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王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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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吗？快叫我看看。”一端坐于上堂的美妇人，身穿绫罗绸缎，脸上略施脂粉，对身边的丫鬟轻声说。
“哎，小的这就去瞧瞧。”说完，打着帘，出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门帘又被挑开，只听得外面有人轻声说：“快进去吧，大娘娘等着你呢。”
话音刚落，就瞧见小丫鬟推着一个小男孩慢慢地走了进来。
美妇人抬眼一瞧，只见那小男孩不过五六岁大小，又瘦又小，面黄肌瘦，像是个豆芽菜。可是五官却瞧着十分可人，尤其是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像是上好的黑玛瑙。一瞧见，就让人忍不住赞叹的好样貌。
“来，走近些叫我瞧瞧。”美妇人招了招手，冲那孩子微微一笑。
小男孩抬头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脚下没有挪动分毫。
身后的丫鬟一瞧，有些急了，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谁知小男孩竟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推他！”美妇人赶紧喝道。
小丫鬟连忙跪了下去，低着头。
“小王爷也是你能推的？”妇人美眸一瞪，刚还柔和的脸，立刻露出威严。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急忙磕头。
小男孩瞧了那丫鬟一眼，没说话，又低着头瞧着地上。
美妇人见状，站起身来，朝他走了去。走到身边，弯下腰来，柔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不瞧她，更不答话。
小孩还挺倔。夫人微微一笑，低眸瞧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听说有个读书人送他来的？”
“是，大娘娘。”
“叫他也进来吧。”
“是。”这边说完，夫人就坐回堂上，左右两边的下人将屏风推出，将夫人隔了起来。小男孩还是站在原地，不抬头，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只见一身着补丁长衫的细瘦男子打帘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瞧见了低着头的小男孩，那男孩瞧见他，浑身一僵，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也没说话。
这一切都被屏风后的夫人瞧得清楚，心里点了点头：这孩子倒是个能忍耐的，以后必定成器。
“草民见过大娘娘。”那男子一进门就立刻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
“起来吧。”
“谢夫人。”
那人一撩前襟，先跪下，行了礼，连忙站了起来。
“这一路辛苦你了。”
那人立刻面露惶恐，“不敢当，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隔着屏风，夫人沉默了片刻：“只是这孩子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那书生一听，瞧了小男孩一眼，立刻行了一礼：“大娘娘，孩子还小，您叫我再劝一劝他。”
“好。”
这边说完，书生走到男孩身边，“草民可否带小王爷出去说一说？”
“去吧。”
“谢大娘娘。”
说完拽着那小男孩就出了门。
夫人眼瞧着他们走了，就叫来一个丫鬟，“你去外面瞧着，留神些。”
“是。”
那小丫鬟身形瘦小，走路又没有什么声音，出了门就瞧见书生带着男孩在前面的亭子里说话，那地方四处没有遮蔽，小丫鬟不好上前，再加上他们是耳语，更是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是只见那书生对着孩子讲，却不见孩子开口答。
眼瞧着两人只说了几句，就要过来，小丫鬟赶紧回房，在大娘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大娘娘点点头，就见外面一大一小走了进来。
“大娘娘，草民已与小王爷讲好了。”书生脸上堆着笑容，微弯着腰。
“是吗？”大娘娘眼神微动，露出一丝笑容来，她最怕这孩子跟她不能一条心，自己以后还要和他互相依靠，如果从一开始就结下疙瘩，只怕以后也好不了了。
“来人，带这位先生下去，好好感谢一番。”
“是。”
那书生一听，脸上笑容更盛，连忙跪来，叩了三个响头，走了。
临出门前，都没有瞧一眼小男孩。
而男孩也没瞧书生，两人如同陌路一般。大娘娘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中十分满意。
书生走后，屋子就空了下来，大娘娘叫人撤去屏风，又朝那孩子招了招手。
“来，到我这边来。”
小男孩闻言抬头看着她，乌黑的眸子映出她的脸庞，那孩子看她看的极认真，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小脚终于挪了挪，慢慢地走到大娘娘身边。
大娘娘见状，立刻拉住他的小手，那手又瘦又小，手背手指上还裂着口子，叫人瞧着心疼。
“疼吗？”大娘娘皱着眉，仔细将他的小手握在手间。那手又冷又冰，就连王府最下等的仆人也比他的手瞧着好些。
“你别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的娘。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你肚子饿了吗？”
小男孩衣着单薄，面黄肌瘦，可一双眸子却闪着光芒，只见他思索了片刻，说了第一句话：“我能读书吗？”
大娘娘愣了一下，再瞧那孩子，只见他也瞧着自己，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想读书？”
“嗯。你让我读书，我就留下来。”小男孩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清脆的声音像是初春的雏鸟。
大娘娘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了片刻，握紧了男孩的小手，脸上的笑容更盛：“我不仅让你读书，我还要请全天下最好的先生来教你。”
“大管家，大管家！”王爷身边的贴身小童着急忙慌地找到正查看午膳的满伯。
“小子慌什么？你跟在王爷身边还这么慌慌张张，迟早要被赶到柴房去。”满伯有些不满地瞪着他。
小童连忙停下脚步，定在了原地，眼巴巴地瞧着满伯。
“过来，说说怎么了？”满伯对待下人一向厚道，招了招手，叫那小童过来。
小童这才走了过来，“大管家，您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竹青色的荷包，上面还绣着几枝翠竹。
满伯一瞧就知道这是王爷的荷包，上面的翠竹还是大娘娘亲手绣的。
满伯低头一看，抬头又看向小童：“怎么了，这不是都在吗？”
“少了一个……”小童也是惊慌失措。这银锞子每个下面都刻着王府的印记，无论是谁花了去，都能查到踪迹，王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没有哪个人敢偷了去，就算偷了也花不掉。
“少了一个？”满伯愣了一下。“是王爷用了吗？”
小童赶忙摇头，“王爷平日不怎么出门，这荷包都是放在我这里的，这里面的银锞子一共是十个，我数的清清楚楚，前日还都好好的，今早我再一瞧，就少了一个。”
这是官银，丢了一个，轻则都要被打一顿板子。小童吓得脸色发白，只能求助管家。
满伯知道这一定不是小童拿的，他在王爷身边当差自然知道这事的厉害。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从王爷的荷包里偷钱呢？
满伯眉头紧皱，今日这人无声无息的偷了王爷贴身的银钱，明日指不定会对王爷构成什么威胁，这事他一定要禀告大娘娘，防患于未然。
“你跟我走。”
“是。”
两人来到大娘娘房外的时候，王爷也在，快到午膳时间了，王爷平日里除非有要事，否则都会陪大娘娘一起用膳。
“大娘娘，王爷。”满伯进去行了一礼。
“午膳准备好了？”大娘娘笑着说。
“已经备好了，只是有件事要先向王爷和大娘娘禀告。”
此话一出，王爷也抬眼瞧他。
“怎么了？”
满伯一扭头，示意小童进来。随后接过那荷包，捧在手心。
“这不是王爷的荷包吗？”
王爷也紧盯着那荷包，没说话。
“禀大娘娘，王爷，这荷包里的银锞子今早发现少了一个。”
“少了？”大娘娘也是一愣，“怎么回事？”
“老奴也是刚刚知道此事，怕是有家贼。偷个银锞子没什么，只是这是王爷的贴身之物，老奴怕那人会对王爷不利。”
话音刚落，大娘娘就厉声道：“给我严查！务必抓出那人！”
王爷是她心尖上的宝，一旦有人威胁到她儿子，那就如同要了她的命。
“府里上下，包括采买，一个都不许放过！”
“母亲。”一旁的王爷忽然开了口，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等着他开口。
“不过是一个银锞子，丢了就丢了。”王爷扫了一眼那荷包，“与银钱相比，荷包才重要。”
“满伯，不用查了。”
王爷三言两语，就将这事压了下去，连同大娘娘的火气也被他一句话降了下来。
儿子说了，钱不重要，为娘的心意才重要，这种话哪个母亲听了不舒心？
“可是……”大娘娘还是有些顾虑。
“母亲，该用膳了。”
这事就算了了，再没人敢提。那小童也舒了口气，乖乖地退了下去。
用过午膳，王爷回到自己桌上摆着一个八宝漆盒，一掀开里面放着一锭银锞子。他拿起那银锞子看了许久。
这银锞子就是他荷包里丢的那锭，今天早上一起来，在他枕边发现的。
他住的地方屋外满是仆人，再加上他天生警醒，绝不可能睡得连有人近身都察觉不到。可是这银锞子就摆在他的枕边，好像是他自己放在那得一般。
泽岳瞧着这银锞子，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将怀里的佛玉掏出来，连同银锞子一起扔到了八宝盒里。
“人到了吗？快叫我看看。”一端坐于上堂的美妇人，身穿绫罗绸缎，脸上略施脂粉，对身边的丫鬟轻声说。
“哎，小的这就去瞧瞧。”说完，打着帘，出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门帘又被挑开，只听得外面有人轻声说：“快进去吧，大娘娘等着你呢。”
话音刚落，就瞧见小丫鬟推着一个小男孩慢慢地走了进来。
美妇人抬眼一瞧，只见那小男孩不过五六岁大小，又瘦又小，面黄肌瘦，像是个豆芽菜。可是五官却瞧着十分可人，尤其是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像是上好的黑玛瑙。一瞧见，就让人忍不住赞叹的好样貌。
“来，走近些叫我瞧瞧。”美妇人招了招手，冲那孩子微微一笑。
小男孩抬头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脚下没有挪动分毫。
身后的丫鬟一瞧，有些急了，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谁知小男孩竟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推他！”美妇人赶紧喝道。
小丫鬟连忙跪了下去，低着头。
“小王爷也是你能推的？”妇人美眸一瞪，刚还柔和的脸，立刻露出威严。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急忙磕头。
小男孩瞧了那丫鬟一眼，没说话，又低着头瞧着地上。
美妇人见状，站起身来，朝他走了去。走到身边，弯下腰来，柔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不瞧她，更不答话。
小孩还挺倔。夫人微微一笑，低眸瞧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听说有个读书人送他来的？”
“是，大娘娘。”
“叫他也进来吧。”
“是。”这边说完，夫人就坐回堂上，左右两边的下人将屏风推出，将夫人隔了起来。小男孩还是站在原地，不抬头，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只见一身着补丁长衫的细瘦男子打帘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瞧见了低着头的小男孩，那男孩瞧见他，浑身一僵，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也没说话。
这一切都被屏风后的夫人瞧得清楚，心里点了点头：这孩子倒是个能忍耐的，以后必定成器。
“草民见过大娘娘。”那男子一进门就立刻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
“起来吧。”
“谢夫人。”
那人一撩前襟，先跪下，行了礼，连忙站了起来。
“这一路辛苦你了。”
那人立刻面露惶恐，“不敢当，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隔着屏风，夫人沉默了片刻：“只是这孩子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那书生一听，瞧了小男孩一眼，立刻行了一礼：“大娘娘，孩子还小，您叫我再劝一劝他。”
“好。”
这边说完，书生走到男孩身边，“草民可否带小王爷出去说一说？”
“去吧。”
“谢大娘娘。”
说完拽着那小男孩就出了门。
夫人眼瞧着他们走了，就叫来一个丫鬟，“你去外面瞧着，留神些。”
“是。”
那小丫鬟身形瘦小，走路又没有什么声音，出了门就瞧见书生带着男孩在前面的亭子里说话，那地方四处没有遮蔽，小丫鬟不好上前，再加上他们是耳语，更是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是只见那书生对着孩子讲，却不见孩子开口答。
眼瞧着两人只说了几句，就要过来，小丫鬟赶紧回房，在大娘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大娘娘点点头，就见外面一大一小走了进来。
“大娘娘，草民已与小王爷讲好了。”书生脸上堆着笑容，微弯着腰。
“是吗？”大娘娘眼神微动，露出一丝笑容来，她最怕这孩子跟她不能一条心，自己以后还要和他互相依靠，如果从一开始就结下疙瘩，只怕以后也好不了了。
“来人，带这位先生下去，好好感谢一番。”
“是。”
那书生一听，脸上笑容更盛，连忙跪来，叩了三个响头，走了。
临出门前，都没有瞧一眼小男孩。
而男孩也没瞧书生，两人如同陌路一般。大娘娘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中十分满意。
书生走后，屋子就空了下来，大娘娘叫人撤去屏风，又朝那孩子招了招手。
“来，到我这边来。”
小男孩闻言抬头看着她，乌黑的眸子映出她的脸庞，那孩子看她看的极认真，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小脚终于挪了挪，慢慢地走到大娘娘身边。
大娘娘见状，立刻拉住他的小手，那手又瘦又小，手背手指上还裂着口子，叫人瞧着心疼。
“疼吗？”大娘娘皱着眉，仔细将他的小手握在手间。那手又冷又冰，就连王府最下等的仆人也比他的手瞧着好些。
“你别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的娘。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你肚子饿了吗？”
小男孩衣着单薄，面黄肌瘦，可一双眸子却闪着光芒，只见他思索了片刻，说了第一句话：“我能读书吗？”
大娘娘愣了一下，再瞧那孩子，只见他也瞧着自己，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想读书？”
“嗯。你让我读书，我就留下来。”小男孩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清脆的声音像是初春的雏鸟。
大娘娘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了片刻，握紧了男孩的小手，脸上的笑容更盛：“我不仅让你读书，我还要请全天下最好的先生来教你。”
“大管家，大管家！”王爷身边的贴身小童着急忙慌地找到正查看午膳的满伯。
“小子慌什么？你跟在王爷身边还这么慌慌张张，迟早要被赶到柴房去。”满伯有些不满地瞪着他。
小童连忙停下脚步，定在了原地，眼巴巴地瞧着满伯。
“过来，说说怎么了？”满伯对待下人一向厚道，招了招手，叫那小童过来。
小童这才走了过来，“大管家，您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竹青色的荷包，上面还绣着几枝翠竹。
满伯一瞧就知道这是王爷的荷包，上面的翠竹还是大娘娘亲手绣的。
满伯低头一看，抬头又看向小童：“怎么了，这不是都在吗？”
“少了一个……”小童也是惊慌失措。这银锞子每个下面都刻着王府的印记，无论是谁花了去，都能查到踪迹，王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没有哪个人敢偷了去，就算偷了也花不掉。
“少了一个？”满伯愣了一下。“是王爷用了吗？”
小童赶忙摇头，“王爷平日不怎么出门，这荷包都是放在我这里的，这里面的银锞子一共是十个，我数的清清楚楚，前日还都好好的，今早我再一瞧，就少了一个。”
这是官银，丢了一个，轻则都要被打一顿板子。小童吓得脸色发白，只能求助管家。
满伯知道这一定不是小童拿的，他在王爷身边当差自然知道这事的厉害。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从王爷的荷包里偷钱呢？
满伯眉头紧皱，今日这人无声无息的偷了王爷贴身的银钱，明日指不定会对王爷构成什么威胁，这事他一定要禀告大娘娘，防患于未然。
“你跟我走。”
“是。”
两人来到大娘娘房外的时候，王爷也在，快到午膳时间了，王爷平日里除非有要事，否则都会陪大娘娘一起用膳。
“大娘娘，王爷。”满伯进去行了一礼。
“午膳准备好了？”大娘娘笑着说。
“已经备好了，只是有件事要先向王爷和大娘娘禀告。”
此话一出，王爷也抬眼瞧他。
“怎么了？”
满伯一扭头，示意小童进来。随后接过那荷包，捧在手心。
“这不是王爷的荷包吗？”
王爷也紧盯着那荷包，没说话。
“禀大娘娘，王爷，这荷包里的银锞子今早发现少了一个。”
“少了？”大娘娘也是一愣，“怎么回事？”
“老奴也是刚刚知道此事，怕是有家贼。偷个银锞子没什么，只是这是王爷的贴身之物，老奴怕那人会对王爷不利。”
话音刚落，大娘娘就厉声道：“给我严查！务必抓出那人！”
王爷是她心尖上的宝，一旦有人威胁到她儿子，那就如同要了她的命。
“府里上下，包括采买，一个都不许放过！”
“母亲。”一旁的王爷忽然开了口，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等着他开口。
“不过是一个银锞子，丢了就丢了。”王爷扫了一眼那荷包，“与银钱相比，荷包才重要。”
“满伯，不用查了。”
王爷三言两语，就将这事压了下去，连同大娘娘的火气也被他一句话降了下来。
儿子说了，钱不重要，为娘的心意才重要，这种话哪个母亲听了不舒心？
“可是……”大娘娘还是有些顾虑。
“母亲，该用膳了。”
这事就算了了，再没人敢提。那小童也舒了口气，乖乖地退了下去。
用过午膳，王爷回到自己桌上摆着一个八宝漆盒，一掀开里面放着一锭银锞子。他拿起那银锞子看了许久。
这银锞子就是他荷包里丢的那锭，今天早上一起来，在他枕边发现的。
他住的地方屋外满是仆人，再加上他天生警醒，绝不可能睡得连有人近身都察觉不到。可是这银锞子就摆在他的枕边，好像是他自己放在那得一般。
泽岳瞧着这银锞子，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将怀里的佛玉掏出来，连同银锞子一起扔到了八宝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