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王爷是我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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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河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心绪漂浮，夜里还迷迷糊糊醒了几次，眼还没睁开，就又睡了过去。清晨一睁眼，日头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了。
一起身，他就瞧见一个白色的背影站在门外，望着院中。
冯小河走到他身便，扭头瞧他：“大哥你在看什么？”
泽岳转过身来，低头看他，嘴角带着淡淡地笑，“睡得好吗？”
“不太好。”冯小河挠了挠头：“可能是硬地睡惯了，如今换了软床，反而睡得不太踏实。”
泽岳瞧着他，半晌轻声道：“小河，我要离开几日。”
“去哪儿？”
“去取东西。”
冯小河一听，立刻明白了起来，“大哥是要帮我去取东西？”
泽岳点点头，“所以这几要自己一个人呆着了。”
“无妨，不过，大哥，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一块雕着大日如来的佛玉，掌心大小。”
“佛玉？”冯小河有些惊讶。
“那佛玉在佛像前受香火供奉了百年，最能压制邪祟和鬼魂。”泽岳轻声说。
“……那么宝贵的东西，能给我用吗？”
“所以，我要去替你偷过来。”泽岳语气轻松，如墨般地黑眸中还藏着点点笑意。
“啊？你别戏弄我！”冯小河瞪了他一眼。
泽岳闻言，轻笑出声：“不逗你，我是去借来一用。”
“问谁借？”
泽岳抬头瞧着这大院，轻声说：“一个朋友。”
“朋友？”不得不说，他大哥这人脉是真的广，啥都能借着！他这个小弟，跟在后面只管吃香喝辣，啥都不愁。
冯小河微微张大了嘴，想了片刻，“大哥，如果人家不借给我们，那也没关系，我带你回青石观，再让我师父想想办法。”毕竟，那佛玉听上去就挺稀罕的，他不能给他大哥太大压力！
泽岳瞧着冯小河，盯了半天：“你这么不相信你大哥？”
“不不不！”冯小河急忙摇头，“我当然相信大哥了！只是，如果，万一，人家不愿意，大哥也不必为难，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哪怕是只剩几日好活，我也不怕。”
冯小河咧着嘴，瞧着泽岳，眼底一片清澈。
泽岳瞧着他，然后伸出手来，在他头上揉了揉，轻声说：“好，大哥听你的。”
那手掌宽大，遮住了冯小河的双眼，叫他看不清大哥脸上的表情。
“这几日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来京城一趟也可以到处转转。”泽岳这话说的他们好像是来京城闲逛的一般。
“好。”
泽岳松开手，微微俯子，与冯小河四目对视，“小河。”
“嗯？”
“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你可能一眼就分辨出？”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又怪异，冯小河先是一愣，“什么意思？”
泽岳瞧着他，忽然莞尔，“没事，我逗你的。”
“……”我大哥总是逗我怎么办？
泽岳站直了身子，预备离开，却被冯小河扯住了衣袖。
“做小弟的怎么能认不出大哥？那不是叫人笑话了！”冯小河扬起眉毛，弯起眉眼，笑得像个太阳。
泽岳闻言，先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然后反手握住了冯小河扯着衣袖的手。
“嗯。”
两人的手，一暖一热，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明月。
泽岳走后，这院子更是空旷的厉害。冯小河煮了些粥，随意填饱了肚子。因为是借住在他人之所，冯小河不便随意走动，就想到大街上去瞧一瞧。他换了身较为干净的衣裳，这是他除了道袍外唯一的一件好衣裳了，是他师父替他买的，虽然是粗布，却冯小河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裳。
冯小河将身上的道袍脱下，小心的叠好又塞进了包袱里，随后出了门。
昨日他走马观花的瞧了一遍，只惊叹了京城的繁华，却没有仔细瞧一瞧，如今得了空，他可要好好逛一逛，回去也好跟老头讲。
不过冯小河不敢走远，他对这地方不熟悉，万一找不到回来的路，可就有些丢人。
幸好这京城无论是那条街道，都是人声鼎沸，一片繁华景象。
冯小河在路上东瞅瞅西瞅瞅，虽然囊中羞涩，可看一看并不用花钱，他也乐得如此。
冯小河在街上刚转了没多久，就发现这街上的行人似乎比昨日更多些，不少女子都穿的花枝招展，婀娜多姿，而一旁的店铺酒楼也挂上了鲜花红绸之物，瞧着格外喜庆，像是一条街都在办喜事一般。
冯小河觉得奇怪，正巧街边有一茶水摊子，冯小河忙凑了上前，摊主是个大爷，身边带着个男童，想必是他的孙子，爷孙两个一个倒茶，一个送茶，配合得极为默契。
此时时间尚早，喝茶的也不算多，老头拿着一袋旱烟，坐在自家摊前，轻轻抽着，小男孩则坐在一旁，不吵不闹，瞧着街上的来人。
冯小河见状，凑了上去，朝着爷孙俩笑了一下，冯小河生的俊秀，一笑起来更是和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冯小河这般的好后生。爷孙俩也朝着他笑了一下，大爷对他点头：“小伙子，喝茶吗？”
虽然一壶茶只要一文钱，可冯小河囊中羞涩，一文钱对他来说也有些心疼。
冯小河笑了下：“大爷，我是外地人，第一次上京。”
“哦？你是哪里人啊？”大爷也和善，瞧出冯小河不喝茶，但是也愿意搭理他。
冯小河说了地方，然后顺势蹲在了大爷的身边，“大爷，我是乡下人，没见过京城这么好的地方，就连街道上都披红挂绿的，可真气派啊。”
大爷笑了一下：“气派是气派，只是这披红挂绿倒不是天天有。”
大爷抽了口烟，慢悠悠地吐了出来，“小聪，给这个哥哥倒碗水。”
小男孩一听，手脚麻利的给冯小河倒了碗水，递给了冯小河，“给，大哥哥。”
冯小河愣了一下，没想好接还是不接，这水要钱吗？
小男孩瞧着他笑了一下：“这水不要钱。”
冯小河一听，咧嘴一笑，坦然接过：“多谢了。”
老大爷抽着烟袋笑着说：“都是外乡人，不容易。”
小聪又坐回了爷爷身边，瞧着冯小河：“大哥哥，你才来京城吧。”
“是，我昨天才到的。”
“那你可赶着了。这两天正是热闹的时候，明日就是寻姻会了。”
“寻姻会？”冯小河喝了一大口茶水，这茶水虽然廉价，可是十分解渴，端在手里还暖和。
“嗯。”小聪是个聪明孩子，成天招呼客人，口才又好，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这寻姻会一年一次，凡是年满十八岁的女子，到时都会去寻姻楼，将写有自己名字的姻缘牌挂在楼中，等待男子前去。若哪位男子瞧中了一位姑娘，就会请姑娘在寻姻楼一会，如果姑娘同意了，这事就算是成了一半，到时候两人若是心意相通，男子就会取下女子的姻缘牌，上门提亲了。”
“哦，怪不得这街上披红挂绿，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啊。”冯小河听完恍然大悟。
“听说也有人挂在上面许多年，还未嫁出去的。”小聪捂着嘴笑了起来。
“说明有缘人还没到。”冯小河喝了一口水，笑着说。
“女子不同男子，男子拖几年倒也没什么，可女子就艰难多了，这世间倒是多对女子不公。”老大爷抽了口旱烟，轻声说道。
“谁说的，那辰王府里的王爷年过三十还未娶妻，许多人也都在背后说他呢。”小聪小孩心性，快言快语，笑嘻嘻地说道。
“辰王爷？”冯小河听到这个名号，愣了一下。
“是呀，辰王爷在京城里可有名的很，都说他身形伟岸，俊美非凡，可是年过三十却还娶妻，都在背后猜测他……哎呦！”
老大爷拿烟杆子敲了一下小聪的脑壳：“就你长舌头了？再瞎说，我就用这烟袋锅烫你的脚底板！”
小聪闻言吐了吐舌头，又转了个话题，
“对了，明日街上会有社火，舞龙舞狮什么的，可热闹呢！”小聪说起这些，又眉飞色舞起来。
“大哥哥，你明日可一定要来看看。”
“好，大哥哥我就爱凑热闹！”冯小河也笑嘻嘻地应道。
可他的心却不由得被那个辰王爷有些拽住了，年过三十还未娶妻，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他大哥呢？
冯小河默默地喝了一口碗里的水，然后就见有客人上门。小聪连忙站起身来，利索的托起茶壶茶杯，上去招呼客人。
冯小河不能耽误人家做生意，就向老人家道了谢，又和小聪告了别。
冯小河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小聪嘴里的辰王爷。
“俊美，年过三十，未娶妻……”这些东西凑到一起，冯小河越想越不对劲。
“大哥说他和辰王爷是朋友，怎么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年过三十没有娶妻，辰王爷也年过三十没有娶妻，难道这年过三十没娶妻是什么交友的门槛不成？”
冯小河先前就对他大哥至今未娶的事情抱有好奇，按理说稍微阔气一些的人家，早早就娶了妻，纳了妾，像他大哥这般年过三十还未娶妻，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来，这如今不仅一气儿出了俩，俩人还是朋友？这也太他姥姥的巧了吧！
冯小河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惊。怪不得那房子他大哥轻而易举的就借来住了，敢情，这都是他自个儿的东西啊！
冯小河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原来老子跟王爷拜了把兄弟！
冯小河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心绪漂浮，夜里还迷迷糊糊醒了几次，眼还没睁开，就又睡了过去。清晨一睁眼，日头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了。
一起身，他就瞧见一个白色的背影站在门外，望着院中。
冯小河走到他身便，扭头瞧他：“大哥你在看什么？”
泽岳转过身来，低头看他，嘴角带着淡淡地笑，“睡得好吗？”
“不太好。”冯小河挠了挠头：“可能是硬地睡惯了，如今换了软床，反而睡得不太踏实。”
泽岳瞧着他，半晌轻声道：“小河，我要离开几日。”
“去哪儿？”
“去取东西。”
冯小河一听，立刻明白了起来，“大哥是要帮我去取东西？”
泽岳点点头，“所以这几要自己一个人呆着了。”
“无妨，不过，大哥，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一块雕着大日如来的佛玉，掌心大小。”
“佛玉？”冯小河有些惊讶。
“那佛玉在佛像前受香火供奉了百年，最能压制邪祟和鬼魂。”泽岳轻声说。
“……那么宝贵的东西，能给我用吗？”
“所以，我要去替你偷过来。”泽岳语气轻松，如墨般地黑眸中还藏着点点笑意。
“啊？你别戏弄我！”冯小河瞪了他一眼。
泽岳闻言，轻笑出声：“不逗你，我是去借来一用。”
“问谁借？”
泽岳抬头瞧着这大院，轻声说：“一个朋友。”
“朋友？”不得不说，他大哥这人脉是真的广，啥都能借着！他这个小弟，跟在后面只管吃香喝辣，啥都不愁。
冯小河微微张大了嘴，想了片刻，“大哥，如果人家不借给我们，那也没关系，我带你回青石观，再让我师父想想办法。”毕竟，那佛玉听上去就挺稀罕的，他不能给他大哥太大压力！
泽岳瞧着冯小河，盯了半天：“你这么不相信你大哥？”
“不不不！”冯小河急忙摇头，“我当然相信大哥了！只是，如果，万一，人家不愿意，大哥也不必为难，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哪怕是只剩几日好活，我也不怕。”
冯小河咧着嘴，瞧着泽岳，眼底一片清澈。
泽岳瞧着他，然后伸出手来，在他头上揉了揉，轻声说：“好，大哥听你的。”
那手掌宽大，遮住了冯小河的双眼，叫他看不清大哥脸上的表情。
“这几日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来京城一趟也可以到处转转。”泽岳这话说的他们好像是来京城闲逛的一般。
“好。”
泽岳松开手，微微俯子，与冯小河四目对视，“小河。”
“嗯？”
“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你可能一眼就分辨出？”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又怪异，冯小河先是一愣，“什么意思？”
泽岳瞧着他，忽然莞尔，“没事，我逗你的。”
“……”我大哥总是逗我怎么办？
泽岳站直了身子，预备离开，却被冯小河扯住了衣袖。
“做小弟的怎么能认不出大哥？那不是叫人笑话了！”冯小河扬起眉毛，弯起眉眼，笑得像个太阳。
泽岳闻言，先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然后反手握住了冯小河扯着衣袖的手。
“嗯。”
两人的手，一暖一热，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明月。
泽岳走后，这院子更是空旷的厉害。冯小河煮了些粥，随意填饱了肚子。因为是借住在他人之所，冯小河不便随意走动，就想到大街上去瞧一瞧。他换了身较为干净的衣裳，这是他除了道袍外唯一的一件好衣裳了，是他师父替他买的，虽然是粗布，却冯小河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裳。
冯小河将身上的道袍脱下，小心的叠好又塞进了包袱里，随后出了门。
昨日他走马观花的瞧了一遍，只惊叹了京城的繁华，却没有仔细瞧一瞧，如今得了空，他可要好好逛一逛，回去也好跟老头讲。
不过冯小河不敢走远，他对这地方不熟悉，万一找不到回来的路，可就有些丢人。
幸好这京城无论是那条街道，都是人声鼎沸，一片繁华景象。
冯小河在路上东瞅瞅西瞅瞅，虽然囊中羞涩，可看一看并不用花钱，他也乐得如此。
冯小河在街上刚转了没多久，就发现这街上的行人似乎比昨日更多些，不少女子都穿的花枝招展，婀娜多姿，而一旁的店铺酒楼也挂上了鲜花红绸之物，瞧着格外喜庆，像是一条街都在办喜事一般。
冯小河觉得奇怪，正巧街边有一茶水摊子，冯小河忙凑了上前，摊主是个大爷，身边带着个男童，想必是他的孙子，爷孙两个一个倒茶，一个送茶，配合得极为默契。
此时时间尚早，喝茶的也不算多，老头拿着一袋旱烟，坐在自家摊前，轻轻抽着，小男孩则坐在一旁，不吵不闹，瞧着街上的来人。
冯小河见状，凑了上去，朝着爷孙俩笑了一下，冯小河生的俊秀，一笑起来更是和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冯小河这般的好后生。爷孙俩也朝着他笑了一下，大爷对他点头：“小伙子，喝茶吗？”
虽然一壶茶只要一文钱，可冯小河囊中羞涩，一文钱对他来说也有些心疼。
冯小河笑了下：“大爷，我是外地人，第一次上京。”
“哦？你是哪里人啊？”大爷也和善，瞧出冯小河不喝茶，但是也愿意搭理他。
冯小河说了地方，然后顺势蹲在了大爷的身边，“大爷，我是乡下人，没见过京城这么好的地方，就连街道上都披红挂绿的，可真气派啊。”
大爷笑了一下：“气派是气派，只是这披红挂绿倒不是天天有。”
大爷抽了口烟，慢悠悠地吐了出来，“小聪，给这个哥哥倒碗水。”
小男孩一听，手脚麻利的给冯小河倒了碗水，递给了冯小河，“给，大哥哥。”
冯小河愣了一下，没想好接还是不接，这水要钱吗？
小男孩瞧着他笑了一下：“这水不要钱。”
冯小河一听，咧嘴一笑，坦然接过：“多谢了。”
老大爷抽着烟袋笑着说：“都是外乡人，不容易。”
小聪又坐回了爷爷身边，瞧着冯小河：“大哥哥，你才来京城吧。”
“是，我昨天才到的。”
“那你可赶着了。这两天正是热闹的时候，明日就是寻姻会了。”
“寻姻会？”冯小河喝了一大口茶水，这茶水虽然廉价，可是十分解渴，端在手里还暖和。
“嗯。”小聪是个聪明孩子，成天招呼客人，口才又好，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这寻姻会一年一次，凡是年满十八岁的女子，到时都会去寻姻楼，将写有自己名字的姻缘牌挂在楼中，等待男子前去。若哪位男子瞧中了一位姑娘，就会请姑娘在寻姻楼一会，如果姑娘同意了，这事就算是成了一半，到时候两人若是心意相通，男子就会取下女子的姻缘牌，上门提亲了。”
“哦，怪不得这街上披红挂绿，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啊。”冯小河听完恍然大悟。
“听说也有人挂在上面许多年，还未嫁出去的。”小聪捂着嘴笑了起来。
“说明有缘人还没到。”冯小河喝了一口水，笑着说。
“女子不同男子，男子拖几年倒也没什么，可女子就艰难多了，这世间倒是多对女子不公。”老大爷抽了口旱烟，轻声说道。
“谁说的，那辰王府里的王爷年过三十还未娶妻，许多人也都在背后说他呢。”小聪小孩心性，快言快语，笑嘻嘻地说道。
“辰王爷？”冯小河听到这个名号，愣了一下。
“是呀，辰王爷在京城里可有名的很，都说他身形伟岸，俊美非凡，可是年过三十却还娶妻，都在背后猜测他……哎呦！”
老大爷拿烟杆子敲了一下小聪的脑壳：“就你长舌头了？再瞎说，我就用这烟袋锅烫你的脚底板！”
小聪闻言吐了吐舌头，又转了个话题，
“对了，明日街上会有社火，舞龙舞狮什么的，可热闹呢！”小聪说起这些，又眉飞色舞起来。
“大哥哥，你明日可一定要来看看。”
“好，大哥哥我就爱凑热闹！”冯小河也笑嘻嘻地应道。
可他的心却不由得被那个辰王爷有些拽住了，年过三十还未娶妻，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他大哥呢？
冯小河默默地喝了一口碗里的水，然后就见有客人上门。小聪连忙站起身来，利索的托起茶壶茶杯，上去招呼客人。
冯小河不能耽误人家做生意，就向老人家道了谢，又和小聪告了别。
冯小河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小聪嘴里的辰王爷。
“俊美，年过三十，未娶妻……”这些东西凑到一起，冯小河越想越不对劲。
“大哥说他和辰王爷是朋友，怎么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年过三十没有娶妻，辰王爷也年过三十没有娶妻，难道这年过三十没娶妻是什么交友的门槛不成？”
冯小河先前就对他大哥至今未娶的事情抱有好奇，按理说稍微阔气一些的人家，早早就娶了妻，纳了妾，像他大哥这般年过三十还未娶妻，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来，这如今不仅一气儿出了俩，俩人还是朋友？这也太他姥姥的巧了吧！
冯小河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惊。怪不得那房子他大哥轻而易举的就借来住了，敢情，这都是他自个儿的东西啊！
冯小河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原来老子跟王爷拜了把兄弟！