菲，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许他需要有人推他一把。”
“他的父母？”姜医生摇了摇头，“孩子身上总会有父母的影子，这孩子现在这样我估计他的父母也强不到哪儿去。”
“会吗？”童欣皱了皱眉。
童欣把情况反馈给了刘宇，一下班刘宇和张洁就直奔龚小平家。
龚小平的妈妈是酒店的领班，知道刘宇要来做家访，特地从酒店请假赶回来，忙前忙后的招呼，倒茶递水，很热情。
龚小平的爸爸是印刷厂的职工，带着一副黑框眼睛，斯斯文文的。他话不多，不过脚上有些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龚小平因为外面报了班，所以还没回来。
“我们家龚小平老实，学习也用功，要不是中考的时候发了高烧肯定可以考一中的。”说起龚小平，小平妈妈满脸的骄傲。
“对，小平这孩子确实很用功，也聪明，陈老师今天还夸他呢。”
刘宇应和的夸了龚小平几句，小平妈妈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那个，小平爸爸妈妈，我们这次来除了了解一下龚小平在家里的学习情况，还想向您二位打听一件事。”
张洁没心思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张洁的话，龚小平的爸爸有些错愕，小平妈妈连连摇头，“我想只是碰巧了，他每天去补习班都要经过那个小公园的，我们家孩子老实，要是真看见了他肯定会说。”
刘宇和张洁对视了一眼，小平妈妈提到的那个补习班确实就在公园对面，从公园里穿过去能节省一半的时间。难道龚小平真的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到？可童欣观察到的那些细节又怎么解释？
“要不等小平回来我们当面问问他吧。”龚小平的爸爸一旁开口说：“不过我觉得我们家小平不会撒谎。”
“我们也没说小平撒谎，只是想他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刘宇笑着说。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晚八点。小平爸爸皱了皱眉，按道理这个时间龚小平已经该到家了。
“也许是老师拖堂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小平妈妈立刻拿起手机给龚小平打了个电话，可是龚小平的手机却一直关机。
“也许是上课不方便接电话，也许是手机没电了，你还是快打个电话去补习班问问。”小平爸爸一旁催促。
龚小平妈妈立刻又打电话给了补习班的老师，补习班老师却说龚小平今天压根没去补习班。这下龚小平的父母彻底坐不住了，一直老实巴交的孩子突然旷课，手机还关机，指不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您先别急，您再给亲戚朋友打个电话问问，我们也打电话问问班里的同学。”张洁宽慰着说。
小平爸爸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出去找找，这孩子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该几点到家就几点到家，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
说着小平爸爸拿起外套就要出门，刘宇和张洁也忙跟了出来。
“我们一起去找找，小平妈妈您就在家里，万一小平回来，家里也好有个人知会一声。”张洁说。
“行，要是找到就给我的电话。”小平妈妈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哭腔，一直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旷课还关手机呢？
打开门，狠狠按了几下电梯，小平爸爸的情绪显得有些焦躁。刘宇心里打鼓，龚小平的反常多半还是和莫晓菲的是有关，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难道是被杨晓芸提前找上了？又或者是陈彦宇？
刘宇心里正琢磨着，张洁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臂，“你听听，楼道里是不是有哭声？”
刘宇怔了一下，仔细听，果然有细微的哭声从楼道里传出来。刘宇忙冲进楼道，顺着声音的方向往下看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埋头坐在楼梯上。
“小平！”龚小平的爸爸顾不得腿上的残疾，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龚小平身前，俯身急着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抬头看了老爸一眼，龚小平哽咽着说：“视频，视频恢复不了了，我，我再也帮不了莫晓菲了！”
第二天一上班刘宇就把龚小平喊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可是出乎刘宇的意料，龚小平对公园里发生的事矢口否认。
“我只是路过那里，什么都不知道。”龚小平低着头说。
刘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事情的严重性，迫切性说了一遍又一遍，可龚小平除了一开始否认了一句之后就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
“这孩子怎么这样？”回到办公室刘宇气呼呼的冲王严舒抱怨着说：“光成绩好又用吗？一点起码的当担都没有！”
“也许这孩子真的只是路过呢。”张洁一旁小声的说。
王严舒冷笑着，“你要是看过监控画面就知道了，他那种行为痕迹太明显了，如果不是跟踪莫晓菲那就是他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那又是为什么呢？”张洁有些不解。要是龚小平真的不关心莫晓菲那他又何必鬼鬼祟祟的跟踪人家，可要是真的关心莫晓菲为什么又不肯出来作证呢？
“不知道”刘宇叹了口气，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想不到是这种结果。龚小平不肯开口，他总不能强行逼供吧。
“刘老师不好了，班里打起来了”
刘宇正唉声叹气的时候，薛丽突然闯进办公室，嘴里喊着。
刘宇吓了一跳，忙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陈彦宇和龚小平！”
等刘宇赶到教室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陈彦宇被侯兵一只手按在座位上，不过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而龚小平却不知去向。
“龚小平呢？”刘宇急着问。
“那个。。。。。他鼻子出血了，我让张晓磊带他去了医务室。”侯兵一旁说。
“又见血了？”刘宇感觉有些发蒙，一个班里三天两头的见血，他这个班主任真是没法干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的？”
侯兵几人都没说话，反是不约而同的看向艾佳。艾佳忙低下头，有些心虚。
昨天晚上刘宇给张洁打电话的时候艾佳恰好就坐在张洁身边，所有的事听得一清二楚。今天一早，艾佳又把这个新消息‘分享’给了薛丽。薛丽忍不住又告诉了刘景，刘景觉得陈彦宇和莫晓菲关系一直挺好，又偷偷的告诉了陈彦宇。陈彦宇性子急，立马就找龚小平，拉着他去给莫晓菲作证。龚小平当然不肯，结果陈彦宇火气上来就给了龚小平一拳。
“我打他是他活该，见到自己的同学被欺负都不敢站出来，就是一怂货！”
“你给我闭嘴！”
刘宇狠狠瞪了陈彦宇一眼。彭辉要求他控制影响，结果这一架打的，怕是尽人皆知了。
校医务室，龚小平仰面靠在椅子上，医务室的姜医生正帮他止血。
童欣若无其事的走进来，看了一眼龚小平，皱了皱眉，“姜老师，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能怎么回事，打架呗”姜医生摇着头说：“你说说现在的这些孩子，一个个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天天惹是生非的。”
“可不是。”
童欣拎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瞥了一眼龚小平，故意抬高了声音，“高一九班的那个莫晓菲你知道吧，身上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真是可怜！”
听到莫晓菲三个字，正躺在椅子上的龚小平身子猛的一颤。姜医生误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忙说：“忍着点别动，一会就好。”
这细微的一幕被童欣看到眼里，她继续说：“其实身体上的伤害还是轻的，主要是心理伤害，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从前三十直接下滑到三百开外，再这样下去，人就真毁了。”
“这么严重啊？”姜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惊讶问，“莫晓菲是不是那个个子高高的，特漂亮的女孩儿？”
“对啊，人长得漂亮，多才多艺，而且成绩还好，可现在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病猫似的，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心理障碍不是小事，很可能会伴随她一辈子。”
童欣故意叹了口气，眼睛偷偷瞄向龚小平。龚小平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原本张开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姜医生一旁说：“你不就是心理医生吗，给她看看，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毁了多可惜啊。”
“我也想啊，可是那根刺不拔出来，只能是事倍功半。”
“就真的没人愿意站出来给那孩子作证吗？我就不相信，被人欺负了这么久就没一个人看见？”姜医生哼了声：“说到底还是胆小怕事，自私自利。”
“其实那些不敢站出来的人也挺可怜的，他们丢掉了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两个品质，正义和勇气。”童欣再次抬高了声音，“这些东西一旦丢下了就可能再也捡不起来，一个没有了正义和勇气的人也注定会是生活的失败者。”
姜医生也一旁附和着：“是啊，有些事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不知道等那些人长大之后，再见到莫晓菲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懦弱和无能。”
“老师，我要去上课了。”
两人正一唱一和，龚小平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医务室。
“你觉得他会站出来吗？”看着龚小平离开，姜医生转头问童欣。刚才说话的时候，她一直近距离的关查着龚小平。脉搏，心跳，还有细微的面部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童欣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孩子是有正义感的，也真的关心莫晓菲，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许他需要有人推他一把。”
“他的父母？”姜医生摇了摇头，“孩子身上总会有父母的影子，这孩子现在这样我估计他的父母也强不到哪儿去。”
“会吗？”童欣皱了皱眉。
童欣把情况反馈给了刘宇，一下班刘宇和张洁就直奔龚小平家。
龚小平的妈妈是酒店的领班，知道刘宇要来做家访，特地从酒店请假赶回来，忙前忙后的招呼，倒茶递水，很热情。
龚小平的爸爸是印刷厂的职工，带着一副黑框眼睛，斯斯文文的。他话不多，不过脚上有些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龚小平因为外面报了班，所以还没回来。
“我们家龚小平老实，学习也用功，要不是中考的时候发了高烧肯定可以考一中的。”说起龚小平，小平妈妈满脸的骄傲。
“对，小平这孩子确实很用功，也聪明，陈老师今天还夸他呢。”
刘宇应和的夸了龚小平几句，小平妈妈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那个，小平爸爸妈妈，我们这次来除了了解一下龚小平在家里的学习情况，还想向您二位打听一件事。”
张洁没心思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张洁的话，龚小平的爸爸有些错愕，小平妈妈连连摇头，“我想只是碰巧了，他每天去补习班都要经过那个小公园的，我们家孩子老实，要是真看见了他肯定会说。”
刘宇和张洁对视了一眼，小平妈妈提到的那个补习班确实就在公园对面，从公园里穿过去能节省一半的时间。难道龚小平真的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到？可童欣观察到的那些细节又怎么解释？
“要不等小平回来我们当面问问他吧。”龚小平的爸爸一旁开口说：“不过我觉得我们家小平不会撒谎。”
“我们也没说小平撒谎，只是想他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刘宇笑着说。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晚八点。小平爸爸皱了皱眉，按道理这个时间龚小平已经该到家了。
“也许是老师拖堂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小平妈妈立刻拿起手机给龚小平打了个电话，可是龚小平的手机却一直关机。
“也许是上课不方便接电话，也许是手机没电了，你还是快打个电话去补习班问问。”小平爸爸一旁催促。
龚小平妈妈立刻又打电话给了补习班的老师，补习班老师却说龚小平今天压根没去补习班。这下龚小平的父母彻底坐不住了，一直老实巴交的孩子突然旷课，手机还关机，指不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您先别急，您再给亲戚朋友打个电话问问，我们也打电话问问班里的同学。”张洁宽慰着说。
小平爸爸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出去找找，这孩子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该几点到家就几点到家，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
说着小平爸爸拿起外套就要出门，刘宇和张洁也忙跟了出来。
“我们一起去找找，小平妈妈您就在家里，万一小平回来，家里也好有个人知会一声。”张洁说。
“行，要是找到就给我的电话。”小平妈妈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哭腔，一直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旷课还关手机呢？
打开门，狠狠按了几下电梯，小平爸爸的情绪显得有些焦躁。刘宇心里打鼓，龚小平的反常多半还是和莫晓菲的是有关，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难道是被杨晓芸提前找上了？又或者是陈彦宇？
刘宇心里正琢磨着，张洁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臂，“你听听，楼道里是不是有哭声？”
刘宇怔了一下，仔细听，果然有细微的哭声从楼道里传出来。刘宇忙冲进楼道，顺着声音的方向往下看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埋头坐在楼梯上。
“小平！”龚小平的爸爸顾不得腿上的残疾，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龚小平身前，俯身急着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抬头看了老爸一眼，龚小平哽咽着说：“视频，视频恢复不了了，我，我再也帮不了莫晓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