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选择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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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想过现在会当老师吗？”肩并肩走在滨河路上，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张洁突然问刘宇。
“没有！”刘宇毫不犹豫的摇头说：“小学的时候想当警察，初中的时候想当明星，高中的时候只想着考大学了，管他学什么，考上再说。研究生毕业就是各种招考，管它干什么，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就行。”
“三中到底怎么把你这种人招进来的？”张洁一脸的鄙夷。
“这事我也挺纳闷的！”刘宇笑着说：“其实我爸妈对我的要求也特别简单，能养家糊口娶得上媳妇就成。”
“那叔叔阿姨还真有点高估你了。”张洁毫不留情的打击刘宇，“别说媳妇，你连我的房租都还欠着呢！”
“是啊，所以我这不正琢磨着以身偿债嘛。”刘宇厚着脸皮说。
“德性！”张洁白了他一眼，转而又叹了口气，“其实今天的事我挺有感触的，你说未来的选择权到底是在父母手里还是在孩子自己手里？”
刘宇想了想，“我觉得这个不是选择权的问题，而是角度的问题，就像师傅说的，父母往往不会从爱情的角度给孩子选相亲对象而是从生活的角度做选择，但这也不意味着就不会产生爱情。那些口口声声追求爱情，至死不渝的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得得到爱情，说不定还是遍体鳞伤。所以任何事情都存在不确定因素，没有哪一种结果是百分百的安全。”
“那我们能为学生做什么？”张洁又问。
“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反正我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刘宇叹了口气，“我一刚步入社会的二逼青年，连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浆糊那有资格对别人的未来指手画脚？没资格也承担不起后果。老话不是说嘛，孩子都没生过的人哪有资格谈人生啊！”
“切！”
张洁回到家，看到赵晗正窝在沙发里，哭的像个泪人，童欣坐在一边像个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张洁：“这是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委屈成这样？”
赵晗哼哼唧唧的不说话，一旁的童欣放下手机，笑着说：“何止委屈，委屈大了去了。”
童欣说今天大风降温，赵晗急急忙忙的去给月月买冬衣，又精挑细选的给崔岩买了一件大衣，可没想却被崔岩给婉拒了。
“我到底那点不好了？硕士学历，工作稳定，长得也不难看，他干嘛不喜欢我！”赵晗抹着眼泪嘟囔着，满腹的委屈。
赵晗喜欢崔岩的事张洁和童欣都看到眼里，只是赵晗自己没挑明，她们也就一直没说破，而如今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其实张洁和童欣都不理解赵晗怎么会看上崔岩。赵晗条件出众，身边身边自然并不缺少追求者，郭海洋这样资质平庸的不说，就是富二代也不止一个两个。而崔岩呢？一个单身爸爸，不但要什么没什么，还一身负累，就连年龄都比赵晗大了出了一轮。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崔老师什么？”张洁忍不住问。
“我就是喜欢他那来的那么多理由。”赵晗抹着眼泪，“如果真要说那善良，成熟，有责任心都算，还有他看月月的眼神。。。。。。”
张洁：“打住，那是看月月又不是看你！我看你是缺少父爱所以遇到崔老师这样父爱爆棚的男人才会迷失自我。”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打动你的可能只是他们父女之间的那种温存。”童欣一旁也说。
“当然不是！”赵晗急着摇头，“我承认一开始是被他们父女之间的那种温情吸引了，可相处时间久了就发现崔岩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细心体贴，很温暖，和他在一起我会有一种安全感，依赖感。我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楚！”
说着，赵晗的眼泪又啪啪的往下落，“我这辈子还没对什么人这么好过呢！”
童欣递了张纸巾给赵晗，“其实我觉得崔老师不是不喜欢你，应该还是因为月月。每个人的需求不同，以崔老师目前的状况，给月月找一个称职的妈妈比给他自己找一个爱人更重要。”
“可月月也很喜欢我啊。”
“喜欢就够了？你知道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妈妈吗？你连孩子都还没生过呢。”张洁带着点嘲讽的语气，她是真不看好赵晗，毕竟赵晗平时大大咧咧的自己都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赵晗不服气，“月月妈到是把月月生下来了，她称职吗？再说你能保证崔岩以后就能找到一个既爱他又爱月月的女人？”
张洁没说话，毕竟这种事看缘分也看运气，谁能说的准？
赵晗又说：“我也同样不能确定将来还会也遇到另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所以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的将来，还不如我现在就把他们爷俩收了呢。”
这话说的霸气，张洁都没法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童欣。
童欣笑着说：“就算你说的对，可崔老师目前的状况你也了解，你和他在一起需要去承担什么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爱情不是婚姻的唯一条件，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做母亲，做妻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月月也比较特别。”
“这个我当然想过。”赵晗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说：“我算过，目前我和崔岩工资加起来有一万多，房子和车都是现成的，两个人的公积金也差不多够还房贷了。胡老师那边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学钢琴的孩子，都是教职工子女，虽说课时费比外面低点，但没什么风险，所以经济上我觉得问题不大。崔岩现在也没这么矫情，虽然不在外面代课，但本校教职工的孩子找他他也不会拒绝，就算不给钱，给月月买点东西也能省一笔不是。而且我没你们这么忙，平时接送月月也都不是问题，也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其实说白了，崔目前的困境不就是钱和时间吗？而且我在鼓楼那边还有套房子。”
“你还有房子？”张洁瞪大了眼睛。
“那是我们家的老房子，当初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分的。那套房子一直在租，一个月差不多四五千多的租金。目前要卖的话也能卖个三百多万，我想要是将来月月真出了什么状况应急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阿姨的态度？”张洁忍不住问。
“当然”赵晗点头，“我和我妈电话里聊过这事，把崔岩的情况也都跟她说了，她倒是没反对，只不过说要过来亲自把把关。以我对我妈的了解她肯定会对崔岩做背景调查，所以要是问到你们头上你们可得嘴下留情！”
赵晗卖萌似的冲张洁童欣眨了眨眼睛。
童欣笑着摇了摇头，“我原先还挺同情崔老师的，觉得他父女俩可怜，可现在我都羡慕他了。他上辈子该不会救了一只小狐狸吧。”
赵晗立刻伸手在童欣腰上挠了挠，“拐着弯骂我狐狸精，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还真是只小狐狸”童欣笑着捏了捏赵晗的脸，“等你们结婚我一定包个超大红包给你！”
张洁敲了敲桌子，“扯远了吧，这事人家崔老师都还没表态呢。”
童欣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们赵小主了，凭小主的手段，崔岩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
“就是！”赵晗得意的扬了扬手。
看着赵晗欢欣鼓舞的离开，张洁埋怨童欣，“你也真是的，不劝劝也就算了，还鼓励她。”
这事她心里反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靠谱，毕竟赵晗太年轻了，很多时候看到的只是理想的那一面，对于将来要面对的困难还是过于想当然。
童欣笑着说：“我一开始也想劝来着，赵晗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劝也没什么用。而且将来的事谁能说不准？有很多不被看好的婚姻反而天长地久，而那些信誓旦旦要天长地久的最终却是劳燕分飞。”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
“生活还是要乐观点的，再说崔老师的人品你也知道，赵晗肯定不会吃亏。”
“切，我是担心崔老师吃亏好不好。还有月月，孩子小很容易投入感情，万一将来赵晗变卦了月月得多难过。”
“换其他的女人就没这个风险了？毕竟能打心眼里接受月月的女人可不多。与其把他们爷俩交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如赵晗呢，至少知根知底。而且赵晗有些恐婚你没发现吗？”
“赵晗恐婚？”张洁愣了下。
“也不能完全说是恐婚，只能说她对于婚姻缺少信心，或者说对男人缺少信心，当然这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
“我说呢，怎么多富二代官二代追她她都爱答不理的。”
“所以她很独立，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假人手。”童欣说：“难的有个男人能走进她的心里去，所以不用太担心她。而且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孩子气，其实她的心思比你细腻的多。”
张洁：“总之这事我冷眼旁观，省着将来落埋怨。”
“不说赵晗了，说说你，你和刘宇发展到哪一步了？”童欣笑着问。
“什么哪一步，半步都没有！”张洁哼了声。
童欣：“我太了解你了，你要是真不喜欢他，能容得了他在办公室里油嘴滑舌占便宜？”
“其实我也说不清。”张洁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倒是不坏，而且和他一起也挺开心的，可我就是觉得他有点怂。”
“怂就对了，你们家女人都强势，针尖对麦芒的哪行？”童欣笑着说：“你看你爸在你妈面前多怂啊。”
“这倒是。”想到老爸，张洁扑哧一声笑了：“你都不知道，我和佳佳搬出来那天，我爸看我们那眼神，可怜巴巴的，都是绝望。”
童欣：“所以就躲贵州去了？”
张洁点头，“他把工程吹上了天，说多重要，多重要的，其实就是个一般工程，压根用不着他出马。不过我妈也是，一个更年期，搅和的家宅不宁。”
“不过我听我爸说，叔叔也就是在阿姨面前怂点，在外面可不怂，是个能抗事的人。”童欣说：“所以我觉得刘宇和他倒是挺像的。”
“没觉得。”张洁撇了撇嘴，“你也别光说我，你和许光怎么回事？那天我可看到他来学校接你呢。”
“还不是杨晓芸的事。”童欣说：“我能顺利的给杨晓芸做心理疏导，里里外外都是他帮忙的。”
“所以。。。。。。”
“所以就给他个机会呗。”童欣捂嘴笑着，“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是空窗期，闲着也闲着，有人嘘寒问暖，请客吃饭，兼车接车送也不错。”
“一个警察一个心理医生也挺般配的。”张洁说：“如果你们成了的话，那你是不是就不会美国了？”
“看看再说吧。”童欣笑了笑。
正说着，卧室的门突然打开，艾佳从屋里冲出来，径直的跑到阳台上。
“疯丫头，干什么呢！”
艾佳没理张洁，抬手拉开了阳台的窗户，一股寒风拥进，“姐，下雪了！”
艾佳雀跃的叫着。张洁和童欣快步走到阳台，伸出手，一片片的雪花飘落在掌心，灯光下晶莹剔透。
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我想妍妍了！”看着远处街灯下飞舞的雪花，张洁半倚在童欣怀里，轻声说。
“我也想她了，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还好吗？”
“你以前想过现在会当老师吗？”肩并肩走在滨河路上，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张洁突然问刘宇。
“没有！”刘宇毫不犹豫的摇头说：“小学的时候想当警察，初中的时候想当明星，高中的时候只想着考大学了，管他学什么，考上再说。研究生毕业就是各种招考，管它干什么，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就行。”
“三中到底怎么把你这种人招进来的？”张洁一脸的鄙夷。
“这事我也挺纳闷的！”刘宇笑着说：“其实我爸妈对我的要求也特别简单，能养家糊口娶得上媳妇就成。”
“那叔叔阿姨还真有点高估你了。”张洁毫不留情的打击刘宇，“别说媳妇，你连我的房租都还欠着呢！”
“是啊，所以我这不正琢磨着以身偿债嘛。”刘宇厚着脸皮说。
“德性！”张洁白了他一眼，转而又叹了口气，“其实今天的事我挺有感触的，你说未来的选择权到底是在父母手里还是在孩子自己手里？”
刘宇想了想，“我觉得这个不是选择权的问题，而是角度的问题，就像师傅说的，父母往往不会从爱情的角度给孩子选相亲对象而是从生活的角度做选择，但这也不意味着就不会产生爱情。那些口口声声追求爱情，至死不渝的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得得到爱情，说不定还是遍体鳞伤。所以任何事情都存在不确定因素，没有哪一种结果是百分百的安全。”
“那我们能为学生做什么？”张洁又问。
“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反正我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刘宇叹了口气，“我一刚步入社会的二逼青年，连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浆糊那有资格对别人的未来指手画脚？没资格也承担不起后果。老话不是说嘛，孩子都没生过的人哪有资格谈人生啊！”
“切！”
张洁回到家，看到赵晗正窝在沙发里，哭的像个泪人，童欣坐在一边像个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张洁：“这是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委屈成这样？”
赵晗哼哼唧唧的不说话，一旁的童欣放下手机，笑着说：“何止委屈，委屈大了去了。”
童欣说今天大风降温，赵晗急急忙忙的去给月月买冬衣，又精挑细选的给崔岩买了一件大衣，可没想却被崔岩给婉拒了。
“我到底那点不好了？硕士学历，工作稳定，长得也不难看，他干嘛不喜欢我！”赵晗抹着眼泪嘟囔着，满腹的委屈。
赵晗喜欢崔岩的事张洁和童欣都看到眼里，只是赵晗自己没挑明，她们也就一直没说破，而如今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其实张洁和童欣都不理解赵晗怎么会看上崔岩。赵晗条件出众，身边身边自然并不缺少追求者，郭海洋这样资质平庸的不说，就是富二代也不止一个两个。而崔岩呢？一个单身爸爸，不但要什么没什么，还一身负累，就连年龄都比赵晗大了出了一轮。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崔老师什么？”张洁忍不住问。
“我就是喜欢他那来的那么多理由。”赵晗抹着眼泪，“如果真要说那善良，成熟，有责任心都算，还有他看月月的眼神。。。。。。”
张洁：“打住，那是看月月又不是看你！我看你是缺少父爱所以遇到崔老师这样父爱爆棚的男人才会迷失自我。”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打动你的可能只是他们父女之间的那种温存。”童欣一旁也说。
“当然不是！”赵晗急着摇头，“我承认一开始是被他们父女之间的那种温情吸引了，可相处时间久了就发现崔岩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细心体贴，很温暖，和他在一起我会有一种安全感，依赖感。我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楚！”
说着，赵晗的眼泪又啪啪的往下落，“我这辈子还没对什么人这么好过呢！”
童欣递了张纸巾给赵晗，“其实我觉得崔老师不是不喜欢你，应该还是因为月月。每个人的需求不同，以崔老师目前的状况，给月月找一个称职的妈妈比给他自己找一个爱人更重要。”
“可月月也很喜欢我啊。”
“喜欢就够了？你知道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妈妈吗？你连孩子都还没生过呢。”张洁带着点嘲讽的语气，她是真不看好赵晗，毕竟赵晗平时大大咧咧的自己都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赵晗不服气，“月月妈到是把月月生下来了，她称职吗？再说你能保证崔岩以后就能找到一个既爱他又爱月月的女人？”
张洁没说话，毕竟这种事看缘分也看运气，谁能说的准？
赵晗又说：“我也同样不能确定将来还会也遇到另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所以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的将来，还不如我现在就把他们爷俩收了呢。”
这话说的霸气，张洁都没法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童欣。
童欣笑着说：“就算你说的对，可崔老师目前的状况你也了解，你和他在一起需要去承担什么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爱情不是婚姻的唯一条件，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做母亲，做妻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月月也比较特别。”
“这个我当然想过。”赵晗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说：“我算过，目前我和崔岩工资加起来有一万多，房子和车都是现成的，两个人的公积金也差不多够还房贷了。胡老师那边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学钢琴的孩子，都是教职工子女，虽说课时费比外面低点，但没什么风险，所以经济上我觉得问题不大。崔岩现在也没这么矫情，虽然不在外面代课，但本校教职工的孩子找他他也不会拒绝，就算不给钱，给月月买点东西也能省一笔不是。而且我没你们这么忙，平时接送月月也都不是问题，也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其实说白了，崔目前的困境不就是钱和时间吗？而且我在鼓楼那边还有套房子。”
“你还有房子？”张洁瞪大了眼睛。
“那是我们家的老房子，当初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分的。那套房子一直在租，一个月差不多四五千多的租金。目前要卖的话也能卖个三百多万，我想要是将来月月真出了什么状况应急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阿姨的态度？”张洁忍不住问。
“当然”赵晗点头，“我和我妈电话里聊过这事，把崔岩的情况也都跟她说了，她倒是没反对，只不过说要过来亲自把把关。以我对我妈的了解她肯定会对崔岩做背景调查，所以要是问到你们头上你们可得嘴下留情！”
赵晗卖萌似的冲张洁童欣眨了眨眼睛。
童欣笑着摇了摇头，“我原先还挺同情崔老师的，觉得他父女俩可怜，可现在我都羡慕他了。他上辈子该不会救了一只小狐狸吧。”
赵晗立刻伸手在童欣腰上挠了挠，“拐着弯骂我狐狸精，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还真是只小狐狸”童欣笑着捏了捏赵晗的脸，“等你们结婚我一定包个超大红包给你！”
张洁敲了敲桌子，“扯远了吧，这事人家崔老师都还没表态呢。”
童欣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们赵小主了，凭小主的手段，崔岩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
“就是！”赵晗得意的扬了扬手。
看着赵晗欢欣鼓舞的离开，张洁埋怨童欣，“你也真是的，不劝劝也就算了，还鼓励她。”
这事她心里反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靠谱，毕竟赵晗太年轻了，很多时候看到的只是理想的那一面，对于将来要面对的困难还是过于想当然。
童欣笑着说：“我一开始也想劝来着，赵晗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劝也没什么用。而且将来的事谁能说不准？有很多不被看好的婚姻反而天长地久，而那些信誓旦旦要天长地久的最终却是劳燕分飞。”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
“生活还是要乐观点的，再说崔老师的人品你也知道，赵晗肯定不会吃亏。”
“切，我是担心崔老师吃亏好不好。还有月月，孩子小很容易投入感情，万一将来赵晗变卦了月月得多难过。”
“换其他的女人就没这个风险了？毕竟能打心眼里接受月月的女人可不多。与其把他们爷俩交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如赵晗呢，至少知根知底。而且赵晗有些恐婚你没发现吗？”
“赵晗恐婚？”张洁愣了下。
“也不能完全说是恐婚，只能说她对于婚姻缺少信心，或者说对男人缺少信心，当然这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
“我说呢，怎么多富二代官二代追她她都爱答不理的。”
“所以她很独立，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假人手。”童欣说：“难的有个男人能走进她的心里去，所以不用太担心她。而且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孩子气，其实她的心思比你细腻的多。”
张洁：“总之这事我冷眼旁观，省着将来落埋怨。”
“不说赵晗了，说说你，你和刘宇发展到哪一步了？”童欣笑着问。
“什么哪一步，半步都没有！”张洁哼了声。
童欣：“我太了解你了，你要是真不喜欢他，能容得了他在办公室里油嘴滑舌占便宜？”
“其实我也说不清。”张洁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倒是不坏，而且和他一起也挺开心的，可我就是觉得他有点怂。”
“怂就对了，你们家女人都强势，针尖对麦芒的哪行？”童欣笑着说：“你看你爸在你妈面前多怂啊。”
“这倒是。”想到老爸，张洁扑哧一声笑了：“你都不知道，我和佳佳搬出来那天，我爸看我们那眼神，可怜巴巴的，都是绝望。”
童欣：“所以就躲贵州去了？”
张洁点头，“他把工程吹上了天，说多重要，多重要的，其实就是个一般工程，压根用不着他出马。不过我妈也是，一个更年期，搅和的家宅不宁。”
“不过我听我爸说，叔叔也就是在阿姨面前怂点，在外面可不怂，是个能抗事的人。”童欣说：“所以我觉得刘宇和他倒是挺像的。”
“没觉得。”张洁撇了撇嘴，“你也别光说我，你和许光怎么回事？那天我可看到他来学校接你呢。”
“还不是杨晓芸的事。”童欣说：“我能顺利的给杨晓芸做心理疏导，里里外外都是他帮忙的。”
“所以。。。。。。”
“所以就给他个机会呗。”童欣捂嘴笑着，“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是空窗期，闲着也闲着，有人嘘寒问暖，请客吃饭，兼车接车送也不错。”
“一个警察一个心理医生也挺般配的。”张洁说：“如果你们成了的话，那你是不是就不会美国了？”
“看看再说吧。”童欣笑了笑。
正说着，卧室的门突然打开，艾佳从屋里冲出来，径直的跑到阳台上。
“疯丫头，干什么呢！”
艾佳没理张洁，抬手拉开了阳台的窗户，一股寒风拥进，“姐，下雪了！”
艾佳雀跃的叫着。张洁和童欣快步走到阳台，伸出手，一片片的雪花飘落在掌心，灯光下晶莹剔透。
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我想妍妍了！”看着远处街灯下飞舞的雪花，张洁半倚在童欣怀里，轻声说。
“我也想她了，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